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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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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在旁边还问。
“师傅,你这是要娶师娘了吧?”
苏致远嘿嘿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西洋立柜就摆在墙角,把新买的毛巾牙刷睡衣拖鞋浴袍棉袜都放进去,再把那只硕大的红漆浴盆搁在旁边。
这澡盆子太大了,像一只小船似的,估摸着两个大人对面坐着也能一起洗。小四想着七爷这是怎么了?没声没响的就要置办出一个新家迎娶师娘了?不仅预备了鸳鸯枕,连洗鸳鸯澡的浴盆也一并准备了,真是好兴致。
不过他脸皮薄,可不敢在苏致远跟前说这种荤话,只好一脑袋浮想联翩的忙里忙外。
等屋子收拾好了,天色也渐渐黑了。他又像一个老妈子似的开始张罗烧火做饭,预备出一顿晚饭,孝敬师傅,喂饱师弟。
吃饱喝足,苏致远连茶也不想喝,直接叫小四烧一锅热水送上来。
小四嘴巴一擦就拎着两个师弟去厨房劈材烧水,等水开了,就舀到木桶里送上楼。
楼上卧室里,苏致远把刚铺好的波斯地毯掀起来堆在床边,空地里摆着那只大浴盆。穿上摆着毛巾牙刷,浴袍拖鞋。
热水一来就直接倒进浴盆里,连倒了三桶水,也才半满而已。
三桶水下去,整个卧室里顿时水汽氤氲,热气腾腾。
“七爷你要洗澡?”小四擦着头上的热汗问道。
苏致远嘿嘿一笑,在他背上一拍。
“下去看着水,一会我还要。”
小四一点头,拎着木桶就蹬蹬蹬下楼。
这边他关上门,落上锁,走到阳台里,把装着苏平安的大行李箱拎了进来。
第159章 驯化 2
就这一会功夫, 冷风扑进来把水汽暖气都给吹散了大半。苏致远急忙关上小门,往手里呵了一口热气。
好家伙, 冻得连把手都跟冰块似的,又冷又硬。
把箱子推到屋里,放倒,他一检查,发现连锁也给冻上了。没办法,只要用木勺舀了盆里的热水,沿着锁头和缝隙一路浇过去,化开了用力一拉,咔哧一声,这才撕开。
里面苏平安卷成一团,原封不动,冻得是结结实实的。
他用手推了推,又冷又沉,纹丝不动。
拎着把手用力一掀,这一大块冻肉就从箱子里滚出来,啪的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不仅掷地有声,还砸出几片冰屑,被暖气一熏,就地融化,好似滴落的眼泪。
他用手抱起她,轻轻的沉进浴盆里。
明明冻得硬梆梆跟石头似的,但乍一入水,她好似抖了一下,把苏致远给吓了一跳,急忙撒手。
这下她是噗通掉进去,掀了一地的热水。
他待在旁边定眼瞧,好半天,也只有水波荡漾,浸在热水里的她却是一动不动。
这才又大着胆子蹲下去,伸手把她摁到,好尽可能的沉进热水里。
半盆水沉进一个苏平安,整好是满满一盆。
明明是放进了一块冰,可这浴盆里的水却仿佛是要开了一般,水汽翻滚,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
这是冰受了热,裂开了。
说真心话,他都有点担心她会不会炸裂成几块。要那样,岂不是还要他给她缝起来?这可真够渗人的了。
好在噼噼啪啪没几下,翻腾的水汽就歇了。
他伸手到盆里,果然,水这就凉了。
但凉了也比冰块热,所以不急着换。
他蹲在旁边等了一会,等水凉透了,这才伸手把她从盆里捞出来,搁在地上。表面的睡衣睡裤已经半融化了,但里面的肉都还冻着,一时半会还是化不开。
苏致远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冻肉这么难化,他就不该把她冻得这么解释。不过事后诸葛亮没意思,眼下还是得继续用热水。
用旧棉被把她盖住,他打开门,把浴盆拖到客厅,然后叫小四他们上来换水。
换好了半盆热水,苏致远又打发他们下去烧水,自己拖着浴盆回卧室。
关上门落了锁,这才掀开旧棉被,把苏平安抱起来又沉进去。
一进去,她身上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响。苏致远一手摁着她,一手轻轻扯她身上捆扎着的布条,因为她是没冻着的时候被捆上,然后蜷成一团塞进箱子里。这会子她还冻着,仍是蜷缩着的,故而布条有小半被掖在里面,扯不开。扯不开他就用刀子割断,把能扯下的布条都先扯掉。
扯完了布条开始扯衣服,也是能扯开扯开,扯不开就割开。一边撕一边割一边扯,把她一身的衣裤都给撕烂了。
撕开了衣裤,便露出她惨白的身体,蜷缩着像一个小小的婴儿。
水再一次凉透,她表皮已经发软,但内在仍然坚硬如铁,显然还得继续换水。
苏致远闷声不响的卖力气,把她抱出,把浴盆拖出,叫小四上来换水,然后又把浴盆拖进去,再把她沉浸换好的热水里。
他一面从容的听着从她身体里发出的劈啪声,一面像翻烙饼似的把她不断在热水里翻个,好使她每一寸肌肤都泡过热水。
如此这样换了四盆热水,她总算是被泡开。他把她放在旧棉被上,用手慢慢的把她抻开,抻直。
她像一个死人一样任由摆弄,皮肤也跟死人一样是惨白色的,就连温度也是死人的,冰冷冰冷,死沉死沉。
就算是绝世的大美人,被冻成一块冻肉之后又化开,也绝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可因为知道这块融化了的冻肉还能复活,所以此刻的难看尚能忍受。
苏致远用旧棉被把她裹上,再一次吭哧吭哧的把浴盆拖了出去。
他知道再用一盆热水泡一泡,估计能让师傅活的快一些。但师傅活了肯定会不听话,所以也不必着急。
他累出一身大汗,这第五盆水就留给自己洗。
擦脸擦身,洗手洗脚,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裹上睡袍,回到卧室。
因为卧室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每次进去他都仔细的关好门。
掀开旧棉被,他蹲下凑近仔细看了看,意外的发现,苏平安的睫毛在抖动。
好家伙,她这就活了?
这寒冬腊月的冰冻天,竟还真冻不死她。四盆热水下去,她就又活了。这本事,杠杠滴!
不能这么简单就让她活了!即便是活了,也不能让她马上就舒服了痛快了。再不能像头一次那么傻,扑心扑肺的对她好,到头来——白费。
他得给她长长记性,磨磨性子,连连心性!
这么想着,他便拿了毛巾给她草草擦了一把,然后套上一件浴袍,裹好了,在用丢在地上的零碎布条再一次把她手脚捆扎起来,团成一团塞回行李箱里,盖上盖,扣上机关,一脚踢进床底下。
弄好了,他一屁股坐到床上,翻身躺下。
想着床底下有苏平安,他嘿嘿一笑,心想这也算他跟她同床共枕了!
第160章 驯化 3
夜半鬼哭!
苏致远从睡梦中 惊醒,怀抱着大红鸳鸯枕,挺起头。迟疑了片刻,便回过神,是床底下藏着的那个女鬼在哭。
对了,他 忙中出错,竟然忘了堵上她的嘴。
挪到床沿,他探头下去,低喝了一声。
“闭嘴!”
箱子里的哭声就停住了。
他就爬回去躺下,一躺下,床底下又哭了起来。
翻一个白眼,他索性坐起身,弯腰低头下去,在黑暗中凝视那只箱子。
床底下暗如地狱,大箱子模模糊糊有一个影,一动不动。呜咽的哭声抽抽搭搭的从箱子里飘出,有一点渗人,但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师傅一醒过来,竟然会哭,而且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因为醒透了,没了睡意。他索性翻身下床,把灯打开,蹲下要伸手一勾,把箱子从床底下给拖了出来。
一拖动,箱子里的哭声就停了。显然,里面是有知觉的。
脱出来,不急着打开,而是扣了扣箱子。
嘚嘚两声。
箱子里传来梭梭的声音,似有一只小兽在蠕动。
“我给你打开了,你可要听话,知道吗?”他含着笑,训道。
箱子一动不动。
等了一会,苏致远估摸着她这就是会听话的意思,便伸手啪啪两下扣起机关,深吸一口气,缓缓揭开了盖子。
揭开的时候,他心里有许多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譬如师傅会不会突然扑过来咬他一口,又譬如不咬人但开口骂人吵吵嚷嚷,也是不好。但更怕师傅会不会已经变了样子,形同恶鬼,看了让人倒胃口。
然而箱子一开,她却是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内。
既没有腐化,也没有变形,仍旧是原来的样子,湿漉漉的头发,惨白的脸,紧闭的眼,身上裹着半干的浴袍,手脚依然捆的严实,蜷成一团,在箱子里簌簌发抖,犹如一只格外惹人怜爱的濒死幼兽。
他的心一下就软了,然而神智未失,没有贸然伸手,只是把箱子盖一拎,把她倒了出来。
她人小身轻,又死了一场,是越发的瘦小。在地毯上一滚,悄无声息的落了地。
把箱子踢回床底,他小心翼翼的绕着她走了一圈,末了用脚尖把她拨拉一下,好看清全貌。
她在地毯上颤抖着翻了个,半干的头发黏在脸上,把巴掌大的小脸遮去了大半,只露出笔挺的鼻尖,粉白的嘴唇,和一个尖尖的小巴,一条细细的脖颈。
细脖颈上的喉头,缓缓的蠕动了一下。
苏致远没来由的就骚热了。
可惜骚的不是时候,徒增烦恼。
深吸一口气,他转身四下里看,见床头上摆着一把痒痒挠,就顺手拿过来,用那抓挠的小爪子轻轻凑过去,给她撩开了脸上的乱发。
她睫毛颤抖着,缓缓睁开了眼。
略一睁开,复又闭上,是不胜灯光的刺眼。等略微适应了,便又睁开,露出她的黑葡萄似的大眸子。
眸子起先是茫然的,带着一点死气。渐渐的,转动起来,落在他脸上,活气就透了出来。
苏致远心如擂鼓,不知道此刻对方是否还认得自己。
看了半晌,她粉白的双唇一抖,哆哆嗦嗦的吐出两个字。
“我……饿……”
她醒过来就只知道吃,这结果苏致远说不出心里是欣喜还是失落。
想吃,这有何难。只可惜,哪能那么容易让她得逞。不然,他岂不是又成了凯子爷。
苏致远沉默不语,一动不动。
苏平安蜷缩在地上则是五内俱焚,百转千回。
她此刻灵魂分成两半,一半兽性大发,一半理智坚忍。
依着兽性,她此刻能生吞活人。然而依着理智,却明白时局险恶,必须忍耐。
对方能把她关进箱子里,且早已经预料到她会复活,巴巴的等着,可见是对她知根知底。这样的对手,有千百种方法可以炮制她折磨她。她实在胜算不多,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后效。
“还记得我么?”苏致远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苏平安因为只有一半理性,听到这一句话废了一会时间才领会。
对方是熟人!
可她满脑子糊里糊涂,似是而非,却是认不得了。
她也不知道此刻是回答认得好还是不认得好。
这一迟疑,就惹得苏致远皱眉,二话不说把大箱子从床底下拉出,要把她再塞回去。
苏平安立刻反应过来,顾不得腹中饥饿,浑身虚弱,直着嗓子大喊道。
“我认得,我认得!”
苏致远不为所动,一脚把她踢回箱子。
答错了?她连忙改口。
“不认得,不认得!”
还是错。苏致远已经不由分说盖下盖子。
意识到自己要重回黑暗,再受煎熬。苏平安又如同落了油锅的活鱼,迸发出惊人的毅力,在箱子里连蹦带跳,死命挣扎。
苏致远用力一压,用脚一踩,死死踏住,啪啪两声按下机关,扣住箱子。
这两声催命符,吓得箱子里的苏平安又跌又撞,又哭又喊,声嘶力竭。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关我,别关我。我冷,我饿。求求你,我听话,我乖,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关我!”
任她哭的是花,踩着箱子的苏致远都心硬如铁。在脑子里把她的话来回过了一遍,翻一个白眼,他冷冷问道。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说实话!”
箱子里苏平安呜呜的哭着,含糊而又急躁的喊叫。
“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别关我,求求你放我出来吧,求求你。”
她絮絮叨叨的求饶,苏致远一边听着一边仔仔细细的审视她的回答,末了将信将疑的认为,她可能是真的不记得了。
现在不记得,可能将来就会记得。到时候她就又成了师傅,而他又成了小瘪三。
不行,他得趁着这会子把她吓住,制服,驯化,叫她一辈子不得翻身,再也做不成师傅。顶好是弄残了弄废了,大不了他养她一辈子。
心里怀着狠,他便一脚把箱子踢回床底,晾着不管。
苏平安在箱子里嗷嗷的哭,蹭蹭的蹿,折腾了也就五六分钟,就力竭气短,无以为继,只能在无尽的煎熬里簌簌发抖,苦撑活熬。
熬了她二十分钟,苏致远才把箱子又拖出来,伸腿踢了一脚,问道。
“说,我是谁?”
箱子里苏平安沉默不语,形同死尸。
苏致远在外面皱眉,心里怀疑她是在跟自己赌气使诈,但又怕她是真的哭晕过去饿死过去。
如此僵持了五分钟,箱子里才传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
“我不知道……”
还活着呢。
他松一口气,心中愤愤,又踢了一脚。
“我是谁?说!”
苏平安又沉默了五分钟。
“你是……”
她是真想不出他是谁,可如果不回答,肯定是出不去。肚子饿,她脑子都空荡荡的,虽有半个奸诈狡猾的灵魂,但也想不出什么锦囊妙计脱身。
末了还是本能显灵,她犹犹豫豫的开口。
“你是……主人?!”
这是一个疑问句,表示她自己也是不确定的。
苏致远伸手一拍箱子,表示赞赏,又表示肯定。
“对,我是你的主人!”
苏平安在箱子里沉默。打死她也不相信这鬼话,但想做她主人的男人从来不是一个两个,箱子外面再多一个,也不算稀奇。
她的沉默让苏致远觉得自己主人的地位还不够牢固,便用力一拍箱子,喝道。
“叫一声听听!”
这一回苏平安很识相的立刻开口,细声细气,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主人!”
“大声点!”
“主人!!”
“再大声点!”
这一回,回答他的是一声很响亮的“咕噜”声。
苏致远噗的一声笑了,即得意又痛快。轻轻一拍箱子盖,他决定给苏平安一点胡萝卜,起身自顾自下楼去。
不过这样的好意并不需要告诉她,因为此刻他是主,她是奴。他有权利决定任何事,而她只有接受和等待的份,不需要事事都清楚明白。
苏平安蜷缩在箱子里,闭着眼忍耐。
在不用眼睛的情况下,她周身的感觉更加灵敏。苏致远是一团光芒四射的灵魂,只可惜这光毫无温暖可言,只让人觉得刺目心烦。这团光已经离开,下楼去。
再上来时,空气里多了一丝香甜温暖的气息,惹得她肚子里的钢刀铁嘴嗷嗷乱咬。她疼得浑身哆嗦,脑子里一团一团的黑,神志不清。
以至于连苏致远踢箱子问她话,她都听得模糊,无法回答。只能连哭带嚎的呜咽几声,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先答应了再说。
终于骗得对方打开了箱子,重见天日。
一杯带着热糖水凑到唇边,她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大口的吞咽,用牙死死咬着杯口,生怕被人夺走。
她气吞长河,一口气不带换的把一大杯糖水咽下。
肚子里有了一杯糖水垫底,她发昏发暗的脑子总算是显出一线清明,这才发现自己头发生疼,是被人拎着头发从箱子里拽起。
此刻,那个声称是她主人的男人又拽她的头发,让她仰起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跟看骡马牲畜似的,看她满口的牙。
兴许是想数一数牙口,好看她成年了否。
苏平安张着嘴,仰着头,用嗓子眼发生,楚楚可怜的哀求。
“我还饿!”
喉咙眼随之蠕动,仿佛是另一张吃不饱的小嘴,生吞活咽。两排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恰似两排钢刀。
苏致远顿时觉得下腹一阵生疼,有一种在脖起时被人生生阉割的痛楚。
第161章 驯化 4
忍着下半身的痛 楚,苏致远心怀愤懑的把苏平安又给塞回了箱子里,一脚踢到床下。
他理智尚 存,知道此刻不是发@情逞欲的时候。唯有降服驯化了她,才有自己长长久久的乐趣。
想着今时今日他能把师傅如此折腾,别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痛快。
在师傅手底下当徒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虽不会打骂徒弟,但别有整治的法子。徒弟犯了错,时常是罚跪。还不是好跪,往地上摔两只瓷碗,直接跪在碎瓷片上。一跪就是一两个时辰。碰着寒冬腊月,酷暑烈日,那滋味就别提了。
在别的事上,师傅是很偏心的,唯独这罚跪,倒是一视同仁,对事不对人。那时节老六特别娇气,常常跪倒一半就晕过去。晕过去了便可以休息一会,但缓过一口气,还是要继续罚完。他瞧出巧劲,就也跟着装晕,但师傅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他皮糙肉厚,乃是装的。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平白多罚了一个时辰,差点把膝盖都给跪烂。就这一次,往后他就再不敢往师傅跟前作假。然而长大了,不再被罚跪了,他那颗下九流下三滥的脏心烂肺就又浮上来,三番五次的要在师傅跟前作怪作妖。仿佛是皮痒难耐,非得让她揭一揭。
如今想来,他不是皮痒,而是心痒。变着法的想要博她关注。可惜,师傅的满腹心肠都落在别处,独独对他好不关心。叫他有痒不能搔,成了痛楚。
如今,师傅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便捉摸着也得让她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他得悠着一点,零零碎碎的收拾她。
譬如首先,就是不让她吃饱。
苏致远像一个最吝啬的饲主,每天卡着量的给苏平安喂三杯糖水,而且不定时,只看他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就给喂一杯。
其次,不让她舒服。
仍旧把她关在箱子里,只喂食的时候开一会,跟放风似的让她见见光,透透气。也只是见光透气,手脚还得捆着,让她活受。
再者,还要冻着她。
不给她厚实的衣物,照旧是那件半干的浴袍。经过一天一夜,浴袍总算是阴干了,但阴干比不得晒干,仍带着潮气,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样挺好,他就是要让她不舒服。她不舒服,他就舒服了。
如此饲养了两天,期间苏平安一直很配合,表现出种种的忍耐,十分的乖顺。
然而苏致远对此,是越来越不满意。
她听话,她乖顺。乍一瞧是好事,可往里头深究的话,就是别有用心。这说明师傅很识时务,且老谋深算,叫人不得不防。
他甚至怀疑她已经恢复记忆,此刻装疯卖傻伏低做小不过是卧薪尝胆。等有朝一日脱了牢笼,那便是算总账的时候。
且他细心观察发现,师傅的嗜好也没了。两天过去,她活的很不舒服,身受痛楚。为饥饿,为寒冷,独独不为烟瘾。
好似死了一遭,她就自动戒了瘾。
师傅的本事,他是晓得的。倘若让她恢复了本事,而他又没有什么可以牵制她的把柄,那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既怕死,更怕死后还不得安宁不得解脱。便只好在活着的时候多下功夫,多费心机了。
师傅的嗜好,是万万不能戒除的。既然她此刻忘却了,那他也有义务再让她记得。
怀着叵测的心思,第三天喂食的时候,他给她准备了一杯糖水和一支吗啡。
把苏平安从箱子里翻出,他例行翻检了一下。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霉味,但味道浮在表面,身体是出乎意料的干净。且只吃不拉,箱子里干干净净,并不令人讨厌。
依照惯例,翻检完了就该喂食。故而苏平安是很自动自发的张开嘴,摆出一副吃的姿势。
但苏致远这一回拿起的不是杯子,而是针筒。
苏平安愣了一下,看表情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看眼神却又是怕这东西。
苏致远并不在意她的感觉,只是用手摁住她的头,直接往脖子上给她扎了一针。
针尖刺进去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随后就放松了。
打完了,他把针筒扔在床上,拿起糖水喂给她吃。
吃完一杯糖水,又让她在地毯上躺了五六分钟,便又推进箱子里关起,把箱子踢到床底下,他坐在床上,等着。
等了许久,床底下的箱子一动不动,这才满意的起身,离开。
床底的箱子里,苏平安正在经历一场全新的体验。
因为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伸不直,她的日子过的很是艰难。肚子里的稀糖水像是一条又细又韧的绳子,勒在脖子上,死不掉,活不了。饥饿,空虚,寒冷,以及箱子外那个凶险莫测的“主人”,是她全部的噩梦。她知道这一场噩梦必然有终结的时刻,但时间拖得越长,她身体里的烦躁就越多。内心的烦躁越多,兽性就会越强。可她总希望做人,哪怕是假装的也好。如果兽性太强,她真怕吓着了自己。
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身体里的兽性一下都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饥饿,空虚,以及寒冷。就连对那个“主人”的仇恨和恐惧,也没有了。
留下的,只有一种暖融融的安详,和黑漆漆的宁静。
她心平气和的蜷缩在狭窄的箱子里,懒洋洋的一动也不动。
这真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肚子饱了,绳子软了,箱子变大了。沉甸甸的肉@体消失了,只剩下轻盈自由的灵魂,在黑漆漆的箱子里自由飘荡。
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饥饿,没有光明,没有寒冷,没有痛苦。她是虚无的存在,归并于亘古以来就存在的虚无。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就如同是彻底的死亡,又像是崭新的重生。她与生死之间永恒着。
第162章 驯化 5
这一梦,不知天 长地久。等箱子再次被打开,看到苏致远那张脸,她都觉得亲切了不少,破天荒的对他笑了一笑。
这一笑, 宛如枯萎的花在佛主指尖复活绽放,有着惊天动地却又静逸安详的美。
让苏致远再一次万劫不复,堕身无间。
他深知这不是她真心的欢喜。
这是镜花水月的笑,是开在腐肉白骨的花,可那样的美,怎不叫人心动。为了她,他早已经满身罪孽。既然死后终究是要下地狱,那再罪状上多添一条欺师灭祖,也不算什么。只要这花为他而开,这笑为他而展,就是死后永坠火海,也在所不惜。
因着这一个笑,他把她轻轻从箱子里抱出,放在地毯上。解开她身上捆扎着的布条,把她抻直,让她舒服一点。
再舒服一点,她是不是就会再对他笑一笑。
苏平安像个洋娃娃似的随他摆弄,因为蜷缩了整整三天,起先都没办法伸直四肢。慢慢的,关节软化了,这才摊开。在地毯上躺了五六分钟,她突然睁开眼,一个打挺,手快如电的掐住苏致远的脖子,张口就往他大动脉上狠狠一咬。
他早就知道她牙尖嘴利,有一副能活生生阉割男人的好牙口,但没想到她这才好一点,就不仅仅是想阉割他,而是直接要他的命。
所幸他是早有防备,伸手一针扎在她的脖子上。
这一针下去,她的尖牙就成了软骨,软绵绵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再也使不上劲。使不上劲她还不死心,还在那儿咬牙,两排牙齿小贝壳似的骚着他的脖子,引得他不住颤抖。
他闭了闭眼,把针筒拔出,随手扔在一边,随即将她压倒在地毯上,一把撕开她的浴袍。
浴袍下,是她瘦骨嶙峋的躯体。
不过三天,不过一场生死,她就瘦成了这样。
不仅瘦,而且还冷。不是活人被冻着了的冷,是一种死不死,活不活的冷。
乍一触到这身体,叫他生生打了一个冷战。然而冷战过后,就是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热潮欲火。
撕撕扯扯的把身下的人剥光了,他发了疯似的去抚摸她,亲吻她。一面亲吻,一面在内心对自己唾弃。
他想师傅其实从来没看走眼,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没脸的下三滥。
否则,何至于对着这样一个死人似的妖怪,也能动情。
刚才,他若是没有准备,晚了一步,就死定了。
这真是别有一种刺激,即恐怖又痛快。
他和师傅斗法,他赢了,师傅输了。
她输了,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欲@望来的那么猛烈,以至于他都等不及她准备好,也没有兴趣去抚慰她,就急急忙忙的褪下裤子,冲进去。
她很冷,很紧,很干。
像第一次被破身的雏@妓,浑身颤抖,除了怕,还是怕。
这一种怕,极大的满足了他。让他凌驾在上,掌握生杀大权,可以理所当然的对她为所欲所。
这一次,他不必在顾忌她的感受。这一次,他可以畅所欲为。这一次,他是她的恩客,而她只是一个被破了瓜的小婊@子。
小@婊@子!
光是把这样一个低贱卑微极具侮辱性和诱惑力的称呼套在一贯高高在上飘飘欲仙令人求之不得爱恨交加的师傅身上,就足矣让他达到一个高@潮。
屁股一撅,他退出来,拎着她的双腿看了看。
感觉那么紧,那么干,然而她一点没流血,只是微微有点肿。小嘴贪婪,他感觉自己射进去那么多,可一滴都没出来,全让她吞了。
他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一手的血水汗水。
好么,她没见红,他见了,真是活见鬼。
****
他不能轻饶了她。
跪在她双腿间,他喘匀了气,提枪再上。
她乖的像个死人,大概是吸取了他的生气,身体暖和了一点,压着不那么冷了。
开了苞就是不一样,这一回进去不像刚才那么干了。
他挺进去,一路开疆辟土,深不可测。
真贪心,难道她还想整个吃了他?就用这么小一张嘴?
附下腰,他凑到她耳边,即得意又狭促的开口。
“来吃啊!”
说着,便狠狠的抽,深深的插,把她整个的往前顶了一顶。
苏平安也只是嗯的叫了一声,闭着眼,没什么表情。
苏致远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失落。
但没办法,扎吗啡就是这样。他不能要求师傅扎了吗啡以后还能跟条活鱼似的乱跳,只要她不乱跳,他就该知足。
伸手箍住她的细腰,他跟卖苦力似的一刀一刀往她身体里扎。仿佛是要从底下一直捅到她喉咙口似的,把她细小的身体捅的一抽一抽的。
每抽一下,都能看到她成排的肋骨连绵起伏,上面两个坟包似的小乳。浅浅的两口薄坟,埋葬着苦命早夭的少女。
因为饿,肚皮都瘦成了一张薄皮。他一刀刀扎进去,好几次都差点扎透这张薄皮。顶起来,瞧着倒是比她的坟包还高。
这实话说,真不是一副温柔美景。然而他凶性大发,忘乎所以,快活的不能自持。
他今年二十岁,有着牛一样的力气,牛一样的耐力。自古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何况胯@下这块田,耕不烂,操不死。
****
结结实实卖了一番力气之后,苏致远痛快的连脑髓都差点麻木,干的三条腿一起酥了,连路都走不动。
实在是射不出什么了,他才从苏平安的薄肚皮上爬下来,趴在旁边喘气。
他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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