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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太在读研究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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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烦闷,瞬间就一扫而空。
好的婚姻就如同一剂良药,在身心疲惫时,让人重新焕发神采。
“徐太太,我很高兴,你从没让我担心过。”至少在人生这条十字路口上,她每一步都走的如此稳健,从未迷失过茫然过,有时都让他不禁羡慕。
是怎样的乐观,才能造就她这样的宝藏。
“咳,你这么想担心我啊?那你机会来了,最近政府下了通知,夜间禁止外出,难民因为集中营的整改措施揭竿了,可能会引起。”
他皱紧了眉:“怎么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我也不太清楚。”
原本想着空闲下来就去一趟德国看看她,但是调研的事迫在眉睫,去德国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浅。
“过不久我也要出一趟国,到时候联系会更不方便,如果有事的话就直接给我发消息。”
“嗯,放心吧,你别忘了时不时看看微信,最近你看微信就挺少的。”
他微微叹气:“如果真的引起了骚乱,就申请提前回国吧。”
“嗯,陈院长也和我提了这事儿了。”
“万事照顾好自己,千万。”
“放心啦,我继续肝了,先挂了。”
徐坤廷嘱咐道:“这么晚了,你吃点东西。”
“不要,肯定会胖,不过最近我天天熬夜呢,倒是瘦了好几斤,连大姨。。。经期都迟了好久了。”
陆先琴自从前年经历过一段高强度的学习,经期这东西就时准时不准,医生也只说好好调养并没有大问题,他有时帮她记了日子,结果下个月又要重记,久而久之他也就只能提醒她自己注意着。
那头的她好像还在无尽的纠结:“上个月,哎?上上个月。。。。。。我到底,来没来过啊?”
“别数了,要真迟了一定要去看医生,听见了吗?”徐坤廷又有些头疼了,“我不想到时候回来个小病秧子。”
“哦,我挂了。”陆先琴语气听上去有些不乐意了。
他只好哄道:“陆博士,早点睡。”
那边就是小孩脾气,一下子就乐了:“嗯,徐博士,你也早点睡。”
傻姑娘,他这边才下午。
***
出国的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徐坤廷将家中的备用钥匙留给了住在不远处的陆先桦。
“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给我发消息,我的手机卡在国外信号不好。”
陆先桦点了点头,收好了钥匙:“你们夫妻俩是组团出国吗?”
“一个往北一个往东也算组团的话那就是组团吧。”徐坤廷将行李箱放好,关上了后备箱,“等会你帮我把车开回来停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都成专职司机了。”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陆先桦开着车无聊,就和徐坤廷聊一些废话:“姐夫,国外好玩吗?”、
“当做是旅游的话是好玩的,如果是工作性质的话就另当别论。”
陆先桦随口说道:“最近我学的头都要炸了,刚好我姐她说九月份德国有个什么市,办庆典活动,到时候她会过去,我这身上还有些钱,想过去玩玩,见见世面。”
Schorndorf市的街头庆祝活动,徐坤廷原本就是打算这时候去找陆先琴的。
他点了点头:“去吧,如果钱不够的话就跟我说。”
“我好歹也一直有工作,旅游的钱还是我自己出吧。”陆先桦富贵不能淫。
徐坤廷轻笑:“小舅子挺有骨气。”
“男人什么都能没有,但必须要有骨气。”陆先桦说到这里,又贱兮兮的坏笑了一声,“当然,老婆面前骨气也可以不要!”
徐坤廷也没生气,嘴角弯了弯:“不想去了?”
陆先桦嘴一闭,老实开车。
将徐坤廷送到机场门口,陆先桦正要下车帮他一起搬行李,徐坤廷直接摆手示意不用:“送到这儿就行了,辛苦你了。”
陆先桦也没坚持:“那姐夫,路上小心。”
徐坤廷笑着点头:“先琴就拜托你了,保护好她。”
陆先桦稍稍一滞,徐坤廷已经拖着行李进去了。
他坐在车上不经失笑。
为什么他的心思,徐坤廷总是能一眼看透?
没有急着把车开回家,陆先桦悠哉悠哉的给陆先琴发了条微信。
【我来找你玩,欢迎吗?】
【惊恐。jpg】
【最近这边出乱子呢,还是别过来吧,要是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他漫不经心的回复她:
【我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德国这边,喜欢男人的也不少。。。】
【你还得传宗接代呢。。。。。。】
陆先桦一时气结:【陆先琴,说句好听的会死吗!】
那边语气正经了起来:【我不想你有事。】
手指一时顿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回她什么。
【摸头。jpg】
【我不会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护姐狂魔上线啦!
完结倒计时~
其实我也舍不得完结,舍不得你们QAQ
等文一过万收立马抽奖回馈正版小天使们~
番外也一定会把大家想看的圆满都写给大家
这一定是一本完满的小说
p。s。小说里的时间事件通通架空!勿考究哈!
82、真的有了 。。。
Schorndorf市一年一度的庆祝活动——Schowo; 每年都会吸引大批的游客来这里游玩。
陆先琴在机场门口驻足向里看去; 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久后,她看见了一群戴着红帽子的国内旅行团。
为首的那个拿着小旗子的导游正在数人,她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陆先琴走上前去; 看着那个戴着红帽子几乎要把自己的脸全部藏起来的人喊道:“陆先桦!”
陆先桦没回答。
倒是他旁边那个大爷用力拍了拍他:“小陆!你姐姐叫你呢吧!”
陪着陆先琴一起来接人的伊丽一脸憋着不敢笑的滑稽模样:“先琴,你弟弟来德国的方式真特别。”
那位大爷持之以恒的提醒陆先桦,最终逼得陆先桦摘掉了帽子; 破罐子破摔; 露出了他那张略带潮红的俊脸。
陆先琴上前和导游解释,导游答应的十分爽快:“但是那钱我就不能退您了。”
“没关系的。”
大爷一脸的依依不舍:“小陆!微信联系啊!到时候一起打牌啊!可别忘了大爷!”
几个大妈也附和道:“到时候我们给你介绍好姑娘!”
中老年旅行团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机场。
陆先琴双手抱胸,看着陆先桦:“陆先桦同学,麻烦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我人到了不就行了吗?”陆先桦咽了咽口水,眼神游移不定; “这叫迂回路线; 安全又可靠,你不懂。”
“你跟着中老年旅行团免费为大爷大妈们护航我当然不懂了,我就是觉得,您老人家钱可真是多的没地方花啊。”
陆先桦反驳:“挺便宜的,打折呢。”
至此; 陆先琴大约是知道了陆先桦为什么是跟团过来的了。
八成是被忽悠着什么几千机票旅行全包,随行翻译一条龙服务,保证安全到达德国,陆先桦没出过国; 就这么报了名跟着旅行团买了机票,戴着小红帽飞了过来。
车上,伊丽在驾驶座上开着车,时不时从后座偷瞄这姐弟俩。
“徐先生还好吗?”
陆先桦撇撇嘴:“我这么大个活人坐在你面前,你不问我好不好,你就想着你老公是吧。”
“你这不在我面前吗?还有劲儿被旅行社忽悠着报名,没缺胳膊少腿的我问什么啊?”
陆先桦阖眼,不想理她。
“行,我不问徐先生了。”
陆先桦鼻腔冒出一声哼。
“那书棋最近怎么样了?”
“陆先琴,究竟谁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啊?是徐坤廷吗?是李书棋吗?还是你们家楼下那流浪猫流浪狗啊?”陆先桦抱怨了这么一句,就把头撇向窗外,再也不理她了,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这小流子最近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跟心智没成熟似的。
伊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先琴,人大老远到这里来看你,你总要表示一下关心吧?”
陆先琴一脸的无奈:“他这不是好好地在这吗?”
“中国人最讲究寒暄,我这个华裔都知道,你难道还不清楚啊?”
陆先桦啧啧了两声:“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也不知道你哪点像我。”
陆先琴怒了,伸出手一副要打他的样子:“你反了啊!谁是姐姐谁是弟弟啊!”
“当姐姐的把弟弟当空气,算个狗屁的姐姐。”陆先桦瞥了眼她举起的手,“你要敢打我,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脾气真臭,陆先琴狠狠瞪了他一眼。
车子直接朝着Schorndorf市区开去,一路平坦宽阔的平原,蓝天碧草,车内放着伊丽最爱的乡村民谣,还伴随着姐弟俩幼稚的吵闹声。
***
三人将车停在旅店门口,就由陆先桦负责拖着所有的行李,两位女士在前面轻松带路。
“庆典是从明天开始,咱们今天可以随便逛逛。”
旅店的楼梯有些窄,陆先桦只能一手扛着一手提着行李,额头上略微有些出汗。
陆先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我的行李给我吧。”
谁知陆先桦反倒把行李往反方向挪了挪,语气有些硬邦邦的:“看不起男人?”
吃了哑巴亏的陆先琴一脸憋气的甩下他上楼了。
旅店柜台那里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德国警察,伊丽和陆先琴对视一眼,眼神紧了紧,。
“连这里都殃及了吗?”
警察问了一些情况就离开了,伊丽连忙上去跟旅店老板打听,神色凝重了几分。
办理好入住手续的陆先琴有些好奇的问她:“到底怎么了?”
“昨天晚上,这附近有个女孩被性/侵了。”伊丽皱紧了眉头,“看来不仅仅是北部,东部这边也有大批的难民作恶,老板让我们晚上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务必不要单独行动。”
此时陆先桦在她们后面忽然开口:“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的。”
伊丽有些惊讶的看着陆先桦,忽然弯了弯嘴角笑了。
待陆先琴先进房间了,她借口要教陆先桦怎么用房间,和他单独进了两位女士隔壁的那间房。
陆先桦有些不太乐意:“酒店不就那些东西,还用人教吗?我又不是三岁。”
眼前的男人年轻英俊,气质性格和他的姐姐全然相反,伊丽就那样靠在房门抱胸看着他收拾东西。
“弟弟,你是过来保护你姐姐的吗?”
她突然的一句话让陆先桦手上的动作顿住了,而后下一秒又恢复了:“想多了,我是出国玩儿的。”
“先琴跟我说,她有个弟弟,和她很合不来,她的弟弟似乎很不喜欢姐姐,连话都不愿意多和她说。”伊丽语气轻轻,“因为家庭的原因,她对这个弟弟又爱又恨,有些话,明明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可说出来,就变成了伤人的刀子。”
陆先桦轻轻一笑:“陆先琴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
伊丽耸肩:“她和我玩真心话输了。”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既然想要保护一个人,就堂堂正正的保护她。”
陆先桦自嘲的笑了笑。
他和陆先琴的误会,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无论他如何自以为是的补偿,都不可能真的弥补她什么。
抢走了那一份宠爱的弟弟,才是姐姐的原罪。
伊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陆先琴正摸着自己的肚子坐在床边发呆。
“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陆先琴摇了摇头,指了指那行李箱里她特地带过来的几大袋卫生巾。
“这些是我特地从国内带回来的卫生巾,我发现,我来这里这么久,根本没用过。”
伊丽皱了皱眉:“你是六月来的,现在已经九月了,你的经期一直没来吗?”
陆先琴沉重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次你的性生活是什么时候?”伊丽犹豫着问她。
陆先琴语气有些颤抖:“就。。。走的前一天,当时也没多想。。。。。。”
这是什么狗屎运啊,一发就中,简直猝不及防。
伊丽又走到了门口,冲她招了招手:“等什么啊?去买东西啊。”
陆先琴有些踌躇,慢吞吞的站起身来:“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其实只是身体原因?”
“如果是身体原因,那你就更应该去医院了。”
两个人一道出门,刚好碰上了也正要出门的陆先桦。
陆先琴哆哆嗦嗦的问他:“你出来干嘛?”
陆先桦的语气自然:“房间太无聊了,我出去走走,你们去哪?”
“药店。”伊丽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陆先桦语气忽然有些紧张的看着陆先琴:“你生病了?”
陆先琴拼命摇头,用力踩了下伊丽的脚,后者疼的嘶嘶叫,不解的看着她:“你们这么含蓄的吗?亲姐弟都要避讳啊?”
“避讳什么?”陆先桦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语气也更加担心了些,“陆先琴,你得绝症了?”
“没有!你别问了!”陆先琴拉着伊丽就要跑,“咱们快去吧。”
谁知陆先桦这回倒是锲而不舍,大步追上了她们,牢牢地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我陪你们一起去,外面太不安全了。”
陆先琴立马拒绝:“不用!”
“为什么!你是不是要把我丢在这里自己溜走?!”
陆先琴终于忍不住了,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买这个!懂了吗!”
陆先桦一个还没脱处的小雏鸡哪知道这些,他连初中的生理课都是睡过去的,此时一脸懵逼的看着陆先琴的肚子。
“吃坏肚子了?”
伊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缺失的性教育啊。。。。。。”
“我买验!孕!棒!”这里也没人听得懂中文,陆先琴就这么咬牙切齿的,吐字十分清晰的把这三个大字重点说了出来。
陆先桦眨了眨眼,迟钝的啊了一声,随即尴尬的抿了抿唇:“。。。姐夫的?”
“。。。你说呢?”
“。。。我要当舅舅了吗?”
“。。。。。。”
最后还是伊丽打破了僵局,没办法,中国人这方面就是太含蓄了,含蓄的有些可怕。
“一起去吧一起去吧,都一家人,别害羞。”
三个人找了家最近的药店买了东西回旅馆,陆先桦率先回自己房间等着了。
陆先琴按照说明书在厕所鼓捣,伊丽在厕所门口等着,没过几分钟人就出来了,手上拿着那根棒子。
“怎么样?”她连忙问道。
陆先琴神色有些复杂:“这怎么处理啊。。。。。。”
“什么怎么处理?你到底怀没怀啊?”
拿着验孕棒的已婚妇女重重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现在异国他乡的,这怀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啊。”
伊丽听懂了:“真有了啊?”
陆先琴沉重的点了点头。
“哇,你老公真厉害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伊丽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陆先琴满脸通红,拿着验孕棒茫然道:“现在怎么办?回国吗?”
伊丽也没遇上这种情况,一时半会手足无措的:“你先打个电话给你老公告诉他这个消息,至于回国的事,我先帮你问问学校,我记得是半年就能拿到出国证明的,提前回国不碍事,你生完孩子以后再来也不迟。”
陆先琴也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赶紧打个电话给徐坤廷。
原本以为孩子的到来还很久远,却没想到会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按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陆先琴又是高兴又是忧愁的拨通了徐坤廷的电话。
很长的等待接听的提示音,然后电话被自动挂断,接着是人工提醒她留言。
陆先琴猜到可能是那边信号不好,他接不到,就干脆用微信给他打了通电话过去。
三十秒后,还是没有人接听。
早前就和他说过,要随时看她的消息的。
陆先琴抿唇,或许他在那边真的很忙吧。
伊丽有些担忧的问道:“没接吗?”
“或许忙吧,他那边现在也应该很晚了,等明天我在打给电话给他吧。”陆先琴放下手机,随后又笑了笑,“对不起啊,明明说来玩的,结果发生这种意外。”
“这是好事啊!怎么能说是意外呢,明天庆典你就在旅馆好好休息,我陪你。”
陆先琴更是愧疚:“这怎么行,你明天不用管我,好好玩,我让我弟弟陪你一起。”
“可是。。。。。。”
“你要不去的话我肯定良心不安的。”
伊丽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在旅馆好好休息。”
陆先琴笑着答应了她,并且嘱咐她如果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赶紧回来。
“嗯,那我现在去告诉你弟弟这个好消息。”
待伊丽出门后,陆先琴握着手机发呆,不死心的又拨通了徐坤廷的电话。
孩子这件事,她希望徐坤廷是第一个人知道的人。
电话依旧没有人接通。
陆先琴只好放弃,给陈院长打了电话,那边的语气倒颇为的爽快,让她赶紧把手续办好回国养胎。
“院长,对不起,难得您这次特地带我过来。。。。。。”
“出国交流又不是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多着呢。咱们师生两个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出国学习,这次游学原本也只是带着你出来长长见识,还有,你的论文德里克教授已经看过了,他很满意,你直博的机会很大。”
陆先琴难掩心中的狂喜:“谢谢院长!”
陈院长呵呵笑道:“当初果然没看错你啊,先琴,你可得答应我,生了孩子以后不能给徐老师当家庭主妇,要和我一起继续搞学术。”
“嗯!绝对不当家庭主妇!”
压根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顺利。
那些她以为会遇到的困难,其实早就迎刃而解了。
徐先生告诉她,只要她肯努力,那么路总会越来越平坦,现在她迈过了那一道荆棘,接下来的,全都是平坦宽阔的大路。
这是陆先琴来到德国的三个月里,睡得最香的一天。
第二天清早,她被生物钟叫醒,旁边的那张床已经没有人了,床上放着一张纸条。
伊丽应该早就起来去参加庆典了。
陆先琴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看手机,却发现她昨天发给徐先生的微信还没有得到回应。
还是想等他回了消息,自己亲口告诉他,怀孕的好消息。
清晨的露珠湿哒哒的挂在阳台上的绿色植株上,看起来昨晚似乎下过下雨。
旅馆外,是一片宁静安和。
她取下耳塞,哈欠连天的走向洗漱间。
“砰砰砰————!!!”
忽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彻底惊醒了她,那敲门声丝毫没有规律,暴躁又急促,似乎暗示着门外的那个人,压根没有耐心等她回应。
陆先琴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接着她听见了门外的那个人浑厚的喊声,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敲门声变成了锤门的声音,似乎是用脚代替了手。
与房间内连呼吸声都听得见的寂静相比,门外的噪声使她心里极为不安。
她双脚发软,不知道外面究竟是谁在敲门。
“Open !!!”
夹杂着浓重阿拉伯口音的英文响起,陆先琴尽可能的找寻着这间屋子里能够拿来防身的东西,最后终于找到了阳台处摆放着的衣架杆。
陆先琴猜到外头的人,应该是一间一间的在搜房客,如果可以报警,那么一定有人已经报警了。
她根本不知道向谁求救。
手指颤抖着,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拨下虚拟键盘,只能按着“1”键,拨向了大洋彼岸的徐坤廷。
依旧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外面的人似乎彻底失了耐心,开始撬锁,连带着房间里的锁扣也急促的上下颤动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的心几乎和那锁扣跳的一样快。
阳台外有警车鸣笛的声音,外头嘈杂的,不止是敲门声和怒吼声,还有尖叫声和推搡声。
忽然,撬锁的动作停下,她顿时瘫坐在地上。
接着,是那无比熟悉的声音:
“姐姐,是我。”
她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刹那间心中的恐惧尽数消散。
是先桦的声音。
他没走。
83、尘埃落定 。。。
陆先琴缓缓地挪到门边; 试探着问出了口:“先桦; 是你吗?”
“是我,开门吧,他们把旅馆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楼了。”陆先桦细心安抚道,“你别怕; 有我在。”
陆先琴打开了门,门外的一片狼藉景象几乎叫她晕过去。
不同于昨日的干净整洁,到处都是砸碎的玻璃和木屑; 撕碎的布料; 还有拖行的血迹,似乎都在告诉她,这里发生过什么。
旅馆的隔音效果极好,她戴着耳塞睡了一个好觉,浑然不觉外面的状况。
陆先桦的左眼已经肿了起来; 唇边还挂着血迹; 她几乎是一下子就哭出了声,那个拿着枪的大胡子男人一把将她从房间里拽了出来。
“Go down!”男人用枪指着楼梯。
她捂着泛青的左臂,陆先桦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有我。”
直到他脱下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 陆先琴才看到他胳膊上可怖的伤痕。
“这是。。。。。。”
陆先桦不在意的笑了笑:“进来的时候费了点劲才让他们相信。”
她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你折回来了?”
“要不怎么说一母同胞呢,起先我还不信第六感这东西。”陆先桦咧开嘴笑了,“还好临时忘拿东西折回来拿了,不然你就变成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了。”
陆先琴被枪口抵住下了楼; 看见大厅里,都是和她一样的普通游客,这其中有不少亚洲面孔。
但他们和那些白人无异,面对武器,毫无缚鸡之力。
他们和其他人一样,蹲在地上。
十几个难民,绑架了这间旅馆里的所有客人。
他们身形高大,眼神阴骘,几个人拿着枪对着客人们,另几个人则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陆先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这种事情,她一直以为,这种事只出现在新闻里,离她十分遥远。
“你们。。。你们也是中国人吗?”
蹲在他们附近的一个亚洲面孔低身问道。
陆先琴看向那个女孩子,点了点头。
“你们也是来参加庆典的吧?”那女孩语气颤抖,眼底里满是恐惧。
“你也是吗?”
女孩点点头:“我和我同学都是中国人,来这里参加庆典的,本来以为难民不会猖狂到这个地步,没想到。。。今早上去庆典的几个勉强躲过这一劫了,就我和另几个睡懒觉的倒了大霉。”
“那另外几个人呢?”
女孩指了指不远处蹲着的三个人:“在那里,不过,我还有朋友一直在房间没下来。”
陆先琴抿唇,不愿意继续想象。
“只希望她还活着。。。。。”
话未落音,楼上就传来了一阵枪响,没有消音的枪声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陆先琴捂着快要失控的心脏,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拿我们和政府谈判,那个人是他们的老大。”女孩指着那群人中间的一个男人,他正拿着电话吼着。
几年前德国因为“欢迎难民入境”六个字,曾熬过一段人心惶惶的日子,这个治安在整个欧洲国家中位于前列的国家,因为难民的到来,偷盗,抢劫,强/奸,暴力等事件层出不穷,之后政府严格限制难民入境数量,德国才恢复了往日的和平。
“Don't talk!”似乎是发现了有人正在交头接耳,其中一个难民用枪指着客人们威胁道。
女孩霎时缄口。
同时,其他窃窃私语的人们也闭上了嘴。
几个男人在这些客人中巡视着,陆先琴蹲在地上不敢动弹,其中一个呼吸粗重的男人在经过她身边时,忽然蹲下了身子。
她不敢出声,只能用力将头埋在膝盖里。
男人忽然狰狞的笑了笑。
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肩膀,陆先桦用那蹩脚的英文警告着男人:“Don't touch。”
“Couple?”
是刚刚那个用枪指着命令他们下楼的男人。
男人一把扯住陆先琴的头发,逼得她抬起头来,陆先琴疼得皱眉,一只手死死抓着陆先桦的手,不允许他冲动。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动弹。
那男人一手捏着陆先琴的下巴,她的头像玩具一样被男人左右摆动着,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控制内心的惊惧,只能死死闭着眼睛阻止眼泪流出来。
此时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突然响了起来。
男人的眼神愈发阴沉,他将陆先琴用力推到在地,手机从口袋里滑落出来,陆先琴勉力睁开眼想要护住手机,亮着的屏幕下一秒钟就被踩碎,铃声消失,紧接着,她的手也被狠狠地踩住。
硬糙的鞋底在她的手背上不停摩擦着,陆先琴疼的几乎要昏过去,耳边充斥着他人害怕的呼吸声和男人狰狞邪睨的笑声。
男人将脚挪开,抬起来往陆先琴的肚子上踢去。
一个身影牢牢将她护在身下。
陆先桦疼的闷哼了一声。
陆先琴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了出来,那些所谓的尊严都变成了此刻想要活下去的强烈欲望,她苦苦哀求着:“Please!I'm pregnant!Please stop!”
男人似乎听不懂英文,继续脚上的动作。
陆先桦一手护住陆先琴的头,一手护住她的肚子,挡住了男人所有的攻击。
终于有人忍不住用阿拉伯语说了句什么。
男人的停止了动作,朝地上猝了一口。
那个为首的男人说了句什么,接着陆先琴就被架着离开了大厅,丢进了一楼摆放卫生用具的小房间。
和她一起的还有陆先桦。
头目指了指小房间角落里的水龙头,随后房间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陆先琴擦了擦眼泪,勉强爬了起来,颤着手指抚上了陆先桦的背。
“先桦,先桦,你有没有事?”
一身痛呼响起:“别碰。。。。。。”
陆先琴缩回了手,在空中悬着,狭窄的房间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为她受伤的弟弟,让她被巨大的绝望笼罩着,以至于连哭都没了力气。
陆先桦叹了口气:“哭个屁啊,我又没死。”
“我叫你不要来的!”
面对陆先琴的指责,陆先桦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她顶嘴,反而低声笑了出来:“我就是来做英雄的啊,没想到还真做成了。”
陆先琴用力咬着唇,哽着声音说道:“你要残废了,我养你一辈子。”
“别,那姐夫会杀了我的。”他撑着手臂坐了起来,额间因为疼痛冒出一层汗来,陆先琴连忙找了点软东西给他垫在背后。
陆先桦抚着胸口问她:“我外甥没事吧?”
陆先琴摸着肚子:“没有,反倒是他救了我们。”
“行啊,我这小外甥,以后有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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