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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我的归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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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呣……”
“萨姆,别扔下我走,我心里觉得难过。”
“为什么?”
“对那些可恶的畜牲太残酷。”
“这话怎么讲?”
“没什么。你再待会儿,陪陪我,说说你的幸福生活。怎么个幸福法?”
“是这样,要什么有什么。50岁时能得到你15岁时梦想的东西,这就是幸福。我15岁时……”萨姆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直到贝克出了手术室,他才住口。
“手术做完了?”杰斯贝拉急切地问。
“完了。上了麻药后手术做起来快多了。他们现在在给他脸上裹纱布,马上就会出来。
“什么时候可以拆纱布?”
“六七天以后。”
“他的脸会恢复原样吗?”
“我以为你对他的脸真不感兴趣呢。应该能恢复原样。我一个针眼也没错过,杰斯。你得谢谢我的高明技术……另外,我准备支持他去找那艘飞船。”
“什么?”萨姆大笑不止。“贝克,你想干这没把握的事?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来不见得。”
“我不傻。这个手术是很痛的,他居然能忍住痛说话,这说明‘诺曼’号确实有价值。他告诉我‘诺曼’号上有价值2,000万元的白金块。”
“2,000万!”萨姆大吃一惊,转脸看着杰斯贝拉,却发现杰斯贝拉满脸怒容。
“萨姆,别这么看着我。他以前没告诉过我,他把我也给骗了。他发誓说他不知道达根汉为什么要到处搜捕他。”
“他刚才告诉我是达根汉对他说‘诺曼’号上有那么多钱的,”贝克插了句话。
“我要杀了他,”杰斯贝拉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撕碎他,贝克。让他做你动物园的标本。”
这时手术室的门推了开来,两个护士推着一辆手推车从里面出来,上面躺着福伊尔。他的头此时像只白色的地球仪。
“他有知觉吗?”萨姆问。
“这事我来处理,”杰斯贝拉不待贝克开口,抢先说道。“我来跟这个兔崽子谈。”
就在杰斯贝拉怒气冲天地责问福伊尔时,整幢楼的一面墙“轰”地一声倒下,将他们全都砸倒。从倒塌处涌进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
“偷袭,”贝克大叫一声。“有人偷袭。”
“我的天,”萨姆吓得浑身颤抖。
贝克悄然无声地不见了,他的护士也扔下福伊尔随他跃飞逃走。
“姑娘,走、快走。”萨姆推了推杰斯贝拉。
“我们不能扔下福伊尔,”杰斯贝拉哭道。
“你昏了头了?快走。”
“不行,”她抓住手推车,顺着走廊狂奔。
此时到处传来士兵的喊声。他们在喊,“福伊尔!福伊尔!”
“看在上帝的份上扔下他,丢给他们吧。”
“不。”
“要是我们也被他们抓住,那就完了。”
杰斯贝拉在走廊拐角处停下车,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全是等待手术的病人。有长着双翼的鸟人,拖着身子在地上爬的美人鱼,两性人,巨人,侏儒,双头人,马身人,以及狮身人。这些怪物见他们进来,立刻尖叫着向他们伸出恐怖的爪子。杰斯贝拉对萨姆大喊:“快把他拖下来。”
萨姆狠命将福伊尔从车上拉下。杰斯贝拉架住他的手臂,把他拖进另一间病房。
“萨姆,带他飞走。”
“什么?他把我们都耍了,还要带他走?”
“你怎么还不明白?他对我们有用,带他走,去凯斯特。”
萨姆在杰斯贝拉的帮助下把福伊尔扛上了肩。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十几支空气枪对着他们扫射,强烈的气流将萨姆猛然吹到墙上。福伊尔亦从他的肩膀上摔下,太阳穴顿时肿了起来。
“快离开这儿!”萨姆狂叫。“我不行了。”
“萨姆!”
“我不行了,杰斯。我飞不起来。”
萨姆摇了摇头。他的头受了脑震荡,凡是有脑震荡的人都无法跃飞。他挺直了身体,迎着那些士兵扑了过去。杰斯贝拉见状,连忙拖着福伊尔从后门出去,来到楼下,进了一间食品仓库。杰斯贝拉一脚踢开食品仓库边上的门,又进了一间工具间。里面有个水槽通向外面,只是水槽上有个铁栅栏,上面有把锁锁着。杰斯贝拉与福伊尔合力将锁拉断,顺着水槽爬了出去。
两人蹲在围墙下,眼前是特伦顿市的火箭发射场。杰斯贝拉在无声地抽泣。这时一艘飞船从天空滑翔下来,地面发射井发出耀眼的光,照亮了他们的藏身处。杰斯贝拉拉着福伊尔的手,越过到处都是裂缝的水泥地来到萨姆的尸体旁,松开了福伊尔,伸手摸了摸萨姆的头,萨姆的头上全是血。福伊尔站在一边使劲撕扯裹在头上的纱布,露出两只眼睛。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叫喊声,连忙弯腰在萨姆的身上摸了摸,同时将杰斯贝拉拉起来。
“快离开这儿,他们发现我们了。”
杰斯贝拉没动,福伊尔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她从萨姆的尸体边拖开。
“时代广场,杰斯。快走。”
然而那些士兵已围了上来。福伊尔此刻已顾不上杰斯贝拉,先行跃飞至时代广场。时代广场上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他们惊恐地看着这个头上裹着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的人。
福伊尔看了看四周,没见着杰斯贝拉,于是大喊道:“杰斯,蒙土克!富利州!”
他默默祷告了一声,拼上最后一点能量,随后跃向空中。
从布洛克岛刮来的东北风夹着雪珠,横扫着设立在一座名叫“渔人村”的起降点。福伊尔落下之后,隐约觉得还有一个人,于是小心地走向前去。待近了一看,才知道那人是杰斯贝拉。此时杰斯贝拉像个雪人,脸上是茫然的神色。
“谢天谢地。萨姆的‘周末’号在哪儿?”他推了推杰斯贝拉的胳膊。“萨姆的‘周末’号停放在什么地方?”
“萨姆死了?”
“我在问你萨姆的‘周末’号。”
“他安息了。他不再害怕什么了?”
“杰斯,飞船在什么地方?”
“在灯塔的院子里。”
“跟我来。”
“上哪儿?”
“去萨姆的飞船,”他将一串钥匙伸到她眼前。“我拿到了他的钥匙。”
“他给你的?”
“我从他尸体上拿的。”
“食人魔鬼。”她狂笑道:“骗子……老虎……淫棍…福伊尔。”她一边骂着,一边跟他走向灯塔。
达根汉这时正在普莱斯坦的办公室里,里面还有谢菲尔德。达根汉惨淡一笑道:“普莱斯坦,我将把钱如数奉还。”
“你不想干了?”
“是的。我到现在还没见过有谁超过福伊尔的才干。他是个奇才。”
“怎么个奇法?”谢菲尔德好奇地问道。
“我给他设计了许多圈套,他都没上当。现在他已经是在寻找‘诺曼’号的途中了。”
“你在跟踪他?”
“那当然。但我不清楚他去贝克的实验基地干什么。”
“做整形手术?”谢菲尔德晃然大悟。
“不可能。贝克的医术确实一流,但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他再造一张脸。可能是小手术,因为福伊尔头上裹着纱布照样能飞走。”
“是文身。”普莱斯坦插话。
达根汉点了点头。“我担心的正是这个。普莱斯坦,如果贝克用文身的方法去掉他脸上的文身,那我们之中谁也别想认出真正的福伊尔。”
“亲爱的达根汉,他的脸永远不会变。”
“我们谁也没见过他的脸。我们见到的只是他脸上的文身。”
“我连他人影都没见过,”谢菲尔德沮丧地说。
“不过,你们也别太灰心。他会领我们去找‘诺曼’号,会领我们追回那2,000万和‘普尔’的。真对不起,这事差点办砸了。他确实是个奇才。”

第七章

“土星周末”号造型像游艇,可容4人。但舱不大,没有一个可供2人躺下。福伊尔睡主舱,杰斯睡特等舱。
当他们在太空中飞行到第7天时,杰斯贝拉把福伊尔叫到浴室。他站在洗脸镜前,她则横卧在洗脸架上,动手狠命撕扯裹在他头上的纱布。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你觉得贝克能行么?他会不会遗漏针眼?”
杰斯贝拉没有回答。
“两天前脸上就不疼了。”
杰斯贝拉仍没开口。
“杰斯,你哑巴了?”
杰斯贝拉住了手,愤怒地说:“你想怎样?”
“我先问你。”
“我们的事没完。”
“为什么?”
“你永远也不会理解。”
“你不会想办法让我理解?”
“住口!”
“老这么吵下去,你干吗还跟我来?”
“去取属于萨姆和我的东西。”
“钱?如果是为这,那你真没必要跟我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相信你?你配么?”她冷冷一笑,然后继续解纱布。他打开了她的手,“我自己解。”
她搧了他一巴掌,“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站着不许动。”
眼睛上的纱布首先解下,她看到两只深色的、沉思的眼睛在注视她,眼球上干干净净。鼻梁上没有文身,下巴上呈青紫色。他一见大怒。
“他漏了下巴,贝克,你这个混……”
“住嘴,那是胡子。”
纱布全部解开,露出了脸颊、嘴和眉毛。上面已没有文身,只是胡子多了点。
“刮掉胡子,”杰斯贝拉命令他。
他在脸盆里放了水,脸在水里泡了泡,再抹上剃须油,用水冲洗后胡子全被洗掉。他赶紧把脸凑到镜前,杰斯贝拉亦凑近了些。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成功了!”他兴奋地大叫。“他干得真漂亮。”说完他又凑到镜前,看着看着,似乎觉得有点变样,于是转身问她:“我记得我以前的脸不像这样。他是不是给我整了形?”
“没有,你这个食人魔的脸就是这个样。”
“上帝!你走开,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食人魔,骗子!”她怒视着他。
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把她推了出去。她随着惯性飘进休息室,回过头来继续骂,“食人魔!骗子!淫棍!畜牲!”
他追了上去,抓住她,拼命地摇她。
“唉,我的杰斯……”
“可怜的福伊尔,亲爱的福伊尔……”
“我不可怜,我有钱……很快就有。”
“不错,但你富有可又空虚,你心里除了恨和复仇什么都没有,亲爱的。”
“这就足够了。”
“现在够了,以后呢?”
“以后?走着瞧了。”
“福伊尔……为什么不在古佛尔·玛特尔医院里对我说实话?”
“我不能。”
“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我自己都说不清。”
“那么说你是迫不得已?”
“也许是。杰斯,你教过我要学会控制自己。我想这么做,可又做不到。”
“你努力过吗?”
“当然。我真想把你放在我口袋里……随时给我警告……
用针刺我。”
“福伊尔,别人帮不了你的忙,最终还得*你自己。”
“杰斯,那钱都给你,如果不是为了‘伏尔加’,我会把一切都给你的。等我事情办完了,我把剩下的都给你。杰斯……我害怕。普莱斯坦、达根汉和谢菲尔德都不好对付。我怕你把钱拿去我就没法找‘伏尔加’了。”
“你太自私了,”她显得有些疲倦。“你只想着你自己。”
“不对。”
“怎么不对?你心里总在想着‘伏尔加’。”
就在这时,前舱控制室内雷达警报器响声大作。
他冲向控制室,忘了身边的一切。
此时“土星周末”号已进入火星与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首先遇到的就是那颗科学人用宇宙行星和航天器残骸建成的“马尾藻”星。他又回到了给他脸上文身的科学人世界,回到了强配给他莫利娅的约瑟夫家族中。
他开始让“土星周末”号绕这颗行星轨道飞行,并看见了原先逃离时留下的残迹,那里已是黑糊糊的一片。他还看见了科学人抓取航天器的巨大的机械臂,以及那所房子里的窗子上有许多张刺着文身狰狞的脸在看着他们。
他绕着行星转了一周,然后将“土星周末”号降落在一个新的火山口里。
“杰斯,穿上宇航服,我们走。快!”
两人穿上宇航服,离开了“土星周末”号。下船之后,他打开了宇航服内的微波对讲机。
“这儿很容易迷路,跟在我身后。”
“福伊尔,我们去哪儿?”
“找‘诺曼’号。我记得离开这儿时,他们正用水泥将它固定在行星上。不过我忘了是在什么地方,现在得快点找到它。”
太空中没有空气,他们的行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产生振动波。他们在一艘古代战舰的龙骨旁停下,歇口气。这时他们突然感到船体上传来有节奏的振动波。
他冷笑道:“约瑟夫和他的科学人就在里面,他们在向我发询问信号。”说着,他在龙骨上敲了两下。然后转身就走,“快,我们走。”
然而他们走到哪儿,询问信号就跟到哪儿。看来科学人全都钻进了行星的内部。这时他们前面的一艘铝制飞船遗骸的舱口盖突然打开,身穿古代玻璃宇航服的约瑟夫出现在眼前。
他站在那儿,双手合十,嘴唇在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福伊尔!”杰斯贝拉惊叫道。“我的天,你的脸变了。”
福伊尔没出声,他正死死地盯着约瑟夫。只见约瑟夫做了个恳求的手势,请他们随他进去,然后自己先钻了进去。等约瑟夫不见了,他才扭头问她,“杰斯,你刚才说什么?”
即使戴着头盔,她也能看清他的脸。此时福伊尔的怒火一消,脸上刚才显现的文身也不见了。
“你看见刚才那个丑八怪了吗?他就是约瑟夫。他残酷地对待了我,却还想求我跟他去……嗯,你刚才说什么?”
“你的脸,福伊尔。我刚才见你的脸变过。”
“你胡说。”
“你总想用一种办法控制自己,现在有了。你的脸……它……”她哈哈大笑,狂笑了一阵又接着说,“福伊尔,你现在非得学会控制自己了。从今以后你不能激动……任何场合都不能发怒……因为……”
福伊尔没听完她的话,他看着地身后的一个东西,猛然跃过那艘铝制飞船,在一个开着的门前站住,接着得意地狂笑。
他面前是一间工具舱,高9英尺、宽长各4英尺,这就是他在“诺曼”号上的“铁棺材”。他找到了“诺曼”号。里面的东西没动过,看来科学人还没来得及搜查他的“诺曼”号。他砸碎了所有货舱的窗门,找到了一个很大的铁制保险箱。
“你看怎么办,”他气喘嘘嘘地问杰斯贝拉。“我们有两个办法,一是把它砸下来,带回地球打开;另外一个办法是在这儿打开。我主张在这儿打开它,万一达根汉撒了个弥天大谎怎么办?杰斯,走,回‘周末’号去,看看上面有什么工具。”
杰斯没有说话。他拖着她回到了“周末”号上,找遍了全船也没有找到一件能打开保险箱的工具。
“怎么搞的?”他气得大叫。“连把鎯头或螺丝刀都没有。”
她仍没开口,一直在看着他的脸。
“你干吗老看着我的脸?”
“觉得好玩。”
“什么好玩?”
她上去搧了他3巴掌。他顿时大怒,她捡起一面小镜子伸到他脸前。“瞧瞧你自己的模样。”
他看见了,镜子里是一张骇人的老虎脸,皮肤下显现出血红色的文身。他吓得浑身哆嗦,怒气一消,脸上的文身随即褪去。
“福伊尔,对不起。我打你是为了让你生气,这样你就可以看到脸上有什么变化。”
“杰斯,这是怎么回事?贝克的手术失败了?”
“我想不会。我估计是你皮肤下面还有伤。文身是后来加上去的,可能是文身时针刺进去很深,贝克去掉的只是表皮的文身。一旦你激动,脸部就会充血,里面一层的文身就会显现出来。明白了吗?”
他摇了摇头,仍然困惑地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一边还用手去抚摸。
“福伊尔,从今以后你不能喝酒,更不能发怒……你应该牢牢控制你的情绪。”
“不,”他绝望地大叫,“不,贝克会帮忙的。他不行还有别人。我受不了,我会成为一个怪物的。”
“福伊尔,除此别无他法。”
“可以重新植皮……”
“不行,针刺得很深,单换表皮没用。你得带着它活一辈子。”
他气得把镜子摔在地上,冲出主舱,来到舱口,捡起进来时脱下扔在那儿的宇航服。
“福伊尔,你想干什么?去哪儿?”
“取工具,取撬开保险箱的工具。”
“去哪儿取?”
“约瑟夫那儿。他们有不少放工具的仓库,全都是从失事的飞船上搜来的。你别去了,会有危险。我现在睑上还有文身吗?”
他来到进入内部的一个舱口处,狠劲地砸舱口盖。盖子从里面打开,伸出几只手,把他拖了下去,随后盖子又合上。
他阴沉着脸看着约瑟夫和围上来的科学人。过了一刻,他大踏步向前,推开围着的那些人,走到约瑟夫面前,狠狠地在约瑟失脸上揍了一拳。随后他离开他们'奇‘书‘网‘整。理。'提。供',沿着走廊去找仓库,终于来到存放工具的洞穴前。
他取了几把钻头,还有硫酸、铝热剂、水晶仪、炸药和雷管。然后将这些东西都放进一只大口袋里,扛在肩上,出了工具间。
约瑟夫和他的科学人正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便蜂拥而上。他有宇航服保护,不怕他们,同时凶狠地将阻拦他的人都一一打死,然后去找出去的舱口。就在这时,他的耳机里传来杰斯贝拉急促的声音。“福伊尔,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杰斯。我有话对你说。”
“说吧。”
“2分钟前又来了一艘飞船,此刻正在行星的那一边游荡。”
“详细点。”
“它的外表涂着黑、黄两种颜色,像只大黄蜂。”
“是达根汉公司的标志色。”
“那么我们已被跟踪了。”
“该死,达根汉肯定是在我们逃出古佛尔·玛特尔医院之前在我们身上安装了什么玩意。杰斯,我们得加快点了。你快穿上宇航服,到‘诺曼’号那儿等我,快去。”
“可是,福伊尔……”
“关掉对讲机。说不定他们在监听我们的波长。快去!”
他找到了一个舱口,打昏了守在那儿的卫兵,砸开舱盖,爬了出去。那些吓呆了的科学人没敢跟出来。不过他心里明白,他们肯定会跟踪他的。
他将口袋扛在肩上,飞快地来到“诺曼”号跟前。杰斯贝拉已在等他。
“好,干吧。我们只有一小时,一小时后达根汉或许会找到我们,另外约瑟夫的人也会找到这儿来。两面夹击,我们都得完。”
她点点头。
“现在没时间打开它了,弄回地球再说。”
“万一里面没有呢?”
“达根汉不是也来了吗,这就说明肯定有。我们先把它从‘若曼’号上割下来,搬到‘周末’号上,然后回地球。”
“可是……”
“听我的。你现在回‘周末’号去,将里面的东西搬出来,留出一个地方。对了,留下一点应急用的食品。”
“为什么?”
“得留有余地。谁知道这保险箱有多重,我不敢保证进入地球引力场时,这艘小飞船是否能承受得了。途中的日子会不好过的,兴许我们还得到这儿来打开它。不管怎样,值得一试,你快去吧。”
他推了她一把,然后开始砸保险箱。保险箱焊接在四周的钢架上,保险箱本身是直径4英尺的大钢球,用12根钢柱与钢架相连。他按物理学老化原理,用硫酸腐蚀支点,然后加温,再冷冻,使钢柱老化变形,强度破坏,最后再将其砸断。12根钢柱砸断了,他也累得筋疲力尽,浑身大汗淋漓,时间用了45分钟。
杰斯贝拉处理完“周末”号的事又回到他身边,两人合力去搬保险箱,但保险箱纹丝不动。此时一个阴影遮住了太阳光,从“诺曼”号上飘过。他们同时抬头向太空看去,看到了一艘飞船。
“是达根汉,”福伊尔大叫。“说不定地面上也有他的人,万一他们与约瑟夫合流,那么很快就会发现我们。”
“天哪,福伊尔……”
“别怕,他们人不多,不会发现我们藏在火山口里的‘周末’号。我们可以赶在他们之前把它搬上‘周末’号。”
“怎么搬?”。不知道,真该死。”
“能不能用炸药试试?”
“炸药?你说什么?”
“我想用炸药把它弹起来,像火箭一样,给它一个推力。”
“我懂了,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路炸过去,时间不够。”
“我们把‘周末’号开过来不行吗?”
“你说什么?”
“用炸药把它弹上天,弹离这颗行星,让它进入太空,然后将飞船飞到它边上。太空失重,这样它不就可以进入‘周末’号了呜?”
“杰斯,真有你的。”福伊尔跳到那堆工具边,从里面翻出炸药、雷管、导火线和引燃器。
“我们不得不用对讲机了。我们一个守在这儿点火,一个去把飞船开来。”
“是的,福伊尔。你去开船,我留下。”
他没再说话,动手在保险箱下面安装炸药,接上雷管和导火线。完了之后再对地说:“杰斯,这是雷管,引爆时间只有两秒钟。我一下令,你就引爆它,明白了吗?”
“知道了。”
“它一升空,你也跟着上来,不要犹豫。”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回到了“周末”号上,此时“周末”各舱已全清空。他径直来到控制室,启动了发动机,然后用对讲机向杰斯贝拉下令。“杰斯,引爆。”
他没听到爆炸声,也没见到火光,只看到下面又多了一个火山口和一团尘云,尘云上托着一个钢球。
“减速,”他的耳机里传来她冷静的声音。“后倒速度太快。”
他向下一看,顿时呆住了。杰斯贝拉的四周已围上了不少达根汉的人。
“稳住飞船,”杰斯贝拉仍在沉着指挥他。“再减速,横滚45度。”
他本能地按她的指令操纵飞船,同时眼睛没有离开过她。
他听得出来,她一边躲闪那些人,一边已累得气喘嘘嘘。这时他见她已升空。知道她启动了宇航服上的推进器,不过,达根汉的人也跟着她升了空,追了上来。
“福伊尔,他们追来了。达根汉在行星的另一边,说不定他们已通知他了。”
那些人追上了她。
“福伊尔,你能听见我的话吗?福伊尔,我是达根汉,在用你的频率讲话,请讲话。”福伊尔的耳机里终于传来了达根汉的声音。
“杰斯!杰斯,快甩掉他们。”
“福伊尔,别下来……它进去了。”
“周末”号震动了一下,保险箱进了主舱。与此同时,杰斯贝拉冲破那些人的围攻,飞速向‘周末”号升来。
“杰斯,快,再快点!”福伊尔急得大叫。
当杰斯贝拉的人影消失在船翼下时,福伊尔坐回控制室,准备启动加速器。
“福伊尔,请回答我。我是达根汉。”
“去你妈的达根汉。杰斯,上来之后告诉一声。”
“福伊尔,我进不去。”
“怎么回事?”
“保险箱把舱门堵死了,”她绝望地说。
他看了一眼四周,达根汉的人正一个个落在“周末”号上。
从动作上看,这些人都是老手。达根汉的飞船此时也出现在地平线上,迎着“周末”号飞来,他顿时昏了头。
“福伊尔,你完了。你和你的姑娘都完了。”
“福伊尔,救救我,想想办法,我进不去,福伊尔。”
“伏尔加!”他哆嗦着吐了一个词,然后双眼一闭,启动了加速器。
“周末”号浑身一颤,接着飞速向前驶去,甩下了达根汉的人,但也甩下了杰斯贝拉。他的“周末”号重力加速度此时已达10。

第八章

地球已进入了星际战争的时代,整个太阳系都充满了战争的硝烟,到处都没有安全的地方,唯一给人们带来一点欢乐的只有“4英里马戏团”。这个“4英里马戏团”隶属于谷神星的福米尔家族。这个家族非常富有,而这个福米尔则是马戏团最受观众青睐的小丑。
有一天上午,一个头戴烟囱式礼帽的律师出现在密歇根。
这人手里拿着一张标有各个营地帐篷位置的地图,怀里揣着巨款,找了一块面临密歇根湖的草地,以很高的价钱租了下来。他的随行人员在不到20分钟的时间内搭好了帐篷,接着又向四处播“4英里马戏团”到达地球的消息。没过多久,威斯康星、密歇根和明尼苏达等地的居民纷纷闻讯赶来,围住这个草地,准备观看马戏团的演出。
他们到达不久,有20个马戏团的场地工跃飞而至,每个人的背上都有一个帐篷包。没过多久,草地中央便出现20个巨大的帐篷。
这时,一架有6台发动机的直升机飞临表演场,悬浮在一张巨大的蹦床上空,打开腹门,从机腹里倾泻出大量的家具。
随后一群仆人,厨师和男招待跃入场内,片刻工夫便用这些家具装饰了20个帐篷。厨房里冒出了炊烟,空气中飘来一股菜香味。场地的四周已有福米尔的卫队在巡逻,不让围观的人群挤入场内。
帐篷搭好之后,福米尔的人员才纷纷赶来。这些人中有资料员、科学家、实验员、哲学家、诗人和运动员。在他们之后来的是音乐家、演员、魔术师和小丑。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最后到达的是上面这些人的妻子、儿女,还有他们的情人,以及*女、乞丐、流氓和诈骗犯。此时时间还未到中午,人群的欢呼喝彩声已是4英里之外都能听到。马戏团的名称亦由此而来。
接近中午时,福米尔终于来临。他乘坐的交通工具令人难以相信。人们见到一架巨大的水上飞机自南飞来,降落在密歇根湖上。从飞机上放下一艘游艇,驶离飞机,*向岸边。然后游艇的前首钢板放下,架到岸上,搭起一座钢桥。最后从游艇驶出一辆20世纪出产的老式小车。这辆车驶到表演场边缘停下。只听“轰”地一声巨响,车上的加侬炮将福米尔从车中射出,在空中划了道弧,向自己的帐篷飞去。帐篷门口有4个卫兵举着一张网,福米尔掉在这张网里,全场为之喝彩。福米尔爬到卫兵的肩上,做了个手势,示意全场安静。
“朋友们,现在由克莱曼表演魔术。”说完,他从男仆的肩上跳下,钻进了自己的帐篷。他想脱衣服,可脱下又穿上,就这么来回了好几次。气得他踢了身边的仆人几脚,大叫要他们把他的服装师找来。服装师来了之后,他又搧了他们几巴掌,命令他们往帐篷边上的水池里加丁l0加伦的香水,说他要洗澡。澡还没洗就半裸着身子冲进实验室。狠揍了他的实验师兼化学家波哈恩先生。
然后进了另一间帐篷,用8磅重的大头棒砸他资料员的头,气他没有找到生产永动机的资料。他的那些仆人则吓得纷纷躲开了他。
他见他们都走了,于是进了自己的梳妆室,站在穿衣镜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在镜中仔细观察脸上的变化。2分20秒后,他全身的肌肉开始紧张,脉搏跳动也加快丁许多,脸上开始充血,文身也渐渐显现出来。他松了口气,文身顿时消失。
“好多了,”他自言自语道。“这个老家伙没骗我,是应该用瑜伽术控制血压、呼吸、内脏和大脑。”
他脱去了衣服,健壮的躯体上隐隐看得出银色的网状线。
这曼线都是手术后的痕迹。
他花了20万元请火星的科蒙多大队外科医生为他做了这个手术,重新组合了他的每一条神经,并在他的肌肉和骨头里安装了显微管和转发器。他的脊椎骨下部有个总开关。他打开开关,全身立即产生电子振动波。
他心想,“说我是个人,还不如说我是台机器合适些。”他穿上衣服,摇身一变已不是那个行为古怪的福米尔,而成了原来的福伊尔。
他直接从自己的帐篷内跃飞升空,前往住在威斯康星的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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