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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猎医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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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轻轻摇晃着,那规律的节奏使人昏昏欲睡。经过那一程山路跋涉,耗费了太多力气,闵玥儿已经想不出什么结果,反而被那纷乱的思绪惹得头晕起来。杨奕霄双手的动作很轻柔,很舒适,很像肖然温暖的掌心……她的脚腕受伤时,肖然每天都为她推按……好温暖……
杨奕霄看着倚在一边已经阖上双眼的闵玥儿,唇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柔顺的发丝轻轻垂下,遮挡了半边粉扑扑的面颊。他放开她的小腿,为她扯好了裙角,看着她的额头很不舒服地碰撞着硬邦邦的车厢壁。终于还是伸出手臂,将她揽了过来。
闵玥儿朦朦胧胧地就感觉到了异样的温暖,像只娇弱的小鸟一般,自然而然地向那温暖紧紧偎去。杨奕霄向后靠了靠,让她安逸地躺在自己的怀里,他理了理她耳鬓的发丝,环臂将她抱好。
自己的话,换作谁都能听出端倪吧,可是偏偏她不懂。他清楚闵玥儿对肖然的情,所以没曾想要争夺什么。他喜欢她的笑,这一生他最美好的记忆,就是脑海深处她可爱的笑脸。可是百转千回,她的身边却有了一个他。曾经想要给她一辈子的欢笑,却似乎没有这个机会了……那么,只要她开心,只要她笑着,他就默默看着也好……
可是,他所看到的,却是她受到的伤害,是她经历的危险,是她饱尝的委屈,和悲痛欲绝的泪水。这让他如何忍心!
如果肖然只会让她不断的流泪,他绝不能够再默默的看下去,他不能因为一个错过,便错过一生。如果……肖然不会再醒……他更要留她在身边,让她重新笑起来。
第一八零章 遇到色狼的表情
闵玥儿这一觉睡得好沉,似乎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直到感觉到呼吸不畅的时候,才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原来是有人捏着她的鼻头,捣乱她。
闵玥儿嗔怪地抬手打掉那手,差点又要合上双眼继续睡。
“喂,懒猪,醒来了。”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宽阔的胸膛!而自己正紧紧靠在这胸膛上!
不对!怎么回事!闵玥儿立刻清醒过来,惊然发现自己原来蜷缩在杨奕霄的怀里!而且看这状况,已经睡了不短的时间!
难道一直觉得睡的好舒服,竟是因为被一个男人抱着啊!
闵玥儿触电般地弹坐到一边,尽量离那怀抱最远的距离,抬眼正看到杨奕霄一副慵懒模样,微笑的看着自己,她的脸登时就红了。
“喂,你不用一副遇到色狼的表情好不好。”
闵玥儿无从反驳,倒不是真当他是色狼了,而是被自己吓到。
在自己所有的记忆里,除了爹爹之外,只有肖然一个男子和他如此亲近过,她喜欢他宽阔温暖的怀抱,被他搂着,会觉得好安心,好舒服。可他竟然也搂抱她,而该死的是,自己竟然还那么安稳地睡了一路!
天哪,闵玥儿!你怎么回事啊?
“喂,你睡傻了?”
“你才睡傻了呢!”她当真是有些气他,气他总是做些不该有的亲密举动,而她,更在气自己,气自己竟没有拒他千里之外的力气。
“我们就快进城了,所以,不能再睡了。”
闵玥儿趴到车门跟前,透过门缝向外瞧。原来,已是深夜了,而前方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高高城门和盏盏灯火。
“回来,坐好。”他的声音有点命令的语气。
闵玥儿顺从的坐在一边,心情有些难以自抑的激动。就快到家了啊,从小生长的家乡,却因为没有了任何亲人,家也不成家了……
“在山下时小喜子接到报信说,城门设有卡哨,说是连日来盗贼猖獗,严防检查。”
“检查盗贼?”
“李国舅下令设卡,你认为呢?”
“那么这目标,竟是我吗?”
“在马车里坐好便是,见机行事。”
刚刚激动的心情立刻被紧张所代替。是啊,自己从京城逃离,李国舅派人一路捉拿都没有得手,还是被她逃往了梧州。然后他又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抓住她,甚至连肖然也不放过,几次都没有得逞。如今,一定是从火护法那里知道了她会来自投罗网,他怎能放过这个守株待兔的好机会啊。
果然,距城门数丈之远的时候,马车就停了下来。城门的守兵们对每一个出入人都在仔细检查,虽已是深夜,出入之人已不多,还是因为检查耽误了行进的速度。
小喜子赶着马车不一会就到了关卡处。
“干什么的?”一个守兵拦住他。
“生意人。”
“这么晚了,进城做什么生意?”
“路上耽误了行程,到这里就夜深了。”
“车上是什么人,都下来接受检查。”
闵玥儿听得仔细,不由得紧张万分。她看向身侧,就见杨奕霄伸出食指,示意要她别做声。
小喜子并未慌乱,反上前挡住那守兵,悄悄亮出袖间的一个明晃晃的方形牌子,压低声音道:“叫你们头领过来。”
守兵看得清清楚楚,执有着金牌的绝不是可怠慢之人,于是很识时务地回身很快就叫来了一个一身戎装铠甲的兵将。
小喜子同样将手中的金牌亮出晃了晃,那兵将一怔,就要抬手叩拜,被小喜子拦住:“此行不可声张,放行便是。”
闵玥儿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眼看着车门要被守兵强行打开,又突然退了开来,然后马车便继续前行,稳稳当当地进了启安城大门。
距城门哨卡渐行渐远,小喜子一边赶车,一边冲着车门说起来:“少爷,好在今天不是李国舅的直属当差,不然定不会这么顺利。”
“李轲域派兵防守检查,定会安排着他的亲信,还是别得意的太早。”
“那少爷,我们现在回府吗?”
“在前面停车,你驾车回府,我们步行回去。”
“是。”
看着马车扬尘而去,杨奕霄一把拉过闵玥儿的手,闪身进入街旁的小巷子。
“你让小喜子驾空车,是想引开别人的注意力是不是?”
“你还不是太笨嘛。”
“不知你家住哪里,我们走的这是哪条路啊?”
“你不是说你在京城不可能迷路吗。”
闵玥儿被他反问住,不知如何回答。可是看这条小街道,自己当真没有来过。夜深了,小街上几乎没有明亮的烛火,这让她看不分明道路,只得任杨奕霄拉着走。
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好一阵脚步声,回头竟可以看到通红的火把将后半条街道已经映的通亮。
“呵呵,还是追来了。”杨奕霄笑笑,拉着她的手猛地一拽,揽住了她的腰际,脚下一使力,就带着她腾空而起,翻到了临街房子的屋顶。然后再跳跃几下,就跨到了另一条街。
闵玥儿只得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紧闭双眼,只听着耳边呼呼的冷风吹过。
杨奕霄正想要在另一条小街跳下的时候,突然横空冲出一个黑影,直冲他们的方向而来。他揽住闵玥儿转身一闪,勉强躲过了那黑影虎虎生风的凌空一脚。还不待站稳脚跟,那人又是一个扫堂腿,差点让他跌落下墙头。
月色如钩,街灯昏暗,他看不清来人的脸面,只是对方脑门上的光亮,让他突然心惊。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打算不再与此人纠缠。他对着怀里闵玥儿的耳畔轻轻说:“抱紧了。”然后使力跃起,就转个方向,随着几个连跳,就已飞身出去数十丈,稳稳落地。
闵玥儿平复着慌乱的心跳,紧张地向后面的黑暗望去:“那是什么人,好像很厉害。”
“李珂域的近身护卫。”
“他发现我了?”
“应该是。”
“那我们现在……”
“跟我走。”杨奕霄继续拉着她疾步向前走去。闵玥儿才发现此时深处的街道竟然与刚刚完全是两番天地,这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面街而开的店面传出声声笑语和阵阵酒气——这个地方,自己竟也没有来过。原来自己在京城里,来来回回走的都是那么几条正街而已,将自己放在这些小街,当真还会迷路啊!
“这……这地方……”为什么这里的样子,又有些似曾相识?
还不待她问清楚,不远处已经传来追兵的声音。杨奕霄拉她来到一侧无人的围墙外,揽过她一跃就进入了院内。
院内一片莺歌燕语,灯火阑珊。闵玥儿看清了远远近近的相互搂抱调笑的男男女女,立刻明白了:“这里又是个烟花之地!”
这也难怪她要用个“又”字,自己深陷烟花是非之地,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今天被追兵又赶来了这种地方,无怪乎要让她恼火。
满院的人来人往,他们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杨奕霄引她上了阁楼,一个偏角的厢房恰巧没有人,他们便闪身而入,关了房门。
“他们不会追到这里了吧。”
“但愿。”杨奕霄眉头微蹙着:“如果只是普通官兵倒无妨,只是碰上无相,就难说了。”
“无相?就是刚才小巷中那个人吗?”
“李珂域有两个近身护卫,无相、无言。两人武功极高,不好对付。刚刚那个无相,力大无穷,心狠手辣,若要杀人,从来不用第二招。而无言,虽是个天生的哑子,却心思细腻,邪恶冷酷,落在他手里的人,通常是生不如死。”
闵玥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可是,他们不是要我来拿解药吗?既然我已经来了,又为什么还要抓我?”
“即使火真的愿意给你解药,李珂域却不一定想要肖然活着。能够不付出代价就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自然更和他心意。”
正说着,院中就传来一阵骚乱。
进入院中打头的,正是杨奕霄口中的无相。此人身材魁梧结实,肤色古铜,一侧脸庞有一片巴掌大的黑色胎记。最抢眼的,是一颗寸草不生的头颅,锃亮发光,更显得整张脸跋扈而乖张。
随着他身后,涌入了几十官兵,手中拿着火把和明晃晃的官刀。
“官爷,不知您要抓什么人吗?我们这里都是普通来往的客商啊。”老鸨壮着胆子上前探问,无相眼都没有眨一下,只是伸出蒲扇般的厚掌一扬,那老鸨就如同沙袋一般飞出去数丈,重重摔在墙根,喷出一口浓血。恐怕不死也就剩下半条命了。
这一招让噪杂的庭院顿时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敢吭声半句,胆小的姑娘们早就浑身如筛般的战~栗起来。
第一八一章 紧紧贴合
“给我一间间搜。”一声令下,官兵们都冲入院内
一扇扇房门被砸开的声音越来越近,房内的人也被冲入的官兵探看个究竟,引起惊叫声连连。
闵玥儿额头渗出丝丝冷汗,看样子,是躲不过了。她拉住杨奕霄的胳膊:“你躲起来吧,我出去,他们要找的是我,跟你没关系。”
杨奕霄没说话,回头看看她那眸子里全然是一副坚定而坦然的神色,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幽暗的光,反手拉住她:“你想的太简单了,这跟我关系重大。”
咚咚的脚步声已经接近厢房门外,闵玥儿有点急:“你有武功,赶紧走吧,一个人应该还有希望逃脱……”
“从现在开始,别说话!”他打断她,伸手将她向后一扯,沉沉的命令了一句。还不待闵玥儿问清他的意图,就一个不稳,重重跌倒在床铺上。
闵玥儿吃疼地就想要起身,杨奕霄却也翻身上来,伸手扯开薄纱帐子。
“你……”
“嘘!”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拽住她的衣襟,猛地一扯,闵玥儿只觉得一阵薄凉,衫子已经被剥离开来,光~裸~的双肩全然展露,上身只剩一件单薄贴身的裹~胸,隐约可现的是一双坚挺傲然的柔软。
闵玥儿差点要惊叫出来,就见杨奕霄同时也扯开了自己的衣袍,赤~裸~的男子胸膛就紧紧贴合上来。他的手掌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才制止了她的几乎出口的叫喊。
闵玥儿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他,他的脸颊就紧紧的在自己上方,呼吸吹拂着她的睫毛,好痒。
他的眼眸变得异常深沉,注视着她,看到她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睛慢慢平稳一些之后,他才放松了自己的手劲。
“别叫。”他的声音极低,但她听得清楚,点点头,他才松开了手。
然而紧紧贴合的两具身体,却无法回避地起着异常剧烈的变化。或许,他想要掩护她,可是,为什么非要这样?他的身体白皙紧致,甚至散发着的淡淡香气让她浑身滚烫起来,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
而他的呼吸又何尝能平稳?她绯红的脸庞柔嫩无暇,晶莹的眼眸透出如此娇弱无助的神色,就连那嫣红的双唇,也因为竭力的呼吸而微微开启着,这般近的距离,他甚至看得到她口中粉红的舌尖。
就在厢房木门被“啪”的一声砸开的同时,他微微俯下头,双唇轻轻印上她的唇畔。
闵玥儿几乎没有听到冲入房门的隆隆脚步声,整个人便已经呆掉了。
“里面的!出来!”
这时,杨奕霄才移开他的唇,直起身子,顺势将她的脸庞扶向内侧。
“什么人?”——开口的竟是杨奕霄,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丝毫没有惊惧。
显然,屋内的几个官兵也愣了一下,但立刻回过神,大声呵斥:“大胆!朝廷追查逃犯,还不出来!”
“什么人追查逃犯,追到这里。”
这时,一脸冷酷的无相跨步上前,鹰般的双眼打量着帐内。
杨奕霄伸出一只手,撩开纱帐一角,轻轻笑了声:“是无相吗?”
无相面色一紧,定睛看向那一角,待看分明时,突然弯腰跪拜下去:“不知太子殿下在此,无相多有造次。”
其他的兵士们立刻跪倒在地,口中大呼:“参见太子殿下。”
杨奕霄这才悠悠地由帐内起身,将自己散乱的衣袍随意裹了裹。
“什么逃犯,要在这里追拿?”
“是国舅下令捉拿的乱臣贼子,无相跟踪至此,才会上来检查一番。”
“国舅真是鞠躬尽瘁啊,这么晚了,还在为国事操心。那么无相你还要将本王这里也检查吗?”
“无相不敢。”口中恭敬的说着,眼光却冷冷地瞥向帐内。那里分明躺着一个女子,只是隔着轻纱帐幔,脸面无法看得清楚。看那衣不蔽体的样子,似乎只是这里的姑娘而已,倘若执意要查,那岂不是犯了上。
权衡再三,只得开口:“无相无意叨扰太子殿下雅兴,向太子殿下请罪。”
“罢了罢了。只是,无相大可不必在国舅面前提起在此见过本王,免得他又一番教导,不胜其烦啊。”
“无相明白,无相告退。”说罢,就带着一队官兵合门匆匆离去了。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直到消失,他才开口:“喂,都走了,可以出来了。”杨奕霄整好自己的衣袍,仍没见到帐内的动静:“睡着了吗?”
他上前撩开纱帐,就见闵玥儿突然坐起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你、是、太、子!”
杨奕霄一愣,随即莞尔一笑,眼光不经意往下一沉,又立刻别开目光:“先穿好衣服吧。”
********
子夜时分,直到闵玥儿远远看清了“麟德宫”三个烫金大字端端的矗立在一座巍峨的大门口时,她才晃过神来。
杨奕霄没有带她由正门进入,而是绕到了偏僻的侧门。麟德宫位于京城最北端,是远离皇宫的一座【文】皇家别院。据说这里在【人】先朝时候,曾经是禁锢一些受了【书】冷落的嫔妃们的【屋】地方。后来皇上喜欢这里清净典雅的环境,就驱散了嫔妃,更精心修葺一番,当做了闲暇养生的别馆,但也是偶尔走动。
这些,还是闵玥儿早先时候道听途说来的,真正的麟德宫长得什么样子,她是从来也不知道的。这一日才发现,原来京城竟是这么大。
在侧门候着的,正是小喜子。
“有受到阻拦吗?”杨奕霄边走边问。
“是啊,刚分开走了半条街,就有官兵来拦。看了车里空着,也就只能退走了。”
麟德宫即使是座别院,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整个庭院之内都有盏盏烛火照明,俨然如晨。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如鸟喙飞啄半空。虽然各色景致看得不算分明,却嗅得到满园悠悠的青草和醇净的花香,闵玥儿分辨得出,那袭人香气中,不乏珍贵物种。
半晌,他们才悄悄走到了一间殿内,这里黄绸高挽,琉璃闪翠,无论是门檐梁柱,灯台桌椅,都有着精致的雕刻琢磨,或祥云,或飞鸟,或龙凤呈祥……总之打眼一看,每件器物都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高贵之气浑然天成。好在那精心的装饰都避开了艳俗色彩,手工摆设也力求简洁婉约,才使得这皇家气度不显得高高在上,反而让人感到舒适和蔼。
闵玥儿终于将目光拉回在杨奕霄身上:“你,真的是当朝太子?”
杨奕霄抿嘴一笑,没有答话。一旁的小喜子倒有些按捺不住:“闵小姐,太子殿下岂能是可以随便冒充的。”
“是啊,凡人不敢冒充太子,太子却敢冒充凡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有转过弯来,总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就是那个闲散慵懒又有点坏心的杨奕霄而已,和太子怎么也挂不上。太子啊,可是未来的储君,即将登基的天启王朝的皇上!怎么会是这个样?
杨奕霄看着她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样子,丝毫没有旁人那种恭敬的感觉,倒是有些愁苦。“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老天,真不知道这是百姓的万幸,还是不幸啊!”
他顿时有点想要撞墙的感觉,难道作为太子,自己在她眼里就是这么不堪吗?
而那厢,闵玥儿却又更多的不解。
“你是太子,为什么姓杨啊?”
“闵小姐,太子殿下微服出巡,自然要隐去真名。”小喜子乐意作答。
“那你也该姓肖了?”
小喜子这下倒不敢答话了,太子的名讳可不是他能随便称呼的。
“在下肖奕扬,请闵姑娘多多指教。”倒是太子自己像是初见她时的样子,拱手深深一拜,抬起身,满脸写着揶揄喜色。
“肖奕扬……杨奕霄……原来这样啊。”闵玥儿恍悟。
“啊,那么说,你和肖然还是堂兄弟了!”
“肖王爷本就是我的叔父,肖然自然是我的堂兄了。”
难怪难怪!难怪她总是觉得他有时的细微表情和肖然简直神似呢,兄弟二人,怎能不似啊!
“肖然他知道吗?”
“我与堂兄打小就分开了,未曾见过,他自然不认识。”
“原来我们都被蒙在鼓里。”闵玥儿再次打量他,这个人,竟是太子!这么一来,似乎终于解释得通,为什么他会认识那么些重臣高官和地方知府,为什么知府大人也对他恭敬有加,而她偶然发现的他的高贵肃穆之气,竟原来也不是错觉。
只是,这么一来,倒出现一个更大的问题。“我听说,太子被李国舅软禁在麟德宫,你怎么能到处乱跑?”
“是软禁,又不是关押,即使有重兵把守大门,他也不会坐在这里盯着我啊。”
第一八二章 你的唇很甜
“是软禁,又不是关押,即使有重兵把守大门,他也不会坐在这里盯着我啊。”
小喜子也趁机补充:“国舅爷根本料不到太子殿下的本事,还当是软弱可欺的傀儡了。”
“可是……”闵玥儿还有大堆的不解,杨奕霄!不!此时应该叫太子肖奕扬了,太子打断了她的疑问:“你还不累吗?天都快亮了,先好好睡一觉吧。”
说着,他便让小喜子去收拾房间:“储秀园安逸些,小心伺候着,别让李珂域的眼线发觉了。”
小喜子应着,便退了出去。
“麟德宫实在是个避世的好地方,你只管安心歇息。”
闵玥儿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应该是可暂保安全的,他是太子,虽然,此时表面上是一个被限制的有名无实的太子,但这身份就已经可以决定,国舅对他的避讳只会更有甚之。
夜里为了保护她不被官兵发现,只亮出了身份,那个跋扈的无相便再不敢造次……那烟花楼中的一幕突然跳入脑海,闵玥儿的心口一紧,暧昧的贴身迎合竟历历在目,还有那唇畔的轻吻……只是为了掩护她吗?
正想要退出去,却住了步,她转过身:“我还要问最后一个问题。”
肖奕扬双臂环在胸前,看着她。
“刚刚在那里,你只是要掩人耳目,对不对?”
他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发梢,才又看着她说:“你要知道,李珂域要软禁太子,自然不希望太子出现在麟德宫之外的地方,尤其是看到我和一个‘罪臣之子’在一起,所以,我不只是在保护你而已,我也是自保。”
“可是……那无相看到了你,还在那种地方……他难道真会依你的话,不告诉国舅吗?”
“他会说,而且立刻就会说,但那又如何。顶多在他眼里,太子多了一个寻花问柳的癖好,不是更让他觉得放心吗。溜出麟德宫,又不是跑出京城,也就是赶明日会多派几个官兵把守罢了。那个时候,只能两弊相衡取其轻。”
闵玥儿点点头,想必那个时候,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自己何必一定要放在心上,倒显得小气的紧。虽然那个举动真的吓坏了自己,她真的很想警告他,不可以再对她做那样过份的事情,可是,他那么说着,却让她开不了口。
想来想去,还是作罢,她抬脚就要顺着小喜子去的方向走开,一个声音却悠悠自身后传来:“你的唇……很甜。”
刹那间,闵玥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红透了,滚滚热~浪直冲上面颊。她不敢回头,拼命屏住呼吸,快步跑了开去。
********
储秀园好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位于麟德宫的最后面,曲廊流水,雅阁亭榭都透露着柔美的精致和典雅,而且院内还种植着各色花草,品种繁多。即使已是秋日,仍有点点花朵竞相开放。闵玥儿睡足了觉,坐在园中,午后的阳光暖暖洒在身上,该是个惬意的时光。
小喜子手中捧着一个红木托盘沿着回廊走过来:“闵小姐,太子殿下吩咐小的给您送来冰糖雪梨,说是秋天干燥,雪梨润肺。”
刚刚吃过午膳的闵玥儿着实也再吃不下什么,只得先接过,放在一旁的桌上。
“小喜子,我待会再喝。”
“闵小姐,您可要趁热喝了,凉了会伤嗓子的。”
“杨……啊,太子他人呢?”即使这里很平静很惬意,她却是无心享受的,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自然也正像他说的,这些纷争之事并不再是她一人的事,而是与他关系重大,所以,她坐不住。
“刚刚国舅来访,与太子正在养心阁。”
“李国舅!他到了这里!”闵玥儿一颗心突然狂跳起来。
“太子殿下吩咐小的来陪闵小姐散心聊天,切不可去前面让国舅瞧到了。”
“嗯,我知道了。”亏的这别院够大,真真是个避世的好地方,恐怕在这里藏个人七八载也不会被知道吧。
“李国舅是来说昨天无相碰到他的事吗?肯定是!”
“闵小姐不用担心,太子殿下足以应付自如。”
是啊,以他那个狡猾的样子,骗过自己和肖然这么久都不会被发现,真的是……可恶……
“小喜子,你真的是打小就陪着太子吗?”
“是啊,是啊。”
“他一贯就是这个样子吗?”
“小喜子不明白闵小姐指的什么啊。”
闵玥儿瞧他真的不明白的样子,又不知怎么说了,难道要说堂堂的一国太子殿下,怎么如此散漫、随便、甚至有点顽劣,有点邪恶……
“就是……就是不像个太子嘛。”
“太子一直是这样的啊,太子殿下人很好的,只是旁人不知道而已。国舅爷还只当他软弱无能,其实不然。”
“是吗?”
小喜子夸起主子立刻变得兴致昂扬,看她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他顾不上什么规矩地也坐在一边,往前凑了凑,看似神神秘秘:“如果说不一样呢,就是对闵小姐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闵玥儿扑扑大眼睛,满脸不解。
“太子殿下对您特别好呢,我听宫里的老公公说,太子年幼时,就时常和闵姑娘您在一起玩耍,皇上曾对闵大人戏说要让您作太子妃呢。”
闵玥儿一惊:“怎么可能!这种事情,皇上也会拿来开玩笑吗?”
“我也是听宫里常年管事的老公公们闲暇时候说的啊。”
“原来老公公们还这么爱嚼舌根。”
小喜子吐吐舌头,觉得自己好像多嘴了,可是忍不住又要开口:“就算那是老公公们瞎说的,话又说回来了,太子殿下喜欢您也是真的啊。”
“啊?”闵玥儿张着口,半天回不过神来。
小喜子也没有察觉地继续自说自话着:“反正我是没见过太子殿下对谁那么好过,您家那个厨子丁大可是我按照太子的吩咐专程找来的,因为太子说您吃不惯外面的口味。一路上太子对您的照顾可算是无微不至了吧。哦,还有这储秀园,闵小姐您知道吗,这可是太子殿下的生母谢皇后最喜欢的园子。皇后娘娘归天后,这里是不许任何人居住的。”
闵玥儿突然觉得脑子一团乱,太子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她是肖然的妻啊……即使,即使不是真的妻子,她的心里也只装着肖然,他怎么可以喜欢自己!
闵玥儿坚决否认这个说法,她瞥瞥小喜子,不觉有些恼。他懂什么啊,只会替自己主子说话。虽然他说的没错,太子是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也确实是个好人,但是,因为他是太子啊,说大了,他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朝廷;说小了,也是为了他的家族,为了肖然。肖然不是他的堂兄吗,所以,他要照顾她,似乎很说的过去。
这么想着,她觉得完全说得通,便站起身来,不想再和小喜子讨论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小喜子,你去看看李国舅走了没有,我要找太子有话说。”
又过了半晌,闵玥儿才远远见到肖奕扬进入了储秀园内,沿着回廊而来。
此时的他,身着精工刺绣的太子龙袍,长发高束,头戴紫金冠,当真将太子的皇家风采毫不掩饰地挥洒出来。倘若不是先让她见识了那个杨奕霄,她定能认为这必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太子储君无疑了。
可是……
“冰糖雪梨又放凉了吧,你还真是难伺候!”
一开口,全然还是原来责难的味道,闵玥儿恍然清醒过来,呵呵,其实呀,他即使穿上龙袍,也难像个太子了。
这样也让她根本学不来任何宫里的规矩礼数,张口就问:“李国舅走了吗?他是不是来教训你的?”
“你当他真的是打算好好做个辅政良臣吗?他只是不放心,来探探虚实罢了。”
“难道他怀疑什么?”
“其实我们都在互相演戏,谁也不拆穿谁,因为谁都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他默默看向远方,神色有些难得的凝重。
“我有事要和你说。”说着,闵玥儿起身向屋内走去。
她拿出自己的包袱,双手捧出压在最下面的一个丝布包裹抱在怀中:“你可知道,火护法要我用什么东西和他交换解药吗?”
他看看她手中的东西:“我听侯知府说了,想必就是这个——里面是你的檀木药箱吧。”
“是,是我的药箱上的一块底板。”她顿了顿:“你知道我爹爹缘何会自尽吗?”
他踱了两步来到桌前,斜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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