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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猎医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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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么?”杨奕霄再问。

“沉睡。”

“沉睡?这一睡要多久?”

狄琨思考良久:“三十年前叱咤江湖的雷震东,传说其妻不知何故沉睡不醒,他寻医访药二十载,她还是经不住常年枯耗,衰竭而亡。”

“那雷震东呢?”

“没人知道,有传言说是出了家,也有说出海游历去了。”

闵玥儿已经听不下去了,浑身颤抖。

杨奕霄双手紧紧扶住她的肩头:“没关系,她不是还有二十年吗,我们有的是时间。”

闵玥儿拼命摇着头:“二十年……就这样睡着吗……”

“或许我们更早有办法呢,好好想想,我们再想想。”

“针灸!针灸会不会有用!”闵玥儿突然想到了爹爹交给她的针灸方法,把毫针按一定穴位刺入体内,运用捻转与提插等针刺手法来治疗疾病,她曾经按照爹爹教的办法帮奶娘治好过肩头酸麻的顽疾。既然是精气血脉运行缓慢,应当可以用针灸的方法刺激经脉的疏导,使淤阻的经络通畅!

对啊,为什么不试一试!

“虽然可以一试,但是,能不能不要现在。”

“为什么?”闵玥儿不明白为什么杨奕霄这样说。

只见他一把擎住她的手臂:“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手抖得多厉害,虽然我不懂医,也知道针灸的原理,身体的那么多穴位,你一个手抖,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闵玥儿甩开他的手,有些颓丧地坐在床边,她看着肖然胸口的起伏虚弱但平稳,看他的面庞,苍白却安详,真的好像睡着了一样。

她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的确有些无法控制的颤抖,杨奕霄说的没错,是自己太急躁了……

她深深呼吸着,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心绪,许久,才转头看他:“我知道了,我会冷静的,我一定会在有把握的时候再做的。”

杨奕霄点点头:“也许你现在想要单独待一会,有任何事情,可以在旁边客房找我。”说罢,便和狄琨退了出去。

将门合上之后,杨奕霄嘱咐小喜子站在门前随时伺候着:“没有我让你离开,你的眼最好都别眨一下。”

“小喜子不敢,一定伺候好闵小姐。”

他又将狄琨唤到跟前:“你刚才说的那个雷震东是什么人物?”

“三十年前的江湖第一高手,擅易容之术,很多人并不知他的真面目。”

“为人如何?”

“性格孤僻,狂傲但正义。”

“我要你找到他。”

见狄琨略微一愣,他才说:“我知道不容易,但要救他,或许只能他帮忙。”

“是。”狄琨应了一声,便立刻转身出了门去。

********

闵玥儿拿着巾帕一点点地擦拭着肖然脸颊上的血污,又整理着他的发。

那安详沉睡的样子,让她有些恍惚,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就是这样,不再醒来了吗?这样的一张脸,就和她看到过他闭目养神时的样子差别无二,那浓浓的剑眉轻轻蹙着,弯弯的睫毛落下一片深沉的阴影,她总觉得他似乎随时都会睁开双眼一样……

似乎,那眼睑颤动了一下!

“肖然……”她惊喜的轻唤:“你又在骗我吗?又在逗我玩是不是!”

她激动地抚上他的脸庞,可是他竟一点反应也没有,掌心的感觉告诉自己,那不是该属于肖然的冰冷……他总是那样的暖意融融,不该是这么冰冷的……

她再次深深呼吸着,握着他有些微凉的手掌,那掌中嶙峋的伤口划着自己的手。闵玥儿取出药膏,轻轻给他涂抹着。

“其实,我真的很傻是不是,你对我好,那么好……我还怀疑什么呢……你若是……爱着荷依……又如何……你还是要我的对不对?你若不要我,不会还要带我回梧州的,你若不要我,就不会那么痛苦难过……”

她蹲下身子,倚在床边,为他轻轻吹着伤口上涂好的药,悠悠的:“肖然,你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想要多睡一会儿?没关系,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醒来的……不行不行,你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睡下去,不然,你醒的时候,万一看到我头发都白了,你会不认识我了……你可不许不认识我,你要记得,我是闵玥儿,是你的闵玥儿,永远都是……”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轻轻的叩门声。开了门,看到的是手里端着些饭菜的小喜子。

“闵小姐,晌午都过了,该用膳了。这都是少爷吩咐厨子做的您最爱吃的菜。”

“小喜子,我现在不想吃。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闵小姐尽管说,少爷吩咐了,让我专在这儿伺候着您。”

“你就在我门前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我要给肖然做针灸,需要全神贯注。”

“闵小姐尽管放心,可是这饭菜……”

“等下我饿了再吃吧。”不容他再说什么,她就轻轻合上了门。

********

直到日头西斜时,闵玥儿拔掉最后一根毫针,蛾眉紧紧扭结着,扶住他腕子的手,又有些无法控制的颤抖,他的脉象依旧缓慢微弱,她的所有努力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其实,她根本就是在痴心妄想吧!

火如此不惜断臂染血所施的毒,能是这么轻易解除的吗?

狄琨口中那个什么江湖前辈的妻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施毒,但相同的症状竟二十年也没有解救……自己的几下针灸就想在一下午起到什么作用吗?

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毒,会这样让人沉沉地睡去?就这样永远也不会醒了吗?

可是,既然是圣莲教的毒物,爹爹会不会有相关的记载?

闵玥儿这样一想,连忙拿过药箱,取出医书就仔细看起来。直到日落掌灯,不知又看了几个时辰,却从头到尾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爹爹,你说我用的上的时候,就可以在药箱里找到想要的东西,为什么我什么也找不到?

她无意识地抚摸着檀木的柔滑质感,精致的豆蔻雕花细腻精致……

对啊,为什么火受了重伤,在自己明显弱势的时候,还要拼了命回来?似乎并不是想要针对肖然,倒像是一直意欲抢夺这药箱,而且还要我拿它去换解药?他是想要这里面的什么药材吗?还是爹爹的医书……

不经意地,她一只手正好扣在底部残破的位置——那里是离开叶城时,被火一掌打掉的!此时,似乎才想起了心疼它。她凑近火光,细细抚摸着,而指尖生出一些凹凸的奇异触感,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像是雕刻的纹路,却怎么会在箱板的内侧呢?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能,立刻将里面的物件通通倒出,然后翻转过来,看那残破的底部。那里虽被火抓掉了一片板,但是紫檀木的木质坚硬,所以重创之下,却没有被击穿,而是露出了里面另一块底板!

这木箱的底部竟然是双层的!

这小小的药箱内部结构是分了两层,已经是很精巧的设计了,可是这个底部怎么还有一个夹层的底板呢!而这底板内部显然包藏着什么奇特的秘密!

难道,这表示着,火的目的竟是这木箱本身!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忍不住有些颤抖——这一定是一个关系重大的秘密!

她环顾了下四周,突然想到了那把锋利的金龙匕首,连忙由包裹中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撬动着那底板的夹层,竟很轻易地将它们一分为二了。

是的,那夹层的檀木板上的纹路,分明是清清楚楚的文字啊!

闵玥儿屏息看着那一行行的文字,她的整颗心越提越高,越揪越紧,而那落款处一个方方正正的红色图章印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端正的篆文,更让她的额角渗出丝丝冷汗。

第一七一章 心思不一般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端正的篆文,更让她的额角渗出丝丝冷汗。

这,就是李国舅竭尽全力想要找的,而爹爹付出生命所保护的先皇密诏啊!

原来这密诏刻在紫檀木箱里,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跟随在自己身边了!

按照肖王爷,王丞相他们所说的,那时皇上已经卧病在床,他虽深知李珂域的狼子野心,身边却被他控制,没有任何亲信可以接近,所以便拟了密诏让爹爹保管,如若有任何不测,这便是最后一件置李珂域于死地的法宝。即使他要抗旨,朝中的忠臣良士也算有了一件可以依仗的武器,群起而攻之。

所以,李国舅才会这么想要得到它,毁灭它。

这密诏应该是爹爹亲手刻下的,隐藏在这个自己雕刻制作的檀木箱内,看着那些文字,闵玥儿虽觉得自己参不透其中的具体意思,寥寥看去,也没有提到李珂域的只字片语,但是,凭着那玉玺印章,却断定这便是密诏无疑了。

而那木板,大约有两三行字的残缺,正是在叶城被火护法打掉的那部分。那一定现在是在火的手里,他一定是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才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返回来抢夺这一大半。

无论如何,这密诏在李国舅眼中是至关重要的,那么,此刻,我该怎么做……

********

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闵玥儿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吃些东西,也许,也许天亮后,自己需要开始很漫长的旅途。

她轻轻地打开房门,不期然看到依靠在一旁的小喜子,低垂着头,显然已经疲倦地打起了瞌睡。看样子,他就这么在门口守了一天吧,一定又是杨奕霄的吩咐。

她不想惊动他,知道若是他醒了,恐怕杨奕霄他们也必然会被惊动了起来。而她,只是想要悄悄的。

慢慢走到后堂,才发现此刻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四周很安静,本就是边陲小镇,来往也尽是些赶路的匆匆过客,这样的夜,早早便歇了,此时,更显得夜色的沉重。

然而,拐入后厨,却闪现出一些意外的光亮,随之而来的,她嗅到了浓浓的桂花香味,似乎还有些轻微的响动。

闵玥儿有些诧异,难道厨堂中,竟还有人在忙着吗?

她慢慢踱上前,看到一个矮矮胖胖的背影,正在宽大的灶火边整理着热腾腾的笼屉。

那个浓腻的桂花香味很熟悉,那扑鼻的热气也极尽温暖,这恐怕只有自家厨堂里的香蜜桂花糕才会有这般诱人吧。

而那个背影,似乎也有些眼熟。

“打扰一下……”闵玥儿忍不住地上前两步。

那胖墩墩的身子蓦地转过来,透过奶白的蒸汽,是一张憨厚红光的脸,上面还挂着氤氲的汗。那人看定闵玥儿后,竟裂开大嘴笑起来:“小姐。”

“丁伯伯!”闵玥儿实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三两步上前,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丁伯伯,真的是你啊!怎么你在这里?”

那个被唤作丁伯伯的人也是忍不住的笑颜满面,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乐得眯成细细的缝。

“小姐啊,我还只当在这里看不到你呢,那个杨公子说,等他安排人把我送到梧州,就能见到你,谁知道又突然叫我回来了。”

闵玥儿听得一头雾水,眼前这个憨态可掬的人正是在闵家做了十几年饭的老厨子,本家姓丁,因为家中排行老大,所以旁人就习惯了唤他丁大。而因为闵玥儿打小就是吃着丁大的手艺长大的,便一直叫他丁伯伯。御医闵长风为人本就可亲可近,家中仆人不多,也个个都像家人一般对待,似闵玥儿这般喜欢玩耍笑闹的小姐,人人都将她看作是自己闺女一般,又是恭敬,更又是喜爱。

闵家突遭变故的时候,丁大刚好回老家省亲。闵玥儿随奶娘匆匆由京城逃出,便再也没想着还能再见到闵家府中的任何人了。

所以这个意外的重逢,简直让她不可思议。

丁伯伯口中那个“杨公子”想必就是杨奕霄无疑了,可是杨奕霄和眼前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显然丁大已经是压抑不住心里的喜悦,连忙把闵玥儿拉坐在厨屋当间的方桌边:“小姐,快来尝尝刚刚出笼的香蜜桂花糕,看还是你丁伯伯那个口味吧。”说话间,已经由笼屉中拣出了两块放在盘中端了上来。

闵玥儿突然有种错觉,似乎自己根本就是还在自己京城的家里,坐在自家的厨堂上,缠着丁伯伯做好吃的东西给她。

那突遭的变故,狼狈的逃离,爹爹的冤屈就像是一场噩梦,也许醒来后发现,其实还是明媚的一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么……肖然呢?也是梦吗?他笑时那弯弯的唇角,他恼火时紧紧蹙着的眉头,他想要亲吻她时,那眸中掩不住的火热……那也是一场梦吗?

丁大丝毫没有注意到闵玥儿的失神,只是将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送到她面前:“小姐,快尝尝,还热着呢。”

闵玥儿突然拉回思绪,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并不是自己的厨屋啊。

她笑的有些勉强,张口咬下,那香香糯糯的滋味不由得让心头一热:“丁伯伯,好吃。”

丁大开心地笑了:“好吃就多吃些,我做了很多呢,本来以为小姐你要明天才能吃到,这下刚好,热的桂花糕更香甜。”

“对啊,丁伯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丁大憨憨地笑了,却好像并不着急回答她的疑问,只是换做一脸神秘:“小姐啊,那个杨公子真是个有心之人啊。”

“呃?”闵玥儿不知道丁伯伯何出此言。

“大老远从京里找到老家,就是为了让我来给小姐你做些可口的饭菜,我老丁当然知道,小姐你打小吃我做的膳食,在外奔波,离乡背井的,肯定吃不惯外面的东西,我只是不知道小姐人在何处,要是早知道啊,不用他派人去请,我也会自己来的。呵呵,莫说是老爷一直待我像一家人一样,如今遭了变故,我自当是该报恩的时候啊,你说我老丁还会做些什么,除了做些小姐爱吃的东西,也做不了其他了。何况,那个杨公子还给我那么多安家费用,又安置好了我一家老小,这还真让我丁大惭愧啊。”

虽然丁大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闵玥儿从一开始的一片茫然到最后终于整理出了头绪:“丁伯伯,你是说,杨奕霄派人从你老家接了你过来,专门给我做饭?”

丁大重重点点头:“是啊是啊,可是他就是不让我见你的面,不过昨个说是,送我去梧州,在那里长期服侍小姐饮食,那时候,我自然能见到小姐的面了。”

闵玥儿突然想起了,杨奕霄说要回京都时,告诉她回到梧州,会给她一个惊喜的礼物,难道,说的就是丁伯伯?

“小姐,丁伯伯看得出来,杨公子对你的心思不一般啊,老爷要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位公子待你这样好,也就放心啦。”

啊!什么?杨奕霄对我的心思!

“不不不,丁伯伯,不是那样的,杨奕霄他……他只是我一个普通认识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哈,看来我们玥儿小姐真是长大了,还知道害羞了啊。”

“没有啦……”还不待闵玥儿心急地继续解释,就听见前面屋里传出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有些嘈杂的话音。

“……少爷,我真没眨眼啊……”——这是小喜子的声音。

“废话!”虽然只是两个字,但明显感觉出杨奕霄的怒意,还有……焦急。

那声音好像是朝客栈外传去,一定是他们看到自己不在屋内,就想到外面寻找去。闵玥儿连忙赶过去两步,扯开嗓子唤住:“小喜子,你们在找我吗?”

“少爷少爷,闵小姐好像在后面。”

随着小喜子的声音未落,杨奕霄就一脸慌张地直奔到了后堂,看到了厨屋门口站着的闵玥儿,他眼中的一丝焦急一闪而逝,立刻被调笑的眼神代替了。

“哦,原来是到厨屋偷吃呢。”

闵玥儿有些气结,但她现在却没什么心思和他争辩,刚刚丁大的一番话,让她心里还留了些小小的尴尬,可是迎面看他说话尽是那么咄咄逼人的口气,不觉得气恼起自己,竟还真被丁伯伯的话吓到了,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她转身回到桌边,端起小碟,干脆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丁大看到了杨奕霄,反倒倍加热情地迎上去:“杨公子要不要吃点香蜜桂花糕,这是我家小姐最爱吃的糕点。”

“好啊。”他倒也不客气,接过丁大递给他的盘子,就塞了一大口,然后便啧啧称赞:“丁师傅手艺真是不错。”

第一七二章 就是想要亲亲你

“小喜子也来吃一个嘛。”丁大真的一点也不见外,对自己的成果的赞赏,他当然多多益善。

在客房门前守了一整天的小喜子正觉得饥肠辘辘,听到招呼,立刻眉开眼笑地就要凑上去,却被杨奕霄狠狠瞪了一眼,只能僵着双手,满脸委屈地退到一边。他心里明白,这定是对自己刚才不小心打了个盹的惩罚。好在那闵小姐只是来到了后堂,如果真是不见了踪影,想必自己小命都不保了吧。

但是,小喜子也有没想到的一层。虽然闵玥儿并没有走丢,但是却在这里碰到了丁大,那便自然是已经知道了丁大如何会到了这里的经过了,这……不免让他那不想要张扬的心思昭然若揭,顿生了些局促。

他又咬下一口甜腻的桂花糕,甜食自己向来不喜欢,这时候却在硬生生往下塞,好像除了这样,却不知现在应该干些什么了。

最终,第三口他实在已经没有再能吞下去的信心,索性放到一边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转头看着还在大口吃了桂花糕的闵玥儿,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目不斜视,心里禁不住有些好笑又好气。

“别人看了,还当是虐待了你,三天不管你饭了。”

闵玥儿没有答话,她知道自己只是想要多填些东西而已,因为,下一顿,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

她将盘中的桂花糕一扫而光,又自行盛了一杯水,咕嘟灌下。然后她笑盈盈地上前张开手臂抱住了胖胖的丁大:“丁伯伯,谢谢你哦,我真没想到还能吃到你做的饭菜,还有这么好吃的桂花糕。”

然后她放开自己的手:“我吃的好饱,先回房啦。”然后头也不回地越过杨奕霄径直往前厅走去了。

杨奕霄有些呆愣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

天色已露出微薄的光,无眠的一夜就这么过去。

闵玥儿抱着那珍贵的檀木板,轻轻坐在床边。

肖然轻微而均匀的呼吸着,她伸手摇了摇他的肩,总觉得他只是睡着了,转眼就会醒,可是,他没有丝毫反应。

她轻抚他的面颊,看着他清晰俊朗的眉眼,仍是那么生动得似乎可以马上对她温柔得笑起来一般。

闵玥儿眼前一片模糊:“肖然……我不能和你一起回梧州了,你先回家……等我,好不好?”

她俯下身,挨近他,似乎是想要将他的每一寸都深深刻在眼中。他的鼻息并不像往日那样温暖而有力,这让她的心口一阵抽痛。她再靠近一些,极轻地覆上他冰冷的唇,很久很久地不愿移开。

一抹涩涩的浅笑在唇角漾开:“我就是想要亲亲你,不许笑话我哦……”然而,晶莹的泪水却悄悄滑落,无声无息地滴在他的颊上。

“我要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可是……这一次,我要丢下你了……你要乖乖的,一定要等我回来,不然我这次生气了,可再没有那么好哄的……”

闵玥儿深深呼吸着,努力平复着几近崩溃的情绪。是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沉昏下去,她只想要他醒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所以,她决定了——去启安,带着密诏交换解药!

闵玥儿将所有丹药和医书包裹在一起,将那檀木板用丝布包着两层放在最下面,然后背在肩上。

肖然……也许你要怪我,也许这密诏交出去,换回的将是天启王朝的天翻地覆、腥风血雨……

可是,肖然,我只想要你醒来,只想要你好好的……

肖然……此一别,不知是否成为永远……

闵玥儿终于狠下心,推开房门,正看见立在门口的小喜子。

小喜子看到她和她肩上的包裹,连忙上前:“闵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家少爷呢?”

“他去备马车了。”

正说着,就见杨奕霄走了过来,目光先是落在了她的肩头,而后定定看着她显得憔悴疲惫的脸,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她抢了先。

“杨奕霄,我有一事相求。”

“可是要我护送肖兄回梧州?”

她点头,想是他的马车就是为此而备的。虽然他本是要和他们分道扬镳回京城的,但此刻这个情景,看来他是改变了主意,主动要护送他们先回梧州。这不免让此刻倍感孤独的闵玥儿生出不尽的感激之情。

“那么你呢?”他的视线再次落向她肩上的包裹。

“这个你就别多问了,我只求你能将肖然安全送回肖府。”

“可是,我……”

话未说完,闵玥儿伸手在包裹里摸索出那金龙匕首:“你不是说我可以用它向你讨要任何东西吗?所以你不能推脱!”真想不到他还为此犹豫,原本心生感激的闵玥儿着实又悲又恼。

“收起这东西吧。”他没有接过匕首,侧身进入房内。

闵玥儿回身又看看床上的人,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忍住又要夺眶的泪水,转身向客栈外走去。是的,必须这就离开,我不要再多看一眼你离去的样子,这次是我离开你的,所以,你没有违背承诺,只是,你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啊……

闵玥儿不会骑马,只能徒步往东而去,虽然人生地疏,但要往京都而去,应该很好能问到路。

这里毕竟是临近西域的边界,出了阳关镇,很快就没什么行人的踪迹了,走在荒丘小路上的闵玥儿有一点点的寒意。那丝丝寒意落在胸口,让人凄凉的无以复加。即使是由启安城逃离的一路上,也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无助过。

不可以!闵玥儿,你不可以这么颓丧!

她不断地给自己说着。

这不是末日,你必须要坚强!哪怕只是还有那么一点希望,你就不能这样绝望!

PS:决定给肖然的犹疑不定一点惩罚,只是,到底还要不要他醒来呢?哈哈~

第一七三章 招摇撞骗

这不是末日,你必须要坚强!哪怕只是还有那么一点希望,你就不能这样绝望!

正在这时,就听见后面传来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她自觉地偏到一边,让开道路,却听着似乎还有声音在唤她。

待她转过头,那一对马匹已经近在咫尺,而中间的马车也停了下来,从里面下来一个人,匆匆对她招呼着,她才确定了的确是在叫自己。

那下来的人正是榆州知府侯齐,叫着她“肖夫人”。

“原来是侯大人。”

“本官正要回榆州,肖夫人若是同路,不如让在下送您一程吧。”显然,侯知府深知闵玥儿作为小王爷夫人的身份尊贵,因而彬彬有礼,丝毫不敢怠慢。

同路?同路吗?她还真的不知道该走哪条道的。

但想必如果一同到了榆州城内,总比这荒郊野外来得好吧。

于是她也不再推辞,侯知府更是将马车让出来,自己跨马而行。

来到榆州城内已经是过了晌午,这里虽不如梧州、梓州那般繁华鼎沸,但已经全然不见边陲荒野的凄凉之景了,这不免让闵玥儿的心踏实了些。

她执意推辞了侯知府的挽留,一人背着包裹离开了。一路上还有很长,总得适应一个人的时候吧。她身上有足够的银两,吃饭或是住店都不成问题,因此,她打算先找一个地方吃些东西,再打听一下继续赶路的方向。

正在四下寻找着饭馆的方位,就觉得腰间被重重撞了一下。闵玥儿趔趄了两步,定睛一看,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那孩子一身潦草简单的粗布衣服,发髻也扎的散乱,稚气未脱的小脸上胡乱抹着些泥垢和脏污。就是那一撞,竟跌倒在了她面前。

闵玥儿连忙弯腰去扶他:“小弟弟,摔疼了吗?”

那孩子有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看了她一下,又立刻没事一样的弹跳起来,口中直说着:“不疼不疼。”

还不待她再看清楚,那小小的身影就窜入人群中不见了。

闵玥儿随即也没有太在意,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门面干净的饭馆,便进去找了一个角落的小桌坐下了。要了一些简单的饭菜,她叫住送菜的小二:“店家,从榆州城往京城去的话,该怎么个走法?”

“这位小姐,您说笑了吧,从这里去京城,还距离上千里呢。”

“上千里也总有个方向吧。”

“那您就继续往东走吧。”显然那小二只当是她脑子不好使,也没有打算好好回答她,不免让她有些窝火。

草草的填饱了肚子,小二似乎怕她会赖账一样,紧紧盯着她付账。闵玥儿忿忿然地摸向腰间的锦袋,却一手探了空!

啊?银子呢!

“小姐你敢情是来吃白食的啊。”店小二张狂地提高了嗓门,引来店内所有人的注意。

“我的钱袋不见了,店家,我怎么可能吃白食。”

“那你就付银子啊。”

闵玥儿有些窘,这种事情从来没有遇到过,听到四下的客人叽叽喳喳都开始议论了起来,不自觉的耳根都已经发热。

这时,掌柜也被小二唤了过来:“老板,她吃完不付帐,是不是要扭到官府去啊。”

掌柜是一个中年男子,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先是拱了拱手,接着语气却有些跋扈:“这位姑娘,您这不是故意找我们小店的麻烦吧。”

这一问,倒让闵玥儿冷静下来:“掌柜的,我不是不付银子,是我的钱袋不见了。”

“我看她是脑子有些问题吧,刚刚还说要去京城,一点银子都没有,从这里要去京城,不是痴人说梦吗?”小二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旁边竟有人跟着起哄起来:“这么美的姑娘,店家你就不要为难了嘛。”“是啊是啊,掌柜的你就怜香惜玉了吧。”

店小二看样子是有恃无恐,一点不理那些所谓的求情:“我们老板是开小馆子的,又不是开窑子!”

一句话激起哄堂大笑。

闵玥儿脸色一阵红又一阵白,当众被调笑却因自己无理在先,想到钱袋一定是在闹市中被小偷偷了去吧,难道是撞到自己的那个小孩子?真不该将银子别在腰间,就该放在包袱里的!

一想到包袱,她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啊,我有银票的!”

闵玥儿的包裹里倒真的有几张银票,而且还是肖家钱庄的银票,是由梧州离开时,肖然塞到她随身的行李里,说是以防万一的。那时还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万一,以至于这个关键时候,差点忘记了那档子事。

小二接过她递出的银票,脸色一惊,又转手递给掌柜看,显然掌柜也是一脸意外。

“钰阳钱庄,一千两。呵呵,你是想买下我这小店吧。”

难怪他们这种奇怪的神色,自己当真是没有注意过上面的数字。她再看其它几张,竟都是一千两一张的,还有一张五千两!

掌柜的却发出一个冷哼:“我看这银票有假吧,你一个单身姑娘家,身无分文却拿着这么大的银票,不会是招摇撞骗的吧!”

“绝不是假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钱庄兑换看看啊。”

“怎么,想趁机溜走吗,老板,要不要我这就叫官府的抓了她,说不定是个江湖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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