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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猎医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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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第二掌又扬起,闵玥儿伸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不要,肖然,不要再伤她了。”

肖然看着闵玥儿哀求的眼,那一掌僵停在半空。

闵玥儿用力扯着他的手,生生将它握在自己的掌心。她的手冰冷刺骨,肖然一个心颤,转手将她的小手包住。

“为什么拉着我,她该用死来补偿对你的伤害。”

闵玥儿猛摇着头:“不要,她不是成心要伤害我的。”

“玥儿……”肖然更加的不忍。

而在一旁玉桌上强撑着的玉玲珑抬起了充血的眼眸,冷冷地瞪着她。

“肖然,你知道吗?玉玲珑她没有错,她,她是因为爱你,你知道吗?”

“那是她的事情,不是她伤害你的理由。”

“我不怪她,只求你,不要再伤她了,既然你不能爱她,就不要再伤她了好吗?”

肖然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呼吸着,似乎在努力稳定自己的怒气。

闵玥儿紧紧看着他,生怕他一个忍不住,上前要了玉玲珑的命。他那被怒火燃红的眼,被她那晶莹透亮的双眸濡染得渐渐冷却,渐渐地又像那两汪深潭一般。她看的分明,她知道他的暴怒是因为她,他的克制也是因为她,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揉~弄了一下,油然而生的感动的笑意绽露在唇角。

只消这一个笑,他愿意放弃任何东西。

终于,他再次揽住她,闵玥儿感到了他全身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转目看向玉玲珑。

玉玲珑正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他的身影,而他的眼中却只有闵玥儿。

闵玥儿心里有一丝抽痛,为她。

她轻轻挣开他,不顾他要阻拦她的手,走到玉玲珑面前。

玉玲珑有些警惕,有些诧异。

闵玥儿伸手将她歪倒的身子扶起来,执起身上丝锦披风的一角,为她擦去唇角的血迹。玉玲珑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

“玉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你好过些……对不起。”

她凄冷的牵动唇线:“你凭什么对我说对不起,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嘲笑我吗?”

第一三零章 如此大胆

她凄冷的牵动唇线:“你凭什么对我说对不起,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嘲笑我吗?”

“不……”她急忙摇头,不知该作何解释才能让她接受,也许她真的不该为此道歉,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满心的愧疚。

“我没有嘲笑你,从来没有过……我,我甚至敬佩你。你为了‘爱’,可以有这么大的勇气……可是我……还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什么是‘爱’……”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缺爱,你不需要去索求,便有满满的爱包围你的左右……”她喃喃着,朦胧的眼看着不远处的肖然。

“妹妹,让我抱抱你吧……”

闵玥儿有些讶然,但只是一瞬,看着她颤抖单薄的肩,她想要给她安慰,于是不加犹豫地倾身相前,伸开纤弱的双臂与她拥住。

肖然不觉有些意外的紧张,但还不待他上前做出反应,就见玉玲珑摸起桌上一片锋利的玉杯碎片,紧紧握在手中!

“玉玲珑!”他大惊。

“别过来!”玉玲珑揽着闵玥儿猛地朝后退出两大步,将那如刀的玉片举到面前。

闵玥儿惊恐地看着她,想要挣开,却被她的手臂用力按住肩膀,使她仍保持着拥着她的姿势,连回头都不能。

杨奕霄和狄琨都疾步上前,与肖然站在同一位置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玉玲珑用闵玥儿挡住了自己,让他们一时无法出手,而他们也看不清她手里的动作,如果她将那玉片径直划向闵玥儿的咽喉……

肖然不敢再想,他就想要发力向她冲过去,冒险救出她,就见玉玲珑的手已经狠狠划了下去……

“啊!”是闵玥儿惊惨的叫声,随即就见鲜血迸溅出来!”

“玥儿!”

“不要!”闵玥儿竟伸手去抓玉玲珑的渗满鲜血的手,可那手又划下第二次……

“肖然,快阻止她……”

这时,他们才看清,那冒血的不是闵玥儿,而是玉玲珑!是她的脸!

玉玲珑将那锋利的玉石残片第三次狠狠划破自己的脸,才终于松开了挡着自己的闵玥儿。

肖然着实一惊,上前拉过闵玥儿的同时,一把夺过了那早已变成殷红的玉片。

“你这是做什么!”

玉玲珑那一张原本倾城绝美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她用的力道之狠,直将皮肉翻出,裂开寸宽的血口。她的衣衫、身体全然已被血污尽染,整个人如同恐怖的鬼怪。

而更为恐怖的是,她竟癫狂的大笑起来:“我要这一副皮囊有何用处……它只会招惹那些觊觎我美貌的登徒子……他们,他们没有一个是真正爱我的……他们要的,只是满足自己的兽~欲……”

她的身体因疼痛而剧烈颤抖,那鬼魅般的笑转作悲鸣:“我的面貌,只为等待你……只为给你而存留……你不要、便没有必要再为任何一个人而存在……”

********

微薄的晨曦层层晕开,静谧得一如往常。

这一夜,好长。

紧闭的窗隔开了那曦微的光亮,室内氤氲着层层雾气,那雾气来自一个硕大的木桶内。闵玥儿目无焦距地浸泡在温烫的水中,只是呆呆靠在桶壁上,毫无动作。倘若不是那轻微的呼吸起伏让水面漾出细小的波澜,真的会让人怀疑,那是一座石雕。

就这样,呆滞着……迷茫着……

不知过了多久,高大静默的身影穿过低垂的层层挽帐和晕白的浓浓水雾,站在了她背后不远处,她仍未发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氤氲的水雾渐渐淡去,室内的温暖潮湿似乎也渐渐散去了些。那身影上前,将手中的铜壶提起,暖热的水缓缓注入木桶。又一层浓重的水雾卷着水面上飘洒着的些许草药的香味再一次将低挽着帐内小小的空间浑然笼罩。

直到那一股滚热的暖流将她已经有些冰冷的身子包围时,闵玥儿才恍然惊醒。她努力将自己的目光调整着,看到了上方的铜壶,还有那提着铜壶的大手……

她有些诧然,猛地抬头朝那大手的主人看去……

肖然……啊,除了他,谁还能如此大胆……

不,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进来了!

闵玥儿将身体倏地朝水中缩了缩,不敢动弹。那水面上些许草药的叶瓣让一切都看不分明。她并没有从刚刚的恍惚冥想中脱离开来,仍有些晕晕沉沉。肖然没有看她的脸,只是看着水面上被溅起的涟漪。

闵玥儿别开眼去,心中百味陈杂,不知如何反应。

肖然放下铜壶,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走近了两步,就在自己身后,与水中的她隔着木桶的壁。闵玥儿感觉得到。

他的手穿过浓浓的水雾,抚上她水淋淋的发丝。那手有些轻轻的颤抖,闵玥儿感到自己的心也跟着轻颤。

彼此无言……

他低下头,吻上她脑后的发,然后将鼻息埋入那发间,深深嗅着。

“对不起……”终于,他开口了,极轻极轻。本就清渺的声音似被那潮湿的水雾又晕淡了一半。

但,闵玥儿仍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抱歉什么?关于玉玲珑的威胁?关于万乔山的欺辱?抑或是关于他自己?

“玥儿……”得不到她的回应,他有些心焦。他知道此刻这种场景该有多么的危险,但是他等不了,他一想到这一夜的颠簸坎坷,他就怕她一转眼又从自己眼前消失掉。他只想看着她在自己的视线内就够了……

只因为自己的犹豫和轻率,竟差一点失去了她。他告诉过自己不可以离开她一步的,他明知道周围可能会有的重重危险,却还是让这一切发生了。而且还以如此坏的方式发生!

“玥儿……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如何去承受……”

他有些僵。

“肖然……为什么我的眼前总是她那血痕累累的脸庞……她就在我的眼前,划开了自己的脸孔……那冰冷的玉器插入皮~肉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眼睁睁看着那白色的皮~肉迸裂开来,再被鲜血染红……那滚烫的血就溅在我脸上……”

第一三一章 他竟哭了

“够了……够了……玥儿,忘了它。”

她摇头:“我忘不了,忘不了……”

“这些该是我承受的,不该是你……是我欠下的,不该是你去还……”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那么痛苦的吧……你和她之间如果没有我……”

“玥儿!”他打断她,他怕她在意的,她真的在意了!可是,他有什么权利要求她不能在意呢?

“对不起,玥儿,我的抱歉,你完全可以承受,只怕我的抱歉还不够,不能得到你的谅解。”他的手臂揽住她的脖颈,身体微微弯下,紧紧贴着桶壁的外侧:“我和她之间仅有的,就是四年前那个交换条件……是的,我没有拒绝她,因为那时我并没有自己需要去负担的责任,我只需要和她交换,达到我的目的。可是现在不同,你是我的责任,是我需要时时刻刻系在心间的牵挂,你知道吗?”

“如果你身边不曾有我,你昨晚,会,答应她的条件吗?”

他沉默片刻,重重地道:“会的。”

闵玥儿无力的合上眼睛,她该欢喜,还是该悲伤?欢喜他会为了她坚守自己的行为,还是悲伤他竟可以肆意放纵自己?

“难道你不曾为自己负责吗?你不曾为玉玲珑负责吗?”

“我和她只有条件,没有责任。而我自己有比自己更重要的责任要负。”

是的,她明白了。比他自己更重要的责任——四年前,是对菁菁的责任,今天,是对荷依的责任。所以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不在乎这种行为会给玉玲珑带来什么。

或许玉玲珑是自私的,她企图利用他有求于她的机会而胁迫他;又或许她是可悲的,她永远换不来他对她的爱……

爱——这就是“爱”吗?为什么“爱”可以让人这么痛苦?这种痛苦让她不惜毁了自己的绝世容貌。

他清清楚楚地感到此刻的闵玥儿突然变得冰冷,即使那硕大木桶里的水仍氤氲地腾着热气,她的身体却散着冷冷的寒意,那寒意顺着他的掌心直钻入他的心窝。

不,为什么如此的接近,却仍觉得她离得很远?肖然有些慌,他加重了臂膀的力气,闵玥儿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经意地向上提起,露出半截赤~裸~的肩。那肩头青紫的印迹被热水泡过,更加明显地肿起。

他的心一阵扭痛,那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几乎又要泛起,他怎能容忍,怎能容忍!

半夜当他知道闵玥儿在玉楼被人掳走,只用了一个时辰时间便查出了万乔山所为,虽然没有在万鹰堂堵住他,但从昨夜开始,便再没有万鹰堂了,他将那里付之一炬——这只是最基本的代价。当他亲眼看到万乔山竟对她伸出肮脏的手,便再也没有姑息他的理由,如若不是她死死抱住他,决计那万乔山会立刻同万鹰堂一同消失!

他恨,好恨,直到最后,他恨的只有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她是那么的白璧无瑕,那么的单纯无辜,却因为他,而陷入这重重险境。每个与他有纠葛的人竟都将她设定为目标,企图摧毁她来打击他。是的,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嗅觉没有错。她是他唯一的命门——也正因为如此,她便更危险!

那露出水面的削肩更加冰冷,那青紫的淤痕刺目极了。他俯下头,轻轻吻上她,覆在她的肩头,用唇点吻着那些伤痛,又吻上她颈上的红肿,似乎想要为她疗去那不堪和屈辱。

她没有抗拒,不,应该说,她没有反应。只是良久,她的肩头在他臂弯中轻颤起来。他看不到她的脸,却听到她的呜咽。他更加心疼得揽紧她,却始终隔着木桶的沿壁,无法感受得清晰。

“玥儿,相信我,不会有下一次了,这一次你的伤痛已经让我后悔莫及,绝不会再发生了,相信我。”

“我信你……就是因为那坚持到最后的相信,才让我等到了你的到来。可是事情不仅仅是如此啊……我信你,可我不信我自己……你说她爱你,是她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就可以安安心心享受待在你身边的日子吗?她划破自己的容颜,难道也是咎由自取?你如若说那自责的苦是该你承受的,难道我就可以什么都不想地独自轻松快乐吗?一个玉玲珑的爱,竟已经深刻到如此,如果再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不信我自己还能坚持下去……”

“玥儿……”

她已经变得泣不成声:“我只是一个区区的小女子,却把别人的命运生死系于我身上,我承受不起。你还认为这一切都与我无干吗?你还认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承担这些吗?不是的……那只是你自私的想法……你总是自认为这一切都影响不到我……所以我就合该待在你身边……你错了……我,我坚持不下去了……”

她的每一句控诉都像一把尖刀一样,深深插~入他的胸口……难道他真的无法给她真正的快乐吗?自从她来到他身边,就不断地承受着由他产生的一件件问题。他总是认为那些与她无关的问题,只要自己承受就够了,但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荷依她们与自己的问题,让她流泪哭泣;圣莲教的问题引出的万乔山,差点毁掉了她的清白;玉玲珑与他的纠葛差点要了她性命……是的啊,他是自私,即使一次次让她痛苦,却仍不许她走开……

玥儿……难道你真的要就这样离开我吗?你竟就这样舍得了吗?

我所有的爱,就要被你弃之如敝履而逃开吗?不!我不允许!

他不顾她抽~搐的肩,低头再印上一吻:“听着,丫头,我不会放你走的。即使你再坚持不住,我也赖定了。尽管骂我自私好了,你永远别想逃掉!”

他猛地放开缠绕着她的手臂,转身快步离开了。只留怅然若失的闵玥儿感觉到自己肩头好烫,她侧目看到那上面有几颗晶莹的水珠,随即顺着她的肌肤滑落在水中——那是……

他的泪吗?

他竟哭了!

第一三二章 再也不让我碰

梓州发生了两件大事情。

一件是大名鼎鼎的万鹰堂,一夜之间被烧成一片废墟,华美豪宅化为乌有,世代产业付之一炬。百余堂众四散逃离,就连万鹰堂堂主万乔山也失踪了。后来经过府衙查证,仅仅是天干物燥而引起的意外失火——这无疑令所有人诧异而惋惜。

另一件,是闻名遐迩的玉楼消失了。一日之内,所有的姑娘被遣散,玉玲珑和王妈妈乘船而去,似乎再也没有回来的意思。但据那个载她们由玉楼出城的车夫而言,这其中肯定有障眼之法。因为他说玉玲珑出来时,戴着厚厚的面纱,一阵大风吹开面纱一角,正被他不小心瞥到。那竟是一张狰狞可怕的刀疤脸!

谁都知道,玉玲珑是江湖第一美人,怎么可能变成个丑八怪。所以,没人知道真正的玉玲珑去了哪里,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于是,就有了一种说法,是万乔山和玉玲珑相携退隐江湖了。这说法一时间成了唯一合理的解释,更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都说这万乔山艳福不浅,终抱美人归,连自己的家业都不要,也算得上是英雄美女的绝配,可嘘可叹啊。

********

那一夜的事情,他们并未对方知府和方夫人讲的很清楚,只说是闵玥儿在回来时遇到了劫匪。单是这样,已经让他们两位自责不已,尤其的方夫人。本就视她如己出,眼看她伤痕累累的样子,她直骂自己不该丢她一人在街上,自己先行回府。就算闵玥儿和肖然如何说此事怪不得她,她还是心疼难受之极,直说要亲自照顾她。于是肖然顺水推舟住在另一间客房,说让她养两天身体再离开。

闵玥儿有些忐忑地来到方夫人给肖然另准备的客房门前,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情绪面对他,她有些迟疑,伸出的手停在门口,又落下。

“我以为你不想再见我。”肖然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

闵玥儿一惊,转过身,看到他有些变得消瘦的脸。她的心突然有一丝疼痛,想要别开眼去,却陷入了他深邃的眸中无法移开。那日,他真的哭了吗?因为她责怪他自私的话?因为她说自己不要再坚持的话?

她紧紧看着他,似乎想要从这汪深潭中找到曾经流泪的痕迹,然而他的眸是平静的,不但平静,就连往日的温暖也荡然无存。

她心里的疼痛更甚。

“休养了几日,为什么你反而越来越瘦?”同样平静的语气。

“你也是。”

看着她眼中突然流露出的呵疼,肖然强作镇定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伸手想要拉她,闵玥儿却发射性地向后瑟缩一下。

“我,我其实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来告诉你。因为,那天……我没来得及说,后来接连几天,也没有见到你……”

肖然知道她说的那天是她沐浴时,他突然闯入的时候。虽然她赤~身掩在水里,虽然他伸手紧紧揽着她的肩,那么贴近,却第一次感到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远。而此刻,他只想伸手拉着她,竟也被躲得远远,他突然有一种极端的恼火。

“你是打算再也不让我碰了吗?”

“呃?”她这才发现了自己的畏缩。

肖然却猛地将她一把拽到自己怀里,用臂膀死死箍住。

“肖然……别……”闵玥儿有些抗拒,她是想要自己平静的不是吗?她甚至是想要离开他的啊。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他们站在方府的庭院里:“会有人看到的……”

“你再推我,我就要吻你了!”

他的警告终于让她不敢再动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有人突然从庭院内经过。

“你现在可以说了。”

“什么?”

“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她想要轻轻拉开些距离,肖然明显感觉到她的企图,加重手臂的力气,让她只能深深埋在他胸口。

闵玥儿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心中一阵慌乱。本以为可以远离的心,却眼看着一下子就要化成了水,她闭上眼,深深将他的气味吸入鼻内。

“如果你要我这样抱你到天黑,我没有意见。只要你确定你要说的事是不那么紧迫的。”

闵玥儿惊醒,才发现自己再怎么想要远离他,却根本无法拒绝他哪怕只是一个拥抱。她有些懊恼自己。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差点又要泛红的面颊。

“很重要,非常重要。肖然,我知道圣莲教的藏匿之处了。”

肖然意外地扶住她的双肩,看定她的脸:“你怎么会知道?”

“玉玲珑告诉我的。”

显然,他的身体僵硬了下。

“那天,她说要我抱抱她,我只当她是需要一个安慰。可是她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阳关以北百里处’,后来我思来想去,应该她说的,就是圣莲教的位置了。”

“阳关以北百里处。”他默念着,着实没有想到玉玲珑竟会开口说出这个秘密。本已不再考虑从她那里知道什么了,且不论她现在已经离开梓州,不知所踪,就算是她还在玉楼,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再开口半句。所以这几天以来,他一直也没有闲着,通过各种方法打听这件事,却仍一无所获。可是她竟告诉了闵玥儿,着实在让人意外。

“阳关镇是天启和西域互通往来的枢纽,阳关以北,就是交界了。看来他们是在西域的边沿。”

“那么,你们下来准备去往那里吗?”

“‘你们’?你的意思是不包括你吗?”

“我?”闵玥儿发觉无意间竟将自己排在了这之外……是啊,或许从来就不该走进来。

“回答我的话。”他捧着她的脸庞,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你不是一直认为,那是你该承担的吗?我本就是一个平凡至极的女子,所有周遭的一切,都会令我不安,令我惶恐。如果我从来都没有进来过,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如果,你身边再没有我,也会更加随性得多吧。”

第一三三章 不可能放你走

“你急于撇开我们的关系吗?你怕承受不起吗?可是你必须要承受,因为你已经进来了,而且就在我身边,且永远都在我身边,因为我不可能放你走!”

“肖然……你,你不能这样……”

“这样自私?”他的眼灼灼地逼视着她:“如果你还是认为我自私,我没意见。就当我自私好了。我明知道很多事情是与你无关的,是会给你带来伤害的,可是,我就是要你卷进来!”

“我看着有人断手受伤,有人毁容自绝,你口口声声说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干。可这些事情明明是因为我,我还能无动于衷吗?而且,你可知道我难以承受的不止是这些……”

“我知道,你还会怕有第二个、第三个玉玲珑,是不是?”

闵玥儿哑然,也许这正是她最害怕的,被他一语中的,她有些轻轻的颤抖,只是看着他。而他紧紧捧着她的脸庞,不由分说,便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闵玥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随即伸手推着他的肩膀想要逃开,可是这哪里还由得了她。

他的双手抵住她的脑后,根本不容她躲闪,他的舌径直冲入她口中,撩~拨着她惊颤的舌~尖,咬磨着她凉凉的唇瓣,肆意吸~吮~着那抹幽香……闵玥儿推打着他胸膛的拳头,终于无力地松开,紧紧攀住他宽厚的肩。

她力挺的理智荡然无存,唯有一滴清泪顺着面颊滑入彼此纠缠的唇齿间。他尝到了那咸涩的滋味,猛地放开她。

她的唇变得嫣红肿胀,那溢着泪水的双眸更显得晶莹夺目。突然离开他唇的依托,她大口娇~喘着,脸庞因憋闷而绯红。

他的手托起她的下颌,拇指轻揉着她的红唇:“你若要离开我,除非你拒绝得了我的吻,否则,休想走!”

她的唇微微战~栗着,刚刚的冰凉早被他的唇舌濡染的发烫,而他的手指仍然沿着它的轮廓反复徘徊,更加使得她一阵酥~麻。

天哪,他明知道自己逃不开,还要这样折磨着……

她负气地张开口噙住他不安分的拇指,不假思索地狠狠咬下去。他没有动,任凭她的牙齿陷入自己的指端,而她甚至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也没有松开,任他的血渗入自己的口。

已经记不得她第几次咬他了,每次都是气极的发泄,却又包含着多少心痛和不舍啊。肖然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唇角。她感到了他的逼近,感到了唇角他湿润的轻~舔,才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贝齿。他的指顺着她的唇瓣滑出,留下了一串血迹。

他的唇微微松开些,看着她泪汪汪的双眼,那其中的迷~离和娇弱让人心神摇曳,他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回廊的红柱上,扶起她的脸庞,竟伸出舌~尖~舔~住她唇角他的血,直送入她口中,毫不犹豫地再次深深吻住。

那咸涩的滋味顿时晕染开来,与那口中的清甜混作一片。

他的血,

他的舌,

他的吻啊……

肖然……

你让我如何拒绝?

我注定要陷在其中,一辈子吧……

********

直到又过了一夜,闵玥儿还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她到底是想要远离他吗?为什么被他吻过,便晕头晕脑地乖乖收拾好了行囊。直到自己拎着小药箱,背着小背囊走出来时,还在犹豫不决。

简直太让人懊恼了,似乎再要踏上行程,便注定要一直走下去,或者她真的应该从这里折回梧州,更或者和奶娘相携找一处僻静之地,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迟疑地来到方府庭院,看到众人都在等着。

方夫人上前牵住闵玥儿的手,满眼的不舍得:“玥儿啊,你陪我多住些日子吧,怎么这么急就要走了呢?”

闵玥儿没有说话,也真的不知该怎么说。她瞥过一旁的肖然,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示意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就连知府方廉卓也有些不忍,上前对着肖然:“小王爷,您和杨公子一路奔波,想来也煞是辛苦,依老夫之见,不如留玥儿在此陪陪我们二老,你们办完正事,再来接她如何?玥儿她毕竟是弱质女子……”

“方大人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比任何人都更心疼她。”他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侧,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

闵玥儿一阵心慌,想要挣开,他没有强拉,却张开手臂揽住她的肩头,以更加亲密的姿势继续说:“不是我不放心玥儿留在此地,只是我们成亲没有多久,怎么舍得彼此分开,玥儿她几日见不到我,只怕会相思成疾,望方大人和方夫人体谅。”

如此露骨的话语,让方廉卓夫妇尴尬不已,闵玥儿更是俏脸羞红,想要抗议却没有机会,已经被肖然朝马车拉去。

杨奕霄和狄琨早已等在府门外,闵玥儿也只得上了马车,又探出头,对着方夫人使劲儿招手:“方伯母,我一定回来看您和方伯伯。”

方夫人泪眼婆娑,直到他们消失在街头。

********

中午时分,马车停在郊外的林荫中,杨奕霄和狄琨在一旁吃着干粮,肖然拿着水囊,敲敲马车的门框。

里面没有应声,肖然一步踏上去,兀自跨入车内。

闵玥儿倒吸口气,这马车车厢并不宽绰,又放了些被褥行礼,除了她一人以外,再容一人就显得拘束。

“你上来干嘛?”

“你为什么不应声呢?”

“我,我不渴也不饿,你不用给我送水或者干粮,我若想要,自己会去拿。”

肖然非但没有随她意愿下车,反而更凑前身子,伸手抬起她的脸庞,看着她微微浮肿的眼:“你在里面哭了许久,我听得到。”

她别开自己的头,神色黯然:“你听到了又怎样。”

“你是想,与其和我一同上路,不如留在方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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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我不能没有你

“你是想,与其和我一同上路,不如留在方府吗?”

“我知道你不肯让我留在那里的,只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那么对方伯伯和方伯母说话。他们一直待我像女儿般,方伯母更像我的娘亲一样对我好,他们也只是一片好心,怕我辛苦才想要我留下的。你不愿意,也尽可以好好跟他们说,却说的好像全天下只有你知道心疼我,他们是想要拆散我们一样,你让他们二老情何以堪?”想到这个,就又想到了自己的爹爹,还有奶娘,不觉的又双眼迷蒙。

肖然揽过她的头,用自己的下颌轻轻抵着她的额:“你尽管怨我好了,我像刺猬般的扎伤所有企图由我身边让你离开的人,不管是想要伤害你的,还是想要爱护你的,我都管不了了。”

“肖然……”闵玥儿突然感到了那个永远冷静,坚定的人变得似乎有些彷徨,她怀疑自己是否看错。

“肖然……他们并不是要我离开你……”

“对我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知道吗,只要一想到身边没有你,我的心就像要裂开了般。不管你此刻是多累,多想离开,求你忍一忍,再忍一忍可以吗?我……我不能没有你……”

闵玥儿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直接地告诉她这些话,说他不可以没有她,求她不要离开他,而不再只是命令般地要她留下,不许逃开……

即使裘海一再给万乔山说自己对肖然如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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