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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暖时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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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过程中,楼歆表现得很镇定,并不多说话,只是认真地听着,尽职地担任一个应该担任的角色,在关键的时候也会提出一些尖锐的问题,楚修远才发现,从前他从未想过,楼歆也有这样睿智而干练的一面。
面谈会议是一件很机械话的流程,楚新开出条件,季氏对条件进行反驳,然后以时间不早了,双方各自再行考虑而结束,握手作别。
“楼歆。”在出门的时候,楚修远唤了一声。
与众人一起离开的楼歆回头,微微皱眉,随后笑了,说:“楚先生,你应该称我一声楼小姐,或者楼总更好,毕竟你我初次见面。”
安如出现在了楼歆的职务继任的记者会上,她作为华森电视台的记者代表之一坐在当中的位置,楼歆有片刻的与她对视,然后微笑着风轻云淡地看向另一家报纸的镜头,回答他们的问题。
在发布会后,楼歆见到了安如,她站在楼道里,穿着价值不菲的套装,提着名牌包包,手里拿着话筒,看起来非常职业。
“季邦城开出了条件,只要我提供你的消息给他,他就能帮我进入电视台实习,就能帮我打通关系让我成为记者,我以为这只是一些小事情,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如果我知道他是要你的命,我一定不会答应的。楼歆,对不起。”
“就为了这身儿衣服,这个包包,还有这个话筒,你做了你觉得对的事情,不是吗?既然觉得自己做得对,何必要说对不起?我没有告诉警察你和季邦城的那些勾当,让他们找上你,因为我不怪你,安如,我只是……同情你。”
楼歆微笑着,看一眼安如,然后风轻云淡地离开。
“楼歆,这就是你,这就是你,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永远高高在上,永远那么理所应当的享受一切所谓的好的,正义的事,我就是讨厌你这种样子,这种姿态。明胆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你永远都得到比我好的,学习比我好,长得比我漂亮,我已经那么努力了,可你事事都要压我一筹,我永远都要活在你的光环之下,连苏丽丽都嘲笑我只是你的跟班。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却还要这样恶毒地笑着看我,鄙视我,凭什么!
你觉得我不择手段,就为了爬上来,是我不否认,因为我没有退路,我只能向上爬,为了这些衣服,这些包包,这些工作,为了能活得更好,我拼了命的学习,努力,可没有用,都没有用,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只要一后退,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楼歆,但我对得起我自己。”
楼歆安静地听完了安如的指责,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微笑着挺直了后背离开。
“安如,再见。”
当晚,各大媒体上开始纷纷播放关于季氏传媒新任总裁的消息,自半个月前季氏传媒总经理谋杀未遂被通缉的大丑闻爆出来后,季氏的股份一跌再跌,还有股东乘机要撤资。
季氏乱成一锅粥,群龙无首半个月后终于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向所有公布季氏将由新的董事接任运营。
凭空冒出来的总裁,拥有季氏的大批原始股,但却是个年经轻轻的毕业生。媒体一挖,更挖出她曾经的一些旧历史,什么小时候拍过戏,什么是校花,又兼职过各种职业之类的。
关于楼歆的各种话题,瞬间上了网站的热搜榜,人们开始纷纷的猜测八卦她的一切事情,相比她能带给季氏的前景如何,人们更想把她的私下生活扒出来当谈资。
季帮城坐在客厅内,看屏幕上的楼歆面对记者的镜头微笑,有条不紊地说着些话,得体而端庄,他冲屏幕上的人微笑,与她举杯后,再独自饮下一杯。
楚修远电话给阮佳琪,询问她可否过来一趟,有些东西想要交给她,但阮佳琪却因为她现在城市的另一端而不能前来。
“公司的事吗,很急吗?”
“不急,下次吧。”
“你早点睡,晚安。”
挂断楚修远的电话,阮佳琪抬起头来,看向对面坐着的人,对方正是季邦城。她身处在一间杂乱的废弃工厂车间内,面前是一把破旧的桌子,上面铺着台布,摆着些已经凉却的牛排和两只酒杯,她与季邦城相隔坐在对面的位置。后面的几米开外,停着阮佳琪的私车,今天就是季邦城在车内将她劫持,把她带到这里。
“我邀请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从来不正眼看我,这次你到底还是和我一起坐在这儿了。”
“我只是被你强迫带来的,不是应邀,不要自作多情。”
“为什么不告诉他,让她来救你?”
“救我?如果你想怎么样,在他赶来之前,我也逃不掉。”阮佳琪镇定地冷笑。
“你果然还是像从前在学校时一样,倔强的很。”季邦城笑了。
“不过可惜,我从来不记得我的校友里有你。”
“离开楚修远,他不值得你对他好,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一切,公司,钱,人,你要什么样,就可以拥有什么样的。”
“你是在说你吗?季邦城,别说在学校时我不曾知道你,现在,你依旧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
“你凭什么对我这么苛责,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季邦城突然爆发,蹭地一下站起来,隔着桌子伸手扼住阮佳琪的咽喉。
桌上的酒杯被带翻,倒在桌面上流开,将白色的桌布给浸透,也滴到了阮佳琪白色的裙子上。
“佳琪,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知不知道,我全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你才想要有更大的成就,有自己的大公司,把楚修远打败。”
“懦夫,借口,不过都是你自己无能而已,不要把责任推脱到我或是修远身上。”阮佳琪仰着脸,尽管呼吸困难,但却毫不嘴软。
季邦城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呼吸越来越急,手劲也越来越大,阮佳琪的脸由红开始泛白,思维也越来越远飘,看到阮佳琪昏厥过去,季邦城才像是恢复了些理智,松开了手,跌坐到后面的椅子上,然后小跑着离开。
听到外面车子开离的声音,阮佳琪醒来,捡起手机,第一时间打出了求助电话。
等楚修远拉到消息赶到医院去的时候,季柏寒已经在那了,坐在床边,拉着阮佳琪的手,两人在细声说些什么,楚修远就将原本要开门的手垂下。
询问过警察后知道,所有人已录过口供,也去了那个仓库勘查,但收获不大,季邦城早已不在那。
转身,看到从另一端楼道走过来的楼歆,楚修远的心跳明显地快了一拍,但当楼歆若无其事地从他旁边经过后,他的心跳又如失去了两拍。
楚修远唤她的名字,楼歆才停下脚步回头,蹙眉了一下才像是想起什么,笑着招呼一声楚总,这么巧。
“刚才二哥接到电话后,疯了一样的跑出来,上次他这样不冷静,还是七年前他的音乐会庆功宴后,因为醉驾出了事,醒来知道自己手会发抖,再也不能弹钢琴的时候。看来,我二哥是真的对阮小姐有感情。”
“楼小姐在为别人的故事感动着,那自己呢。”
“我?楚总是在开玩笑吗。”楼歆笑得一脸坦然,抬腕看了看表后说明自己还有事,要去一个宴会露下面,先行离开。
“你现在辛苦吗,累吗?”楚修远在背后问,声音带着疲惫和心疼。
楼歆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但心却不由的轻轻抽了一下,自从她被那些突然天降而来的股份,身份,继承权包围后,所有人对她只有羡慕,揣测,议论,却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是不是想要这一切,是不是累。
“我很好,谢谢楚先生。“
楼歆离开,楚修远有想要追上去,但最终还是停下了步子,只是立在那里,望着她远走消失。
楚修远曾觉得自己很强大,大到所有人,所有事都掌控在内,从不被人掌控,强迫,从不出错。不管是对什么人,什么事,都随心,随意,随自己的决定,但现在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双手与双脚还有双唇都被困住了,他不能做自己想做的,说自己想说的。
自己,成了强迫自己就范的人,自己是阻碍自己感情最大的敌人。
“为什么不追上去,你应该看得出,小歆并非真的失忆记不得你,她只是在伪装,在假装不记得,装作自己什么都好。”季柏寒不知何时已经内室内出来,上下审视他。
楚修远侧首,与季柏寒的目光对视,并没有说什么,片刻之后只是转身离开。
“季柏寒,别再让佳琪受伤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淡淡的一句话留下,楚修远消失在楼道内。
晚上楼歆回到季家,季柏寒还坐在沙发上看着相册,他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牛奶,告诉他这是季太太特意让准备的,一定要喝。
楼歆拿着牛奶过去坐下,看到季柏寒在对着自己十七岁时获奖的照片,照片上正值青春年少的季柏寒意气风发,捧着奖杯和来自各同的参赛选手一起合影,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上面有一两位人士,现在已经是知名的音乐家。
“那时候出了车祸,弹不了琴了,把所有关于钢琴的东西都丢了,烧了,我一直以为这本相册也没了,原来还在。”楼歆倚着季柏寒的肩膀边看照片边感叹。
“我丢过,但舍不得,又在晚上悄悄翻垃圾箱找回来了,放在床下面藏着。”
“这个是我,这个……是阮佳琪。”楚修远指着照片上一角,模糊的一个亚洲女孩轮廓告诉楼歆。
楼歆是有些意外的,但没多问,就听着楚修远继续讲。
“今天她出事后打了电话给我,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带着秘密离开这个世界,一定不会甘心。原来当年她也是参加那场比赛的人之一,我们见过的,她没有进入决赛,我后来的每一场音乐会她都有去,只可惜当年的我在骄傲,目空一切,没有记得她,我酒驾出车祸,车上载着的女孩她就是其中之一,后来她虽然治好了身体,但却没再弹琴,回了香港上学。”
“原来,她那么早就喜欢你了。”
季柏寒摇头,合起了相册,说:“有一类人是真心爱着音乐的,不把她当成名利的博取工具,他们不一定具备着非常高的音乐造诣,所以就会对其他有这种造诣的人有一种爱惜。这种感情用喜欢来说,太过俗气,是一种欣赏吧。”
“阮佳琪原来只是对二哥欣赏爱惜,不过……二哥你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人家了吧。”
季柏寒侧看了楼歆一眼,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说:“是呀,你二哥会错意了,自作多情了。”
楼歆揉了揉额头,喝掉牛奶后上楼,季柏寒又叫住了她。
“小歆,其实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应该是由我来做的,我才应该是承担责任的那个,之前我总想着按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其实如果不是我一直在逃避责任,大哥也不会有机会那样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这么辛苦。”
“这是妈妈留给我的责任,再说二哥不也在为公司的事情忙了吗,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楚修远了吗,真的,一点都没关系吗。”
“二哥,晚安。”楼歆笑了笑,上楼去。
进入卧室,楼歆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望着外面的黑夜也不开灯,让黑暗把自己包围,将一切沉浸在其中,谁都看不见,什么也都看不见,然后才于黑暗中放下一切的伪装,轻声哭泣,流泪。
第18章 泛黄旧情事
原来,错过一个人如此简单,就是一个擦肩,也不是那么难,痛而已!
人生,大多数人总期待是一场偶像剧,但现实往往就是场正剧,残忍而现实,但却容不得你拒绝和否认。
阮佳琪会来找楼歆,楼歆在意外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她将一份合作协议摆到面前,告诉楼歆她应该考虑她的建议。
楼歆将协议随手放到了旁边,没有给出回答,阮佳琪也没有介意,抬腕看了时间,称自己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楼歆去疗养院看妈妈,护士说她的男朋友先来了,还玩笑说怎么不一起来。楼歆进入到花园,看到楚修远坐在树下,正在读书给妈妈听。楼歆安静地走近,站在树后听着他沉缓的嗓音不急不徐地讲那个她早就烂熟于心的故事,她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悄然离开。
晚上楼歆很晚才回去,为了替季氏寻找合作方,弥补那些因季邦国的掏空而引发的问题,她喝了些酒,感觉很累,但在回到季家之前又不太想进门。
楼歆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在季氏庄园外沿路走动,最后在不起眼的花坛边坐下,在黑暗中安静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放空一切。
有老鼠从黑暗中跑过,吓到了她,她迅速地跳起来,同时在旁边不远处的阴影下有车灯亮起,有人小跑过来,她才发现,原来一直有人在看着她。
楼歆看着那立在车前的人,没有说话,收起一切情绪,安静地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进入楼家大门的时候佣人满是狐疑地上前询问。
“小姐,那辆车天天停在那,您认识吗,要不要报警?”
“天天在?”
“嗯,自打小姐搬回来,天天停在那,早上又离开,好奇怪的。”
楚修远天天守在这里,是担心季邦城回来寻仇吗?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楼歆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那车灯亮着的地方,回身进了屋。
就如同这一个月来的大多数晚上一样,楼歆失眠了,她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一条条关于她的评论,沉默不语,从前无人问津的微薄号,如今也被人扒了出来,下在各种讨论和广告让她哭笑不得。也没有入睡的季柏寒看她房间的灯亮着,拿了水和药进来,在她旁边放下。
“这些东西只会越看越让人生气,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法律和公关部那边已经在商量对策了,明天就会发声明通告平息这些事情。”
“嘴长在别人身上,声明不声明,都不会改变,我也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吧。”楼歆随后关掉了电脑,拿起药和水喝下。
季柏寒挑起窗帘看向外面,又看看屋里的楼歆,有点叹息,到底是没有能忍住,说:“你真的要打算一直装不记得他到底吗?”
“否则我应该哭着喊着,去问他为什么,去讨还些什么吗?现在我很忙,我要和你一起想办法为季氏找到出路,不马上找到一家愿意注资合作的公司,季邦城掏空的洞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季氏随时可能倒下。”
“小歆,这一个月……你变了很多,像是变了个人,从前只当你是个不懂事的小妹,现在倒像是你才是更成熟稳重的那个。”
楼歆笑了笑,目送季柏寒离开后望着望窗户的位置,关上灯后才走到窗前,看向季氏庄园外面那片树阴。
在与楚新国际多次谈判未能成功后,楼歆正式拒绝了楚修远的合并协议,她微笑着带领自己的人离开会议桌,楚修远坐在对面平静地看着她。
“这种谈判,你根本不用参加,就为了能看见她,一次次的坐在那被拒绝,被人背后议论,值得吗。”阮佳琪问。
“佳琪,这么多年,你为了我和楚新国际一次次的辛苦,值得吗?”
“值得,因为这个世界上,我们都只能依靠对方,楚新是我们的一切,不是吗。”
当楼歆在电视看到季太太召开发布会,宣布要拿回季氏集团的运营权,重新进行董事会投票的新闻,并且她觉得对季氏当前的情况最好的做法是接受楚修远的合并策略时,她正坐在这所城市的地标建筑内用餐,对面坐着阮佳琪。
“真没想到,最后我们竟然成了联手的盟友。”阮佳琪微笑调侃。
楼歆举杯,与阮佳琪轻碰,但却没有喝那杯酒,只觉得索然无味。与阮佳琪联手,因为她别无选择。
楼歆与季太太的争夺战似乎早被人预测,因为楼歆的出现太过突兀,太过年轻,她不得人心。
季太太联络了所有季氏内部股东站到自己的一方,而到最后时刻,当她出现会议室,打算由所有董事投票扶自己上位,却没有料到,会议室内坐着的仅有寥寥三人。
阮佳琪将一份协议给她,她才知道,季氏在最风口浪尖,股票大跌时有人已经出资接手了几个想要出手股份的股东,让季氏支撑着不倒下,现在这些股票大多都归于阮佳琪与楼歆手中,还有部分在季柏寒手中。
“妈,你一直想让我为这家公司担起责任,现在我在这里了。但是,你满意了吗。”
季太太当场摔碎了一只装饰用的花瓶,花瓶的碎片掠过楼歆的手背,划出了血痕,季太太不顾季柏寒的阻止,指着楼歆大骂。
“你和你妈一样,都是全身心机的人,你和你妈一样,就是为了毁掉我的生活,她让我的丈夫一辈子到死都爱着她,她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现在还要把公司也给她的女儿,那我的柏寒怎么办,我的儿子怎么办……”
楼歆任由手背的血一滴滴落在地毯上,望着季柏寒震惊的表情,她一言不发。
楼歆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转过楼道的时候,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眼神锐利而明亮,仿佛那么熟悉,又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他立在楼道的另一头,楼歆站在这一边,阳光从通道一侧的全透明玻璃打下来,在他们之间的脚下铺满了白色的光华,隔着短短的数米距离,又像是隔了生命的万水千山。
两人站着,谁都没有向前走,也没有谁先转身离开,直到有工作人员小跑过来,客气地请楚修远离开,否则记者就要上来了。
是时候了,要离开了,楼歆到底还是先迈开了步子,一步步向前,踏着华光,听着自己高跟鞋的一下下声响,靠近他,走到他的面前,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一刻,然后再与他轻轻擦肩而过,半点不露声色,不留痕迹。
原来,错过一个人如此简单,就是一个擦肩,也不是那么难,痛而已!
进到电梯,楼歆转身,最后看一眼楼道里那人的背影,关上门后才捂住自己的唇呜咽着靠到用冰冷钢铁铸就的电梯墙壁上。
但是,当电梯再度打开,她依旧挺直了后背,勇敢地走出来,微笑着面对所有人,面对媒体的镜头。
“我拒绝与楚修远合作,但却愿意与阮小姐合作,因为我相信阮佳琪小姐才是楚新国际的真正有实力者。而且,据我所知,楚修远曾与现在的通缉犯季邦城某种联系,我对他不能百分百相信。”
当天,财经和娱乐版面全都是关于楼歆的新闻,财经报道的是楼歆年轻有为,暗中发力,不仅一举赢得了季氏集团的当家主持权,将季太太击退,同时更与阮佳琪达成协作,即将有大的举动。
另一面的娱乐版本,则爆出惊天新闻,原来楼歆竟然是已去世的季氏董事长的私生女,与季柏寒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卫世国再一次出现在楼歆面前,楼歆发现他清瘦了很多,他穿着一件有些宽大的衣衫,站在路边,似乎等了她许久。
楼歆下车,示意司机先等等,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卫世国告诉了楼歆一个故事。
“青梅竹马的小姐和怀着导演梦的青年男子在法国相遇相爱,只可惜小姐出身名门,男子只是个穷留学生,两人曾一起私奔到巴黎生活,但却又在激情过后不得不回归到现实的日子。再浪漫的感情也敌不过现实生活的拮据折磨,最后,你小姐受够了苦日子,便回了家,男子也认清现实,放弃了那些虚无飘渺的艺术梦,遇到一个对自己事业有帮助又爱慕自己的官家小姐结婚生子,开始创业赚钱,但却没想到,没多久传出官家小姐的父亲受贿下马,他刚有起色的公司也面临牵连倒闭。
与此同时,回到家的小姐却发现自己怀了男子的孩子。碍于世人的目光,小姐匆匆嫁了一个一直爱慕她的人,生下孩子,本以为就是如此了,却不想嫁了人的小姐在听到那个男子的生意遇阻,家道中落后又后悔了当初的分开,她将自己所有的积蓄全投进了男子的公司,帮助他,与他同进共退。
那个男子的公司竟然起死回生了,后来越做越大,越来越强,他功成名就。多年后男子出了车祸死亡,当时车上载着的是与他私会的那位小姐,警察和小姐的丈夫赶到时,小姐正抱着已经死去的人大哭,一声声地哭喊着,她亲爱的爱人,不要抛弃她独自留她在世上。
在去参加男子的葬礼的途中,小姐因为伤心过度在途中而发生车祸住进医院,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只有她的丈夫知道,那不是车祸意外,她是故意的,她在那之前准备好了一切的后事安排,她只是想要追随着那个男子奔赴一场死亡。
小姐的丈夫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件工具,一件来装点她生活的用品,他的妻子从头到尾只为一个人而爱,而活,他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从来没半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情感,连一点犹豫的顾忌都没有。小姐的丈夫很愤怒,他趁机报复了那位小姐,将她仅剩的钱财全部带走,留下了不属于他的家庭和孩子,离开这个国度,以一个背叛者的姿态消失离开,因为他不知道留下的理由是什么。
你应该已经听出来了,你妈妈就是那位小姐,我就是小姐的丈夫,柏寒的父亲就是故事的男主角,你就是那个孩子。”
“你很恨妈妈吧,所以要那么狠心地带走了所有钱,丢下车祸后病倒的妈妈和我。”
“是的,我恨她,但是我也爱她,她曾是我的梦想,当她问我愿意不愿意娶她的时候,我感觉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像是在天堂,而当我看到出车祸后,见到那一幕,我觉得坠入了地狱,而在见到她愿意为了那个男人去死后,我知道,其实连地狱都轮不我,她的生活,从来不曾有我的位置。”
“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我依旧恨着你的妈妈,因为我爱着她,爱与恨我都有着双份的,我直到死也都会如此。对于你,我曾因为你的来临而无比庆幸,视你为掌上明珠,不管你相信与否,尽管我为了钱而被人收买,我配合他找到你身上的遗嘱秘密,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多么希望,你真的就是我的女儿。”
楼歆看着卫世国,没有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曾经那么恨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恨这个自私的男人,恨了这么多年,而在现在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后,她忽然才意识到,这么多年的恨于他而言是承载了多少的痛苦。
“歆儿,我要走了,今天来,就是想再看看你。”
“现在你看到了,走吧,永远别再回来。”
卫世国点点头,垂下手去,起身先离开了长椅,在路灯的映照下,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路上。
人生就是如此,看见的,听见的,甚至亲身经历过的,也许都不是真相,真相有时候会像是巧克力,香气诱人,让人总忍不住去窥探,但打开之后,更多时候会发现,它像是双刃剑,把所有人割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然后,你只能捧着那满手的血与泪,接受这份痛苦的现实,却不能后悔,因为……这就是你向真相伸出触角之前,所注定的代价。
当晚,楼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回了楼家,关掉手机,没有开灯,走在黑暗中,以手一一轻轻抚摸那最熟悉不过的家具,一一感觉这些物件所承载的记忆,她甚至还记得某个桌角上的划痕是自己在几岁时制造的,又有哪划划痕是当年爸爸为了给自己在橡皮上刻字不小心留下的。
捧着自己的脸,楼歆卧倒在沙发上,紧紧蜷缩着身子,她感觉到冷,那种由心底散发出来的冷。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她一直恨着卫世国,她的妈妈,是她的感情与信仰的支柱,到头来她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连锁反应,楼世国是无辜的,她的妈妈才是才是她生活里最大的欺骗者,一切的始发点。
有人于黑暗中靠近,在她身边蹲下,握住她紧攒的手,拥抱她轻颤的肩,她不用看,仅凭着那熟悉的气息,她知道是他。
如同在黑暗冰凉的海中遇到浮木,楼歆本能地想要抓紧,但她又在抗拒,不过对方却并不让她拒绝,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揽进怀里,让她有依靠。
人们总喜欢把爱情比作带刺的玫瑰,但其实楼歆倒觉得爱情像冰,那种看起来精晶剔透如同钻石水晶,但实际上真正拥抱了会发现它如此冰冷,带着像刀刃一样锋利的刃,你想要将对方拥有的越多,越紧,就被割伤的可能性就越大,伤害越深,经由岁月之后,它会化成水,要么流逝不复返,要么就平静无波地盛在那而已。
人生,大多数人总期待是一场偶像剧,但现实往往就是场正剧,残忍而现实,但却容不得你拒绝和否认。
第19章 没有人赢
楼歆望着那路的尽头,一直望着,望了许久,仿佛随时那里会走出一个人来,穿着白衬衫,笑着冲她招手,但她也知道,那人再不会来了。
楼歆在楼家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多余的人和事,她起身出门站在楼口朝下看去,望着空空的客厅和厨房,似乎那里随时会走出一个人来,系着围裙端着食物,或者拿着工具打扫,冲自己露出暖暖的笑容说女神早安。
手机来电打断她,是秘书确认她的行程,她知道一切又将继续开始,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楚修远并购季氏的失败引起众人的议论,大多是在揣测着他原来不过如此,他这么多年流传出业界的神话,不过是阮佳琪赋予他的光环,没了阮佳琪,由他主事后的楚新国际,连四面受敌的季氏都没有拿下,反而是阮佳琪在他其后出面收拾烂摊子,一举大胜。
阮佳琪去楚修远的别墅时,楚修远正在翻看着一本书籍,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旧的礼物盒子,上面扎着的丝带明显都泛了黄,但从痕迹上看,自从系上就再未解开过。
“你觉得哪辆车好?我一直想换一辆新的。”楚修远将汽车画册递过去给阮佳琪。
阮佳琪接过画册,随手翻了翻后摇头放下,说:“都不合适。”
“我也觉得是,我想还是得要去德国亲自去挑一挑。”楚修远笑着点头,起身去柜子取了两只酒杯倒酒。
“今天的事情办的很漂亮,随后召开的发布会也很及时,舆论对你非常有利,相信现在楚新的股票至少涨了好几个点,未来几天也还会一路高涨,那些一直对你心存疑虑的高层们,这下要全都对你死心塌地了。”
“难道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你和楼歆私下联手,故意让我难堪的事情吗?”楚修远笑了笑,端着酒杯转过身走过来,一杯递给了阮佳琪,一杯拿着自己坐下。
“你是早就知道的。果然,果然是楚修远。”阮佳琪忽然笑了,但却并不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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