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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娇妻请签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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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瞥了一眼康奈尔先生,她先生却是摊摊手,闭上了眼睛,并没有打算承认康奈尔太太的话。
倒是云清梨,莞尔,接过了康奈尔太太的话,“康奈尔太太,我绝对相信你,只因你现在,都是如此的闪耀夺目,你看,康奈尔先生可不就因为你的光芒,闭着眼睛么?”
说着,康奈尔夫人和云清梨都向一旁的康奈尔先生看去,他果然还是闭着双眼,却被云清梨的话逗得又笑了起来,便揽住了康奈尔太太的肩膀,“我亲爱的夫人啊,这位年轻的女士,可真会赞美你。看来我真得向她好好学习学习,这以后,也可免于遭受你的唠叨了。”
两人年有六十余岁,可心态却还是如此的开朗平和,怎么不让旁人艳羡呢?
三人的欢声笑语,似乎是引起了正在被画师作画的阿加莎—杜克的注意力,她抬头向他们看去,便立刻站起了身来,“爸爸,妈妈,你们来了!”
说着,向她身边的三个小童道:“孩子们,快看,是谁来了!”
“外祖父,外祖母!”三个孩子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飞奔着就向康奈尔夫妇与云清梨这边跑来,康内尔夫妇则是弯下了腰,两个双胞胎小女童紧紧地抱住了康奈尔太太的脖子,而康奈尔先生则是一把抱起了阿加莎的大儿子。
云清梨一直不觉得康奈尔夫妻是常年混迹上流社会的人,她本还奇怪一对平民夫妻怎么会出现在如此高规格的上流社会社交场景中。现下,想起一些小细节来,更觉得这一切十分合理。记得那天在薯条车前,康奈尔夫人提起她和丈夫是从南部过来的,而资料上写着,公爵夫人也是来自英国南部。另外,康奈尔夫人和阿加莎—杜克穿同样面料花色的衣服了,因为她们是母女的原因。而公爵夫人就是出身平民,她的父母是因为她才出席这次游轮的年会的。
没想到,因缘际会,那天在薯条车前遇到的年老夫妻,居然会是公爵夫人的父母!
阿加莎见到父母在和云清梨交谈甚欢,她并不知道她父母有任何华人或者华裔的朋友,何况云清梨看上去还那样的年轻。
“爸,妈,这位年轻的女士?”阿加莎—杜克也向康奈尔夫妇和云清梨所站的地方走来。
康奈尔夫妇正抱着阿加莎的三个孩子,乐呵呵一笑,“阿加莎,这位年轻的女士,是我们的好朋友呢!”
云清梨没想到康奈尔夫妇会这样说,不过却也坦然接受,她礼貌性的向阿加莎微微一笑,“公爵夫人你好,我是清梨,我未婚夫是卓氏船运的继承人。”
“哦!卓氏船运!”阿加莎虽然不过问丈夫生意上的事情,但常年和他出席各种宴饮,自然也是听过大名鼎鼎的卓氏船运的,却没想到,自己的父母,竟是先自己一步,和卓氏船运的女眷交上朋友了。阿加莎的出身不高,虽然因为公爵的缘故而出入上流社会,不过英国上流社会的等级森严,并没有将她视作真正的贵妇,更不要说瞧得起她的平民父母。每每到了这种年会酒会,她父母出席都因此恹恹不乐,可是现在,阿加莎看着自己父母与云清梨相处得这样自在,乐呵呵的模样,心下对云清梨也有了些好感。
她向云清梨回以微笑,“你好,既然是我父母的朋友,清梨小姐如若不介意,也叫我阿加莎吧!”
阿加莎的动向,立刻引起了茶会的贵妇们的侧目,她们见了阿加莎如此厚待云清梨,一时也理不出思绪来,倒是交头接耳,问起了云清梨的身份。
能源部部长夫人梦娜奇怪着,便向身边的卓绮丽道:“爱丽丝,你父亲不就是卓氏船运的吗?那这位小姐,你怎么不认识?”
这一出,卓绮丽怎么会想到,云清梨竟然会先她一步,与公爵夫人攀上了关系,此时还这样备受瞩目……当时脸便气得铁青,对着梦娜的提问,冷哼一声:“没有正式结婚,谁知道这订婚的婚约算做什么!”
见着卓绮丽这凶悍的表情,梦娜感到很是意外,卓绮丽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怎么现下,倒成了这样?!
可卓绮丽却不知,这一切都并非云清梨刻意经营,实在是因缘际会使然。即便是卓灜,也不会想到,当日云清梨一句想要吃薯条,居然会使得他们占得这样大的先机。
按照约定,等两边结束了,卓灜与云清梨在晚宴处碰面。因为陪着阿加莎—杜克及康奈尔夫妇聊了许久天,云清梨匆匆赶回房间换了一套湖水蓝的长礼服,也来不及佩戴首饰,便由尹远带着赶去了宴会厅。
卓灜早就在门口等待了,见到云清梨过来,唇角勾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懒懒的眸子直直的凝视着她,似乎这里的旁人都变得黯淡无光,在他的眼里,只有她。
“我来迟了!”云清梨抱歉道,实在是下午的情景,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还来不及和卓灜讲下午的机缘巧合,便有侍者过来,对二人道:“卓先生,公爵请你与你未婚妻子坐到首席,还请随我过来。”
其实下午的会谈,卓灜并没有锋芒毕露,毕竟他还没摸清楚卓天日到底和英国这边到底商议到了哪一步,他要以此斟酌到底花多大的心力来争取杜克公爵的支持,是不是值得。所以现下公爵居然请他们坐到首席去,这突如其来的重视,卓灜也是有些疑窦,便向云清梨看去。
云清梨挽过他的手,准备随着侍从进场,在他身边,以最简单的话语,尽可能的简单的叙述道:“记得那天在薯条车前碰到的那对老年夫妇吗?他们是阿加莎—杜克的父母,刚刚我在茶会重遇了他们,因此和阿加莎有了交谈,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
其实云清梨所说还是保守的,阿加莎其实很是赞赏云清梨的大器的风度以及清雅不做作的气质,对她赞不绝口。就连阿加莎的几个孩子对云清梨很喜欢,一直缠在她的身边。
想起在茶会上遇到卓绮丽,云清梨心思辗转了一下,又说道:“卓绮丽也来了,她在英国确实是有些人脉的,好几个贵妇都是她熟识的。不过我猜,卓天日可能还没有和杜克公爵接洽上。至少,卓绮丽还没和公爵夫人有交道。”
云清梨的消息,对卓灜接下来的所要部署的行动很有帮助。如果卓天日真的还没和杜克公爵接洽上,那么争取到杜克公爵的支持,就很有可能实现。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的。卓灜更能觉得云清梨的珍贵,他的梨儿对内能应付他祖父祖母设下的重重考验,对外轻松成为社交宠儿。最为珍贵的是,她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心,若不是这样,即便是与康奈尔夫妇有所交集又如何,也未必能让他们赞赏她,认同她,阿加莎—杜克也不会因此看重她。
越觉得她的珍贵,越觉得自己放不开手。偏偏,她还一直想要逃跑。想到这里,卓灜更觉自己晚上要实施的计划势在必行。
进了会场,阿加莎—杜克留与了座位给云清梨和卓灜二人,杜克公爵在卓灜身侧,而康奈尔夫妇也在首席。除此之外,还有英国造船业的巨头,以及几位皇室贵族。
杜克公爵很是赞赏卓灜,在下午的商谈中,卓灜虽然可以掩盖锋芒,可是杜克公爵在商界多年,怎会看不出卓灜的实力。而令杜克公爵更加赞赏的是,卓灜强大,他的未婚妻也是不可多得助力。见她现下与自己的夫人以及岳父岳母交谈甚欢,便可觉察她优雅的气度以及良好的素养。
席间,杜克公爵没有提起卓氏船运董事会的事情,卓灜亦是没有提起,只是和杜克公爵以及在席的宗亲贵族谈论天南地北的奇闻所见,侃侃而谈,谈吐不凡。其实这也是一场心理战,杜克公爵想要试一下卓灜是否心切的要争夺自己的支持。但卓灜内敛而自信的态度,令杜克公爵印象十分深刻,便是率先开腔谈起了卓氏船运。
卓灜不缓不急,回复了公爵的几个疑虑,并解释了卓氏未来十年的商业计划,有条不紊,条理清晰。即便是在座的皇室贵族,也对他赞赏有加。
杜克公爵眸中也是赞赏的目光,端起了酒杯,“卓先生,很高兴卓氏有你这样的继承人,看来,我们合作的时间,还很长呐!”
卓灜见公爵端起了酒杯,手势迟缓的放在了酒杯上。
他的手势一迟缓,云清梨便是注意到了。卓灜有胃病,自是不可以喝酒的,可现下杜克公爵敬酒,岂有不喝的道理?
第三十五章(结婚,必看!)
他的手势一迟缓,云清梨便是注意到了。卓灜有胃病,自是不可以喝酒的,可现下杜克公爵敬酒,岂有不喝的道理?
他胃还在康复,现下是辛辣油腻和茶酒都不能沾的,如果复发的话,到时候恐怕不止是洗胃那么简单,怕是胃穿孔的。云清梨的手,轻轻地压在了卓灜拿酒杯的手上,卓灜感觉到了,看向了云清梨,“没事,别担心。”
云清梨拧了拧眉,知道他是逞强,但酒宴上,不喝酒怎么做得到,只好依势松开了卓灜的手。
卓灜饮了一口,杜克公爵满意的放下酒杯,又谈起了船运之事。
云清梨身旁,阿加莎和康奈尔夫妇还在与她聊天,可她却没了心思,只是认真的观察着卓灜,发现他面容虽是平常,可是额角却是一滴冷汗落了下来。
胃病的时候,切忌就是酒了,即便是滴酒也是沾不得的。
云清梨看得心悸,这时阿加莎正向她敬酒,“亲爱的清梨,真高兴见到你!”
见着阿加莎手上的酒,云清梨灵光一动,举起了酒杯,“是我的荣幸,公爵夫人!”
说完,云清梨一饮而尽。
“哦,清梨,你酒量这么好!”阿加莎见到云清梨喝酒这么着急,一时有些惊讶。
云清梨用餐巾擦擦嘴角余留的红酒,双眼微醺,“公爵夫人有所不知,在我们国家,朋友敬酒的时候,你有多在乎这位朋友,你就要喝多少酒。”
说着,云清梨微微一笑,“只有一饮而尽,才能表达我对公爵夫人的敬意啊!”
阿加莎—杜克赞叹云清梨她的豪气,要知道,今天的红酒都是干红,虽不比烈酒,可是酒精含量都是将近百分之三十。在豪门贵族,自然也没有人这样豪饮,可是阿加莎—杜克没有嫁给杜克公爵之前,和朋友也经常这般一饮而尽,那时她们图的就是个痛快。可不想,十几年后,在她丈夫的豪门盛宴之上,居然还能遇到这样豪饮的人。真是有趣!
当下阿加莎也是一饮而尽,滴酒不剩,“哦清梨,你真是我的朋友!”
当下,又为云清梨满了一杯酒,云清梨心中叫苦不迭,她只是想着卓灜胃不好,不能喝酒,她刚刚饮光那一杯酒,是想要装醉的,这样就可以寻个由头让卓灜陪自己先回房间。无奈,却不想阿加莎年轻的时候曾经嗜酒,居然是歪打正着撞上她喝酒的兴致了!
其实云清梨酒量不差,只是喝得这么快,只怕真是要醉的。
酒杯一满,阿加莎又举起了酒杯,率先一饮而尽,云清梨莞尔,举起酒杯也只好陪着将酒喝光。
两杯下肚,喝得又这么急,云清梨真有些晕了。
阿加莎还要满第三杯,卓灜却已经横亘在两人中间,他优雅的接过了云清梨的酒杯,“公爵夫人,我未婚妻不胜酒力,还是让我替她吧?”
见着身旁的云清梨软绵绵的样子,卓灜不由得哭笑不得,明明酒量很差,还与人干杯,真不知该说她什么。
云清梨已然半醉半醒,见着卓灜拿她的酒杯,便伏在他手臂上,“卓灜,你别动,我自己、自己可以喝!”
说着,对阿加莎—杜克灿然一笑,“阿加莎,咱们再喝吧!”
阿加莎也是喝得开心了,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这些年陪在杜克公爵身边,多是克制,可现在,大庭广众的,也是一时高兴失了分寸,举起酒杯,和云清梨碰了下杯,两人再次一饮而尽。
康奈尔夫人见了,乐得哈哈大笑,逗着杜克公爵道:“公爵先生,你夫人在我们镇上,可是有名的千杯不倒。现在酒量怕是不行了,可不就是你宠坏了!”
“妈妈,我没醉,谁说我醉了!”阿加莎—杜克已然好多没这样喝酒,酒量早不如从前,听得她母亲这么调侃,自然是不服输了。
康奈尔先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望向杜克公爵,“查理啊,快让阿加莎别喝了吧!”
康奈尔夫妻,一人调侃,一人劝,这张弛有度,难怪夫妻和睦,与子女关系融洽。
其实杜克公爵与阿加莎—杜克第一次相遇,就是一次南部旅行中,见着她和一群男人在酒吧里斗酒。结婚之后,她没机会再去酒吧,自然也少喝酒了,现下拉着云清梨如此豪饮,杜克公爵不由得歉然笑道:“我夫人年轻的时候很是喜欢喝酒,倒是许多年不喝了,卓先生,你别见怪啊!”
说着,杜克公爵对侍从使了个眼色,让侍从扶着半醉的公爵夫人离开。
云清梨则是半趴在卓灜身上了,歪歪斜斜的站起身来,脸色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变得十分红润,笑吟吟道:“公爵夫人酒量比我好,清梨只好认输了…”
杜克公爵见着云清梨这认输的样子,并不觉得她有半点失态,一桌人倒是被她逗乐了,哈哈大笑。
卓灜扶住了云清梨,一把扶住了她歪歪斜斜身子,嘴角一丝懒懒的笑意,“我未婚妻子已然不胜酒力,公爵见谅,容我带她先回房休息吧。”
直至出了大厅,云清梨依旧是伏在卓灜的身上。
“别装了,也不怕把脚给扭了。”卓灜大手揽在她的腰间,唇靠在她的耳畔,语调之中满是温暖的柔软。
云清梨脸色一红,赶紧站直了身子,“我还不是怕你喝酒胃不舒服。”
“明明是自己嗜酒,怎么推到我身上?”卓灜伸手,把从自己怀里挣脱的云清梨再次拉入怀里,轻声道:“宝贝,演戏演全套,至少等我把你抱回房间啊。”
身子一倾倒,再次被他拥在怀里,那邪佞的话语,云清梨听得全身鸡皮疙瘩,可又被他抱得发羞,耳根发红。
回到房间不过是八点左右,卓灜给她洗了条热毛巾,她虽没醉,可是三杯酒下肚,难免还是有些不好受。
热毛巾一擦上她的额头,他修长的手指是不是轻轻抚过她的肌肤,不知为何,她便鼻子有些发酸了。
英国之后,就真要和卓灜分开了吧?
恐怕,此生都不会再见他了……他们两人就像是两条直线,这短暂的相逢,成就了一个焦点,这之后,却是分道扬镳,再也没有任何办法,令这两天直线相交。她也再没有理由,留在他的生活里面了。
离开的决定是她自己做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竟然还是会不舍。
趁着卓灜不注意,云清梨偷偷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再转头时,她微微一笑,“卓灜,谢谢你。”
卓灜回眸,慵懒的眸子乜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热毛巾放下,“哦?既然要谢,那就有诚意一点。”
他也不问自己为什么谢,就顺杆爬了……果然是大灰狼的个性,云清梨无奈的坐起身来,撇撇嘴,不过眼底却是会心的笑意,“怎么有诚意一些?”
“孤男寡女,**——”卓灜说着,压下了身子,俊颜无端端的向她迫近了几分,嘴角都是邪意的笑,“你说呢,宝贝?”
早知他不能正经多久的,云清梨赶紧拿手挡了挡,“卓灜,你别这样!”
这时尹远推门而进,见到这场景,吓得赶紧背过身子去,大吼一嗓子,“老大,我啥也没看到!”
卓灜幽幽转过脸去,乜了尹远这不知死活的北影一眼,尹远只觉背脊发寒。
云清梨被人撞见,自也不好意思,想要逃开了去,谁知卓灜身子又向下一压,将云清梨紧紧的圈在了怀里,乜着尹远,冷声问道:“什么事,说!”
尹远哪里还敢怠慢,一哆嗦,赶紧扯着嗓门道:“老大,待会儿有场歌剧,说是公爵和公爵夫人都会去看,我来通知一声的!”
云清梨一听,自觉这是生机,赶紧充满希望的眨巴着眼睛。
却见卓灜一挑眉,冷眼就浇灭了云清梨的希望,“不去。”
“哦!”尹远收到回复,不敢久留,拉开门就要退出去。
“等等!”云清梨拉住卓灜的衣袖,清了清嗓子,“尹远,你去先预留两个座位吧。”
“老大?”尹远听得云清梨和卓灜意见相左,便向回头询问一下,可一回头,却发现比刚刚见着的场景更加火爆,吓得又是一个陀螺旋身,大吼道:“老大!我啥也没看到!”
“咳——”卓灜冷冷咳了一声,又乜着云清梨,“我说了不去。”
“卓灜,你听我说嘛,这次我们虽然从公爵夫人那里占得了先机,但总归要巩固一下。如果今晚这个秀我们不去,倒是给你叔公抓住了机会,得不偿失。我们还是去吧……”云清梨一方面是想找个借口逃过卓灜这霸道的攻势,另一方面,也是真担心卓天日会抢先一步。
听到云清梨说要去,卓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云清梨虽是察觉了他的眼神,可是那眼神稍纵即逝,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不过现下,还是先把握好和杜克公爵见面的机会比较重要。
到了剧场,不少人都已经入座。这剧场不比伦敦歌剧院小,里面的设施更是奢华。而这场歌剧,是经典曲目《费加罗的婚礼》。
《费加罗的婚礼》(le—nozze—di—figaro)是莫扎特最杰出的三部歌剧中的一部喜歌剧,完成于1786年,意大利语脚本由洛伦佐·达·彭特根据法国戏剧家博马舍的同名喜剧改编而成。
故事发生在阿玛维瓦伯爵家:男仆费加罗正直聪明,即将与美丽的女仆苏珊娜结婚。没想到好色的阿玛维瓦伯爵早就对苏珊娜垂涎三尺,居然想对她恢复早就当众宣布放弃的初夜权,因此千方百计阻止他们的婚事。为了教训无耻的伯爵,费加罗、苏珊娜联合伯爵夫人罗西娜设下了巧妙的圈套来捉弄伯爵。
而歌剧的结局是变心的伯爵回心转意,回到妻子的身边,而互相爱着对方的苏珊和费加罗可以自由的结婚。
起初云清梨还在寻找着杜克公爵夫妻的身影,可是四幕歌剧下来,她却是看得入迷,随着剧中人物蓦然落泪,也随着戏剧情节捧腹大笑。
歌剧结束,一众演员出来谢幕,掌声如雷,喝彩连连,而剧院院长却是别出心裁,对着底下的观众有意调侃道:“既然我们这出剧是《费加罗的婚礼》,不如我们抽取一对男女,代替费加罗与苏珊,完成最后的婚礼吧?”
观众们觉得这个提议十分有趣,又是喝彩声不断。
“既然大家同意了,那我就请男女主角一起来抽选一组号码吧!”院长让人拿出了一只纸箱,男主角费加罗的扮演者抽取了座位的牌号,而女主角苏珊的扮演者,抽取了座位的列号。
“十二排十三号的观众,请站起身来!”剧院院长哈哈一笑,便念出了座位的号码。
大家都是左顾右盼的,不少人都希望自己被幸运的抽中,不过半分钟,所有人都向云清梨看了过来,她有些不解。
“哦,小姐,就是你啦!”前排的一位先生好意提醒道,而他身边的女伴则因被抽中的不是自己,有些失落,“唉,怎么不是我们呢!”
云清梨还有些不信,让卓灜把门票拿了出来,一看,自己真是十二排十三座,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站起了身来,对着众人莞尔一笑。
“哦!是位年轻的女士!”歌剧院的院长似是十分欢快,挤眉弄眼的看向了云清梨身旁的卓灜,“亲爱的女士,旁边那位绅士,是与你同行的吗?”
云清梨看了看在自己右边的卓灜,他回看了云清梨一眼,神情波澜不惊,可云清梨总觉着他的眼神有些什么……但那歌剧院的院长正在问话,云清梨只好点了点头。
“真是太好了!太完美了!”院长用意大利语赞叹了一番,又对卓灜道:“绅士,请你站起来吧,带着你身边的女士,上我们的舞台上来!”
“卓灜?”云清梨有些紧张,可卓灜却拉住了她的手,握紧了。云清梨才觉放松一些,便随着卓灜上了台去。
台下,一片欢呼声,不少人还送上了祝福。乐队更是贴合情景的奏起了结婚进行曲。
“好啦好啦,现在到了我们最隆重的时刻了!”剧院院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又请上了一位军装白帽的中年男士,“现在,我们就请我们圣母号的船长,来主持这场婚礼吧!”
云清梨没想到不过是个游戏环节,居然会这样隆重,当下有些打退堂鼓了,可卓灜握着她的手,却又让她觉得大抵不会出什么茬子,便硬着头皮留在了台上。
船长先是向台下的观众鞠躬,然后才走到了卓灜和云清梨身前,这中年的船长显得慈眉善目,并且绅士风度十足,“请问二位的名字?”
卓灜看了一眼身侧的云清梨,对船长答道:“卓灜,我未婚妻子的名字是清梨。”
船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么现在,我要分别问你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再回答。”
“卓先生,你是否愿意迎娶你身边这位漂亮、温柔、贤惠、冰雪聪明的姑娘做你的妻子,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她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诚於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船长面向了卓灜,问道。
云清梨听见牧师的问话,这一刻,竟像是真的婚礼一般庄严肃穆,她不由得有些紧张。虽然明明知道这只是个游戏,可是为什么,自己内心好像有些期待呢……他会说我愿意吗?
卓灜懒懒的眸子,停驻在了云清梨的身上,他唇角微微上扬,“we—shall—always—save—a—place—for—ourselves,only—for—ourselves。and—then—begin—to—love。have—no—idea—of—what—it—is,who—sheis,how—to—love—or—how—long—it—will—be。just—wait—for—one—love。maybe—no—one—will—e—out,but—this—kind—of—waiting—is—the—love—itself。”
(在自己面前,应该一直留有一个地方,独自留在那里。然后去爱。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只是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可是,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安静中,他不急不缓的说出了这段告白,时光凝结,这些话语就像是微风,吹过耳畔,带着一种温暖的味道。
云清梨怔了一怔,眼前不自觉的竟是有了水雾。
卓灜,任时光荏苒,我会记得今天的,真的,我绝不会忘。
她眼中含泪,微微一笑。
卓灜看向了船长,“是的,我愿意。”
船长回以微笑,又转过头去,看向了云清梨,“云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英俊、帅气、善良、才华横溢的青年做你为丈夫,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他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贞於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就在船长问完这段话,卓灜那墨黑深邃的眸子里,已然有些焦躁紧张,可他嘴角,依旧是那慵懒随意的笑,令云清梨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云清梨停顿了,台下突然一片喝彩,就像是个云清梨鼓励一般,“同意他吧!同意他!”
可他,却是闭口不言,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她。
云清梨长舒一口气,不过是个游戏罢了,自己到底紧张什么呢!
想着,她檀口轻启,莞尔,“是的。我愿意。”
船长亦是会心一笑,“現在你們兩個人在上帝和众人面前已经缔结了这重要的盟约,你们当时常照约彼此相待,方能增加你們的福份。现在我为你们二人证婚成为夫妻!新郎,你可以吻你的合法妻子了!”
在船长言毕的那一瞬间,卓灜居然扬起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轻轻揽住云清梨的腰,唇安静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虔诚而又温柔。
恍惚间,云清梨眼角的泪水已然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她心中认为这是一场游戏,可是,自己又被什么感动了呢!
婚礼完成,台下一片欢呼。
两人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刚刚在剧院里的观众,纷纷向他们投来了祝福。云清梨碍于卓灜的颜面,一一应承下来。
而反观自己身边那高挑修长的男人,却一直面带笑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大灰狼到底在笑什么!
下船之前,杜克公爵携夫人还特意来祝贺新婚之喜,云清梨倒是一时分不清楚,昨夜的婚礼到底是不是个玩笑了。
直到回到酒店,尹远“恰时”的送来了一份报纸。
“卓氏与杜克公爵承接友好合作,卓氏船运继承人与未婚妻子在圣母号完成婚礼!”
云清梨看着报纸标题,虽不是头版头条,可却是用了半个版面来报导这个消息,当下脸色就铁青,捏着报纸去找大灰狼,大灰狼手边一杯威士忌,挑眉,“宝贝,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不是不能喝酒吗?现下怎么还喝威士忌!等等——难道他胃病早前就好了,装不能喝酒,也是博自己同情?!云清梨将报纸一甩,扔到了桌面上,“卓灜,这是什么?”
卓灜乜一眼报导,却是饶有兴致的喝了一口威士忌,“宝贝,这是报纸啊,要不然还能是什么?”
她当然知道这是报纸!可是那报导呢!说是游轮开到了公海范围,由船长证婚便确定二人的合法婚姻……
“卓灜,昨晚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云清梨指着那排标题,看着大灰狼那优哉游哉的模样,心下却怎么都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蓄意安排的。
难怪去了剧院,也不见杜克公爵夫妻。而且以卓灜的身份,尹远怎么会只给他预留剧院大厅的座位?还有那个抽签,怎么就那么巧,抽到了自己?难道是从尹远进房间通报歌剧的事情开始,自己就进了大灰狼的圈套么?
不对!如果杜克公爵夫人不和自己喝酒的话,她也不会那么早回房间,那也不会有时间去看歌剧……可卓灜怎么会算到她会和杜克公爵夫人喝酒呢?
其实云清梨不知道,卓灜在杜克公爵敬酒的时候,手放到酒杯上时,那个迟缓的动作,就是要引起她的注意!
他现在连威士忌都能喝,当天杜克公爵那半杯红酒又岂在话下?!
他是故意装作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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