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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重生了又怎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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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卉气定神闲,轻描淡写:“当然了,你有一个丈夫——没领证的,还有两个孩子——不跟你姓的,还有……”她看了看许愿一脸的怨气,想到攻击别人长相比较低级,于是换了一句,“还有一间每月盈亏持平,勉强维持的奶茶铺子。”
“你,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许愿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两巴掌——被人套话了!
她嘴硬道:“哼,你会念书了不起啊?不过是个只会念书的书呆子,有什么了不起!”
许愿眼珠乱转,似乎在找能攻击许卉的点:“啊,对了,年前你就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别不是骗人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害苗,枭然,啪嗒麻麻,屋里涛涛的地雷!
☆、第69章 069
见许愿把话题仍然绕回了这老三样; 许卉似是想到什么一般,一双凤眼眼波流转,眸色幽深:“说到男朋友; 你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许愿瞠目结舌看着忽然笑得一脸狡黠的许卉:这不是她前世今生所熟悉的姐姐的样子; 她虽然不想承认; 但是一直以来; 许卉的形象都是端庄娴雅的,怎会如此诡诈?
许卉放轻了声音; 用一种循循善诱的口气说:“你对我的同学都很陌生; 说明你重生前并没有见过他们。”
许愿一头雾水:这时候提同学干什么?
许卉从她的神态中得到了答案,忽而一笑:“这说明; 上辈子我不是那个班级的,又或者,我在那个班级; 只是和他们并未交好。亦或是,在你重生前,我根本就不在那儿就读。”
许愿的初中部也是在锦绣市一中就读的,按她重生后喜欢抢先她一步结识有用之人; 抢先她一步做成有用之事的做法,如果许卉的同学里有这方面的资源,许愿应当也不会放过——虽然她不一定想做就能做到; 但总是会出手试一下的。
可是许愿对她的同学一无所知,而且毫无兴趣。
由此可得,要么是她努力过没成功; 要么是她根本不知道哪个人于她有用,干脆放弃了这块资源。许卉猜,理由应该是后者。
从许愿透露的为数不多的信息来看,重生前,她的学习成绩就不好。
要不然应该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平民的孩子,只有靠知识改变命运才是最快捷的方法,实在念不出来的,也会靠勤劳搏出头。似许愿这般好吃懒做,凡事不想努力,只想走捷径的人,看似有些小聪明,其实脑子里全是一包草,就是智商跟不上,更不要谈眼界了。
结合许愿对养父母的描述来看,她在上辈子根本就没有进过锦绣市一中念书。
而自己,则应该在许愿被送走,弟弟出生后,在家中沦为弟弟的附庸。凭许爱民的思维模式和对女孩儿的态度,也不一定能供她上一中。
许卉毕竟没有重生,不了解上辈子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单从许愿的态度和透露的只言片语判断,自己的性格可能比今生软一些,但是骨子里应当还是一样的。
所以,她能认识沈清辞,能接触到更高一层的世界,或许还当感谢许愿这双蝴蝶翅膀?
许愿反应了过来,大言不惭道:“哦?听你这意思,你男朋友不是大学同学,而是中学同学?”她故作夸张地笑了起来,“哈哈哈,那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就凭咱爸重男轻女的思想,要不是我把许俊杰弄没了,你还没机会上一中呢!”
许卉听到许愿还敢提许俊杰,脸上的笑意全都消失了,“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没有你重生后在家里搞出这么多事,我就上不了一中,认识不了我现在的朋友?不,你错了!”
她看着许愿,目光紧迫相逼:“我能上一中不是因为我没有弟弟,而是因为我自己努力。努力的人是我,做到这件事的人也是我,我该感谢的人从来都是我自己!而不是不知所谓的你!”
许愿讥笑道:“得了吧!你上辈子也挺努力的,怎么没见爸给你上一中啊?还不是因为三中说你成绩好,能免学费,把你送到三中寄宿去了!就为了把咱们那间房间让给许俊杰一个人住。”
把这伤人至极的话说出口,许愿像是终于扬眉吐气,十分得意:“你真以为爸是有多疼咱们?要是咱们还有兄弟,他能送你去重点中学念书?还不是因为我把未出世的弟弟搞死了!”
“你说什么?”
门口传来许爱民颤抖得不敢置信的声音。
许愿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她刚才说得太激动了,没注意门口有人。
她转过头去看许爱民,假笑道:“爸,你怎么回来了?”
大暑的天气,许爱民只觉得一阵阵凉气从脊梁骨往上蹿。
他看着自己一直以为天真可爱的次女,泣血般又问了一句:“你把你未出世的弟弟,搞死了?”
许愿勉强牵着嘴角:“爸,你听错了,我跟……姐,在说别的事呢。”
许爱民把视线移到许卉身上:“小卉,你告诉爸,你们刚才到底在聊什么?是不是爸听错了?”
看着震惊到无以复加,仿佛下一秒就要受不住打击而倒下的父亲,许卉有些心软,但她仍是走过去,扶住他:“爸,你先坐下再说。”
许爱民忽地抽回手:“我不坐下。你就在这儿说,现在就说,是我听错了,还是你们讲错了。”
许卉看了看许爱民,又看了看许愿,终于低声说:“十二年前,妈是被许愿推倒的,才……”
许爱民短促地发出“啊”的一声,捂住心口慢慢软倒在大门口。
他的儿子,他的命根子啊!
许卉搀不动他,只得先去打了杯白开水,凑到许爱民有些干裂的唇边:“爸,你别激动,来,喝水。”
许爱民一开始双眼涣散不知看向何方,终于聚焦后,“啪”地一巴掌打掉水杯,抖着声说:“你,早就知道?”
许卉不知如何作答。
论早,谁能早过傅春英这个当事人呢?但她是母亲,是长辈,她都选择隐瞒,她做为女儿能怎么办?
许卉的沉默就是答案,许爱民捂着心口哀哀地叫了声:“我的儿子。”哭了出来。
他忽然又来了力气,猛地跳起来,对着想要尽力降低存在感然而并没有效果的许愿左右开弓扇了五、六个耳光。
许卉听着这声都知道许爱民是下了死力气的。许爱民在气头上,状若疯癫,她不敢上前,跑到隔壁去找王阿姨夫妇过来的时候,许愿已经被打倒在地上,许爱民正骑在她身上继续打,嘴里还在高声叫着:“我杀了你这个畜牲!”
王阿姨夫妇眼看闹成这样,忙冲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许爱民的胳膊把他拉开。
许爱民刚才暴发的这一下本就是超常发挥,被人阻止后才觉得自己脱力了,全身发抖,两腿乱蹬,硬是在被彻底拉开前又踹了许愿好几脚。
王阿姨的丈夫姓范,早年也是种地的一把好手,比许爱民年轻好几岁,力气比他大一些,很快就把人制住了。
王阿姨则松开脱力坐倒在沙发上的许爱民,去查看在地上滚着哀号的许愿。
许卉和王阿姨合力把许愿从地上拉起来,让人坐到一旁的高背椅子上。
王阿姨抬眼看到被打成猪头的许愿,不禁说道:“哎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得这么狠!”
许卉不敢说。
许爱民却不管不顾地叫开了:“打她?我还要杀了她呢!”
范叔叔也在那儿劝:“老哥,消消气,孩子有错,讲道理就好了。再说小愿都这么大了,都是俩孩子的妈了,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她该杀!”许爱民看着邻居关切的眼神,泪水糊了满脸,到底顾及是家丑,不敢叫嚷开。
正在兵荒马乱间,傅春英回来了,一踏入客厅,她就见到满地狼藉,丈夫和次女各坐一方,似乎刚打过架的样子,样子都非常惨,特别是许愿,脸都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她只能质问唯一还正常的许卉:“小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卉看了看她,说:“妈,我先送范叔叔和王阿姨回去。”
傅春英心里咯噔一声。
许卉千恩万谢把邻居夫妇先送走,回来把门关上了,才说:“妈,许愿推你的事,爸知道了。”
正在两头忙活照顾丈夫女儿的傅春英大骇:“你在说什么?”
许愿痛得要死,嘴都肿了,刚才麻得发不出声来,现在上了药,恢复了知觉,尖叫道:“妈你救我!爸要杀了我!”
傅春英看着肿成猪头的次女,想抱又不敢抱,只得哄她:“小愿你放心,你爸就是气头上说说,别怕啊!”
许爱民却阴森森地说:“春英,你老实告诉我,十二年前你流产,是因为小愿推的你?”
傅春英慢慢回过头去,强笑道:“爱民,你在胡说什么呢?那时候小愿还小呢,哪里就能推倒我了。那件事不是说清楚了吗,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许爱民盯着她:“那畜牲亲口说的。她为了能去重点中学读书,把弟弟弄死了。”
许愿忙叫道:“没有没有!没有这种事!刚才我跟许卉拌嘴,是爸听错了!”
许爱民阴沉着脸:“小卉,你来告诉你妈,刚才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许卉默了默,简单说了句:“许愿说,她把弟弟弄死了。”
事到如今,根本瞒不下去,还是老实交待吧。
按她的想法,傅春英在那件事后就应该立刻把许愿送得远远的。一个敢向怀着孕的亲生母亲下毒手的人日夜待在身边,她也不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第70章 070
许卉话一出口; 许愿就叫起来:“你放屁!我没有说过!”叫完又哭,“爸,天气这么热; 你可能中暑了; 一时头晕听错了。没有的事; 弟弟没了的时候; 我才六岁,我懂得什么啊!”
许爱民呸了一声:“你当我老糊涂了吗?这点太阳就能把我晒废咯?我听得清清楚楚; ‘要是还有兄弟; 爸能送你去重点中学念书?还不是因为我把未出世的弟弟搞死了!’你就是这么说的!”
听到许爱民几乎一字不差把自己的原话背出来,许愿吓得瑟瑟发抖。
她对未出世的许俊杰下手; 一方面是仗着自己年纪小,不会受到惩罚,一方面是有自信能够糊弄住傅春英。
许爱民无论前世今生都非常重男轻女; 虽说并没有因此而抛弃失去生育能力的傅春英另建家庭,但那只是因为他穷!讨不起新老婆!并不是真的从此就真心爱护两个女儿了!
他们努力了那么多年才怀上一个男胎,结果因她的轻轻一推,一场希望全成了梦幻泡影; 怎么能叫他不恨!
这么些年,许爱民收敛了盼儿子的情绪,一心把资源砸在两个女儿身上; 供她们上重点中学,无非是没有选择下的选择,把女儿当儿子养。
有时; 他看着孩子们,目光幽幽的,许愿都能察觉到,他是在看:为什么生的不是儿子呢!
现在,许爱民又用那种幽深的目光看着她了,里面还带着浓浓的仇恨。
她惊慌失措,调开目光,看向傅春英,啜泣道:“妈,妈你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傅春英却呆呆立在二人正中,目光呆滞。
她脑子里全是嗡嗡的声响,一会儿,幼年的许愿出现在她面前:“没了弟弟,以后我养你啊!”一会儿,又是成年了的许愿恶狠狠地说:“我把弟弟搞死了!”次女的两张面孔走马灯般的来回旋转,让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傅春英身形一晃,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前栽,被一直关心着她的许卉稳稳接住:“妈,妈?”
许愿见傅春英晕了,心更慌了,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起来就要跑,被许爱民拦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一家子正乱糟糟的,门外传来贺学文的叫门声:“爸,妈,许愿,你们在里面吗?”
贺学文来了,许愿禁不住心头一喜,却听许爱民冲着大门恶狠狠地说:“滚!”
许愿忙高声叫道:“学文哥,快救我!我爸要杀了我!”
这是怎么回事?贺学文站在门外怔了怔。
他是因为范叔叔去报信,说许家打起来了,过来看看的,怎么听着好像不止是普通的打架,还挺严重的?
他加紧了敲门声:“爸,爸你开门!让我进去啊爸!”
许爱民没理他,专心对付二女儿,扭着她胳膊不让她去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声响,贺学文拿着许愿的娘家钥匙自己开门进来了。
一进门他就呆了,傅春英躺在沙发上,许卉正焦急地轻拍她的脸,而许爱民和许愿正扭打成一团。
贺学文忙上前把许爱民挡开,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愿护在身后。
“爸你别激动,小愿有什么不对的,你冲我来,别打她。”
许卉闻言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贺学文一米七五的身高在南方人里算高的,只是他不怎么锻炼身体,整体有些瘦削,此时微躬着身体挡在许愿前面,虽然并不够强壮高大,却确实为许愿撑起了一方天地。
到底是想跟许愿安安生生过日子了,也对,不然贺小宝又是哪来的?
贺学文虽然名义上算是自己的女婿,但实际上跟许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许爱民哪里敢下手?只能站在那儿虚张声势,喝骂女儿,却再也不敢动手。
许卉扶着悠悠转醒的傅春英坐起来,看着许愿得救了,她也放下心来。
傅春英对贺学文这个人本身没什么意见,如果他不是早早沾了许愿的身子,真的是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
只不过,在许愿接连生了两胎之后,傅春英对他的感觉就很微妙了,不过如今看在他能够挺身而出,保护许愿的行为上,所有的不满也就散了。
贺学文虽然有些事情做得令人诟病,但总归是个负责的男人,再说了,是自已的女儿许愿要死要活,费尽心机跟他在一起,他的行为有一半都是许愿的责任。
傅春英终于把许爱民叫住,让许卉去把丈夫扶过来,示意贺学文快点把许愿带走。
贺学文和许愿出去了,许爱民拍着桌板开始问妻子:“春英,孩子的事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没有权利知道真相吗?今天要不是我提早回来,无意听到那畜牲的话,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把这秘密带到棺材里啊!”
许卉刚才拿了清凉油给傅春英抹额头和人中,此时手上都是药膏,她见父母要谈当年的事,暂时没去洗手,也坐在一旁。
傅春英抹着眼泪:“小愿当时还小,我觉得她不是故意的。咱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我不想你再因为未出世的儿子把小愿送走。”她越说越伤心,“我已经不能生了,要是再把小愿送走,我可怎么活!”
许卉心内一刺。
又听许爱民咆哮:“那就别活!”他气得站起来,“你以后就跟畜牲一起过吧!你们两母女断了我许家的香火!还吃我的喝我的!通通给我滚!”
许卉扶着哭倒的母亲,小声劝她:“妈,我先扶你回房间,让爸冷静一下吧?”
把傅春英给扶到床上躺好,许卉想起还没洗手,忙去洗了手,又端了盆水,拧了毛巾进去给母亲擦脸。
她忙里忙外的,经过客厅时也不敢看许爱民——他正在气头上,虽然自己没有做错事,却也知道此时他不好惹。
许爱民自己坐在沙发上流了会儿眼泪,心里来来回回盘旋着一句话:我竟然养了个杀人犯十八年!
不知想了多久,他被饭菜香味刺激得回过神来,看见大女儿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爸,吃饭了。”
他抹抹脸,看着桌上简单却清楚的饭菜,那颗伤透了的老心总算有了点安慰。
点点头,许爱民坐在桌前吃饭,吃没几口,又觉得眼眶一热。
许卉这么听话贴心,又会念书又会做家务,要是个男孩儿该有多好!
“是我没福气啊……”他感慨道。
许卉夹了一碗饭菜送进房间给傅春英吃,坐回来,听到父亲的话,轻声劝道:“爸,你别难过了。”
许爱民摇摇头叹道:“你不懂。”
有儿子没儿子怎么能一样?
这么些年,傅春英都是一个好妻子,所以就算她不能生育了,他心里有不满,也觉得这就是他的命,谁让老天爷不让他有儿子呢?他就只能认命。
可是今天他才发现,所谓的命,不过是次女做的恶,这让他整个人生都崩塌了,受不了了。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这顿饭,许爱民吃得长吁短叹。吃过饭后,他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对许卉说:“爸爸刚才吓到你没有?”
“还好。”
“那爸爸问你,你跟那畜……你跟你妹妹怎么会聊到那件事的?”
许卉想了想说:“她说我读那么多书没用,还是该早点找个男朋友。”
许爱民沉默了一下:“这话倒也没错。然后呢?”
“然后她就说,其实我本不应该念这么多书。都是因为……后面的话你就听到了。”
“行了,我知道了。”许爱民挥挥手表示不想说话,闷头吃饭。
许卉进去收了傅春英的碗筷出来洗。
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会儿,许爱民要去上工,许卉担心地说:“爸,你,要不先请个假?”
许爱民摇摇头:“哪就这么脆弱了?”没有儿子,日子还是得过嘛。
许卉关上大门,看了看已经昏昏睡去的傅春英,只觉得千头万绪在心头,十分不舒服。
她想了想,拿上电话卡跑了出去,给沈清辞打了个电话。
沈清辞正在家中练琴,接到她的电话十分意外:“你在外面打电话吗?天气这么热,小心中暑。”
许卉听到他温和平静的声音,只觉得心情也宁静了下来,低声说:“我妈在家睡觉,不方便打。”
不方便打,等到方便的时候再打就好了。沈清辞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
许卉心中一软:“没有,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夏晚晚在培训班上课,这时候打肯定没人接,思来想去,只有打给他。可现在许卉有些后悔,这个样子,好像在找他撒娇啊。
沈清辞在那儿顿了顿,温声说:“我在弹琴,你要听吗?”
“啊?可以吗?”
他低笑:“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第71章 071
“好啊。”许卉有些羞赧; 她对钢琴曲一无所知,提到钢琴曲,除了《致爱丽丝》外再说不出其他的。要是沈清辞问她“你要听什么”她该怎么回答; 要不就硬着头皮说《致爱丽丝》好了; 尴尬就尴尬吧; 反正她别的也不懂。
哪料沈清辞在那头说:“我给你弹个正在练习的曲子吧!”然后她听到电话听筒被轻轻搁下的声音; 一阵轻轻的踩在木制地板上的脚步声,随即; 一串如流水般的音乐就流淌开来; 通过长长的电话线,钻进她的耳朵里; 沁入她的心田里。
曲子很短,不到一分钟,那边琴音渐收; 而后又是不紧不慢的几声脚步声,听筒复被拿起:“许卉,你还在吗?”
许卉眼眶有些湿:“我在。”
沈清辞的声音温和有礼,还透着一点点掩藏不住的亲昵:“曲子听完了; 你也快点回去吧,天挺热的,我担心你。”
许卉耳朵一热。
沈清辞向她表达过好感后; 一直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上次她扭了脚,他不由自主真情流露,之后就不再掩饰。但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说过什么越界的话; 这句话让她瞬间脸热。
“嗯。那我回去了。再见。”
强作镇定和沈清辞道别,挂掉电话,许卉在电话亭旁边站了许久平定心绪,才拔出电话卡,顶着烈日往家走。
她自以为掩饰得极好,沈清辞却从她最后一句话中听到了些微的颤抖。
精于音律的他对于声音的捕捉十分敏感,对于心上的姑娘就更是注意细节了,自然不会放过一点点不同。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听筒,坐回钢琴前,眼眸低垂沉思半晌,而后双手轻抬,在琴上落下第一个音,断断续续地作了一首一分半的小曲子。
他凝眉细思,又将这曲子弹了几遍,直到圆融,随手拿起一旁的纸笔把谱子记下。
上下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回到抬头部分曲名处,想好曲名,正要落笔,却听窗外雨声滴答,他看着细雨中越发显得碧油油的,夏意盎然的院子,转头把原定的曲名改了,略带几分随意地在页头上写上《嗒啦滴》(注①),然后将这几页曲谱从本子上齐齐整整取下来,拿到房间收好。
远在锦绣市艳阳下的许卉并不知道,就在刚才,有一个人,为她写了一首算不上精妙,却非常真挚的曲子。
许卉回到家中的时候,心情已经好了许多。
她有时也害怕,以她和沈清辞二人家境的巨大差距,如果不及时喊停,最后会是怎样。但是她实在克制不住这种每次与他接触来往,都更信任对方一点,更不自觉靠近对方一点的感觉。
那实在太诱人了,就像孩童都控制不住血液里亲糖的渴望,少女都逃脱不开慰藉精神的那点甜,令她愉悦,就像是大夏天吃了一根绿豆冰棒,里面满满的豆沙,裹着浓浓的砂糖,甜丝丝,美滋滋。
她自己都不知道,出来的时候,她心事重重,回去的时候,却是嘴角带笑的。
许卉开门,傅春英听到动静,从床上爬起来:“都这个点了!”她猛地站起来,又因为头晕跌坐回去
许卉忙奔进去扶住母亲:“妈,你怎么样?”
傅春英揉着发涨的额头:“我上工要迟到了。”
许卉说:“已经打了电话请了假了。”
傅春英拍着床面:“我这身体真没用。”
许卉知道母亲意指不能生育之事,只得含糊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傅春英也没指望长女听懂她的暗喻,让她扶着自己上了厕所,倒了水来慢慢喝了半杯。
“小卉啊。”傅春英沉吟片刻后开了腔,“你说,妈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许卉不知道她指什么,只看着她不说话。
傅春英显然只是在找人倾诉,没等长女回答接着往下讲:“要是妈当初早点把事情讲给你爸听,让你爸早点找个能生的,是不是就没今天这样的事了……”
许卉气血翻涌。
什么叫让许爱民早点找个能生的?
她紧紧抿着嘴,生怕一出口就要忤逆亲长,痛骂生母。
傅春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话,才长叹一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都是我的错。”
许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妈,你就别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了。”
傅春英奇怪地看着她:“小愿是我生的,母女一体,她的错自然就是我的错啊。你怎么能把亲妹妹说成跟别人一样?”
许卉很想说,推倒怀孕母亲,致人流产无法生育的许愿不是别人,难道是自己人吗?
但她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只能笑笑岔开话题:“妈,我先去做饭。”
傅春英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半,晚点再做吧。”
许卉却说:“天气热,早点做好晾凉了爸回来刚好吃上。”
傅春英默了默,挥手让她去了,自己却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许卉本就是特地躲傅春英才跑到灶房去的,等她故意慢慢淘米下锅,摘了菜出来,才发现傅春英不见了。
她有些担心:妈会去哪里呢?
傅春英去了贺家。
许愿中午被打得脸都肿了三倍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得去看看。走在跟上她就想,这件事还没完,许爱民肯定还会再找许愿算账,她准备让许愿把事情承认了,好好跟她父亲道个歉。
结果到了贺家,却吃了田淑芬的闭门羹。
明明是大白天,贺家的铺面却大门紧闭,她敲了敲,田淑芬在里头说两个孩子睡了,不方便让她进来,让她回去吧。
傅春英有心问问女儿的情况,却觉得在人大门口叫唤实在不好,只得讪讪地回来了。
许卉正在大门口张望,见了她回来的方向,自然猜到她去了哪里,想了想,主动问道:“妈,许愿怎么样了?”
傅春英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许卉奇道。
傅春英说:“你田阿姨没让我进门,说孩子在睡觉。”
许卉想了想,说:“那可能贺学文带她看伤去了,毕竟她伤得挺严重的。”
提到贺学文,傅春英心内略松:“我猜也是这样。唉,学文看着倒是个好的。”
许卉没接话茬,只让母亲先坐下来,既然请假了,就要好好休息。
刚才傅春英才好一点就跑去贺家,走得急也没撑个伞什么的,现在又有些头晕,她喝了许卉用鱼腥草煮的水,觉得胸口的憋闷消了许多。
到了晚上,许爱民回来,傅春英迎上去:“爱民。”
许爱民瞥瞥她,钻到洗手间里擦了把身子,赤着上身一声不吭地坐到桌前喝水吃饭。
傅春英吃了个钉子,脸上热热的,心里酸酸的,眼眶红红的,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坐到丈夫对面吃饭。
这顿饭吃得无比压抑,许卉都不敢说话。
吃过饭,许家的大门被人敲响,许卉开门一看,见是田淑芬。她忙把人迎进来。
亲家母上门,傅春英和许爱民也不好摆出脸色给人看,强笑着让坐,田淑芬抬着下巴:“我就不坐了。”她甩出一叠崭新的单据复印件给傅春英,“你们中午把我家儿媳妇打伤了,这是医院开的单子,照着赔吧。”
许家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戏码?
田淑芬说:“营养费另算。”
许爱民气还没消呢,闻言直接把那叠纸往桌上一甩:“许愿是我许家人,还没跟你们贺家领证呢,我管教自己的女儿,要赔你钱?还营养费?田淑芬,你吃相太难看了!”
田淑芬一翻白眼:“老许啊,你这话不对了哦?许愿都给我儿子生了两个孩子了,怎么不能算我贺家的人?”她嗤地一笑,“再说了,她早就是我贺家养着的了,我就跟她半个妈一样,我孩子被你打了,我怎么不能找你赔钱?咱们家可是小本生意,你把我儿媳妇打得下不来床,我还得雇人干活,这误工费还没跟你算呢!”
许爱民想到许愿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人杀了,哪里愿意给钱:“还误工费?你怎么不去抢!”
田淑芬把脸一拉:“怎么说话呢?打人还有理了?我是找你们讨公道来的,你别搞错了!”
她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浮灰:“我劝你们快点赔钱,不然我就找村长,请他主持公道。”
傅春英两头劝着,好赖二人没打起来,田淑芬撂了话,抬脚走了,许爱民把单据复印件拿起来一张张看过去,越看越生气,拍着桌板大叫:“反了,反了!我打自己女儿还要赔钱了!”
傅春英期期艾艾说:“这,到底是咱们动的手,而且小愿确实是咱们的孩子,让我们负责也是应该的。”
许爱民把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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