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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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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里慌张,眼睛里尽是恐惧,一把揪住邰国强指着洗手间的方向,“鬼!有鬼啊!”
  “胡说什么?”邰国强眉头一皱冷喝,但转瞬想到还有外人在场,便缓和了语气,将何姿仪拉住,“一定是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别胡思乱想了。”
  然而何姿仪真是被吓得不轻,所以压根就顾不上邰国强的心思了,声嘶力竭,“我没看错!就是有鬼,一个女鬼……她、她刚刚就站在戏台上唱戏,那张脸惨白!”
  离这里最近的就属戏台入口处的洗手间,从那头出来,眼能瞧见的就是那处戏台。
  邰国强脸色十分不好。
  这闹鬼传言都是这里的街坊四邻传开的,虽说的确影响了这一带的运营,但作为政府的人是绝对不愿听见这种流言蜚语的,更何况,还在今天这么个节骨眼上。
  徐夫人见状上前拉住何姿仪的手,安慰道,“你八成是听了些这里的传言,其实啊都是没影的话不用相信,这世上哪来的鬼呀,别自己吓自己了。”
  何姿仪一把反握徐夫人的手,“你不信我?你们不相信?我刚刚真的看见了,白飘飘的,脸上画着脸谱,走路没脚的……”
  邰国强忍无可忍,将何姿仪拉过来,压低嗓子,“够了。”
  “我真的看见了!”何姿仪一脸惊恐。
  徐秘书长的脸色自然不大好看,轻咳了一声,“我看,要不咱们就过去瞧瞧,八成是来亲王府捣乱的人。”
  邰国强面子上着实挂不住。
  徐秘书长看向陆东深,“陆总觉得呢?”
  “哪用劳烦徐秘书长?”陆东深含笑,转头给了景泞一个眼神,景泞领会,命几名保镖过去查看。
  徐秘书长欣慰地看着陆东深。
  就这样,几名保镖将亲王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都没瞧见半个人影,更别提在戏台上唱戏的女人了。
  何姿仪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无奈之下,邰国强只好先行带她离开。陆东深亲自送徐秘书长回到车上,临关车门前,徐秘书长看着陆东深有些意味深长,“别看你年纪轻,做事倒是沉稳冷静。现在华力闹出些不好的传闻来,邰家夫人又疯言疯语的,陆总啊,你们天际可别在这个空档出岔子了。”“您放心,天际不会让您失望的。”陆东深手抵着车门,眉眼波澜不惊,“餐厅的地址我已经给了司机,您一会跟在我车后面走就行,今晚的厨师做得一手地道的上海本帮菜。”话毕微微压下头看向徐夫人,”
  最拿手的当属腌笃鲜,已经给您备下了。”
  徐夫人笑道,“真是有心了。”
  陆东深关上车门后又叮嘱了司机几句,然后回了自己的车子里。
  车门一关,车子徐徐前行,徐秘书长的车子紧跟其后,再前再后就都是保镖的车子了。
  景泞坐在陆东深身边。
  陆东深沉默了许久后,冷不丁问景泞,“邰夫人撞鬼一事你怎么看?”
  景泞坐得僵直,“估计是眼花看错了,这世上哪有鬼呢?但这一下子倒是在市政面前的印象打了折。”
  “是吗?”陆东深语气淡淡,靠在车座上,缓缓开口,“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景泞,你的脸色很不好。”
  景泞打了个冷颤,忙道,“陆总,我只是没休息好。”
  陆东深不再说什么。
  倒是景泞,心底的寒意越来越重,曾经,她也在亲王府里听见有人唱戏,但这件事是绝对说不得给陆东深听的……
  **
  暮色沉沉的时候,蒋璃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家门。
  房间里是清淡的气息,经她一手调配。
  那香炉稳稳逸烟,像是女人的头发丝般纤细。
  蒋璃进门时正是华灯初上,透过落地大窗,可瞧见园区内的霓虹盛景。没了车水马龙,没了喧嚣吵闹,明明身处繁世,却能过着如深居隐士般的日子。
  她先填满了冰箱。
  水果、蔬菜、各类烹饪食材、牛奶、甚至还有啤酒,分门别类一一放好。末了她又反复地查看一番,没摆正的摆正,没按大小个排好的又重新排。
  最后得出个结论,果真还是空空的冰箱最适合有强迫症的人。
  厨房干净地可耻。
  蒋璃甚至伸出手指使劲蹭了一下油烟机,老天,一点油腥都没有,甚至还能听见蹭得咯吱响的声音,上次陆东深可是开过火的,要不要擦得这么不留痕迹?
  厨具一应俱全。
  摆在橱柜里,通体的白色瓷盘,没有花纹没有其他颜色,照比天际酒店里的餐厅要枯燥很多。
  筷子勺子叉子等码放在洁白的餐布里,整整齐齐,连一根冒头的都没有。蒋璃小心翼翼地拿出打蛋器,但还是碰歪了旁边的开瓶器,弄得她直紧张,又伸出根手指头把开瓶器给怼了回去。
  思来想去的总觉得这不是个长久的办法,掏出手机,直接打给素叶。
  那头接的挺快,嘴里在吃东西,照这架势,应该是在吃晚餐了。蒋璃开门见山,“强迫症患者怎么治疗?”
  “你患上强迫症了?”
  “不是我。”
  “陆东深?”
  “嗯。”蒋璃应了声,“你怎么知道的?”
  “能让你上心的人不多吧。”素叶笑。
  蒋璃抓起一枚鸡蛋磕在瓷碗的边缘上,“你信不信哪天我心血来潮到你诊所勾搭小姑娘去?”
  “爷,你可千万别来,要不然我诊所里的姑娘该一整天心神恍惚了。”素叶马上示弱,“满贯疗法啊,最简单直接。”
  “说人话。”
  素叶那头笑,“简单来说就是他越怕什么就越给他看什么,时间长就好了。”
  蒋璃挑眉,“就这么简单?”
  “心理疾病,又不是生理上的。”
  “行了,挂了。”
  “哎,用人朝前不用人——”
  蒋璃掐了通话。
  满贯疗法……她一掀白色餐布,里面的餐具散了一大片。
  正玩得起兴手机又响了,蒋璃以为是素叶,看都没看接通,“亲爱的……”
  那边顿了一下。
  蒋璃这才察觉不对,一看来电显,差点咬了舌头,“陆、陆东深?”
  “刚刚你叫谁亲爱的?”陆东深在那头开口。
  蒋璃态度转得快,“你啊。”
  “嗯?”那边沉笑,“谎圆得挺顺。”
  “不信算了,你什么情况啊?”蒋璃听着电话那头的周遭环境,像是在应酬。
  陆东深没回答,反问,“你在哪?不是让你等着我吗?”
  蒋璃懒洋洋地靠在操作台旁,“在你家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微愕,“我家?”
  “嗯,做了菜等你回来,陆先生,没你的命令我不敢吃饭啊。”陆东深被她逗笑,“我尽快,一小时吧,你饿了可以先吃,但吃完不准走,在家等我回来。”


第152章 我想抓你的心呢
  华力集团出了丑闻。
  大抵是商业操守出了问题,暗指其集团负责人买通商业间谍等行径。这番流言蜚语倒是没形成正规的新闻通稿上了电视,但在网络上被炒得沸沸扬扬。
  网络传播迅速,并一度上了热搜,虽说很快就被人撤下来了,但众说纷纭还是有的。
  饶尊对此没有出面澄清,集团的公关组对外声称一切只是谣言。
  蒋璃是在做完最后一道菜刷微博的时候瞧见的,心中暗惊。大V转发的那些文章都已经被限制了,可她虽说只看见了零星一点,也是瞬间能猜测出华力目前的处境。陆东深十分绝决地辞退了跟华力接触的一部负责人,暂且不说对方是否真的有泄露商业机密的嫌疑,就是单单在这个时候做出辞退的行为也足以让外界猜测,更别提陆东深下了一招狠棋,将对方逼得无路可走。
  如此高调和铁腕,自然就将矛头指向华力,也将外界的视线转到了华力身上。怎么就这么凑巧现在又是亲王府项目竞标阶段?所以,今晚这番流言四起也就有迹可循了。
  蒋璃隐隐不安。
  陆东深做事滴水不漏,商场之上如同一头运筹帷幄的虎,永远都是伺机而动步步筹谋。
  可她十分了解饶尊,今天这般吃亏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果陆东深注定是头虎,那饶尊就是匹狼。在中国的市场上,陆东深单打独斗,而饶尊身后站着的可是沾红的资源。
  未来的路,哪怕没有长盛集团,饶尊也将会是陆东深最强劲的对手。
  蒋璃太过专注,就连陆东深回来了都未察觉。
  直到,他从身后轻轻将她搂住,“看什么呢?”
  吓了蒋璃一跳,手一哆嗦,手机险些滑落,忙将其揣进兜里,微微侧脸看他,“没什么,瞎翻瞎看呗。你喝酒了?”
  “多少喝了点,市政的人总得应酬。”陆东深松开了她,绕到沙发上坐下,松了松领带,手一伸又把她扣怀里。怀中女人绵软,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清雅的气息,他喜欢得不得了。
  这种感觉很好。
  好到微妙。
  陆东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身在酒席,心却早就奔回了家。
  眼前这个房子,在他眼里就只是个房子,不曾有过家的感觉。可就是今晚,当她在电话里告知她在他家的时候,他在酒桌上就坐不住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回家。
  他想过她等他回家时的样子,却从没料过会是这么温馨。
  灯光鹅黄,不刺眼,整个房间像是被蒙上了纱,她置身这漫天的纱幔之中,背影妖娆却又温暖,周遭有饭菜香,是生活里的烟火气。
  杨远跟他说,你家缺少烟火气。
  可自他懂事起,他所在的陆门就是这样,有饭菜的香气,却是出自家里厨子之手,来自各国的厨子,满足了陆家儿郎的胃口,却没让陆家子女体会到什么是烟火气。
  陆东深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没有烟火气,可今晚,当他拥她入怀时他才明白,烟火气像是一剂毒品,一旦沾了就离不开了。
  这毒品,是她给他的。
  蒋璃也闻的到他衬衫上沾着酒气,不浓烈,淡淡的香醇,喝的应该是茅台,而且正如他说的,应该没喝多少。
  她靠在他怀里,玩着领带,不动声色地问,“看来市政的人被你搞定了?长盛和华力被你踢出局了吧?”
  下巴被他捏起,他低头看她,似注视又似揣摩。蒋璃心跳加快,她的确是想知道在这场跟饶尊的对决中他的胜算有多大,可又不想在他面前提及饶尊。
  她被他看得有点紧张,就像,自己的这点心思其实是被他看在眼里的。
  陆东深忽而笑了,松了她的下巴,摸着她的后脑答非所问,“吃饭了吗?”
  蒋璃见他避而不谈,便也不追问,“没啊,饭菜都做好了等你回来一起吃呢,不过八成你在酒桌上已经吃饱了吧?”
  “你亲自下厨?”陆东深多少有点吃惊,他以为凭着她一身懒骨,十有八九就是带了外卖回来。他这神情和质疑语气多少打击了蒋璃,“我就不能下厨吗?等你啊?你做的东西简直难以下咽。”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张爱玲有句话说的好,抓住男人的心要通过胃,所以今晚我就亮了一下厨艺。”
  “你不用通过我的胃也能抓住我的心。”陆东深的身子微微压过来,她笑着往后缩他就顺势往前压,眉眼一扬,笑得邪坏,“我想抓你的心呢?很是凑巧,我也听过这段话的后半句。”
  蒋璃平时不看张爱玲,唯一看的一本就是色戒,所以自然知道这段话的后半句是什么,心就猛烈蹦了一下。
  正如他说的,她不用通过他的胃也能抓住他的心,而他,就算不用多对她做什么,她的心也开始迷失慌乱,就像此时此刻,就这般距离,他身上的气息勾着她的呼吸,致命交缠。
  不经意又想起他留在她胸口的温度。
  目光能及的是他微松的领带。
  其实蒋璃觉得自己是有色心的,跟他每每待在一起,她的眼睛总会时不时往他身上瞄。她喜欢他坚阔的胸膛,就算穿着衬衫也能有结实流畅的胸肌轮廓。
  那一粒粒的衬衫扣子包藏祸心,敛着他肌理的蛊惑,让他成了禁欲又诱惑力十足的男人。
  扣子的末端被腰带遮住,黑色带皮黑色暗扣,再简约不过的皮带,那晚,就像是皮带扣铬疼了她,可她觉得,真正铬疼她的还有旁的。
  她觉得他的资本,很足。
  可是,还有其他女人享用过他的雄厚资本,这么想着,蒋璃就含酸拈醋了,“你通过人家张爱玲的后半句抓住的女人心还少啊?”
  陆东深一愣。
  蒋璃一骨碌从沙发上起来,扯着他的领带一头,“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倒了啊!”
  陆东深起了身,任由她扯着领带拉着他走,“吃,当然吃了,你这么辛苦做的,我——”
  话到一半时人已经进了餐厅,紧跟着后半截话咽下去了,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蒋璃松开他的领带,朝着满桌的饭菜一比划,“请吧,陆先生。”
  餐厅挨着厨房,开放式,所以里面什么模样陆东深都看在眼里,他僵持了能有几秒钟,紧跟着脚步一转。下一秒,蒋璃身形一闪稳稳挡住了他的逃离意图,诡笑,“陆先生,您这是要往哪去啊?”


第153章 你可真是我祖宗
  陆东深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一片已经偃旗息鼓了的战场,尸横遍野哀鸿一片。放眼过去,料理台上锅碗瓢盆满天飞,摘剩的菜还扔在那,油盐酱醋各种瓶子都堆在上面,有盖子敞开的,半阖上的。橱柜里更是糟乱,原本是按照碗碟大小码放整齐的顺序,现如今就东一只西一头的瞎放。
  这只是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的,如果进了厨房,还不定能怎么再乱。
  陆东深又有了抓狂的冲动,像是无数只虫子在脊梁骨上嚣张肆意地爬,然后往他毛孔里钻。
  强迫症迫使他恨不得马上动手收拾了这片残局,洁癖症又迫使他恨不得马上拔腿就跑。
  蒋璃稳稳当当地挡在他面前,双臂交叉环抱,十分悠哉地斜靠在一边,笑里都是明显的不怀好意。
  末了,陆东深说,“要不然,我们到外面吃吧。”
  蒋璃可没顺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餐厅,往椅子上一坐,“干吗要到外面吃?我做都做好了,陆东深,我可是不轻易下厨的,你别没良心。”
  如果没看见厨房的一片狼藉,他听了这话绝对会感动,可现在,此时此刻他心里想着的是:哪有姑娘家做完饭弄得厨房跟被核武器炸过似的?
  “这样,你吃,我先把厨房收拾一下。”陆东深说着往上撸了袖子,他觉得既然逃不掉的话那就只能动手清理战场。
  刚要踩着上坟的心情去厨房,就听蒋璃慢悠悠道,“急什么呀?等吃完了饭你再一起收拾呗,反正我也只管做饭不管收拾。我做饭你善后,看,多合理的搭配。”
  陆东深一听这话头就大了,要他顶着一团乱吃东西还不如杀了他得了,但又不好意思驳了她一片“好心”,只能说,“我先去洗个手。”
  一洗就洗了近五分钟。
  远远地就听见蒋璃在喊,“陆东深,你是洗手还是沐浴啊?吃个饭不用这么正式吧?”
  陆东深早就洗好了手,只不过是想着能避一会是一会,听见蒋璃的鬼叫,没辙只能硬着头皮出来。
  “你难得做一次饭,为了表示感谢,即使不用沐浴我也得先更衣。”陆东深穿着的还是在外的一身商务,终于找了个最合适不过的理由。
  蒋璃一手转着筷子,一手托着腮帮子,身子微微一斜,倒是平添了一身媚骨的模样,“亲爱的……”
  这一声能媚得生生勾人,听得陆东深心口荡漾了一下,痒得很,也恍惚于她眼里的风情万种。
  “我倒计时哦,如果五分钟内亲爱的没坐到我对面,那整间房都要遭殃哦。”她说得无骨魅惑,可话里的意思可不美好,“亲爱的也知道我对房间的摧残力吧?”
  陆东深头皮一阵阵发紧,干涩着喉咙,好半天道,“知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久等。”
  5分钟能有多长?
  300秒。
  有人说,5分钟很短暂,短到转瞬即逝;也有人说,5分钟也很漫长,长到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一个世界的变迁。
  陆东深觉得说五分钟漫长的人全都是扯淡,至少他在更衣室里闷了五分钟也没见沧海桑田变迁了。
  但他知道,如果再不出现在她面前,他的人生将会山崩地裂。
  满桌饭菜一看倒是色香味俱全。
  陆东深承认自己很挑嘴,对入口的食物很讲究,但也是觉得,先别说味道,就单看这菜品的卖相就能达到米其林三星的标准,当然,如果忽略一瞥眼就能瞧见的满目疮痍。
  蒋璃看了一眼时间,“陆先生很准时啊。”还真是踩着最后一秒钟坐下来的。
  陆东深努力挤出笑,“承让。”饭菜很可口,尤其是一口汽锅鸡做得很是爽口。少荤多素,上好的高山黄牛和多种菌菇类,陆东深诧异于她竟能搜刮到这么多的食材,蒋璃则鄙夷地看着他说,“陆大少爷,你很少进超市吧?现在大型的超市里什么买不到?”
  陆东深摸摸鼻子,他不是很少进,是压根就没怎么进过超市,他都忘了最后一次进超市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好像还在美国。
  蒋璃做点评,“只可惜啊不是最新鲜的食材。”这要是在沧陵,最鲜嫩的黄牛肉随便抓,野生菌上市时菜市场随处可见。
  想她在沧陵时最喜欢做些烤干巴,或者亲入香格里拉弄些牦牛肉做火锅或晒干成肉铺,到了天冷时跟着蒋小天他们窝在沙发里,边吃着肉干边喝青稞酒,旁边壁炉里的炭火烧得通红。
  陆东深见她话说了一半藏了一半,也多少猜出她在想什么,问,“西餐会做吗?”
  蒋璃从尘封旧事抽离出来,“西餐你还没吃够?”
  “吃习惯了。”
  蒋璃问,“是我做的不好吃?”
  “不,很好吃。”陆东深说,“只是,我不大习惯吃滇菜,或者其他菜系你倒是可以试试。”
  说到这又想起厨房,转了话锋,“不过在家做一次饭太麻烦,在外面吃省时省力。”
  不是他不喜欢她做的滇菜,只是不想她太去怀念沧陵。
  沧陵对她来说是温暖的天,对他来说是亘在喉间的刺,她越是怀念,他越是不安。
  许是他太过贪欲,想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不允她想起那段过往,那段曾经是别的男人给她的过往。
  她应该是他的夏昼,不应该是谭耀明的蒋璃。
  蒋璃的注意力被他最后一句话背后的涵义转移,又笑得很坏,“那怎么行啊?在家吃才有烟火气,你家就跟旅馆似的,不好。”
  “本来我也不怎么回来睡。”陆东深说了句。
  蒋璃嗤笑,将筷子一放,“是啊,你都睡在别的女人床上嘛。”
  陆东深一口汤差点呛到,抬眼瞅她。
  蒋璃有点懊恼。其实她不想提这件事,就好像自己挺小心眼,又或者那边陈瑜过来说上一通这边她就找陆东深算账,这不明摆着让陈瑜得意?可是,他就坐在她对面,换了家居服的他英俊洒脱风景如画的,她会忍不住想,有多少女人攀附他这副健硕的身骨呻媚迎合。
  “别胡思乱想。”陆东深给她夹了菜,语气温柔。
  蒋璃不想跟他翻旧账,而且也不知道从哪下手翻,想了想,还是先紧着陈瑜的事。
  “是我胡思乱想吗?陈瑜呢?”
  陆东深暗自松口气,“我跟她没什么。”
  这点蒋璃倒是知道,嘴里不饶人,“没什么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是你情人。”关于陈瑜的话题他们之前有说过,但是陆东深也没恼她旧事重提,放下筷子,轻叹一口气,“她不是我情人,但是嘴长在别人脸上,我管不了。陈家对我有恩,当年陈老爷子临终前没别的要求,只希望我能照顾好他女儿,我应允了陈老爷子。囡囡,救命之恩,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得报。”
  “你当年到底出什么事了?”
  陆东深轻描淡写,“利益之争。”
  蒋璃疑惑。
  陆东深抬眼看她,笑了笑,“利益关乎人性,比明刀明枪还来得杀人不见血。”
  这话,蒋璃信。
  吃完饭后,蒋璃说,“陆东深你看,在这么糟乱的环境里你都能吃下去饭,说明你的强迫症和洁癖是能治愈的。”
  说这话的时候,陆东深正埋头清理现场,闻言后说,“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得不从命了。”
  在这一顿饭的餐桌上,除了有她巧笑盼兮外,在她手旁还多了那把芬兰刀,每每他坐不安稳时,她总会摸着芬兰刀的刀柄,大有一副一刀插过来的架势。
  蒋璃笑不可支,“识时务者为俊杰。”
  陆东深手快脚勤的,缘由是能早一秒整洁现场他的眼睛就能早一秒得到安歇。
  见他收拾完厨房出来,蒋璃一拍手,“行了,大功告成,日后勤加锻炼。”
  见她拎包,陆东深上前,“去哪?”
  “回家啊。”蒋璃指了指时间,“不过你得送我,太晚了。”
  “我让你走了吗?”陆东深笑。
  蒋璃也笑得“和善”,将他一路拉到玄关,“我也不想走,但是我觉得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信你看看。”
  陆东深顺着她的手指头看过去,蓦地倒吸一口气。
  因为刚刚进门时他只顾着看蒋璃了,并没看见原来地上有一道划痕,在灯光下格外的刺眼。
  “香炉划的,真没想到比大理石还要坚硬。”蒋璃没心没肺地解释了句。
  下一秒她就被他按在玄关的墙壁上,腰被他掐住,手劲有点狠,他低头看她,“故意折磨我是吧?”
  蒋璃的视线飘到那道划痕上,的确是有点惨不忍睹,“估计擦是擦不掉了,要不你考虑换地面呢?估计够折磨你一晚上的了。”
  “我是说你。”陆东深的嗓音沉沉的,“什么时候准备好给我,嗯?”
  蒋璃一愣。
  他的唇贴过来,气息深沉,“今晚别走了。”
  蒋璃心神恍惚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就臊红了,一把将他推开,“想什么呢你?别耍流氓啊!”
  陆东深似笑非笑,“真逼着我强上你啊?”他还真头一次这么有耐性,也是邪门了。
  蒋璃双手一展摆出御敌的姿态,“既然和平对话不成,那只能武力解决了。”
  陆东深被她逗笑,“就凭你的花拳绣腿?”
  “花拳绣腿?我在沧——”蒋璃说到一半止住,话锋一转,“几个大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厉害,真不服气的话,改天拳馆较量。”
  “直接床上较量不就行了。”陆东深说着又来抓她。
  她手一挡,但被他捏了个瓷实,她急了,“我喊非礼了啊。”
  “喊吧,我看谁敢管。”陆东深大手一扣就将她捞在怀里。
  蒋璃一个反身想逃脱不成,干脆蹲地上,陆东深还扯着她的两只手腕,将她往房里拖了好几米远,蒋璃连连求饶,“哥、哥……咱改天、改天。”
  陆东深被她这副样子弄得真是哭笑不得,他不过就是想要她,怎么就跟贩卖良家少女似的?
  他蹲身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忍住笑,“改天?”
  “改天改天。”
  “改哪天?”
  蒋璃咽了下口水,“改……天时地利人和那天吧。”
  “我觉得今晚就不错。”陆东深饶有兴致,“俗话说得好,择期不如撞日。”
  “我今晚不行啊。”蒋璃脱口。
  “你赶时间?”陆东深摩挲着她的下巴。
  蒋璃有急才,“我那个来了。”
  陆东深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那个是指什么,笑了,“行啊,来,我亲自给你检查一下。”
  蒋璃哭丧着脸一把抱住他的腿,“哥我求你了,今晚就放过我吧,我真没有心理准备啊。”
  陆东深的满腔热情都被她这一声求弄得无处安放了,活这么大,还头一次在这种事上犯难,又迫得一个姑娘家都快哭了。
  将她搂在怀里,又可笑又可气,“你可真是我祖宗。”
  “那你能送祖宗回去不啊?”陆东深将她微微拉开,捏着她的脸,“你给我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


第154章 鼻子会出错
  商川收工时助理过来了,小声跟他说,外面有人找。
  今天是他的主场戏,已过凌晨,这个时间不可能是有什么人来探班,并且今天剧组也没有探班安排,商川想了想问,什么人。
  助理说,也是个传话的,说他们老板一直在等您收工呢。
  果真就是个传话的,黑色西装工整得很,但虎口有糨,看样子是个保镖。见了商川十分恭敬,但不让助理跟着,在前方引路,带着商川出了剧组范围,朝着路边停靠的一辆车子过去。
  上了车,司机不在车上,保镖也守在了车外。
  对面的男人正襟危坐。
  本就是郊区,入了夜路灯也不及市区明朗,所以男人脸上罩了大片阴影。
  商川借着微弱的光影打量了他,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半天才想起,迟疑,“您是……邰业扬?”
  邰业扬微微颔首,“是。”
  商川不解地看着他,长盛集团的副总,经常会有些采访报道出来,曾经也在某些场合有过交集,但他和他绝没到促膝长谈的程度。
  “您来找我是?”
  邰业扬左腿叠着右腿,一手端着红酒杯,一手搭在车座上,姿态十分悠闲,“我来是想卖你个人情,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得住。”
  商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拾阶而上,“洗耳恭听。”
  邰业扬抿了口酒,“你不是一直在找左时的下落吗?”
  “你知道左时在哪?”商川一下子变得激动,但很快反应过来,警觉地盯着邰业扬,“你怎么会知道左时?”
  邰业扬笑得深沉,“我既然想卖你个人情,那有些事有些人总得先打听清楚吧。”
  商川虽说觉得奇怪,但既然涉及左时他肯定会焦急,便追问邰业扬。邰业扬轻轻晃了下酒杯,红酒在杯里左右撞了撞,杯壁上挂了酒色,暗红似血。
  他说,“也许,你听完我跟你讲的事你就知道左时的下落了,也会再去衡量你要不要继续跟天际合作。”
  商川眉心一凝。
  **
  总部对于配方成分调查一事有了结果时,这一天正是大风。
  窗外洋洋洒洒的白絮飞过。
  柳絮满天飞的时节来了,也意味着北京的春天即将结束,进入蝉声鸣鸣的酷暑。
  蒋璃随着养父母来北京定居那年也是这个季节,柳絮比这还要多,随风而过铺在地上一层又是一层。
  她觉得像雪。
  那个时候北京也会下雪,一下雪,胡同里就热闹了,总有嬉戏打闹的孩子身影,再不就是堆个很大的雪人,偷着抠点家里的蜂窝煤给雪人点缀倆眼睛。
  现如今北京罕少下雪,只靠着柳絮一解相思。
  她离京了三年,倒是在沧陵见到了雪。
  蒋璃总会看着飞扬的柳絮发呆,然后,就想起沧陵冬祭时的最后一场雪来。
  接到电话是上午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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