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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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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璃记得清楚,在祠堂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梁柱上,她也瞧见了族规上的这两条,因为这两条跟其他几条相比,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
  看来,秦宇之所以受到极刑,原因的确是跟他们推断的一样。
  蒋璃一想到秦川的极刑就忍不住打寒战。
  秦川人心思澄明简单不假,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不懂变通,他们处理事情的手法也是干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的,对的就要受全村人尊敬,错的就直接去死。
  蒋璃想到了秦天宝,心里没由来地重了一层,但愿一切顺利吧。陆东深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搂过她的肩膀紧了紧,无形中给了她力量。他说,“在族老们出结果之前我们还是要养精蓄锐,饶尊,你跟阮琦两个都去休息吧,估计晚上就会有结果了。”
  一句稀疏平常的话,却使得阮琦脸一红,饶尊徒添几分尴尬。
  往回走的路上,蒋璃挎着陆东深的胳膊,大半个身子几乎都在黏着他,实则是在说悄悄话。
  “你觉得他俩有戏吗?”
  一条村中小路,饶尊走在最前面,阮琦跟在他身后,两人就那么一前一后地走,谁都没跟谁说话,甩出陆东深和蒋璃一大截的距离来。
  陆东深看了一眼前方的饶尊和阮琦,说,“不知道。”
  蒋璃挂紧他的手臂,做惊讶状,“还能有你判断不出来的事?眼睛不是毒着的吗?”
  “我不能一天到晚盯着人家谈没谈恋爱吧?”陆东深哭笑不得,却很享受美人主动投怀的温存。
  蒋璃乐观,“我倒是觉得,他俩走到一起是早晚的事。”
  “之前你也这么说过,但阮琦走了。”
  蒋璃一撇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男女感情很微妙的,上一秒也许不喜欢,下一秒就莫名喜欢了呢。”“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很难得陆东深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感情之所以微妙,那是因为彼此没发现,没所谓的上一秒不喜欢下一秒就喜欢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尤其是男人,不喜欢哪个人相处时间再久也不会喜欢。跟女人不一样,你们女人总会把习惯当成是喜欢。”
  跟说绕口令似的,听得蒋璃叹为观止,心叹道,不成想身边还有位情感专家呢。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清楚自己的感情吧,例如前面那位。”
  陆东深大有自扫门前雪的架势,伸手反搂过她,含笑,“你不需要所有男人,有我就够了,我清楚自己感情就行。”蒋璃听了心头像是灌了蜜,虽说这番话听着总有点强势霸道的意味,但不得不承认,她喜欢听他这么说。人都说,陷入爱情中的女人眼睛都是盲的,耳朵是出了奇的灵光,只能听进甜言蜜语。可陆东深这人并不怎么会说甜言蜜语,他说出的情话总有居高临下的架势,结结实实符合了他的性格,换做是其他男人,她八成会用拳头来回应,但就是因为对方是陆东深,她就出了奇的喜欢。
  看来,她跟其他女人相比,耳朵也是聋的。
  前方小路是下坡,坡间有坑,这种靠着人脚走出来的路在所难免会坑坑洼洼,走在最前头的饶尊回头,轻声提醒了阮琦一句,阮琦早就瞧见那坑了,嗯了一声。
  紧跟着听见身后有轻笑声,她转头瞅了一眼,见蒋璃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瞧,想来刚刚那一幕是被她尽数看在眼里了,阮琦就莫名的脸一红,扭过头来。
  又抬眼瞅了一眼饶尊的背影,心脏砰砰乱跳。
  在后面走着的蒋璃叹了一口气。
  陆东深问她怎么了,她黏在他身上,故意说,“有点失落呗。”
  “怎么讲?”
  “以前啊,饶尊都是这么关心我的,现在他心里有别人了。”
  陆东深沉默了一小会儿,说,“你也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他有了阮琦,你就收回心思吧。”
  蒋璃憋着笑,“哎?你刚刚还不确定他俩能不能谈恋爱呢。”
  “谈不成,我就打到饶尊可以谈成。”陆东深语气沉沉的。
  蒋璃忍不住笑出声。
  陆东深箍住她纤细的腰身,猛地一用力,疼得她抬手打他,“腰要断了!”
  “气我是吧?”他咬牙,“这个时候你气我,不怕吃亏?”
  “吃什么亏?”蒋璃不解。陆东深搂紧她,带着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之前饶尊过的那个坑洼,薄唇凑近她,改了刚刚的狠劲,低笑喃喃,“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已经好久没碰女人了。你不是没体会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候,更何况咱俩分开都好几个月了。”蒋璃心口一掀,马上聪明闭嘴。


第497章 大事小情都不能没有巫祝
  初夏,天长,日头拖了好久都不落山,渐上余晖时,秦川就开始热闹了。在这里,夕阳初上就起床的人就好比正常人的天一亮就醒,算是早起了。秦川“早起”的人不少,敞门声、说话声、孩子的哭闹声、洗漱声、犬吠声甚至还有鸡鸭叫,等等声音渐渐活跃了秦川的烟火气。
  炊烟袅袅,挨家挨户都是柴火的香气。秦族长来的时候,秦三婶正好给陆东深他们送了新摘的瓜果,扛着锄头下地的村民有经过秦三婶新房的,跟秦族长打了个招呼。秦族长心事重重,敷衍式的点点头权当回应。
  那村民没走,后面又跟上了三三俩俩个下田的人,他们在院落的门前驻足了一小会,冲着里面指指点点,秦川接二连三来了外人,这教他们心里不安。
  秦三婶送完瓜果就走了。
  秦族长只身前来,蒋璃心知肚明,这结果八成是商量得不大痛快,但这并不是她关心的。
  倒了茶,秦族长也没心思喝,看向蒋璃,问她如何称呼,蒋璃道了“蒋”姓,秦族长便直接称呼她为蒋姑娘,开门见山就问,“你有多大把握治好我孙儿呢?”
  类似这种问题在祠堂的时候他就问过。
  蒋璃端起杯子,手持杯盖刮了刮水面,说,“太过保证的话我也不说,前提是,先要见到孩子才行。”
  “是,是……”秦族长眉间凝重,几番端起茶杯又放下。
  陆东深坐在蒋璃身边,瞧见秦族长迟疑的态度来后,开口,“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说出来。”秦族长看了陆东深一眼,虽说他跟眼前这位陆姓男子接触不深,可初次交锋就能看出他的锋利和步步紧逼来,不容小觑的一个人。他叹了口气,如实相告,“也不是什么为难,秦川族老们同意蒋姑娘提出的条件,只是……”
  饶尊也在屋子里,与阮琦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笑着补上了秦族长吞吐的话,“只是你在担心,万一蒋姑娘治不好天宝,你的压力就大了对吧?”
  秦族长面露尬色。蒋璃在旁笑了,“被人口诛笔伐的滋味是不好受,作为一族之长,冒着违反族规的风险留下外人本来就落人口实。但是秦族长,这笔交易你并不亏,我治不好天宝,你也不用掏出配方,没损失什么,只不过就是事态保持了原样。”
  “不不不,蒋姑娘,求你一定要治好天宝,他可是我们全族未来的希望啊。”秦族长近乎恳求。不用秦族长多说,蒋璃他们几个也看得出来秦天宝的重要性,毕竟是族长家的孙儿,不出意外的话那孩子就是未来族长。蒋璃走过不少地方,也到过不少村庄,越是僻远的地方,在领导层的“选拔”上就越是传统。
  这种方式放到现如今未必试用,因为有可能会埋没不少管理人才。
  所以,秦族长说得这么堂而皇之令蒋璃多少有些反感了,哼笑,“还世袭制呢?”秦族长没恼,看向蒋璃神情认真,“不,秦川一向举贤不举亲,天宝之所以被看做全族未来希望,是因为他有坐上未来族长的能力。那孩子很有天资不说,而且还与众不同,他的感觉很灵敏,有时候说出来的一些事都会灵验,巫祝说,那孩子是会挑起秦川大梁的人。”
  陆东深在旁听着这话,品出其中的意味来,“换句话说,秦川族长的任用也要通过村中巫祝?”
  “巫祝是可上达天听的人,虽说她不能完全做主,但意见也很重要。在秦川,大事小情都不能没有巫祝。”
  陆东深淡笑,“配方的事也一样?”
  在旁的蒋璃一激灵,抬眼看了看陆东深,心想着还是他眼睛毒脑子快,怪不得秦族长在这吞吞吐吐的,原来就是这个原因。果不其然,陆东深说中了秦族长的担忧,他点了下头,清了清嗓子看着蒋璃,“经过商讨,秦川族老们同意以忘忧散来交换,可问题是,秦川所有药草和配方都归巫祝看守,这是他们世世代代的责任,所以,想要拿到配方就需要征得巫祝的同意才行。”
  陆东深微微蹙眉。
  他这边一皱眉,秦族长在这头心里就没底了。饶尊说话直接,“秦族长,这么做不妥吧?我们这边治好了你孙儿,巫祝那边不同意的话我们怎么办?这可是存在卸磨杀驴的风险。又或者这样,你们先跟巫祝沟通,她同意交出配方的话我们这边再救人。”挺铁石心肠的说辞,但很符合饶尊的性格,从商惯了的人,无利不起早,自然也会把一切风险计算在内。自然,他的话得到了陆东深的支持,两个同样在商场上手腕了得的男人,想法不约而同也不是奇怪的事。
  陆东深展了眉心,笑道,“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秦族长闻言,嘴巴张了张,好半天才道,“这……”也没说出完整话来。
  蒋璃无奈地看了看陆东深和饶尊,一时间觉得这俩人有点残忍,毕竟涉及到救人的问题。可转念一想,她要配方也是要救人啊。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安静。
  半晌,蒋璃开口问,“怎么做能让巫祝同意?”
  秦族长道,“这个要看巫祝的意思,当然,族老们也会尽量说服她,如果能直接给那当然好。”
  蒋璃笑了。她总算明白了秦族长的担忧,想来陆东深早就看出来了。在秦川,他们的大事小情都依赖巫祝,更何况配方?秦族长真正的顾虑在于,万一她不接受,那秦天宝的病岂不是没人治了?
  但秦族长忘了一件事:他们必须要得到配方。要不说与世隔绝的人心思也澄明,他们千里迢迢不顾危险而来,为的就是配方,所以别说要说服巫祝了,就算要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是要做的。陆东深和饶尊刚刚的话完全就是冲着诈秦族长的目的去的,万一秦族长是个好糊弄的主儿,说不准还真同意先拿配方再救人了。


第498章 疯子才能对付疯子
  攻心这种事这俩人最擅长,尤其是陆东深,所以蒋璃觉着让秦族长妥协对于他俩来说不是难事,可她于心不忍,对方只是个孩子。
  于是她说,“可以。”
  饶尊在旁轻咳了两声,有提醒之意。
  陆东深扭头看着蒋璃,她的心思他不难猜,所以只是笑了笑,过多的话就没再说了。
  阮琦静观一切,不作声响。
  秦族长猛听蒋璃这么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瞅着她。蒋璃对上秦族长的目光,把话说得再明白些,“我可以接受巫祝的测试。”
  “真、真的?”秦族长先是愕然后是惊喜,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便压了情绪说,“蒋姑娘没意见,那就再好不过了。”
  蒋璃起身,“什么时候去看看孩子?”
  秦族长也起了身,看了一眼天色,“入夜吧。”等秦族长离开后,蒋璃这才松了劲,成了无骨的动物瘫趴在桌上,饶尊站在窗子前目送秦族长的身影消失不见,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的眉梢鼻骨上,那只蝴蝶的颜色愈发浅淡了。
  他转过身,腰抵着窗台,看着蒋璃似笑非笑说,“你说你是不是傻?他们现在是没转过劲,认为是有求于我们,所以这个时候最好谈判。”
  蒋璃趴在那没动弹,懒洋洋道,“照你们的办法胜之不武啊。”
  饶尊闻言差点喷血,都快被她气笑了,“蒋爷,咱们的目的是速战速决拿到配方,管用什么手段?拿个配方还讲个江湖道义?”
  蒋璃懒得跟他争辩,敷衍似的点点头。
  还真没谁敢这么应付饶尊的,他指了指她,又冲着陆东深说,“女人都上房揭瓦了,不管是吧?”
  陆东深不紧不慢,抬手摸着蒋璃的头,像是摸宠物似的,语气纵容,“上房揭瓦就上房揭瓦吧。”
  饶尊无语。
  一直沉默的阮琦开口了,话是向着蒋璃说的,“我觉得没错,毕竟要拿的是人家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得让人心服口服,哪怕先礼后兵。”
  饶尊一抬眼,两人目光相撞了,紧跟着飞速错开,彼此都略有尴尬,阮琦的耳根更是热了。
  蒋璃没瞧见两人的眼神猫腻,就着桌子的力量伸了个懒腰,“饶尊,连阮琦都同意我的话,你也就从了吧。”
  一句话说得饶尊没话对,转身开了房门。
  “气得拂袖而去吗?”蒋璃故意埋汰他。
  他头也不回,“劈柴。”
  蒋璃坐起来,轻叹一声,“这尊少啊自小就身娇肉贵的,冷不丁干这么多活,估摸着身边得有个送茶倒水的才行。”话毕,不着痕迹地看了阮琦一眼。
  阮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傻,低着头玩手指甲,不说话。
  手机响了,是陆东深的,他起了身,出门接电话。
  房间里就只剩蒋璃和阮琦两个,照理说,两个姑娘家这个时候肯定喜欢说些悄悄话的,但阮琦没往蒋璃身边凑合,丝毫没有说闺房话的打算。
  蒋璃是何等人?阮琦的心思可没逃过她眼睛。她起了身,十指交叉胳膊朝上一伸,交叉的手指一翻掌心向上又抻了个腰,慢悠悠地走到窗子前,弯身,胳膊搭在窗台上,朝着外面啧啧作声,“还真劈柴了?毕竟是身上有伤的人啊……”
  阮琦拿眼睛朝外瞄了一下,稍许后道,“我回房喝点水。”
  等她离开后,蒋璃闷乐,她房里没水吗?还得回自己房里喝。
  陆东深接完电话后直接回了蒋璃的房间。进门时蒋璃正饶有兴致地靠在窗边“窥视”院子里的风光,跟陆东深说,“瞧见没,郎情妾意啊,一个砍柴一个递水。这阮琦也真是的,有什么好遮着藏着的?明晃晃的就在院子里,当我瞎呀?”
  男人没应声。
  蒋璃回头瞅了陆东深一眼,这才察觉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赶忙上前,“伤口疼了?”
  陆东深摇头。
  蒋璃心里一激灵,“那是……出什么事了吗?”她想到他刚才接的电话。
  陆东深没瞒她,嗓音低低的,“CharlesEllison,走了。”
  走了?
  蒋璃听到大脑“嗡”地一声响,定格了几秒后,瘫坐在椅子上,问他,“怎么这么突然?”
  “CharlesEllison的情况一直不好,他始终是在生死线上徘徊。”陆东深看上去有些倦怠,抬手搓了搓脸,继续道,“凌晨两点发现咽气的,器质衰竭导致呼吸停止。”
  蒋璃觉得心口像是被团棉花堵住似的,透不过气,她想了想,起身,从他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兜里掏出烟盒来,点了支烟递给他,“是正常死亡吗?”
  陆东深接过烟,抽了一口,吐出大团浓烟来,“从鉴定结果看不出端倪来,但是,就像你说的,很突然。”
  蒋璃坐回椅子上,“你是怀疑的对吗?”
  陆东深点头,“但是,只是怀疑,而且也只是出于感觉,杨远在电话里发来了鉴定结果,一切看上去都太正常了。”
  蒋璃明白。
  这世上往往有些事是这样,越是正常就越是不对劲。
  “陆门现在是什么情况?”蒋璃有些担忧。陆东深刚刚抽了一口烟后就迟迟没抽第二口,想来只顾着思考了,烟头渐渐凝聚成灰。“父亲回了陆门,二叔他们重提生物项目,很显然,没了CharlesEllison的阻拦,这项决议十有八九会被通过,就看我父亲能不能压住董事局了。”
  “不是还有你弟弟吗?”蒋璃想到陆振杨的身体状况,怕是在陆门里只有煎熬。
  陆东深知道她是指陆北深,他稍作沉默,与此同时弹了一下烟灰,道,“说实话,我并不信任他。”
  蒋璃一怔。
  陆东深夹着烟,语气沉沉,“他是个疯子,有时候,只有疯子才能对付疯子。”
  疯子才能对付疯子……的确是这个道理。蒋璃没身处陆门,但哪怕远隔万里她都能感受到压力和窒息。良久后她喃喃,“那……你是要走吗?”


第499章 爱情面前你我势均力敌
  “必要的时候。”陆东深语气淡淡,却十分肯定,“CharlesEllison哪怕是躺在医院里,只要没断气,他就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现在他没了,也相当于我父亲失去了一道最重要的防线,其余跟CharlesEllison一条战线的股东未必会坚守当初的决定,一旦生物项目通过,那整个陆门的权力中心就会发生偏转。”杨远在电话里态度很凝重,跟他说了目前的“局势”,这阵子杨远在做股东们的工作,甚至动了杨家利益相逼。杨远这些年一直以副总的身份在帮着他开疆辟土,手底下自然积累不少人脉和资源,所以他有能力钳制股东,再加上杨家势力也不小,股东们或多或少会忌讳些。
  可杨远也在担忧,这种钳制只是暂时,因为陆起白的本事也不能小觑。
  末了杨远说,东深,不论如何都要找到能替代他们的生物项目,还有,势必要找到陆起白父子犯罪的证据,还有,你自己的情况……
  前两件事对陆东深来说最重要,至于他自己,他还真没考虑那么多。
  蒋璃坐不住了,又起了身,来回来地踱着步,看上去在努力压制心头的不安,她说,“你放心,我会速战速决。”
  这话说得陆东深一阵窝心,他掐了烟,朝着她一伸手,“过来。”
  蒋璃走上前。
  陆东深将她拉坐在怀里,抬手轻抚她的眉眼,嗓音低沉,“囡囡,我所说的必要的时候未必是拿到配方,如果情况紧急,我可能不等配方到手就得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蒋璃惶惶不安,但又不想让他看出来,“你拿不到配方没关系,还有我呢,我给你拿!”
  陆东深肃了口吻,“不,我的意思是,我一旦在走之前拿不到配方,你也不准再拿了,会有危险。至于陆门那边,我会想其他办法。”
  蒋璃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喉咙堵得要命,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陆门怎么样我不管,我只在乎你的身体,所以,不论如何我一定得拿到忘忧散的配方。”
  陆东深将她的头压靠过来,低语,“你的性子太倔了,这样不好。”
  “我觉得值得就行了。”蒋璃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声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种性格,你嫌弃了?给你换个温柔如水的?”
  陆东深哭笑不得,“不要。”
  “嘴上说不要,真给你塞进怀里,看你喜不喜欢。”蒋璃道。
  陆东深低笑,“不喜欢。”
  蒋璃抬头瞅着他,眼睛晶晶亮。陆东深盯着她的脸,眼神着迷,“在我身边不是没有温柔如水的,但我就喜欢你这种姑娘。”
  “我哪种姑娘?”蒋璃心里甜,“说说看,我可喜欢听你夸我了。”
  陆东深抿唇浅笑,“以前能说上来,现在倒是说不上来了。”
  蒋璃朝他瞪眼,“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陆东深眼底宠溺,“所以你要我怎么说?”
  蒋璃又美了,双臂绕住他的脖子,十指扣住,“不管我这个人有多少优点,有一条最重要,也是我俩可以在一起的理由。”
  “什么?”
  蒋璃的红唇轻轻贴上他,笑道,“在爱情面前,你我势均力敌。”
  陆东深微微一怔,接着爽朗笑了,手臂一收将她搂紧。
  是啊,势均力敌。她有她的能力,有她的骄傲,有她的荣耀,所以她不自卑、不仰视,即使面对陆门都不曾败下阵来,自信得很又嚣张得很,在她眼里,他是陆门长子、是豪门之后不假,
  但她是难得一见的天芳师,是沧陵人人都敬仰的蒋爷。
  所以,她有足够资本跟他平起平坐。
  蒋璃见他笑了,也赞同她的话,话尾一收,“所以,我要么不做,要做一定是能为锦上添花的事,绝不会拖你后腿。”
  陆东深哑然,好半天抬手用力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敢情在这等着他呢,这丫头竟将了他一军。
  **
  一入夜,蒋璃就收拾妥当了,万事俱备,只欠带路的秦族长这个东风了。蒋璃所谓的收拾也不过就是整理一下衣物,重新拢一下头发,再用发簪束好,又洗了把脸,拿了气垫粉简单扑了扑,她本身就白,尤其是那张脸,扑粉只是为了遮遮她这几天折腾出来的黑眼圈。
  还是白天那身衣服,往镜子前一站,甚是英气飒爽。
  饶尊掐了烟,啧了一声,“好好个姑娘,穿个裙子不好吗?”
  “我爬山涉水穿裙子?我想穿陆东深都不会同意的。”蒋璃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是喜欢,镜子里的女人脸可真是迷人啊。
  陆东深在旁轻笑,他的确不会同意。
  饶尊不急不慢,“平时也没见你穿。”
  “我怕穿裙子会倾倒众生,所以为了众生能够安生,我只能委屈一下了。”
  饶尊撇嘴。
  阮琦拄着脸瞅着蒋璃,说,“别听他的,我觉得你这么穿最好看。”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着。”蒋璃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十分潇洒地一负手,“那你爱上我了吗?”
  “爱。”阮琦高举双手做了迷妹。
  “真乖。”蒋璃走到阮琦面前,素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然后这时,秦三婶推门进来了……瞧见这一幕,她眼神里明显是慌了,僵在原地,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饶尊翻了个白眼,陆东深抵着额头忍笑,蒋璃大大方方松开手,转身看着秦三婶,微笑,“可以出发了?”
  “啊……哦哦,对对对,可以出发了。”秦三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虽说勉强的对答如流,但秦三婶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么漂亮的两位姑娘,还有这爱好呢?完全刷新三观。
  ……
  蒋璃出门的时候吓了一跳。
  宅院门口围得里三圈外三圈的,都是闻风赶到的村民。秦川不通电,这也是导致蒋璃他们几个不到万不得已不浪费电子产品电量的缘故。但入夜后的秦川并不黑。


第500章 最漂亮的孩子
  小路两旁隔几米就竖着竹竿,白天的时候蒋璃见过,但没细想,等眼见了才明白过来,竹竿是用来插火把的,粗壮的火把竿,缠得密实的棉头,绵延到远方,一簇簇的火光形同霓虹绚烂,再加上村民手中也都举有火把,一时间晃映得如同白昼。
  蒋璃的出现令村民们窃窃私语。
  陆东深等三人跟在她身后,像是保镖护着武林高手入场似的。
  秦三婶在前方引路,生怕蒋璃心生芥蒂,低声解释,“他们都想看看外面的巫祝是怎么治病救人的。”蒋璃一袭白衣被火光映得更胜白雪,她微微颔首,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人群里扫了一圈,这些村民中,脸上眼睛里写满了不安、质疑和好奇,很明显,作为外来人的她,秦川人还是抱有警惕心理的,若不是因为秦族长,怕是他们就成了抵触了。
  秦族长早早就在一处庭院门口等着了,在他身边也是站了些村民,男女老少,打远就能瞧见一撮撮的火光闪耀。
  蒋璃稍稍慢了脚步,陆东深稍稍快了一步,上前后,她压低了嗓音对他说,“估摸着是全村人都到齐了。”
  火光里,陆东深眉眼的笑温柔,“你不就爱在人群里臭美吗,随你愿了。”
  “我臭美那是因为我有本事。”蒋璃一撇嘴,一甩袖子,潇洒走向秦族长。
  陆东深哑然失笑。
  饶尊走上前,“怎么个意思?”
  “又骄傲了。”陆东深道。
  “骄傲的同志不是好同志。”秦族长三世同堂,住的是挺标准的四合院,院落并不算大,也谈不上奢侈,估摸着是跟其他村民家的格局不差太多。倒是整洁干净,小石子铺路,一旁有株上了年头的古树,再弯绕几米就是菜园,甬道上头架了花藤,是紫风铃,花开时节最是好看。
  村民们都很规矩,虽说好奇,但也没硬闯庭院看个究竟,堵在门口就止步了。
  秦三婶是村中德高望重的人,所以跟着一同进院,秦族长在前方带路,蒋璃紧跟其后,觉得相比夕阳初上时,秦族长的脚步都变轻了,看来是完完全全地信任于她。
  秦天宝住在西厢房。蒋璃跟着秦族长进屋的时候,厢房有一辟出来的小厅,厅里坐着一男一女,瞅着都挺年轻,秦族长只做简单介绍,说是他的儿子儿媳。两人见到蒋璃后脸色激动,想说什么又不敢多言,蒋璃朝着他们点了下头当打过招呼,径直进了内室。
  饶尊和阮琦两人留在了小厅,落座后,秦族长的儿子马上奉茶倒水。
  陆东深跟着蒋璃一同进去了。
  室内幽暗,一旁的竹桌上燃着烛火,在纱珑里窜跳。窗子是敞着的,有风入,吹得头顶上的细小铃铛直响,铃铛下都坠着红色布条,布条上隐约可见符文。
  地上有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人。
  烛火的光源有限,有团黑影打在这人脸上,看不大清长相,但蒋璃心知肚明,就是巫祝了。她身穿玄色长袍,袍间穿有金色绣文,盘腿而坐,可瞧见同样玄色的裹腿裤,鞋子很有讲究,搁置旁边,竟是最传统的翘头履平底鞋,黑色缎面木底,鞋面上可不是盘花或祥云,而是撞色人形图案,虽是线条表示,但十分形象,两条细长手臂高举,似乎在向天祈祷。
  除去衣衫玄色,她头顶羽冠,其中有一根最长的弧线而顺,羽毛七色彩,与鞋面的撞色很搭。羽毛下有箍头,箍头宽面上刺有符文,与铃铛下坠着的符文内容相似。
  陆东深瞧见头顶的那些铃铛和符文,碰了一下蒋璃,似笑非笑的眼神。蒋璃一进屋就瞧见这阵仗了,也明白陆东深眼神的含义,她之前给邰国强“驱邪”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种场合下的装备都是如此的相似。
  巫祝一直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听见有人进来后也没停念。秦族长走上前,弯身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那巫祝就停了念叨,缓缓睁眼,扭头,目光就落在蒋璃身上了。
  这一眼过来倒是令蒋璃心里一激灵,看人看眼,她只觉这巫祝的眼神阴沉沉的,让她想到了黑鸠,翱翔在无尽的黑暗里。
  不友善。
  这是蒋璃最直观的感受。巫祝起身,不紧不慢地穿上鞋子,然后缓步来到蒋璃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蒋璃是遇强则强的主儿,哪会在她眼神的逼视下举手投降,她从容迎上巫祝的目光,坦荡磊落。
  但这般距离也着实让蒋璃看清她的长相,多少有些吃惊。她之前不是没在一些村子里见过巫医或所谓的巫祝,大多数是上了年龄的妇女,脸如沟壑,垂垂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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