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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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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临出门时扯着蒋璃压低了嗓音说,其实饶尊也好陆东深也罢,他们都是一路人,你性子洒脱不受拘束,还是别跟他们走得太近。
等回来后,饶尊已经把酒杯摆好。
酒气不错,闻上醇厚,蒋璃这是相信的,能入得了饶尊的嘴,那都是好酒。他又带了几样小菜,光是看品相就不错,成功勾了蒋璃的馋虫来。
“总让一个人这么怕着你好吗?”蒋璃坐下来简单地擦了手,赶忙端起杯子尝了口美酒。
饶尊给她递筷子,“我跟一个姑娘家计较什么?爱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蒋璃撇嘴,手里的筷子朝着满桌的酒菜一指,“今天怎么有雅兴了?”
饶尊说,“也不是什么雅兴,你不是馋外面的酒了吗?我就让人送了些过来。另外,我马上要出国,十天半拉月的,算是让你为我践行了。”
“出国?”蒋璃仔细品着这俩字,“杨远走了,你也走了。”
饶尊作为华力掌事的,全球飞那是家常便饭,他在沧陵住了这么长日子都算是奇迹了,照理说蒋璃不会当回事,可今天总觉得有点什么。
饶尊品出她的意味深长来,笑了,话戳得直接,“杨远飞走那是奔着陆东深去的,我可不是,欧洲那头有项合作已经拖了一段日子了,我亲自飞过去把合同签了。”
原来……
蒋璃没说话,低头喝酒。
“这酒的后劲大啊,你慢点喝。”饶尊提醒。
后劲果真是大,蒋璃这么个能喝酒的姑娘,数多杯下肚,头就有些晕了。幸好饶尊不停地往她嘴里塞些饭菜,否则空着肚子醉得更快。
恍惚中听见饶尊嘟囔,“平时就不好好吃饭,骗你吃顿饭容易吗?还得搭上上万块的好酒。”蒋璃吃吃笑,私着却一阵窝心。
第390章 自欺欺人
就着美酒,蒋璃还真吃下不少,满桌美食也不剩下什么。饶尊在旁说她,平时里是嘴最馋的一个,现在倒好,越活越回去了 。
饶尊没喝多少酒,所以说起话来又不留情面又清醒的。美酒见底,只剩手中一杯,蒋璃眼前有重影,笑不可支。饶尊见状,起身上前,在她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我不在沧陵的时候你安生点,白牙他们我都交代好了,也留了一些人,有他们看着你我也放心。另外,印宿白毕竟是新收到手里的人,能不能那么贴心办事还不一定,你要多长个心眼,别什么人都信。”
“嗯。”蒋璃一小点一小点抿着酒杯里的酒。
饶尊扭头看着她,脸颊酡红,原本黑亮的眸子里有些朦离,看着让人心悸。他忍不住伸胳膊将她揽过来,令她靠在他怀里。
蒋璃没挣扎,就任由他这么搂着自己。
饶尊心口满满当当的,虽说没喝醉,可这一刻就像是喝醉了似的飘飘然。他想了不少事,想起以前的日子,想到如果没有左时,是不是她早就是他的了。
“夏夏……”他喃着她名字,“有没有可能我们在一起?”
蒋璃这时也喝光了杯中酒,手里捏着空杯,抬起脸看他。
饶尊也转过脸来。
如此,两人的脸颊离得很近,彼此呼吸交缠。
她醉酒的样子很美,眼里像是布了星河,美得能看到宇宙洪荒。
可饶尊觉得,微醺下的她最惹人怜惜,她的脆弱、她的娇柔都一并显露出来,并不像清醒时那么拒人于千里。
他情不自禁低下脸。
蒋璃没躲没让。
他的唇落在她的发梢,呼吸着她的发香、体香,体内流窜着一种温情的东西,又有熟悉的欲望在蠢蠢欲动。于是,他的吻就滑下来,于她的额头,眼角眉梢、鼻梁……
快贴上她的唇时,蒋璃轻声开口了,“陆东深现在的境况挺难的吧?”
饶尊的唇与她的唇只有几毫米远,甚至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唇温,就这么停滞了,四目相对了许久,饶尊这才“啊?”了声。
抬起脸,看着蒋璃似有苦笑,“你不是吧?我在说我俩的事。”蒋璃从他怀里出来,杯子往桌上一放,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看着他,“陆东深能引你来沧陵,目的不就是护我周全吗?我跟你打听陆东深的事太正常不过了。”
饶尊脸上尴尬。
“你受人之托,现在动了挖墙脚的心思,是不是不大好啊?”蒋璃笑。
饶尊脸色一阵阵的难看,好半天没好气地说,“你果然是装糊涂一直装到现在。”
“蒋小天、你和杨远,不都是陆东深费尽心思笼络的人?”蒋璃喝了酒,心思就敞开了,很多清醒时不想说的话现如今也都开诚布公。
“我来沧陵,纯粹是因为你,不是看在陆东深的面子。”饶尊看着她,“所以,谈不上挖不挖墙角,你又不是嫁给陆东深了,我怎么就不能追求你?”
蒋璃没吱声,抬手揉着太阳穴,目光一转时落在饶尊身后,惊喜,“阮英?你来沧陵了?”
饶尊面色一僵,紧跟着回头。
身后连鬼的影子都没有。
耳边是蒋璃的爆笑。
他转过头,抿着唇盯着她,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指着他,“你追求我?那阮琦怎么办?一看你就是对人家姑娘上了心,搭着我干什么?”这话让饶尊一时难堪,对于阮琦,其实他平时没事的时候是想了又想,要说对她有多爱,他暂且不好评判,可不在他身边了他就总会想起她,一想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
总觉得好好个姑娘就这么不见了,还不是因为他?有难堪就会有尴尬,饶尊这么个爱面子的男人,如今在蒋璃面前碎了一地掩藏的心思,一时间羞恼,起身凑前,大手跟钳子似的一把将蒋璃扯过来,专攻她痒痒肉,“皮子松了是吧?敢消遣我了!”
蒋璃的痒痒肉在腰在脖,饶尊上下其手,她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躲,最后只能连连求饶,饶尊这才作罢。
看了她半晌,然后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
蒋璃挣扎了一下,饶尊说,“让我搂你一会吧。”
她没动了,因为刚才笑得岔气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许久后,饶尊说,“你以为你回了沧陵就洒脱自由吗?如果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到哪都自由不了。夏夏,你忘不掉他,那就去找他,如果真心想忘,那就一切向前看,这世上又不是只有陆东深,总有个人能陪你走完余生。”
蒋璃忍着岔气的疼把饶尊推开,“没爱情就活不了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我已经跟陆东深说清楚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碍着谁。”
说完这话,见饶尊刚要开口就马上做出打住的手势来,“但是,就算我再找也不会找你,咱俩是不可能了,就当朋友最好。”
饶尊受伤,“至于吗?我哪点比不上陆东深?我在你心里就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有。”蒋璃认真地说,“因为左时的事我怕过你怨过你,但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饶尊,这世上不光只有爱情珍贵,还有友谊。我不会经营爱情,对爱情这种事也没什么信心,但对于友情和朋友,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饶尊哑然失笑,好半天道,“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忘不掉他,所以总不给旁人机会。”
蒋璃拿过空酒瓶子,贪婪地闻着里面的酒香,“谁说的?我跟陆东深两个已经无路可走了,倒不如各走各的。”
“别闻了,明天我再让人给你带几瓶过来。”饶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子,“你啊,我是最了解的了,嘴硬心软。陆东深真要是有需要你那天,你还能这么心平气和?”
“我跟你能称兄道弟,他连我的朋友都不是,我凭什么为了个普通人劳心伤肺的?”
饶尊盯着她呵呵地笑。
笑得蒋璃一脸不自在,抓过桌上的花生壳丢他。他头一偏躲过,看着她道,“那我就赐你四个字吧。”
“什么字?”从他嘴里能出来什么好字?果真是没好字,只听饶尊慢悠悠地说,“自欺欺人。”
第391章 追到她没力气逃为止
陆振杨这阵子身体反复,入口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少,管家每每见着陆东深总说陆老先生嘴苦,吃什么东西都不得味,所以陆东深特意跑了趟唐人街,找了老字号餐厅“醉桃源”,里面的主厨最擅粤菜,也是陆振杨最喜欢的口味。
管家在摆盘的时候跟陆东深说,这阵子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名义上是来探望陆老身体的,实际上就是想打探消息,都被我拦在大门外了,除了Ellison先生。
陆门动荡。
尤其是现如今基因项目一事闹得空前热闹,所有人都在对陆东深口诛笔伐,逼着他出面道歉,每字每句都是诛心,欲杀人于无形中。
陆东深进客厅的时候,Charles Ellison已经跟陆振杨说了好一阵子话。陆振杨靠在躺椅上,身上盖了条纯白色羊绒薄毯,脸色看上去尚好。Charles Ellison在沏茶,动作略显笨拙。他对中国的功夫茶很痴迷,无奈长了双笨手,任陆振杨如何亲手教授,都在步骤上丢三落四,也怪不得陆振杨每每笑谈Charles
Ellison的茶艺功夫总会说,他的聪明全用在商场上了。
两人面窗而坐。
窗外是一片繁花。
穿过繁花就是视野敞阔的高尔夫球场,浅草茵茵,有工人在修整草坪。
闻着茶香,陆东深恍惚回到了林客楼。
沧陵安逸,那是真正的安逸,跟这处陆家宅院不同。这里也算是安逸,可揭开面纱,要面对的从来都是血雨腥风。
Charles Ellison在担忧目前的状况,不仅是他担心,其他几位站在陆东深这边的股东们也都在心忧。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出面。”Charles Ellison态度很坚决,“不能认错,不能道歉,否则你很清楚后果是什么。”
陆东深接过他手里的茶盏,重新洗茶、泡茶,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他怎能不清楚后果是什么?
基因科学新项目初始,单是在负责人这块就起了争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爆出了三年前生物工厂一事。
陆振名出面道歉甚至引咎退出董事局,看上去像是顾全大局知错认错,但实际上其心险恶,是将大众的矛头全都转移到陆东深身上。
出了人命,虽说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不足以平民愤,可对于始终不出面认错的人更是痛恨。
陆东深这个时候一旦出面,那除非也是做到跟陆振名一样,承认错误、公开道歉,然后再引咎辞退在陆门里的所有职位甚至退出董事局,这样方能平息这场风波。
可这么做了,那作为争夺基因科学项目的负责人人选的陆东深就失去了资格,坐收渔利的人就是陆起白。
“陆振名父子这招棋走得好啊。”陆振杨接过陆东深递上来的茶杯,打开盖子刮了刮水面。
“釜底抽薪啊,折了陆振名来保陆起白,这对父子真是狠。”
这件事,其实局内人都能看个明白,只不过利用局外人当枪使,往往这种反而更能达成目的。
陆东深又给Charles Ellison斟了杯茶,浅笑,“二叔真是抬举我了。”
Charles Ellison接过茶,凝眉沉思,“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了,你要想办法应对才可以,毕竟董事局里还有些股东只看利益。”Charles Ellison所言非虚,陆门董事局似龙潭虎穴,除了肱股之臣,不少新晋股东都只是关注自己的腰包,所以,目前在陆起白占据上风的局面上,原本支持陆东深的股东调转枪头去支持陆起白也很正常。
Charles Ellison走后,只剩陆振杨和陆东深两人。
陆振杨呷了口茶,“昨天南深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南深在演出结束后收到威胁包裹,里面全都是些肮脏不堪的东西,还写了诅咒陆家恶毒的话。”
陆东深给自己倒了杯茶,“是我连累他了。”“你弟弟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陆振杨轻声说,“我只想告诉你,你是陆家长子,不管你坐不坐得上权力交椅都是别人的眼中钉,生在陆家身不由己,坐上了,你尚且能有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坐不上,自身都难保更别提顾着其他人。巨额利益背后就是人性泯灭,今天陆起白能舍出他的父亲,明天他就能为了权势去手沾鲜血。”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陆东深语气淡淡,“有其父必有其子,三年前二叔对我痛下杀手,三年后,他儿子如法炮制也是正常。”
“这是一条不归路啊,怨就只能怨你投错了胎,生在了陆家。”陆振杨一脸倦怠疲累,“夏姑娘是恨上你了吧?”
这是自打两人分手后陆振杨首次提及夏昼,陆东深拿杯子的手一滞,但很快恢复正常,开口时语气却涩,“也许吧。”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不会背叛你?”
“是。”陆东深轻声说,“我相信她,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我,唯独她不会。”
陆振杨点点头,“那时候我听靳严说了,也迟疑过,后来你母亲告诉我一件事,我才明白夏姑娘当时是受了多大委屈。”
陆东深抬眼看他,“什么事?”“你母亲曾经找过她。”陆振杨道,“明知道不可能劝离但还是找了,实际上是你母亲想要夏昼交个实底。结果那姑娘心眼实在,也着实是心怀坦荡,她将自己的致命伤告诉了你母亲,这样一来,就算是主动将自己的弱点交到了你母亲手里。”
“致命伤?”“你母亲承诺了夏昼,绝不会泄露她的短处半句,所以夏昼的致命伤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估摸着会跟她的嗅觉有关。当时你跟夏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母亲回来跟我说,夏昼不会是出卖你的那一个。”
陆东深拿茶杯的手紧了又紧,想起之前他们的对话。
“她只是要你一句承诺?”
“当然,难道你认为你妈还能让我签什么生死状吗?”
陆东深只觉得胸口的伤又疼了一下,实际上,她是签了生死状的,只为了爱她。
冷不丁又想起当时在会议室的时候,她的嗅觉貌似真出了问题,陆东深心里紧了紧,难以言喻的心疼一波波化开。
隔了好久,他才开口说,“爸,我是要娶她的,除了她,没谁有资格得到陆门长媳的名分。”陆振杨笑了笑,“外面有多少女人扑着你,那是不清楚咱们陆门的水有多深,真是知道了详情的姑娘,我看也没几个敢嫁你的。其实我跟你母亲都挺喜欢夏昼那姑娘的,她果敢、洒脱,更重要的是很聪明,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有胆量进陆门。只是……”
陆东深抬眼看他。陆振杨叹了口气,“只是我听说在发布会上她很决绝,想来也没几个姑娘敢往自己身上动刀子,别管当时她是不是有心成全你,怨怼你是肯定的了。越是洒脱的人就越是爱憎分明。日后,她还未必是你想娶她就会嫁的。”陆东深为陆振杨添了茶,语气坚决,“再追,追到她没力气逃为止。”
第392章 寂岭
阮琦不知道转了多少车,最后给了当地老农一笔钱,搭了他家的黄牛车一路坑坑洼洼地赶到了当地县城。
说是县城,却不大。
正赶上当地的赶集日,热闹得很。据赶车的老农说,今天这集市是两个月一次的大集,所以买东西的和卖东西的都是十里八村下来的,有的村子离县城远,没什么交通工具的就只能靠走的,一走就要翻山越岭好几天才能到。
黄牛车到了集市入口就走不动了。所谓集市,可不是什么正规的市场。原本只能单向过车的小路两旁摆满了摊位,有支摊架子的,还有直接拿块大花布铺地上的,也有支起棚子的,挤挤腾腾的徜徉一眼望不到头,两旁也有些店铺,人来人往的只能穿集,店铺的老板也对这种挡门入街的现象见怪不怪了,想来也是知道这种大集的卖家和买家都不容易,睁只眼闭只眼作罢。
人头攒动,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阮琦打发黄牛车走了,徒步穿集。
集市来往少数民族居多,都是些奇装异服,说的话天南海北的听不懂,再看摊位上卖的东西也是琳琅满目,叫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都有。
据给出的地址,阮琦要找的药材铺子就在这条街的尽头,势必是要穿过息壤。
阮琦入乡随俗,换了最不起眼的褂子上身,穿街走巷时也不至于引人注意。一条街看着挺长挺拥挤,但走走瞧瞧的也很快到了尽头。她是原料供货商,工作的流程就是客户下单原料,她再向各个原料农或原料铺子采买,无非是做中间商,但又不同于一般中间商,她手底的原料资源众多,别人联系不到的原料落在她头上就没问题。
所以,她的工作性质跟夏昼的十分不同。夏昼不但是发现原料,更多的是制作原料,而她只负责成品采集,而且是有针对性的。因此,走在这条集市的时候阮琦就在想,如果换做是夏昼来了这条集市,那八成一上午的时间就耗在这了,在夏昼眼里,上到空气下到尘埃的,估计都能被她利用做气味原料。
想起夏昼,就连带的想到饶尊。阮琦胸口一滞,这个名字像根刺似的累月扎在心尖上,去不掉拿不走,每每想起心头就疼,有时候午夜梦回,总能想起饶尊那句话:我不想骗你,在我心里,夏昼还是最重的。
从什么时候爱上饶尊的她说不清楚,只清楚决定离开的时候那是鲜血淋漓的疼,像是揭了层皮、断了筋骨似的。
饶尊打过来电话,她始终没接。
接了说什么?跟明知道不爱自己的男人还虚情假意地问好?或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做不到,后来干脆就关机,再后来,连电话卡都换了。
她想尝试忘掉一个人,哪怕这个过程挺艰辛。
阮琦要找的是家上了年头的药材铺,集市尽头拐弯的时候就瞧见了插着块红布旗的店子,旗子也是有年岁了,蒙着药油子的灰,迎风飘扬时,上面隐约可见“薬”字。
药材铺与正常的中医药铺有区别,这家药材铺子只提供药材,不提供成品药或医生,算是中医药铺的供货商。药材铺掌柜是一早就联系好的了,姓王,家里世代是做药材原料的,周围众多山脉供养了他们祖祖辈辈。见她来了,王掌柜忙从后屋拿出一只斑驳掉漆的木箱子,打开,
里面是只足足有八斤重的何首乌。
这也是阮琦要寻的原料。
何首乌放在当今不足为奇,种植起来并不难,但阮琦要找的这支何首乌可是纯野生的,不但野生,还是要有悠久年岁的。药箱子里的这只何首乌据说埋在地下有700多年了,是王掌柜亲自跑到药山上挖到的。一打量,这何首乌都有了人形,头、身体和四肢都清晰分明,乍一看就像个人似的,
长有40厘米左右,宽在20厘米。
难得一见的野生何首乌,也是阮琦一直在帮客户找的。
交付了早已商定好的尾款,阮琦刚放好何首乌,门口那边就进来个男子。阮琦随意扫了一眼,只见那男子蓄长发绾髻在头顶,盘头的头巾为黑白二色,白内黑外,头巾两端绣着四色花纹并着巾须。无领右衽青色布褂子,前短后长,布带扎腰,
腰栓绣有花带,下穿及膝短裤,蹬脚笼,脚笼带两端用红线和六谷米制成彩色绣球,左耳有银饰,看年龄估摸着二十刚出头,皮肤黝黑,眉眼阳光。
刚开始阮琦没当回事,直到小伙子从背后的竹筐里拿出养东西交给王掌柜换钱时,这才引起阮琦的注意。
一个像是木桩的东西,表面布满了类似血管的东西,凸起着,还有跳动,看着柔软富有弹性,王掌柜一称重,有五六斤重。
阮琦看着看着,心里一激灵,冷不丁的就想到了一样东西:太岁。看得出王掌柜是欣喜若狂,又问小伙子还有没有,小伙子实在,说有,只挖出一小部分来,王掌柜摩拳擦掌,询问可否再挖出些,小伙子摇摇头说,岭子不好上,弄不好会丢命的。
王掌柜面露失望,但也没勉强,很爽快地给小伙子的账户里打了钱。小伙子走后,阮琦上前这么一问,果真刚刚收到手的是太岁。
王掌柜叹息,罕见啊,还能呼吸呢,这要是转手卖了可不少钱,说实在的,还真不舍卖,要是能再挖点出来就好了。
阮琦手底下没有需要太岁的客户,所以也没有囤货的打算,倒是挺好奇的,就多问了几嘴。王掌柜当阮琦是长期客户也就没隐瞒,说,“那个小伙子叫余毛,是青瑶人,翻过东面那座山,就住在山脚下的瑶麓村。村子里多山,所以不少人会上山采了药材来卖。因为他们最熟悉山形,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采到的药材都是野生天然的,价值极高。”
“太岁就是在他们的山上挖出来的?”
“不是,是寂岭,距他们寨子有段距离。”
阮琦突然想起刚才小伙子说,岭子不好上,弄不好会丢命。“那个寂岭很危险?”“那是能送命的岭子,这里十里八乡的人可不敢轻易上,邪门的很,人在里面走着走着就丢了。”王掌柜道,“而且,听说在岭子的背后还有个寨子,很神秘,从不与外界接触,有人说,住在寨子里的是神医扁鹊的后人。”
第393章 你就是个畜生
景泞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降头。晚上拼命去睡却睡不着,勉强睡着了也会噩梦连连。总会梦见自己徘徊在陆东深的办公室门口,想进不敢进。又能梦见夏昼,指着她的脸厉声喝道,你这个内奸!你身上的气味把你给出卖了!
她总会在夏昼的指责声中惊醒,后背铺了一层冷汗,到了白天就萎靡不振瞌睡连连。
倘若她心思坦荡,那她必然是要求助夏昼帮她脱离失眠之苦,在季菲和夏昼之间,景泞始终相信夏昼的本事更高一筹。
季菲被靳严一带回美国就接受总部的调查,并从过往的抽样里的确检测出夏昼所提到的害人成分,问及目的,季菲不语,要么就一口咬定说自己真是不知道。
闻术协会的副会长,首屈一指的气味构建师,如果说在构建气味的时候并不知晓相生相克,这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因此,陆门罢免季菲气味构建师一职,非但如此,卫薄宗以此事为由,对外宣布免去季菲闻术副会长的职位。季菲离开陆门后,景泞跟她再无来往过,哪怕之前季菲在集团任职,非工作因由景泞也不会主动靠近。对于季菲的际遇,景泞只感唏嘘,之前听说季菲与卫薄宗关系甚好,不曾想季菲落魄时会被卫薄宗雪上加霜。
这其中因由景泞无法揣测,就像是至今她也想不明白季菲究竟受了谁的指使加害陆东深。最有可能利用季菲的就是陆起白,那个为了利益为了成功什么都可以牺牲的男人。可不知为什么,景泞就是无法确定,或许,是陆起白说的那句话,除了她,他没利用过其他女人。
景泞那么悲哀得发现,自己竟然这么相信他的话。
如果不是陆起白还能是谁?
多着呢。陆门里每一个意图想要坐上权力交椅的人都有可能,他们不像陆起白那样明目张胆,没有跟陆东深起过正面冲突,他们像是掩藏在或山野或深海的兽,昼伏夜出,趁其不备扑上去给与对方致命一击。
景泞想得头疼欲裂时,视线不经意扫过斜对面,那是一处有着百年历史的酒店,设计风格都以巴洛克为主。从酒店大堂走出来几个人影,其中一人就是陆起白。
她心尖一颤,下意识将方向盘一打,车子滑到了路边停好。
仔细打量过去,那几人她都认识,是陆门的几位重量级股东。在这次基因科学项目负责人的争取上,这几位都是站在陆起白的船头。
景泞微微眯眼,等等……还有两位。
待看清后,她心里一咯噔,那两位是原本支持陆东深的,怎么跟陆起白相谈甚欢了?
心里不详的预感一圈圈荡开。
是陆起白收买了他们,还是他们对目前状况的妥协和倒戈?
几位股东纷纷上了车,各自都被司机带走了。
陆起白站在路边没上车,从怀里掏出烟盒,拎了只烟来叼在嘴里。
景泞坐在车子,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心里不停地在喊:快走、快走!千万别让他看见你!
可双脚就跟固定了似的,油门死活踩不下去。
站在路边的陆起白刚点上火,却意外地朝着这边瞅了一眼。景泞的心倏地漏跳一拍,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垂下脸。
她想着,也许他只是随意往这边看了一眼,不会看见她的。
但心就乱了。
咚咚咚地在胸口里狂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马上开车走,为什么还要僵在原地。对,她有些猝不及防,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压下紧张,调整好呼吸,刚要开车,车门却被人蓦地拉开。
景泞惊喘一声,猛地踩了刹车,一转头,紧跟着惊叫出声。
不亚于看见了鬼魅。
但鬼魅很平静,任由景泞瞪圆了双眼,一声刺耳的歇斯底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你在跟踪我?”
副驾落下的车窗闯进了夜风,夹杂着大团烟草味。景泞死死盯着坐在身边的陆起白,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我跟踪你干什么?”
好不容易压下的心跳又开始了,太阳穴涨闷得很,感觉气息也急促,像是随时都能窒息。
“这么说算是巧遇了?”陆起白吞吐了一口烟,笑道。
景泞抿着嘴没吱声。
“看见了也不紧要。”陆起白道,“陆东深强弩之末,就算你现在向他弃暗投明也无济于事。”
景泞暗自攥了手指,“三年前的事是你爆出来的。”
陆起白扭头看着她,眼里兴味。
“你把你父亲推出去,就是为了拿到基因科学项目负责人的位置!”景泞咬牙,怒视着他,“陆起白,你为了利益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还有没有人性?”
陆起白意外笑出声,然后将烟头一掐,关上车窗。
景泞倏地警觉。
他朝她压过来,她挣扎,他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另只手攀上她的脸,“你还没嫁给我呢,就这么操心我家的事?”
景泞面色一变,“陆起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我胡说还是你胡想?”陆起白笑得不屑,“你说老实话,你想我了吧?”
景泞咬牙,“我想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杀我?你舍得吗?”陆起白凑近她的脸,她一扭头,他抬手又强行把她的脸扳回来,“景泞,如果你想着我念着我的话,完全可以跟我说,我不介意身边多个暖床的。”
景泞的脸刷地白了,一时间气得直哆嗦,“你、你……”
“真以为能嫁进陆家?”陆起白说话不留情面,“景泞,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重,陆家是你这种女人能嫁进来的吗?你充其量只能做个不能见光的情妇。”景泞挣着双手想要打他,却被他按得死死的,陆起白的目光从她脸上流连到她胸前,笑得沉凉,“都是成年人了,别玩这些矫情的。想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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