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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二三四五六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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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枕月的脑子里却因为她的这一席话,乱作了一团。
  唐潜礼明明对她说的是,他自己把钱弄错了,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过是舒翘的过错。
  舒翘的神色有些闪躲,就像不小心说错了话似的,同时面上却露出了难掩的笑意:
  “你看吧,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维护我的,他怕我面上过不去,找了别的理由。月月,你不知道,他自小就是这样,万事都把我当作第一位,你别看他现在对我的态度爱理不理,那是因为他还在生我的气,气我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了……”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陶枕月打断了她的话,极力表现自己的不在乎,但紧蹙的眉头却是出卖了她。
  舒翘的语气认真,“我不过是在和你阐述一件事实,这几年我先后换过无数个男朋友,他和我也冷战过无数次,你有见他真的和我断过关系的吗?你知道我看着你我就觉得你特别可怜吗?”
  陶枕月不语。
  舒翘继续道:“每次我一有新欢的时候,唐潜礼便会和女孩子裹不清楚,我知道,他无非都是做给我看的,你这次,也不例外。”
  “你放屁。”陶枕月忍不住报了句粗口。
  她却不生气,“你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吧,以前的我只要一分手,唐潜礼自然而然地就和那些女孩子断了关系。经过这次事情呢,我发现了他在我心目中,也是占有不轻分量的,这次我不想再这样放任他了,我决定好好和他发展一下。”
  陶枕月怒视着她,“你不要脸。”
  她笑了,“你说我不要脸对他死缠烂打的话,你有几分胜算呢?”
  陶枕月顿了一下,“我是我,你是你,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和你比较。”
  舒翘挑眉,看了眼她身后便利店透明的自动门,唇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嗯?”好像遇见了熟人。
  陶枕月下意识地随着她的目光转过脑袋,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四处张望的一个胖胖的男生,鼻尖冒着细汗。
  陶枕月认识他,是唐潜礼的室友,有次夜晚在寝室楼前碰到他来找唐潜礼过。
  舒翘又把目光挪向了她,“你是不是不信我刚才说过的话?要不你可以问问阿礼的室友?恰好胡图现在在这里,他和阿礼是很铁的关系,对我和阿礼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陶枕月的瞳孔张大,话音颤抖,“你刚才……说什么?他叫什么?”
  “胡图啊。”舒翘眨了眨眼睛,对她的问题,好像有些不解的样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陶枕月瞬间僵在了座位上。
  不可能啊,她参加活动的时候,因为没站稳,曾经不小心抱过“胡图”,对方身材偏高,也无任何多余的肥肉,胸膛有力且匀称,绝不可能是面前这个胡图的样子。
  可是唐潜礼明明和她说的是……
  想到此,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舒翘观察着她的神态,随后朝门外招了招手,大喊道:
  “胡图—胡图—这里。”
  陶枕月听着身后逐渐逼近的声音,“轰”地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连走带跑的冲出了便利店,出门时,不小心和进门的胡图撞了一下。
  后者看清了她的面庞,心中骤乱,“你……你……”
  陶枕月的眼眶发红,顾不得和他说话,脚步越发快,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胡图怔了几秒,心想着只是平常遇到了,应该没事,随后走向店内,对面色很是松快的那人问道:
  “舒翘姐,你怎么想到突然把我叫出来了?”
  舒翘对他笑了笑: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女性朋友,最近想搞一个游戏直播,但她的游戏水平很差,我就想到了你,希望你能带带她练练手……”
  胡图内心觉得奇怪,似乎从未见过,舒翘这样的好心情。摇了摇头,投入到对话中。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这一天。


第46章 星期五
  唐潜礼站在车站前; 有些心不在焉。
  和月月约定的九点,现在已经九点一十,月月却还没到。
  但都说女孩儿出门前要做很多准备工作的,她要是愿意把这些小心思用在他的身上; 他心里无不欢喜; 多等一下又怎样,事实上他半个小时前就到了; 想着今天的约会; 竟没出息地激动得在寝室坐不住。
  漫无目的地,捕捉到了迎面走来的陶枕月; 双目顿时一亮。
  卷翘的发尾; 根根都暗示着她对他的用心,对方下意识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 娇羞似地并不看他。
  唐潜礼却觉得喉间一热,立马大步向前,千言万语想要夸赞她今天的美丽; 却还是忍不住逗她道:
  “怎么了,这么急迫得想见我,都要急哭了似的,眼睛都红了。”
  她闻言,别过脑袋,“你懂什么,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吸血鬼妆。”
  “是么……”他弯下腰,想要把她的脸给看清楚。
  没想却被她轻轻推开; “你别笑话我了,你自己还不是为了见我死要面子,穿这么少一点,很帅么?”
  被她给戳穿了,他倒没有半丝的难为情,大笑了起来。
  确实,在这样的寒冬里,他就穿了件牛仔外套出门,不是死要面子是什么,但男孩子嘛,又年轻,总是抗得住的。
  “大哥。”她忽然抬头,温和地叫了他一声。
  他怔了怔,似乎很久都没听她这样交过自己了,以前二人相互不对付的时候,她是叫他“小刺头”的,到后来她到他店里工作了,都是唤他“老板”的。
  只有在她追胡图的那段时间,才总是讨好般地叫他大哥。
  他没有多想,“嗯?”
  陶枕月冲他微微一笑,“我们今天,就开开心心地玩一天,把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好吗?”
  唐潜礼点头,“好。”他觉得今天的她,似乎别样的温柔,笑容里都带着柔情似的,每一句话都说得他心里软软的。
  她问:“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呢?”
  唐潜礼挠了挠脑袋,“我觉得我们俩可没有阿煦他们那么文艺,这看电影什么的可不太适合我们,八成得睡着,要不我们去影视城玩一下吧,老实说我来这里读了三年的书,还没有去过那里。”
  陶枕月毫不犹豫地答道:“那就去吧。”
  影视城离大学城不远,约莫十站公交车的距离。
  上了车,陶枕月望向窗外,似在想着什么。
  唐潜礼的心却不平静,左手无处安放,最后深呼吸了两口气,把手移向了月月正垂放在腿上的手。
  刚触上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要挪开,他猛地捉住。
  陶枕月转头看向他,“你是公交色狼吗?”
  唐潜礼一下没忍住,笑破了功,轻咳了两声,“我手好冷。”
  “然后你就想把我的手也变冷么?”她挑眉,日常怼了回去。
  他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座椅的扶手。
  好在最后她并没有把手给抽回去,他心下稍定。
  掌心里那冰冰凉凉的小手,他想了一晚上,想了无数道台词,刚才那句“手冷”真真是最没有志气的一句,但他脑子一热也管不得这么多了。
  其实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些日子里,多少都有些心照不宣。
  他已然鼓足了勇气,等今天过后,便要向她挑明心思,她,应该会答应的吧。
  二人一路无话,唐潜礼猜测,她这么沉默,应是害羞的缘故吧,也不怎么看他。
  下了车,他望了一眼售票厅,“你等一下我,我先去买票。”同时想要放开她的手,没想到却被她紧紧地给拽住了。
  他回头,发现她面上的神色有些执拗,问道:
  “怎么了?”
  她说话都有了鼻音,“你能抱抱我吗?”
  唐潜礼心下一怔,见她鼻头都有些红了,她穿得也不多,下身就穿了件单薄的黑色裤袜,许是冻的。
  他连忙把她搂到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背,“下次出来玩的时候,可不要穿得这么少了,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好看的。”
  自己都没有觉得,说话和动作是这么的行云流水,亲昵也没有半分的局促。
  只是抱着抱着,怀里的小儿竟还颤抖了起来,他心急地拉开她,“这么难受吗?要不我们回去加点衣服……唔。”
  没料到她却忽然踮起了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微冷的唇印到了他的唇上。
  他惊住,心跳骤然加快,在她的唇齿间道:
  “月月,你……”
  她却越发用力地吮他,吻到他的嘴唇发麻,才深入到他的舌尖,把他未说完的话,斤数给吞咽了下去。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微颤的睫毛,似在他心脏上挠过似的,他浑身顿时燥热,不顾一切地揽紧了她的腰,改被动为主动,勾住她灵动的舌,旁若无人地掠夺着她嘴里的空气。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竟这样地眷恋她,如果说一开始就压抑着这份情感,还算可控,但是现下哪怕这样轻挨了一下,他便彻底沦陷。
  他就喜欢她这样,主动的,毫不遮掩的。
  吻到后来,他的脑袋几乎被情丝给吞噬,却在交换呼吸间,品尝到了一抹咸意,凉凉地将他给惊得睁开了双眼。
  这才发现占据了他整颗心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她眼神复杂地与他对视。
  他一下子便慌了,松开了她,用手背轻拭着她的泪水,“怎么了,是我刚才弄得你不舒服了?”
  “果然是你。”她却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唐潜礼一滞,却好像听明白了她这样含糊的一句话,却不想明白,勉强扯了下嘴角,“月月,你在说什么呢?”
  陶枕月抿着唇,“我等不到今天过去了。”
  他不接话,而是说着别的,“我先去买票了。”
  “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胡图?”她却冷着调子,说了出来。
  他的脚步被这句话给生生止住,一直担忧她知道,却没想还是让她知道了。
  他想过的,只要不和她接触,等到他毕业了,这件事恐怕永远都可以烂在他的肚子里。
  可是他做不到不想她。
  自她在他最难过无助的时候,说了那番话后,便长此以往地住到了他的心里。
  他想过的,哪怕月月没主动说要到他店里工作,他也是会想方设法地靠近她的。
  他朝她走近,“月月,对不起。”
  他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些什么,说什么都像狡辩似的。
  “耍我耍得很有意思对吗?看着我因为一个破活动,被你迷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吧?”她恍然想起,自己刚刚开始追胡图那会儿,发了无数条消息,都没有回应,怕也是受他指使。
  “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唐潜礼语出慌乱,生怕她多想。
  她却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你就这么讨厌我么,连参加完活动都不愿意见我?” 边说心里边委屈得一塌糊涂。
  唐潜礼有些六神无主,这段时间心里也是千万分后悔当初无脑的举动,那时候二人的关系并不太好,与其说面对拿下眼罩尴尬,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逃避。
  后来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和她说清楚,却最怕的就是看到她现在这个难过样子,这才一拖再拖。
  看她哭得抽噎,他心疼地想要抱她,却被她用力地给推开了,“你走开,不要再碰我,我他妈看见你就烦!”
  她真的,不想说这么难听的话,想开开心心地和他过完这一天,想好聚好散。
  只是忍了一路,情绪几乎要崩溃,做不到平静,因为心里在乎得紧。
  一开始,她心里还留着奢望,想说一切不过是舒翘编的,她诡计多端,再安个假胡图来充数,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但是就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间,所有事情都不攻自破了,那感觉,她记得很清楚。
  看来真如舒翘所说的,他不过是她拿来解闷的工具,不想要的时候,就推给室友,现在起了心思,也不过是用来气气舒翘的玩具。
  唐潜礼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陶枕月转身跑远,脚却像灌了铅似的,生不起去追的力气。
  他以什么立场去追,一切都因他的优柔寡断而起,他又凭什么理直气壮地继续让她心烦。
  前一刻的浓情似乎从未氤氲过,他一个人站在影视城的门口,只觉得寒风刺骨,自言自语道:
  “我是真的糊涂,我多希望自己是胡图。”
  作者有话要说:  唐唐真的很胡图呢哎。
  放宽心,放宽心,你们这么爱我,玻璃渣也爱吃的是不是:…)


第47章 星期六
  蒋画画其实一整夜都没有合过眼。
  枕边的手机; 也震动了一夜,她听着“滋滋”的声音,知道是梁煦在给她打电话和发消息。
  脑海里却一直在回放着他在那里蛇山过后,同她说过的那句“我一定做到”。
  这就是他所谓的做到; 不对我有欺瞒么。
  她咬着嘴唇上的死皮; 眼神逐渐放空,用力过度; 一不小心把嘴唇给撕流血了; 她痛得皱眉。
  终于从思绪中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寝室空无一人。
  陶枕月今天和唐潜礼约会去了; 自己到底是有多混沌; 连她出寝室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她的眸光忽然一动,也是这时候才发现; 电话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震动过了。
  以为是没有电了,她掏出来一看,想起自己怕手机关机; 早在半夜的时候就给它插上充电器了。
  她摁亮屏幕,143个未接来电,全是梁煦打的,微信还有两百条消息,无一内容不是让她接电话。
  这一切心急,似乎都在早晨七点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手机震动的时候,她满心都是苦闷; 觉得他欺骗了自己,为自己赤城的心迹被他看得一干二净而难堪。
  可是现在手机归于平静了,她却还是慌了,满脑子只剩下他的好,只剩下他在晨跑时,伴着自己的身影,只剩下他早晚都要粘着她的调皮。
  如果他真的不理她了可怎么办。
  她在床上这样想着,其实她思考了一夜,月月对她说过的话,不是没有想通,这件事情梁煦虽有错,但她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自己若是一味地责怪他,倒确实是太不懂事了。
  很多时候,她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闷葫芦一个,谁摊上谁倒霉。
  要不是月月开导了她,她怕是一个人要钻很长时间的牛角尖。
  越是安静,她越是害怕,连忙起身,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自己,用凉水洗了把脸,看了眼时间,没想到已经是下午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拨打了梁煦的电话,漫长的等待之后,却不是一声“暂时无人接听”。而是很明显地被挂断。
  她愣了一下,随即打了第二个,这次没有等待多久,才响了一声,便被挂断了。
  怎么回事。
  她的心瞬间空落落的,没有底,现在明明是自己在生气,打电话过去的话,他应该很快就激动地接听才是。
  莫非是现在在忙?
  她坐在位置上发了片刻的呆,随后跑到月月桌前,在书架的角落里,找到了鲷鱼烧叔叔店的电话,立马打了过去:
  “喂,是小唐吗,我是蒋画画,请问一下你,知道梁煦现在在哪里吗?”
  挂了电话,蒋画画穿上了衣服,便出了寝室。
  唐潜礼说梁煦今天下午在学校有课。
  她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必须要马上见到他,告诉他。
  她几乎是跑着到南华的教学楼。
  寻到唐潜礼给她发来的教室地址,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里面并没有上课,同学们各自坐在位置上,搭建着建筑模型。
  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他,正在一处材料上粘着胶水。
  梁煦似心有所感,回头望了过去,发现是她后,先是惊讶地起身,随后在蒋画画蹙眉的注视中,把脸冷了下来。
  班上气他同学也注意到了她突然出现的身影,解释神情暧昧地来回看着二人。
  梁煦在位置上坐了一小会儿,方才起身,朝蒋画画走来,带着她的肩,把她带离了教室,同时把教室的门给关上了。
  随后他立马把放在她身上的手给拿开,独自往前走去。
  蒋画画心里的怪异感更甚,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好像他极其不爽她似的。
  本来有些消散了的气愤,瞬间又充斥着她的五脏六腑,直到他走到了无人之地,她彻底爆发了出来:
  “你板着张臭脸,什么意思?”
  “你来做什么?”梁煦却回了这句话,是她怎么样也没有想到的。
  她都主动来找他了,就是给他台阶下了,女孩子脸薄,难道还要她主动示好吗?
  鼻头又开始发酸,早先想要对他说的话,一句也冒不出口。
  梁煦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劲,嘴巴张了张,随后冷着调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好。”
  蒋画画不知道他此话是什么意思,努力想把眼泪给逼回去。
  “和你在一起,我很累。”他并没有看她,而是盯着窗户外的绿化带。
  她猛地抬头,从他这句话里,闻到了令她害怕的气息。
  他闭上眼睛,“蒋画画,我受够了你这脾气了,是,我确实是瞒着你看了你的私信,这件事是让你难过了,但我并不觉得这是无法解决的事,你过激的反应让我感到很疲惫,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的解决办法,直接整个人都消失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她说不出话来。
  “我们分手吧,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不吵架的,但我经受不住你一次次这样的冷暴力。”他说得很平淡。
  蒋画画仿佛没听清,糯糯地问了一句,“你是……说真的吗?”
  梁煦的沉默,让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哪怕是昨天知道他瞒着自己,气得在路上痛哭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二个人会分开。
  来的路上,她想好了,要同他好好聊聊,想和他做个约定,今后两个人吵架,绝对不要把矛盾留到过夜。
  但最可怕的事情却发生了,她一个人在这里规划着未来的时候,他却一心想着离开。
  她转身,一步步地按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梁煦从她身边路过,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室,门在她的面前“哐—”的一下就合上了。
  他坐回桌前,像没事人似的,拿起桌子上的材料,继续刚才的作业。
  右手挤着胶水,神思却游移到今早,收到的那条陌生短信,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短信对话的截图:
  —“你不是和梁煦好上了吗?怎么,还对我念念不忘?”
  —“那是他对我死缠烂打,我迫于盛情难却才接受他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还是比较中意你。”
  那图片里发信人的电话,来自于他想了一夜,烂熟于心的人。
  梁煦颤抖着手,问了一句:
  “你是谁?”
  对方过了很久,方才回复:
  “海工的,刘逸夫。”
  他不认识这个人,再也没有回复他。
  但他立马就想到了曾经收到过她发来的一条微博私信:
  “我好像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怎么办?”
  梁煦嘴角含嘲,看来当时还真不是他多想了,她并不是喜欢七水又喜欢他,而是喜欢他的同时,还对其他的男人投怀送抱。
  他至今都无法相信,清纯可人的蒋画画,竟然会做这样两面三刀的事。
  可是短信截图这明晃晃的事实摆在面前,他就算再想替她开脱,也是无可奈何的。
  他急于找一个人求证,陶枕月肯定不行,她和蒋画画关系这般要好,极有可能帮着她说话。
  他想到了一个人,于是立马跑到了海工的晨跑终点处,好在万青依旧在打卡执勤。
  “同学,我可不可以跟你打听一个人?”他的语气里已经透露着不镇定。
  万青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他,点头,“你说。”
  “刘逸夫,你认识吗?”他问。
  万青一顿,没有想过他竟然会问这个人,脑中百转千回,忽然想起早前刘逸夫跑步的时候,常常找机会和蒋画画说话,后来蒋画画不执勤了,他还会面带失望地看着她所站的地方。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她连忙道:
  “他和画画没什么的,要真有什么,也只是他缠着画画,你别误会了,况且他还有女朋友,所以他们两个不可能的。”
  梁煦的脸上忽地铁青,看来大家知道这刘逸夫和画画的事,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就在此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同样是在这里,她曾经问过他一句很奇怪的话,说自己正在遭受一件事,什么说出来会给别人造成伤害,不说就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当时他没有放在心想,现在一想,倒是想通了,怕是在为刘逸夫有女朋友,而自己只能苦恋而难过吧。
  他是一个何其骄傲的人,独对她一人放下身段,爱她护她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她却左右逢源,若不是这刘逸夫发来短信,他的信任恐怕要这样一直错付下去。
  可是就算是她待他这样不好了,他还是做不出当面让她难堪的事,只能借着她的脾气挑事,结束这段华而不实的爱恋,也好在最后,保留他与她的一些颜面。
  再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胶水挤了满桌都是,已经快完成好了的建筑模型,此时也因为滴上了浓稠的胶水,毁于一旦。
  他烦躁地把手一挥,建筑模型摔在了地上,面目全非。
  作者有话要说:  坏人们的膈应就到这里了,这其实是一篇久别重逢的文。
  明天万字更新,挠心的情节会加快过去的。
  你们那下雪了嘛,作者君家这边好大的雪,好多公交都停运了。


第48章 星期天
  次日; 陆观的跑车从别墅车库里驶了出来,舒翘坐在副驾驶上,摇下了身侧的窗户,感受着加油后的推背感和窗外路人艳羡的目光; 一路风光地到了海城轻工业大学。
  和陆观吻别后; 舒翘往校内走去。
  还未走两步,便碰到了站在门口; 驻足望着她和陆观的严慧。
  眼里是她看不明白的神色。
  虽然这段时间; 二人生疏了,但到底曾经朝夕相对过; 舒翘扬手准备同她打个招呼; 严慧却唇角一嘲,转身独自往校内走去了。
  舒翘的手僵在半空中两秒; 随后收回。
  今天模特班的课程是形体课,形体教室有暖气,所有人入内都换了宽松的短袖方便练功; 按照往常的走位,舒翘是和严慧站在一起的,未免她们笑话,她们并没有特意分开站,一切照旧,只是不说话了而已。
  向右对齐的时候,舒翘余光一瞥,忽然觉得有个亮光闪烁了一下; 下意识地回过头,才发现光亮来自于严慧的脖子处。
  再待她仔细看过去,不由得定在原地。
  这项链—
  不是陆观给她买的吗?怎么会在严慧的脖子上……
  此项链呈水滴型,不同于其它常见款式,它水滴的尾巴微微朝右边弯了一小下,并且牌子极为小众,几乎可以认定,就是舒翘在陆观别墅里发现的那一条。
  她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在严慧发现她目光之前,她已先转回了脑袋,不过却再也无心做形体训练。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方才重拾笑脸,对严慧笑道:“等会要不我们一起去逛个街吧?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呢。”
  严慧微微一愣,随即皱着眉头,以前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舒翘是这么没有眼力劲的人,摆明了不想再同她来往了,她还这般纠缠。
  她板着脸,“我有约了。”
  却也没见舒翘生气,只静静地走到了一旁,摆弄着手机。
  舒翘其实正在给陆观发短信:“宝贝,等会我下课的话,可以来接我吗?”
  陆观回得很很快:“不行哦,我等会儿有公事,你打个车,回家里等我。”
  舒翘没有回复。
  再之后,她也没有加入到上课的同学们中,只单单地靠在教室的扶手边,玩转着手机。
  ……
  唐潜礼昨晚想了一夜,难受之余,怎么也想不通,陶枕月为什么会突然知道胡图的事。
  就在刚才,他给胡图买午饭的时候,无意间问了他一句,才知道他昨天不仅见过月月,还是在被舒翘特意给叫出去的时候。
  胡图心眼儿浅,还以为舒翘是真的因为游戏的事找他帮忙,但唐潜礼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心中盛怒,舒翘是真的把自己对她的忠告,全然当成了耳旁风。
  气得他立马出了寝室,他知道她的课表,这时候肯定在学校无疑,沉着脸到了海工。
  掐着她刚好下课的时间点到,没过一会儿,便看到舒翘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唐潜礼正欲上前,却发现她的行迹有些古怪。
  走路很小心翼翼不说,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严慧?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她的神经紧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斜前方的唐潜礼。
  唐潜礼沉吟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舒翘跟着严慧一直走了两条街,后者没有回家,而是往没什么人的体育馆走去,就在舒翘以为是自己误会了的时候,却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严慧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体型宽大。严慧二话不说地一个小跑,钻到了那个人的怀里,说着悄悄话。
  男人揉着她的胸,不住地亲吻她,动作放肆且风流,相隔甚远,舒翘都能听到严慧的喘息声。
  这男人,正是陆观。
  舒翘满脸发白,气得浑身颤抖,此时的陆观,和在她面前的那个老实相,全然不同,如此大胆且放荡,让她的内心一阵阵的作呕。
  更让她觉得难以接受的,是陆观风流的对象,竟然是她曾经的密友。
  若严慧换作了他人,她或许还会考虑一下,是否要当面挑破这件事,可是严慧那谄媚的笑声,听得她心肺都疼了起来,完全无法容忍,于是她大步上前。
  重重地咳了一声。
  起先那缠绵的二人实在太过入迷,连她的咳嗽声都忽略了过去,还是严慧感受到自己的背部有道灼热的目光,方才回头一看,立时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舒翘。
  陆观睁眼,看到来人,面上享受的笑脸僵住,眉宇间透露着丝没有尽兴的不耐烦,慢慢放开了严慧。
  舒翘觑了一眼严慧,提不起任何和她说话的心思,而是款款地走到了陆观身前,“你觉她难道是真心喜欢你的吗?她无非是为了家里的生意,通过我扒上你的,你可别被她给哄骗了。”
  严慧不由自主地瞥了眼陆观,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方才放下了心。
  舒翘对他太过平静的反应,也感到奇怪。
  他笑得清浅,“她和你不是一样的吗,不都是为了钱和我在一起?”
  舒翘微微一滞,“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陆观搂着严慧的肩,“你来解释给她听。”
  她心中漏掉了一拍,想起曾经二人关系要好的时候,她基本什么都会和严慧说,果然就听到了严慧轻笑: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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