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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烽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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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瑞人面面相觑,又把目光投向旅行者。“不要看我,”贝斯洛说。“我在那里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啊……水深火热中度过的,我不知道塞克拉兹在什么地方。”

杨丹的脸沉了下去:“我曾经和克律斯人到过那里。我想,如果我再看见那个地方,是能够辨认出来的。我们现在所处的有利高度,发现广场和那些锥体建筑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伯翰说:“我命令编队保持飞行状态。我们下去看看。”

“我们最好快点找到他,”贝斯洛警告说。“一旦人们开始往这边跑,下面就乱了。”

第五十三章

托勒尽可能又快又小心地在老区的瓦砾与残骸之中向前走。他只有一个愿望:

尽可能快地赶到吉姆瑞格那里,抓住他。然后逼他就范,解散纪律防线,停止这场战争。就要走出战场的时候,他从一个死去的纪律防线手中得到一件看起来具有很强杀伤力的武器。

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所有的敌人都被从天而降的水晶块砸死了——有一些纪律防线就在离他大约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但通过观察,他吃惊地发现还是有不少人仍然活着。于是,他随之而来的想法便是解除那些幸存者的武装,以便在叛军们醒来的时候处于明显的优势地位。但这样做又带来一个问题:要找到每一个幸存下来的纪律防线并把他们手中的武器收集起来,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如果他们在他还没有做完这件事之前就醒过来该怎么办?还有,很有可能,回屋顶坍塌下来的时候,并非所有的纪律防线都在战场上。很有可能,附近就有一个中心指挥所,增援的兵力就在那里等着进入战场。还有,如果其他的纪律防线都已经分散到哈格之中又该怎么办呢?于是,托勒决定在自由空气的效力消失之前赶到吉姆瑞格那里。他得绕过指挥所直奔要去的地方。吉姆瑞格,他想,一定躲在大迪瑞的官邸里。

但怎样才能到达塞克拉兹,仍然是一个问题。这场灾难对圆屋顶所造成的破坏毫无疑问是惨重的,所有的建筑物和哈格街区都损毁了,所有的门廊、拱廊以及公共场所都变成了一片断壁颓垣,残骸堵塞了街道……

不过,他倒不一定非从上面走不可——他可以走下面。隧道直接通到塞克拉兹的垃圾箱,那里离他的目的地——塞热奥高级官邸就不远了。

他尽可能快地在到处都是凌乱的水晶片,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的战场上奔跑。

他始终保持着镇定,告诫着自己,如果他不竭尽全力地往前赶,笑在最后的人仍然是吉姆瑞格。

于是,他匆匆地往前赶着,并小心地不让那些尖利的碎片伤害到自己。

就在他爬过一个倒塌了的砖结构建筑堆成的小山时,他听到了费瑞飞船发动机的震颤,看到费瑞飞船从他的头顶上空飞过,但距离太远了,飞船上的人根本就看不见他。飞船穿过废墟,飞向东北。这激活了托勒曾经有过的看见恰到好处地出现的救援者,却不经意地从他的头顶上空飞过的那种挫折感,他想起了他和同伴们在沙漠上看到费瑞飞船从头顶上飞过,却没有停下来时所感到的无望悲凉。

他走到了新美国广场,四处打量着,以便确定他目前所在的确切方位。几近倒塌的建筑物被一整块大水晶窗棂压在了下面,一只巨大的支撑圆柱也倒了下来。托勒攀上圆柱的顶部,往前赶着。圆柱上有辙痕,他的脚不会向下滑,他可以很轻松地在柱上奔跑——就像是走在一条巨大的红衫木上,又像是在管道里穿行。

由于他能够以直线距离在残骸中穿行,几分钟之后,他就来到了塞克拉兹隧道的入口。不要陷进去,他咬着牙,在心里告诫自己,那时,他已经爬到了一个钢结构立柱的旁边。

他没有陷进去,可是入口处却被一辆艾姆车堵住了,车的一半露在隧道外边,整个后部被坍塌的墙壁砸得粉碎。托勒在这堆废物中挤着,终于挤了进去。走进隧道,他发现里面还有一辆艾姆车——这辆车倒是完好无损,里面还有四个已经失去意识的纪律防线。他把他们拖出来,跳了上去,踩动踏板,开了起来。

终于,托勒从另一端到达了塞克拉兹,但现在,他却对进入吉姆瑞格的官邸丧失了信心。他在垃圾箱外所看到的一切让他想起了地震,整个城市到处都是残砖碎瓦。

再往前走,在一片废墟之中矗立着一座锥体建筑,显然,它逃过了像别的建筑一样倒塌的厄运,这就是塞热奥高级官邸。这座宏伟的灰色建筑在令人目眩的光线照耀下显得荒凉而破败。

事实上,整个圆屋顶——现在也就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还算得上完好的建筑——都呈现出了破败与荒凉的景象。总之,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重新开始一切的地方,真正的、未经过任何过滤的太阳暴露了它的瑕疵。托勒为它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单调、乏味、平庸的建筑而感到深深的震撼。圆屋顶显示出了从未显示过的真实面目:一个早已在心中泯灭了对生命、对上帝、对美、对活力的热爱,心胸狭窄、性格暴虐的人所设计的怪物。

有趣的是,他想,这一点从前竟被遮掩起来。现在,当纯净的光线照在它的内脏中,圆屋顶下的卑劣便暴露无遗。

托勒在前往吉姆瑞格官邸的路上思考着。前面不远处,有几块大的圆屋顶顶篷碎块。它们在一片废墟中弓着,参差不齐的边缘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看起来非常脆弱——似乎只要有人走上前去,轻轻端上一脚就能将它们彻底粉碎。

费瑞人的飞船仍然在天空盘旋。他们在等待什么呢?他猜测着,却不明白。

塞热奥广场被掩埋在水晶块中,在如此大的冲力下,广场上的石头都碎成了粉末。几面仍然矗立着的旗帜上,吉姆瑞格的巨幅画像仍在招展,尽管那旗帜已经褴楼得让人难以辨认了。他匆匆穿过广场,在林立的立柱中弯腰穿梭,打量着周围那已经面目全非的一切。建筑物的底层毁坏严重,高处的建筑倒塌下来,砸在低处,给低处又雪上加了一层霜。

他走进了这座建筑中,强忍着建筑物会坍塌的恐惧走向电梯。他记得大迪瑞的住处在高处的某一层,但具体在哪一层,他就记不清了。他寻找着,但几次的寻找都落了空。好几分钟过去了,他只有一个发现:这里是空的。

现在该怎么办呢?他盘算着。时间在飞速地流逝,用不了多久,每个人都会醒来的,那个时候,他就别指望像现在这样自由行走了。

吉姆瑞格一定就在附近。如果不在他自己的房间,他又会在什么地方呢?托勒决定坐电梯到顶层,然后再一层一层地往下寻找。顶层到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花园看起来就像是被飓风扫过一般,微型树木倒了下去,灌木也被连根拔起,整个园子里呈现出一片怪异的景象。就在这里,在园子的中心,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吉姆瑞格。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大迪瑞已经死了,即使没有插入他胸中的那把刀,托勒也能看出他已经死了。

他那迷蒙、空洞的眼神,松弛张开的嘴巴以及难以描述的茫然神情——就像是一个空空的鸟笼,里面那些长满羽毛的生灵都飞走了,留下来的只是一具空壳——这个他近几星期有了充分了解的人的面孔,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吉姆瑞格在什么地方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他已经死了。

他叹了一口气,把武器扔到一边。他想,你怎么能去威胁一个死尸呢?托勒深深地沉浸在下一步做什么的迷惘之中,却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正穿过狼籍的地面向他奔来。不过,他还是听到了衣服发出的声音和有人向他飞奔而来时,在空气中所发出的飕飕声,他弯下身子。

一块很长的水晶片从他的身边飞了过去,在地上划出一道沟壑。托勒膝盖着地,抵御着他的进攻者,但心却被恐惧推人到万丈深渊。马如可可站在离他只有三步远的地方,眼睛血红,粗重地喘息着,血从嘴角上滴落下来。

托勒打量着马如可可,他那丢弃的武器也正在马如可可的打量之中。他扑上前去,差点倒在吉姆瑞格的尸体上,但马如可可弯腰把武器抓到了手中。

马如可可的武器对准了托勒,他阴沉地笑了笑,用低沉、刺耳的声音说:“你应该比这做得更好些,费瑞人,如果你要接管伊波瑞的话。”

托勒慢慢地坐了起来:“你往四周看看,马如可可。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费瑞人已经接管了伊波瑞。”托勒想把话说得更有说服力,但他的心跳得很快,他能够把话连贯地说出来就已经感到很不容易了。

马如可可对他咆哮着,摇着头,似乎要把自己的思路理清楚。他再次开口的时候,托勒都能感觉到他心情的沉重。“你以为这和我有关吗?去问吉姆瑞格吧。”

他指着托勒身边的尸体,“现在,费瑞人,你可以到他那里去了。”

说罢,他按动了武器的点压盘。托勒看见马如可可的手伸开,闭上眼睛。接着他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嘶嘶声,一缕轻烟从武器中冒了出来。接着,一切又归于沉寂。

马如可可把那无用的东西扔向托勒,接着便向他扑过来。托勒往旁边斜了一下,扑在了吉姆瑞格的身上。他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马如可可的手就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抓住马如可可的手,想把它从他的喉咙上扳开,但马如可可那残暴的拇指用力很猛。托勒想喊却喊不出来,他的呼吸被阻塞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神智也变得恍惚起来。好像他正在从这里飘走,身体也离开了地面——但事实上,一个尖利的东西正从他的左肩肿骨刺人背上。

托勒用尽全身的力量,摆动着身体,想把那个锐物甩开一点,但那东西却插进了他的肋骨。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倒下去,意识也在渐渐消失。但是,插在肋骨上的锐物却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正用手把那东西拔出来。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一把刀的刀柄。

下面发生的的事情托勒就不知道了。等他的视力清晰起来的时候,他看见的是彻底惊呆了的马如可可站起身来,接着便向后倒去。空气冲进托勒的肺中,他大口地、长时间地呼吸着。他从吉姆瑞格的尸体上滚下来,便看到了武器,把它捡了起来。

马如可可在地上蠕动,刀子已经镶嵌到他的左胸上。

“‘够了,”托勒喘息着。“躺着别动,我不会杀你的。”

马如可可诅咒着,抬起头来,看见托勒手中那件无用的武器,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把托勒头脑中的那层迷雾驱散了,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愚蠢,同时也是致命的错误。

马如可可又笑了起来,短促而尖利的笑让他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随后他抓住了托勒的腿。托勒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可他的右踝骨却被牢牢地抓在马如可可的手中。

他坐了下去,手中的武器也开了火,一阵烟雾升上天空。

马如可可不再笑了。

托勒准确地瞄准了马如可可。

“玩笑已经结束了,”托勒喘着气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没有时间在这里逗留。”

他走上前去,将刀从马如可可的胸口拔下来。一阵痛苦的痉挛扭曲了马如可可的脸。“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托勒问着,将刀放进他长袍的腰包中。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发现吉姆瑞格身边的那个人在动。他一边紧盯着马如可可,一边用脚把那个人翻了过来。“迪尔泰兹迪瑞,不是吗?哦,是的,我还记得你。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聚会。”

迪尔泰兹可怜地呻吟着,蟋缩起身子。

“这就对了,”托勒说。“我并不精于武力,所以你们可以很容易逃生。今天足以让我们所有的人激动。”

‘你要什么?“马如可可平静地问。

“取缔纪律防线,”托勒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然后,我们去打开牢房,我们将取消一切酷刑。就像我所说的那样,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结束了。”

“杀了我吧,”马如可可大口喘着气。“我不会那样做的。”

显然,他不会轻易就范,他已经看出了托勒的虚张声势。他根本就没有制定一个完备的,不需马如可可也能阻止纪律防线进攻的计划,他们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杀掉你是一件很容易,也很迅速的事情,”托勒说道。“站起来,我们得走动走动。”

托勒觉得他们没有希望在战斗重新开始之前回去,但他们现在除了回到老区,以他们首脑的性命相要挟逼迫纪律防线停止战斗之外,没有别的选择。把武器对准马如可可,他喊道:“迪尔泰兹,起来,把长袍脱掉,把它撕成条。快点!我们不能把最好的时机错过。”

迪尔泰兹脱掉身上的长袍,开始一点点地撕起来。看见他撕了长长的一条,托勒说道:“这已经足够了。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在我的游戏做完之前,不能让他流血而死。还有,把他的手也绑起来。”他手中的武器指着马如可可。“把它们都包好,我还要检查你的工作。”

尼克拉斯人按照他所说的,把马如可可的伤包扎起来,又把他的手反绑到后面,他愤怒地大骂着。托勒还没有想好怎样才能不放下对着马如可可的武器,把迪尔泰兹也绑起来,就听到附近传来费瑞飞船发动机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红色费瑞飞船从他们的头顶上空飞过。他朝天放了一枪,算是给费瑞人发的信号。几分钟之后,费瑞飞船就确定了坐标轴,开始下降。飞船终于落在了花园的中央,轻轻地弹跳一下便着了地。飞船还没有完全停稳,舷梯也没有完全放下,杨丹就向他跑了过来,接着是贝斯洛,再后边是简蕊儿、伯里本和泰勒斯。

杨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们看到了你的信号就尽快地赶了过来。你好吗?”

托勒点了点头,喉咙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还好。”

第五十四章

“我们怎样帮你?”杨丹问道。她的眼睛从吉姆瑞格苍白的尸体上移开。“看样子,情况并没有失控。”

“我向那些家伙们许过愿。会有飞船来救他们。”托勒说着,又转向贝斯洛。

“你最好把迪尔泰兹捆起来。他大概正想着该怎么溜掉。”

泰勒斯说道:“告诉我们,你要我们做什么。”

“很好。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飞船开到另一个地方,原因我在路上向你们解释。”

几分钟之后,他们到达了老区,在战场上一群失魂落魄的纪律防线中着了陆。

托勒推着马如可可下了舷梯,便对纪律防线喊起话来:“我们已经抓到了你们的司令,放下武器吧。”

纪律防线不安地相互打量着。尽管他们为费瑞人俘虏了自己的司令感到吃惊,却丝毫也没有放下武器的行动。“告诉他们,马如可可,”托勒坚持着。“不要再杀下去了。”

马如可可顽固地拒绝张开嘴巴。“吉姆瑞格死了,”托勒继续说着,转向纪律防线。“圆屋顶已经换了新的统帅。我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投降。”

纪律防线没有注意听他的演说,而是慢慢地向他走来,托勒希望自己能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不许动!“有人喊话,短促而有力。

托勒转过头去,看见特伍德、瑟杰克和科佩特正向飞船走来。在他们的身后,是几十个衣冠不整的叛军,每个人手中的武器都对准了敌人。纪律防线不需要更多的说服了,武器纷纷落在地上,叛军们很快就将武器集中起来。

特伍德走近了,他的眼睛里满是疑问地看着托勒,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他似的。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他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就像嘴巴里含了一种酸性物质似的,“可我想这是你干的。”他用没有拿武器的那只胳膊拥抱了托勒。

“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命。”瑟杰克用嘶哑的声音说。

托勒对他们两人点着头。“我担心不能按时回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马如可可——此刻,马如可可摆出了突然想起在另外的地方还有一个重要约会的经典式表情——对特伍德说,“看,我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也许,你能有办法让他说话。

“你要他说什么呢?”特伍德问道。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使劲地斜着。

“他还关押着很多人。怎样才能让他说出把人关在什么地方呢?”

“好,”特伍德说。“还有别的事吗?”

“把迪尔泰兹从这里带到阿奇乌斯。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巫师们现在一定正在那里做着一件有趣的事情。我相信他会尽可能地帮助你们。”

“贝斯洛,你和他一起去。”

“是,迪瑞。”贝斯洛说。

“我保证做到。”瑟杰克发了誓。

托勒转过身来,对飞船挥了挥手。

飞船里的杨丹看见了他的这个动作,说道:“这是他的信号。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伯翰按动了他面前控制盘上的开关,命令道:“所有的宇航员们,你们现在可以着陆了。在指定区域内选好你们的着陆点,开始着陆。”

费瑞飞船便开始降落在废墟上,回屋顶之战结束了。

柯伦·伯哥乃伊看到了向他开来的飞船,他把手中的剑收起来,大步向飞船走去。现在的他正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地,带着狄哈根部落离开圆屋顶,远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容易。

到达那个古老的出口之后,要想将所有的家庭聚集在一起是根本不可能的。冲突首先在老人们之间展开,接着就是孩子们拖了整个队伍的后腿,使他原定到达密封洞口的时间大大推迟了。

密封洞建在老区外围一堵气势宏大的弯墙中。洞很大,尽管狄哈根人几百年前就知道它的存在,但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用它。不过,现在伯哥乃伊决定要用用这个密封洞了。

他在内门前把狄哈根人汇集在一起——而内门的锁早就拆掉,那起因于很久以前的一场冲突——举起那把只有在举行重大仪式时才用的剑,在他的头顶上空划了一圈。身强力壮的狄哈根人立即去开门上的机械装置。那装置尽管古老但保持着最好的防御状态,所以,狄哈根人使用长钢管才把门打开。

他们工作得汗流浃背,随着那破旧的门裂开一条缝,他们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

门碎裂开来,上面的轮子也脱落了。

下面发生的事情就只能描述为一种灾难了。伊波瑞那急剧变化了的空气迎面向狄哈根人扑来时,他们感觉自己就像经受了一次剧烈的革命。对于伯哥乃伊来说,这场灾难所造成的影响更多了一层,它不但给他带来了痛苦,而且在他的人面前四处滚动,让他彻底失了尊严——不过事实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渐渐地,那令人震惊而难堪的反应过去了。可是,他们刚刚恢复平衡,就听到了那最令人不安的声音。那声音震耳欲聋,就像是要渗透进整个伊波瑞似的,在他们听来,这是一种不祥的声音。恐慌且仍旧迷迷糊糊的狄哈根人捡起手中的武器,匆忙地从门口穿过,走入了绿色的山地之中。

他们没有走出多远,就被正在他们头顶上空,在山峰之间盘旋的费瑞飞船发现了。就这样,为了生存而孤注一掷地离开家园到外面冒险的狄哈根人,面对他们所难以想象的广袤现实存在,面对远处遥远的地平线,停住脚步。

狄哈根人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看着各种颜色的飞船在他们的头顶绕着圈子,听着那从水晶屋顶向他们俯冲下来的飞船发动机加足了马力的轰呜声。

接着,就发生了那件令人震惊的事情,圆屋顶坍塌下来。

一阵令人恐怖的碎裂声,接着就是那可怕的裂缝,他们在山上清清楚楚地看到,整个圆屋顶顷刻之间便摇晃起来,接着里面的建筑也东倒西歪地晃荡起来。

狄哈根人的第一个反应是跑回圆屋顶去,那里是他们熟悉的家园。但伯哥乃伊成功地阻止了他们这样做,他不允许他们进入那正在瓦解的罩子,而是让他们往山谷方向走。因而,他们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目睹了圆屋顶的灭顶之灾。一切都过去之后,他们呆呆地望着那已是满目疮夷的家园。

伯哥乃伊无法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他知道那神秘的飞船一定是费瑞人的。

他把家庭首领们召集到一起,向他们解释说没有必要再到费瑞亚去,他指着那盘旋的圆球,宣称说:“费瑞人是为狄哈根人而来的,他们会把我们接到费瑞亚。”

狄哈根人接受了他的解释,回去对他们的家庭,对那一大片坐等着下一步迁徙行动的人做了同样的解释。

就这样,飞船发现了他们,发现了这些坐在随身带的行李和生活必需品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被带到费瑞亚去的人。

飞船的舷梯刚放下来,伯哥乃伊就走了过去。他站在舷梯旁边,向费瑞人表示着问候。宇航员们出现的时候,伯哥乃伊举起了手中的剑,说:“见到你们,我们很高兴,费瑞人。谢谢你们到这里来接我们。狄哈根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特伍德和他全副武装小分队押着马如可可来到尼克拉斯的哈格,直奔秘密牢房。

懵懵懂懂的尼克拉斯卫兵不相信地看着马如可可和押解他的人们。特伍德说了一句话,他们便开始打开牢房,把犯人们放了出来。

“现在,”特伍德说着,把马如可可推到无线电控制台,‘你要与所有的审讯室取得联系。告诉你的人,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任何顽抗的企图都是死路一条。

“马如可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告诉他们!”特伍德喊道。“赶紧告诉他们,不然,我把你关进你自己的监狱里去。”

马如可可的脸抽动了一下,走到控制台前。特伍德按动一些开关,把所有的通道都打开。马如可可用沙哑的声音对着麦克风讲了起来。“所有的指挥官们,释放你们的犯人吧。这是马如可可司令的一个特殊命令,立即释放所有的犯人。”他直起身子,离开控制台。“满意了吧?”

“不。现在我们要关闭你的网络系统。我们要到每一个哈格去巡视,看你的命令是否得到执行。”

“我的命令已经得到了执行。”马如可可嘲讽地说。

就在这时,第一批被释放出来的犯人出现在走廊里。他们看见尼克拉斯人一团一伙地站在端枪对着他们的叛军面前,马如可可的手被反绑到后面,胸口上的绷带还染着血。

其中的一个犯人,脸上伤痕累累,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的吉姆纳人,毫无恐惧地来到马如可可面前,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其他的犯人目睹了这一举动,也纷纷拥上前来。

特伍德立即阻止了他们。“不要这样!”他告诉他们。“已经结束了。杀戮结束了。”

犯人们迟钝的眼睛里闪着复仇的火焰,相互议论着向前走去。“现在,把尼克拉斯人关进监狱,”特伍德给他带来的人发布着命令。‘其余的人跟我来。“他推了一把面前的马如可可,离开监狱直奔吉姆瑞格的酷刑室。

贝斯洛和瑟杰克带着十几个罗曼士兵一起,来到了阿奇乌斯。迪尔泰兹一路上保持着沉默,看着艾姆车穿过低层的街道和走廊,他的眼睛里恨恨的。

他们来到阿奇乌斯,逼着迪尔泰兹把一连串的密码门打开。一进入阿奇乌斯,他们就发现那些可怕的导弹已经被剥去了外壳,正往阿奇乌斯那巨大的外门运送,外门已经敞开了。戴着防护面罩的巫师们显然躲过了曾经光临圆屋顶其他地方的那场灾难,正把那些古老的武器向着门边运去。

“我都不敢相信!”贝斯洛嚷道。“他们都做好了发射那东西的准备!”他抓住了第一个来到他面前的巫师喉咙。“住手!”他尖叫。“把那东西关掉!”

巫师的手动了动,迎面打在贝斯洛的脸上,他向后仰去。罗曼人冲上前去帮助贝斯洛。其他的巫师们,尼克拉斯人和塞克拉兹人也转过身来,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们的手扬了起来,罗曼人成堆地倒了下去。其中的一个巫师走上前来,伸出手,使劲地将他们往下按着。

瑟杰克对着前面的巫师开了一枪,巫师躲过了他的火力,却被一股冲力重重地摔在导弹上。贝斯洛冲向导弹,在他再次失去重心向后倒去之前,他揭开了导弹一侧的盖子。

“呆着别动!”瑟杰克喊着,又向巫师发起一串连射,有两个以上的巫师倒了下去。可接着,他手中的武器就在巫师超感力量的作用下被抽走了。

迪尔泰兹觉得机会来了,猛地抄起一件重物,将瑟杰克打倒在阿奇乌斯的地板上。“发射导弹!”他尖叫着。“立即发射!”

巫师们茫然地面面相觑。

“不!”贝斯洛喊道。“不要那么做!”

迪尔泰兹冲上前去,拣起瑟杰克的武器。“我是大迪瑞!”他喊着。“听从我的命令。发射武器。”

戴着防护面罩的巫师们根本就不明白迪尔泰兹在喊什么,他们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相互之间交换着疑惑的神色。“你们不明白吗?”他大叫着。“现在我是大迪瑞,我命令你们发射武器。你们这是怎么了?照我说的去办。”

贝斯洛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哈!”他大喊着,“面罩把他们变成了聋子,他们根本就听不见你说的话。”

迪尔泰兹的眉头皱了皱。“摘下来!”他大步走到一个巫师面前,摘下了他头上的面罩。“把面罩摘下来!把它们都搞下来!我命令你们!”

巫师们迟疑着。迪尔泰兹扔下武器,把一个面罩抓在手中,使劲地扭了扭,就举过了头顶。其他的巫师们也都把面罩摘了下来。贝斯洛看见他们的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眼睛鼓凸着,手抓着喉咙倒在地板上,痛苦地蠕动起来。

“好!”贝斯洛高声喊道。罗曼人爬了起来。贝斯洛冲向导弹,一枚导弹开始缓慢地向着敞开的外门滑动。

“你愚弄我!”迪尔泰兹尖叫一声。他弯腰捡起武器,举起来,瞄准贝斯洛,按动了点压盘。但迪尔泰兹的膝盖立刻一弯,向前倒了下去,他的火力也偏离了目标。由于用力太猛,瑟杰克从迪尔泰兹的头上飞了过来。他的手摸到飞过来的武器,赶紧抓了过来。

“我应该杀了你,迪尔泰兹。”瑟杰克怒吼道。

“我们怎样才能取掉导弹上的引信?”贝斯洛问道。“快点!我想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两个罗曼人把迪尔泰兹拉了过来。“按他说的办,”瑟杰克说,“把引信卸掉!”

迪尔泰兹挑战地望着他们:“你们自己卸吧!”

瑟杰克给了尼克拉斯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卸下来,不然我杀了你。”

“我不知道怎么卸,”迪尔泰兹说。“他们会。”他的头扭过去,指着那些失去知觉的巫师们。“给他们说吧。”他哈哈大笑着,像是从坟墓里传出来的声音。

“我们会制止它的,”贝斯洛说。导弹在平台下面已经进入了临界状态。“我想他们一旦把平台清理出来,就会把那些东西发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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