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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烽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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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它,”那个卫兵平静地说。“泰纳斯的船几分钟之内就要来的,它只搭载泰纳斯人,不过它有时也会搜罗三四个别处的哈格人——你看着办吧。”

“住口!你在威胁她吗?”托勒转向说话的那个男人,他还刚从长袍中钻出了半个头。他把它拉下去,挑衅地望着他们。“我也不会穿的。”

卫兵的目光冷冰冰地回敬着托勒。另一个卫兵开了口:“我的伙伴只是把肯定要发生的事实说了出来,那是泰纳斯的船,它只搭载泰纳斯人。如果她不来的话——”他的目光停在同伴藏在长袍里面的手上。

“你们会杀了她?就像你们杀掉那两个人似的?”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她已经看见了——她明白!”

托勒在心中想着对策,他们的逃离之旅将充满各种各样的艰险,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的。

“怎么办?”卫兵问,“船马上就要到了。”

“为了大局,凯琳,你就委曲求全吧。”托勒说,从那男人的手中抢过长袍,在巫师面前展了开来。见她还在犹豫,他干脆把它套在她的头上。她没有反抗。

“好了,这总比被杀掉要强,是吧?”

凯琳忧郁地看了他一眼,但什么话也没有说。

“好了,我们准备好了,”托勒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样。”第二个卫兵说着,将尼克拉斯人的衣服扔到了灌木丛中。

他们继续沿河岸走,他们的右边是灰色的河流,而在他们的左边,则是秩序井然的街区。没过多久,他们沿河流的走向转了一个大弯,见河岸已弯人水中。

“这边。”第一个卫兵说,爬上了石头砌的矮墙。

托勒停下脚步,见低处的水面上有一艘方鼻子的中等型号驳船,绕了一个大弯便径直向他们这边开来。四个泰纳斯人悠闲地站在甲板上。可是,当船快要靠近岸边的时候,他们飞快地跳到前面,从船的前舷上拉出一个舷梯。舷梯刚一放下,第一个卫兵就跳到了甲板上,凯琳紧随其后,第二个卫兵跟在她的后面,托勒随即也跟了上来。船刚一接触河岸,发动机就掉转了方向,驶向相反的方向。就在船要离岸的一刹那,曾经悠闲地站在甲板上的四个人冲过去收起舷梯,跳到了岸上,最后一个人差一点跳进水里。

一个完美的交接过程,托勒想,整个过程都非常有序,只有不到十秒钟。

他向四周打量,发现这个河弯非常隐蔽。而且,船从岸边开走,对岸的人是看不见的,除非它又出现在另一边。显然,这个地方是为了某种目的而精心选择的。

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乘客的交换都做了精心安排,真正做到了万无一失。

托勒想起了那两个死去的人,也就隐隐地想到了自己所冒的风险有多么大。这一切都过去之前还要死多少人呢?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呢?他双手合时抱在胸前,看河边的景物从他身边掠过。

船已经驶人深水,但仍在不断地绕着弯子。

他们逆流而行了几公里,托勒猜测他们一定到了另一个哈格。他是从岸边建筑风格的变化上发现这一点。他认出了这种形状的建筑,靠拱垛支撑的高高塔形建筑——可是他却记不得这里的名字了。

“凯琳,”他喊了一声身旁的巫师。自从把脚踏到这条船上,她还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们这是在哪里?”

“泰纳斯·哈格。”

是顺从和失望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低沉吗?托勒转过身来,更加关切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我要死了。”

她的反应让他大吃一惊,接着他便笑了起来:‘你要怎么样?死?你在说什么?你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他看到凯琳那黑色的眼睛中的绝望神情时,欢笑已经从他的喉咙中卡住了,”你太紧张了。“她没有回答,目光茫然地盯着水面。

“凯琳,我知道我们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可怕事情,可你要向我解释清楚。

你是害怕你回不去了吗?”

泪水蒙上了凯琳的眼睛:“我是绝对回不去了。一见塞克拉兹人发现我所做的事情,我就会被除名。可泰纳斯人也不会让我呆在这里——我是塞克拉兹的巫师。”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绝望,托勒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搂住她说:“听着,谁也不会把你除名。”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他的话说得是多么无力,但他的确是真诚的。“我真的以为我们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事实上,他们将会遇到很多可怕的事情,托勒也明白这一点。两个尼克拉斯人的死和他的消失,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无法推动他以建立对大迪瑞的进一步信任。凯琳已经指出了这一点:他们不可能回去。

即使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也明白一路上的飞行已经使他属于了他们,他已经回不去了。托勒搂着惊恐不安的巫师时,想到了这一层。可是,他对此却无能为力。

他更紧地搂住了凯琳的肩膀:“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好吗?”

她挣脱开他,独自站到栏杆旁。

船进入泰纳斯港的时候,她仍然站在那里。这是一个伸向沿河而开掘的半圆形码头。至少有大大小小三十多艘船只停在那里。此时,有几条船也和他们的船一起驶人码头区。码头上到处都是走动的人群。

托勒立即明白了他们的计划:与三或四艘其他的船只同时靠岸——每一只船的甲板上,托勒发现都有四个乘客——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消失在人群之中。任何在后面跟踪或观察他们的船只都将无以觅迹。显然,这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周密计划。

是的,这次冒险的代价是很高的——也许比他想象得还要高。

他们的船与另一艘同类式样的船并排停在一个空着的泊位上,第三艘船跟着停在了另一边。十几名乘客分别从船上走了下来,立即便融人到码头上的人群之中。

他们成数个小组在码头上拥挤的人群中向前走。离开码头很远以后,他们停了下来,让一个四人小组走在前面,看着他们消失在通往哈格中心的那条林荫道上。

第一个小组过去后,他们又开始向前移动了。上了几个阶坡,出人了许多居民区,在一个黑暗的隧道里——其中一个卫兵出去看路是否好走——等了很长时间,他们才到达一个周边宽阔的广场,广场的中心是有喷泉的小湖。柔嫩的绿色草坪点缀在湖的四周。挺直的树干倒映在水中,和水中的藤本植物形成一个白花编织成的网。

反射到湖中的还有围绕在高大的中心塔楼的几幢相互独立气势宏伟的建筑,以及与之相连的几条悬浮在空中的人行道路。广场和湖边,也像在港口和码头区一样,不时有三人或四人一伙的人在漫步。在广场上人的迷宫中,他们又一次在人群中消失了自己。

穿过广场,他们没费太多时间便走进了中心塔楼。他们从地板擦得锃亮的大厅中穿过,走进电梯。电梯显然是专为一两个乘客设计的,可此刻却挤进了四个人——但电梯终于还是将他们带了上去。

托勒不知道他们上了多少层,但随着电梯的速度慢下来,他猜想他们一定到了靠近顶层的某一个地方。当电梯周围的遮挡全部消除,托勒发现他正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房间中。在屋子的中央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很快就认了出来。

“哦,哦,贝斯洛,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第三十四章

“托勒?奥林·托勒,是你吗?”贝斯洛不相信似的嘟嚷。

起初,托勒还以为贝斯洛的大脑受了什么伤害,但后来从他那越眯越小的眼睛上,判断出是因为这个书虫没有戴他那副帕普努眼镜。托勒向前走了几步,说:

“您的忠实仆人,随时听候您的吩咐。你好吗?”

“我丢了我的眼镜,”贝斯洛边说边宽容地笑着,“不过也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哦,我明白了。”托勒回他一个微笑,上前握住他的手,在他的背上亲切地拍着。在过去的长如亿万年的日子里,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有幸还能看见这么天真、质朴的孩子式的笑脸。他站在那里,拥抱着贝斯洛,就像是他突然变成了一个孩子。接着,他看见了站在贝斯洛身后的那个人。

“你的朋友是什么人?”

那人向前走了几步,双唇紧闭,两手的手指交叉叠在一起。他对一边的两个卫兵点了点头,两个卫兵便上了电梯,随后就消失了。“我是泰纳斯的迪瑞特伍德,”

他加重了语气,“我们一直都在等你。”

贝斯洛看见托勒对特伍德的冷漠表情,便失着嗓子高声叫了起来:“你可以相信他,托勒,他救过我。他们给我服过匹斯拉苯——那是一种致幻药——他帮我把那药解了。他要帮助我们,亲爱的。”

托勒回身看了一眼仍然逗留在电梯边的凯琳,她就像是一个被大动物逼到了绝境的弱小无助,已经放弃了抗争,随时听候一只强有力的巨爪发落的小动物似的。

他决定绕过这些礼貌的客套,直奔他所关心的问题:“他们说你会告诉我朋友们的事,贝斯洛在这里,其他的两位呢?”

“那个女的,塔拉兹,现在正在路上,我想她一个小时之内就会到的。库拉克受了伤,现在还不能旅行,不过他已经被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去看他,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你会被抓住的。”

托勒欣赏他坦率的回答,心情也松弛下来:“我们会有什么事吗?”

特伍德轮番看了他们一遍,显出对他所提出的问题仔细考虑的样子,最后终于说:“我不知道,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你们帮助我们的决心。”

“帮助你们干什么呢?”

“帮助我们拯救伊波瑞帝国。”他简单地回答说。

在吉姆瑞格的房间里,吉姆瑞格和海拉迪克坐在一张小圆桌旁,夹在他们食指和拇指之间的精致圆形陶瓷杯中,是热好了的苏莱酒。一个身着印了亮丽的藏红花似的薄如轻纱般的哈格长袍的女人跪在他们中间,将放在架子上陶瓷罐里热好了的苏莱酒倒进他们空了的杯中。

海拉迪克的目光在屋中搜寻着:鲜亮的鲍波挂饰和花样别致的地毯,从伊波瑞二世时代传下来的精致手工艺品,稀有木材制成的家具优雅的光泽以及克律斯精湛的雕刻艺术——这种身临其境的感受诱发了他心中的欲念。他满怀嫉妒地看了一眼跪在他身边的女人,笑了起来,嘴唇被拉成了一条直线:“你生活得很好,吉姆瑞格,我欣赏你对于女人的鉴赏力。”

吉姆瑞格将保养得很好的手抚着她那张无暇的的脸,说:“如果你发现她对你的胃口,海拉迪克,你就把她带走吧,”他漫不经心地说,女人垂下了眼帘。

“小心,我会接受你的馈赠。”海拉迪克的声音很轻,但目光却贪婪地扫过女人透明的哈格长袍下的胭体。

吉姆瑞格把手收了回来,他大笑着,瘦骨嶙峋的脸却显得很生硬:“如果你拒绝,就是对我的轻慢。哈格人,把她带走吧——我把她送给你了。”

海拉迪克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轻轻触摸:“你今天很慷慨,吉姆瑞格,这其中定有缘故——”他打住了。隐隐约约的声音从他的袍服里传出来,他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过头去和那边通话。“是什么事?”

“我是费提格。”那边回答说,“安全备忘录被窃取了,我请求命令。”

‘你在哪里!““哈里兹层,阿奇乌斯检查点。”

“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就到。”海拉迪克跳了起来,把吉姆瑞格正举向他的苏莱酒也碰翻了。“对不起,哈格人。”

“我要和你一块去。”吉姆瑞格说。

“等我了解到更多的细节再说吧——”

吉姆瑞格突然站了起来。“你在浪费时间。”他大步走向门口。海拉迪克回过头来,最后看了一眼仍然跪在矮桌边,双手支在膝盖上的可爱女人,便随吉姆瑞格走了出去。

他们开着海拉迪克的艾姆车,穿过连接塞克拉兹和尼克拉斯之间的一条秘密通道。这条通道建造于尼克拉斯政权建立的初期,除了几个有权使用它的人之外,这条通道已经被人们所忘却了。不到几分钟,海拉迪克的车就把他们带到了目的地,两位下迪瑞正站在处于尼克拉斯要害之地的海拉迪克私人会议室里等候他们。

一个脸色苍白的下边瑞站到了他们的面前。“情况急转直下,”他解释道,“我们收到了两份报告。”

“问题出在哪里?”海拉迪克问。站在他身边的吉姆瑞格把两只胳膊交叉抱在胸前,他的头低着,眉头皱紧。

费提格吸了一口气,明白他快要承受不住了,赶紧冲到前面,说:“费瑞女人不见了。贝拉向我们报告说,他们一群人一起去做礼拜,出来的时候,她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蠢货!他们应该更加密切地注意她的动向,我要把他们统统召到这里来研究对策!”

吉姆瑞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另一个呢?”‘“托勒和那个巫师卫兵还没有回到住处。我们发现罗翰特许他们去参观阿奇乌斯,并在昨天派了六个看守,可是在今天早上,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出现过。”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继续说:“还有一个塞克拉兹牧师和他们在一起,可是没有人认得他。有两个看守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在了他们的哨位上。”

“别的看守怎么样?”

“他们还没有去检查,就有消息从检查站传了出来,有人发现了尸体。”

“这都是特伍德干的!”海拉迪克咆哮着,“我知道,就是他从我们的鼻子底下把间谍偷走了。”

“是在你的全力帮助下,”吉姆瑞格气愤地说。海拉迪克想要辩解,但吉姆瑞格警告的目光却在怒视着他。“是的,是你的错,”他冷冷地说。“我让你负责的,一个费瑞间谍失踪之后,你应该对其他的加倍监视。”

“我怎么知道那——”

“那是你的问题,迪瑞。你总是对特伍德的狡猾和指挥缺乏估计。他早就应该处理掉了。”

“是在谁的领导下呢?是你吗,吉姆瑞格?需要我提醒你现在还不是大迪瑞吗?你不能够公开指责另一个哈格迪瑞。”

“罗翰曾经以自己的生命来保证过那件事。他简直疯了——让一个费瑞人走进阿奇乌斯!我不该让他和间谍单独呆在一起。”

“我们还可以把他们弄回来,”海拉迪克提议道:“如果我们行动迅速一点,我们的纪律防线会把他们重新捕获回来的。”

“不,已经来不及了。间谍们一定被杀了,他们一定会把俘虏杀掉的。如果他们和狄哈根人取得联系,他们的抵抗力量就更强大了。现在——在我们想要永远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我们犯了一个错误,”海拉迪克说,“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失去。我们将会杀掉间谍,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我们同样还能给特伍德一个永远也无法恢复的致命打击。这将会给那些可能正在考虑加入到他那一伙中的人一个警告。”

“好,那就动手吧。让莫斯·乌特曼立即开始行动。我会亲自把罗翰照料好的。

今天晚上,他将静静地死在他的床上。明天早上,我的统治就会得到巩固。”他停顿了一下,向他周围的人们投去狂妄的一瞥,“明天晚上,塞热奥将会有一个新的大迪瑞,伊波瑞帝国将会有一个新的大迪瑞。”

费提格站在那里,被他听来的一切惊呆了,他真希望他没有听到这次谈话。接下来就该是他的死了,无论他们的计划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似乎觉得冰凉的毒药正在侵蚀他身体的每个部位,又似乎正在血泊中颤栗。我听到的太多了,他想,事情过后,他们是不会让我再活下去的。

海拉迪克转向他:“哦,你还在这里等什么?快去集合纪律防线。四分钟后我要在待命室会见马如可可,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执行你的命令,哈格迪瑞。”费提格快步走了出去,让他们两人商量行动方案。他走进他的安全保卫办公室,对负责看守工作的官员们提出了警告,接着便集合了纪律防线。他的任务完成后,便回到了他的指挥岗位,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我必须采取一些保护措施,他绝望地想。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他泥塑木雕一般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不停转动的指挥屏幕。突然,他打了一个寒噤。

有了!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这是唯—一个自我拯救的办法,但行动必须迅速。

他在椅子上转了一个身,用轻型刻写针把密码刻在了一个空白磁盘上。

他站了起来,要把磁盘上的内容发送出去。在这里向外面发送消息是非常危险的,会留下蛛丝马迹,但现在已没有时间到别的地方去发送,而且与迪瑞们的房间相连的这条线是最快的。费提格把磁盘递给发送员,叮嘱说:“泰纳斯迪瑞,先取得优先权,然后切断一切通讯联系。”

第三十五章

“帮助拯救伊波瑞?”托勒思索着,将头从这边摇到了那边,“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

特伍德的回答让他感到吃惊:“你知道费瑞人吗?”

“我对这个词很熟悉。”

“对于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来说,费瑞,如果他们还记得的话,只存在于很多年以前给孩子们讲的故事中。不过我们中的有些人相信他们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比如说你吗?”

“还包括其他的一些人。”

“‘这倒很有趣,不过我仍然弄不明白这里的幸存者问题。”

特伍德点了点头,把他们领到刚才一起坐过的坐垫旁。凯琳没有参加他们的活动,而是呆在墙边——准确地说似乎是蜷缩在一个巨大而无形的绞架下面。

“你们的出现使得人们心中的巨大的心理能量得以释放,这种能量必须消磨或者使用掉。”

“我们打破了他们的心理平衡,”贝斯洛解释道,“我们已经极大地扰乱了这里人们的心理平衡。”

托勒看着他,“显然,并非是所有人心理的平衡都被打破了,”他转向特伍德,“事实上,你试图要告诉我些什么呢?”

“你们在我们生活中的出现,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行动的契机。你们带来的能量是强大的——强大的无法抵御。它一定会被利用的,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被利用。”

“说下去,你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塞克拉兹已经统治伊波瑞六百年了——迪瑞之后接着还有下达瑞。”

“这种连环一直都掌握在塞克拉兹的哈格人手中,塞克拉兹的迪瑞总是能成为大迪瑞,是吗?”

“是的,即使他只不过是一个下迪瑞。吉姆瑞格就守在塞热奥。他的地位本来和其他哈格迪瑞们的地位一样的,可是一旦他成为大——”

“那其他长官们的麻烦也就来了。”贝斯洛插嘴道。

特伍德继续他的叙述:“塞瑞尼·罗翰已经老了,一旦他不再有可利用的价值,吉姆瑞格会毫不犹豫地取代他。现在,塞热奥的分歧主要集中在如何处置你们的问题上。吉姆瑞格将会利用你们作为他执政的借口。我的朋友们想看到吉姆瑞格的垮台,让领导权再回到各方迪瑞们的手中。”

“啊,政治,我懂。”托勒评说道。

“吉姆瑞格总是怀疑塞热奥的成员谋反。一旦他掌握了政权,将会有一场大的清洗运动,伊波瑞将会输入到动乱之中。成千上万的人们将会不必要地付出生命代价,凯伊那河将会流淌着我们哈格人的鲜血,可是我们却没有权力制止它的发生。”

“听起来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可是你将怎样处理有关费瑞人的事件呢?”

“他们以为我们是费瑞人!”贝斯洛解释道,“在这个地方,这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我并不认为人人都会为这事那么激动,”托勒说。

特伍德继续说:“费瑞人比我们强壮,他们的人口比我们多,他们的法力也比我们的要强得多。”

托勒摇了摇头:“很好,可我们并不是费瑞人。”

“我现在明白了,你们只是旅行者。”

“那还怎么帮助你们呢?”

“你们可以到费瑞去,向他们说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请求他们的帮助。有了费瑞人的帮助,我们就能够推翻吉姆瑞格的统治。”

托勒咂了咂舌头:“让我想想我们这样做的直接后果。你要我们为了你而同费瑞人接触,看他们是否愿意帮助本来应该由你来做的,为阻止你的对立面跳的踢踏舞,是吗?何况你们这些圆屋顶下的居民们和圆屋顶之外的那些人关系一向并不友好,而且这种不友好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两千年,你们之间已经相持了几个世纪。那么你又凭什么以为他们会接受你的建议,并表现出适宜的友善态度来呢,嗯?”

特伍德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的思维很敏捷,奥林·托勒,你明白我们不能去费瑞的理由。这也正是我求你的地方,你是旅行者,他们会听你的。”

“也许。但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们可能会以为我们是间谍,用我们的身体祭奠宇宙中的误会。依我所见,这里的许多人已经这么做了。”

特伍德沉默无言。贝斯洛显出几分尴尬,但他尽量缓和着气氛:“不是那样的,托勒,他们不知道,那是个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贝斯洛你这老天真。”

“他是对的,”特伍德赞同地说,“不是误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有意为之。不过我希望你相信,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用那样的办法。”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我的朋友和我为了救你,冒了各种风险。如果把你留在吉姆瑞格那里,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哦,我并非不知道感激,”托勒说,“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明白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就在这时,电梯从下面升了上来,有几个人出现在房间中。

托勒认出了其中的一个:“杨丹!”

他跳起来,向她奔去,如果不是她脸上那种漠然的表情和眼神中的空洞,他一定会把她拥人怀中。她直直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显出认识他的样子。

“是杨丹吗?你好吗?杨丹,你安全了。我是托勒,你还记得我吗?奥林·托勒。”

她打量着四周,眼里盈满了大颗的泪水。她转向托勒,将颤抖的手伸向他的脸。

“我想起你来了,”她小声说。泪水在她的睫毛上滚动,接着便溪流般地滴落到脸颊上。她闭上眼睛,浑身在打颤。“我想起了……一切!”

杨丹向他扑去,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长时间的哭泣使她的身子颤栗着,她将脸埋在他的胸中,尽情地哭。托勒紧紧地搂抱着她,说:“现在,你安全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安全了,现在。”

过了一会儿,她停止了哭泣。按照特伍德的建议,托勒把她带到隔壁房间,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到吊床上,她的头刚一接触到床垫就闭上了眼睛。

托勒从她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我想她全好了,”他回到另外两个人身边的时候说。

“一定会的,”贝斯洛赞同地说。对于托勒,他充满了敬畏。“开始的时候总有些不习惯,不过我们得花点时间调整自己。这一阵过去,她就会好起来的。”

帕拉迪姆,泰纳斯的卫兵走了进来。所有的人都转向他,从他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中,托勒猜出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或者是将要发生。

特伍德向他走去,两个人头对着头,低声说着什么。接着,特伍德走了回来,帕拉迪姆则匆匆地出去了。迪瑞的表情很镇定,但从他的声音却能听出他的紧张:

“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我从尼克拉斯的迪瑞那里得到了一个秘密情报,他们已立即发起攻击。”

“目标是谁呢?”托勒问,不过他已经猜出了问题的答案。

“我们。纪律防线此刻正向我们这里进发,我们必须在六分钟之内逃出去。”

“六分钟!”贝斯洛嚷了起来,“太仓促了,我们也就刚刚能离开这里。”

“‘镇定。”托勒劝说道。

托勒比他实际想象得要镇定得多。他走到隔壁杨丹正在熟睡的房间,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把她推醒。“很抱歉这么快就把你叫醒了,杨丹,我们得离开这里。”

她的眼睛立即就睁开了。“哦,这不该是做梦吧!你在这里!”她坐了起来,打量着她的衣服、这个房间以及坐在她身边的托勒。

“不是梦,我希望它不是。”他说着。站了起来。“我们以后再谈这个,现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他们重新回到主房间的时候,看见帕拉迪姆已经把衣服准备好了。

“把这个穿上,”特伍德命令道。

“这并不能阻止他们。”贝斯洛讥讽地说。

“是的。”特伍德边说边把一条红白相间的尼克拉斯人长袍穿在了身上,“但也许它能为我们争取一刹那的时间。有时这就足够了。都准备好了吗?跟我来,我有一条为今天的计划准备了好多年的逃亡路线。”

“无论什么都不会让我感到吃惊。”托勒边向电梯走边说。

他们挤进电梯,特伍德接了快速下降的开关,电梯便猛地向下冲去。托勒说:

“顺便问一下,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你这里的呢?我觉得整个过程都是慎之又慎的。”

“吉姆瑞格并不知道这些,但我是他们最明显的首要目标,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你的去向。自然,发现你在我的房间里会让他们的任务简单得多。”

电梯的速度慢了下来,终于停住了。特伍德打开电梯的开关,托勒走了出去,一个身着泰纳斯服装的人,手里举着长方形的,顶端带着尖齿的东西走了进来,其他两个带同样武器的人也正穿过进门的大厅向他们这边冲过来。

‘下错层了!“托勒喊着,又溜回了电梯。特伍德的手指仍然按在电梯的开关上,纪律防线刚亮出武器的同时,电梯四周的护壁也关上了。

接着,电梯再次向下开去。

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一刹那,是你说的。”

“显然,先头力量已经等在这里了。”

“还有一些你的人?”

“是纪律防线乔装打扮成的泰纳斯人。”

“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们将隐蔽在哈格深处,和我的朋友们取得联系,然后伺机而动。”

“希望在我们的救兵到来之前,纪律防线不会发现我们!”

“那里应该是足够安全的,”特伍德说,“要想找到我们,得花去很多天的时间。”

“我有一个好主意,”托勒说,“现在我们决定接受你的第一套计划。多长时间才能把我们送到那里?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呢?”

第三十六章

托勒、贝斯洛和特伍德一起坐在安装在屋内一面墙上的数据显示屏前。现在,他们是在哈格低层,靠近伊斯顿地区已经废弃了的环行路上一个地下墓室里,它建于伊波瑞帝国的早期,是为诸如此类的紧急事变而预备的。因而,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储备了充足的物品,有足够的食物、水和武器,可以熬过中等规模的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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