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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霸气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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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复读一年浪费的时间恰好错过了最佳机遇怎么办?
  
  她就这么不坚定的去上了二本医学院。大学里她的成绩也是好的,但是有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厉不厉害,要看你周围的竞争对手有多强。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弱化,从此以后开启了这种模式,二本医学院的研究生,二级甲等医院的医生,工作不好不坏,工资不高不低,性格不好不坏,能力不优秀也不差,高碰头,低伤蛋。
  
  二十九岁还没找到合适的人,直到相亲的时候她才意识到,难道就因为我年龄大了,我就要将就,就要贱卖吗?
  
  可是似乎她不愿将就的有点晚了,在考大学选择人生方向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将就?在考研究生学校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将就?也似乎,后来的她开始被生活牵着鼻子走了。
  
  她不愿将就,不愿随便找个人谈恋爱嫁了,一个到二十九岁还没有性生活的老女人,她体内性激素分泌失调了,等发现乳腺癌的时候,已经是晚期。
  
  她去世的时候,只有三十岁。
  
  有她在做对比,我不愿意过她那种生活,自己最先向命运妥协,最后被命运妥协。
  
  不管我现在是好还是坏,至少我知道一个结果,那就是我会慢慢变好。
  
  也许有人说,现在学习成绩好,那又怎么样,听说以后也不是看学习的。我只想说,高考是个游戏,恰巧,学霸就是游戏中的掌控人。”

  ☆、月考滑铁卢

  易维真的声音不高不低,中间停顿了好几处,她说完,班里静悄悄的。最后不知道是谁带头鼓的掌,掌声越响越大,她平复了下情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回了座位。
  
  刚坐下就被郑嫚一把抓了过去,她盯着易维真的眼睛瞅了半响,才说,“维真,你刚才可真像一个沧桑的老女人。你最近怎么了啊?有些不太对劲。”
  
  易维真拍拍她的肩膀,“我就是压力有些大了,状态不太好而已,放心,慢慢会好的。”
  
  郑嫚点点头,不可置否,第十名第五名很好当,但第一名是不好当的。她和易维真做了这么久的同桌,她嫉妒过易维真,恼过自己的脑子不够好使,可是刚才看到讲台上眼睛红通通的易维真,她又觉得自己是可怜她的。
  
  晚上九点,易维真收拾书包照常下晚自习。下课铃一响,收拾书包的却不止她一个人。
  
  易维真扭头看了眼往书包里扔书的贾学昭,没吱声,拎着自己书包出教室。
  
  她前脚走,贾学昭后脚也出了教室。只不过易维真是光明正大的回家,班主任也管不着,贾学昭那就是在逃罪犯了。
  
  易维真因为要去接易爷爷,所以没骑自行车,出了校门直接打的去火车站。
  
  她前脚上车,贾学昭后脚就跟了进来,看了她一眼,解释说,“我今天没骑车,一起打车省钱,师傅先送你回家,再送我。”
  
  坐前面的司机大叔鄙夷的看了年轻人一眼,在心里腹诽抠B。
  
  易维真对他说,“我现在要去火车站,和你不同路。”易维真住的小区和贾学昭家住的地方距离不远,她去附近公园散步的时候见过他。
  
  贾学昭想到今天她红通通的眼睛,不放心地说,“我也去火车站,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再说现在坏人这么多,你被人卖了怎么办。”
  
  前排司机不满了,“小伙子,你说话注意点,我是良民。”
  
  易维真噗嗤笑了,对前面司机说,“大哥,麻烦你请他下去,送我去火车站。”
  
  司机不客气地将贾学昭轰下车,载着易维真一路奔到火车站,易爷爷已经下了火车,站在孙女指定的位置翘首盼望,待看到孙女从计程车上下来,眉开眼笑,拉着孙女又一块坐上车回去。
  
  回家开门之前,易爷爷再三叮嘱孙女,“真真,等会你奶要是骂爷爷了,你记着帮爷爷说说啊。”
  
  易维真抿嘴笑,给他吃颗定心丸,“放心吧,奶气消了,不会再跟你吵了。”
  
  易爷爷心里还是惴惴的,好在易奶奶说了他两句就去给他们准备夜宵了,沾易爷爷的光,易维真今晚吃了她最爱的水饺。
  
  易奶奶包水饺很有一套,瘦肉八分,肥肉二分,买回来自己剁,蔬菜是芹菜,切得均匀。最妙的是易奶奶包饺子的形状,每只都被捏上细细花边,肚子圆滚滚,像个肚大腰圆的胖小子,可爱的很。
  
  易维真本来就饿了,一连吃了二十五个,还喝了一大碗鸡汤,末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
  
  易奶奶看不下去了,给她提醒,“不是说晚上要少吃的吗?你今天吃这么多营养又过剩了吧?”
  
  易维真拍拍圆滚的肚皮,愣了。前世高考完自己那一百一十多斤,肥头大耳的形象又冒了出来,她咽了咽口水,吃下去的吐也吐不出来了,只好说,“奶今晚我不喝牛奶了,千万别给我冲了啊,我进屋写作业去。”
  
  ——
  十二月末,易维真他们进行月考。
  
  南边没暖气,冬天格外冷,那个时候还没有暖宝宝这种东西,易奶奶给孙女买了张毛毯,易维真每天将它搭在腿上保暖。考试这天被监考老师暂时没收了,理由是怕她藏小抄。
  
  他们一共考四门,语数外加理综,星期五开始考,五六两天,周末照常休息一天。连考两天,易维真也没多大感觉,反正她尽力把她会做的做完了。
  
  因为周末易爸易妈要来市区,他们就没回去,加上易维真又是刚考完试,易爸想让女儿放松一下,开车载全家人去看了场电影,车是小面包车,后排四人座的那种,刚好坐全家人。电影院上映新片《无语问苍天》,十三年前的电影院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设备都比不上后来,音响的效果也不太好,尽管如此,还是让易维真哭得泣不成声。
  
  易维真是个爱哭鬼,还不是嚎啕大哭的那种,易妈说她不当演员太亏了,说流泪就流泪,都不给人准备的。
  
  她这一哭,可叫易妈担心了一把,以为她是因为考试的事,忙说,“你一哭可把我难受死了,考好考差都不要紧,国家主席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我们不要太好,一般般就行啦,现在这样就很好啊。”
  
  知道是家里人误会了,易维真摸了把眼泪,嘟囔道,“那我也不要像我奶那样大字不识一个。”
  
  “好好好,我家就我一个文盲,下次你别叫我这个大字不识一个得人做饭给你吃。”易奶奶没好气地说。
  
  电影院音响不好,易奶奶听不清就算了,看字幕也不识字,把她郁闷的哟,上厕所上了好几遍,叫易爷爷看个电影也不安生。
  
  给易奶奶这么一说,气氛好多了,易维真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前一刻脸上还挂泪呢,后一刻又能拽着易奶奶陪她吃五毛钱一份的刨冰。
  
  周一早读课刚开始,班主任就阴着一张脸进了教室,这次不是只发数学试卷了,而是将所有科目的卷子全抱了进来,分给前排坐的学生,一次发了下来。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每发下来一张试卷,最先看的不是易维真,而是郑嫚。这姑娘胳膊长手快,几乎是在瞬间就将易维真的试卷拽了过去,每看一张就咋舌一次,“维真,你可真够糟糕的这次。”有两课还没她考的好。
  
  等郑嫚看完,易维真把自己的每一份试卷都看了一遍,数学125,英语130,语文110,理综220,总分585。
  
  算完总分,易维真偷偷瞄了眼班主任,发现对方正瞪眼看着她,二人对视,班主任几乎是立刻朝她翻了个白眼,那神情好像在说,“叫你丫还给我得瑟!”
  
  易维真吐吐舌头,脸迅速红了,唉,论考试,活了三十岁的易维真和十八岁的易维真是没得比。
  
  相比于以往总分680以上的成绩,易维真这次考得是够糟糕的了,这是要被请家长的节奏啊!
  
  傍晚晚自习前,班长孙浩过来拍拍易维真的肩膀,“易维真,老常叫你去办公室。”见易维真愣了一下,又说,“老常那种人嘴巴坏,心还是不错的,等下他骂你你别回嘴,就算你这次考差了,你在我心里还是这个。”孙浩朝她竖起拇指,咧嘴给她一个笑容。
  
  易维真瞬间就被他给萌到了,孙浩皮肤特别白,长相看起来似乎比她还精致,这张脸,这笑容,就是戳中了易维真的萌点。因为班级固定圈子的原因,易维真所在的这个圈子和孙浩在的圈子几乎没有交流。易维真感慨,前世的她可真够搓的,周围有这么多可爱善良的同学,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有了班长暖萌的笑容,无理由的支持,易维真觉得她就是被骂个狗血淋头也没什么。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支持,都会觉得充满干劲。
  
  高三办公室在顶楼临时搭建的简易木板房里,易维真进办公室的时候,不少熟悉的老师都在,各班的班主任面前都站着两到三个学生,排队等着被训话。
  
  易维真走向常坤的办公桌。常坤在训班上一个男同学,见易维真过来了,他摆摆手叫男同学回去,男同学走的时候无声向易维真说了声,祝你好运。
  
  易维真抿嘴回了个笑。
  
  可这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给常坤逮到了,他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还有脸笑?”
  
  啧啧,好歹她是个女同学啊,真不给面子。
  
  常坤手里是一份最新的月考排名名单,“易维真,十二名,十二名啊!”
  
  其实易维真私心里觉得还不是那么糟糕,至少没有倒数她就该笑了,“那老师,我年级排名是?”
  
  说到这个常坤就来气,朝她翻了个白眼,换了份年级排名的名单,没好气的说,“你自己看吧,我都找不到你在哪了!看完之后,你自己合计下有什么想说的?”
  
  易维真拿过名单看了一眼,第一张纸上没有她,第二张纸上,还是没有她,第三张纸上,第十个才是她。
  
  易维真默默地放下名单,她还能有什么想说的,只能说她的同学都好牛B啊,600以上的虽然少,但580左右的人每个班都有十来个,他们一个年级有二十个班,压力山大啊。

  ☆、骂你没道理

  
  其实常坤已经忍了易维真很久,就等着逮到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
  常坤是个一板一眼的人,管理学生也是古板的教育方式,班上其他学生在他的管理下,上个厕所都能在三分钟之内回来,只有她一个,不愿上晚自习就算了,别人早自习七点,甚至六点半就能到教室,只有她,永远踩着铃进来,严重的迟到早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权威。还有那对不省心的家长,开家长会能把他噎个半死。
  易维真不算是个中规中矩的好学生,她会在上课的时候骗老师说肚子痛要上大号,其实是去学校旁边的小卖部买点吃的喝的,吃完喝完了,再回去上课。她也会在老师上课说错的时候,站起来毫不留情的指错,甚至还会跟老师争论的面红耳赤。
  总之,罄竹难书。
  “从今天起,我希望你以后晚自习给我上满四节课,早自习七点前必须到学校,上课不准借口上厕所,还有,不允许你摸同桌大腿!”易维真上课摸同桌大腿还是化学老师跟他说的。
  那天化学老师回办公室之后,连叹三口气,跟常坤说,“你们班上那个叫易维真的同学,怎么上课喜欢和她同桌互摸大腿?就是两个女同学,这样下去风气也不太好吧?”
  又把常坤气了个半死!
  前几条就算了,最后一条要求太搞笑了吧?易维真皱眉反驳,“我手想放哪里是我的自由。”其实是因为天冷,易维真和郑嫚喜欢互相拉着手取暖,握在一块的手自然而然会放在某个人的大腿上,明明是女生之间自然而然的事,从他嘴里讲出来就变得这样龌蹉。 
  常坤最火大的是他在训学生的时候,学生反驳他。易维真只不过顶了一句,就把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搞清楚,现在你们是棋子,我就是下棋的人,我叫你们走那步就得走哪步,以前你考第一我懒得说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话,不然你等着被叫家长吧。”
  “好啊。”
  常坤愣了一下,“什么?”
  易维真说,“叫就叫吧,我爸妈又不是没来过。”
  想到那对不争气的家长,常坤无奈,放软了声音,“你们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你需要抓紧每分每秒,就是因为你平时吊儿郎当所以成绩才会下滑。”顿了顿,他又不甘心地说,“年级第一都被十九班夺去了!”
  不管班主任是为了争取奖金还是其他,易维真明白这个时候最想学生好的,除了父母就是班主任了,他是无比渴望所有学生都能考好的。想到这里,易维真也不跟他顶嘴了,放低声音说,“老师,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比你更清楚,我比你更不希望自己糟糕下去。”
  常坤一时也无语,有自己想法的学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易维真是和班主任一块回教室的,因为一个月过去了,又得按照班级排名来挑座位。
  其实班里的同学私下里都称常坤是法西斯,高中正是处兄弟闺蜜的时候,一个月换一次座位神马的,神烦!
  这次千年老二张富终于摆脱了称号,先抱着书包进去挑座位了,接着是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
  郑嫚月考进步了,考的比易维真好,是班级第十名,她先进去挑座位,进班之后发现她和易维真平时坐的座位上已经有一个女生坐了,那个女生郑嫚跟她不熟。又看了眼女生后面的张富,他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郑嫚犹豫了一下,过去坐了下来,笑嘻嘻的说,“张富,我坐你旁边没问题吧?”
  张富笑了笑说,“当然好,没问题。”
  易维真进去,下意识朝她原来的位置上看,已经有人坐了,她不熟悉。郑嫚已经重新找位置坐了,她抱着书包在班里扫了一圈,见靠墙第一排的第一位还没人坐,她就靠墙坐了下来。
  班里人渐渐多起来,易维真旁边座位坐下的是班里的一个女同学,瘦瘦小小的,平时是班级的活跃分子,叫张怀侠,成绩中等,人缘好,男生女生都爱跟她玩。
  易维真和张怀侠坐的第一排前面还有一张桌子,这张桌子就是专门为班级里最不省心的同学设立。 
  本来这种同学是肯定要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眼不见心不烦的,可常坤怕这种同学把后面一窝学生都带坏,所以单独列一个位子,时刻盯着这种同学。
  班主任口中的‘这种同学’这次是易维真他们班的班长孙浩。
  不要奇怪为什么学习最差的同学还能当班长?因为班主任是法西斯是掌控者,班长只不过是虚设名头,苦活累活脏活,占用学习时间的活,全部都由班长来做,譬如扛纯净水什么的。
  孙浩最后一个进来之后就快上晚自习了,饮水机没水了,班里一位女同学接完最后一滴水,跟孙浩说,“班长没水了。”
  易维真听孙浩骂了声娘,然后大步走出教室去水房扛水桶了,还得在打上课铃之前赶回来,不然被班主任捉住肯定要被训话。
  张怀侠见每天去扛水的只有班长一个人,就跟易维真说,“易维真,我们跟班主任说一下吧,扛水应该排值日表,让男生轮流去扛呗。”
  易维真也觉得天天欺负班长有点不人道,尤其还是这样萌萌哒的班长。她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老常说不定也会让女生扛水的。”
  “不会吧”张怀侠不确定地说。
  果然,第二天上数学课时,张怀侠跟班主任建议了一下,结果班主任来了一句,“那孙浩你就排个值日表,就从你那排开始,朝后数,一天轮一个去扛。”
  班里有女生惊讶道,“女生也要扛吗?”
  常坤不以为然,“都是新时代了,不是倡导男女平等吗?女生照杠。”
  回应他的是一片哀嚎,常坤拿黑板擦拍拍讲桌,“好了都闭嘴,上课了。”
  张怀侠朝班长看了一眼,又看向易维真,“易维真,你说的可真准啊,今天孙浩扛过一次,明天就轮到你了”
  易维真抿了抿嘴,举手站起来说,“男女怎么可能平等,女人能生孩子,男人怎么不也去生孩子。老师,轮到女生的时候就让我们就两个人一起抬好吗?”
  班主任被噎个半死,他竟无言以对,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算完事。
  ——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郑嫚过来找易维真,“维真,上厕所吗?陪我一块上厕所吧。”
  给郑嫚这么一说,易维真好像真有点尿意,拿了纸巾出去,郑嫚自然而然挽上易维真胳膊一块走。结伴上厕所这种事,易维真都有些陌生了。
  等坑的时候,郑嫚拉拉易维真的手,说,“维真,不好意思啊,我进来的时候我们的位置已经被占了,我一时不知道坐哪,看见张富旁边空着就坐了,把你抛下,实在不好意思,你会原谅我吧?”
  易维真根本没把这个当一回事,大学还没同桌呢,她早习惯了,摆摆手说,“没事,我坐哪都一样。”
  郑嫚哦了一声,又问她,“那你和张怀侠坐一块感觉怎么样?她好还是我好?”
  这可真为难易维真,她开玩笑说了一句,“班长好。”
  郑嫚笑嘻嘻的打了她一下,“重色轻友!”
  因为班主任今天警告过她晚自习不准上三节课就走人,她只好再上一节课,但是长时间的习作规律下来,她在班里的学习效率并不好,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几乎是立刻冲出了教室,决定明天一定不能再留下来浪费时间。
  推着自行车和班上同学一起出校门,却发现易爷爷在门卫室等她。狠狠拍了一下额头,她真是够脑残的,竟然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
  易爷爷是看完两集八点档之后见孙女还没回来,这才打的找到学校的,他先找了易维真班主任,知道孙女还在上自习才安心的坐在门卫室等她。
  易维真让爷爷坐在后车座上,她骑车载他,爷孙俩一路摇摇晃晃往家走。
  易维真跟爷爷说,“爷爷,我可能以后都要这个点才能回家了,你明天别来接我了,让我自己回去。”
  易爷爷有点不放心,“这个点了,你一个人回家我哪能安心呀。”其实南边的城市就算晚上十二点,路上都有不少人,沿着马路骑车回去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易爷爷就是操心,他开始埋怨起来,“你以前不都是九点多一点就到家的吗?怎么现突然上四节课了?要是回家遇见危险怎么办?”
  易维真听爷爷一连问了几个为什么,叹了口,说,“遇到危险就遇到危险呗,遇到就算我倒霉,老师已经骂我不听话了,我哪敢反抗他啊。”
  易爷爷不满意,“那不行,还是不要上四节课了。”
  易维真说,“可是我要是不上,老师就要请家长去了。”
  易爷爷拍胸脯说,“请就请吧,我去说下。”
  易维真笑了,然后说,“哎呀,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的,你明天就打个电话给我们班主任,告诉他你以后都要来接我放学,你再跟他说你脑血管不好,要是出了问题全让他担着。”
  易爷爷犹豫了,“我脑血管是不好,怪你们班主任,是不是有点不人道啊?”
  易维真给他定心丸吃,“哎呀,爷爷你放心吧,他是法西斯,你态度不强硬点不行。”

  ☆、放寒假啦

  
  多亏易爷爷的‘威胁’,易维真才能继续她往常的作息规律。
  天越来越冷,易维真他们上课一直持续到腊月二十三才开始放寒假,年初四就开学。易爸跑长途越到年关货源越多,为了多赚点,即便是已经过了小年,他还是决定在除夕之前再跑一趟。
  易爸请的司机家里有事不能跟去,他准备叫易维真二舅跟着跑一趟,但是刚说出来,就遭到易维真的强烈反对。
  “爸,反正我放假没事,这趟我跟你去江西。”虽然前世易爸那一劫已经避开,但这辈子易维真最防的人仍然是她二舅。
  易爸不同意,“你不行,你一个女孩子都不能帮我绑雨布,上车下车也不够麻利。”
  要是平时易妈完全可以一块去,就要过年了,家里事情都够她忙的了,她也走不开身。
  这个时候,易维诚说,“我和姐一块跟你去,我是男孩,比姐有力气,能帮你干体力活,姐比我能熬夜,她晚上可以陪你开车。”
  听易维诚这样说,易爸也觉得可以,但还是有点犹豫,因为跑长途危险性大,有时候他送货要送到山区里面,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好说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易维真看出了她爸的犹豫,又说,“就跑这一趟,没事的,我跟弟年轻,反应不比妈差,我俩一起可以的。”
  易爸这才同意。
  当天下午,和易爸平时有联系的饲料加工厂就打电话让易爸去装货,饲料厂距离易家不远,易爸先将货车开到厂里装货,等快装好才打电话让姐弟两人过去。
  装完货物,他们并没急着走,而是在厂里吃了一顿饭,等交警下班了,他们才开始赶路。
  自己爸爸是司机,易维真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对货车一点也不陌生,至于跑长途,前世易维真寒暑假的时候经常跟易爸出去,什么指导倒车啊,什么时候看后视镜啊,她都很熟悉。
  但易爸还当女儿第一次跑长途什么都不懂,一路上给易维真姐弟两普及知识,指导他们认路,有说有笑,渐渐就夜深了。
  做司机最辛苦的地方就是晚上要连着熬夜,在没有驾驶员替换的情况下,就只能撑一夜,实在累了就在服务区停下来休息一会。 
  但现在正是货源急的时候,易爸不打算休息,熬个通宵基本上就能到目的地。易维真看已经快十一点了,就让易维诚先睡觉,她前世是医生,经常上夜班,熬夜什么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其实易维真跟着过来的作用就是陪熬夜,陪聊,关键时候提醒易爸注意抱住方向盘。
  经常熬夜的人都知道,凌晨两点以前大部分人都是英雄,能豪气冲天的说熬夜就是小case,但是到凌晨三点之后,这些英雄都会变成狗熊。
  易爸上半夜精神状态还好,到下半夜开始注意力就不太好了,易维真除了要帮他看后视镜,还要在他往高速边上开的时候提醒他要往中间了。
  “爸,答应我,以后就是我家再缺帮手,都不要让二舅过来帮你,成吗?”想到前世易爸因为二舅差点丧命,易维真手心就一阵冷汗,也是那一场事故,让原本手头还算宽裕的家庭瞬间变得欠债累累,易爸受了惊吓不说,还要面对各种催还债的人,易维真记得她家后来不但市区的房子低价卖了,就连易妈原本承包的地都因为没钱续租而转手给其他人。
  易爸有些疑惑,“你说的爸能答应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反对你二舅帮我。”
  易维真想了想,这才说,“因为我前段时间在图书馆借了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上面教我们怎样通过一个人的动作还有说话方式来判断人。爸,你看二舅,他今年都快三十岁了,一事无成,年前去打工,非但没赚到一分钱,还和别人赌钱反倒输了不少,他给我的感觉就不靠谱,不稳当,说话油里油气的,我就是不看好他。爸你别跟他有金钱上的挂钩,到时候有你吃亏的。”
  易爸之前还没多想,毕竟是他的小舅子,他本意是想照顾小舅子点,让他学点本事,干点正经事。现在听易维真这么说,他也觉得有道理,他不是个迂腐的人,对自己有害的事他犯不着赶着上。
  想到这里,易爸和女儿开玩笑说,“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你二舅,她可是要生气的。”
  易维真朝爸爸皱皱鼻子,咯咯笑了,“因为就爸你一个人在,我才敢这么说二舅坏话的,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呀。”
  易爸乐呵呵地说,“行,那我就听女儿的。”停了一会儿,易爸叹了口气,说,“其实爸也没想过能挣多少钱,只要能把你和小诚供养出来就好了。就是你和小诚,爸也不希望你们有多大本事,你们能活得开心比什么都好。”
  易爸这种想法,易维真是极不赞成的。没想挣多少钱,是因为他就没有途径能挣多少钱。不要多大本事,只要活得开心,到最后才会发现既没有本事,又不甘心。
  “爸,有没有本事和活得开不开心根本就不是并列关系,明明就可以有本事,活得也很开心,我为什么要在两者之中必须选择一个?”易维真皱着小脸,满是不赞同。
  易爸被她说得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易维真又问他,“爸,要是我明年高考没考好,只考个二本甚至三本,怎么办?”
  易爸说,“考什么就念什么,二本也挺好的。”
  易维真有点火大,气呼呼地说,“爸,你看你就老是这样,你就不能对你女儿有要求点吗?你就不能说考不好大不了再考一年,我是相信你的吗?”
  易爸忙说,“你堂叔前几天还跟我说,千万别让你复读来着,说政策是不停变化的,万一你复读错过好的机会了怎么办?”
  易维真简直都要爆粗口了,“堂叔,又是堂叔,到底是堂叔是我爸,还是你是我爸啊,他说什么你都听。你有没听说过,在你自家孩子高考的时候,除了班主任其他人都是生怕你家孩子比自家孩子前途好的啊?”
  易爸反驳,“那可是你堂叔,我们都是自家人啊。”
  易维真无奈的说,“你把人家当自家人,人家可不一定把你当自己人。”
  如果是前世的易维真,会和易爸一样,坚决不会把堂叔往坏的方向想。可就在易维真领到通知书拿给堂叔看的时候,她原本挺喜欢的堂叔在她面前使劲忽悠她的专业有多好,前途有多广阔。等易维真不在的时候,他是怎么跟其他人说她的?
  “学得都是什么狗屁专业,还什么中医学院?搞笑,现在还有人会学中医这个东西?”讽刺的话,讥笑的语调,令易维真终身难忘。 
  和其他人说到他家女儿的时候,是这样说的,“我女儿呀,学的是护理,就是可以当护士长的那种,领着一帮小护士查房,到时候别提多威风了。”
  他怎么就不知道,医学不发展,护士就一直原地踏步。一个是女儿,一个是侄女,他真的需要这样踩低捧高么?
  易爸到底不愿把自己的堂兄弟想坏,又说,“他到底是个教师,说得话还是会有一定道理的。”
  易维真冷笑两声,“你说的好像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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