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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婚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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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昏了,婚了
作者:风卷珠帘

文案:
他背对着灯光,英俊的脸掩在一片阴影之中,易小绽看不清他的表情。黑色的风衣被寒风吹起一角,头发也被吹得有些散乱,但是他在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都是成功男人才有的沉稳与优雅。
这样的男人是鸦片,但凡女人都很难不被他迷惑。但易小绽知道自己应该是一个例外,也必须是个例外,因为她知道灰姑娘的故事只能发生童话中,而眼前的这个人,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梦而已!

内容标签:天作之和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  
  门锁响动,易小绽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到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些事情你不必去做。”
  易小绽拿着抹布的右手一顿,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秒钟,接着她又开始自顾自地干起手中的话。 其实根本不必回头,不必看那张帅气冷俊的脸,就已经知道他那不耐的表情,有鄙视,有嘲讽,抑或还有些别的什么。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唐继闯的声音稍稍和缓了一些:“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呢?”这在他已经是极大的忍耐。唐继闯脾气火爆,一次秘书没接他的电话,见到秘书之后,他不问缘由,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
  淡淡的语气,却是疏离。易小绽能够听出其中的埋怨与不满,虽然她和这个男人生活了不长的时间,虽然在这个屋檐下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易小绽知道,唐继闯,这个男人,是一个强势的吃不得亏的人。
  易小绽仍蹲在那里仔细地擦拭着地面,其实地板上并不脏,只不过这已成为一种习惯。她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盖住了眼睛,她的目光柔和,但仔细看便会发现,这个女孩的眼中闪烁着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的光芒,似是历尽人世沧桑,目光坚韧且倔强。
  她轻声细语、缓缓说道:“我把手机放在包里了。”说罢,易小绽站起身来,也许是蹲得时间长了一些,她身体晃了一晃,眼前有些发黑。
  她扶住额头,等这些不适的症状消失,才慢慢解释道:“我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您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听见,唐先生,对不起,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上班的时候,从来都将手机调成静音或震动,这也是她这么多年养成的一种习惯。不想让别人挑出差错,自己首先要做的完美无缺、无懈可击。
  唐继闯扬扬眉,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做声,而是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拿出火机点燃,缭绕烟雾的朦胧中可以隐约看到他紧锁的眉头。
  抽了几口烟,他顺手拿起易小绽放在沙发上的背包。
  这个背包价值不菲,是他去年出国时特意为宋浅樱买的礼物。
  宋浅樱背了几次,便放在柜子里。好长时间了,这个包就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没有人理睬,更没有人去爱。那天唐继闯看到她的牛仔包实在简陋,他便将这个包丢给了她,有些人对这个包不屑一顾,但是也许另外一个人却视若珍宝。
  叼着烟,皱着眉,他打开了包,快速地扫了一眼,里面装的东西不多,东西很简单:一串钥匙、一个磨破了边的钱包,还有一部老旧的手机。
  这几件简陋的什物与背包光鲜的外表格格不入,就像一件华丽的衣服包裹着一副老态龙钟、风烛残年的身躯。
  吐出一个烟圈,他将手机拿出来,这是一部样式很老很笨重的诺基亚手机,边边角角都磨掉了漆,有些地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难以想象这样一部手机怎么可能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使用的东西。
  “前些日子我不是给你了一部手机?”盯着手机上自己打的那五个未接电话,唐继闯的脸色有些难看,又吐了一口烟雾,也顺便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吐出一些。他是一个霸道的人,但是除了工作之外,他一向不习惯向女人发火。
  “我看这个手机还能用,诺基亚质量很好的,平时我也只是打打接接电话,所以用不着太多的功能。”易小绽低着头解释道。
  前几天的公司新年年会上,有一个摸奖环节,最后还剩了几部手机,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了易小绽,便拿了一部给她。
  但没想到的是,易小绽转手卖给了同事,而卖手机换来的钱的就飞到了离威城千里之外的家乡,或许早就变成了苦口却给父母带来希冀的草药。
  寒冷的冬季又如期而至,但是对她家来说,这个季节就是一个需要加十二分的小心才能过去的坎儿。不知爸爸的腿病怎么样了,哮喘病发作了没有?不知妈妈的风湿病是不是又加重了?不知姐姐小芳是不是还要起早赶集卖货?不知弟弟小广又添加了新棉衣没有?还有和自己同在一个城市上大学的妹妹小蓓零花钱还够吗?
  面前的女人虽然在看着他,但是神思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唐继闯轻咳了一声,易小绽回过神了,仍是没有说话,拿着手中的抹布往洗手间走去。
  “是这样,小……”唐继闯将烟头掐掉扔在茶几上的烟里,那个未喊出的字却生生地卡在那里。
  “小绽,易小绽,唐先生。”她蓦地停住脚步,转身回头,表情平静,语调随和,听不出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今天晚上,到爷爷奶奶家去吃饭。”唐继闯低头看了看手表,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尴尬, “你收拾一下,半个钟头后一起走。”
  没有理会易小绽的反应,说罢唐继闯迈着大步径直走进书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易小绽慢慢地走进洗刷间,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她掬了一把凉水拍在脸上,真凉,好爽。
  在这个有地暖的屋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她的脸微微发热。
  没有擦拭,就这样湿着一张脸,易小绽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住的这间屋子是客房,浅浅的色调,装饰极其简单,雪白的四面墙、一排浅褐色的衣柜和一张大大的床,床旁是一张乳色的桌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几本书。窗帘是粉粉的颜色,床单是淡淡的蓝色。这该是童话故事中美丽的小公主喜欢的颜色吧。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间房,却是易小绽从小连做梦都不会梦的地方。
  她不会奢望自己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她的愿望很简单,只希望一家人能够健健康康,相亲相爱,而拥有了大房子,就一定会幸福吗?不一定;但是,没有钱,应该是不会幸福的吧,因为没有钱,爸爸的病才一拖再拖,以至于无法下床行走;因为没有钱,姐姐嫁给了比她大十多岁的光棍,好在姐夫对姐姐不错;因为没有钱,她小小年纪才不得不辍学打工;因为没有钱,懂事的弟弟在学习的空隙还要打工挣钱,因为没有钱,爱美的妹妹一年也穿不上一件漂亮的衣服。
  而为了钱,她可以违背原则做了自己原本厌弃的事情。或许在有些女孩看来,她是幸运的,但是,于她来说,这却是一个无法启齿难以言说的秘密,甚至是一种一辈子也无法洗刷掉的耻辱。
  去年冬天,当她为了钱而四处奔波的时候,好心的老乡知道了她的境况,因为老乡要回家乡,所以把她原来的一份周末钟点工的工作介绍了给了小绽,工作轻松而简单,每周六下午来房子打扫一次卫生,每次100块钱。或许知道她的难处,老乡的雇主很大方,一次性地预付给她一年五千块的工资。
  第一次进入唐继闯的这个房子,易小绽难掩惊诧,宽敞明亮的屋子,三室两厅,装饰并不华丽,但是在素雅低调中却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知所措的自卑感。她就像走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不知在哪里放脚。
  跟在身后的老乡见怪不怪,开玩笑道:“小绽,你可真是好运气,这个家就像是小唐先生的一个宾馆,一个星期不回来住一次。家里也不怎么脏,你不来收拾,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易小绽只是微笑,并不言语。
  她不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人,她感谢老乡的帮助,不会给她制造麻烦。更重要的是,她不是一个喜欢贪小便宜的人,拿了人家的钱,就应该认认真真地给人家干活,从小爸爸妈妈就这样教育她。
  第一次干活的时候,易小绽很是卖力,把屋子的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在她看来,这样漂亮的房子就应该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易小绽收回视线,打开衣柜,翻了翻她的旧旧的旅行包,从里面掏出一件毛衣,这是两年前她在商场做服务员时,趁着年底商品打折时狠狠心买下的,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样式简单自然,黑色衬着她的皮肤白净,但也更显她单薄柔弱。
  时间还早,她在床边坐下来,随手拿起床头的书本翻了起来。她报了一个高考补习班,为了能省下更多的钱,她平日里都是利用闲暇时间自学,只有到了周末的时候,她才去一次补习班,向老师请教一下问题。
  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感觉学习起来这么吃力,可能是放下书本时间长了,也可能是年龄有些大了,记忆力也赶不上十几岁的时候了,明明很简单的东西,要记上半天才能勉强记住,明明很容易的问题,左思右想还不知其所以然。
  “咚、咚、咚” 敲门声在外面有节奏的响起。
  





☆、第 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2
  易小绽愣了愣,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放下书起身打开门,门外伫立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唐先生,有什么事吗?”才只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应该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向她交代的吧。
  “收拾好了吗?外面下雪了,我怕路上不好走,我们还是早走一会儿吧。”唐继闯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开了最上面的一个扣子,说话间,喉结微动。
  只点点头,易小绽并没有说话,转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抓起挂着的那件灰色的半身羽绒服,快速地穿上:“唐先生,那我们走吧。”
  “你就穿这个?”唐继闯右手伸手指了指她的羽绒服,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易小绽望着他的脸愣了一下神,这是他进了家之后除了皱眉之外第一个如此生动的表情。
  “唐先生,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易小绽轻声反问道。
  这件羽绒服是她今年刚入冬时才买的,虽然样式有些老旧,但是很暖和,平时她是舍不得穿的。可是在他眼里,这件新衣服就如她一样,是一堆无用的垃圾吧。易小绽心中不免自嘲,饱汉子不知饿汉子,富人永远不知道穷人的苦。
  唐继闯没有作声,转身出去,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紫色的女士大衣。
  他的脚上并没有穿拖鞋,只穿了白色的袜子,走动的时候,脚落在地上没有一点声音,就像一只悄无声息的大型猫科动物,安静却让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唐先生,这不是我的衣服。”望着递过来的大衣,易小绽连忙摆手。
  “放心吧,没人穿过。”他的眉头又微微皱起,声音仍是清寒如水。
  易小绽不再推辞只得接过,手捧着衣服怔怔地站在那里。
  唐继闯低头,一只手拎着衣领,另一只手拿剪刀把上面的商标剪掉。
  易小绽默声走进房间,脱下灰色的羽绒服,小心地将大衣穿上。
  她曾在商场里做过服务员,刚刚一摸,她便猜测到衣服的价格,这件衣服或许是她在西餐厅里工作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的。
  易小绽的身材稍显瘦,但是个子较高,穿上这件大衣显得高挑挺拔,亭亭玉立。
  唐继闯扫了一眼,心道:还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脱下那件灰突突的羽绒服,穿上紫貂皮,就如刘谦变魔术一般,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灰姑娘变成了白雪公主。 
  古人说“衣不如新”还真是对,但是人呢?是否是“人不如故”呢?这件衣服是去年冬天他给宋浅樱买的生日礼物,价格当然不必说,但是那一阵,宋浅樱比较丰腴,穿起来稍显有一些瘦。当时唐继闯想去换一件合适点的,但宋浅樱笑称减完肥再穿,这件衣服就是她减肥的动力,所以衣服就挂在了衣柜里,只不过那人现在却不知芳踪。
  穿好衣服,易小绽拿起沙发上的包。
  “你穿多大的鞋子?”声音从鞋柜边传来,唐继闯正蹲在那里翻着鞋盒。鞋柜里面有好几双不同季节的女鞋,都是宋浅樱穿了一次两次便放在那里的。
  第一次看到那个鞋柜的时候,易小绽也是吓了一跳,从小她穿的都是姐姐穿过的旧鞋,破了之后,巧手的妈妈会修一修、补一补,接着再穿。她也一直以为穿鞋就是为了护脚保暖,来到这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拥有这么多的鞋子,不是为了它最原始的功能,而只是为了搭配衣服,为了漂亮好看。
  “37、38码的都可以。”她转头看了看门口鞋架上自己穿了三年的旧运动鞋,是在嫌她给他丢脸吗?
  个子长得高,脚倒是不大,暗忖间,唐继闯从其中找出三双冬天穿的筒靴摆在地板上,朝她点点头,“过来试试吧,看看喜欢哪一双。”
  易小绽看看地上的三双靴子,里面有两双都是高高细细的跟。
  她不习惯穿高跟鞋,便挑了那双黑色的平底长筒靴,弯腰穿上。
  易小绽的腿纤细修长,穿上这双长筒靴更衬得她的腿颀长,只是,只是有些挤脚。
  “合适吗?”唐继闯蹲下身来,用手按了按鞋面,自言自语到:“有些小?”说话间抬头望她。
  “不小,挺合适的,唐先生。”正弯着腰的易小绽的脸忽的有些红,她几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
  此时,这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她看到了他一向严肃的面孔有了一些温和的表情,甚至看清了他的瞳孔里她的影子。
  易小绽慌忙地站起身,小声重复着:“不小,挺合适的。”
  她从来都是一个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再说,这鞋勉强也能穿。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走进了电梯,唐继闯专注地盯着电梯上的数字,易小绽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好在,一会儿电梯里便多了几个下楼的人。
  走下楼的时候,天上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白雪,在小区路灯的辉映下很是漂亮。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扔下一句话,不待身旁人的回答,唐继闯大步离开。
  寒风飘雪中,她身上那件不菲的貂皮大衣非常御寒,长长的毛贴在脸上,暖暖的,很舒服。一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身边,默默地上了车。车子平稳地驶出小区。
  端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易小绽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细细的雪花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一片,一片,千片,万片,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迷茫了整个天地。这应该是入冬以来威城下的第一场大雪吧。
  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马路上,人们行色匆匆,路边的店铺灯光闪烁,人影幢幢。
  自从上了车,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在别人面前,唐继闯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更何况是面对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而易小绽更是坚守自己的本分,你不问我便不答。此时,车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沉闷,甚至有些怪异。
  “听歌吗?”前面是红灯,唐继闯的手轻轻地有节奏在方向盘上敲着,似乎有些不耐烦。本来这样的湿寒天气就容易让人心情不爽。
  “嗯。”声音细小,就如此时窗外轻舞的雪花一样,轻轻的,凉凉的,落在地上霎时便化开。
  易小绽的眼光还是没有收回,人们快速穿梭在人行道上,前方就是温暖的家吧,如果万家灯火里能有一盏为你守候,那即使是风雪载途也是充满希望的,如果茫茫人海中能有一人为你而爱,那即使独在他乡也有一种甜在心底的幸福吧。
  可是,这些,在异乡,易小绽,都没有。
  轻轻按下音响,传来的是一首英文歌曲,他的车里都是宋浅樱喜欢的英文歌。有一阵子,为了讨她的高兴,他还专门学过,特意录了几首放在车里。现在那个人走了,歌曲却还可以给另一个人吟唱,不知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要换一首吗?”他侧身回头看了一眼,她正襟危坐,似乎有些拘谨,在这种场合下,似乎更适合放一首《月亮之上》或者是《冬季到台北来看雪》,最不济也是《我爱你,塞北的雪》
  “不用,挺好听的。”忧伤曲调在车中萦绕。在这个飘雪的寒冷冬季,这样的歌声更增一丝惆怅。
  易小绽上高中时英语是很好的,成绩好,发音准确。有一段时间,她在学校的广播电台主持了一段时间,她最愿意播放的就是英文歌曲。
  看她认真的样子,唐继闯倒分不清她说的是旋律优美还是歌词好听,不管怎样,总比两个人对着空气要好,毕竟待会两人要上演亲情大戏,演得成不成功,提前入戏很重要。
  绿灯亮起,车子继续在车潮中缓缓前行。
  “我爷爷奶奶想见见你。”唐继闯和她之间的关系,只有唐妈妈陈冬令知道。在外人看来,他和宋浅樱分手之后就是单身,所以爷爷的老同学刘爷爷便给他的孙女若琁牵线,一开始唐继闯就明确地拒绝了。但是刘爷爷架不住若琁的哀求,给唐爷爷下了最后通牒,要不做亲家,要不就绝交。
  而唐爷爷唐奶奶也觉着自己的孙子岁数不小了,就拿着这件事对他狂轰乱炸。唐继闯不胜其扰,为了以后的清净,索性和爷爷坦白说自己早就有了女朋友。这不,为了验证,爷爷奶奶就命令他带着女友让两位老人家过过目,把把关。
  其实,他女朋友的人选不止一个,但是考虑到爷爷奶奶的感受,他还是觉得易小绽是不二的最佳人选。
  沉默了片刻,唐继闯的声音又起:“小绽,希望你……”
  “放心吧,我会好好配合的。”易小绽收回视线,盯着他浓密的黑发,对于这样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又怎么能不受宠若惊,竭力迎合呢?
  “谢谢。”唐继闯似乎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奶奶最喜欢别人称赞她饭做的好吃,爷爷最喜欢别人听他唱京剧。”
  





☆、第 3 章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了,唐先生,我会做好这些事情的。”易小绽直了直身子,却仍然低着头。
  俗话不是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吗?前面坐在驾驶座的那个人每个月给她5000块钱,她不是也需要付出一些什么吗?可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可以轻易地说出这些话,不会再感到脸红,不会再感到羞耻,不会再感到心伤。
  易小绽,你再也不是那个自尊自爱的坚强姑娘了,她暗叹一声。
  唐继闯挑挑眉,没有没有说话,他朝反光镜里望了一眼,女孩安静地坐着,没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似乎刚刚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因为天气情况、路况都不好,再加上这个路段红灯较多,车子走走停停,易小绽感觉有些头晕恶心,她用手捂住嘴,努力忍住。
  唐继闯也发觉后面的异样,他将车窗开了一条缝隙,在窗外徘徊的寒风争先恐后地往里涌,迫不及待地往车里人衣缝里钻,易小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但是胸口也舒服了一些。
  大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开进一个小区,这个小区易小绽有印象,她以前在这附近的快餐店打过工,曾经到这个小区送过快餐。车子在一座老旧的楼底下停了下来,楼下的路灯昏黄不明,灯光下大片大片的雪花也暧昧地缠绵。
  “就在这里。”唐继闯解下安全带,打开了车门,径直向楼梯处走去。
  等到听到后面车门关上的声音,唐继闯一按车钥匙,将车门锁上。
  易小绽快走几步,跟上他。两人仍是保持了前后一米的距离朝楼梯上走去。
  到了五楼,唐继闯在一个门口停下来,手指放在门铃上,却没有接着按,而是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易小绽走得急,有些喘息。
  “别紧张,我爷爷奶奶人都很好的,很和蔼。”明明是安慰的话语,可是却与面前严肃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门铃刚响了一声,就有人来开门,伴随着冲出来来的是一阵雀跃的笑声,接着是一个大大的拥抱,一个女孩扑到唐继闯的身上:“小闯哥哥,你怎么才来呢?我等了你一天了,真是望穿秋水。”
  唐继闯呵呵地笑着,怜爱地摸着女孩的额头,语气是易小绽从来没听过的温柔:“是吗?怪不得今天一天我都心神不宁呢,原来是我们家的小美女正想我了呢。”
  原来,他也会笑,易小绽盯着他宽厚的背影想,原来,他说话的时候也可以温柔如水。
  女孩松开胳膊,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小闯哥哥,你上一次答应给我买的东西买了吗?”
  唐继闯大声地笑着,捏了捏女孩的鼻子,语气中满是宠溺:“你这小丫头,口是心非,哪里是想小闯哥哥?分明是想小闯哥哥给你买的东西啊!”说着,变戏法一样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给你,怎么样?还是你小闯哥哥疼你吧!茉茉,你小哥怎么没来?”
  “小哥感冒了,听姑妈说,发高烧,到医院打了一下午的点滴。小闯哥哥,你也要多穿点,不准要风度不要温度,感冒了就会流鼻涕,会长红鼻头,就不帅了。”女孩接过袋子,不忘关心表哥几句,然后踮起脚,拽着唐继闯的衣领凑上去在他的脸上响响的亲了一口。
  忽然看到唐继闯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唐茉茉一把推开唐继闯,笑嘻嘻地看着易小绽问道:“小闯哥哥,这是小嫂嫂吗?”
  易小绽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脸蛋圆圆的,眼睛也瞪得圆圆的,穿着一件草绿色的毛衫,像一棵小树一样,歪着头好奇地看她。
  “你好,我是易小绽,你叫什么名字。”易小绽牙齿微露,笑得很得体,她做过服务员,知道怎么笑才能让别人更加舒服。
  “小绽嫂嫂好,我叫唐茉茉,是小闯哥哥的堂妹。”唐茉茉关上门,牵着易小绽的手往屋里走,脆生生地说道:“爷爷奶奶,小闯哥哥和小绽嫂嫂来了。”
  小绽打量着屋子,客厅并不大,布置装饰得也很朴素。
  沙发上,坐着一位老爷爷,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正在跟着电视上的京剧哼唱,想必这就是唐继闯的爷爷。
  “爷爷,这是小绽。”唐继闯拽起易小绽的手,那么地自然,好像两人真的有那种相亲相爱的默契。
  “爷爷您好,我是易小绽。”虽然对于自己的一只手被一只修长温热的大手包裹着而感到非常不适,易小绽仍然笑语盈盈。
  “哎哎,好好。”唐爷爷笑着答应着,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桂香,老伴,小闯和孙媳妇儿来了。”
  厨房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红毛衣的老奶奶拿着铲子跑出来:“是小闯和孙媳妇来了吗?”
  “奶奶,”易小绽快走几步迎上去,拉着奶奶的手,“我是小绽。”
  “小绽,你先坐,吃点水果,都放在茶几上,这饭一会儿就好,小闯说六点半到,没想到你们还提前来了。”唐奶奶笑道。
  “奶奶,我和您做饭吧。”易小绽脱掉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不用,不用。”唐奶奶笑眯眯地推辞着,“厨房里都是油烟味,你在客厅里和小闯陪着你爷爷说会话。”
  “奶奶,唐先……继闯说最喜欢吃您做的菜了,我可得向您好好学习一下。”说话间易小绽已经随着唐奶奶走进了厨房。
  唐继闯听了易小绽的讨巧的话,不禁冷哼一声,虽然只和她接触了几次,但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却不想也是一个“演技派”,入戏很快,表情丰富,技艺高他一筹。
  厨房不大,但是收拾得整齐干净,井井有条。煤气灶上是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诱人的香味随着热气钻出来,沁人心脾,勾引人的馋虫,而另一个锅里的刚放上油,刺刺拉拉地响着。
  “奶奶,您说,我来炒菜。”易小绽顺手摘下挂在门边的花色围裙戴上。
  “哎,你这孩子,……”唐奶奶拍拍手,乐呵呵地笑着。
  “奶奶,听您和爷爷的口音不是威城人。”进门的时候,易小绽感觉两人老人的说话和她的家乡话很相似,听起来很熟悉。
  “我和你爷爷都是胶城人,年轻的时候离开家来威城,转眼几十年了过去了,人老了,可是乡音还是改不了啊”唐奶奶今年75岁了,但是身体硬朗,精神头很好,看上去顶多60岁出头。“小绽,你是哪儿人啊?听小闯说你是外地的?”
  “我是水城的,就是您老家胶城的邻县。”这句易小绽说的是水城话,外人一听和唐奶奶说话的口音还真是一样的。
  “哎呀,还真是,”唐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小绽,看来你和小闯还真是有缘分啊。”
  半个老乡的身份拉近了一老一少两个人的距离,两人从家乡的特色小吃谈到家乡的变化,唐茉茉小鸟似的飞进来:“奶奶,饭还没好吗?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响了。”
  唐奶奶关上抽油烟机,笑道:“马上就好,哎呦呦,可别我的小宝贝饿瘦了,快,茉茉,帮奶奶把碗筷摆好。”
  洗了手,易小绽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色香味俱佳,让人看了就有食欲。唐继闯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过来坐吧。”
  “小绽,小闯,快吃。”唐奶奶招呼着,然后看了一眼偷着搛了一口红瘦肉的唐爷爷,“老唐,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血压有些高,不能吃油腻的东西,红烧肉可是我特意给小闯做的,你可不能多吃,只吃那一块就好了,对了,你就吃你眼前那盘青菜就行了。”
  唐爷爷无奈地瞥了老伴一眼,不情不愿地夹起了一根青菜,皱着眉头嘟囔着:“一点儿油星都没有,一点儿肉末都没有,老伴,难道我是兔子吗?”放进嘴里用力地嚼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吃的是红瘦肉呢。
  看着像老顽童一般地唐爷爷,易小绽不禁莞尔。
  唐继闯也笑着打趣道:“爷爷,身体健康可是最重要的,吃绿色蔬菜最健康了。”说着故意地搛起一块红烧肉也放进嘴里学着爷爷的样子大嚼起来。
  “你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都能欺负你爷爷了,小茉茉,这叫什么来着?”看着鼓鼓地腮帮子,唐爷爷气的干瞪眼。
  “爷爷,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龙落浅滩被虾戏。”唐茉茉回应了一句,连头都没抬,只顾得自己大快朵颐。
  唐继闯乐得哈哈大笑:“爷爷,你是老当益壮啊,不过爷爷,您训我们哥几个的时候,可真的就像大老虎一样,怎么在奶奶面前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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