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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已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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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氏集团大楼,六十八层总裁办公室。
“这个时间,你不该在医院里陪相思么?怎么到公司来了?”
办公室双开房门从外推开,徐长洋边往里里走边扫了眼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男人道。
战廷深吐了口眼圈,烟雾氤氲而上,像一层薄薄的纱帐笼罩在他深刻的脸庞上,让人看不真切。
徐长洋关上房门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火机和烟盒,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燃,叼在唇间,眯眼去看战廷深。
战廷深长眉蹙得很紧,每抽完一口烟,便将双唇抿直,周身被低气压充斥着。
徐长洋见状,眼阔轻缩,转过视线,幽幽望向落地窗外。
“相思年纪小,很多事情没有成年人想得通透,慢慢引导会明白的。”徐长洋说。
“我昨晚差点要了她。”战廷深说,声音是抽多了烟的烟哑。
“……”徐长洋夹着香烟的两根手指微微一紧,但也仅仅如此。
沉默了两秒,徐长洋抿唇,“估计小姑娘吓得够呛。”
战廷深没说话,可下颚却绷得更紧。
徐长洋眯眯眼,偏头看向战廷深,“眼看着相思快十八了,怎么……”
“梁雨柔昨晚到别墅来,在酒里做了手脚。”战廷深冷眸里碾过阴翳。
昨天公司因为一件棘手的事一直开会到晚上。
他回别墅简单清洗便准备去医院陪那小丫头。
不料刚要出门,梁雨柔却带着一支未开封的红酒来到别墅,说那支红酒是真正的82年的拉菲,她专门带过来跟他一同品尝。
他当时并不想理会,就算要品红酒,也不是跟她。
然而梁雨柔纠缠不休,而他一心想早些到医院陪小丫头,只想早些拜托她的纠缠,便跟她喝了一杯。
并不曾想梁雨柔竟然有胆子在酒里给他下那种药!
徐长洋亦没料到梁雨柔竟然疯狂至此,连下药这种卑鄙手段都用出来了,所以微微怔了怔。
短短时间,徐长洋便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些了解。
只不过,既然都被人下药了,某人却只说差点把人那啥……怎么忍住的?
徐长洋如是想着,双眼不由瞥了眼战廷深的胯。
战廷深脸一下子就绿了,转眸冷飕飕盯着徐长洋。
徐长洋挑挑眉毛,摊手,“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如何安抚好相思,不然,以那丫头的性子,有得你受的。“
战廷深抿唇,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幸灾乐祸!
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还真让徐长洋这乌鸦嘴给说准了,聂相思那箱还真出幺蛾子了。
医院火急火燎的打电话来,说是聂相思不见了……
第32章 我喜欢你,让你害怕了吗
医院火急火燎的打电话来,说是聂相思不见了……
徐长洋见战廷深挂了电话,铁青着脸朝办公室门口疾步走了去,双眼轻闪,跟了去。
逸合医院,上上下下的医护人员接到上级命令,里里外外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的都找聂相思,可是将整个医院都找遍了,都没找到聂相思。
战廷深随后去了一趟老宅。
战曜看到他,有些意外,皱着眉头看着他。
战廷深开门见山,“思思呢?”
“思思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么?”战曜道。
战廷深面容冷得结冰,盯着战曜,“她不见了,整个医院都没找到她人。”
“是吗?”战曜眯眯眼,说。
战廷深薄唇绷直,盯着战曜看了会儿,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老宅。
战曜看着战廷深走出堂屋,暗哼了哼,双手放在摇椅上,闭上眼躺在摇椅上轻轻的摇,还哼着小曲。
……
“不用找了,在老爷子这里。”老宅门前的车里,战廷深坐在驾驶座,一手轻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给徐长洋打电话。
“你看到相思人了?”徐长洋道。
“没。”
“老爷子跟你说相思在他那里?”
“没。”
“……那你就确定相思在老宅?”
“太淡定了。”战廷深半眯眸,冷凝向老宅大门。
刚才他跟战曜说,相思不见了,以老爷子对相思的宠爱程度,绝不可能在听到他说她不见了,还那么淡定。
若是相思没在老宅,以战曜暴躁的性子,早就跳得八尺高,指着他鼻子骂他没照看好相思。
可战曜却表现得如此镇定,这并不和常理。
而唯一能解释战曜如此平静的原因,则是,聂相思一定就在老宅。
“什么太淡定了?”电话那端传来徐长洋微疑的嗓音。
战廷深没再多说,挂了手机。
手机那端的徐长洋,“……“
……
聂相思就在老宅,这事战曜不仅瞒着战廷深,甚至连战津等人都不知道。
晚餐时,战曜没跟战津等人一起吃,而是让佣人将吃的送到他楼上房间。
战曜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战津等人也没起疑。
在佣人将食物送到他房间离开后,战曜又偷偷端着到了聂相思在老宅的闺房。
聂相思这会儿正坐在床上看书,虽然压根没看进去。
战曜轻轻敲了两下门,听到聂相思喊进的声音,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聂相思看到战曜,忙将书放下,掀开被子便要从床上下来。
“快躺回去,你身上的伤不想好了。“战曜见状,忙紧张万分道。
聂相思勾唇,只好坐在床上不动。
战曜将食物放在床头桌上,拉过凳子坐在床前,拿起米饭和筷子往聂相思手里塞,“晚上我特意让厨房做得清淡些,你现在不适合吃那些重口的东西,不利于你伤口愈合,快吃吧。”
聂相思接过米饭,看着战曜,“太爷爷,你吃了吗?”
“你先吃,太爷爷等下再下楼随便吃点。”战曜说。
“这里有空碗,而且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了这么多,我们分着吃吧。”聂相思边说边去拿小碗,将自己碗里的米饭分出了一大半给战曜。
战曜笑眯眯看着,语气充满了怜意,“你这孩子。”
“太爷爷,你吃。”聂相思脸色还有些苍白,连带着笑起来也是苍白的。
战曜心疼的叹气,一个劲儿的给聂相思夹菜,叫她多吃。
聂相思心里暖烘烘的,在这个世上,大概也就太爷爷和三叔……
脑海里猛地浮现战廷深沉铸的面庞,聂相思握着筷子的手蓦地收紧,赶紧摇了摇头。
她不能去想他,一想,昨晚的画面便会像影子一样跟着她。
“相思,你以后就住在太爷爷这里。你要是不想跟那些人一块,以后吃饭,太爷爷都让他们把吃的送上来,太爷爷跟你单独吃。”战曜说。
“住在,这里……”聂相思轻抿唇,分明的大眼里却闪动着犹豫。
“是啊,之前太爷爷跟你不是说好了吗?等你出院,你就从你三叔那儿搬到这边,跟太爷爷住。”战曜盯着她道。
聂相思嘴角微不可见的抽动。
他们那样,哪里是叫,说好了呀?
……
吃完饭,战曜又端着残羹剩饭“偷偷摸摸”的闪出了聂相思的房间,临走前叮嘱聂相思早点休息。
看着战曜的身影闪出去,聂相思才从床上下来,走到房门口,伸手将房门反锁了,而后便朝洗浴室走了进去。
站在洗浴室洗手台前,聂相思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盯着镜子里右下腹穿着线头的伤口。
在心里微微一叹,本来昨天已经好了,现在又把伤口给扯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好了。
将干净的毛巾打湿水,聂相思仔细的给自己擦拭身体,后背她擦不到,只能勉强擦擦后颈下一点的背部。
将上半身擦拭得没了粘稠的感觉,聂相思才走进淋浴间,拿下蓬头洗了洗下半身和脚。
洗好后,聂相思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件宽大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便走出了洗浴室。
却不想刚走出去,就看到一道挺括的身形矗立在自己房间中央。
聂相思吓得往后退,及时捂住嘴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心跳因为受到惊吓狂跳不已。
聂相思讷讷的看了眼被她反锁上的房门,又惊悚又迷茫。
他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许是知道聂相思在想什么,精锐的冷眸轻扫了眼窗口。
聂相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当看到窗口的两扇窗门此刻大大敞开时,瞬间明白了。
可是,这里是三楼啊!
聂相思轻咬唇,看向战廷深的双眼不免有些责备。
要是在爬上来时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
然而,聂相思眼里的责备,在战廷深眼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她在怪他,昨晚那么对她。
战廷深眉间便微微折了起来,抿着两片薄唇沉默的站在原地,用一种聂相思把握不准的深沉眸光看着她。
聂相思受到惊吓虚软的双腿此刻在微微站直了些。
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仅有一条浴巾附体。
耳尖发烫,聂相思抿抿润粉的唇,垂着两扇墨扇般的长睫毛,小声道,“我没穿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
战廷深盯了眼聂相思露在浴巾下的一对白嫩玉足,随后掀起眼皮看着她,“今天你自己过来的,还是爷爷接的你?”
聂相思睫毛颤了颤,咬紧嘴唇没啃声。
见她这样,战廷深也明白了。
多数是这小丫头自己偷偷从医院跑出来,过来的。
战廷深蹙眉,蓦地迈步朝聂相思走了过去。
聂相思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睫毛杂乱无章的眨动,屏息看着他。
战廷深走到聂相思面前,先盯着她看了几秒,旋即伸手扣住她的细腕,将她轻轻往怀里一扯,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聂相思张唇喘气,莹净的双眼惶惶的看向战廷深。
战廷深亦盯了她一眼,抱着她坐在床上,聂相思则坐在他坚硬如石的大腿上。
聂相思像是被铬到似的,小巧的豚在他大腿上不适的挪了挪。
战廷深一把摁住她的小腰,垂眸瞪她,“别乱动!”
聂相思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再乱动。
战廷深垂下黑软的睫毛,伸手握住聂相思始终紧紧揪着浴巾的手。
聂相思立刻警惕的睁大眼,“你干嘛?”
战廷深抿着薄唇,轻轻松松拿开了聂相思死命拽着浴巾的小手。
身上蓦地一冷,凉得聂相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耸着两块玉似的洁白肩头,大眼里一片兵荒马乱,“三叔……”
聂相思抓住他的手,拖着哭腔哀求。
战廷深扫了眼聂相思右下腹的伤口,方轻拧着眉头看向聂相思。
聂相思此时脸跟眼睛一样红,长长的睫毛且羞燥且慌乱的颤动,甚至于,战廷深能感觉到她握着他手的小手,在轻轻发着抖。
战廷深心脏处忽然腾起一股子柔软和疼惜,将浴巾重又裹住她不停战栗的身子,嗓音低柔,“只是看看你的伤口而已,怕什么?”
“……”就看看她的伤口,至于把她整块浴巾给掀开吗?
聂相思瘪着嘴,怨怨的瞥战廷深。
战廷深忽地伸手捏抬起聂相思精致的下巴,冷眸深盯着她不住轻闪的眼睛,“打算从此以后跟我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
聂相思怔住,茫然的看着他。
“讨厌我吗?”战廷深沉沉问,凝着聂相思的寒眸快速掠过一道暗芒。
讨厌吗?
聂相思问自己。
其实这个问题想都不用想。
因为她,根本对他讨厌不起来。
或许连战廷深都不知道,他在她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我喜欢你,让你害怕了是吗?”战廷深深深盯着聂相思,那样锐利精深的视线,仿佛要将聂相思灼穿。
聂相思心跳犹如脱缰的野马,狂乱的跳动。
她看着战廷深沉峻冷毅面庞,再也无法将他说的“喜欢”想成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她知道,他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可是,怎么可以呢?
她一直,唔……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慌乱闪动的双眼,深眸微眯,蓦地抬高她的下巴,薄唇猛然覆了下去。
聂相思瞳孔陡然紧颤,再也无法继续思考。
第33章 难道是被蚊子咬的
聂相思瞳孔陡然紧颤,再也无法继续思考。
开始只是单纯的唇面贴着唇面,可是渐渐的,战廷深便有些不满足这样的简单触碰,蓦地伸手扣住聂相思的后颈,加深了这记吻。
唔……
聂相思皱起眉头,一双眼霎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看着格外的楚楚可怜。
他霸道的吻着她,不给她一丁点反抗的余地。
聂相思因为呼吸不畅,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偏偏还无力推开。
直到聂相思感觉他要是他再不退开,她就要窒息而亡了,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她唇上撤离。
极度幽暗的寒眸凝着聂相思水雾蒙蒙的双瞳,战廷深喉头滑动,拇指轻抚上她微润红肿的下唇。聂相思一对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拳心里全是汗水。
心房在战栗,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刚刚那般亲密细致的吻着她的男人,是她一直叫三叔的人。
在她心里,他是长辈,是像父亲一样伟岸高大让她依赖信仰的存在。
可是,父亲不会像这么吻他的女儿……
聂相思很怕,很慌,同时还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拉扯着她。
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并且,让她极端不安。
……
这晚,聂相思到底还是被战廷深霸道带回了珊瑚水榭。
当看到聂相思被战廷深牵着朝楼梯上下来时,战津和盛秀竹两人惊讶得都不会说话了。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因为惊愕,以至于看着聂相思和战廷深走出堂屋,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战曜此时在楼上书房,根本不知道聂相思被战廷深带走了。
战瑾玟亦在自己房间里玩直播,压根不知道战廷深来过。
回到别墅,战廷深直接抱起聂相思进了他的房间。
坐在柔软宽敞的大床里。
聂相思不由得想起……那晚在这张床上,他亲她的事。
她那时只以为他是认错了人,可现在……
聂相思只觉耳朵尖火烧火燎的烫,心头却噗噗跳个没完。
三叔没有将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把她带到他的房间,是想……
聂相思脸白了下,大眼惶然的转了转,轻绷着小脸慌忙从床上下来。
“干什么?”战廷深一直站在床侧盯着聂相思,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小脸上的变化,直到见她试图下床,方轻眯了眸子,淡然开口。
聂相思一顿,抬起乌黑水润的双瞳看向战廷深,说话的时候嗓子眼不停的抖,“我,我回自己房间。”
战廷深默了两秒,说,“今晚就在这里睡。”
“不可以。”聂相思提气,有些激动道。
“……”战廷深敛眉,沉沉盯着她,“又不是没在这里睡过,有什么不可以?”
以前她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她怎么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在他这里睡。
聂相思抿紧嘴唇,轻轻皱着秀气的眉,倔犟道,“我回我自己房间睡!”
战廷深沉眉,冷眸静寂的瞅着聂相思。
聂相思心尖抖了抖。
又这样,每次都这样。
只要惹他不高兴了,就用这种冻死人不偿命不声不响的目光盯着她!
聂相思挺直腰杆,暗哼,看吧看吧,反正这次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聂相思郁闷的想伸手薅自己的头发,干嘛啊这是!
鼓起腮帮子,聂相思又憋屈又委屈的看着战廷深,声音哑哑的,“三叔,我好困。”
战廷深低压着的长眉微动,“既然困了,就睡觉,别耍小孩子脾气。”
她哪有耍小孩子脾气!
聂相思不服的盯着他,据理力争,“我只是想回自己房间睡,是你非要我,我留在这里,明明是你无理取闹,说我……”
“谁知道半夜人会不会凭空消失?”战廷深瞪着她,冷哼。
“……”聂相思抿住嘴巴,明白过来。
某人是担心放她回房休息,她再来个“离家出走”不见踪影什么的。
脸微热,聂相思有点囧,拿眼角小心的瞄他,咕哝,“大半夜的,我能消失去哪儿?”
“就没有什么你不敢做的!”战廷深沉声道。
聂相思黑线,她家三叔也太抬举她了吧!
战廷深没再看她,冷毅的轮廓略显寒凉,板着脸走到衣柜前,打开,从里拖出一条纯白色的薄毯,而后径直走到了卧室的沙发。
挺拔的身形往沙发上一躺,一条手臂枕在脑后,闭上了那双凌寒的双眸。
聂相思傻傻的看着战廷深,他人那么高,沙发根本不够他睡的,不够宽也不够长,这睡一晚得多难受。
聂相思坐在床上,微微曲起双腿,两条细胳膊抱住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战廷深。
这人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像这样睡在沙发里,估计也是第一次。
聂相思想着,抬起下巴,伸长脖子朝战廷深看,小声喊他,”三叔。“
战廷深没搭理她。
聂相思又喊了声,“三叔。”
战廷深照旧没理她。
聂相思抽了抽嘴角,脑袋瓜子再不灵光也不会以为是他没听见所以才没理她,这人这会儿估计不想理睬呢。
聂相思皱皱鼻子。
也没再自讨没趣。
反正睡沙发的也不是她,第二天起床难受的也不是她。
她在这儿叫唤什么。
这么想着,聂相思抓过一边的薄被往脸上一盖,倒在了床上。
太累了。
身体累,心里也累。
聂相思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发出了均匀浅细的呼吸声,睡着了。
而这时,沙发上的男人,倏地睁开了一双冷锐的寒眸。
……
翌日,楼下客厅。
“战廷深,谁准你把相思带走的?你过不过分,嗯?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人带走,你知道我今早去房间找相思她不在我有多着急吗?你是不是嫌我活太久,想一下把我气死,一了百了?”
战廷深稳稳坐在沙发里,黑色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沙发前的长几上。
手机里战曜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持续了快五分钟。
这期间,战廷深愣是狠得下心一个字都没答应战曜。
“你说,你自己说,是你把相思立马给我送过来,还是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过来接?”战曜气极,喘着重气道。
战廷深眼皮都没动一下。
“战廷深,咳咳……”
战曜大吼,却似被猛地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战廷深低垂的黑睫微顿,随后才缓慢的掀起,将手里的报纸放在身侧的沙发上,弯身拿过手机,取消免提,放在耳边,“思思跟我住习惯了。您要是想她,随时可以过来看她。但要让她从我这里搬到老宅,不可能。”
战曜还在咳嗽,咳得说话都吃力,“咳咳,你,臭小子,咳咳,翅膀硬了你,咳咳咳……”
“爷爷,您保重身体。”
“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有你这样的孙子,我身体能保重得了才怪!咳咳咳……”战曜更为光火的吼道。
战廷深抿唇,没再出声。
“挂了!”战曜气哄哄的吼,而后啪的声把电话给挂了。
战廷深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面无表情将手机放回了长几上,冷眸微眯,朝二楼看了去。
……
聂相思是被一阵灼痛感给疼醒的。
睁开眼,就见张惠蹲在床沿,手里拿着碘酒和棉签在聂相思右下腹抹。
“……张阿姨,你干嘛呢?”聂相思轻吸着气,抬起脑袋,低头看张惠。
“噢,刚才李医生来看了你的伤口,说是想愈合得快,还是得包扎。本来李医生要亲自弄,可是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让。就让李医生把方法交给我,让我弄。”张惠没抬头,认真在聂相思伤处附近抹着碘酒。
聂相思疼得白皙的肚子一缩一缩的,听到张惠的话,也没说什么。
张惠消毒后,抹上药膏,贴了一块药纱在她伤口上,“好了。”
聂相思吐了口气。
“小姐,早餐我是给您送到房间,还是你自己下来吃?”张惠问。
聂相思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腹部的药纱,抿了口嘴唇,看着张惠,“我三叔呢?”
“先生跟李医生一块走了。”张惠说。
聂相思又吐了口气,对张惠道,“那我下去吃吧。”
“诶。那您小心着点,别扯到伤口。”张惠叮嘱。
“嗯。”
看着张惠走出房间,聂相思才坐起身,下床,朝洗浴室走去。
……
站在洗浴室洗手台前,聂相思疑惑的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脖子。
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块拇指大的红痕,像是被蚊子咬的……
只是,这都快入冬了,哪来的蚊子?
聂相思摇摇头,拿起杯具接水漱口。
……
下楼吃过早餐,聂相思拿着一套试题卷去了别墅后的花园。
眼看着马上就要一诊考了,她又因为这个阑尾炎手术拖了一周的课,而且,还不知道下周能不能拆线去学校。
躺在花园旁的长椅上,聂相思抽出一张试卷,拿出手机准备计时把这套卷子做了。
可刚调出计时器,手机忽地在她掌心震动了起来,聂相思手一滑,还没来得及看清来电显示,便已经接听了。
聂相思囧了囧,就听到手机里隐约传出一道好听清朗的男音,“相思……”
第34章 好痛
聂相思囧了囧,就听到手机里隐约传出一道好听清朗的男音,“相思……”
聂相思定睛看了眼手机屏幕,见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但听他刚才叫她的名字,应该是认识的。
把手机贴到耳边,相思道,“你是?”
“相思,你还好吗?最近怎么没来学校?没出事吧?”
“……”聂相思微怔,“你是谁?你认识我吗?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聂相思调皮的回以相同数量的问题。
“咳咳。”手机那端尴尬的咳嗽声传来,“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
说着,聂相思便听到他深呼吸的声音。
随后他道,“我是陆兆年。”
呃……
聂相思能说她真没听出是陆兆年的声音么?
抿了口下唇,聂相思道,“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没来学校。“陆兆年温朗的嗓音夹着一丝担心,“是生病了吗?”
“做了个小手术。”许是怕他的过分关心让自己无言以对,聂相思赶忙补充道,“阑尾炎手术。不过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陆兆年那边忽然没了声音。
聂相思不确定的拿下手机瞄了眼,见手机仍是通话状态,并没有断线,于是又将手机贴回耳边,就听到陆兆年略显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应该很疼吧。”
聂相思微微提气,”其实还好,没有很疼。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聂相思转移话题。
“……我,我找你朋友要的。”陆兆年声音有点结巴,可能是觉得自己出卖了夏云舒不太好。
聂相思了然,“噢。”
“相思,你别怪她,是我缠着她,她实在不耐烦了,才把你的号码给我的。”陆兆年声音透着一丝丝急切。
“我怪她干嘛呀。”聂相思笑。
陆兆年吐了口气,“那就好。”
“那个,陆兆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聂相思语气里裹挟着抱歉。
“……那你去忙吧。你,好好养伤。”陆兆年道。
“嗯,谢谢你。”聂相思说完,就准备挂断手机。
“相思……”
聂相思指尖微顿,拿着手机放回耳边,“什么?”
“我可以去看你吗?”陆兆年问得很小心,声音因为太紧张而有些干哑。
聂相思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轻咬着下唇,说不出话。
“不方便是吗?”陆兆年再次传来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失落。
“……陆兆年,谢谢你。”聂相思话落,便将手机挂断了。
躺在长椅上,聂相思眯眼看着天空雪白的云,良久,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随手拿过手边的试卷看了眼,却是再也没了心情答题。
……
中午,战廷深特意从公司赶回别墅,打算陪聂相思吃午饭。
身着深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夹带着冷风出现在玄关。
张惠正将午餐端到餐厅的餐桌上,听到玄关传来的响声,快步从餐厅出来,就见战廷深正脱着手上的皮手套朝二楼走。
“先生,您找小姐么?”张惠问道。
战廷深头也不回,“嗯。”
“小姐不在楼上。”
“……”战廷深往前的步伐蓦地顿下,侧身,冷眸闪过微疑盯着张惠。
张惠指了指花园的方向,说,“小姐在花园那边复习功课。”
复习功课?
战廷深淡挑眉,这么用功?
战廷深嘴角几不可见的扯动了下,回身朝花园的方向走了去。
张惠看着战廷深挺拔的背脊,“先生,午饭好了,您叫下小姐过来吃饭。”
“嗯。”
……
躺在花园长椅上不知不觉睡着的聂相思,脸上忽然传来一阵微痒,娟秀的眉头轻皱了起来,两扇卷密的睫毛细微的抖了两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刚睡醒,聂相思瞳眸里尽是惺忪茫然。
只隐约能看到一张模糊的容颜覆在她眼前。
倐而,鼻尖被“钳子”夹住。
聂相思瞬间没了呼吸来源,只得被迫张开了嘴唇,轻轻的吐息。
双眼越来越清醒,直至恢复清明。
聂相思也终于看清了覆在她面上的那张俊颜。
瞳孔陡地睁开,聂相思惊得一股脑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不料起得动作太急,扯到了右下腹的伤口,疼得她微微缩着身子,一只小手轻轻捂着痛处嘶气。
“好痛……”聂相思痛得五官都快拧一块去了。
身子蓦地被一双大手抱起。
聂相思因为实在太痛了,也就没挣扎,仍旧某人抱着她朝别墅里走。
张惠站在别墅门口等聂相思和战廷深用午餐。
却不想看到战廷深抱着聂相思走了过来。
且战廷深面色沉沉绷着,两片薄唇刀片似的绷直,那双凌寒的冷眸仿佛能将他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杀得片甲不留。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聂相思,小脸白白的,一手还捂着腹部,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出。
张惠暗叫不好。
这时也没敢上前,默默的让到一边。
看着战廷深抱着聂相思从她面前冷冷擦过,穿过玄关和客厅,径直朝二楼走了去。
……
主卧,也就是战廷深的卧室。
聂相思被他略显粗鲁的塞放到床上,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将聂相思宽松针织毛衣的下摆也掀了起来,大掌摁在聂相思胸下以及肚子上的一块细腻肌肤。
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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