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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已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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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云溪……”
谢云溪快步走进自己房间,却没有关门。
温如烟有些踉跄的跑上楼,走进谢云溪房间,手指颤抖的将房门关上。
还没转身,就听谢云溪冷然的嗓音从后拂来,“思思,是聂相思吧?”
“……”
第139章 羞得话都不好意思说【二更】
还没转身,就听谢云溪冷然的嗓音从后拂来,“思思,是聂相思吧?”
温如烟脸上的白添了一重,回身看向谢云溪,眼角红润,“云溪……”
“聂相思是你女儿?”谢云溪冰冷的盯着温如烟,质问。
“……”温如烟看着谢云溪故作平静的模样,心下不是不慌不乱的,但是,她没有否认,“是。她是我女儿。”
砰——
温如烟话音刚落,手机,便被谢云溪狠狠砸到了温如烟脚下。
温如烟睁大眼,低头看着被摔碎的手机,背脊轻颤。
“骗子!骗子!”
谢云溪双眼涨红,劈手指着温如烟,明显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满脸恼怒,“当初你嫁给爸爸时,明明说过没有儿女,可你现在却说,你有个女儿,而且,那个人还是聂相思!骗子!”
温如烟睫毛颤抖的抬起,难过的看着谢云溪愤懑疯狂的脸,“云溪,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没有儿女。”
“你没有说过,可是爸爸说了!他跟我说你没有孩子,你们结婚也不会再要小孩,我就是你们唯一的孩子!”谢云溪大叫。
温如烟握紧手,没有选择在此时靠近谢云溪。
谢毅阳当时为了让谢云溪同意他们两人的婚事,所以在没有跟她商量的情况下,告诉谢云溪,她没有孩子,甚至说,她根本没有结过婚。
并且还跟她允诺,他们以后都不会要孩子,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谢云溪这才慢慢放下对她的仇视和敌意,接受了她。
可她结过婚也有孩子的事,谢毅阳是知情的。
“云溪,你冷静点,听我解释好么?”温如烟低声说。
“你想解释什么?解释聂相思不是你的女儿么?还是解释,聂相思才是你这辈子最爱最牵挂的人?你就是个骗子,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谢云溪越说越激动,猛地抓起床上的枕头往地上砸,而后又将被子从床上扯下,扫下床头柜上的闹钟书籍等东西,又暴走到梳妆台前,一股脑将梳妆台上的化妆品等物品全扫到了地上。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咣咣噹噹的声音,以及谢云溪愤怒的吼声。
谢云溪偏激的性子,温如烟不是第一次见识。
可就算她习以为常了,仍是有些被她疯狂的举动吓到。
温如烟僵硬站在门口,含泪看着谢云溪将房间里所有能砸能扔的东西都砸了都扔了。
喉咙哽颤,捂着嘴说不出话。
“骗子!温如烟,你就是个骗子!聂相思才是你最重要,最爱的人是不是,那我呢?我爸爸呢?我们算什么?我们算什么?啊……”
谢云溪抱着头,歇斯底里的惊叫嘶吼。
温如烟泪流满脸,哑声哀求,“云溪,你别这样,你冷静点好么?”
“你让我冷静是么?好,好,我冷静!”
谢云溪几大步上前,一把握住温如烟的双肩,双眼瞪到最大,眼珠子血红,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透着扭曲和狰狞,“你现在立刻给聂相思打电话,说你不要她了,你跟她说,你只有我一个女儿。你跟她说了,我就冷静。今天的事,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还是把你当成我的亲生母亲尊敬爱护。你给她打电话,你给她打!”
“云溪……你别这样……”温如烟摇头,心脏揪疼,她怎么能打这个电话,她怎么能这么伤害她的亲生女儿?她做不到,死都做不到!
“你给她打!你现在就给她打,你打啊!啊……”
“云溪,云溪……”
谢云溪最后一道叫声刚吼出声,她双眼蓦地翻白,栽到温如烟身上,晕了过去。
温如烟骇叫出声,忙托抱着谢云溪,哭着喊人,“李妈,李妈……”
李妈在楼下早就听到从楼上传来的动静,听到温如烟叫她,立即朝楼上跑,却,跑到半路,又听到温如烟慌张的嗓音从楼上传来,“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李妈一个急刹车,顾不上迟疑,白着脸转身又冲跑下了楼,拿起座机拨打120。
……
战廷深下午便回了别墅,在客厅里不仅没看到聂相思,连张惠也不在,战廷深抿了口薄唇,便朝楼上走了去。
上楼后,战廷深径直去了聂相思房间。
拧开房门进去,眸光精准落到粉色纱帐里床上微微鼓起的一小团。
战廷深菲薄的唇淡扯,放轻动作将房门带上,缓缓朝床的方向迈去。
“三叔……”
然。
战廷深还没走进,就听到从粉色纱帐里传来聂相思忍笑的小嗓。
战廷深脚下一顿,英逸的眉宇登时拧了下,故意板着脸瞪向粉色床上的某团。
“嘿嘿。”
聂相思翻了个身,笑嘻嘻的盯着战廷深这边。
战廷深嘴角狠实一抽,没再刻意放轻脚步声,走过去,拂开纱帐,坐到床沿,压着眉,严严厉厉盯着床上侧躺着,冲他抿唇笑的小丫头。
“嘿嘿……”
聂相思笑个不停,笑到,让战廷深都产生了错觉,反思自己刚才的举动真的有那么搞笑?
眯了眯眼,战廷深蓦地俯下身,两只手掌捧高聂相思的脸,照着她咧起的小嘴用力印了下去。
聂相思眼阔蓦地缩颤,呼吸亦是停顿了顿。
“有这么好笑?”战廷深惩罚似的轻咬聂相思的嘴唇。
聂相思脸沸红,从被窝里伸出两条胳膊,抱住战廷深的脖子,掀起绵密的睫毛羞羞答答的看战廷深,低颤着嗓音说,“我是高兴。”
战廷深扬眉,蹭掉拖鞋,倾覆到聂相思身上,温柔啄了啄她的唇,“高兴什么?”
聂相思眨动睫毛,呼吸有些不规律,“你在乎我。”
这个答案,战廷深还比较满意。
严厉的冷眸浮现溶软浅笑,战廷深一只手从她脸上移开,往她被窝里伸,吻在她唇上的动作不停。
聂相思提气,眼眸湿漉漉的盯着他,小身子轻轻的颤。
战廷深滑动喉结,薄唇压着她唇上,沙哑的说,“放心。”
“……”聂相思羞得当即闭上了眼睛,垂在眼睑下的黑长睫毛不规则的抖动。
战廷深的吻,从聂相思的唇,移到耳畔和颈子。
“三叔。”
聂相思颤悠悠的小声叫他。
“嗯?”战廷深吻吻她的肩。
“疼。”聂相思委屈的说。
战廷深手微顿,旋即收回手,脸紧紧靠在她的颈窝,喘息浓重。聂相思不敢乱动,呼吸凌乱。
两人就这样躺靠着好一会儿,战廷深才从她身上下来,躺到她身边,和着被子把她搂进了怀里。
聂相思胸口仍有些麻疼,羞涩的垂着睫毛,脸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羞到话都不好意思说。
战廷深也没说话,只是时不时亲亲她的头发和额头。
“三叔,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又过了好一阵子,聂相思才瓮声瓮气的在战廷深怀里说。
战廷深冷眸微深,“嗯,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噢~~”聂相思道。
战廷深眉心轻动,垂眸看聂相思,“不想我这么早回来?”
聂相思一愣,忙抬头,大而亮得眼睛直勾勾盯着战廷深,“绝对没有!”
战廷深就笑了,长指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她的唇。
聂相思怕他觉得她不想他回来,在他吻上她的一瞬,便主动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张唇回应。
对此,战廷深既觉甜蜜又觉负担。
冷眸里有温柔也有无奈,小丫头存心折磨他呢。
饶是胀疼得厉害,战廷深也没舍得结束这个吻。
直到聂相思呼吸不上来从他唇上退离,战廷深才虚眯着赤热的眼眸,低喘的起床,径直朝洗浴室走了去。
聂相思发愣,傻乎乎的盯着战廷深。
为什么每次接吻后,他都要去洗浴室一趟?!(战廷深咬牙:你说呢!聂相思无辜脸)
这一天,聂相思直等到夜里十点,都没等来温如烟的回电或是回信
……
周三下午,结束一天复习,聂相思送谷丽华到门口,“谷老师,您慢走。”
谷丽华点点头,往台阶下走。
却,走了两步,谷丽华又停了下来。
聂相思微怔,疑惑的看着谷丽华,“谷老师,您还有事么?“
谷丽华转身,皱眉望向聂相思。
因为聂相思站在高处,谷丽华站在两级台阶下,看着她时,便成了仰视。
聂相思嘴角抽动了下,连忙走下去,站在她面前。
“……相思,离高考越来越近,虽然你知识掌握得很好,每次测试的成绩也很不错,但是也不能在节骨眼掉以轻心。”谷丽华说。
聂相思,“……”
“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时常出神,你自己应该知道。”谷丽华提醒道。
“……是,我最近……”
“不用跟我解释原因,你自己好好调整过来就行。”谷丽华到。
“……”聂相思眉头皱着,点头,“嗯。”
谷丽华便也没再说什么,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看着谷丽华驱车驶远,聂相思明净的眼眸蒙上一层郁色,脸色亦是黯然忧郁。
“小姐,您手机响了。”
聂相思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张惠的声音忽地从里出来。
聂相思闻言,暗淡的双眸倏地一亮,提气,转身快步朝屋里走去。
第140章 三叔,咱能不能含蓄点【三更】
聂相思闻言,暗淡的双眸倏地一亮,提气,转身快步朝屋里走去。
聂相思一进去,张惠便将手机递给她,“是老爷子。”
聂相思,“……”
明亮的小脸微僵,垂下长睫毛,聂相思暗吸了两口气,才接过手机,接听,“太爷爷。”
“思思,你在哪儿呢?”战曜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我在家……”
聂相思说完,才骤然意识到不对,轻吸口气,说,“太爷爷,您有什么事么?”
“上次让你们回老宅你们也没回,太爷爷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好几次想去看你,你三叔不让。说你马上高考,学习紧张,我过去找你会打扰你学习。哼。我会么?我不知道你学习紧张?你三叔就是杞人忧天!”
战曜说着说着还气起来了。
聂相思扯了扯唇,朝沙发走,“太爷爷,您别怪三叔,他也是为我好。”
“你看你,每回我说你三叔,你总是帮他,就没有一次站在太爷爷这边帮太爷爷说你三叔!”战曜口气酸酸的说。
聂相思吐吐舌头,坐进沙发里,“我哪有帮三叔。”
“哪有帮三叔。”战曜哼哼道,“我看你处处都在帮他!”
聂相思笑。
“对了,你刚说你在家?”战曜突然道。
“……”聂相思脸抽动了下,坐直身,“嗯。”
“你们学校不是刚放学么?你这么快就回去了?”战曜道,“我一直在校门口等你呢,也没见你出来,难不成是我没看到?”
“……”
聂相思睁大眼,抓住战曜话里的重点,“太爷爷,您说您现在哪儿?”
“你学校啊。你三叔不让去别墅找你,所以我只好来学校了。”战曜颇有点心酸说。
呃……
聂相思舔舔下唇,“太爷爷,放学的时候人多,可能是没看到。我吧,我这会儿在回家的路上。”
聂相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坦荡。
“在回去的路上了。”战曜语气失望,还带着轻微郁闷的叹息声。
“……”聂相思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说起来她也有一个多月没见到战曜了。
这般想着,聂相思道,“太爷爷,您要过来么?”
“我不过来!”战曜立刻说。
“……为什么?”聂相思奇怪。
“哼。你三叔不让啊,我敢过去么我!”战曜说。
“……”聂相思黑线。
她大约知道战廷深不让战曜过来的原因。
可能是怕战曜察觉到什么。
但是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肚子平平的,妊辰反应也没那么强烈,光是肉眼肯定看不出她已经怀孕的事。
思及此,聂相思对着手机说,“太爷爷,您过来吧,我想您了。“
“我,我不过来!”战曜“硬气”的说。
聂相思憋笑,故意用失落的语气道,“太爷爷,您真的不过来么?”
“嗯!”
“太爷爷,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聂相思“忧伤”的说。
“……谁说的?是不是战廷深那混小子说的?!我跟你讲思思,他就是嫉妒我们俩关系比跟他好,故意在你面前挑拨,所以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你真不知道你三叔那人有多“黑”!”战曜愤愤说。
某人腹黑,又谁比她更清楚?
她可是切身经历了某人的腹黑好么!
对于战曜说战廷深“黑”,聂相思还是非常赞同的!
“太爷爷,您如果不是不喜欢我了,为什么不肯过来看我?您分明就是不喜欢我了。”聂相思“孩子气”道。
“……”
战曜一下子不说话了。
聂相思挑挑眉毛,也不着急,优哉游哉的靠在沙发背上。
大约七八秒钟,战曜的声音再次传来,“思思,你等着,太爷爷这就过来。”
这个结果在聂相思的意料之中。
但听到,聂相思还是故作惊喜道,“真的?”
“嘿,真的!”战曜笑道。
“嗯嗯,那我在家等您。”聂相思说。
聂相思跟战曜结束通话没一会儿,战廷深便回来了。
战廷深在门口换了鞋,见聂相思坐在客厅沙发里,走过去,低头便要亲她。
不料,聂相思却直往后躲。
战廷深皱眉,抿唇不悦的盯着她。
聂相思悻悻的,伸手小手抓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到她身边。
战廷深勉强算配合,但面庞冷冷的,显然还在不高兴聂相思刚躲他。
他挂念了这小丫头一天,回到家连亲都不让亲!
这般想着,战廷深磨磨牙根,盯着聂相思,“让不让亲?”
聂相思,“……”脸爆红。
三叔,咱们能不能稍微含蓄点?!别这么简单粗暴。
战廷深明显就是因为没亲到聂相思而不爽,心头反正就很堵。
聂相思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无法了。
大眼快速瞅了眼门口,倾身,将软软的唇主动送了上去。
战廷深眼阔微缩,但还是不高兴的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抽了抽嘴角,大胆探入。
“……”战廷深冷眸倏地暗沉,伸手一把揽过聂相思的小身子,箍紧在怀里,另一只手从后穿过,扣着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张惠在厨房瞄到,捂了捂自己的脸,再没敢往客厅看一眼。
一吻毕,聂相思都快断气了,趴在战廷深怀里,好一会儿一点力气都没有。
战廷深沉隽的面庞飘着一丝薄红,下颚抵在聂相思的肩头,大掌从后轻抚着聂相思的长发,冷眸深邃,透不进一点光。
半响,聂相思恢复了些力气,便立即从他身上退开,从沙发上下来,朝洗手间走。
战廷深微顿,眉头皱得似老头子般。
在沙发里耐着性子坐了十多秒,战廷深坐不下去了,猛地起身,朝洗手间大跨步走去。
洗手间房门没关,战廷深走到门口,就见聂相思白皙的小手捧着水“洗嘴”。
战廷深一张脸瞬间黑如锅底,薄唇绷成凌厉的直线,迈步进去,扯住聂相思捧着水又准备往嘴上送的手。
聂相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掌心里的水全洒了,还把她的衣服都打湿了些。
聂相思小脸皱巴巴的,不解的去看战廷深。
当她看到战廷深沉然阴翳的面庞时,聂相思心尖尖都抖了抖,眼里的光更是莫名。
“嫌弃我?”战廷深沉盯着聂相思的冷眸要吃人似的。
“?”聂相思疑惑,她什么时候嫌弃他了?
“恶心是么?”战廷深眼角都赤红了,声线更是阴狠。
聂相思仰起的脖颈僵硬,惶恐的看着战廷深越发沉鹜阴鸷的脸,大脑快速运转。
“聂相思……”
“三叔,你,你先别激动。”
聂相思听到他连名带姓叫她紧张。
所以战廷深一开口,聂相思紧忙扑到他怀里,用剩下的那只手紧抱住他的腰。
战廷深一怔,低头看聂相思。
“三叔,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恶心就更谈不上了。”
聂相思一脸的着急,慌慌张张的抬起脑袋看着他说,“你给我个提示,你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我跟你解释。”
战廷深敛紧眉,斜了眼洗手台。
聂相思朝洗手台看了眼,瞬间,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下,恍然大悟。
意识到战廷深误会她的原因,聂相思委屈得不行,她刚之所以拿水洗嘴,是因为嘴唇有些红肿,她担心战曜过来看到,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嘴唇快点消肿,岂料会被他误会。
战廷深盯着聂相思郁闷的脸,黑睫微闪。
“三叔,太爷爷过来了。”聂相思皱着眉说。
“……”战廷深眼眸掠过微讶,“爷爷?”
“嗯。”聂相思噘嘴,小声小气的应,“估计快要到了。”
战廷深想了想,看着聂相思,“所以呢?”
所以?
还需要解释么?
聂相思抽了抽嘴角,“我不让你亲,不是嫌弃你,更不是恶心,而是保险起见,避免让太爷爷撞见。而我刚才用凉水冲嘴,是因为嘴巴太……太肿了,担心太爷爷看见起疑。”
战廷深盯着聂相思,冷绷得俊颜,小弧度的抽搐了几下。
聂相思心累,就要从他怀里退出。
不想她刚动,战廷深便又将她扯了会去。
聂相思轻吸气,抬头看他。
而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他的唇也压了下来。
聂相思眼眸猛地扩散,盯着战廷深骤然逼近的英俊面庞,呼吸声浅了浅。
战廷深并没有像之前在客厅那般深入,在聂相思唇面上稍稍停留,便退开了。
聂相思脸颊嫣红,双眸含着秋水般清清澈澈的看着战廷深。
战廷深隽永的脸庞重新染上柔和,拇指指腹在聂相思粉扑扑的脸颊摩挲了下,低低哼,“不早说。”
聂相思,“……”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她早说,也要他给她机会说才行啊!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着想先她解释再动怒?
聂相思嘴角轻抽,小不满的看战廷深这会儿春风拂面的脸。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她看这话用在战廷深身上也相当恰当!
……
误会解除,两人从洗手间出来约十分钟,别墅外便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猜测可能是战曜来了,聂相思忙问战廷深,她的唇还肿着不,战廷深答已经看不出异样,聂相思这才落下一颗心,朝门口走去,迎接战曜。
第141章 适婚单身优秀女青年
猜测可能是战曜来了,聂相思忙问战廷深,她的唇还肿着不,战廷深答已经看不出异样,聂相思这才落下一颗心,朝门口走去,迎接战曜。
聂相思走到门口,就见战曜已经从车里下来。
现在入春,战曜穿着一套中厚款的唐装,饶是九十多,仍然精神抖擞,看上去至多七十。
“太爷爷。”聂相思欣喜的往外跑,跑了两步,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来,斯斯文文的站在台阶上等战曜。
战曜一见聂相思就笑眯眯的,步上台阶。
聂相思便亲热的挽起他的胳膊,小脑袋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小孩子。”战曜宠溺的摸了摸聂相思的脑袋,笑得满足。
“爷爷。”
淡清清的一道男性嗓音。
战曜听到,一张脸瞬间板了起来,虎目瞪过去,“要不是思思,我才不来。”
战廷深小弧度的挑眉。
聂相思看了看战曜,又看了看战廷深,笑着对战曜说,“太爷爷,我们先进屋吧。”
战曜低头看相思,严肃的脸庞又换上柔和温暖的笑。
而战曜这般,又让聂相思再次感触,果然男人才是翻脸比翻书快!
……
客厅里,战曜拉着聂相思的手,不停的问长问短,从日常点滴问到高考压力,还给聂相思讲了一系列因为高考压力过大而产生的悲剧,目的在乎告诉聂相思,让她不要过度紧张于高考,就算她考不上大学,或者不上大学,在他们战家都不算事,以后有他。
而事实上,战曜的确早早为聂相思做了安排。
战曜和聂相思说话期间,完全忽略战廷深,战廷深坐在沙发里,就像一件摆设。
“太爷爷,您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不用担心我。倒是三叔,您得帮我说说他。”聂相思忽然说。
战廷深挑了下眉尾,轻讶的凝着聂相思。
战曜哼哼的瞥了眼战廷深,语气硬邦邦说,“没空说他!”
聂相思悻悻,“太爷爷,在这个家,也就您的话,对三叔起点作用。”
“……”战曜自己都不相信!
战廷深现在就是他们家的霸王,他爱怎样就怎样,谁都管不得。
他说的话要是起点作用,也不会他想看看相思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这般想着,战曜突然觉得酸酸的。
聂相思其实就是见战曜和战廷深不说话,所以才故意把话题引到战廷深这边,目的就是让他们爷孙俩有的没的说几句。
聂相思这会儿见战曜神色印着几分酸楚,眉头拧了拧,去看战廷深。
战廷深则看着战曜,若有所思。
聂相思在心里叹气。
若说战曜和战廷深关系不好,那倒也不是。
事实上,在战家,战廷深和战曜的感情,其实远远超跟盛秀竹和战津的。
其中的缘由,后面再说。
只不过战廷深这人沉默寡言惯了,许多事情,他心里敞亮,但不说。
而战曜呢,越老越傲娇,跟她还好。
跟战廷深这几个后辈,要多嘴硬有多嘴硬。
明明想孙子了,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嫌弃,别扭得简直没谁了。
“他怎么了?”
聂相思正想着,战曜带了点怨气的声音传来。
聂相思看着战曜板着的脸,有点对战曜的口不对心感到无奈,说,“三叔几乎每天都在公司里待着,回家也要在书房工作很晚,每天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您说,就是个机器人也需要充电的时间吧,可三叔不,一天只知道工作,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聂相思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战廷深动了动眉心,凝着聂相思,眼眸里淌着柔光。
掌管整个战氏的责任有多重,战曜再清楚不过,毕竟他自己也是那么过来的。
只是,战廷深比他还惨。
他二十八岁才接管战氏,且一直到四十岁,父亲都一直从旁辅佐,倒也没有太辛苦,辛苦的是父亲去世后的几十年。
战津志不在从商这一块,战廷脩和战瑾瑶随战津,对商场的事都不感兴趣。
他不舍得逼自己的儿子从商,所以就将希望寄托在了战廷深身上。
从战廷深出生开始,战曜便着手培养他,目的就是让他早点从他手里接过战氏,自己好摆脱那块烫手山芋。
十二岁起,战曜便让战廷深开始接触战氏内部事务,而到十八岁,战氏的事务便基本由他处理。
因为年龄的关系,战曜表面仍是战氏集团的最高决策人,可事实上,战廷深才是。
而到二十二岁,战廷深才正式接管了战氏。
也就是说,战廷深到如今三十岁,没有哪一天是过得轻松随性的。
他在逼着他往前走,战氏的未来也在逼着他往前走。
战曜甚至一次都没问过战廷深的兴趣什么,梦想是什么。
因为,不敢问!
外界盛传他最疼爱的就是他这个最小的孙子,实则,他对他最残忍,最严厉。
战曜心口的位置犯疼,聂相思这话,勾起他内心最柔软,也最愧疚的一部分情感。
战曜眼圈微热,复杂的看着战廷深,出口的声音莫名沙哑,“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知道吗?”
战廷深和聂相思都感觉到了战曜情绪的转变,两人对看了眼,皆又看向战曜。
“太爷爷。”聂相思轻轻叫他。
战曜扯唇,伸手拍了拍聂相思的手。
战廷深则盯着战曜,两片薄唇抿得很紧,什么都没说。
……
战曜留下来是晚餐,整个过程,战曜虽没说话,但一直用公筷给战廷深夹菜。
聂相思慢慢吃着,两只眼睛全程在战曜和战廷深两人身上转悠。
战廷深面无异色,战曜给他夹的菜,他也都一一吃下了,以至于这晚,战廷深吃了比平常至少多大半的饭量。
吃完晚饭,战曜没有久留,八点左右便提出离开。
“我送您。”
战廷深难得道。
战曜意外的看战廷深。
战廷深面容坦然,“走吧。”
战曜双眼闪了下,没拒绝,尽管他自己带了司机。
战廷深送战曜回去,聂相思自然不会说什么。
……
战廷深驾着那辆g-tr送战曜回老宅,司机则驾着送战曜来时的车跟在车后。
战曜坐在后车座,虎眸炯炯的盯着驾车的战廷深,心头沉沉。
“爷爷,您这样一直看着我,我很不安。”
战廷深从后视镜看了眼战曜,薄唇斜挑,难得的带了点玩笑的意味说。
战曜脸抽了下,但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战廷深。
战廷深冷眸微眯,半响,道,“爷爷,任何事,如果并非我愿,我不会屈从。”
战曜眼波微震。
“您了解我,不是么?”战廷深从后视镜直直盯着战曜,眼眸深邃暗沉,犹如一匹野性十足的狼。
战曜轻提气。
是,他了解他这个孙子,有野心,征服欲强,自我,凡是他认定的,他便像狼一样,咬住便不松口,一条道走到黑。
在战廷深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字。
也因为他太过自我,所以这样的人很难驾驭,他认准一件事,要么成功,要么,将错就错。
他刚才那话,无非也是在告诉他,从商这一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如若他是因此而对他心生愧疚,大可不必,因为没有任何人能逼迫得了他。
话虽冷硬,却也变相的安慰到了战曜。
战曜心头的沉重减缓了些,暗自重重叹息了声,战曜有些无奈的扯唇。
他这个孙子,连安慰人的话都不肯好好说,这么酷干么?
战曜沉郁的心事虽然减轻,但他也不会真的认为,战廷深就甘愿被战氏捆绑。
不过就今天这事,倒是给了战曜一个提醒。
战廷深如今都三十的人了,工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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