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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已定-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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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微捂住自己的耳朵,死死闭着眼,努力屏蔽谢云溪的声音。
她不会相信的!
她不会相信!
谢云溪盯着白心微,眼泪大汩大汩的淌,“我们坚信他是无辜的,是被陷害,被冤枉的,坚信了整整二十多年!我们一直在等他刑满释放,从未放弃过等他。终于,我们把他等回来了。可同时,他也把这个残酷的真相带了回来!他,他就是榕城人人口中猥亵儿童罪大恶极的变态,魔鬼!他就是!我们错信他……”
“别说了,别说了!”
白心微崩溃的抱着头嘶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爸爸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
白心微说着,苍茫松开手,抓住谢云溪的手,疯狂掉着眼泪,哀求的看着谢云溪,“云溪,你也不要相信,你也不要信。这一定又是阴谋,一定又是另一个诬陷爸爸的诡计!我们不要上当,不要相信……爸爸不是,他不是!”
“你忘了么?爸爸对我们有多好了么?他若是别人口中的恶魔,他怎么可能对我们那么好?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云溪。”白心微迫切的想要得到谢云溪的附和。
也迫切的需要谢云溪认可她说的这些话。
她接受不了自己眼中的慈父,伟岸高大的父亲形象,竟真的是当年报纸报导的那样不堪,那样穷凶极恶!她会崩溃的!
事实上。
白心微现在就已经很崩溃了!
而接下来谢云溪说的这番话,便让白心微情绪更加的失措和崩塌。
第408章 可以让我托付终身的男人
而接下来谢云溪说的这番话,便让白心微情绪更加的失措和崩塌。
“战廷深本就怀疑战瑾玟的失踪跟我有关。如果让他知道我们与他的关系,战廷深不可能不查他。而且,也会很容易查到他的下落。一旦他落到战廷深手里,就相当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他这个人了!”谢云溪凄然的笑,声带发抖。
“云溪……”
白心微掐着谢云溪的掌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不会知道我们跟爸爸的联系的,对么?”
谢云溪盯着白心微,眸光发冷,“姐姐,你忘了么?如今榕城的聂家是聂相思的娘家!聂家一家都拿聂相思当宝贝。战廷深和聂相思是夫妻。聂家要是知道战廷深在查我,聂家会袖手旁观,不插手么?以聂家在榕城独一无二的地位,他们若是仔细查,会查不到我们和他其实是父女关系么?”
“那怎么办?云溪,怎么办?”白心微无助又害怕的看着谢云溪,“我们得想办法让爸爸赶紧离开潼市才行……”
“离开?”
谢云溪突兀的甩开白心微捉着她手的手,双眼阴冷,“现在各个出入潼市的关卡都有警察把守,以及战廷深的眼线。一旦有可疑的人出现,都会被第一时间带去盘问确定。我们带他出得去么?”
白心微被谢云溪甩开的手发麻,连眼泪都忘了掉了,怔怔盯着她。
谢云溪目光残忍,“我只是让他看着战瑾玟,等到八月十号过去,就放她出来。那时,战瑾玟安全无恙,战家和陆家兴许还不会太过追究,耐心等风头过去,也就平安了。”
“可是他做了什么?他不仅侵犯了战瑾玟,而且还用了那么残酷残忍的方式。就算战廷深如今再不在乎战瑾玟这个战家的子孙,可是这么大的挑衅,战廷深能放任不管,能咽得下这口气么?”
“你看,现在倒好了!不仅战家,就连陆家也决心不会放过伤害战瑾玟的人。所以这一次,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他要么等着被抓进监狱坐一辈子牢,要么就立刻死!除了这两个选择,没有其他的生路!”
“云溪,可他是我们的亲生父亲……”白心微白着脸,盯着谢云溪冷酷的脸,声音哑得不能更哑。
谢云溪蓦地闭上眼,冷冷笑出声,“姐,你担心什么呢?说不定很快我就要下去陪他了。”
白心微背脊狠狠一震,瞠大眼恐慌望住谢云溪。
谢云溪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战廷深抓到他,那么紧跟着,我就曝光了。我因为深爱着兆年,不想他娶战瑾玟,而抓了战瑾玟藏起来的罪名就成立了。这一点一旦被确定。以前我所做的每一桩每一件都会曝光。”
“四年多前我特意告诉梁雨柔,我们要带聂相思去观音庙祈福,才给了梁雨柔绑走聂相思的机会。四年后我雇人撞死了聂相思的替死鬼于敏,在网上发布聂相思的谣言,以及我弄死梁雨柔等等,所有都会曝光。别说这么多的罪名,就是其中一个罪名,就够构成战廷深恨不得杀我千万次的理由。”
谢云溪含泪盯着白心微,“所以我的姐姐,我现在自身难保,我要怎么帮他?他把我的计划全都毁了,把我也毁了!”
白心微用力摇头,眼泪甩得到处都是,“云溪,你想得太悲观了!首先战廷深现在并不知道我们与爸爸的关系。其次就算战廷深知道了,他们也不见得能抓到爸爸。退一万步讲,就算战廷深他们真的抓到爸爸,爸爸也会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绝不会牵连你。云溪,我们现在不能消极以待,我们必须要振作起来!”
“我有预感!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一切都来不及了。”谢云溪把一只手臂放在眼前,低低笑着说。
“不会来不及的。我们现在就来计划,我们现在……”
白心微话到这儿,忽地停顿了几秒。
旋即一把抓住谢云溪的手,道,“云溪,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爸爸,现在就去!”
谢云溪皱眉,双眼包着泪盯着白心微。
白心微点头,“云溪,相信我,相信我……”
谢云溪望着白心微的双眼,缓缓凝住。
……
这天傍晚,谢云溪如常回到谢家别墅。
谢毅阳近来常不在家,家里只有温如烟、芮芮以及刘妈。
回来前,谢云溪情绪做过调整。
因此,温如烟看到谢云溪时,并未看出什么异样。
吃饭时,温如烟跟平时一样,体贴的照顾谢云溪,给她夹菜,舀汤,叮嘱她多吃。
谢云溪也表现得很依赖她,乖巧的跟她说话。
谢云溪这样对她,温如烟自是高兴的。
吃完饭,谢云溪主动挽着温如烟的胳膊从餐厅出来,边往客厅沙发走边说,“妈,我过几天要去法国表演,我男朋友会跟我一起去,你要跟我去么?”
温如烟惊诧,不敢相信的看着谢云溪。
谢云溪对她眨眨眼,“您不好奇我男朋友长什么样子么?我还想着趁这个机会,让您帮我观察观察,看他是不是个可以让我托付终身的男人。”
“云溪,你认真的么?”温如烟激动的盯着谢云溪。
“妈。”
谢云溪撅嘴,拉着她坐进沙发里,“你干么表现得这么意外啊?我以为做家长的都喜欢帮自己的孩子考察未来的另一半。”
“我只是意外,你会让我跟你一块去法国。”温如烟声音沙哑,模样有些酸楚。
“这有什么。只要您愿意,以后我去哪儿都带着您一块去!”谢云溪亲昵的靠在温如烟身上,说。
温如烟低头看着谢云溪,“从四年前你知道我有女儿后,你跟我无形之中就好像多了一层隔阂。”
“您误会我了。”谢云溪从温如烟身上离开,抬起头看着温如烟,“刚开始突然知道您有女儿,我的确很受刺激,我受刺激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但是后来我说接受相思开始,就真的是接受了,没有任何的不甘。其实,我以为我对相思的欢迎在四年前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难道您还没看出来,我是真的接受我有个妹妹的事实了么?”
温如烟拍拍谢云溪的手,“我知道你当时是真的接受了相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近几年,总觉得你在疏远我。我想,应该是我自己多想了吧。”
“……妈,其实这几年我对相思一直很愧疚。也许正因为我对相思的愧疚,让我不太敢面对您。我怕想起相思,想起我曾为了保全我自己,而抛下了她。”
说到“动情”处,谢云溪声音哑了下来。
望着温如烟的双眼写满了歉疚和悔恨。
听到谢云溪这样说。
温如烟忽然之间就理解了。
温如烟深呼吸,眼眸亦是闪动着泪光,“我又何尝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为了自保,都舍下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我比你,对相思更愧疚,更不敢面对她!我不是一个称职合格的母亲!”
“妈,不是您抛下了相思,是我将您从车里拉下来的。所以该自责的人是我。在我心
里,您是最好的母亲,无人能替代您的位置。”谢云溪真挚的看着温如烟,“真情流露”道。
“云溪,你是个好孩子,妈妈一直知道。”
温如烟温柔的抚了抚谢云溪的脸,苦涩道,“你不用给我找理由推脱责任。不论如何,我的确是对相思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她恨我,不肯认我,都是我自找的。”
“妈,我相信早晚有一天,相思会原谅您。”谢云溪握着温如烟的手道。
温如烟没有底气的笑了笑,“希望吧。”
谢云溪抱住温如烟,撒娇说,“不管怎么样,您还有我这个女儿,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您,永远都爱您!”
温如烟也轻轻回抱着谢云溪,抚她的背,“傻孩子,再过半年你就要嫁人了。嫁夫随夫,到时候,你必然要搬出去跟你丈夫住,哪能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过你有这份心,妈妈就知足了。”
“谁说我结婚了就要搬出去?我答应跟他结婚的前提,就是结婚以后,他得搬进来,跟我们一块住。他要是不答应,我现在也不会同意跟他结婚。”谢云溪说。
温如烟怔了下,几秒后就笑了,“看来我的这个未来女婿,是真的很在意你。否则也不会答应你这个要求。毕竟,他若是搬进来,在旁人眼中,可就是入赘我们家了。”
“如果他不在意我,我也不可能答应嫁。”
“瞧瞧我的女儿,多骄傲。”
“您也说是您的女儿,当然该骄傲些。哪能轻轻易易就嫁了。”
“哈哈。”温如烟由衷大笑,伴随着她这声笑,她眼角眉梢的慈爱,便逐一显露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若是叫聂相思看到此刻的温如烟,会作何感想。
谢云溪垂着眼睛,耳边是温如烟的笑声,而她掩在睫毛下的一双眼睛,宛若厉鬼般,森冷可怖。
……
谢云溪和温如烟聊到夜里十点过,温如烟才含着笑回房休息去了。
谢云溪随之也阴凉着脸起身回了房。
但她并没有休息。
她知道,谢毅阳在凌晨两点过才回到家里,两点半上楼去了房间。
她知道,刘妈六点起床开始打扫,七点准备早餐。
而不到七点半,别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以及车轮迅速摩擦过地面的刺耳声响。
站在窗台前的谢云溪,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大弧度抖了抖。
第409章 可我就是喜欢了,爱了
站在窗台前的谢云溪,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大弧度抖了抖。
随后,谢云溪转身去了衣帽间。
出来时,她已经焕然一新,穿着优雅质感的无袖白色西装样式的套装,齐肩的长发披散在锁骨前,她慢步从衣帽间出来时,倒真有几分艺术家慵懒高贵的气质。
而她将将走出衣帽间,卧室房门从外叩响。
谢云溪站定,冷得失了生气的双眼静静盯着卧室房门。
“云溪,你起了么?”
直到门外传来温如烟的声音,谢云溪才缓慢扯了扯唇角,开了口,“妈,我刚听到有车来了,这么早,是有谁来了?”
门外。
温如烟顿了几秒,再次出口的嗓音明显紧了几分,“云溪,你醒了就赶紧收拾一下出来吧,我们在楼下等你。”
谢云溪低下眼,走到梳妆台处拿起桌上的腕表,停顿了快两分钟,方动作匆忙的边戴手表边脚步匆匆的朝门口走。
房门打开时,谢云溪手表还没扣上,迷茫的看着仍站在她房门口等着她的温如烟,“妈,谁来了?”
温如烟望着谢云溪的双眼透着不安。
谢云溪眼眸一闪,视线错过温如烟,朝楼下望去。
当看到赫然矗立在客厅,眉目幽沉盯着她的陆兆年时,饶是做足了心里准备的谢云溪,还是没能逃过从她心尖用力穿透过的冷风,叫她背脊骨都冻得狠狠一颤。
……
“兆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说要带云溪去一个地方,又是哪里?”
温如烟拉着谢毅阳急急忙忙追着,一脸沉晦说是要带谢云溪去一个地方后拽着她的手臂往别墅外拖的陆兆年道。
谢云溪同样恍然的看着陆兆年,眼底写着和温如烟如出一辙的迷惑和忐忑。
陆兆年没看谢云溪,也没看温如烟。
抓着谢云溪走到车旁,便打开车门,用从未有过的粗鲁方式,直接将谢云溪甩进了副驾座。
不等温如烟和谢毅阳上前,陆兆年沉着脸,猛地摔上车门。
半斜歪在副驾座的谢云溪心尖发颤,抓紧手心,隔着车窗去看,刚从车前绕到一半便被温如烟和谢毅阳堵住的陆兆年,嗓子眼隐隐跳动。
“兆年,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样,我跟你舅舅心里没底。”温如烟一面拉着陆兆年的手,一面焦灼的去看车里坐着的谢云溪,声音急躁。
“兆年,你大早上来,脸色就不对。你跟舅舅透露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毅阳急得整个身体都在动。
陆兆年目光透着丝丝缕缕的阴寒,整个人跟温如烟和谢毅阳心目中阳光清逸的陆兆年,判如两人。
温如烟和谢毅阳在面对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阴煞之气的陆兆年,心下甚至是有些怯的。
“兆年……”
“舅妈,舅舅,不是我不告诉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我自己现在也不清楚。我现在带表姐去的地方,就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你们若想知道,等我一一弄清楚,我再来告诉你们。”陆兆年面庞冷硬,语气里却渗着不容置喙。
温如烟和谢毅阳望着陆兆年,两人眼中尽是不知所措和深深的迷惘,以及莫名的焦虑。
陆兆年没再与温如烟和谢毅阳说什么,只对两人轻颔了颔首,便越过两人,走到驾驶座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在温如烟和谢毅阳忧虑的注视下,面色沉着,快速发动车子离开了谢家别墅。
……
车子从发动以后,便一直飙着高速。
起码二十分钟,谢云溪始终靠车窗缩坐着,惶然且迷蒙的盯着侧脸严峻的陆兆年。
整个给人特别无辜,又将那股子迷茫的害怕恰到好处的显露在她的脸上。
吱嘎——
忽然。
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谢云溪心脏猛地往上提紧,而后瞬间又急速向肚子里沉去。
陆兆年停的地方是人流量较大的街道路边,车窗外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谢云溪咽动喉咙,双眼闪动,在车窗外的行人和陆兆年身上微妙的转动。
在这样的氛围下。
谢云溪张唇,声音下意识的往下压,“兆年,你要带我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吗?那,那我们要下车么?”
陆兆年蹙眉,不到二十三岁,可他的神情却再也找不到一丝朝气,反而比三十几岁的男人更成熟内敛,以及,冷漠。
冷漠似是已经渗进了他的骨髓里。
二十几岁的脸,配上三十几岁事业有成思想成熟的男人气质,甚至比罂粟更能让女人沉迷。
谢云溪跳跃的眼眸就那么悄然凝在他脸上,那一瞬间,所有隐藏的情绪,就是拼尽了全力,也还是会一点一滴的泄露出来。
谢云溪的目光,慢慢变得痴迷,爱意满满以及……激烈。
就在这时。
陆兆年突地转眸,冷锐的视线宛若利剑刺向谢云溪。
谢云溪呼吸猛烈颤动,慌错的垂下眼皮,脸上的表情因为控制不住的抽搐而分辨不清。
“别这么看我!”陆兆年声音紧绷、既憎又怒。
谢云溪闭眼,双手攥得死紧。
可是不过几秒,谢云溪慢慢松开手,闭上的双眼也缓缓打开,抿紧嘴唇,抬眼颤栗的看向陆兆年,眼眸里有红润,也有痛苦。
陆兆年盯着她的双眼像是要吃了她般怒恨,“我的表姐,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么?”
谢云溪下巴轻抖的抬了下,那一下很微妙,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而她的眼眶,此刻已经蓄满了哀伤的眼泪。
“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你什么,甚至可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了解我最多的人。旁人不知道的事,你知道,我父母不知道的事,你知道,景衍不知道的事,你同样知道!我这么的相信你!”
陆兆年瞪着谢云溪的星眸渐渐充红。
谢云溪喉咙蓦地颤了下,她抓紧双手,努力睁大眼,阻止眼眶里的泪溢出,深呼吸急切的看着陆兆年,“兆年,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能告诉我么?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
“装!”
陆兆年笑,却也不是真的笑,那抹笑里,藏着他的愤怒、憎恶以及失望。
“兆年……”
“好!”
陆兆年猛地抽回视线,松开方向盘,摸出一根烟点上,猛力吸了两口。
任谁都开得出。
陆兆年在尽他最大的努力克制着自己快到临界点的情绪。
谢云溪心脏揪疼着,“兆年,你,你别这样,我心疼……”
“闭嘴!”
陆兆年低吼,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凶狠的瞪向谢云溪。
谢云溪眼泪终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她没伸手去擦,掉着眼泪难过的看着陆兆年,哽咽,“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这么难受?”
“你想知道怎么做是么?“
陆兆年点头,把脸转到另一边,将烟蒂放到嘴边叼了下,间或伸手拿下,又偏转过头,双瞳漆黑如墨盯着谢云溪,绷着薄唇说,“告诉我,战瑾玟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谢云溪直直盯着陆兆年,想也没想就说。
陆兆年眼中的黑,浓稠了分,望着谢云溪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禁不住冷笑了声,“不是你?”
谢云溪看着陆兆年,依然坚定说,“不是!”
陆兆年目光定在谢云溪脸上,“你喜欢我么?”
谢云溪眼里的泪,忽然掉得汹涌,痛苦和卑微一瞬挤满她的眼眶,堆积在她脸上。
陆兆年捏紧双手,“喜欢?”
“呜……”
谢云溪低下头,猛地用双手蒙住脸,压抑的哭。
陆兆年看着谢云溪,心中生出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那抹难受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至少五分钟,车内只有谢云溪时不时溢出嘴角的恸哭声。
陆兆年靠在椅背上,脖子上挂着的领带被他扯到一边,松松的垂搭着。
他脸上的憎恶和愤怒,被清冷淡漠取代,两片唇颇显无情的抿着,声线沉暗,“我喜欢你,信任你,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源于亲情。我跟你不分你我,跟你亲近,也是因为这个。”
谢云溪啜泣,缓慢放下蒙着脸的双手,红肿的双眼转向陆兆年,“因为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刚刚才大发雷霆么?”
“你觉得只是因为这个么?”陆兆年寒凉看向谢云溪。
谢云溪酸楚看着他,“你也跟战总裁和战老爷子他们一样,认为我喜欢你,所以绑走了战瑾玟么?”
陆兆年面无表情,“你还要狡辩么?”
“兆年,从你出生开始,我就一直陪着你。其他人不了解我,所以误解我,你也不了解我的为人么?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卑鄙狠毒的女人么?”
谢云溪盯着陆兆年,满眼痛心和委屈,质问。
陆兆年看着谢云溪,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泄露一丝一毫,“如果我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今早就不会去别墅找你!”
“呵……”
谢云溪闭上眼,脸上全是悲凉和自嘲,“证据?你所谓的证据,就是我喜欢你么?可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我不过是喜欢你,我就活该被扣上心狠手辣歹毒的帽子么?”
陆兆年皱眉,沉沉盯着谢云溪。
谢云溪闭着双眼,眼泪仍汩汩往下淌,“如果我能控制住自己的一颗心,我怎么会让自己自讨苦吃的喜欢你?我明明知道不可以喜欢你,不可以……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想喜欢你,爱你,可我就是喜欢上了,爱上了!凭什么就因为我喜欢你,就要被怀疑是恶毒的女人?兆年,你告诉我,凭什么?”
第410章 我娶!
“我也不想喜欢你,爱你,可我就是喜欢上了,爱上了!凭什么就因为我喜欢你,就要被怀疑是恶毒的女人?兆年,你告诉我,凭什么?”
陆兆年盯着谢云溪不忿委屈的脸,冷吸气,“表姐,你若是坚持否认,那就当我今天,没有多此一举要求亲自去别墅找你,半途停下来跟你说这些。”
“兆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瑾玟的事就是我做的。但无论今天你有没有跟我说这些,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我谢云溪就是再喜欢你,也不会含冤受辱的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谢云溪悲愤看着陆兆年,愤然哽声道。
陆兆年绷紧唇,点点头,已是对谢云溪失望至极。
将烟蒂扔出车窗口,陆兆年没再与谢云溪多说一个字,猛地发动车子,急驶向前。
谢云溪盯着陆兆年寒峭的侧颜,眼泪疯狂的往下掉。
兆年啊兆年,我所做的这一切,至始至终只是因为一个你啊!
所有人能憎恶我谴责我,可是你不能,绝不能!
……
车子最终在警察局大门口停下。
谢云溪隔着车窗盯着眼前森严威慑的建筑,双手指尖紧紧掐着掌心。
“下车吧!”
陆兆年面无表情道。
谢云溪转头,眼皮浮肿抬着,盯着陆兆年,“你带我来警察局,是要逼我主动认罪么?可是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你要我怎么认?”
“下车!”
陆兆年声音冷酷,没有与谢云溪解释,用力推开车门,抬腿跨了出去。
谢云溪望着下车的陆兆年,眼睛又红了圈,嘴唇轻颤的用力抿了口,提气,抬高下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陆兆年绕过车头,眸光阴沉看着谢云溪。
谢云溪心痛如绞,却自带傲气的挺直背脊,含着泪冷笑,“兆年,你确定要逼我背下这个黑锅……什么都不顾了么?”
“你坚定战瑾玟的事不是你干的,能证明你清白的地方,我想除了警察局,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了。”陆兆年声音没有温度。
谢云溪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悲哀的看着陆兆年,沙哑道,“兆年,你是带我来警察局自证清白的,还是战总裁和战老爷子让你带我来这里伏罪的?”
陆兆年眼廓轻缩。
“你让我自证清白?我要怎么自证清白?我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至少要有一个人是相信我,或者对这件事抱着怀疑态度的!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你们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认定,事情就是我做的!战家是潼市是什么地位?陆家又是什么地位?你们都认为我有罪,我就是绞尽脑汁,说干了口水,也不会再有人相信我,或者,没有人敢相信我。我今天踏进这警察局的大门,我还能走得出来么兆年?嗯?你告诉我,我还能走得出来么?”
谢云溪说道最后,声音便变成了失控的低低嘶吼。
陆兆年沉皱紧眉,胸腔压抑着起伏,呼吸略有些粗浊,同样低吼,“你叫了我爸二十多年的舅舅,我叫了你二十多年的表姐,若是最后证明不是你做的,有我跟我爸在,你现在怎么进的警察局,就怎么出来,谁他妈也扣不住你!”
“……”谢云溪噤声,颤抖的看着陆兆年。
陆兆年磨紧后牙槽,阴厉盯着谢云溪,“但如果最后证明确是你做的,不仅我跟我爸,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谢云溪蓦地咬住下唇,痛泣了声。
……
警察局昏暗的审讯室内。
谢云溪低着头跟着陆兆年走进审讯室时,战曜、陆正国、战廷深以及徐长洋坐在审讯室一侧的椅子上。
当然了。
徐长洋自然是以律师身份出现在这里的。
警察局长则坐在战曜的身边的椅子上,看着很不自在。
陆兆年走进审讯室后,便站到一边,沉着眸盯着谢云溪。
谢云溪抓紧手,暗提口气,缓慢抬起头看着战廷深几人,身形依旧挺得笔直。
战曜怒哼了声,眯眼道,“谢小姐可认识她?”
她?
谢云溪偏转头,便看到了坐在审讯桌后椅子上,被扣着双手双脚,狼狈不堪的……白心微。
谢云溪心尖钝痛,面上却露出震愕的表情,喃喃,“心,心微……”
白心微披头散发,整个人气若游丝的坐靠在椅子上。
听到谢云溪叫她,白心微便努力扯唇盯着她笑。
那笑让谢云溪觉得刺眼,觉得疼!
谢云溪更紧的握着手,几步走到白心微面前,惶然的上下看她,“心微,你,你这是怎么了?”
白心微望着谢云溪的双眼里情绪很浓,出口的声音哑到极点,“云溪,对不起,姐姐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谢云溪一颤,僵站着盯着白心微。
“这么多年,你身边不乏优秀的男士追求,可你一个也没放在心上,我就知道,你是心里有人了。姐活着就是为了你。你是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姐希望你能跟你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幸福的过完这辈子。”
说话间。
白心微被手铐铐住的双手缓慢的抬起,握住谢云溪垂握在身侧的一只手,眼泪缓缓往下掉,“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我也知道你因为喜欢他而备受煎熬。因为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姐倒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们又不是亲生的表姐弟,何必受那么世俗的束缚和禁锢。你那么爱他,就应该跟他在一起,跟他结婚!”
“姐,咱们先别说这些。你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这样,出现在这里?”
谢云溪颤抖的看了眼她手上的手铐,慌乱道。
“云溪,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装了!”
陆正国面色很不好看,盯着谢云溪严肃道。
事实上。
确定谢云溪喜欢陆兆年的事实后,陆正国对谢云溪的心情就变了。变得有些烦躁,有些……嫌恶!
谢云溪望向陆正国,眼神无辜而恐慌,“舅舅,我装什么了?”
“你知道你这个姐姐昨晚干了什么吗?”
陆正国掷地有声,语带愤然质问。
谢云溪慌张吸气,去看白心微,“姐……”
白心微轻咬唇,更紧的握着谢云溪的手,慢慢转头看向陆正国几人,语气坚定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我和我爸爸联手策划,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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