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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已定-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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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三叔心里,我们四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个!那些可是敢动你的人!这件事要想就这么愉快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美得!”
  “昨儿去别墅吃饭,你没听你三叔说,这是最后一次!吓人不!”翟司默啧啧道。
  这……
  “……”


第303章   震怒

  这……
  “我怎么觉得没这么严重……”聂相思抿唇,看着四人。
  翟司默四人并不说话,只拿一双笃定的眼眸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伸手抹了下额头,“……好吧。”
  话到这儿,翟司默四人都没再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以聂相思的聪明,已经明白他们告诉她这些的目的。
  之后,几人跳开这个沉重的话题,聊了些有的没的。
  近中午,众人打算转去明月阁吃了午饭再散,忙各自的事。
  徐长洋和闻青城先一步下楼去开车,聂相思几人正要带着时勤时聿去茶社外等两人,时勤时聿却在这时突然肚子疼,翟司默和楚郁只好带两个小家伙去了男士洗手间。
  聂相思则留在包房等。
  想到刚徐长洋跟她讲的那些事,聂相思心尖便闷闷的疼。
  原来这四年,某人是一直抱着随时跟她“去”的念头,在痛苦和仇恨的折磨下,活着的。
  到现在。
  聂相思才终于能理解,某人刚得知她还活着时的震怒和恨意!
  整整四年的分离,说起来不过一个数字那么轻易微小,可对某人而言,这四年拆开的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带着难以计量的痛苦和煎熬。
  饶是聂相思,也无法完全体会,一个心灰意冷了无生趣随时准备赴死的人,活着的每一天所承受的疼痛、空洞和绝望。
  但她知道,那必然,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聂相思伸手揉了下眼睛,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给某人发了一条消息。
  聂相思看着消息发送出去,正要把手机放回包里,翟司默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聂相思愣了下,接听,“五哥?”
  “小相思,我跟你四哥抱着两个小家伙下楼了,你快来。”翟司默说。
  “噢,好,我马上。”
  聂相思说完,挂了电话,拿着包起身,快步朝包房门口走。
  聂相思刚走出包房门口,她这间包房斜对着的包房门突地在这时打开了。
  一道浑厚精神的老人嗓音随之拂来。
  “一起吃饭就算了,我老头子吃不惯外面大餐厅的东西,就不跟着你们一道去了。”
  聂相思迈向前的步伐霎时停下,明澈的双瞳惊木了般盯向从包房门口率先走出来的老人。
  老人杵着金龙拐杖,一身灰白色唐装套装,上身外衬灰色针织毛衣,饶是这样休闲的着装,都难掩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威严之气。
  聂相思站得位置太明显,加之又是通向出口一侧的方向,老人一走出包房便朝这边侧转,视线一下就撞到了聂相思身上。
  聂相思心脏倏地绷紧,呼吸在一瞬间停滞,双眼忐忑紧张的盯着老人。
  老人眸光亦一瞬不瞬的紧欔着聂相思,但脸上和眼底的神情却满是怔忪和惶惑。
  “战老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些年,你可以越来越少参加我们这些老朋友的聚会了。今天好容易把你请出来了,怎么能连顿饭都不吃就走?”
  一名八九十的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从包房出来,笑眯眯的对战曜说。
  这时,又有几个老头老太相继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战曜微微从聂相思身上错开视线,看了眼身畔这些老朋友,声音干巴巴的,明显心不在焉,“改天,改天哈。”
  说着,战曜杵着拐杖朝聂相思这边走。
  聂相思双目酸胀,手指不住的抠着肩上的包包带子,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战曜。
  随着战曜一步步走近,聂相思的眼眶禁不住红了一圈又一圈。
  聂相思眼看着战曜走近了,本以为他会停不下来,不料他炯炯的虎目仍旧直直的盯着她,可往前迈动的双腿却始终没有停下。
  聂相思,“……”咬紧下唇,莫名又有些伤心的望着战曜。
  他那些老朋友已经追着战曜去了。
  战曜一步三回头的看聂相思,迷茫晃然的表情始终没变过。
  看到战曜和一众人走出走廊,聂相思恍惚的收回目光,心尖层层漫涌而上的难过和窒闷,让她的双眼和嗓子眼都刺刺的疼起来。
  ……
  战曜垂着头和一帮人站在电梯里,一众人都在竭力劝他与他们一同聚餐,可战曜却连敷衍都没了,始终一言不发。
  电梯抵达一楼,电梯打开,一众人都出去了,却发现战曜仍站在电梯,没动。
  众人疑惑盯着战曜,这会儿都发现战曜情绪有些不对,是以看着他都没出声。
  三四秒后,战曜整个人突地一震,豁然抬起头,无比慌张紧迫的上前,伸手用力摁电梯。
  众人,“……”
  电梯关上,战曜飞快摁了茶社的楼层,握着拐杖的手抖得像是冷极了般,苍老褶皱的脸庞尽管紧然的绷着,仍控制不住的剧烈颤动。
  电梯很快达到楼层,战曜三步并做两步迈出电梯,上半身往前大弧度倾斜,直愣愣的往包房走廊的方向冲。
  服务员见战曜这般,急忙忙迎上去,“战老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么?”
  战曜走到走廊,却没看到聂相思,猛地回头,虎目精锐的盯着那服务员,“有没有看到刚站在那里的年轻女人?”
  服务员顺着战曜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间包房,抿唇说,“您是说跟楚大少爷一起的小姐么?”
  楚大少爷?
  战曜瞪大眼,“楚郁?”
  “……是。”服务员急忙点头。
  “楚郁,楚郁……”战曜抓了好几下手里的拐杖,看着有些六神无主。
  服务员不解的看着战曜,“战老先生,那位小姐刚已经离开了。就在您进电梯后不久。”
  战曜深提气,苍白着脸转身,又疾步朝电梯的方向走。
  服务员赶紧跟上,走到电梯前,替战曜打开了电梯。
  战曜风一般跨了进去。
  “您慢走。”服务员站在电梯门口,四十五度弯身道。
  战曜板着脸,摁了一楼。
  电梯再次抵达一楼,打开。
  战曜正要往外迈,却一下与站在电梯门口,同样一脸紧张的赵铭碰了个正着。
  “……老爷子。”赵铭看到战曜,憋着一口气道,“老爷子,您没事吧?”
  战曜没答话,走出电梯就直往外冲。
  赵铭不敢松懈,跟上,“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
  战曜走出大楼,除却他的那些老朋友都在各自的车前,迷惑又担忧的朝他这边看来外,哪有楚郁等人的半点影子。
  战曜将一双眼瞪到最大,仿佛这样就能看到他现在他想找的人。
  而他的脸,已经绷得有些发青。
  “……老爷子。”赵铭心惊不已,又摸不着头脑,束手无策的看看战曜。
  战曜杵站了半分多钟,突地一把抓住身侧赵铭的手,“走!”
  “……去哪儿?”赵铭茫然。
  “走!”战曜抓着赵铭的手朝车的方向大步走。
  战曜那些老朋友皆怔然的看着他。
  ……
  战氏集团。
  六十五层总裁办公室。
  赵铭匆匆走进办公室,对着呼吸不匀站在窗台前的战曜说,“老爷子,我问过了,三少爷中午带着白特助出去应酬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
  战曜绷着脸点头,“没事,没事,我等,我等!”
  赵铭轻皱眉,盯着战曜,“老爷子,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战曜闭了闭眼,不说话。
  赵铭见此,虽满心疑问,但到底没再问下去。
  两个小时后,赵铭看了眼坐在沙发里的战曜,抿抿唇,走出办公室,拿出手机,拨通了白祁的号码。
  电话接通好一会儿,白祁那边才接听。
  “赵叔?”
  “是我白特助。三少爷应酬完了么?”赵铭问。
  “刚吃完饭不久,现在高尔夫球场。您有事?”
  赵铭顿了顿,“三少爷今天还回公司么?”
  “这……恐怕说不准。”白祁道,“赵叔,是不是老爷子那边出什么事了?不然我现在让总裁接电话?”
  “不不不。”赵铭抽了抽嘴角,“三少爷公事要紧。”
  说完,赵铭便将电话挂断了。
  从耳边拿下手机,赵铭在办公室外站了会儿,转身欲回办公室。
  就在这时,办公室房门从里打开,战曜几分怅然的脸出现在面前。
  赵铭怔住。
  战曜盯了眼赵铭,出口的声音微有些无力,“回吧。”
  想到战廷深今天可能不回公司,赵铭没说什么,伸手扶着战曜的胳膊,朝专属电梯走。
  ……
  战曜离开战氏集团,并未回老宅,而是去了花园广场。
  赵铭以为战曜会跟以往一样,小坐三两个小时便离开。
  不料这次,战曜直接从下午三点,坐到了晚上九点。
  回老宅的路上,赵铭从后视镜看坐在后车座的战曜,小声道,“老爷子,您还好吧?”
  战曜掀起眼皮看了眼赵铭,“嗯。”
  赵铭默了默,说,“您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不如找个地方吃点再回去?”
  “不用了。我不饿。”战曜说。
  赵铭见状,张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回到老宅。
  堂屋里冷秋秋的,像是几百年没人住似的。
  赵铭看着孤单单坐在沙发里的战曜,实在不忍心就这么走了,便打算过去陪他坐会儿。
  “时候不早了,回吧。”
  赵铭往前倾的上半身顿住,盯着战曜看了会儿,只好转身离开了。
  战曜看着赵铭走出堂屋,目光便缓缓移到客厅座机处。


第304章 我又不是小孩子

  战曜看着赵铭走出堂屋,目光便缓缓移到客厅座机处。
  双手无意识的抓了几下手里的拐杖,蓦地站起身,移坐到了靠近座机的沙发,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伸手拿起了电话,拨出了珊瑚水榭别墅的座机号码。
  ……
  珊瑚水榭。
  聂相思照顾时勤时聿睡着,从儿童房出来,便到楼下客厅沙发坐着。
  中午在茶社碰到战曜的场景在她脑海里往复了无数次。
  每一次,都让聂相思有种心脏被大铁锤重重砸了一锤的窒痛感。
  没见到战曜前,聂相思设想过很多幅重逢的画面。
  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
  聂相思甚至都不知道怎样去理解战曜今天看到她时的反应。
  所以她难过,也很没底。
  客厅的座机在这时响起,聂相思伸手揉了揉脸,起身走到座机旁的沙发坐下,拿起电话接听,“喂。”
  聂相思这声后,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道沉粗的呼吸声。
  “……”聂相思微愕,这才扭头去看座机上的来电显示,当看到显示屏上的号码显示时,聂相思背脊骨倏然挺直,呼吸猛地压低。
  至少有两三钟的时间,电话两端都没传出任何说话的声音。
  聂相思鼻尖酸得要命,努力睁大眼睛缓解眼球上传来的刺痛感。
  “是,思思么?”
  终于,电话那头开了口。
  眼泪刹那间冲破那层薄弱的隐忍,汹涌跌落眼眶,聂相思贝齿紧勾着下嘴唇,眼前的视野在寸寸模糊。
  “……是么?”
  战曜声线暗哑。
  “太,太爷爷。”聂相思嗓子眼像是被针线给穿缝住了,声音只能从针线的缝隙里艰难溢出,沙哑得不像她。
  战曜没再出声。
  聂相思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吸了吸鼻子,聂相思转动泪眸看了眼座机,见电话仍显示在通话中,她才涩然动了动咽喉,嘶声道,“太爷爷,您还在听么?”
  “……太,太爷爷在听,听着呢。”战曜顿哽着声音道。
  聂相思听到,便怎么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怆和思念,低低呜咽,“……太爷爷,我好想您。”
  战曜又不说话了。
  聂相思伸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哭着说,“对不起。”
  战曜那边,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许久。
  战曜哑然的嗓音才又传了过来,“明天,我能见见你么?”
  听出战曜话里的卑微,聂相思握手抵着自己的双眼,眼泪汩汩顺着她的手背往下滚,“……我想见您。”
  “那我们还是在花园广场见,行么?”战曜这次发出的声音,嗓子眼明显堵了堵。
  “嗯嗯。”聂相思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压着抽噎说,“太爷爷,我明天要上班,可能得下班之后才能去见您,可以么?”
  “可以,都可以。太爷爷等你。”战曜忙道,“那太爷爷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见。”
  “太……”
  聂相思着急的坐直身,还想说什么,战曜那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聂相思手指抓紧电话,眨眼的功夫,眼泪再次将她的双眼蓄满。
  ……
  战廷深近凌晨才从书房出来,黑眸一眼便扫见了缩在楼下沙发里的小女人。
  入鬓的长眉登时拧紧,阔步朝楼下走去。
  走近聂相思,战廷深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脸大半埋在沙发里,只是露出的鼻子和眼睛都红彤彤的,微肿,像是……狠狠哭过。
  菲薄的双唇厉厉抿直,战廷深拢着眉,弯身将沙发里的小女人捞抱进怀里,大步流星朝二楼卧室走。
  主卧。
  战廷深动作轻柔将聂相思放到床上,替她脱了毛衣和牛仔裤,小心塞到被窝里,抓过羽绒被裹着。
  随后,战廷深起身去了洗浴室。
  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条热毛巾。
  坐在床沿,战廷深拿着毛巾给聂相思仔细的敷了敷眼睛。
  大概也是哭得累了,战廷深做这些时,聂相思都没醒。
  热敷好,战廷深敛着双眉,黑眸深沉盯着聂相思鲜嫩的小脸。
  片刻后,战廷深俯低身,在聂相思鼻尖上轻吻了下,方拿着毛巾进了洗浴室。
  ……
  第二天,聂相思难得和战廷深一同起床。
  两人站在洗漱台前漱口。
  聂相思刷着牙,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把两人的漱口杯摆到一块,转来转去。
  战廷深挑眉,长臂一探,勾着聂相思的肩把她搂在了臂弯下,黑眸带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慵懒从镜子里浅浅里聂相思。
  聂相思靠着他,故意对着镜子呲了呲满口的泡沫。
  战廷深皱眉,在她肩上的大手往下,捏了下她的耳朵。
  聂相思黑亮的双瞳笑眯眯的盯着他,那阳光灿烂的小模样,跟昨晚他从沙发里抱起把自己眼睛都哭肿的小女人,宛若两人。
  战廷深便微微眯了眼。
  ……
  吃了早餐,一家四口难得大早上的一起出门。
  第一天到新公司报道上班,聂相思穿了及膝的通勤连衣裙,外套系腰带的小西装和裸色高跟鞋,头发绑成半丸子头,勾出两缕发丝披在胸口两边,别说,还挺精神。
  战廷深看着这样的聂相思,冷眸晕着柔暖的薄笑,心下多少还是有那么点骄傲感的。
  因为时间还早,战廷深便亲自开车先送时勤时聿去了幼儿园,而后送聂相思到星尚。
  车子抵达星尚杂志所在的大楼。
  聂相思抬手看了眼腕表,八点四十了都。
  于是聂相思赶紧解开安全带,从副驾座探过身,在战廷深脸上亲了下,“三叔,我去上班了。”
  战廷深在她转头时,一下捉住她的下巴,微烫的薄唇随即封了下来。
  聂相思眨眨眼,“三,三叔,我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战廷深在她口腔游弋了圈,才从她唇上退开,伸手摸摸她的头,“下午要来接你么?”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回去的。”聂相思垂着睫毛说。
  战廷深盯着她的睫毛看了两秒,松开她的下巴,“去吧。”
  聂相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含了口嘴唇,下车。
  战廷深坐在车里,半眯着黑眸望着聂相思走进写字楼,方发动车子朝战氏开了去。
  写字楼拐角隐蔽停在一颗大树下的红色玛莎拉蒂车里,女人涂着大红色指甲的双手因为猛力握着方向盘,每根骨节都泛着惨白。
  没有亲眼见到聂相思时,她总抱着一丝希翼。
  肯定是哪里弄错了,聂相思已经在四年前那场爆炸中被炸得灰飞烟灰。
  这个女人只是长着一张跟聂相思相似的脸而已,根本不是聂相思本人。
  可是现在,当她亲眼目睹到那张脸时,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聂相思,的确还活着啊!
  梁雨柔呲着牙,双眼殷红,怨毒的死死盯着写字楼的入口,仿佛聂相思还站在那儿般,折射而去的每一缕视线都带着除之而后快的狠毒和憎恶!
  “聂相思啊聂相思。我还真是太小看你了!你不仅投得一手好胎,而且命够硬!只是,你侥幸逃过一劫,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梁雨柔磨咬着后牙槽,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齿缝里往外蹦。
  ……
  老城区,盛秀竹住的四合院。
  盛秀竹近来胃口不好,是以中午,刘美芸便给盛秀竹煮了些清粥小菜。
  因为这四合院里,只有盛秀竹和刘美芸两人,盛秀竹嫌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便让刘美芸陪着。
  两人正围着小桌吃午饭,高跟鞋落在院子石坝上的蹬蹬声突地从门口洒了进来。
  盛秀竹和刘美芸都是一愣。
  “美芸,你去看看,谁来了?”盛秀竹期待的盯着门口,对刘美芸说。
  “诶。”
  刘美芸放下碗,快步朝门口走。
  走到门口,刘美芸看到已经穿过院子正上台阶的女人,双眼闪了下,扭头对盛秀竹说,“夫人,是梁小姐来了。”
  “雨柔。”盛秀竹欣喜得将碗筷放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时,梁雨柔也从门口进来,对盛秀竹眨眼笑了笑,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刘美芸,说,“刘姨,这是我托朋友专门在国外带过来的保养品。伯母最近胃口不佳,您每次照三餐煮给伯母吃,据说很有用。您可千万别忘了。”
  刘美芸接过,“我知道了梁小姐。”
  梁雨柔这才含笑朝盛秀竹走了去。
  听到梁雨柔细心的跟刘美芸嘱咐,盛秀竹心下感动,见她过来,远远的便朝她伸出了双手。
  梁雨柔快步走过去,伸手便握住了她的双手。
  “吃饭了么?”盛秀竹慈笑道。
  “我可是专程踩着饭点来的。”梁雨柔说着,朝小桌看了眼,“嘿,倒是巧了,我正想喝点粥。”
  盛秀竹摇摇头,“这些太素了,你来我可不能拿这些招待你。美芸,你再去做两个荤菜来。”
  “好的夫人。”刘美芸将梁雨柔带来的保养品放到客厅桌上,便径直去了厨房。
  梁雨柔也没阻止,看到刘美芸出去,双眼快速闪了下。
  “快别站着了,坐。”盛秀竹说。
  “好啊。”梁雨柔对她笑笑,才送她的手,坐到了之前刘美芸坐的位置。
  盛秀竹笑眯眯的看着梁雨柔坐下,亲自拿起一只干净的小碗盛了一碗粥放到梁雨柔面前,“怕你饿,先垫着点。”
  梁雨柔立刻感动不已的看着盛秀竹,“伯母,您真的比我妈妈对我还好。”
  “这个伯母哪能跟你妈妈比。”盛秀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受用,从她咧开了就合不拢的嘴角就可看出。
  梁雨柔轻眯眼,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嘴角轻勾着,端起面前那碗粥,似不经意的说,“要是深哥对我,有您对我四分之一的好,我就什么也不求了。”
  盛秀竹微愣。


第305章   回来就好

  盛秀竹微愣。
  梁雨柔没再继续说什么,只小口小口的喝粥。
  那样子,看着既乖巧,又难免有些心酸寞落。
  盛秀竹抿唇,在梁雨柔喝了几口粥放下小碗时,伸手轻握住她的手,“雨柔,这两天还是没见到廷深吗?”
  梁雨柔皱眉,黯然的看着盛秀竹,缓缓摇头。
  盛秀竹看到,眉头比梁雨柔拧得还紧,“这廷深,有这么忙么?”
  “伯母,深哥他不是忙。”梁雨柔苦笑,“只是在深哥心里,相思始终在。这样的情况,深哥是看不到我的。”
  “可相思已经去了四年。他总不能因为相思不在了,就永远不结婚不生子不过日子了?”盛秀竹面色凝重,摇头,“廷深这几年为了相思,已经很不像样子了。”
  “伯母,深哥这样,也恰好证明他是个重情之人。正因为如此,我才这么喜欢他。”梁雨柔扯唇,强笑说。
  “你啊,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还在帮他说话。伯母真心疼你。”盛秀竹叹气,轻轻拍梁雨柔的手。
  梁雨柔睫毛垂了下,“昨天去参加老同学聚会,发现好些同学都拖家带口的来了,看着好让人羡慕。”
  说着,梁雨柔抬起眼,兴冲冲的盯着盛秀竹说,“伯母,您是没看到那些个小孩儿,软萌萌的,一个比一个可爱,对我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那时候我就在想,深哥要是有孩子,一定比他们都可爱。”
  “……”盛秀竹听完,却是猛地愣住,望着梁雨柔的眼阔都微微睁开了些。
  梁雨柔似乎没察觉到盛秀竹的异样,继续兴致勃勃又艳羡的口吻说,“看到那些嫩嘟嘟的小家伙,我都想自己赶紧生一个了。”
  盛秀竹背脊打直,双瞳紧缩,定定盯着梁雨柔。
  梁雨柔兀自笑了会儿,才去看盛秀竹。
  见盛秀竹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梁雨柔脸上的笑僵了僵,疑惑道,“伯母……”
  “你可以生一个啊。”盛秀竹双眼直直锁着梁雨柔,缓缓说。
  “啊?”梁雨柔一脸意外和莫名,旋即哭笑不得,“伯母,您说什么呢?我一个人怎么生?”
  盛秀竹不说话,就盯着梁雨柔。
  梁雨柔见状,怔住了。
  ……
  星尚杂志,聂相思之前虽在w杂志干了快三年,在编辑这一块的工作很熟悉,但毕竟是不同的杂志社,分管和制度却不尽相同。
  是以聂相思上午办理了入职手续后,便一直在了解杂志社内部的构造和制造,以及和前任编辑交接工作。
  下午五点四十几,聂相思对这些差不多了解清楚,也已经从前任编辑手里交接完工作,因为是上班第一天,也没特别交代给她工作,便坐在位置上浏览杂志社网站,等下班。
  离下班时间不到五分钟,聂相思见其他职员都已经开始收拾准备下班,也将手机等东西塞到包里,等六点一到,打卡下班。
  却不想在这时,副主编白心微突然从办公室出来,站在门口直接点名叫聂相思,让她进去一趟。
  白心微这一叫,杂志社同事都朝她看了过来,目光其实跟聂相思此刻的表情差不多,疑惑。
  聂相思疑惑归疑惑,但没犹豫,起身去了副主编办公室。
  刚进去办公室,门都还没关完。
  白心微拔高的音量忽地从背后传来,“不用关门,我就说几句话。”
  聂相思见外头的同事又朝她盯了过来,轻张唇吐了口气,没再继续关门,回身走到办公桌前,看着白心微,“副主编请说。”
  白心微抱胸靠坐在转椅上,轻抬着下巴打量聂相思,嘴角扯了下,“听说聂小姐之前在w杂志就曾拿下已经当众宣布不会再接受任何采访的翟司默翟大导的专访,让人不得不佩服聂小姐的手段了得。”
  聂相思看着她,这时没说话。
  白心微挑起精致的眉毛,“聂小姐刚来,本还在适应阶段,可是怎么办好呢?聂小姐恐怕这就要开始忙了。”
  聂相思皱眉,“副主编的意思是?”
  “你别管我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是通知你一声,让你有这个心理准备。”
  没有丁点征兆,白心微突然就沉了脸,盯着聂相思的双眼也勾着丝丝的冷以及,鄙夷。
  聂相思轻眯眼。
  所以现在是,她上班第一天就得罪了副主编?
  “我要说的话说完了。”白心微歪头盯聂相思,“聂小姐,好自为之。”
  “副主编的教诲我记下了。”聂相思对她笑了下,转身朝门口走。
  “我现在坐的副主编的位置,是我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奋斗而来。要说现在的年轻人,惯会投机取巧,剑走偏锋。拦都拦不住。”
  聂相思仿佛没听到般,走出了办公室。
  而聂相思也发现,她从副主编室出来后,那些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带了那么点审视和轻蔑。
  聂相思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已经六点过。
  想到和战曜还有约,聂相思没再停留,拿起桌上的包,对仍看着她的那些同事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打开,径直离开了杂志社。
  聂相思一走,原本在各自办公位置上的同事,瞬间聚拢到一起。
  ……
  聂相思走出写字楼,便用力甩了下脑袋,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直奔花园广场。
  中途,聂相思给别墅打了电话,知道时勤时聿已经由张政接了回去。
  并且张惠告诉她,战廷深大约是有应酬,是以到现在都没到家。
  挂了电话,聂相思便给战廷深发了消息:有应酬?
  战廷深那端很快回了:嗯。
  聂相思双眼一亮,太好了,省得她挖空心思找理由瞒他。
  聂相思便回了条“知道了”,便把手机塞到了包里。
  不到二十分钟,出租车到达花园广场,聂相思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车资递给司机,迫不及待的抓着包下了车,朝花园快步走了进去。
  这个点,广场亦是热闹非凡,欢快的音乐响彻整个广场。
  聂相思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战曜常坐的那张长椅处,不料却并未在长椅上看到战曜。
  聂相思有些慌神。
  难道是等久了,以为她不来,走了?
  “思思……”
  老人轻颤的嗓音在这时从背后拂来。
  聂相思一下转过身。
  就看到战曜杵着拐杖,虎目精炯盯着她,站在离她五六步的位置。
  聂相思慌然揪着的心脏瞬间松开,没犹豫,疾步走过去,握住战曜一条胳膊,也就在这顷刻的功夫,豆大的泪珠从聂相思眼眶里汹涌砸落而下。
  “我还以为您走了呢?”聂相思像个委屈的孩子,呜咽。
  战曜抓紧聂相思在他胳膊上的小手,眼眶亦是烈红,转头朝四周看了看,压制着满腔复杂的情感,哑声对聂相思说,“跟太爷爷去个安静的地方。”
  聂相思边掉着眼珠子边用力点头。
  ……
  战曜带着聂相思去了兰品海鲜餐厅,特地给她点了一大盘虾,亲手给她剥。
  聂相思眼睛肿得像核桃,边吃边对战曜傻兮兮的笑,“好吃。”
  “我们家思思从小到大就喜欢吃虾,吃海鲜,上辈子一定是海里的,说不定还是个小美人鱼呢。”战曜笑眯眯的。
  “哈。太爷爷,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吃了。要我上辈子真是美人鱼,我现在吃的可就是同类了。”聂相思对他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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