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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吻玫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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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砚一手环住她的腰,“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哪样的?”
对视两秒,他把她翻身压倒,炙热亲吻让车内空气陡然升温。
暧昧热意翻涌,不知过了多久,长吻结束。
方明曦顾不上整理扯乱的内衣,微微启唇呵气,他下手没轻没重,捏得有点疼。
肖砚拉她起来,拥在自己腿上坐好,摸摸她那一头直发,攥在手里搓玩,眸光点点。
“这样就很好。”
……
一个小时左右,肖砚送方明曦到学校,又回到公寓。
寸头还没睡,正在柜前倒酒。
“送她回学校了?”
肖砚点头。
寸头又取下一只杯子,给他也倒了一杯。
时间不早,两人没多聊,寸头回房间洗漱。
客房里没有浴室,只肖砚房里有。寸头洗完澡想剃胡须,按钮往上一推,剃须刀点亮不足,指示灯闪了下便灭了,他只能去敲肖砚的房门。
肖砚正好从房里的浴室出来,门一开,刚洗完澡上身光着,只在腰下围一条浴巾。
寸头错眼一打量,话音卡住,愣了。
肖砚的浴巾底下,那鼓囊一块微起的帐篷,都是男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发梢还在淌着水汽,肖砚没理会他的神色,“什么事?”
寸头咳一声,忙说:“砚哥,你……你借剃须刀借我用下。”
肖砚返身进屋拿了给他。交到他手里,没多说,关门休息。
客厅再度安静下来。
寸头拿着剃须刀在门口摸了摸后脑勺。
队里平时一帮爷们处在一块,私下里的话题,女人是其中之一,乱七八糟的话没少说。肖砚是不跟他们凑在一块说那些的,对他们的荤话题从没兴趣,偶尔他们也会背地调侃,说不见砚哥找什么女人,活像是没有生理需求,这得压了多少火气,怕别是座行走的火焰山,万一哪天点着可就不得了。
边往房门走,寸头摸不着头脑地费劲琢磨,还是想不通。
……好端端的,砚哥受刺激什么刺激了,起这么大反应?
。
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不到一个月,方明曦的生日来临。肖砚带着寸头等人给她庆生吃饭,提前定好位置,对他们却只说是方明曦自己准备的。
她朋友不多,叫上的只有周娣一个。一听要和肖砚那帮人一块,周娣有点怕,忧心问了几遍:“他们脾气还好吧?要是我不小心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会打我不?”
听得方明曦发笑,不厌其烦宽慰:“又不是地痞流氓……”
好说歹说周娣才放下心来。
因定在晚上,方明曦和周娣上完上午的课,下午便在宿舍休息。三点多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找。
传话的人是这一层别的寝室的,和周娣关系还不错,探了个头进来传话:“方明曦,有人找你,在楼下。”
周娣听说,陪着一块去。
到楼下不显眼的角落一看,等在那儿的是个同级的男生。
“我听说今天你生日,就……”男生在方明曦面前略显腼腆,结巴半天,把手中的东西递出来,“这生日礼物送你。”
方明曦先是不解,而后诧异,最后略感无言。
新学期,或许是她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轻了,偶尔也会和同级里的人交流,又开始出现桃花。面前这个男生就是,方明曦和他上过同一个老师的课,说过几句话,但其实不熟。
“谢谢。不过礼物还是不用了。”她婉拒对方。
“你,你就收下吧……”男生费了好些口舌,她始终不接。
有周娣在,男生脸薄不好纠缠,只好拿着东西走了。
没别人看到倒不算太尴尬。方明曦扯扯还伸脖子看的周娣,“走了。还瞧?”
周娣吐舌头,跟在她后头蹦蹦跳跳上楼。
插曲很快抛到脑后。
晚上吃完饭,周娣由寸头送回学校,方明曦跟肖砚去了他的公寓。吃饭时不方便,席间两人一直没说上什么。
方明曦喝了一点点酒,脸颊发热,进门就往沙发上窝,蜷坐在角落拍自己的脸。
肖砚倒了杯凉水给她喝,她渴得慌,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没人的时候,方明曦喜欢往他身上靠,静静待着也觉得安逸。扒进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方明曦酒意上来,阖着眼缓神。
安静间,手机突然响。
她懒得拿,肖砚从她口袋帮她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她趴在他怀里没动,“什么东西?”
肖砚眸光沉了一瞬,拿给她看。
半合的眼慢慢睁开,她顿了顿,而后坐起来,捧着手机皱眉,“谁啊?”
没有备注的号码发的消息,内容是四个字:'生日快乐。'
她正想着,又有新的短信进来。
后一条是:'下午给你的礼物你没要,我下次再送你。其实今天我有话还没说完,我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这是表白来了。
“他谁?”肖砚拿过手机,问。
方明曦猜到是下午那个,没隐瞒,说:“同级的一个男生。”
“他下午找你了?”
“嗯,来宿舍楼楼下,要给我生日礼物,我没要。”
“他对你有意思?”
这不问的废话么,人都说得明明白白。方明曦点头,“是吧。”
肖砚看着她不说话,她抬头和他对视。无言半晌,她蓦地瞪他,“看什么,我对谁有意思你照镜子不知道啊?”她愤愤抬手去遮他的脸。
肖砚把手机扔开,捉她的手腕,一下子闹腾起来。
在沙发上闹了会儿,方明曦笑嘻嘻趴在他胸前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肖砚睨她,“你刚收的是什么。”
他买了条项链,上楼前就给了她。
她道:“不够。”
“还要什么?”
方明曦压在他身上,盯着他看了许久,忽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抓我头发,抓的特别疼。”
肖砚玩着她的长发,“想揪回来?”
她没直接答,看着他的眼睛,“我第一回 来这里,你说你是个好人。”她停了停,往前靠了些,在他唇上一啄,垂下眼睑,剩余的半分视线一点不落,沉进他的眼底。
“我不要你做好人,你现在做个坏人,行不行。”
肖砚眸光渐重,暗色一点一点凝起。
他声音喑哑:“……你确定?”
呼吸近在咫尺,丝缕纠缠。
“我确定。”她闭眼,亲上他的薄唇。
……
夜色浓长。
这一晚有点煎熬,方明曦自找苦吃,痛出了眼泪,哭都哭不出声。
屋外月升月沉,随着那强而有力的撞击,她的五指,深深嵌入他的发中,在攀临顶点的刹那抓紧他的头发。
痛苦和愉悦,一同体验,一同沉迷。
第35章 三十五朵
天光大亮,手机不知响了几回,方明曦依稀记得九点多迷蒙中接了个电话,将询问她行踪的周娣胡乱搪塞过去,翻个身又睡着。
肖砚昨晚干了她大半宿。
睡到日上三竿,拖着两条灌铅般的腿走进餐厅,洗漱完的方明曦还是有些睁不开眼。
一席色香味俱全的简单小盛宴,热气袅袅。
肖砚铁打不动的早起习惯破了例,睁眼比平时晚得多,但也好过好,早就起来煮了一桌菜。
“坐下。”肖砚端出最后一盘菜放上桌,转身进去盛饭。
方明曦扶着桌沿,没落座,缓缓往地上蹲。两腿打颤,提不上劲。
好不容易将早午饭吃完,方明曦勉强填饱肚子,歇息过打算回学校,肖砚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走过来,单手一捞,直接将沙发上的她抱进浴室。
“干什么?”她微愣,被放在洗手台瓷面上,因那冰凉触觉颤了下。
肖砚手里一翻,药膏亮给她看,没说话,伸手解她的睡衣系带。
方明曦反应过来,脸腾地一热,着急,“别别,我自己来……”
他置若罔闻,把她调转身让她面朝镜子,自己的胸膛在她背后,当做依靠屏障让她倚住。
昨晚喝了点酒,又是气氛恰到好处的晚上,和大白天完全不一样。那时豪放,现在却有点吃不消。方明曦臊得脸红,抓住他手臂,“真的不用了,我……”
“别动。”他声音沉沉,没有其它旎意,指尖温柔,抚慰昨晚饱经摧残的伤处,细致得像是完成一件需要认真对待的公事。
方明曦脸微烫,偏开头,视线落在他手臂上,不敢看镜中的自己也不敢看他。
“我过两天要去趟澳城。”肖砚说着,又挤了些药膏沾在指尖。
“去……去干什么?”她抓着他的胳膊,抓得有点紧。
“一些生意上的事。”
他声线平稳,方明曦抬头看他,他的侧脸线条坚毅,唯独那落在她伤处的视线专注地让人腿软。
她稳住,问:“什么时候回来?”
“几天而已,很快。”
努力放松肩线,她嗯了声,“我知道了。”
“有什么事找关教练,他们都会帮你。”
“好。”
……
重新回到沙发,方明曦身上的不适感减轻许多。
肖砚把床铺好,咬了根烟从房间出来,点着火,他站到窗边。
“昨晚什么时候买的?”他长抒烟气,打开窗散烟味。
方明曦扭头,想他说的应该是昨晚她从口袋掏出来的冈本,老实道:“上楼前。”
昨晚下车时她说要买水让他在车里等一会儿,自己一个人跑进了便利店。
抽了几口,肖砚微微眯眼,把烟掐灭在窗台,随手扔进垃圾桶。
他去浴室换衣服,经过她身边,抬手搡了搡她的发顶,“以后这种东西,我来买。”
。
同级同学陆续开始离校实习,虽然校名里有“医药”两字,但也有和医护无关的专业。别的专业方明曦不清楚,护理系的学生们,一部分回老家,一部分留在瑞城,都找了些诊所做实习护士。
大医院谁都想去,但她们的学校出身摆在这,根本够不上格。
周娣联系了一家社区诊所,实习工资基本等于没有,每天病人还不少,虽然都是看小病的社区住户,忙起来也够她喝一壶。
房子还没找到,她暂时还住在宿舍,每天回来都要和方明曦大倒苦水。
和她的晕头转向比,方明曦显得无比轻松,课业已经停了,每天留在寝室看书做题。等实习的同学回来领毕业证,就是她奔赴考场考取新学校的时候。
周三,午后天清云淡,春日气温回暖,方明曦被班导叫到办公室。
“关于专升本考试,你有什么想法?”班导开门见山,对她是一贯温和的语气。
方明曦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答:“我想认真考。”
“学校选好了么?本科你打算读哪里,想好了么?”
“想了,我拟选了几个学校。”
“哪些?”班导问,“说来我听一下。”
方明曦报了几所学校名称。
班导点头,“这几所确实不错。说实话,你在我们学校算是浪费了,如果能考本科继续读,毕业以后阻力也会少一点。”他问,“这几所学校,你最想考哪所?”
方明曦想了想,说:“首都华药医学院。”
华药其实不是最好的,尤其在首都那个地界,但专升本有限制,“211”、“985”一类高校不开放专升本招生,能报考的只有普通一本。
“首都华药啊……”班导琢磨起来,“确实是不错的学校,在华北地区也是排的上号的。”
越好竞争就越大,意味着更加难考。
“你有把握吗?”班导问。
“有。”
方明曦点头后,办公室里沉默下来。
“其实——”半晌,班导清了清嗓说,“申城医药大学,你有没有兴趣?”
方明曦一愣。
申城医药大学地处申城,放眼全国,算起来比华药还要好些,当然,招生名额卡得更紧,如此也就更难考。
班导说:“申医这些年发展得很不错,华东地区数一数二的学校,师资和人才储备都不比首都那些差。”
“我知道。”方明曦哪里会不晓得,“可是……”
“你担心考不上?”
她默了默,点头。
“如果你对华药有把握,那么其实申医也不难。”班导顿了下,说,“我有个关系不错的校友,当年和我一起读的都不是太好的大学,我们那一届毕业了几乎全都出来工作,只有他一个人继续深造,考去了申城,几十年下来一步一步在申城扎了根。”
方明曦没插话,班导继续说:“他现在是申医的系主任,也是申城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的主任医生,如果你想考申医,我可以把你引荐给他,只要分数线过了,名额一定有。”
方明曦好半天才回神。考申医虽然不容易,但和考华药也差不太多,她选华药是因为在招生名额上,华药更宽泛些,把握更大。
此时班导这样说,她不免有些动摇。
“这样吧。”班导给她时间,“你先回去想想,离考试还有时间,想好了给我答复。”
他也是惜才,又是自己的学生,师生情谊在自然盼她好。
方明曦抿抿唇,点头。
走到门边,她停住脚,回身微微鞠了个躬:“谢谢老师,我会好好考虑。”
。
肖砚离开瑞城四天,第五天下午才回来。
方明曦窝在宿舍看了一天的书,四点钟的时候他开车到校门外,接她去吃饭。
晚饭在公寓里吃,寸头等人都到齐,买了几购物袋食材,由郭刀掌勺。
东西齐全唯独酱油不够,菜炒到一半酱油用完,方明曦闲在一边,自告奋勇跑腿。肖砚不放心,没言语,她在玄关换鞋的时候,他也默默走到门边。
两人到便利店买了东西回来,上楼时,方明曦和他说起本科学校的事。
“你预备考哪所?”肖砚问。
“有三所备选。”方明曦把之前和班导说的复述了一遍。
“选好了么?”
“还没决定,在考虑。”
肖砚道:“我建议你选首都华药。”
她扭头,“为什么?”
他默了默,说:“下半年瑞城的队伍成型后,我和寸头就会回去。”
“回去?”
“这边是分队,第三支。”
“总队在……”方明曦没说完。想也知道,他这样说,那么队伍中心自然是在首都。
她愣着出神,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暂时结束话题,两人拎着酱油进屋。
几天没见,饭桌上很热闹。寸头说个不停,队里哪个都没放过,所有人的糗事都被他拿出来当笑料说。
“去你妈的!”郭刀被寸头臊得一张脸黑里泛红,骂他,“你干的傻逼事儿少吗?哪天我一一数给你听!”
“嘿你这人,说不赢怎么骂脏话呢?”寸头拿腔拿调故意气他,睨了方明曦一眼,“这还有女生在,郭刀你讲话注意点。”
郭刀看看方明曦,还想骂的脏话一时不好出口,只能咽下肚。
方明曦在旁执着筷子笑。
肖砚淡淡瞥寸头:“吃饭的时候少说两句。”
郭刀搭腔:“听到没有!”
寸头撇嘴,朝方明曦那边靠了点,笑嘻嘻说:“我跟你说,我们队里就郭刀最喜欢说脏话,你要是不在这他一张嘴能把房顶骂穿!”
郭刀愤愤要张口,方明曦倒是饶有兴趣问:“那谁是最不爱说脏话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们砚哥了!”寸头挑眉,又笑话郭刀,“你看,都是男人,我们砚哥就比郭刀强得多吧。”
一句挑衅,郭刀差点把筷子戳进寸头眼里。
两个人你呛我我呛你,咋呼闹腾,还是肖砚一个斜眼扫来,他们才消停。
晚饭吃完,寸头去郭刀家,临走时提出要送方明曦一程,被她借口“等会让肖队送”,搪塞过去。
他俩走了,方明曦趿着拖鞋回餐厅,肖砚身躯高大,分明不是温存小意的类型,却干起了和外形不符的事,默然站在餐桌边擦桌子。
这是他收拾碗筷后擦的第三遍,抹布也过了三遍水,桌面锃亮别提有多干净。
见她回来,肖砚只抬了抬眸。
方明曦绕到他背后,靠上去,从后环住他的腰。
“别闹。”他道,“去客厅待着。”
她不松手,笑吟吟道:“听说你从来不讲脏话?”
肖砚知道她起了玩心,专注手里的事,不理会她。
“讲句我听听啊?”她笑。
他不做声,她的手指便从他衣摆下伸进去。摸着他腹上结实纹路,她忽地好奇:“这个就是人鱼线?”
肖砚哪知道什么人鱼不人鱼,在部队时训练量大,再麻杆的人进去都能成个铁汉子,更何况他体格本就强健。
退役后他组建救援队,以同样严苛的标准要求自己,没有一时松懈,这身腱子肉就一直保持到现在。
他不理她,方明曦也不气馁。她摸够肌肉,手向下探,沿着裤腰和皮肤间隙缝继续往下。肖砚抓住她的手,“还玩?”
“肖队长这么正经,讲句脏话我听一下。”她挑眉,“我听听凶不凶。”
肖砚顿了顿,方明曦还在嘚瑟不知收敛,他突然把手里抹布一扔。
方明曦还没反应过来,人“腾”地一下被他抱起。
“去哪……”
肖砚不答,抱她进了房间往床上一扔,强壮结实的身躯不由分说压上去。
“肖……”
“你不是想听脏话?”肖砚打断她,灼热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他眸色沉沉,满足她的心愿,字音咬得极重:
“——操。你!”
……
等思维跟上现实,她早已满脸酡红,一发不可收拾。
第36章 三十六朵
周娣的实习生活忙碌又慌乱,方明曦重心放在备考一事上,抽空也去了几次周娣实习的诊所。她是护理系的学生,周娣会的她都会,还不一定有她懂的多,病人太多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会帮着搭把手。
不过不是诊所的护士,怎么说也不能直接上手,只帮着做些测量体温的简单工作。
忙里偷闲的空暇时间,周娣偶尔会问起方明曦的感情问题。
又一个暖意融融的好天气,好不容易从繁忙里抽出身,周娣和方明曦在诊所二楼的小隔间里,一人一杯奶茶,边喝边聊打发休息时间。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周娣问,“考试的事,还有那个姓肖的。你有没划算过以后该怎样?”
方明曦淡笑:“什么该怎么样,不就考完试去读书,我的打算你一早不是就知道。”
“那你考上不是要离开这,甭管你去哪读吧,反正是不会待在瑞城了,到时候你跟他怎么说?他在这瑞城,难不成异地恋?”
“先走一步看一步。”
“这事儿可不好拖,要认真谈,还是怎么处理,你得早想清楚……”
方明曦听在耳里,没吱声。关于华药和申医的事,在决定之前她暂时不打算对周娣说,周娣比她更不会做选择,说了也只是多听一通咋呼。
“我再想想,到那个时候再说。”她搪塞过去。
周娣见她不想谈,识趣地不再聊,换了个话题:“对了,我们这一届的几乎都搬出宿舍了吧,宿舍楼那两层都是空的,晚上你一个人不怕啊?”
“有什么好怕的。”
周娣提议:“要不你搬来跟我住?”
她实习的这个诊所给护士们租了员工宿舍,不住宿舍的每月另算房屋补贴,她本来是住在学校,但每天两头跑耗费时间,干脆搬了出来。
方明曦想都没想拒绝:“我住进去,你同事要不高兴的。我又不在这上班,没有住你们宿舍的道理,还是别,省得吵架。”
“有什么不高兴的,又不睡她们的床……”周娣嘴上嘀咕,心里也知道她说的对。宿舍公用,随便带人回去,舍友有谴责的权利。
“那你住哪啊?”周娣问,“要我帮你找房子么?”
方明曦说不用,让她宽心:“没事,我有地方住。”
肖砚和她说过这个问题,早在前几天就提过让她搬到公寓备考,她在考虑。
……
考虑两天,方明曦还是搬进了肖砚的公寓。宿舍里的东西彻底清空,有些被方明曦带回租住的老房子里放置。老房子的租期到暑假才结束,她在空落的屋子里坐了很久,屋里还是那样,只是人却不在。
九月就得离开瑞城去新学校报道,至多不超过半年,她理好要用的物品,随她一起进了肖砚的公寓。
寸头粗神经大大咧咧,对她搬来借住这件事不觉得奇怪,还觉得理所当然。肖砚和他几乎是每天都在一块,即使偶尔得空从训练场回来住,他必定也跟着。
在多了个电灯泡的情况下,方明曦和肖砚只得收敛,亲吻、拥抱、各种身体接触,甚至亲热,都只能背着寸头悄悄摸摸地来。
其实告诉他们也没什么,只是那种偷情般的感觉令刺激翻倍,一时舍不下。每一次掐算着寸头买东西回来还剩多少时间,一边担心被撞破,一边被肖砚压在门板上激烈行事,方明曦愉悦得每一寸神经都在颤栗。
不过走多了夜路难免要湿鞋。
搬进公寓的第十三天,肖砚出门办事,难得没带寸头。
方明曦端这个脸盆,一件件往阳台上晒衣服,和寸头商量起晚上的菜单:“弄一个红烧排骨,炒一个香干肉丝和莴苣炒肉,煮个豆腐青口贝汤,怎么样?”
“都行!我不挑,你看着办。”寸头大方应着,手里麻溜收拾了客厅的垃圾桶,扎好口放到一边。
方明曦弯唇轻笑,还没调侃他好养活,就见他脚下一转,朝肖砚的房间走去。
她愣了下,想起什么:“等等——”
“怎么了?”寸头被她突然一声吓了一跳。
方明曦面上闪过尴尬,连忙从阳台走进来道:“衣架子不够用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楼下商店买两把新的?”
“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寸头呼了口气,又道,“那不然等我拎了垃圾下去……”
“就现在吧,来不及了,洗衣机里还有衣服要晒。”
“垃圾……”
“我来收拾,等会儿还要下去买菜,顺便一起扔就好。”她说。
寸头见她急着用一架,只好点头,去卫生间洗过手就出门。
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方明曦立刻奔进肖砚房里,把垃圾袋系好拎出来。
这个垃圾桶昨天刚换袋,里面空落落没什么东西,不是很脏。
只是……
前一晚用过的四个套子扔在里面。
肖砚出门办事没留神,她回房以后也忘了,要不是看寸头要进去收拾垃圾,她还没想起这茬。
方明曦把垃圾袋拎到门边,和厨房、客厅几个换下来的袋子放在一块,松了口气。
……
因为垃圾袋的事情,方明曦安分了一阵子,主要是肖砚太忙,时常离开瑞城,二十多天里出去四五次,一去就是两三天。
寸头过生日前他回来,忙的事情大概告一段落,没再整日出门奔忙。
素了二十多天,肖砚火气有点旺
一帮人在包厢里喝得脸红脖子粗,方明曦在走廊尽头洗手间最内侧的隔间里,差点被肖砚就地正。法,挂在他身上乐得直笑。
场合不对,时机也不对,肖砚只能紧急刹车。他的大掌托着她的臀,掌心灼热。
方明曦背抵在墙上,两手勾着他脖子,笑意止都止不住。
他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声音粗哑:“这会倒是不备着套了?”
“你自己说你来买。”她挑眉,瞧他的笑话。
虬结肌肉之下,强龙蓄势待发,可惜受困,即使她这汪深海近在眼前,也不得遨游驰骋。
肖砚此时拿她没办法,只得尽着她嚣张。
大掌狠狠捏了捏,他灼热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咬牙:“回去再收拾你。”
……
寸头过生日,难免多喝了点。肖砚几人搭配,让没喝酒的送那些喝醉的回去,挨个解决完,才把寸头弄上车。
一回公寓,醉得不省人事的寸头就被扔回房里,沾上床倒头就睡,打雷也叫不醒。
方明曦悠哉迈步回房说是换睡衣,肖砚没拦她。
他进了自个卧室,衣裤褪下扔在浴室门口,拧开龙头冲澡。
澡洗到一半,浴室门被敲响,“叩叩”两声,虚掩的门从外推开。
方明曦倚着门框站,手里拿着瓶新的沐浴乳,“你那瓶快用完了,前两天我和寸头到超市买回来的,还没来得及拿进来。”
她大喇喇看着肖砚,目光丝毫不加以遮掩,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个遍,经过中间时,噙着笑停顿许久。
肖砚眸光沉沉,赤足踩着水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方明曦眸光向下,饶有兴趣。
“看什么。”他声音沉了几分。
“不能看?”她笑嘻嘻,视线缓缓移到他脸上,“你兄弟它好凶喔。”
……
肖砚这一折腾就折腾了她大半晚,后果就是宿醉的寸头醒了半天,一向早起的肖砚才刚洗漱完。
客厅里没人,敲方明曦房门喊她吃东西没人应,寸头只好来敲肖砚的门。
一开门寸头傻了。
肖砚围着一条浴巾,寸头嘴里“砚哥”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见肖砚身后出现一个人影。
方明曦脚下踉跄,头晕眼花站不稳。
“……怎么这么早?”她略带抱怨地呢哝,声音微沙,眼睛朝门口看过来,睁都睁不开。
“你……们……”寸头反应不过来。
肖砚倒是清醒,只是瞒不瞒对他来说都一样,先前只不过因为她想玩所以陪着玩。
扭头见她睡衣领子不整,脖颈和锁骨上痕迹深重,他皱了下眉:“先去洗漱。”
方明曦迷蒙点头去了,他转头重新看门外,“什么事?”
寸头还愣着,眼神从走进浴室的方明曦身上,挪到肖砚一本正经的脸上。
“砚哥……你……”
“嗯。”肖砚表情淡淡,“就是这样。”
……
寸头知道,很快郭刀几人也知晓,方明曦和肖砚的事让他们着实惊讶,私下里聊了一通。
不过这是他们俩的私事,旁人不好说什么。
被寸头撞破第二天,郭刀几人来公寓吃饭,正巧方明曦和周娣有约,便没同他们一起,下午就拎着个包出门。
寸头担心她尴尬,特地找肖砚问:“该不会是被我看见不好意思,所以才躲我们?”
“没有。”肖砚打消他的担心,“别多想。”
好说歹说,寸头确定自己没给她带来不适,这才安心。
晚上吃完饭,众人在肖砚公寓留了会儿。
肖砚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见寸头和郭刀在阳台说话,本想进去,门缝里传出他俩说话的声音。
他们在聊他和方明曦的事。
郭刀说:“人家两个都没担心,你瞎操什么心。”
“我不是觉得砚哥哪里不好,或者说方明曦哪里不好,只是他们两个这事——”寸头欲言又止。
“我跟着砚哥这么久,我当然希望他好。”
寸头说:“一直以来因为邓扬的缘故,方明曦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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