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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城(煮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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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真有意思,我又成功被他逗乐了,不过还是抵着门不肯进,我说:“那也好过狼穴里万一安着针孔摄像头什么的。”
他诧异,然后摊手:“你防备心还真是强,那听你的。”
他歪了个头表示让我选择,我撇撇嘴:“还是去你那吧。”
最后他笑着说:“看吧,还是脸比身子重要。”
我像着了魔似的打了他一个粉拳,然后我自己都想呕吐了,怎么可以这么扭捏?
那时候我根本没意识到跟樊晟年在一起的感觉会是这样美妙,那是跟陆孝完全没有过的感觉。说白了,跟樊晟年在一起,我才像个正常的女人。虽然,我小女人的时候也并不多,那天不是喝酒了嘛,喝酒另说。
我从来没想过会跟一个陌生男人这么和谐,从聊天到滚床单,总之相处的每一秒都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我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抱着我不停地亲吻,一进门我俩就激烈地撞碎了酒柜里的一只玻璃杯。我贪婪地吮吸着他带着芬芳的甘甜气息,然后心里想着,原来一夜情是这样的?很奇怪并没有任何不适感啊,反倒像是蜜月中的恋人似的。
他处处都配合我,是个好情人胚子。
温柔又不失霸气,霸气又不失矜持。我也万没想到就是这个男人,让我日后上了天堂,又下了地狱,反反复复欲罢不能。
那晚他无数次将我送上巅峰,我甚至想永远这样醉在他怀里。
我想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在吧,能让我这么一个还算理性的女人在认识他一天不到就甘愿被他解开衣扣。
完事后他不好意思地歪头道:“刚才太心急,都忘了洗澡,你不介意吧?”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可见他应该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我之前说他干净果然没看错。
我扯扯被子看向他:“做都做了,介意又如何?”
他脱口而出:“介意的话,下次我多难受也要先洗了再说。”
我心想,下次?呵呵,还会有下次么?
我弯腰去捡刚才散落的裙子,他性感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还回去睡么?”
那分明是反问句。
我不假思索地捡起来将裙子套上:“我怕你是削肾客。”
他又是那种很无奈的笑,肯定又是在笑我谨慎,防备心太重什么的。
他摇摇头说:“你呀,呵呵。那晚安了。”
他语气宠溺到我身体某处又柔软了一下,就好像他是我长期以来的枕边人一样,我真想扔了手里的高跟鞋回去再和他大干一场。
可是我忍住了。
我步子轻盈地走回了对门,却一晚上都没合眼。
酒
也醒了,睡不着并不是犯花痴,而是觉得这一切有点奇妙。
来香港的第一天,认识了这么一个人,无论如何,不算失望。
我打开笔记本开始写随笔,这也算是我的一个职业病,这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习惯。
上大学的时候我从没想过我日后会播新闻,我以为我会往访谈节目的路上走的。我喜欢搜集素材,喜欢写字,喜欢与人交流。总之我万没想到我现在会像个机器人一样每天播那些了无生趣的时事。
那晚我想了很多,关于陆孝,关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生活其实很美好,我没意识到那是樊晟年带给我的启迪,总之那晚过后,我豁然开朗。我决定不去想那些另我恶心的人和事,而是大步流星走向美好。
☆、第六章
因为一夜没睡,导致我第二天精神不佳不得不将原定的迪斯尼乐园一日游给换成下午逛街晚上看夜景。
我从天没亮睡到下午三点钟,勉强补了些元气挣扎着起来。
挑了件字母T和短裙配着双平底鞋,出门前照了照镜子,不禁感叹果然是老了,化这么浓的妆都遮不住黑眼圈。
然后随手拿个顶棒球帽叩在脑袋上,步行出门,决定就在铜锣湾一带随便溜达逛逛。
铜锣湾有小店也有商场,一天都不够我逛的。不过本来我也漫无目的,没什么想买的。尤其是陆孝卷走了我的钱以后,我变得格外抠门。什么名牌包包名牌鞋子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算了,三年以后再说。
我借钱出来是为了吃喝玩乐的,心想如果看到让我特别中意的再下手吧,禁止手贱瞎买。
我记得以前陆孝管钱的时候经常训我,他说我总爱瞎买东西,女人无非是喜欢买买化妆品而已,现在想想他真是讨厌到了极致。每天只知道机械地上班,赚那么多钱我居然只有两个包包,一个是同事看不下去我背的廉价货而拉我去强行置办了一个,另一个是生日我妈送的。
其实我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就很少管家里要钱了,家里条件一点也不差,我却早早就自力更生。也许是自尊心太强,又没有别的女孩那样虚荣吧,我比较务实,吃的好住得好就行了,其他的都可以是浮云。
所以以前陆孝总说我不像个女人,骨子里总透着爷们儿劲儿。什么事情都喜欢扛着,在家人面前是,在他面前也是。于是作为男朋友的他就受不了了,他宁愿选择一个月薪三四千在中关村靠赔笑拉客卖电脑的女人都不肯选择我。关键就在她肯给他养,而我不肯。我想他一颗大男子之心在我身上憋死了也释放不出来,于是就跑去别人身上释放了吧。
那天站在铜锣湾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我越想越不值,凭什么我从来没好好犒劳过自己?凭什么我不能对自己好一些?于是当即就打了个车跑去名牌街买了个包包买了双鞋子,又花去我将近两万块。
心里默默算了下剩余的钱,然后我就老实了,决定去维多利亚湾看夜景算了,高低不能再逛了。
我美滋滋地背上新包换上新鞋,走在星光大道上看那些明星一个个的签名。我甚至还用手指蘸了矿泉水在地上潇洒地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蹲在那傻笑了半天。
小风吹的我有些恍惚,但很舒服。
肚子有点饿的时候,我居然想起对门那色狼
吃没吃饭?
然后我拍拍脸,果真是犯花痴了。
这么大岁数的人,还学人家小姑娘犯花痴?该打!
我照着自己的脸使劲拍了又拍,然后自己找了家很有个性的西餐厅解决了晚餐。
我本想去街边茶餐厅凑合一顿的,末了还是选择了装逼。
因为我不停地念叨着那句话,我要对自己好一些。
我还自己点了两杯红酒喝了喝,随之我就不淡定了,心想回去时可千万别让我看见对门那货,不然借着酒劲指不定又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晚上九点,我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于是准备打道回府。
我小心翼翼走出电梯,还特意把新买的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省得走起路来有声音。
我像个傻子一样垫着脚尖溜着墙边走,果然静悄悄的没碰到他,我放下东西卸了妆,敷起面膜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起来我就决定去迪斯尼。
精力充沛兴高采烈地打开房门,却看见地上有张纸。
以为是酒店给的什么单子,随手放在了门口的酒柜上。
那天我玩得格外尽兴,在迪斯尼乐园里找到了无限童真乐趣。我甚至还买了米妮的耳朵戴在头上,发了照片给冉婕,她说你真是老黄瓜刷绿漆,你闺女戴这个还差不多。
我一个电话杀过去跟她顶嘴:“冉小姐,我还很青春好吗?”
冉婕在电话那头咯咯笑着:“好吧,你先把身边的米奇先生找到了再想闺女的事。”
这丫头又在催我了,明明自己也还是单身,才比我小一岁而已,光知道着急我了。
我没有告诉她对门儿的事,因为觉得不靠谱。再说本就是个意外,这种花边新闻实在要说也等回头被窝里卧谈会再抖出来吧。不然电话里她叽叽喳喳地尖叫我会忍不住想把手机扔到人工湖里。
下午的时候我看了迪斯尼乐园里的花车大游行,一首首主题曲响起的时候我又开始感慨了,像梦一样,眼前那些花车里的卡通人儿也都像梦一样。我居然被眼前的情景震撼的眼眶都湿润了,有那么一刻我真想也化作一个小精灵飞到他们的队伍中去。
果然主题乐园是有相当的感染力的,在这里待上一天,就能感受到说不出的快乐。
晚上我啃着火鸡腿在园里的椅子上坐着看烟花,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我居然觉得那比奥运会上的烟花都好看。眼前都是爸爸妈妈带着孩子来玩的居多,也多情侣来的,
总之没有像我这样一个大龄女青年孤零零戴着米妮头来这里的。我盯着天空中灿烂的烟花发呆,然后低头看了看身边的空气,唉,我也想快些找到属于我的那个米奇先生了。
那天开头很欢脱,结尾有些惨兮兮。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一大推纪念品回到酒店,打开房门时突然想起早上的那张纸,我打开去看,却是两行硬朗潇洒的简笔字。
“有急事回京,昨晚敲门你不在,有缘再见吧——樊晟年。”
我不禁失笑,这人成心开玩笑是吧?这字条还不如不留呢,北京那么大,你连个电话也不留,要能再见着那咱俩缘分得有多深啊?
切,还知道把名字留一下,樊晟年,原来他叫樊晟年。
我心里恶搞地脑补了一下,那他酒吧的小妹叫什么?樊晟月?
罢了,反正也是一面之缘。
我抱着电脑看了一晚上的美剧,深夜的时候居然睡不着,然后肚子又饿,于是叫了个Room Service吃了块牛排很有满足感地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安排的很满,什么海洋公园啦,杜莎夫人蜡像馆啦,旺角,中环……总之香港那些叫得上名字的地方我都去了,只是苦于一个人没人照相,尤其在杜莎夫人蜡像馆时,看着那些蜡像干着急,我明明想好了一堆搞笑姿势的,却没法找别人帮我拍照。风景找路人拍拍也就算了,那些搞笑的动作怎么好意思叫别人拍啊?
在香港的最后一天,临走之前总觉得少点什么似的,是有什么事情要办?没有啊,东西也买了,哪也都去了,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可就是隐隐觉得哪里不爽。
等我坐上回程的飞机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最后那晚我是想去兰桂坊找“樊晟月”么?不会的吧?我对自己说,我可没有那么想知道樊晟年的消息。
冉婕在首都机场见到我时眉开眼笑地杵了我一下说:“嘿嘿,香港艳遇之旅怎么样?你是想回家交待还是找个饭馆交待?”
我被她吓到了,语气都不自然了:“交、交待什么?”
果然她伸出手指不停地点着我:“你看你,一点都禁不住诈啊!”
我扶额,这闺蜜谁家的?快给带走!
最后我选择在一家饭馆向冉婕坦白。
可是当我说出了她想听的答案的时候,她却皱起了眉头:“我怎么听你形容的,这人是个高手啊?”
“高手?你说哪方面?”
冉婕用筷子敲了下我的脑袋:“感情方面
啊!难道说床上功夫啊?”
“哦,床上功夫他的确是。”
“你、你你你完了。走了一个傻逼陆孝,却又来了个更棘手的。”
我没说话,兴许还是有些介意那个名字吧。
冉婕捂着嘴呸呸呸了几声说:“哎呦说秃噜了,我以后不提那傻逼。”
我暗自饮了口茶,其实我不怎么介意她提陆孝,只是不想让她一口一个傻逼地叫他而已。尽管我再怎么恨他恶心他,毕竟在一起了七年,要傻逼也是我傻逼,就当我看走眼了呗,说他傻逼那我是啥?连傻逼都不如?
我微笑着夹了口菜给她:“吃点菜吧,提他干嘛。”
她也似乎感到了我的不适,然后一股脑将话题全转向樊晟年身上。
一切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我干脆按照时间顺序从头给她讲到了尾,在满足了她一颗好奇心后,她眨巴着眼睛托着下巴开始分析:“这个人,怎么说呢,有两个极端的可能。”
“愿闻其详。”我吹了口茶叶沫笑着看她能说出个什么爷爷奶奶样儿来。
“他要么呢是个极品大色狼,能纵横夜场对付各类女人,耍尽手段将她们一一带上床。要么呢就是个极品尖儿货,全身都散发着无形的魅力,天生往那一站就让人痴迷。”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的确,分析的很有道理。
我觉得他应该是后者,我自认为还有点判断能力吧?
但我口是心非地跟冉婕说:“他一看就是前者。”
她诧异:“那你还上钩你个猪!”
我歪头看她:“我没觉得我吃亏啊,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上了他?”
冉婕狐疑地看着我:“好吧,我就当你是。要真是前者,你可千万别陷进去啊!这样的男人可比陆孝来劲多了,别到时候……”
“哎呦打住吧,就知道个名字,这辈子也见不着了,上哪陷进去啊?”我真是服了她的想象力了。
她听我这么说反倒放心了起来:“哦,也是,那就好,那就好。”
好端端的吃个饭,却收到了个令人丧气的短信。
是崔正彦,他说:你回来了吧?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一趟,公事。
我美丽的假期就这么结束了,不但结束了,第二天还得立马早起,我心里琢磨着,什么事啊非让我上午去?是好事还是坏事?该不会出了两次错又放了个大假,台里要开除我?
☆、第七章
我印象中已经好久没那么早起过了,休假回来第二天十点,我准时出现在总监办公室里。
我进去的时候崔正彦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我站在门口惴惴不安。伴随着一声严肃的:“坐下。”之后,我各种不详的预感都开始往外冒。
我等着他噼里啪啦完已经是五分钟过后了,他突然抬眼用很复杂地眼神看了我一眼:“三件事。一,基本工资涨10%;二,下周开始你再加一档晚八点的直播;三,以后你的稿子可以不用自己写了,有专门的编辑提前写完发到你邮箱。”
我听他说完这些话,嘴巴张大的都能塞进一个大鸭梨。
天上掉馅饼啦?我真想抱住崔正彦猛亲一口啊。
基本工资也涨,多加的节目还会按小时补贴,这样一来岂不是每月可以多赚至少五千?而且稿子不用自己写这简直是变相提高了在单位的地位啊!
崔正彦这是去上级那里卖身了?
再一想不对啊,他明明一副看我像是去上级那卖身了的眼神,这让我感觉这等好事不是他的功劳,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愣愣地看着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解释道:“别看我,都是上头的指示。”
这回换我一脸茫然了,也解释道:“你也别看我,我上头没人。”
我都不知道那天是如何走出总监办公室的,临出门我又回头坚定地朝他低吼了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被潜!”
一出门我就发了个短信给冉婕,我说妹妹,姐时来运转了。
她正在电台上直播,等着放歌的时候回了个短信问我:怎么了,重逢一夜情哥哥啦?
我打了个滴汗的脸说,拜托我都快忘了他了,是工作的事,又加薪又变相升职的。
末了这丫头说,你那是被一夜情哥哥开了光才有的此好运。
我无语,开了光?亏她想的出来这词!
我说晚上请你吃饭,欠你的两万目测俩月就能还清。
日子还是照样过,只不过比过去充实了些。
虽然直播节目多了一档,可不爽的是八点半到十点之间我无聊着不知道干嘛。
一个半小时很尴尬,又不是晚饭时间,又不值当回家一趟,逛街也不够,干嘛都不够。于是只能在办公室坐着干等,然后被各种主播哥哥搭腔,尤其崔正彦。
当然,在单位待久了有利于和同事们增进感情打成一片,只是唯一跟我不太对付的就是主编师姐了,对了,就是那个喜欢崔正彦的师姐,俞小萌。她终于可以有机会变着法的跟我耍阴的了,我为什么发现她和我不对付呢,除了那次害我在台里熬了两天以外,就在我不用自己写稿的第一天我就发现,我的稿子总是缺字,还都是一些关键字,那种一个不小
心就会断句空当的字。
于是我那天高度集中靠着脑补上完了20点整的直播,一下来我就赶紧去看22点的稿子,果然,这不是偶然事件,这是有人存心整我。
我放平了心态赶紧拿出笔来马不停蹄地将稿子补充完整,然后第二天开始我便恢复了自己写稿的日子,与其以后提心吊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自己着手写,这样比改起来还省些时间。
我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更没有跑去和俞小萌说理。在我们这种单位,忍一时风平浪静,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其实在任何地方都是这样,能忍则忍,除非被人戳中底线,其他时候还是踏实做事低调做人吧,多吃点亏也没什么不好的。
其实很快俞小萌就觉得没意思了,因为她发来的稿子和我直播念的稿子根本不是一份,虽然时事大同小异,可是排序和表述方式都有略微不同。她后来就没再发过稿子给我了,这个事情我也一直没有说起。
自从我加薪那天起,崔正彦对我格外盯紧,只要我在单位,他总是过来和我搭话,不是带我去食堂吃饭就是出来假装和大伙一起聊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感觉得出他好像在监视我。
甚至从我生日那天起,他开始每天在办公室等我下晚间新闻的直播。那天他硬是跟着我走到停车场,然后我俩双双愣住了。
因为我车头放着一束非常大的玫瑰花,大到直径有我伸出手臂那么长,层层叠叠有深有浅的颜色拼的漂亮之极。
我回头看看他,他也看看我。
那句话还没问出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花不是他送的。
那是谁?陆孝?
晕,我怎么会想起他!他跟我在一起七年,只有送过我吃的用的,哪里有这么浪漫过啊?
崔正彦咬着个嘴唇不说话,我上前去翻弄着花束看有没有卡片之类的。
卡片倒真有,只不过上面没有署名,却只有三个字——有缘人。
有缘人?我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俗气不俗气啊?
然后我抱起那花比划着看如何放进车里时,脑子里却过电般想起了什么似的,是他?!
因为这字是机打的而且是花体,所以刚才我第一时间以为是卡片上自带的那种俗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之前纸条里说有缘再见,我突然觉得有可能是他。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四周,空空如也,只有崔正彦一副黑到极致的嘴脸。
然后我认为自己的想法可笑之极,自嘲地笑了一下对崔正彦说道:“崔正彦,这玩意儿你送的?”
他狠狠吐出一句酸不溜的话:“没这么有情趣。”
我开玩笑似的伸出手:“我就说么。那么,总监的礼物呢?”
他突然犯起了无赖:“你跟我回家我
就给你。”
“滚蛋。”我毫不客气地说道,跟崔正彦我一向没什么好客气的。
“不滚。赏脸吃个饭吧,看在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的份上。”
“好呗,要不要叫上冉婕?”我故意开玩笑说道。
我一提冉婕他就要往洞里钻,谁让他那时候假扮喜欢冉婕的,于是他明显脸上不大好看了。
他说:“汪姿你非这么折磨我么。”
我吐吐舌头,然后发了个短信给冉婕说晚些回去,她说好,等着你回来吃芒果慕斯蛋糕。
唉,有闺蜜真好,一个还真够了。再加上有崔正彦这么个人让我时不时地虐一虐,生活还是挺那个什么快乐哒。
崔正彦让我把车停在单位,然后只开他车去到簋街,大半夜还灯火通明的就只有这条街了。
到了以后他停好车走到后备箱拿出个袋子,然后虚揽着我进了一家烤鱼店。
我爱吃烤鱼,他知道。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通宵泡吧唱K完了都回来簋街,而吃的最多的就是烤鱼。
我正好奇他袋子里拎的是什么,他“咣当”一声砸桌上一瓶茅台。
我眨巴眨巴眼睛:“总监,今儿个是要喝死我啊?”
崔正彦一丝不苟地抠着瓶盖:“生日还不喝点?”
我心里盘算着他那点小心思,然后一手捂上瓶盖:“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了酒什么样。”
他挑着眉道:“我就是太知道了。你怕什么啊,你喝再多也是清醒的,虽然胆大但是只做自己心里想做的事情。除非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否则我就是把你架到我身上你也不会跟我怎样。”
我苦笑,这货还真了解我。
他推开我的手:“你说我说的对么?”
“对对,喝,反正我又不会跟你怎样!”
他听我这么一说估计心里酸酸的,悄悄撇了下嘴被我发现了。
菜还没开点,我俩就一人满上了一杯。
他拿起自己杯子朝我的磕去:“来小姿,生日快乐。”
小姿?!我暗叫不妥,这家伙今天是要打温情牌啊?
他可从来没这么叫过我啊,我俩同岁,一直同班,现在又是同事,除了在职位上我可以算作小字辈儿以外,其他时候这么叫出来还真是怪怪的。
我白了他一眼将酒喝光,他看着我如此豪迈于是也一饮而尽。
烤鱼上来以后我肆意吃着,时不时跟他干一杯。酒杯虽小,却也干了六七杯了。崔正彦不停地给我夹着豆皮儿,然后将鱼肚子上最嫩的肉扯下来试图送进我嘴里。
果然我又喝多了开始大胆了是吧?我是不是看他的眼神太可怜了?居然迟疑了一下决定成全他,张嘴接了过来。
看他瞬间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我又白了他一眼,然后端起酒杯自顾自喝了起来。
我喝着喝
着心情就不爽了,这回可真不是我想起了陆孝,而是他妈的他正搂着那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得出来他很想转身离去,可是他女人拽了拽他说,她就想吃烤鱼。
我呸!八成是想在我眼前气气我吧?示威?姐能让你得逞吗?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崔正彦也看见了陆孝。
他怕我一激动冲过去打他们似的,手在下面紧紧攥着我的手。
攥了得有两分钟,直到陆孝搂着那女人坐在了我们对面。
我虽已经对此人没有任何留恋,但是坐在他对面吃饭还是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我清了清嗓子大声对崔正彦说:“我想吐。”
他立马很紧张地问:“怎么?该不会是有了吧?是不是我们在车里那次中招了啊?”
靠,我心里怒骂崔正彦你个死疯子,对台词之前可不可以通知我一声啊?
我只好尴尬地说了句:“是吧、都赖你!”
这货居然死不要脸地说:“明天带你去查查,有了就生,我养你。”
我忍着胃里一阵酸劲儿愣是扒拉着把剩下那点鱼吃的差不多了,这之间又和崔正彦喝了三四杯。半瓶多茅台被我俩喝没了,他结了帐又在陆孝面前亲密地扶着我走出了饭馆。
回到车上我就开始狂骂:“崔正彦你意淫的开心吗?”
他嘴角藏不住的笑,任由我打骂。
他说:“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出气么。”
“瞎扯淡,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咱俩要有奸。情早有了,他能信吗?”
他坐在车里突然不说话了,然后伸手去后座够另外一个袋子。
我见他变戏法儿似的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精美盒子,我带着酒气说道:“你一晚上跟多啦A梦似的,一会儿一个东西一会儿一个东西地从口袋里掏出来,可别告诉我你要掏出钻戒向我求婚昂。”
他也有点喝多了,突然将脸凑过来,看他像是要吻我,我下意识将脸扭去了窗户那边。
他还是嘟囔着那句:“汪姿你就折磨我吧。”然后顺手将盒子打开。
那是一条VCA的四叶草手链,挺漂亮的,但我不能收。
因为据我所知那手链随便一条也要几万块,崔正彦真是疯的不轻。
我说:“总监,喝醉了看错人了是不?快快收起来,回头可别让女朋友看出来是打开过的。”
他有些怒了,一把掰过我的头咬了我一下。
他没亲我,因为他知道他要是亲了我一定会甩他一巴掌,这事我不是没干过。
我说我要回家,冉婕还等着我。
他不说话。
我说崔正彦你也喝多了不然咱俩叫个代驾吧。
他还是不说话。
我说你再不开车我可下去打车了啊。
他终于缓缓开口。
第一句:“汪姿,你给我说个时
间,我等你还不行么?”
我没说话。
第二句:“我特么当年就晚了陆孝那孙子一步而已,现在他走了我还没机会?”
我还是没说话。
第三句:“汪姿,你该不会真和领导睡了吧?!”
“滚你妈个蛋!”靠,真想给丫个大嘴巴!
结果这货居然被我骂了还笑呵呵地不停重复着:“呵,没有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男二的呼声目前最高哎,好吧虽然他是很有爱,请大家表忘记温柔的男主啊!
继续撒花花留评评吧~~~~梨子需要大家的支持!!!mua
男主下章就会再粗线的!!拭目以待吧!!!
☆、第八章
我加薪的事也不知道从谁那传的,居然搞的整组人都知道了。一时间某些女同事就看不过眼了,有几个人一致认为我被潜了,而潜我的对象就是崔正彦。
我心底冷笑,崔正彦有那本事?再说跟他还用得着“潜”吗?
其实从谁嘴里传的我能猜出个大概,毕竟将我说的那么不堪的也只有俞小萌了吧。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挺想顺了她的意了,心想既然你真觉得姐跟崔正彦睡了所以妒火烧心是吧?那姐就非把你烧焦了不可!
于是某天下班见同事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实巴交和我关系不错的人,然后就是俞小萌了。我见崔正彦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于是大摇大摆走进去,然后我故意一进去就将百叶窗合上。
崔正彦有些迷茫:“你这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我“嘘”了一声将办公室的门重重关上。
然后我坐在椅子上说:“快点,给我个讲笑话,能把我逗笑的那种。”
“……”他不解地看看我:“搞什么幺蛾子。”
“一会儿再跟你说,快点讲,最好是能让我笑的很大声。”
他突然站起身将手伸向我腰间:“直接咯吱你得了。”
我身上痒痒肉多,一下子就咯咯嘎嘎笑个不停。
其实咯吱着比讲笑话还管用,因为听了笑话而发出的那种笑声是爽朗的,而被咯吱起来发出的笑声是娇嗔的。
崔正彦咯吱个没完,任凭我怎么打他他都不停。
然后我居然喊出了让人极其误会的话,接下来都不用刻意演戏就能达到效果了。
我因为被挠的过于难受而不停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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