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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无妻:前夫请矜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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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都纹丝不动的站着。薛芷夏终于开口打破尴尬:“你们两个愣着干嘛。呆在这里让别人看戏么?”
傅凉旭首先反应过来,不容薛芷夏拒绝地拉着她离开:“景少爷,我们就先走了。再会。”
傅凉旭强行拉着薛芷夏离开。
薛芷夏本欲给景钰说声道别的,但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
景钰不是她所想象的普通公子,他怎么会受不了呢?薛芷夏心里笑自己傻,既然给不了他承诺又何必拖着他呢?自己先前担心他受不了,如今想来,还是多虑了。
傅凉旭一言不坑地拉着薛芷夏走出很远,见景钰没有追来,这才放开她。
“傅凉旭,你疯够了没有?你不回去好好地当你的总裁,在这里发什么疯?”薛芷夏狂骂。
“我是疯了。疯得想要把你关在我的禁锢里。”傅凉旭冷冷地冲她吼道。
薛芷夏不愿再和他言语,反正和他说什么都没用,他只会固执地坚持自我。
傅凉旭见她沉默也不再多言,他向来爱做不爱说,他拉着薛芷夏继续往前走去。
快到街口之时,薛芷夏认出这是自己记忆里的新家的路。
那是后来傅凉旭买来两人住的房间,但柳欣瑜经常占着青梅竹马的优势常常过去挑衅。以至于经常让自己的儿子受伤,最后还把儿子推入水中,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薛芷夏的脑海里快速地浮现出当年的情竟,不过现在的她已经跟是冷静了,不会再给傅凉旭作什么无用解释。
薛芷夏奋力甩开他的手,固执地说道:“我要回去。不陪你疯!”
傅凉旭反手拉住她,将她搂在怀里,强吻,不惜咬破她的嘴唇惩罚她,将她的愤怒都吞在口里。
薛芷夏数次想要挣开,但男女力量差距太过于悬殊了,她摆脱不了他只能无力地接受他的强迫。
傅凉旭也不管自己抱着的身躯是否冷冰冰,他只在乎自己现在跟生气,想要找她泄愤。
傅凉旭这一吻吻得很粗暴,舌头强行塞入她的口中,追逐着她的舌头,薛芷夏故意躲开,但最终还是被他的缠着。
傅凉旭本只是想泄愤的,奈何薛芷夏的滋味太过于美好,他不由得沉迷于其中,不忍心放开。
最后傅凉旭察觉到附近人们看过来的目光,才放开了薛芷夏。
薛芷夏逃脱后,强行撑住无力的身体,故作坚强地转身离开。
“去哪儿?”
“回家。”
傅凉旭拉住她无力的身体,扶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
薛芷夏本想让他放开她,但是自己却无力摆脱,也只能由他扶着她回去。
一旁看热闹的人依旧不愿意离开。傅凉旭没有多言,只是一个冷厉地眼神扫视四周。四周一片冷静。
傅凉旭毫不迟疑地扶着薛芷夏快速离开。
待他们走后,人群这才恢复过神志。
刚才那对情侣好奇怪,不过男的俊女的美,就是那男人好凶。
人群中一个小女孩突然意识到那男人是谁。一个惊呼,傅总裁。
这市中,只有一家姓傅。傅总裁,所以那个男人是傅凉旭了。不亏是第一豪门掌权人,好帅,一群女孩子泛起花痴。
正文 第78章 回家
一路上,傅凉旭虽然没有缓和脸色,但在拉着她走向她家的二十分钟里,数次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手臂发力,理直气壮地揽住她的腰。
既然是快要放弃的东西,就不能再让无所谓的希望拴住自己,薛芷夏下意识地保持着五公分的距离,默默地,让傅凉旭神色一黯。
他已经许久没来过这个房子,某种程度上来说,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屋里的光线像是对某种逝去东西的垂死挣扎。见他在门口愣了片刻,薛芷夏挑眉:“怎么了?嫌太寒酸想回府上?只要一句话,随时可以叫车把你送回去。”
“我觉得你变了……越来越不像以前的那个你了。”傅凉旭从之前的种种情绪中抽离出来,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轻车熟路地自己找出拖鞋换上,“不过也只有你这里,需要我进门时亲自动手。”
说话间竟然带上了细微莫名的怀念,让薛芷夏一时之间没办法将话接下去,只能转身往书房走去,边走边问:“你要待几个小时才愿意走?我很忙,很多时候请你好自为之。”
傅凉旭已经舒展双臂把整个身体陷到沙发里,他本就俊气,这样的动作让他无端多了一份平日没有的痞气:“待到……我完全康复为止,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她已经不想再跟他过多交流,脱下外套就准备离开客厅这个是非之地。身后又传来那个人冷淡的声音:“不过,我什么时候好,完全是看我的心情。”
薛芷夏好气又好笑,但也没有其他的应对,微微转身,笑靥如花:“那就请总裁好好修养,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就千万不要叫我,而且,最好做好今天晚上就能够离开这里的自觉。”语罢就换上玄关的门,将那人的一切隔离开来。
有的时候,好像多说一个字,心情就会多摇摆一阵子。既然不能让这样的心情产生,不如不去想这个人的存在。
本以为自己可以安静地度过一天的时间,趁这个空档可以修改一下上次那张设计图,但薛芷夏显然是低估了傅凉旭的韧性,快到中午十二点,就听见百无聊赖的某人在客厅大叫:“连午饭都不给病人提供的么?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忘恩负义了?”
薛芷夏只能从设计稿中暂时脱身,打电话让对街的食店送了一些中餐过来,把所有的食物整整齐齐地分成两份,再整整齐齐地把傅凉旭的那份摆在他面前的桌上,整个过程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也不顾他微微抽动的面部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就带着自己的那份进了书房。
十分钟后,又听见傅凉旭在客厅提高声线召唤她:“这么咸的菜,你是怎么吃下去的?”薛芷夏忍了一会儿,还是放下笔,到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啪地放在某人面前,用力过猛,盒上的水珠飞上了他的衬衫。这时傅凉旭不说话了,只用眼神示意她帮自己擦干,薛芷夏还是不开口,把一盒纸巾用同样的力度放在桌上。
饭后难得地沉默了两个小时,让她几乎都以为他已经自己悄悄走了,到客厅倒水的时候,看见他盯着桌上角落里自己小时候的照片,神色沉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薛芷夏飞快地确定了一下他的状态,躲避似的进了里屋。
晚饭时间,薛芷夏又接到了景钰的电话,问她需不需要自己来帮忙。她瞟了一眼正在安静等晚饭的傅凉旭,不知怎么心里没有那么抗拒了,语气放低回复景钰:“不用了,吃了晚饭就让他走。”
还没等景钰挂电话,不曾想傅凉旭又一次施展他在商场的难缠功夫,淡淡地开口:“说了等我康复之后再走,你答应过的,人要讲诚信。”
薛芷夏一时语塞,跟景钰匆匆一句“再说吧”就结束了通话,回过神来瞪着已经跟无赖没什么区别的傅凉旭:“你疯了么?”
“上午我就跟你说过,我是疯了。”傅凉旭抬头看她,“疯子就该做疯子做的事,不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算了,一会儿你会清醒的。”薛芷夏揉了揉太阳穴,“其实说真的,傅凉旭,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不知道的是你。”他抬头看她的眼睛,冷笑了一声。一瞬间竟然让她有种错觉,仿佛这个人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带着那时特有的执拗。又或许这个人,一直都这么固执,只愿意相信自己选择的东西。
也正是这一瞬间,让她选择逃避来面对。薛芷夏退后一步,施展了一个职业化的笑:“随你,剩下的房间还有,你自己挑吧。”
他看了她一会儿,嘴角又变化出一个复杂的弧度来:“好。”
薛芷夏重新回到房间拿起笔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平静的心情了。这个人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搅乱她的生活,为了打破她的节奏而存在的。
突然觉得这样的傅凉旭更像个孩子,让人讨厌不起来,一心为了自己的糖果而耍赖,怕自己被忘记被忽视,所以拼命引起人的注意。某些情况下,其实他们是相似的啊。“但是我,好像从来都不是你想得到的糖果,也从来都不应该是。”她在心里轻轻说。
到深夜,果不其然他又动作优雅地打开了书房的门,完全没有半点客人的自觉,就这么坐在薛芷夏身边,但却不像之前那么做了,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盯着她手里的笔运行的轨迹。薛芷夏被看得不适,拿着笔和设计稿站起身来,说着话往门外走去:“看来你是想到书房睡,行,我去其他房间画,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好休息。”声音中带了他一贯的骄傲和命令,傅凉旭的一句话让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站了三秒,还是继续迈开了步子:“我明天早上就去上班,一直到晚上都不会回来,不想再吃外卖的话,最好还是回你家去,毕竟我也没法儿照顾你。”
然后“砰”地带上了书房的门。
傅凉旭在还留有她余味的房间中默了片刻,往身后的床上赌气似的砸下。他看着天花板,声音还依然低沉,又带着些玩味:“呵……还真是胆大得彻底。”
这一夜做了一个沉稳的梦,梦里闪现的都是最为平静的生活片段,和薛芷夏两个人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场景就像一双双温柔的手,抚平了他心底深处的所有躁动惶恐。好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让人沉静又安心,完全不去想现实中的烦扰。
没想到这一睡就持续到了第二天十点钟,傅凉旭睁开双眼确认时间之后,为自己的熟睡暗骂了一声。但看着窗外阳光正好,心情也慢慢愉悦了起来,他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要不要找个借口,去东街的珠宝店看看?”
但是想到一个人的存在,去店里的心情就没有这么强烈了。
那个人也太碍眼了。
碍眼得让人想做出点儿什么来让他自己退出。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他收回了思绪,说来也巧,电波的那一端正是那个人的声音,跟往常一样平平淡淡的,但在傅凉旭听来却带了别样的意味。
“下午有时间么?”
傅凉旭哼了一声:“我可是伤患,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那我给你地址,下午两点,准时过来。”
景钰的语气让傅凉旭很是不爽,语气不善地出声:“我没有被人命令的习惯。”
“关于她的事儿,傅总裁不是很愿意被命令么?”景钰也不甘示弱。
“少拿她做筹码。”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总要解决的,与其让她为难,不如我们两个人好好谈谈。下午两点,地址我马上给你。”
傅凉旭握了一会儿手机:“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苦笑了一声:
“还真是……居然疯到了这种地步。”
薛芷夏也盯着出去打完电话神情冷淡的景钰,觉得奇怪:“怎么了?孙老那边出什么事儿了么?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景钰低下头,刻意避开她的视线:“没什么,就融资那边一些小问题。”说要就步履匆匆地从大厅撤退,留下薛芷夏一脸莫名。
搞什么?最近这些男人都这么不正常的么?
一个人在屋子里的傅凉旭也没闲着,开始计划起下午的会面。
最重要的问题是,自己是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和身份去赴约?是高傲地宣示主权,或者以他和薛芷夏之间的牵绊进行压制?
对手是景钰这个人,他竟然有些烦躁了。
那个人身上所有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该死的都像是薛芷夏所需要的。那些东西自己也可以无条件地给出,但那个女人并不会像接受景钰那样接受自己。这么看起来,无端地感觉到,下午的赴会,自己更像是下风。
这样的对峙面前,首先示弱的那个人,就是输者。
窗外的阳光,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刺眼起来。
昨天晚上的梦,突然清晰了一个片段。那是一个很慢很慢的镜头推移,月光暗淡的屋子里,薛芷夏看着床上熟睡的一个小孩,脸上的表情平静,却满怀爱护的眼神显示了她的内心。很奇怪的是这个画面里并没有自己的出现,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并不狭小的房间里,温情也空荡。两人没有半分交流,好像是紧紧依靠着,把彼此当成唯一的世界。
傅凉旭心头滞了一秒。
微微酸涩,哽上喉头,前人把这样的情绪,叫做心疼。
他做了从未做过的动作,轻轻把手移到心口的位置,想知道那里是不是真的疼痛。
对于薛芷夏的一切,她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这就是傅凉旭的最重要的筹码。
正文 第79章 她从来只属于我
傅凉旭跟着景钰留的地址找过来,是家不大不小的咖啡厅,风格古旧,位置却十分黄金,跟某个人的风格不谋而合。会面的房间在二楼,跟楼下的开放隔绝开来。
傅凉旭不在意地推开门:“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会约我在茶室之类的地方。”
“这是我很喜欢的东西。”景钰也没看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咖啡,“这个店是我自己在晋城开的第一家店,却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为什么?”
傅凉旭坐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看起来也不是很有价值的样子,这个地段虽然不差,但也不是完全值得投入的。”
“值不值得投入,不是你说了算的。”景钰放下杯子;“我喜欢的东西,不管怎样都是值得的。这间店是我多年的一个心愿,就因为我通过我的努力实现了,所以我觉得它珍贵。”
一番话让傅凉旭彻底没了耐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认定的东西,好像已经快要通过我的努力,认定我了。”景钰搅动着小勺;“打开天窗说亮话,傅凉旭,你要输了。”
“输?”傅凉旭挑眉看他。
“是的,输。”景钰气定神闲,吐出这三个字。
“你的话里面,有三个致命的错误。”傅凉旭不再跟他兜圈子。
“首先,你的努力只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单方面输出,这在任何关系中都是不成立的。”
“其次,薛芷夏以前没有认定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希望你不要妄加揣测。”
“最重要的是,她从来不是争夺的胜利品,她从来只属于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难得地,景钰也不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傅凉旭,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你可从来不是以施救者的角色出现的。”
“可她爱的是我。”傅凉旭耸了耸肩;“你知道,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人的感情是会改变的,我可以等。”景钰似笑非笑,“但你等不起了,她好像已经决定慢慢把你的痕迹抹去了。”
“我说过让你别揣测任何人的心理。”
“你知道的,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傅凉旭目色阴沉地盯着景钰,片刻之后,那种纵横商场的自信神色再次出现:“景钰,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个……”
“不用强调我是你的对手,这点我比你清楚太多。”
“是个……眼巴巴想抢走别人东西的跳梁小丑!”傅凉旭笑了,本就英朗的面庞气焰更盛;“你对别人的东西太过于渴望了,就因为抢不走,就想通过各种手段来得到?很抱歉我从来不明白这种可悲的心情,因为我想要的,从来都会是属于我的。”
见景钰的脸色转红,傅凉旭并不打算停下话头:“不管薛芷夏现在怎么想的,但是她曾是我的妻子,是我名义上法律上唯一合法的伴侣。我承认,以前我给她带来过伤痛,但正因为那些,才给了我弥补的机会。现在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想做什么,我想如何,重新让我的妻子回到属于我的范围里。”
“你就是个疯子!以前的那些事儿在你看来只是一个弥补她的契机?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她?直到她伤痕累累了变成一个你不需要的玩偶了,才能引起你傅大总裁的注意?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神经病!”景钰气急。
“我是疯了!”傅凉旭站起身猛击了一下桌面,“我就是疯了怎么样?在任何事情里,疯子都是有优势的不是么?所以你惊慌了吧,你想得到的东西一下子变成不可能的,让你觉得愤怒了?我告诉你景钰,她是我的所有物,她现在还爱的人,也只是我傅凉旭!”
“你觉得她还爱你?靠着利益关系留住她,你真的做得光明磊落么!”
傅凉旭反问他:“那你为什么没能留住她?利益关系你都不能带给她,你还能带给她什么东西?”
“你无耻!”景钰呼吸骤然急促;“用这样的手段强行捆绑着她!让她做着她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你简直就是晋城之中,无耻的最佳代名词!”
“我无耻?”傅凉旭从鼻子里逼出一个单音;“景钰!照照你自己的样子,你不觉得特别丑陋么?要不是你在她母亲病逝以后趁虚而入,现在我们会闹成这个样子么?我们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么?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会形成么?”
景钰额角暴跳:“傅凉旭你能不能好好想想!是谁给她带来这一切痛苦的?你看过她无助的样子么?你在她瑟瑟发抖没办法克制自己情绪的时候,有给她一个拥抱,甚至一个小小的眼神么?你跟傅家周家那些人一起——你知道你在她心里是什么么?”
“是什么还需要景少爷来指教么?我是……”
后半句话突然就凝固在喉咙里了。
为什么说不出口呢,我是她薛芷夏,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突然回想,除了最开始嫁入傅家的欢欣雀跃,或是为自己忍气吞声唯唯诺诺,能够在她眼里看出对自己的满心爱意之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逃避,厌恶,绝望,疲累。那个女人眼里最初的,炽热的光,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熄灭碾碎了。
我傅凉旭……是你薛芷夏最爱的人么?
这个答案好像突然动摇了,动摇到让傅凉旭慌乱的地步。
景钰看他反应了很久,知道他在心理上已经败下阵来,于是倏地提高声量:“你不知道的话,我来告诉你!你是扎在她心口的,最狠毒最尖利的一根刺!”
女孩年少憧憬的那朵玫瑰花,穿越荆棘丛终于得以触碰。
直到不舍得放手,将玫瑰花紧紧拥入怀中的时候,才发现那朵玫瑰花枝上的刺,早已经把心脏扎得支离破碎。即使周围有狂风在刮她,烈日在炙烤她。
等她无能为力只得放手的时候,那只玫瑰花依然鲜艳美丽,但是女孩的身上早已经鲜血淋漓。所有的表面可以被时间擦去,但是伤痕有多深,只有女孩自己知道。
“她告诉你的?”傅凉旭的情绪冷下来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已经不屑于再提起你了。”
“你也觉得我是这根刺?”
“不然呢?”
傅凉旭走回了桌旁,伸手将咖啡杯端起来,送到嘴边,声音浅淡:“那我就是了。”说完将那杯苦涩的液体狠狠地咽了下去,眉头微皱,“这样的时刻居然没有一杯酒,真是太遗憾了。”
他突然暴怒起来,将手中的杯子往下砸下,飞溅的碎片散落到房间的每个角落:“我傅凉旭就算是薛芷夏心口的那根刺,也一定是那根留到她死的刺!而你,只是旁边她从来没看过的杂草罢了!永远只是碍眼的杂草!”
景钰虽然早有预料他会摔杯子,但仍然没躲开飞到左手手背的小碎片,霎时皮肤组织被划开,鲜红的液体缠绕下来。
“呵,这就是到最后,你能得到的唯一的东西。”傅凉旭头也不回地走了,把内室的门摔得震天响。一楼小憩的人们受了惊后抬起头,只看到一张冷若寒冰的脸。
“靠……最近傅少的出镜率挺……挺高的啊……”有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有点可怕……此地不宜久留……”
楼下的经理听到响动也急匆匆地跑上楼,肥胖的头上冷汗涔涔:“少爷……出了什么事儿么?需不需要……”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景钰突如其来的大吼让经理也愣住了,他印象里的老板,一直是谦和出众的,仿佛任何人都不能挑起他的情绪变动,为此他还训练了店里的员工好一阵子,势必要达到这种宠辱不惊的处事目标。
但此时眼前的这个人,右手捂着鲜血泊泊的左手,发狠一样地指节发白,表情更是恐怖阴沉得像某种被抢走了心爱之物的……笼中困兽。
他赶紧退了出去,顺带给孙老打了一个报告电话。
景钰久久地伏在桌上,没有力气直起身。之前他设想过无数种情况,模拟了无数次,都想到了从什么方面打倒这个男人,他的弱点,他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傅凉旭已经完全疯了,在薛芷夏的问题上……他根本没有任何的逻辑,这也是景钰最害怕的地方。
那个男人来赴约的时候,似乎就带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来的。他的骄傲来自什么?不就因为一纸婚姻曾经拥有过薛芷夏,拥有过她柔软绵密的头发,拥有过她灿若晨星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柔软的腰……都是那个男人拥有过的。
自持是那个陪伴她的人,但是……他景钰又拥有什么呢?他景钰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待在她薛芷夏的身边呢?
朋友?他不甘心。
恋人?她不同意。
现在看来,傅凉旭前夫的身份虽然在外界看来可笑至极,但跟他相比起来,更加可笑的,其实是自己吧。说起来,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有信心。
景钰扫了一眼房间里的碎片,心里的无力感快要完全侵蚀他。
他打开门,看见经理诚惶诚恐地等在一旁,语气也柔了下来:“找人把里面打扫一下吧,有点乱。”
“那您的手……”
“不用管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是。”
先行离开的傅凉旭也不轻松,在路人的一路注目中往薛芷夏家的方向走去。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却猛然犹豫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好像并不能持续多久。
有些事情如果细想,好像就越来越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心中的郁结越来越深,傅凉旭抬手给了旁边的水泥墙重重一拳,像是某种任性的宣泄。这一打引来了旁边发传单的人的注意,他在傅凉旭的低气压下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上前:“先生,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今晚来我们酒吧……”
面前的人打断他的话:“酒吧?”
“是……是……酒吧。”他有些后悔自己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了,这个男人一脸要吃人的表情,早知道就不看他衣着昂贵过来拉生意了。
“让你们老板今天亲自送十箱酒过来,拿着这个,让他马上送来。”男人甩下一张名片就转身走了,留下传单小哥一人在原地。等他看清纸上的字,惊得差点咬掉舌头。
就说为什么觉得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十箱酒……是要开什么party么?
正文 第80章 幻梦一场
薛芷夏头一次觉得情况变得棘手了起来。参加工作以来,大大小小的应酬她也没少参与,因此酒量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但是这一次的局面是她始料不及的。
一群富家太太邀请她参加结婚周年庆祝珠宝的讨论,结果一群人聊着聊着,就开始抱怨起生活中的各种不顺心来,喝了点酒,也渐渐变成了无话不说甚至互诉苦楚的阶段。
太太们聊到伤心处,总频频举杯,好像酒精能麻痹伤痛的既视感,搞得薛芷夏十分尴尬,不知道是应该参与到谈话中,还是应该豪爽举杯相劝……
在两个选择中一直犹豫的结果就是,不仅被拉着听了不少心事,也被灌了不少酒,以至于她都说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觉得最后离开被送上车的时候,两只脚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样,深浅不一。
在门口拍了很久,也不见傅凉旭来开门,心下暗喜,难道这人真的已经离开了?正往包里摸索钥匙的时候,门却自己打开了。
被酒精浸泡了很久的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薛芷夏呆在门口。
门继续扩大,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来:“还不进来,干什么?”
薛芷夏就算再醉,也闻得出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好看的眉毛一拧:“你喝酒了?你不是说还没康复?一个人在别人家无聊喝酒?”
要是平日,傅凉旭早就反讽回去了。但这次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薛芷夏的胳膊粗暴地往怀里一带,语气含糊:“进来。”
等薛芷夏跌跌撞撞地走进客厅,满屋子散乱的酒瓶吓到了她:“傅凉旭,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你不要命了?”
“你猜我开车救你的时候,要不要命了?”傅凉旭难得还能准确地接话,只是整个身体已经歪在沙发上,没有半点想起来的意思。
薛芷夏站了一会儿,觉得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支撑自己,直接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也不管上面满是酒渍。她抱着膝盖迷糊了一会儿,觉得傅凉旭大概已经醉到沉睡了,转头看着他,声音细软:“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没想到前一秒还在沙发上瘫睡的人倏地睁开眼睛,发红的眼瞳毫不掩饰地对准她,一动也不动。
薛芷夏被看得发毛,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下,不想这个细小的动作刺激了某人。傅凉旭瞬间发力坐起来握住她的肩膀,声音染上沙哑:“为什么……你还是想躲开我?我就这么让你害怕么?”
“不是害怕……”薛芷夏似乎挣脱他的钳制,但力不从心,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我只是想跟过去的生活告别,不行么?”
“景钰就是你的现在么?”他的眼睛红得彻底。
“没有人是我的现在。”她正视傅凉旭的眼睛,“我的现在,只有我自己能够决定。”
想了几秒,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但是我现在的决定里,不会再包含你了。”
空气凝固住了。在长久的对视里,谁也没有退让。
傅凉旭忽然俯下头,力度极大地含住了她的唇珠。滚烫的温度让薛芷夏躲让不及,大脑之中白光闪过,就这么让他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了自己。男人吻得忘情,在她的唇上辗转,一个用力撬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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