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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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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特别的忙,夏幼清不知道哥哥具体在忙什么,他每天早上一早出去,很晚才回来。为了每天能看到哥哥,她做完作业洗完澡,乖乖喝了叶阿姨泡好的牛奶之后就抱着洋娃娃窝在沙发上等哥哥回来。但每次都等不到哥哥幼清自己却睡过去了,睡着以后,叶叔叔就抱她回房间。
  一个星期过去了,每天都这样,幼清不气馁,坐在沙发上等哥哥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加油打气:“夏幼清,我告诉你哦,你今天如果再睡着的话,就看不到哥哥了,所以一定不能睡着!”但每次喝完牛奶都好困好困,夏幼清又睡着了。
  有时候哥哥也会突然回来的很早,但也说不上两三句话,面对缠上来撒娇的妹妹,也只是揉揉她的脑袋哄两句,随即便上楼回房间去了。夏幼清从哥哥的眼里看到了疲倦,她想还是不要去吵哥哥了吧,让哥哥好好休息。
  那天吃饭,叶正清又缺席,叶叔叔从太太手里接过碗,瞥过那空位上:“这段时间正清都在忙些什么?”
  叶阿姨把盛好饭的碗交到夏幼清手里:“这是幼清的。”
  “谢谢叶阿姨!”女孩眉眼弯弯,双手碰过,听到叶阿姨回丈夫的话:“他最近和丁凡两个忙着赚钱呢。”语气颇有些自豪。
  叶叔叔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赚什么钱?”
  “听说是租了一个店面开店,具体我也搞不清楚。”
  叶叔叔嘴里嚼着青菜,面上冷清,没有话。
  夏幼清低着头扒饭,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还是小囡好,让我们省心,你哥哥啊就是主意太多。”叶阿姨笑眯眯的,把菜往幼清碗里夹,都快满出来了。
  “不过上次听老丁说,俩孩子缺钱,老丁给了一点,你做爸爸的,是不是也要……”叶阿姨试探着问。
  “不可能,”叶北良筷子一摆,“他既然这么能干,就自己折腾去。”
  夏幼清听到叶阿姨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正清哥哥缺钱吗?
  吃完饭,夏幼清回到自己房间,澡也没心情洗了,趴在窗口的桌子前边看外面黑黝黝的天空,学着阿姨的样子忧郁地叹着气。
  她想起自己的小金猪。有了!
  她有好几只猪呢,小时候周敏姐姐买给她的那只装满以后,哥哥又给她买了两只回来,个头要比原来大好多,说是可以存很久。她打开猪肚子下面的开关,哗啦啦的钱掉出来,有纸币也有硬币。这些都是她的宝贝,一想到它们能帮助哥哥渡过难关,夏幼清感到很幸福。
  洗完澡,攥着那把钱币数了两遍,有六百多块钱!夏幼清小心翼翼把钱装回去,抱着三只金猪跑去叶正清房间,她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等到他!
  太晚了,叶正清还没有回来,幼清实在太困了,望着那张大床,心想,就睡一会儿,睡一小会儿她就醒过来。她脱了鞋子爬上叶正清的床,抱着小金猪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叶正清回来已经很晚,这段时间忙的够呛,货比三家,跑好几个地方看货,和各种人打交道,几乎是脚不沾地。回到家里,大厅里开着一盏灯,母亲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看见他进来,爱怜地接过他手里的书包:“饿了吗?我给你做宵夜吃。”
  叶正清摇头:“在外面吃过了。妈,你以后不要等我,我回来太晚了,影响你睡眠。”
  柳雪华去厨房为他泡了杯牛奶,“幼清今天倒是没有下来,这几天她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等你,就坐在这沙发上,不过每次都坐着坐着睡着了。”柳雪华指指幼清时常坐着的那个位置,叶正清随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象着小囡坐在那里的样子,忽然很心疼。
  叶正清喝完牛奶上楼,打开房门,看到床上多了一团阴影,心里一动,打开灯,那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上,走近看,发现她怀里抱着三只储蓄罐。他拿被子盖在她身上,动静引的她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眼睛,轻轻叫了声哥哥。
  粉嫩的小脸,睡衣松松垮垮的包裹着还没有完全发育好的小身体,脖子很长,白透的如同上好的瓷器,黑色长发披散在两肩,衬的那双眼睛更大更黑了,像只茫然无辜的小鹿,似有一双小手柔柔地揪住他的心脏。叶正清忍不住一阵心疼,把小人儿抱紧进怀里,脸蹭蹭她的脸,低声问:“在等我回来?嗯?”
  透亮的眼睛里水光涟漪,女孩甜糯的身体在他怀里缩了缩,不忘抱起那几个储蓄罐捧到他面前去:“这是我存下来的钱,里面有六百多块钱呢!现在它们全部都是正清哥哥你的了!”
  叶正清定定地看着她:“这是你的,我不要。”
  幼清很着急:“是不是不够?”
  叶正清摇摇头:“我有钱,这些钱你自己留着,嗯……留到以后有一天我如果要用就向你来借,好不好?”
  “那你现在不缺钱吗?”虽然这话听起来毫无破绽,但是幼清还是很紧张他。
  “已经解决了。”
  幼清舒了口气,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心情顿时好的不得了:“好,我要帮你存好多好多钱,等你以后要用,我就可以帮助你了!”
  叶正清也舒了口气。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听谁说的他缺钱,竟可以为他做这些。心里柔软下来,抱着她亲了两口才放下,“好了,现在哥哥要洗澡了,幼清打算晚上和我一起睡?”
  “啊不要不要!”她捧着储蓄罐逃开了。
  叶正清瞧着小东西的背影,不由失笑。
  她总能那么莫名的戳中他的心脏,就好像真的是上帝派来给他的天使。


第8章 很快夏幼清就要小学毕业了。从五年级开始她就定下了非一中不读的目标,不仅因为一中声名远扬,更重要的是,叶正清曾经也是一中毕业的。她铆足了劲刻苦学习,终于爆发了体内的洪荒之力,在小升初考试中以破竹之势挤进了年段前二十,分进了初一年级A班。能考进一中,幼清很清楚,和她的努力和信念分不开,和运气也分不开,无论靠的是什么,总之,她今后就是一中人,她为这个称号感到光荣。
  成绩出来的那天,叶正清起了大早,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催着后边磨磨蹭蹭的夏幼清:“再不快点,太阳烧屁股了。”
  夏幼清抬头望望东方,骄阳炽烈,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呀!差点忘了!我的草帽!”夏幼清转身跑回屋里,叶正清看着她,无奈地摇头。
  夏幼清终于收拾好,戴着她漂亮的花草帽,两条黑色的小辫子乖巧地垂在肩膀上,系绳在下巴上扎的紧紧的。瞧她这样子倒像是去度假的,叶正清一脚点地,右手松了车把,伸过去到她下巴下,捏住绳子一头,一拉,绳子松了。
  夏幼清下意识拉住绳子,皱眉道:“干嘛啊哥?”
  “扎那么紧,不好看。”叶正清说。
  “管它好不好看的,风那么大,绳子不牢,帽子飞走了怎么办,满大街追着帽子跑才不好看吧。”夏幼清被脑海里冒出来的生动形象的画面逗乐了,直笑。
  叶正清瞧眼她,“过来。”
  夏幼清挪了一小小步。
  叶正清盯着她的脚尖看了两秒,“乌龟爬都比你的步子大。”
  又挪了一小步。
  “再近点。”
  夏幼清不动了,看着他哥:“干嘛?”
  “我会吃了你?”
  “不是!”夏幼清压着草帽,仰头看他,“突然变的好严肃……”
  “废话真多啊……”叶正清忽然把车头一别,拉近了和夏幼清的距离,手伸过去,按住她的后脑勺,强行拉人过来。夏幼清气魂未断,紧接着那手拨正她的帽子,捏住绳子两端。
  夏幼清看着近在咫尺她哥哥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叶正清微微抬起眼皮,视线从女孩光洁的下巴移上去,嘴唇、人中线、鼻翼,一扫而过,最后注视她的眼睛,不等夏幼清捂住嘴巴,他已经垂下视线继续落在那两根绳子上面,嗓音压低:“再近点,我够不到。”
  其实哪里会够不到,已是很近的距离。况且他手那么长,手指也那么长。
  夏幼清心想,奇怪,干嘛声音突然这么低,不过,还真好听。腹诽归腹诽,还是听话地挪了个小碎步。
  叶正清坐在自行车座上,长腿点地,身体前倾,将她漏出在帽子外边的几根碎发塞进去,随手就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拍拍车后座:“上车!”
  夏幼清两手扶着帽檐跳上去,抱住叶正清的腰,“哥,怎么办,我现在好紧张!”
  “唔?”
  “风太大,听不到你说什么,哥!”夏幼清叫。
  叶正清半途停下来,侧头看她:“唔?”
  夏幼清:“……”就这?
  “我说,我好紧张!”
  叶正清:“怕考不上?”
  夏幼清:“怕做不了你的校友了。
  叶正清:“为什么非做我的校友不可?”他有点不能理解她的执着。
  夏幼清振臂:“因为我是哥哥的妹妹,那是一种骄傲的体现!如果我考不上和你同一所学校,多丢脸啊!”
  “你不用那么努力,幼清。”
  夏幼清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还没问出口,叶正清接着说:“我们俩,只要一个人努力就够了。”
  他转身继续骑车,风把他接下去的话隐没了。
  “以后,我会养你。”
  到了学校,叶正清停好车,夏幼清双手拉着书包带,等不及迈开步子朝公告栏走去。那里已经围满了人,好在叶正清高大,一眼看到夏幼清的名字。他搂过站在旁边仰着头垫着脚的夏幼清,笑道:“小丫头,出息了。”
  “上了吗?上了吗?”夏幼清急切问道。
  “上了。”叶正清依旧微笑望着她,“A班。”
  夏幼清兴奋地想尖叫,搂住叶正清的脖子,“正清哥,我真成你校友了!”
  叶正清弯着身体,往后仰了仰,屈指在她额头上一弹,笑道:“是的,我的小校友。”
  新学校,新学期,新同学,新老师,夏幼清好喜欢。
  杨蕊也考进来了,只不过杨蕊在C班,好在都在一个楼层,还能一起玩一起吃饭回寝室。
  刚开始还没有认识新伙伴,杨蕊和夏幼清老是喜欢相互跑来跑去,久而久之的,C班的很多同学幼清都混熟了,杨蕊在A班男生们当中也很受欢迎。
  和夏幼清比起来,杨蕊就像一颗到处发光发热的小太阳,夏幼清也是太阳,只不过区别在于,夏幼清是冬天里的太阳,清冷。
  听说C班有个男生很喜欢夏幼清,是C班班长,叫楼科科。楼科科这人成绩很好,戴一副眼镜,白白净净,斯文斯文的,但一看到夏幼清,脸通红通红,低着头走过,傻子还看不出他对夏幼清有意思。而且,据说别人借楼班长作业八成都讨不到好,楼班长的偶像一定是唐僧,因为别人向他借抄作业,他就开始念紧箍咒:“同学啊,一看你就是平常不好好学习,一到写作业就抓耳挠腮,一堆歪主意,就只知道抄抄抄,考试你也抄,中考你也抄?读书靠自己的……”巴拉巴拉他能讲一个小时,简直就是班主任的关门弟子。等他念完,来借作业的都捂着耳朵跑走了。
  但是听说,全班只有一个人向他借作业,他不仅不念,还会把作业双手奉上。这人就是杨蕊。
  为什么?道理很简单。
  杨蕊是夏幼清的好朋友。
  楼科科同学喜欢夏幼清。
  没有杨蕊,夏幼清就不会跑到C班蹿门了。
  你说杨蕊重要不重要?
  答案是:重要!
  非常之重要!
  楼科科要不要巴结杨蕊?
  答案是:要!
  必须要!
  楼科科把杨蕊哄好的目的就是为追夏幼清。杨蕊不傻,楼科科那种人怎么配的上她的好朋友夏幼清,一边无耻地享受着班长楼科科带来的好处,另一边,死也不帮楼科科追夏幼清,不仅如此,她还倒打一耙。
  在杨蕊孜孜不倦的教导下,夏幼清眼里,楼科科就是典型的斯文败类,不对,披着学霸外衣的渣。
  总之对楼科科没有好感。
  周三,楼科科和杨蕊在教学楼走廊上大闹了一场。
  那天中午,杨蕊正在走廊拐角处用公用电话给妈妈打电话,楼科科忽然怒气冲冲跑过来。
  楼科科二话不说把电话给切了。
  杨蕊懵了一秒,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暴怒,使劲拽开楼科科按在机身按钮上的手,破口大骂:“神经病啊,我招你惹你了!”
  楼科科也是脸色如冰,把捏在手心里的碎纸片儿扔向杨蕊脸上,“你特么□□生,我让你送东西,你就给我撕碎扔垃圾桶里,不送就说一句啊,我会强求你?凭什么扔!”
  楼科科生起气来的样子很吓人,脸红脖子粗的,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死死盯着杨蕊。杨蕊毕竟是个女生,面对比自己高一截的男生,气势上还是弱了点。
  杨蕊挺挺胸,一点也不怕他,指着楼科科的鼻子骂道:“猪八戒还想娶媳妇儿,你不撒泡尿瞧瞧配不配得上人家就敢这么追了!”
  楼科科脸都绿了,气愤到极致,将女生手指一折,“我告你啊,你要不是女生,我今天就打你!”
  杨蕊吃痛,迅速抽回手去,叉着腰瞪着面前的男生:“就你这怂样,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在夏幼清面前说你坏话!”
  男生这才把愤恨的表情收敛了些,语气仍是恶狠狠道:“用不着你帮忙!夏幼清我自己追!我楼科科和你杨蕊割袍断义,以后你也别想从我这儿借作业本抄了!”说完,男生怒气冲冲甩手走了。
  杨蕊气鼓鼓地找到夏幼清,靠在A班窗户上。
  夏幼清听完杨蕊的讲述,也是一怔,对楼科科这人更没有好印象了:“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呀,你有没有打电话回去跟你妈妈解释?”
  经夏幼清这么一提醒,杨蕊一拍脑袋,气的一跺脚,“呀!我给楼科科那小人气糊涂了,这就回去跟我妈说。”忙不迭要走,夏幼清拉住她的手,“等一下,杨蕊。”另一手伸进课桌洞里拉开书包链拿出一部手机收拢进上衣袋子里,边站起来,附在杨蕊耳边说悄悄话:“你用我的手机打吧。”
  杨蕊一惊,连忙摆手,“不行不行……”
  “哎呀没事,万一楼科科又来找你茬怎么办,你听我的。”
  那时候手机还是稀罕物,只有家中富裕的人家才会给小孩配一部小灵通专门打电话。更何况是诺基亚这个牌子,可谓大土豪中的大土豪。夏幼清很少拿出来显摆,学校在这一块上面管的严,其次,这手机对她来说派不上大用场,除了给家里打电话,再就是和哥哥联系一下,很多时候,比如中午回宿舍睡觉可以玩一会儿手机,但她也不知道玩什么好,拿着手机想给叶正清发短信,但又怕他觉得自己没有好好学习,整天瞎倒腾,况且,叶正清课业繁重,一寸光阴一寸金,她哪敢白白浪费他宝贵的时间呢?才起的念头便被生生压下去。
  杨蕊可羡慕夏幼清了,她家与夏幼清家里不同,父母常年不在家里,一年只能见零星的几面,她恨不得有一部自己的手机随时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就再也不用排着队等公用电话了。在夏幼清眼里可有可无的东西,是杨蕊心里的奢求。
  夏幼清和杨蕊去了女厕,夏幼清掏出拢在兜里的手机递给杨蕊,随后便走了出去。
  学生时代,厕所是最好的避难所。抽烟、打电话,甚至是打架欺凌,所有学校家长老师明面上不允许的事情,全都可以在厕所里完成。
  那是抵抗、抗拒、叛逆的始源之地。
  夏幼清双手收拢进衣袋里,低着脑袋走出女厕,一双双鞋子在眼前过去,男孩子的运动球鞋,李宁耐克阿迪安踏回力……女孩子漂亮的小皮鞋,白色的连体袜,她又低头看看自己,校服裙,光腿,一双白色帆布鞋,不伦不类。
  她喜欢这样的搭配,没有理由的。
  一双鞋子在她面前停下。荧光黄和深蓝色,乔丹运动鞋。
  往上是学校统一的校服。
  是个男生。
  夏幼清缓缓抬头。
  看清眼前的人。
  楼科科。
  夏幼清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她的眉淡,眼睛却大而有神,那时候还带着婴儿肥,微蹙着眉看人也没有多大的攻击性。
  楼科科插着兜,顾装镇定。夏幼清看出他的紧张,他的眼神闪躲,那是不自信的表现。
  “有什么事吗?”虽然很讨厌面前这个男生,夏幼清还是友好地问道。
  楼科科没说话,那双一直插在校服裤袋里的手抽出来,把捏在手里的那张信封伸到夏幼清眼皮子底下:“给你的。”
  夏幼清低头看了眼那信封,信封很漂亮,淡蓝色的,不是邮局发放的那种,是楼下小店买的那种,放在鼻子下闻一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不过那味道夏幼清不爱闻,闻多了头晕。
  夏幼清没接,笔直看着面前的男生:“给我干嘛?”
  “叫你拿着就拿着嘛!”男生莫名烦躁起来,抓起夏幼清的手,硬把信封塞进她手里。
  夏幼清甩开,信封掉在地上。周围围起起人来,眼看要把老师也引过来了。
  楼科科恼羞成怒:“夏幼清,你收不收?”
  “不要!”夏幼清强硬道。
  楼科科捡起地上的信封,推开围着的人群,气哼哼走了。
  莫名其妙。夏幼清心想。
  杨蕊拨开人走进来,见是夏幼清,一愣,再一看楼科科气急败坏的样子,乐了。
  同学们见好戏散场,纷纷走开了。
  夏幼清看了眼杨蕊,没说什么,顾自回教室。
  她头靠着手掌,烦恼的很。
  杨蕊把手机夹在语文书里从窗户外递进来。
  夏幼清取走手机,语文书原路返回给杨蕊。
  “楼科科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呐?”夏幼清郁闷地叹息一声,看书的心情也没有了,无精打采地靠在桌子上。
  “好了好了,”杨蕊手伸进来拉拉她的手,“别郁闷了,下节课下课我买雪糕你吃。”
  夏幼清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回握杨蕊的手一下,“先谢谢你了。”
  夏幼清不会想到,现在仅仅只是她烦恼的开端。


第9章 
  坐A班最后一排的那个男生叫董蔚,高高大大的,成绩也不错,和周围一圈女生玩的很好。过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班里几个成绩外貌都不错的女生私下里叫董蔚“哥哥”,董蔚以此为乐。
  那天董蔚经过夏幼清桌旁,忽地停住。
  “夏幼清。”他叫。
  夏幼清被人打断手头的事情,抬起头来,眸子水亮,一张素净的脸上没任何表情。
  “什么事?”
  董蔚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声:“那个……我就问你,你要不要当我妹妹?”
  “啊?”夏幼清皱眉,“为什么认你做哥哥,我已经有哥哥了。”
  董蔚当即一愣。
  “你有哥哥啊。哎呀不是,我这个哥哥和结拜一个道理,不是非得血缘。”董蔚试图解释。
  夏幼清觉得他奇奇怪怪的,打算不理他了。
  董蔚没有要走的意思。
  “要是有人欺负你,我还能帮你出头,多好。”
  “欺负我不能找老师吗?”
  董蔚被噎的没话,站了站就走了。
  原以为日子会这么风平浪静过去。
  谁知楼科科竟然开启了穷追猛打的模式,送情书送花送零食,下课在厕所门口教室门口蹲点,一看见夏幼清就塞东西给她。
  夏幼清不喜欢这样,也不要楼科科的东西。他塞给她,她就扔掉。
  由于夏幼清坐在靠走廊的窗户旁边,楼科科买了零食过来,打开窗户就把东西放在窗台上,也不管夏幼清要不要。
  等到第二节下课,夏幼清叫来杨蕊,让她把东西还给楼科科去。
  本以为楼科科会知难而退,谁知道这人非但没退,反而越挫越勇。
  夏幼清的心情不出意料地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楼科科她很讨厌,被一个讨厌的人追着跑,就好比身后跟着一群苍蝇。
  夏幼清又怕又烦,上课也没有好好听,下课戒备着楼科科过来,把窗户锁起来。
  上完晚自修,楼科科站在走道口堵人,像鼻涕虫一样甩不掉。夏幼清被堵怕了,有几次为了躲他,特地趁快下课之时,从二楼的教室跑到一楼老师办公室假借问题目,等到问完以后正好下课铃声打,就正好从一楼顺利逃脱了。
  那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恍惚的可怕,走哪都能见到楼科科阴魂不散。
  董蔚又再一次靠过来,“妹妹啊,要不要哥哥帮你哄掉那个人?”
  夏幼清头也不抬,“谁是你妹妹,我就一个哥哥,不要乱叫。”
  董蔚也不恼,嘿嘿笑了一声,“让你当我妹妹是你的荣幸。”
  夏幼清忙着和同桌赶作业,不理他了。
  董蔚摸了摸鼻子,走开了。
  接下去就是两天放假。
  周日下午,夏幼清窝在房间里看书,柳雪华敲门进来:“幼清,杨蕊来电话了。”
  夏幼清放下书下楼,在客厅和杨蕊煲电话粥。
  杨蕊:“幼清,不得了了,董蔚叫了一群人去打楼科科了,这事要闹大了,你赶紧过来一趟!”
  夏幼清心跳加急,声音抖的厉害:“他们、他们为什么打架,在哪里?”
  “还不是楼科科追你嘛,董蔚看不爽就找人打他了。小公园,你快来!”
  夏幼清挂下电话,穿上鞋子,对刘雪华喊了一声:阿姨,我去杨蕊家玩!”匆匆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往小公园方向去。
  小公园就是一个小小的广场,周围种一些树木绿化,中间有一条人工河,河水算不上干净,倒也有几条鱼,冒着泡泡,傍晚会有戴着草帽的附近的居民过来垂钓。
  刚到门口就听见闹哄哄的,杨蕊看见夏幼清,拉她过去,“已经开打了,楼科科挂彩了。快快快,这事要闹到学校就完了!”
  现场很乱,楼科科被董蔚按在地上打,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鼻血横流,董蔚的手上沾满血。
  七八个人围着他们看好戏,突然有人叫:“夏幼清来了夏幼清来了!”
  打人的这才停下来,人群自动分开,夏幼清看着董蔚,小脸气鼓鼓的,瞪着董蔚:“别打了!”
  董蔚缓缓站起来,指着地上的楼科科,看着夏幼清:“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我帮你打他一顿出出气。”
  躺在地上的楼科科喘着粗气,呻、吟着,脸肿的像个包子,爬不起来,看上去实在太惨太可怜了。夏幼清不忍看,收回的目光投向董蔚脸上,白白干净的一张脸上盛满着不羁,夏幼清讨厌这种自大狂妄的男生。
  “我的事不要你管。”夏幼清口气很冷。
  董蔚皱眉,有些不爽道:“我偏要管怎么办!”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夏幼清都后悔来了,要不是怕真的惹出什么幺蛾子。
  她直视着董蔚:“你就不怕闹到学校去?”
  董蔚无所谓地耸肩膀:“你问问他们,”他指指周围他的“兄弟们”,“我还怕再多吃一个警告吗?”
  一群人没脸没皮的哈哈哈笑。
  有个挑染了几根黄毛的男生开腔:“董哥,你不要太明显哦。”
  周围起哄笑。
  夏幼清再傻也知道这话里头的意思,她狠狠白了眼董蔚,甩头走了。
  直到走出很远还能听到那些张狂的笑声。
  那晚上,夏幼清失眠了,一闭眼就是董蔚张狂的脸,还有楼科科躺在地上扭曲的身体和一声声痛苦的□□。
  她心里产生害怕,还有对楼科科感到的抱歉。
  没过几天,这事闹的人尽皆知。一年A班董蔚为了同班夏幼清,叫人打了C班班长楼科科。一时之间,夏幼清便成了传说中的“红颜祸水”,夹在两个男生之间。
  这事很快传到校方。
  在一个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日子里,睡过午觉的夏幼清一脸懵逼地被传唤进政教处。这种神圣的殿堂一般都是学校最调皮捣蛋的学生的常驻地,夏幼清诚惶诚恐忐忑不安进了办公室,面对她的是肃穆的老师,还有两尊大佛——楼科科和董蔚。
  踏门进去的那一刻,金色的阳光正好斜射入内,打在办公桌上。政教处主任提起董蔚的衣领,警告道:“政教处也是你闹的地方,你再试试?”
  董蔚脸别到一边,一脸负气,目光落在门口的夏幼清身上,似乎怔了一下,“人是我打的,你叫她来做什么?”明显是在保护夏幼清的意思。
  政教处主任把两个男生晾在一边,对夏幼清放缓脸色和语气道:“夏幼清,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和他们两个当中的一个谈恋爱?”
  夏幼清怎么也不会想到老师这么问,愣在原地,这个反应看在老师眼里就是默认。
  “没有。”她反应了几秒才答。
  老师深深看了眼夏幼清,循循善诱道:“你和我说实话。”
  夏幼清咬着嘴唇,她说过一遍没有,第二遍还是这个答案。
  董蔚站不住了,叫:“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事和夏幼清没有关系!”
  政教处主任狠狠一记眼刀放飞过去:“我问你话了?”
  “好,”政教处主任温和地对夏幼清道,“你先回去。”
  这个周五叶正清回了趟家里拿东西。叶父叶母都出门去了,家里没人。他在玄关换上鞋子,穿过客厅上楼,经过夏幼清的房间,脚下一顿,习惯性地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门口挂着的贝壳风铃是幼清自己做的,她的手总是那么巧。叶正清这么想着,转进隔壁自己的房间。
  取完东西下楼梯,客厅的座机忽然响起来,在安静的屋子里尤为刺耳。叶正清加快脚步,在最后一声还没有泯灭之际拎起话筒:“你好?”
  话筒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请问是夏幼清家家长吗?我是她班主任张老师。”
  叶正清稍愣了愣,很快说道:“是的,她……怎么了?”
  张老师问:“那你是?”
  “我是她哥哥。”
  “她父母呢?”
  叶正清默了两秒,“他们现在都不在家,有事您和我说也一样。”
  张老师语气稍显沉重:“你能抽空来一趟学校吗?有件事我要当面和你们家长谈谈。”
  二十分钟以后,叶正清回到阔别两年多的母校。
  学校正在午睡,整个校园安安静静的。叶正清熟门熟路走进办公室,张老师正趴在办公桌上休息。
  “张老师。”叶正清轻敲了敲门。
  张老师戴上眼镜,瞧仔细了面前的人,不禁愣住,“叶……正清?”边说着站起来,脸上惊讶欣喜交织着。
  “坐坐坐。”张老师亲自给他泡茶。
  叶正清实在太有名也太出色了,时至今日,毕业两年多,每每提到这个人,没有一个老师不竖起大拇指赞叹的。张老师虽然没有教到过叶正清,但六年级和叶正清班主任一个办公室,常能在办公室看见他的身影,对他非常熟悉。
  “真没想到夏幼清是你妹妹。”张老师感慨着,低头喝了口茶,又抬头看看叶正清,“你们兄妹俩看着一点都不像,表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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