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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一口喜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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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提及,也不愿意想起。
也许温乔是唯一的例外。
他查过她的资料,知道她和当年的事有联系,只不过他对当初的事故没有太多印象。也许她是误入其中受到牵连,也许她也是受害者之一,但不管怎样,他似乎都应该远离她。
但他做不到。
很多时候,顾景宸自己都想不通,再次相遇,为何没有对她避之不及。他在不断地关注她,靠近她,甚至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也许,她从来不知道,她笑起来的样子有多美好。
他喜欢看她怡然自得的样子,颇有点岁月静好的安稳感觉。
顾景宸无声地笑了笑。
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她的对面,拿剪刀剪掉大鳌和蟹腿,然后用镊子、小锤、刮片挑、敲、剔,将剥好的螃蟹放在面前的小碟子里。
正在美食折腰的温乔,不自主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手骨节分明,慢条斯理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
也许是她的视线直白到有些冒犯,顾景宸抬了抬眸,看向她。
温乔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顾景宸将一小蝶蟹肉和蟹黄推给她。
“给我的吗?”
温乔对他的好心略微讶异,不确信地问道,手还是极为真实地把盘子往自己的方向拖。
“嗯。”顾景宸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垂眸自顾自地剥蟹,“你动作太不美观了。”
“……”
如果他不补刀,她一定会很感激的。
不过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温乔觉得自己可以为这顿饭,对他宽容一点。
毕竟这虚假的塑料情,到头来还是靠她一个人苦苦支撑。
温乔被自己的善良感动了。
…
别墅群远离热闹和喧嚣,今年的平安夜过得安详静谧。
晚饭后,顾景宸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德语发音标准又流畅。温乔没听墙角的习惯,象征意义地收拾了下,将餐具送进了洗碗机。
雪落得无声无息。
外面不知何时积了厚厚一层,雪势不减,铺天盖地而来,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估计这会儿高架路上已经寸步难行。这种情况下,可能只有步行才能出门了。
温乔有些惆怅。
顾景宸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扫了眼窗外,倒没多在意,眸色极淡,“实在不行,你可以留下来。”
温乔闻言一顿,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别多心。”顾景宸挑了下眉,依旧坦然对她的戒备漫不经心,眸底一派清明,“这里有很多客房,我并没打算跟你睡。”
“……”温乔瞪了他一眼,噔噔噔上课楼,“你其实不用特意强调一遍。我也没打算跟你一起睡。”
顾景宸无声轻呻。
外面交通几乎瘫痪,温乔也没有拿乔,上楼自己挑了个房间。然后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从楼上趴在围栏上探了探头,“我没有……”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可以去柜子里挑没拆封的衬衫和浴袍,或者凑合一下不换。”
顾景宸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就打断了她的话。
“还有别的事吗?”
温乔默默地缩了回去。
她站在衣帽间迟疑了一会儿,衬衫引诱意味太重,似乎有点禁忌,不换衣服她自己都忍不了。所以很快,温乔在衣帽间顺走了他一身未拆封的浴袍。
夜深时,温乔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地折腾。她清醒地睁着眼睛,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
她根本睡不着。
微小的细节和片段在漆黑的环境中无限放大,温乔耳垂燃起温度,她捂了捂心口,又捂了捂脸颊。
直到沉入梦境的前一刻,温乔在想:
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
可惜,一晚上的祥和安宁并没有带入梦中。
温乔睡得很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在梦中被人追逐,工厂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闷雷声让人心绪不宁,空气里弥漫着阴冷潮湿的气息。有脚步声在迫近,一声一声踏在她紧绷的脆弱神经上,折磨得人发疯。
惊恐失措间,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拼命的往外跑,前方的光亮近在眼前。然而身后传来一阵枪声——
噩梦戛然而止。
温乔有些缓不过神,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手时摸到了额头的细汗和眼角的泪水。
她哭了?
温乔稍稍怔住。
这次的噩梦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清晰,她没有像之前一样忘记,反而那种惊惧的情绪,如影随形地跟到了现实里。她看到了那个人,还是以往每次梦境中的那个人。
温乔双手环膝,有些疲惫地蜷缩在床头,闭了闭眼睛。
“温乔?”
听到了她这里的动静,顾景宸敲了敲门,而后发现她心大到房门都没锁。他略一迟疑,踏了进来,开了灯。
温乔正屈腿坐在床上,长发垂落在肩颈间,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也遮住了她眸底的情绪。
“做噩梦了?”顾景宸微微蹙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还好吗?”
温乔垂了垂眼睑,似乎在缓和心情,她的呼吸渐渐平复,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我梦到你了。”
“嗯?”并没有多想,顾景宸安抚性地应了一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梦到什么了?”
“一个很长的梦,长到记不太清了。”温乔将梦的细节含糊带过,抬眸直勾勾地看向他,“不过梦里,我们好像认识,很早就认识。”
顾景宸的动作似乎停顿了半拍,很短暂,可他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并不分明。
“你能相信吗?”温乔一字一顿地补充道,“我甚至觉得,我们真的认识。”
她一直望进顾景宸的眸底,一瞬不瞬,像是在捕捉他的情绪。
她在试探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温乔:为了美食辛苦维系塑料情分一天,痛并快乐着。
■虽然我爱主人格,但我迫不及待的想写切账号,画面太美好,想想就好玩,我可能是魔鬼吧。
今晚一口气更了一万多,感觉身体被掏空XD。
看在我难得那么勤快的份上,要不然我顺势求个收吧,专栏里接档文《对你见色起意》,感兴趣戳一戳收藏哦
————《对你见色起意》文案————
【非典型学霸×非典型校霸】
① 燕京附中高二空降两大“魔头”:
学霸许昭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国级竞赛奖拿到手软,同学眼中钉老师心尖宠;
校霸梁靖川颜正手狠不好惹,空手道黑带九段,一挑五绰绰有余。
两人同桌后,众人每天期待他俩碰撞出“仇恨”的火花。结果掐起来的一幕没等到,反而亲眼目睹——
#学霸许昭意把找茬的小混混按在地上揉搓!
#校霸梁靖川月考全校第一!
#学霸和校霸……搞在一起了?!
② 许昭意崴了脚,梁靖川替她上药,她疼得直叫。梁靖川抬眼,淡淡地:“叫得挺好听,你可以再大声点。”
许昭意瞪他,她过了遍霸总文套路,不甘示弱地缠着他的腰,娇嗔道:“哥哥,疼……你轻点嘛……”
梁靖川眉梢微挑,撂下手里的药膏,扣着她的腰身指尖一带,“宝贝儿别怕,哥哥疼你。”
“……”许昭意噎了一下。
梁靖川摸了摸许昭意微红的耳垂,嗓音沉缓低哑,“反正第二次就不疼了。”
第51章 喜欢
顾景宸压根没有回避她这个问题。
“我也一样。”他不偏不倚地看着她,嗓音低而沉。
温乔还没想通他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算不算是承认; 顾景宸朝着她的方向微微折身。
“我一见到你; 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他一手搭在床头的立柱上,半垂着视线凝视着她。两人相聚不过毫厘; 头顶阴影拢了过来,冷杉的味道凑到她鼻尖。
这话听着可不怎么对。
温乔稍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在开玩笑?
“搭讪的套路虽然有点土,不过换个说法; 勉勉强强能接受。”顾景宸直起身来;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真睡迷糊了?”
他说这话时有些眸色疏淡; 唇角缓出一抹笑意。他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没太当真,也不走心。
意料之外。
温乔以为突如其来的提问会让他有细微的破绽; 或者他还如往常一样滴水不漏。怎么也没想到,他就当成一个玩笑话,轻描淡写地翻篇了。
“我没跟你瞎开玩笑,我认真的; ”温乔对他的搪塞无力又气恼,板着脸重复了一遍; “我真的梦到你了,好多次。”
像是怕他不信一样,她甚至坐直了身体,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而且……而且每次做梦; 有些细节居然是一样的,我真的觉得,我以前忘记什么了。”温乔微蹙着眉头摸了摸耳后的划痕,沉吟了几秒,像是在细致地回忆,“我以前好像在野外走失过,回来后发了场高烧,有好多事记不太清了。”
“有什么要紧。”顾景宸淡淡应了句。
“嗯?”温乔动作微顿,不解地看向他。
“其实就算真的忘记了,也没必要在意,”顾景宸平静地看着她,“毕竟是走失,未必是愉快的记忆,不记得不是很好吗?”
温乔愣了两秒,旋即失笑,“那倒也是。”
“以前有人告诉我,人活着就该向前看,惦念得太多考虑得太多都是一种束缚,回忆是最阻碍人幸福的东西,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幸福的,深陷其中本身就是一种困扰。”
无一例外。
顾景宸敛了敛视线,平和的气息游弋其间,沉缓的嗓音依旧不疾不徐,“所以,有时候遗忘也是一种幸运。”
“其实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可能我这人有点强迫症吧。”温乔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我总是觉得自己忘了重要的事,我好像答应过别人什么,可我不记得了。”
“你这么在意?”顾景宸勾了勾唇,“就算你真的答应过对方什么,也许他未必放在心上,何况你当时那么小。”
“那不一样。”温乔抬眸看向他。
“我小时候爸妈忙事业,总喜欢承诺我,可我达到了他们要求之后,一次都没有兑现过。这种从期待已久到失望透顶的感觉,差爆了。”温乔歪了歪脑袋,“所以说,万一别人当真了呢?应该会很失望吧。”
顾景宸稍怔。
他静静地看了她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温乔以为他不太想继续交流下去的时候,他冷不丁地问道。
“你从没爽约过吗?”
“爽约过。”温乔几乎没怎么想,心虚地轻咳了一下,“不过就一次。”
顾景宸眉梢微抬。
“还是那次住院,我在医院瞎晃荡的时候,有个小哥哥把我送回去了。后来有天,我跟他约好了一起玩,结果家里公司出了点事,爸妈急着回去,我怎么闹都没人听,就被带走了。
我没问过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他,所以最后我放了他鸽子。”
温乔有些丧气地憋了憋气。
“虽然这么久了,我都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模样了,而且我也留纸条说对不起了,但我老是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顾景宸并没看到她的纸条。
也许是被当时收拾病房的人清理了,也许是他没注意到。不过都不重要,他其实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可听到她这么在意,他的心不可抑制的柔软下来。
“他如果听到了,一定会感激你。”顾景宸眸色温和下来。
并没有纠结他的用词为何是“感激”而非“原谅”,温乔只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是该感激我。”她轻笑,“毕竟他也放过我鸽子,我都不计前嫌,还为自己的爽约愧疚了这么久。”
…
温乔睡醒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十点半了。
拉开窗帘的一瞬间,房间内被映得铮亮。窗外白茫茫一片,积雪堆得到处都是,有些刺眼。
昨晚一经折腾,她的睡意被彻底驱逐,后来困意上来,天色隐隐亮了。然后她一合眼,仿佛半个世纪就过去了。虽然考试复习周没课,但她还是不自主地心虚起来,她飞快地洗漱完毕,然后就坐在床上踌躇。
温乔头疼地捂了捂脸。
她觉得有必要抢救一下自己在顾景宸心目中的印象。
不过等她临时编好借口,酝酿着一番动人说辞,蹑手蹑脚地下楼后,才发觉顾景宸不在。
“温小姐,您找先生吗?”别墅内的阿姨似乎是候着她的,听到楼上的动静看向她,笑逐颜开,“先生有事,今早出门前吩咐过,说您昨晚睡得晚,特地不让我吵醒您。”
“不用了不用了。”温乔连连摆手,“我有急事,得回学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句“睡得晚”,十分意味深长。
不过她也没有跟陌生人辩解的道理。想到这,温乔又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这怎么好?您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阿姨“哎呀”了一声,还是想留她,“先生知道了,说不定会怪罪,我没法交代。”
“是我自己不饿,不用你交代。”温乔也不顾阿姨的话,折身回房间拿东西。这次回去,她才注意到床头放着东西。
她略微诧异。
是一个深色包装礼盒。刚刚只顾着尴尬了,她全然没留神房间里多出来的东西。
礼盒上有一张卡片,只留了一句话:
圣诞节礼物。
这么简洁又直白的方式,还真像是他的风格。不过很难得,他居然知道圣诞节是需要礼物的。
温乔哑然失笑。
她拿了礼盒,也没拆开,径直下了楼。
阿姨又诚惶诚恐地挽留了几句,温乔还是没打算多待。不过她也确实急着回去,下午还有一场考试。
今年的时间有些特殊,圣诞过后就是农历腊月,考试日期被相应调整。温乔双修的课程,前两天心理专业的考试已经结束,然后准备经济学院最后的专业考。
离寒假就剩最后一场final。
出了考场后,林锦为温乔画重点的准确性千恩万谢,就差抱着她喊“万岁万万岁”了。
“你说你临时突击的效率,用在平时多好。”温乔睨了她一眼,“我都觉得我在耽误你,我应该让你自食其力,挂一次你就会努力认真,然后走上学习巅峰了。”
林锦:……?
“别吧,大佬,你的想法很危险啊。”林锦差点跳起来,“以后没有补考和清考了,你不能现在这么狠心。”
说话间,温乔收到了消息通知。
与此同时,有人给她道贺,顺便拍照给她。学院一楼的电子屏幕刷新,公众…号也相应推送了消息,公布了来年法兰克福SFI三月进修名单。本科生名额里仅有两人,一个是兄弟学校的大四学长,另一个自然是温乔。
意料中的事,温乔倒也没多惊喜。
倒是林锦感叹了句,“你毕业以后真不打算回家接班啊?不觉得可惜吗?”
“有什么好可惜的。”温乔锁了屏,满不在意地耸了下肩膀,“我家又不是有皇位可以继承,用不着上演皇位争夺大戏。再说了,我以后可以拿分红的。”
“你这也太佛了,换我,我就向钱看。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林锦纠结了一下,“你别嫌我说的难听,虽然少池哥哥人好,可是这份东西本来就该你的。”
温父是年轻时候白手起家,温家现在的家业是温父和温母结婚后打拼下来的,和前妻并无关系。按理说,以后温乔继承家业顺利成章,结果温父有些迂腐,守着传男不传女那一套,而温母打定主意了就疼这个女儿,才闹到今天这样。
这也是温母对这个继子耿耿于怀的原因。
“我知道你在替我考虑,不过我确实没那么在意这些。”温乔失笑,“而且哪有什么该不该属于谁,又不是我拼下来的事业。”
林锦啧了声,“行吧,我没你这个思想觉悟高。”
温乔懒得搭理她。
“对了,”被无视掉的林锦突然想起什么,冲着温乔眨眨眼,暗示她,“我刚想起来,你昨晚没回来欸。”
“嗯,我不是跟你说了,雪太大了吗?”温乔没太在意,“你失忆了?”
“这不是重点!”林锦翻了个白眼,“重点是,你昨晚是跟教授在一起。”
说着林锦压低了声,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欸,所以你们昨晚有没有为爱鼓掌,激…情一夜?”
“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漂亮的小嘴?”温乔被她的直白呛到,她张了张唇,“你是看多了有色小说吧,以为坐了火箭吗?”
“哦,看来没有。”林锦失望地摇了摇头,“教授不行啊,都留宿了还能无事发生,不是性冷……唔。”
怕林锦说出更惊天动地的话,温乔一把捂住她的嘴,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皮卡丘的妹妹,皮在痒?”
积雪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小道上走,忽地闭了下眼睛。
虽然不太想跟林锦交流这种话题,毕竟她经常越说越离谱,但是温乔还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顾景宸好像还没正儿八经表个白吧?
…
从老宅回来,顾景宸顺道去了趟锦棠。
燕京的第一场雪,到处砌了一层银白。锦棠的西府海棠砸了大量财力和心思来养,半封闭的庭院里靠人工维持着适宜条件,即便是冬日也不败,是一道独特的景致。
他过去的时候,前面正在赌石,氛围高涨,裴砚倒是一改常态,没凑热闹。
顾景宸想起这两日的事,随口问了句,“这几天顺利吗?”
“顺利个屁,”裴砚恹恹地笑骂了句,“老子这一上午,快被公司里那群老狐狸算计死了,一个个都等着吃肉喝血呢。”
说着他扫了眼女伴,一个眼色递过去,对方娇嗔了一句,袅袅娜娜地从他怀里起来,然后知趣地起身离开。
顾景宸没太在意。
他没被刺激到摔砸东西破口大骂,还能维持着风度坐在这开玩笑,说明事情还在掌握之中。
“我那个卖温厚老实人设的二叔,我知道,私底下胃口就不小,这次又吃了好几个点。”裴砚点了根烟,面色沉了下来,“不过你上次提的,我真没想到。我找人调查了,这两天于成确实不老实,已经开始和中诚国际的黄建国接触了。”
“意料之中。”顾景宸抬了抬眼,“不过你沉住气,别这么快惊动。”
“我知道,迟早一起料理。”裴砚沉着脸冷笑道,“老东西去年查出病来,半截身子都入土,还这么野心勃勃。他是打算带进棺材里吗?”
“说话温厚点。”顾景宸轻抿了一口茶,疏疏淡淡地从描花茶杯上掠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我问你个问题。”
裴砚敛了神色,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你说,如果要跟人表白,需要准备什么?”顾景宸蹙了蹙眉,“常规的烟花盛宴,烛光晚餐是不是特俗气?”
“……”
“但是什么都不准备就跟人表白,是不是太突兀了?而且不太正式,没有惊喜感?”
突兀和惊喜难道不是一种意思吗?
裴砚唇角抽了抽。
原本在这种严肃的情景之下,他还以为顾景宸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结果他心情沉痛之际,顾景宸一直考虑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果然是表面兄弟。
“不是,你……”裴砚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他,怪异的表情像是牙疼,“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最近不正常?”
“还好。”顾景宸心情好,平静又耐心地搭了句白,“不过我觉得我恋爱了。”
“我觉得你他妈变…态了!”裴砚一拍桌子,“你从昨晚,不对,从很久之前就不正常了。”
其实前段时间他就有种种征兆,不过并不明显,裴砚也没怎么注意。
然后从昨晚开始,事情发生的离谱。顾景宸深更半夜问他,圣诞节应该送什么礼物,还加了个最没说服力的前缀,“我有一个朋友想问问”。
今天更可怕了,顾景宸连前缀都省了,懒得跟他虚与委蛇了。
爱情是个什么让人癫狂的东西吗?
妙啊!
“算了,问你也白瞎。”顾景宸眸色轻淡地看着表情复杂又丰富的裴砚,“你应该也没正经谈过恋爱,没有经验。”
“我靠,”被突然鄙视了的裴砚有些不平,“我需要什么经验,追人的经验?我没经验是因为我招招手就有大把女人好吗,还用得着我来追?而且你也用不着这么费心思吧。”
“肤浅。”顾景宸不耐烦地摆了下手,“你说的那群莺莺燕燕是什么玩意儿?你自己都看不上眼。”
裴砚被他刺激得浑身一个激灵。
“别拿这种货色跟她相提并论。”
顾景宸掀了掀眼皮,漂亮的桃花眸藏匿在镜片后,唇角的弧度有些刻薄。
“不配。”
作者有话要说: 顾景宸:我喜欢的人年轻漂亮聪明善良身材好学历高有教养还很可爱,不是什么货色都能拿来相提并论的。
裴砚(被肉麻得一个激灵):……好的,打扰了,你说什么都对,谈恋爱的人果然惹不起。
六一过了,那就祝你们明年六一快乐吧,祝你们都能被某个属于自己的人,宠成永远不需要长大的小孩儿。
本章评论,掉落属于昨天的红包。
第52章 喜欢
考试周结束后,相隔几天就是小学期。来回折腾有些麻烦; 温乔也没订机票回去。
“我刚看了文学院小姐妹儿的朋友圈; 每天都是海滩、景点、购物、美食,我却活得像个苦工。”林锦一边换衣服一边抱怨; “我靠,理工科没有人权吗?”
别人家的小学期都是游学项目,几乎类似于自费游玩项目,经济学院步入实习; 而心理专业只有听不完的报告、设计和课程学习。
惨不忍睹。
“我双份的量都没说什么。”温乔在电脑前翻了个白眼。
“附近有家新开的主题酒吧;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林锦从外面探了个头; “你天天看这些不暴躁吗?”
她大一还选过心理学; 考前复习陷入被各种知识点支配的恐惧。“柯尔伯格、杜威、赫尔巴特、皮亚杰”已经被她亲切地列为四魔头。
林锦回忆了一下; 直摇头,“什么手热效应、酝酿效应、布鲁克毛驴效应; 你不觉得头皮发麻吗?”
“是布里丹毛驴效应。”温乔抿了口咖啡,面无表情地抬头,“姐妹儿,布鲁克是海贼王的角色。”
“……”林锦沉默了两秒; “哦,我觉得都一样。”
“你先去吧; ”温乔看了眼时间,“我把这篇SCI论文翻译完。”
林锦比了个手势,就兴致勃勃地冲进衣帽间,继续挑鞋子了。
西城区新开了一家酒廊; 蒸汽朋克风格,奇幻的色彩和冰冷的金属质感碰撞,浓郁而深沉,艺术范儿十足。最近有一连串的主题活动,周三是“热舞之夜”。林锦特迷Jazz和Raggae,一提起来就亢奋。
温乔到了的时候,林锦正打算跟一小姐妹儿battle。
林锦注意到她之后,一边伸手绑了个高马尾,一边往台下走。
“Ramos gin fizz。”林锦点了杯酒,靠在吧台边笑了笑,“你有没有觉得,我也不适合学金融,我应该去当舞蹈老师?”
温乔还真认真思考了几秒,“不行,不靠谱。”
“怎么说?”林锦纤眉一挑。
“先不提你会不会教坏小孩子,”温乔歪了下头,“你听说过哪个舞蹈学校半夜上课?你也就夜里挪动两下吧?”
“……”
话没聊两句,台上那姐妹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林锦将酒杯一推,起了身,“等着瞧,看我征服全场。”
最近忙得有些焦头烂额,温乔懒得挪动,摆了摆手,就在吧台边点了杯酒等她。
林锦抬手在半空中一转,给DJ和灯光师比了个手势。她外套一丢,里面只有件黑色小裙子,周围的视线几乎都胶着在了她身上。
尖叫声和口哨声随着鼓点音乐一起响起,耳畔的声音震耳欲聋。
全场炸裂了。
全彩激光灯晃得氛围迷乱,音乐震得人耳膜疼,漠然送走了几个搭讪的,温乔周围清静了不少。
〔你在酒吧?〕
消息框弹出来时温乔醒了神。
温乔将酒杯撂下,环视了一圈,没见到顾景宸人影。不等她发问,他解释到:〔我在外面看到你了。〕
〔你在附近?〕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温乔视线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要过来吗?〕
好长一顿时间,他没有再回复。
温乔讶异地啧一声,她单手支颐,微眯着眸子盯着屏幕,琢磨他这两句什么意思。
他总不能只是想单纯打个招呼吧?
就在温乔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仿佛心有灵犀一样,他突然问道:
〔你在哪?〕
温乔弯唇笑了笑,脑袋一歪,她枕着手肘打字。消息刚刚输入了一半,还没发出去,下一条信息又弹了出来。
〔我看到你了。〕
她刚一抬眸,面前落下一道阴影。
顾景宸正立在她面前,没跟她搭腔。
他的眸色清寒薄寡,熨帖的衬衫穿得周正,霓虹落在他清俊的面庞上。他半垂着视线抿唇不语,冷淡又沉郁。
“顾景……”温乔刚刚拉住他的衣摆,瞥见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改了口,“怎么了?”
温乔扭了头,被身后的状况弄得醒了神。
顾景宸正锁着一个男人的手腕。
男人慌张地捏着一包东西,正往她的酒杯边凑,酒杯边缘还晃出来一点白色的细…粉。
对方的意图昭然若揭。
“你想做什么?”被骤然撞破,男人抬高了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放开我。”
“不想做什么。”顾景宸眸色寡淡地从男人面上掠过,微抬了下巴,意态冷淡地示意那杯残酒,“请你喝杯酒。”
“你他妈有病?”没扭开手,男人骂骂咧咧地叫嚷到,“多管什么闲事!”
他话音刚落,顾景宸掀了掀眼皮,捏着他的腕骨一扭,“咔嚓”一下——
关节错位的声音。
温乔稍稍怔住。
男人惨叫着俯下身,不过炸裂的音乐声盖过了他的痛呼。他还没来得及还手或者破口大骂,顾景宸转了转手机,俯身递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你是需要我替你叫救护车,还是报警?”顾景宸微微勾了下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用了不用了。”男人捂着手腕疼得缩到一边,“我自己来,自己来。”
顾景宸抬了抬视线,唇角的弧度微微一顿,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那你还不滚?”
低沉的嗓音像掉落冰块的酒,带着烈性的寒。
温乔轻轻地扯了下他的衣摆。
顾景宸垂眸,她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剪水秋瞳里潋滟着水光,折进灯光奇异的色彩。
她似乎有什么话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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