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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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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道:“是啊,害你们大老远跑这儿一趟的。”然后他开始拉家常了,“我都是因为闺女考大学成绩出来了,所以回来看看。不然也不用你们过来。”
  闻凯给了他们每人一千元,“找回来就行,那二位聊吧,我们就先走了。”
  工人和李叔一家目送易欢他们离开。
  李叔道:“这帮人什么来历?”
  工人道:“有钱人,不知道干什么的。”他这时才敢跟自己的同乡说实话,“你知道那个表多少钱吗?”
  “多少钱?”
  “五百万!”工人小声地说着,对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俩人寒暄一阵子后,工人提着大包回来的饭回家。他决定在家歇两天再回去打工。
  在易欢的眼中,这块表500万,里面的晶片300万美金,而晶片里存储的内容,是无价的。
  她回到车上,拿出专业的开表器,拧开表盖,果真发现了藏在里面的晶体。藏得很细心,如果不仔细观察,可能还会误以为这是表里面本身就带的东西。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她问后排的人:“有没有水?”
  可能晚上吃的饭菜太咸了,她口渴的厉害。
  江牧淮动作最快,递给她一瓶饮料。易欢接到手一看,说:“我要水,不是饮料。”
  尤其这还是功能性饮料,她更不可能喝了。
  她把饮料丢还给江牧淮。
  江牧淮道:“我只剩这个了。”
  易欢告诉他:“我包里还有瓶水,递给我。”
  “饮料不是挺好的。非得喝水,真矫情。”江牧淮念念叨叨的打开易欢的大包,拿出水的时候,刚巧看到里面的叶酸药,便顺口提一句,“欢姐,叶酸一天得吃几颗?是不是一颗就够了?”
  易欢接过水,说:“一天一颗就可以了。”
  江牧淮这时忽然发现这叶酸的包装很不对劲。
  闻凯也把脑袋伸过来,问:“叶酸?”他记得一般怀孕或者备孕的人才会吃这个。
  江牧淮认真盯着包装上的图案和英文说明。半晌,他抬起头问易欢:“这特么是给孕妇吃的?”
  易欢喝完水拧上瓶盖,声音平静地说道:“嗯,男的吃点也没事的。”
  闻凯愣了愣,问:“难道关注点不应该是……嫂子,您有了?”
  易欢道:“别瞎问,也别瞎说。”
  闻凯当即听明白了易欢的话中话,他用力点了点头。
  易欢是在告诉他们,她怀没怀孕这件事只能她自己说出来,外人不要插嘴问,也不要在沈霃宽面前提及。
  闻凯想,也不知道中午的新闻谁发出去的,感觉沈大和时唯一的婚事基本上不可能实现的。真不知道,到时候时兆伟进去了,沈大会用什么方法让时唯一不缠着他。
  这时,江牧淮已经开始当起了搜索医生。
  他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查询:男的可以吃叶酸片吗?
  闻凯瞅到他搜索的问题,忍不住笑着问:“你没事吃孕妇用的叶酸干什么?这东西你也馋?”
  江牧淮:“……我以为是单纯补充维生素,随便吃一颗玩玩的。”
  易欢道:“本来就是补充维生素,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她系上安全带,开车离开。后面的车几时跟上。一行人将车开到最近的小城区里,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像样点的酒店。
  易欢和伊芙琳住同一间。
  洗漱完毕后,她才敢打开手机,来电提醒功能告诉她关机的这一下午有五个未接电话,一个是巩珍珠,另外四个是沈霃宽。
  易欢躺在床上,抱着手机,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给沈霃宽打电话。她怕自己一听到他声音就会忍不住把前天晚上说的话全推翻。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哭唧唧地跟沈霃宽说:你不要娶时唯一了……
  如果到时候沈霃宽问她:“那石宽磊的证据你还要不要了?”
  她肯定又要说:“要,我都要。”
  易欢自己脑补了沈霃宽下一句:“那我不还是得娶别人。你说怎么办好呢?”
  她回什么好呢?
  “不行,要不你就听闻凯的,假装娶她……”
  不行不行,易欢坚决地摇头。她心情烦躁地在床上打个滚,从仰姿变成了趴着。如果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有点儿缺德了。
  怎么可以玩弄人时唯一的感情呢?
  易欢将手机丢在一边,捂着脸苦恼地嘀咕着:“怎么办?”
  她没法选择啊,怎么办?
  伊芙琳见她翻来覆去嘴里念念有词,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伊芙琳记得自己以前认识一位中国女性朋友,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痛经,每次痛经都是在床上打滚,表情痛不欲生,就和此刻的易欢一模一样。
  易欢捂住小腹,摇头道:“没,没有。”她用被子蒙住头。
  过了一会,易欢伸手摸到自己的手机,很冒昧地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她很庆幸,自己今天留了医生的手机号码。
  医生性格很好,并没有因为她是晚上打过来而生气,反而还告诉易欢:“我今晚上值夜班,你多晚打过来我都会接的。不接的话,估计是因为我在手术室。”
  易欢又问医生自己此刻乘坐飞机是否不妥。得到医生的回复后,她便给自己订了张机票,回头又问伊芙琳:“伊芙琳,你护照什么的都带在身上吗?”
  伊芙琳道:“我一直带在身上。”
  “好,那我就订了两张机票,帮你也订一张。”
  “明天我们乘飞机回去?”
  易欢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直到后来入睡,伊芙琳都没听出来易欢说的话。
  易欢她只订了两张机票。
  睡前发呆的时间里,易欢手机响了,打来的是巩珍珠。
  巩珍珠听到她声音后就开始大叫起来:“欢欢,你今天下午跑哪儿去了,人不知道在哪儿,手机又关机,担心死我了!”她告诉易欢,“我以为你失恋要出事了,害得我今天差点去你家找你。”
  易欢道:“我挺好,下午困,想安静睡会儿。”
  “那你现在还住在沈壕家?”巩珍珠道,“沈壕真不经夸,我前两天才说了他对你好,今天就看到那则气死人的新闻了!”
  易欢笑了笑,说:“你气什么?你都不知道内情。”
  “能什么内情!难不成还有人拿刀架他脖子上?”
  虽然不是拿刀架在沈霃宽脖子上,易欢觉得这经历也大差不离。沈霃宽一定还在生她的气。可是就算事情回到前天晚上,她可能还是会选择那么做。
  巩珍珠气得摩拳擦掌的,“我跟你说,要不是我胆小不敢惹事,我真能替你上去揍他!”
  “嗯,揍他?”易欢挑眉。
  巩珍珠自己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语气顿时弱了下来,“有可能我跑到他跟前就没气势了……反正,你懂我意思就行了。我今天看到新闻,郁闷死了,我在想是不是男人都瞎呢!”
  她老公王辉亮这时正在屋里玩电脑,听到这句话,冷不丁抬头说:“你老公我就不瞎。”
  巩珍珠捂住手机,道:“呸,你不瞎能看上我?”
  王辉亮哭笑不得,问:“老婆,你这到底是损我还是损你自己?”
  巩珍珠道:“你讨厌,我要安慰易欢,你别来打岔。”
  王辉亮做小伏低状:“好好好,我闭嘴,你们打你们聊。”
  巩珍珠讲手机放在化妆台前,声音点了外放,问:“那欢欢你现在在哪?”
  易欢问:“在外面,酒店里。”
  “这么快他就把你请出去了?”巩珍珠实在不忍心用赶那个词,“沈壕他还是人不?我之前难道是全看走眼了?”
  易欢赶紧解释道:“好啦,我没事,我很好的。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沈霃宽对我很好,我今天有点事所以在外面。”她尽可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柔声安慰孕妇巩珍珠,“你现在是孕妇,不能老是情绪激动……”
  “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孕妇?”王辉亮的声音突兀地插v进来,“珍珠你怀孕了?”
  巩珍珠瞬间红了脸:“老公我那个什么……”
  易欢同时问:“……你开了外放?”
  十秒钟后,易欢果断地选择跟巩珍珠说了再见。
  巩珍珠说要把怀孕这件事作为最大的生日礼物送给他老公,可她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压根就忘了这事。她真心不是故意的。
  过了一会,易欢收到巩珍珠的消息。
  她说:欢欢,我还想跟你电话再聊聊的,可是我老公说太晚了,逼我这个孕妇早点睡。
  易欢回她:刚才是我不好说秃噜了。
  巩珍珠:没事,他惊喜得都快要尿频了。
  易欢:你这比喻真是……
  巩珍珠:还说既然是生日大礼,那干脆他就把生日改成今天,你说他是不是傻?
  易欢:不傻,挺好,快睡。
  巩珍珠:嗯,你也是早点休息。不开心了就来找我。
  易欢关掉聊天界面,拉下去看沈霃宽的微信。他没有给自己发任何消息。
  她惆怅地将手机放在脸旁。挨着脸放,回头有电话或消息,她肯定第一时间能听到的。
  她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不是冒出沈霃宽生气的模样,就是父母的样子。她担心手表再会弄丢,都是一直戴在手腕上的,连睡觉也不摘下来。
  越是夜深人静,她越是无法平复心情。
  她忍不住又拿出手机,去看了新闻。却发现,网上关于沈霃宽要结婚的新闻统统不见了。连她微博上有留言的那个也不见了。在微博搜索界面输入沈霃宽三个字,显示的是:抱歉,未找到“沈霃宽”相关结果。
  就在这时,微信提示有消息。
  她点进去,看到那个人发来的那句话,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沈霃宽问:欢宝,你什么时候回来?

☆、第68章

  易欢拿着手机; 几乎要迫不及待地回复他自己归程日期。可是打出明天两个字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刚刚订了去圣弗朗西斯科的机票。
  她删掉了明天二字; 写着:我刚刚拿到手表了; 要找的东西也在; 我想先去学校; 把里面存储的内容释放在硬盘里。忙完这些我就回家。
  打完这些字,她在心里默读了一遍。
  他看到了会不开心吗?
  她想了想,删掉这些内容,重新编辑:霃霃,我前天晚上太冲动了; 我说的那些话; 其实不是真心的,你不要当真。反正现在我也没从石宽磊那里拿到后续的材料,你可不可以忘掉我前天晚上说的话,我会克制,我会像三年前那样一直耐心等下去……
  她再次停下动作,又默默地把这些全部删掉。
  太奇怪了; 她竟然也会打出这些内容; 自己读一遍后觉得十分诡异,仿佛刚才想这些词的并不是她自己。
  她将手机放下心口; 乱糟糟地脑子里冒出了三个字:想见他。
  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去,赖在他身边再也不走。
  她重新摸起手机,只给他回了两个字:等我。
  此刻; 时间是十一点二十一分。
  发出那两个字后,沈霃宽的电话便打过来了。
  易欢怕吵醒伊芙琳,拿着电话躲进洗手间。
  “舍得开机了?” 沈霃宽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嗯。”易欢低着头,微微咬着下唇,手指捏着着自己的衣角,向下拽了拽。
  “还没睡?”
  “嗯。”易欢道,“你也没睡。”
  “睡不着。”
  “怎么了?”易欢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句废话。
  沈霃宽回答道:“被人气的。”
  “对不起。”易欢道,“我也睡不着。”
  “嗯?”
  两个人各自抱着电话,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围太安静了,好像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叹息声。
  过了好久,易欢问:“你还在生气对吗?”
  “没有。”事实上,沈霃宽心里正在闹别扭。
  从他问易欢什么时候回来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生气了。他一个人在家里,把石宽磊保存的所有东西看过后,就觉得易欢会说出让自己娶别人话并不稀奇。
  换成他,恐怕会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所有资源,把那些人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所以他就告诉自己,不应该生她的气。她如果有更好的选择的话,一定不会选择伤害两个人的这段感情的。
  他这么想了,道理上似乎也是对的。
  可是,这心里头就是觉得堵得慌。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他问易欢。
  易欢嗯了一声后,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资格问。”
  “是吗?那我临时赋予你这个资格,你问。”
  “你……你……”易欢支支吾吾的,有些问不出口。
  “我什么?”
  易欢咬了咬牙,问:“你真的要跟时唯一结婚吗?”
  “这不是你要求的?”沈霃宽语气充满戏谑,“你看我多听女朋友的话,说什么就是什么。”
  易欢低头捂住脸。
  这么快,自己就从他嘴里的老婆对外的未婚妻么沦落成女朋友了。
  啊,不对,沈霃宽的意思该不会是前女友吧?
  易欢撇嘴,抬头,努力深呼吸,生怕自己也变成爱哭的时唯一。
  她问:“那你现在还听吗?”
  沈霃宽拒绝:“不听。”
  听了易欢的话,他去找时唯一说可以娶她。可从那一刻到现在,他就开始觉得这时间过得很没意思。
  “所以……嗯?”易欢道,“你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又是什么意思?”
  沈霃宽再度戏谑道:“我想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易欢捂住嘴,不让沈霃宽听到自己忽然想吐的生理反应。
  “易欢?”
  易欢小小地舒出一口气,说:“现在我又不是你的欢宝了?”她笑了笑,“没关系,我不介意,我也没那么小气。”
  “那你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易欢觉得好为难啊,“你真的不再多考虑考虑吗?”
  “考虑谁?”沈霃宽笑了笑,“你吗?”
  易欢红着脸,小声道:“我觉得我这个人……大部分的情况下还是不错的。”她想了想,修正了一下,“绝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不错的。”
  “你不要证据了?”
  易欢的声音更小了:“证据要,你……我也要的。”
  “我听不到。”沈霃宽道。
  “我说……可能厕所里信号不太好。”易欢捂住脸,同样的话,她还真不好意说两遍。
  沈霃宽勾起唇角,“你不是特别急,特别害怕姓石的把你急需的东西弄没吗?你不是还要想跟他在一起的吗?”
  “我……”易欢摇头,“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
  沈霃宽问:“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发那些消息。”他叹气,“我就是个普通人。”
  七情六欲,一样都不少。
  会吃醋,会生气,会因为恋人的某些举动而伤心难过。
  “早点睡吧。”沈霃宽再次叹气,“我等你回来。”
  有些话还是面对面说比较好。
  其实他下午已经憋不住让秘书给他订机票的,可临时又因为母亲身体突发不适,不得不陪伴在旁。本想改为凌晨那一班的,结果晚上陪好母亲后,又去见了易正峰案子的负责人。
  他本该告诉易欢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可是抱着一种小小的惩罚她的心态,他没有说。他想等她来了,再当面告诉她。
  易欢道:“嗯,晚安。”
  说出晚安两个字的时候,沈霃宽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易欢呆呆地看着手机,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拆他电话里说的话。一直想到腿都麻了,也没搞清楚他这通电话的真实意图。
  多年以后,她就这件事问过沈霃宽,沈霃宽表现得很意外:我的意图?你感觉不出来吗?我两三天没听到你声音了啊。
  易欢回到床上,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睡前,她有些不放心,给沈霃宽发了条信息:霃霃,你等我。
  沈霃宽看着这条消息,满心欢喜。
  可是第二天,却只等到了几个大男人回来。易欢则是带着伊芙琳去了圣弗朗西斯科。
  沈霃宽有些不相信,他掏出手机,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发来的消息。
  他没有看错,可能是他理会错了。他还以为易欢的意思是,让他等她回来。他还巴巴地等了二十四小时,想把自己这边的好消息都告诉她。
  呵,她倒好,又自作主张跑了。
  沈霃宽算是明白了,不管易欢嘴上怎么说,她内心深处,就是渴望能尽快将杀害她亲人的凶手绳之以法。
  或许,他真的应该悲观一些。可能他们之间的感情,是被易欢排在第二位的。
  &&&
  今天的暑假结束的第一天,大家都还没有开始上课,易欢却已经开始穿上防辐射的衣服,坐在实验室里,操纵着仪器。
  当年的研发停止后,仪器用于新项目,再想读取晶片中的内容,需要进行很多的设置工作。
  她买了五十个容量为1T的移动硬盘,留以备用。
  花了一整天进行预前设置,又调制一整天数据参数,直到第三天,才真正开始运行读取功能。
  处于开发中的产品就是这点不好,任何东西都得亲自去弄。不可能像手中的移动硬盘一样插上电脑就能读取数据。
  为了防止出现问题,易欢设置的是每隔二十分钟,进行一次转换存储,所以效率不是很高,每次存储数据都要她手动操作,然后再重设程序,再次读取数据。
  这样重复操作,很容易叫人心情烦躁。
  易欢却越来越平静。
  她在实验室呆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八点才把最后一点弄完。
  用掉了她三十四个移动硬盘。
  她抱着这堆硬盘,像抱着自己的生命。
  因为她带了一堆硬盘,又是R教授的学生,所以出关的时候,费了好大劲。她有预想到这些,所以提前了两天办理的托运。她这次直接私人包机回来的。
  这段时间,沈霃宽一直没有再联系过她。
  易欢好几次想主动找他,最后却又都因为心里存着他和时唯一的婚事而有些犹豫。
  回国的那天天气不太好,下着小雨,她又是赶在了晚上回来。
  机场上湿漉漉的一片。
  虽然已经做了防水保护,但她还是怕硬盘遭雨,便脱下把身上唯一的雨衣,弯腰披在了行李箱上。她以为自己要淋雨,结果头顶又多了一把伞。
  她抬头,撞上了沈霃宽一脸淡漠的表情。沈霃宽站在一旁,在替她撑伞。
  易欢扭头看着了看伊芙琳,伊芙琳避开她的视线,抬脚就先往前走了。
  “伊芙琳本来就是我请的人。”沈霃宽面色不悦地说,“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对你言听计从呢?”
  易欢站了起来,道:“我以为这么晚了,她不会跟你说我们几点到。”她紧握着行李箱,有些局促。
  也不是很长时间不见,可两个人好像忽然间就生分了。
  沈霃宽朝她伸出手。
  易欢急忙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掌心,刚才的那种生分感似乎正在慢慢消失。她眯起眼,笑了笑。
  沈霃宽微微蹙额,道:“我说的是你的箱子。”
  易欢的笑容顿时消失,天上落下的细细的雨丝仿佛都打在她心上一样。
  她沉默地表示不高兴,顺手把箱子推过去。
  沈霃宽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撑着伞,说:“走吧。”
  易欢紧跟着他,好几次想上前挎着他的胳膊。
  这一次,是司机开的车,沈霃宽难得没有自己开车。
  易欢看车里有第三人,也没好意思跟沈霃宽讲话。
  她偷偷拿出手机,去看了是唯一的INS。
  非常意外,时唯一的INS有更新最新动态。
  三张照片和一段话。
  那段话是:今天,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位男士陪我过生日啦。一个是我最爱的哥哥,一个是我的老公。
  一张照片是她坐在病床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蜡烛许愿。一张照片是她和时兆伟的合影,还有一张照片是一位男士的背影。
  光看一眼脑袋的轮廓,易欢就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
  这个人,现在正坐在她身边生闷气。
  她轻哼了一声。
  沈霃宽扭头瞥了她一眼,“你哼什么?”
  易欢没回答那个问题,而是说:“我行李箱里,存了我们家九个摄像头五百四十七天拍摄下的所有高清画面。”她告诉沈霃宽,“是以每天的零点分录,每个视频是以日期分类的。不过因为内容特别多,想要找出可以作为证据的,需要人去看。你可以都拿给他们,丢了的话,我还可以再导出一次。”
  “我知道了。”沈霃宽语气生硬地打断她的话。
  易欢见他说话语气如此不友好,内心的落差越来越大,委屈地语气终于没能压出,问道:“可以送我去巩珍珠家吗?”
  “可以。”沈霃宽告诉司机怎么走后,提醒易欢,“深更半夜,你去打扰人家合适吗?”
  “我心情不好,我找珍珠谈谈心。”
  “你怎么心情不好了?”沈霃宽问她,“哪件事不是如你所愿?”
  “也不是什么都如我愿。”易欢扭头,看着他。
  沈霃宽见她盯着自己看,便把头转到另一边。
  易欢不悦,抬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脑袋转过来对着自己,说:“你真的要跟时唯一结婚?”
  “不然呢?”沈霃宽道,“东西我都拿到手了。你想反悔?”
  “对,我想反悔。”易欢道。
  “凭什么?”
  “凭……”易欢语塞。
  前排的司机,偷偷瞄了一眼后排闹矛盾的两个人,小声地问:“沈总,还是去……”
  “回家。”沈霃宽道。
  这一回,易欢没有跳出来提反对意见。她安安分分地枕着自己的胳膊,闭上眼休息。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这姿势不太舒服,转个身,霸道地趴在了沈霃宽的腿上,仿佛这就是她的枕头。
  想起了刚才两个人不怎么愉快的聊天,她还有些不忿,用足了力狠掐了一下沈霃宽的大腿。
  沈霃宽吃痛,差点哼出声。
  他皱着眉,抓住易欢不安分地手,紧紧地握在手中。
  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心底蔓延开。
  回到家,易欢直奔洗手间,收拾干净后,靠着床边就睡着了。沈霃宽还想跟她聊聊两个人之间的那点点摩擦,结果发现她都累成这样了,便不忍心再叫醒。他轻轻点了点易欢的鼻子,说:“真想再惩罚你一段时间。”
  但是他又舍不得。
  他上床搂着易欢,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八点多的时候,易欢还没醒。
  此刻闻凯已经来把易欢带回来的硬盘都取走了。沈霃宽上楼看她,发现她还在睡,忍不住担心地试了试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看在躺在床上的易欢,他不禁想起把她带回家的那个晚上了。
  她那次生病发烧,睡得也十分沉,都没察觉到他在床边□□了一晚上。
  易欢醒来的时候,沈霃宽已经不在家了。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下楼找吃的。保姆已经给她备好了饭菜。吃饱喝足后,易欢再一次去偷窥时唯一的INS。
  真是不看不生气啊。
  时唯一又发了一个动态,没有只言片语,就是她戴着戒指的手。
  戴戒指没什么,戴在无名指上也没什么,但是为什么会是A方案中的粉钻戒指?
  易欢有种忍不下去了的感觉了。虽然是她推沈霃宽下坑的,可是那坑是石宽磊和时兆伟挖的,她不想忍下去了。
  确定巩珍珠今天没上班在家休息后,她拿着包,连伊芙琳都不带,就一个人去了巩珍珠家。
  巩珍珠这时已经开始吃各种孕妇补品。
  易欢瞧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好吃吗?”
  巩珍珠现在孕吐现在蛮严重的,她说:“别提了,难吃死了,我老公还说有营养。我跟你说,就你手上拿的那个奶粉,简直腥死我了,我吃两口就要吐!”
  “不好吃就别吃啊。”易欢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孕妇高钙奶粉。
  巩珍珠说:“不吃我怕宝宝没营养,宝宝的营养都靠我一个人了。”
  易欢疑惑问:“可你吃两口就吐,跟没吃有什么区别?”
  巩珍珠道:“那我就吃一口啊。吃一口是一口,总之不能一点不吃。回头宝宝缺钙就不好了。”
  易欢:“……”
  巩珍珠道:“欢欢,你没怀孕,没当妈,不会理解我的感受的。”
  易欢面露尴尬:“不会啊……”
  巩珍珠摇了摇头,一副你以后会跟我一样的表情。
  巩珍珠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跟沈壕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易欢无奈地叹气,“我也不知道,他好像一直在生我气。有点不太好哄的样子。”
  “为什么他还生你气?不是应该你生他的气吗?”巩珍珠不理解,“喂喂,易欢你醒醒,他都要娶别的女人了啊!”
  易欢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巩珍珠解释,解释起来太麻烦了,索性说:“你就当错都在我身上就好了。”
  “沈壕现在人呢?”
  易欢耸肩:“不知道。”
  “完了,我觉得我要目睹一场狗血剧了。”巩珍珠翻了翻白眼,起身给自己冲了杯孕妇高钙奶。
  她拿着勺子,搅动杯子里的水,说:“我现在觉得闻着这个味儿我就想吐。”说着,她捏着鼻子,真就只喝了一口。
  不过这一口下去,小半杯的量没了。
  易欢觉得,也还可以,没巩珍珠说得那么夸张。她好奇地凑上前,想问问这奶粉到底有多腥,鼻子才一凑上去,她胃就开始抱怨起来。
  她捂着嘴,冲进了巩珍珠家的洗手间里,把来之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洗完脸漱完口,她脸色不是很好,评价说:“这肯定是史上最难喝的奶粉。”
  巩珍珠哈哈笑着,说:“怎么你现在看起来跟个孕妇一样?”
  易欢倒了杯水,面色平静地说道:“恭喜你答对了,我和你一样是个孕妇。”
  巩珍珠:“啥玩意儿?”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也怀孕了?你未婚先孕?”
  “沈壕知不知道?”
  “欢欢,你这四怎么肥四呀?你这样要出四的啊?”一激动,巩珍珠的普通话都不标准了。
  “欢欢,你是要打算用肚子里的孩子把沈壕抢回来吗?”
  在巩珍珠如连珠炮的问题中,易欢好不容易找个空隙喝完手中的水。
  “是个意外。”易欢平静地描述,“我也是那天早上才知道的。”
  那天跟时唯一聊完,她觉得不太舒服,就去妇产科尿检了一下,验证一下自己的担忧,于是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意外的“惊喜”。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当时医生也没让她做什么检查,只嘱托她要多加注意,等十二周了去医院做第一次产检。
  “所以这几天,你带着个肚子,满世界跑了一圈?你孩子够爱你的,这都不给你点罪受。”
  易欢道:“我咨询过医生,孕早期一定要的话,也可以坐飞机的。”
  “切!”巩珍珠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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