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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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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教授一眼就看明白的,别的教授多看几眼也会看明白的。
  同r教授道别后,她带着一脑袋新装入的知识,转身就去了学生信息处。
  果然,她的信息已经录入,而学生处的工作人员则一脸抱怨,“为什么昨天下午不来拿?”
  不到一天时间,易欢就从开始的愤怒不解茫然到现在的恍然大悟。
  她想不懂米娅为何要冒险为难自己。
  既然米娅想要她弄个框架,那她就给她弄一个,不过自然不是她论文中写到的那一个。
  易欢将学生芯片卡放入包内,走到学校草坪处的休息区,在一条没人的长椅上坐下,打开电脑,戴上耳机,在笔记本电脑上插上了一直随身携带的记忆卡,找出当年她在学校里无聊时写得一个黑科技程序。
  当年写完后,运行十次,九次不成功,原因基本上都是访问拒绝。
  恩,她的这个黑科技系统运行时候会偷偷占用电子通信卫星系统的传输路径,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很不幸地都被卫星系统发现并拒绝再次访问。
  本来她就是无聊时候弄着玩的,所以后来就一直存在记忆卡中,没有删除也没有修正。
  今天她再次看了一遍程序,做了些许删减后,试着调试两次,然后选择了正式运行。
  当年运行这个程序的时候,也经常导致她的电脑死机黑屏。
  从小到大,她所用的电子产品可都是最好的。
  可想而知,她的黑科技有多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失败太多次的缘故,今天居然运行成功。
  不过系统也随即出现了bug。
  系统并未有出现她预想要的功能,反而是抓取了附近正在接通中的电话。
  易欢觉得,这个黑科技真有点儿不给面子……
  正当她打算结束运行时,系统又抓取到了通话,而传入易欢耳中的是一个她熟悉的声音——米娅。
  米娅人应该在附近,似乎是和谁在打电话。
  米娅:“我跟你说,r教授那么欣赏易欢,易欢迟早会去问r教授的,到时候她还是会顺利回到学校。”
  易欢心想,真是叫你失望了,我今天早上就找r教授了。
  “米娅,我跟你说了,你不用顾忌现在的易欢。”
  这个声音易欢更熟悉了。
  这是易欢的前闺蜜小辛的声音。
  小辛的英文名叫辛德瑞拉,当大家都用中文聊天的时候,易欢习惯叫她小辛。
  米娅道:“小辛,你说万一被r教授知道了,会不会影响我的风评?”
  小辛道:“你就放宽心,易欢什么性格我还能不知道。她就算发现你是故意给她传达错误信息,她也不会跑别人面前告状,她顶多是直接揍你。”
  易欢垂下眼眸,心道:不愧是前闺蜜,果然了解我。
  米娅道:“以前在学校里,我可从没听说她会揍人。”
  小辛解释:“我说的揍人不是真的跑到你跟前打你两耳瓜子……唉,跟你讲你也不明白。反正你不用担心r教授知道。”顿了顿,小辛安慰米娅,“何况咱们不过是给了制造了一点点小麻烦,让她晚一两个月回学校而已,又不是把她这个人怎么了。”
  米娅似乎仍然有些不放心:“可是她毕竟是易欢。”
  “她现在要钱没钱,要后台没后台,谁认识她?”
  隔着两个传声器,易欢都能感觉到小辛说这句话时的深深嘲讽意。
  “但是易荣集团还在啊。”米娅道。
  小辛冷笑一声:“易荣集团早就易主了。我听了一个可靠的消息,她的首富亲爹三年前就死了。她爹死了,她就屁都不是。”
  米娅道:“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
  “你醉心于科技研究,当然不会关心这类消息。”
  小辛继续说:“对了,我明天去拉斯维加斯,你要不要来?”
  米娅拒接道:“那个销金窟,我可不敢沾。”
  “又不是要你来赌钱,陪我购物散心。”
  后面聊天的内容对易欢来说,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她关掉程序,托腮思考。
  就是有些不明白,她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小辛的事。
  当年两个人也没闹过什么的矛盾,明明关系好的就是闺蜜。
  为什么她们在背地里会这么对自己?
  想不明白的事,易欢索性就不想了。
  她收起电脑,背着包准备去图书馆借书。
  她刚站起来,眼前就多了一束野菊花。
  野菊花的根部被一双黑黝黝的手抓着。
  易欢抬头,看和眼前陌生的老伯,一脸茫然:“您这是……”
  “欢小姐,您大约已经不认识我的了吧。”
  确实,易欢不认得眼前这位穿戴像是负责学校草坪的园丁老伯。
  老伯道:“几年前,我破产了,成了个流浪汉,每日里醉生梦死。自那以后,从没人正眼瞧我,哪怕我帮了他们,也没人对我说一个谢字。每一天我都觉得可能是我的末日。”
  易欢竖耳倾听老伯的话。
  老伯继续说:“可你对我说了谢谢,还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说‘小姐,您手里的花开着真好’,您就把您手里拿的那束花送给我了。”
  易欢仍旧是一脸茫然。
  是实话,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类事。
  什么随手送花这种事……
  她那时候每到情人节或者自己过生日,都会收花收到手软。很多人还都匿名给她送花,她完全照顾不过来,确实会有很多直接送给别人。
  老伯跟易欢聊了半天,大意就是,易欢的那束花改变了他的心态,他不再嫌弃自己,并很快成了一名除草工,然后学会了园艺,现在主要负责整理学校里的各种花花草草。
  “欢小姐,真的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这是雏菊,我们意大利人最喜欢的一种花。”
  原来是雏菊,不是野菊花啊……
  植物盲的易欢接过这束别致的花朵,并下意识地又对老伯说了一句:“谢谢。”
  老伯心满意足地同易欢告别。
  在他走后,易欢忍不住小声纠正他:“我的姓是易,不是欢。”
  易欢拿着雏菊往图书馆走去。
  路上很不幸地遇到了她并不想遇到的人——米娅。
  米娅看见她,竟热心地跟她打招呼。
  易欢冷笑了一声,随后脸上也挂着和煦春风般的笑容:“嗨,米娅。”
  米娅问她:“易欢,你的框架开始写了吗?”
  易欢摇头。
  “你可得抓紧点。”米娅装出很关心她的样子,“对了,你这次回校后住哪儿?”
  易欢道:“在第七大道租了个房子。”
  米娅热情地问她:“哎,那刚好我顺利,要我送你吗?”
  易欢看着她,忽然决定等会再去图书馆。她扬起嘴角,“真的吗?那我可以搭顺风车?”
  “走吧,一起,我送你。”
  路上,米娅还很热心地向易欢推荐一些书籍,并问她是否需要借她的学生卡。
  很快,两个人走到了停车场旁。
  米娅开着一辆红色的小跑车。
  也不知道是她想急着展示自己的车还是想证明如今的自己比易欢强,竟忍不住开始向易欢讲起自己的车的各种性能。
  易欢笑而不语。
  米娅这辆跑车,性能很差,性价比也很差,连牌子都是易欢从前看不上的。
  她伸手拍了拍车身,忽然问米娅:“嘿,你是不是没见过我揍人?”
  米娅:“……易欢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没见过,是因为我从不揍人。”易欢环顾车身,告诉米娅,“我尊重每一个人。”
  米娅似乎还是有些不明白。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难不成刚才和小辛打电话的时候易欢就在旁边?
  可是……不可能的啊,她打电话的时候,周围根本没人。
  易欢道:“可是,如果别人不尊重我的话,我会告诉她,这样不好。”
  她摸出钥匙,在跑车的某个位置敲着,哒哒哒的,像是敲键盘。
  在米娅就要发话让她小心别划伤车身的时候,易欢猛一用力。
  这辆车的玻璃居然被她的钥匙给敲碎了。
  她微微扬眉。
  就知道这破车质量不行。
  米娅面色顿时大变,吓得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周围的人并不多,但是米娅的一声尖叫,把不多的人给引了过来,大家好奇地在旁边围观。也有人上前问询发生了什么。
  易欢收起钥匙,走到米娅跟前,在她耳边轻语道:“下次想在我面前显摆你的车的话,最好拿售价千万级的过来。否则的话,在我眼里都是垃圾。对了,我再奉劝你一句,不要傻得总被人当枪使。”
  米娅气得浑身发抖,完全听不出易欢话语里的警告。
  她的眼里现在只有一地的碎玻璃。
  那毕竟是她很喜欢的红色跑车。
  她自然不可轻易就这么算了,于是嚷道:“易欢,是教授们决定让你做好框架后再让你入学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拿我的车撒气!亏我还把你当朋友!”
  朋友?
  易欢快看不懂这两个字了。
  米娅此刻也被易欢气得有些说不出话,她看着易欢一脸无谓的样子就更为恼火了,抬起手就想抓易欢的头发。
  然而米娅的手在半空时被人挡了回去。
  易欢微微闭眼,熟悉的气息窜入鼻孔。
  沈霃宽将她护在怀中。

☆、第 32 章

  沈霃宽刚从车上下来; 就看到易欢站在红色跑车旁,和米娅争执。他到米娅似乎想对易欢动手,便快步走上前; 毫不犹豫地把米娅的手挡回去。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但是没有人可以当着他的面欺负易欢。
  哪怕最后发现真的是易欢不对,他也愿意替易欢承下她的错误。
  他轻轻地握住了易欢的手,告诉她:我在。
  易欢感受到了沈霃宽掌心的温度; 紧握的拳头缓缓释放开。
  易欢抬眸; 看到米娅眼中的怒火和不解,心情忽然间好了许多。
  她倚在沈霃宽怀中,带着一脸的戏谑之意; 挑衅般地望着米娅。
  盛怒之下的米娅不得不承认; 面对护着易欢的沈霃宽,她的气势顿时弱小了许多; 只好强压住怒火,心有不甘地收回手。
  米娅翘起嘴,说:“最近盛行什么风,竟然把霃宽学长也吹回来了。”
  沈霃宽道:“什么风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米娅你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r教授可不喜欢脾气差的学生。”
  “我脾气差!”米娅气得哈哈笑了两声; 指着自己的红色跑车,“我的车被人故意弄坏了,我还不能表示一下愤怒?”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随意糟蹋; 她的心凉透了; 语气里也不觉多了些悲愤; “还是学长也觉得,我这样的人,活该被你们这类身份的人欺负,不能反驳只能忍着?”
  沈霃宽侧目,发现车右门的玻璃碎了。
  他低头,打量怀着一脸无谓的易欢,“你弄坏的?”
  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觉得浑身麻酥酥的。
  易欢眨了眨眼,承认是她干的。
  至于原因么……
  易欢清清嗓子,说:“米娅夸了半天,我忍不住想替她试试车的质量。”
  所以,车的质量不行,也不能怪我的。
  “抱歉啦,米娅。”她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要是你早点告诉我车其实并不怎么样,我就不会试了。”
  “你!”米娅咬着牙,食指指着易欢,怒道:“易欢,你不要信口雌黄,欺人太甚。”
  易欢刚才明明不是这么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她分明就是故意想给自己教训。
  如果允许的话,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撕烂易欢的脸。
  她认为易欢的这张脸是个祸害,最讨厌的是,她偏偏还把曾经最受自己仰慕的沈霃宽学长给蛊惑住了。
  这时,沈霃宽目光不悦地看了一眼米娅。
  米娅面色讪讪地将手收回来,冷哼了一声。
  沈霃宽道:“车被我们弄坏了,陪你就是。何况车并没有好,只是玻璃碎了。如果米娅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让人给你配个防弹玻璃。”稍稍顿了顿,他警告般地补充一句,“要是伤了人,可就不是修车这么简单了。”
  沈霃宽抬起手,招呼他车里的司机下来。
  司机是个华人,但不会说中文,“沈先生,有什么吩咐?”
  沈霃宽对他说:“请帮这位女士的车开去维修,费用算在我头上。”
  “好的,沈先生。”司机恭敬地点头。
  米娅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脸色异常难堪。
  她不无讽刺地说道:“霃宽学长真是痴情种。”
  沈霃宽只当她是在夸自己了,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挺痴情的,反正比怀里这一位更痴情。他说道:“米娅,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米娅看着易欢,“建议霃宽学长还是洗洗眼睛的好,别被某些人蒙蔽了双眼。”
  易欢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不禁觉得浑身不适。
  有些人果然是不嫌丢人,她便忍不住从嘴巴里说出两个字:呵呵。
  “学校不要你,就只会找我这种小角色撒气。”米娅翻着白眼,“有本事你去学生处,去找各位教授啊!”
  “我当年是休学,不是退学。”易欢反问她:“学校为什么不要我?”
  米娅道:“为什么不要你我昨天都跟你说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开的宾馆吗?允许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噢,这样啊。看来是我心态没摆正。”易欢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你到现在仍然坚持地认为,我给你警告的原因,是我被学校拒绝了找你撒气?”
  “难道不是吗?”米娅自然不会相信易欢说的替她验验车的那种鬼话,“我真是瞎了眼了,还把你当朋友,呵。”
  抡起倒打一耙,易欢觉得米娅还是可以的,至少比她的强一点。
  表面跟你笑呵呵的好像有多关心你,转过脸却和她的曾经的闺蜜一起往她心口插刀子。
  这就是一直把朋友挂在嘴边的人做的事。
  易欢都替她感到羞愧。
  她轻飘飘地对米娅说:“你啊,眼睛没瞎,心瞎了。”
  “易欢你什么意思?”
  “这个你眼熟吗?”易欢掏出自己包里的学生卡。
  米娅怔住了。
  一时间,她觉得脑门发热,甚至心里头有些害怕。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今天才跟小辛说的那些担心的事,瞬间就真的发生了。
  “我今天找了r教授。”易欢笑了笑,“你是希望把事情闹大,让各位教授对你的传话能力产生质疑,还是希望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易欢我……”米娅为自己辩解,“我确实得到了通知,要求你把你论文中提到的框架做出来。”
  易欢反驳道:“教授们是期望我做出来,但从来没有说等我做出来了才让我复学。”
  米娅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可能真的是我误解了。”
  “米娅,是误解还是故意曲解,我想你自己心知肚明,就不要逼我说出来了。”易欢轻叹一声,“你毕竟也是r教授带出来的学生,我尊重r教授,也希望你不要再给r教授脸上抹黑。”
  对于女生之间言语上的交战,沈霃宽他觉得自己并不方便插嘴,只是默默地看着。听到这里,他大概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说来说去,终究还是米娅先不对。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米娅,心想,我有理都说不过易欢,你这样的就更说不过易欢了。
  “易欢……”米娅支支吾吾了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她心里有鬼,之前还敢仗着易欢不知道佯装作势,现在底气都没有了。
  一旁等候的司机听不懂他们几位说的中国话,只能默默地等着。
  这时,易欢对他说:“麻烦您了,去给她修车吧,记得选最好的防弹玻璃,这样安全。”
  司机看着沈霃宽,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这位女士的话比他自己下的命令更有效。
  米娅硬着头皮,说:“我不稀罕!”
  她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锁,将车开走了。
  司机茫然地看着易欢和沈霃宽。
  易欢喃喃道:“随她去吧,她又不是不认识能给她修车的人。”
  他们几个人在停车场对峙之时,周围也聚集了一些人围观,不过有些听不懂中文,站了一会就走了,有些是想插嘴插不上,发现事情也不是很严重,便也走了。
  大家都有自己忙碌的事,并没有停下来长时间驻足。
  沈霃宽和易欢在一起的时候,不想再多个司机当电灯泡,于是他支走了司机。
  他问易欢:“下午有空吗?”
  易欢笑了笑,“我明天后天也都空。”
  明天后天是周末,她不用来学校。
  沈霃宽低下头,轻语一声:“那我就承包你这个周末了。”他揉着易欢的手,“怎么有那么大的劲?手没被玻璃弄疼吗?”
  易欢一脸认真地说道:“一点儿都不疼,她那车的车窗玻璃质量确实太差了。”
  “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太危险,万一划伤手怎么办?”沈霃宽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疼惜之意,“真是不放心你。”
  “安啦,我不会有事的。”易欢看着他的车,“这是你的?”
  “嗯,毕业的时候留在这里,没时间弄回去。”
  主要是国内国外交通习惯不一样,把这台车弄回去的话,还得改装后才能开,麻烦。
  “走吧,我想去一个地方。”易欢道。
  沈霃宽刚走到右边进驾驶座位,就被易欢拦住。
  易欢柔声道:“你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还是我来开车吧。”
  圣弗朗西斯科的某几条街道,开车经过的时候,和在电影中看到的感觉一样。
  易欢以前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最喜欢开着车逛遍那些陡峭的街道。
  上车后,沈霃宽系上安全带,说:“其实下车后我休息了一会儿。”
  他去提车了,然后还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换套味道清新的衣服。
  在飞机里坐太久,他总觉得衣服上的味道不是很舒服。
  “那你就再多休息一会。”易欢笑着开启车子。
  沈霃宽问:“想把我带去哪儿?”
  易欢道:“一个散心的地方。”
  沈霃宽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手里的那束小雏菊是谁送的?”

☆、第 33 章

  “什么?”易欢此刻正在专心试用这辆车的各种性能; 一时没注意到沈霃宽问了什么。
  沈霃宽拿起被她放在座椅中间的小雏菊; 下意识地放在鼻子低下闻了闻。
  小雏菊有些许清香,还带着些泥土气息。
  他低头把玩小雏菊的细碎花瓣; 评价道:“花挺好看的; 味道闻着就像是白菊花,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易欢这才反应过来沈霃宽刚问了自己什么,便说:“我一开始还不认识这个花,以为是什么野菊花。”
  “我也是瞎猜的。”沈霃宽道。
  他其实对各种花也不是很了解; 是来找易欢前刚接触过白菊花和小雏菊。
  昨天花店的老板告诉他这个叫小雏菊,所以看到易欢拿着这束花; 就想起来名字。
  当时他在花店选花的时候,看到像菊花的就想买下来; 后来花店老板见他对花似乎也是一窍不通的; 便热心地问他要给什么人送花。
  他告诉花店老板; 是准备买些花送给一个已经过世的故人。
  花店老板就告诉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选白菊花或者□□花。白菊和□□通常是用来祭奠死人的。
  他有些好奇地问老板:“这个小雏菊怎么不可以?”
  小雏菊看着也很好看; 他觉得这个话挺适合都送给他的那位故人的。
  于是花店老板笑嘻嘻地告诉他; “要送也可以,不过小雏菊的话语我们通常是理解为隐藏在心中的爱。如果您那位过世的朋友是您暗恋之人……”
  沈霃宽连忙打断老板的话; 指着白菊花和□□花说:“就那束白菊□□相间的,谢谢。”
  回忆到这里; 沈霃宽忍不住又问易欢:“这是你自己在花坛子里挖的吗?”
  这不太像是从花店买的; 花店里的包装都比这儿精美; 泥土味也没有这个重。
  易欢笑着摇头道:“不是,我又不懂花,没事挖它干嘛,让它们好好在土里扎根多好。”她侧头见沈霃宽一脸好奇,便解释着,“是一位意大利裔的老伯送我的?”
  意大利人?
  老伯?
  男性!
  沈霃宽撇嘴,将花丢在一旁,“你知道小雏菊的华语是什么吗?”
  “这东西还有花语?”易欢当然不懂。
  沈霃宽道:“雏菊的花语是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易欢:“……”
  所以沈霃宽他这是吃醋了?
  天!
  易欢笑得乐不可支:“你怎么连一个不熟悉的花的话语都知道?”
  沈霃宽道:“我知识面广。”见易欢还在笑,他好奇不已,“我知道一种花的花语很奇怪吗?”
  “不、不奇怪。”易欢急忙解释,“那位老伯告诉我说,小雏菊是他们意大利最喜欢的花,他送我花为了感激我几年前对他的鼓励。”
  她觉得可能这位园丁老伯刚好要处理学校里的这些花坛,于是就顺手撸了一把小雏菊,再刚好看见自己在那儿坐了半天,于是就认出了自己,并把花送给自己。
  顿了顿后,易欢把今天和老伯的对话告诉了沈霃宽。
  沈霃宽微微思索,觉得也算合理。
  人们总是会深深记住对自己雪中送炭之人的。
  就好比他和罗德。
  当年罗德家逢变故,他也只是略施援助而已。对他沈霃宽来说,真的是小事一桩。
  罗德却一直记在心里,哪怕是现在他已经在圣弗朗西斯科站稳了脚,也依然对沈霃宽十分恭敬。
  其实沈霃宽对当年投资罗德的事,早已拿足了回报,可罗德还是乐意把他的请求放在第一位。
  罗德对他说,在我们家族中流传一句话,如果背信弃义,对帮助自己的人不诚心,那是会见不到上帝的。
  易欢见沈霃宽不再继续追问,便一脸调笑地问一句:“心里还酸不?”
  沈霃宽笑了一声道:“酸啊,回头我多吃点糖。”
  易欢调侃他:“还酸的话,你得吃点碱。”她瞥了一眼被沈霃宽丢回原处的小雏菊,“你别说,我现在越看越觉得这花好看。”
  “真的?”沈霃宽问,“喜欢吗?”
  “还行,花对我来说都好看。”
  沈霃宽心下了然,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给罗德发了一大串消息。
  这时,易欢小声呢喃了一句:“会不会是我太久没收到过花的缘故呢?”
  沈霃宽问:“什么?”
  易欢笑着摇头:“没什么。”
  “这几天在这儿过得还行吗?”沈霃宽问。
  易欢道:“不好不坏。”
  随后易欢同她聊起了自己今天的黑科技,以及她和前闺蜜小辛之间的友谊。
  沈霃宽听得很认真。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听完后,沈霃宽道:“你说的的那个小辛到底是谁啊?”
  易欢有些蒙了:“你不认识她?不可能的,你一定认识她。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一起玩的,还有江牧淮,大概一伙有五六个人。后来她交了男朋友我也有了你,我们就不经常聚,偶尔会一起吃饭。”见沈霃宽还是一脸茫然,她忍不住说了小辛的全名,“辛德瑞拉王,王焕熙。”
  沈霃宽也蒙了,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了,确认一般地问她:“你说王焕熙是你闺蜜?”
  “怎么了?”易欢吃惊,“难道你们那时候不知道?”
  沈霃宽的表情宛如吞了脏东西一样难堪,“我一直以为她是你小跟班,你跟她说话从没客气过。”
  易欢反思道:“我那会儿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我没觉得跟她说话需要客客气气的,从来都是跟她直来直去的。小时候就这样的。”
  沈霃宽道:“也许是因为人会变。”
  车子驶入了伦巴底街。
  沈霃宽扭头,看着车外的景致。
  对于这个王焕熙,沈霃宽原先的印象并不差,毕竟她是易欢的朋友,所以他也是把王焕熙当自己朋友的。
  不过后来才发现,这个王焕熙太不入流了,行事作风让他十分瞧不起。
  易欢不辞而别的那段时间,她可没少在自己和江牧淮跟前出现。
  有段时间他容易失眠,情绪也很差,经常喝酒,还惹怒了自己的母亲崔玉盈,害得母亲住院,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颇为颓废失落。
  那个王焕熙曾经在半夜敲他房门,告诉他易欢给自己打了电话。
  他当时有些醉了,迷迷糊糊地开了门,让王焕熙进屋。
  进门后,王焕熙就反手锁上了门,跟沈霃宽说了几句不着重点的废话,沈霃宽越听越不想搭理她,就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别打扰自己。
  他说他很忙。
  王焕熙忽然笑了一声。
  接着,王焕熙就拉开外套拉链,脱下了她身上的那件裙式样的套装。
  嗯,王焕熙只穿了这一件外套,里面什么都没有,整个人就这么赤;身v裸’体地站在沈霃宽面前。
  说实话,沈霃宽就没见过这个直接的……额……他当时以为这姑娘肯定是脑子那里坏了,或者是神经病了,或者是吃药吃上头了。
  吓得他速度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砸在王焕熙身上,指着门:“滚出去!”
  王焕熙恬不知耻地说道:“我就这样出去,你猜大家会怎么说。”她聊了聊刘海,再次露出了自以为可以傲视众美女的身体,“霃宽师兄不想要吗?”
  她继续卖弄自己:“我和易欢很熟悉的,我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沈霃宽当时就想把她推出去,但是又怕万一自己碰到她身体后,她会缠着不放。他不能确认能做出这类事的人,下限会在什么地方,亦或是她根本没有下限,只有她想做的事。
  王焕熙却以为沈霃宽听进了自己的话,继续说道:“霃宽师兄真以为易欢她是什么清纯货色?她那么有钱又那么招摇,其实觊觎她的人很多。”
  王焕熙她将毯子折好放在沙发上,“说实话,她初中时候就没断过男朋友,光我知道的,都有六七个。至于和其中多少个有夜间亲密接触的,我想霃宽师兄大概并不想知道吧。”
  沈霃宽气得两只手握成了拳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那天真的会破例打女人。可是他不屑怎么做,他自己做不出太过于下三滥的事。
  于是他对着卧室大喊一声,“江牧淮你死床上了吗?”
  声音太大,吓得江牧淮赶紧丢下手机,从卧室跑出来。
  那段日子里,江牧淮担心沈霃宽会喝死过去,就搬来他的公寓里看着他,以防万一。
  这间公寓原来是沈霃宽的和易欢的一起住的。公寓很大,好几个房间,但是每个房间里都放着易欢的东西,他想丢掉的,沈霃宽不让,于是他又跟沈霃宽怄气,一晚上都缩在卧室里不肯出来。
  其实根本原因是他这段一直和沈霃宽在一起,没功夫跟他的女朋友甜甜蜜蜜,害得他女朋友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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