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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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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欢装傻道:“啊; 差距?真爱面前还用考虑差距吗?”
  巩珍珠站在车外,看着时唯一又哭了起来,不禁替她感到惋惜。
  她时唯一还是不了解易欢啊,易欢这个人; 真的能面不改色地把你训成狗的。
  车内; 时唯一突然激动地抓着易欢的胳膊:“那我就一直守着他,一直守着,不行吗?”
  “当然行的; 你的感情世界; 你自己做主。”易欢鼓励她; “坚持兴许就是胜利。”
  “你不跟我抢?”时唯一抽泣着。
  易欢眨着双眼,“我祝福你,时唯一,会有守得云开的那一天。”
  真不想再说什么打击她的话了。
  时唯一道:“所以你是肯放过沈霃宽的?”
  易欢挑眉,语气里多了些不耐烦:“你都说了我这么穷,也没什么社会地位,哪里有资格说放过不放过。”
  时唯一此刻已经完全不顾易欢说了什么,自顾自地替易欢规划着:“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反正我哥有的是钱。你要是想找工作,我可以让我哥给你介绍,我哥的公司也很大,给你找个好工作不难的。”
  易欢伸手捏了捏眉心。
  时唯一似乎有那么一片点偏执。
  时唯一继续说:“你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好不好?”
  易欢无奈地叹了口气,生硬地把话题扯开,说:“今天天气不错,你的车也不错,开起来挺舒服的。”
  时唯一却还是说:“你喜欢这个车吗?我送你。”
  易欢皱眉,用不满的眼神打量她。
  时唯一看到易欢的目光停在自己腕间的表上,有些迟疑。
  这个表是时兆伟送她的生日礼物,她非常喜欢这块表,也知道这块表很昂贵,是限量版,目前市面上已经没有同款的表了。
  她嗫嚅着解释:“这个表是我哥送我生日礼物……”
  “呵呵。”易欢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冷色,“时小姐,你先冷静一下。我任何没有想要你东西的意思,也不需要您提供工作或者资金。”
  她易欢不需要别人施舍,哪怕平时嘴上会说那些话,那也只是她表现出来的样子。
  属于她的东西,她会拿回来。
  时唯一陷在自己的悲痛里,根本感觉不到易欢的语气变了,依旧缠着易欢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给你介绍。你喜欢石头吗?我帮你催他,我让他和你结婚。”
  易欢身子侧倾,在时唯一耳边小声道:“我喜欢你,成不?”微微停顿,她说,“你可以闭嘴了吗?”
  时唯一被吓得顿时愣住了,屏住呼吸看着易欢。
  “下车了,小唯一。”易欢语气淡淡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戏谑。
  时唯一尴尬地伸手揉着哭红的眼睛,目光复杂地看着易欢,最后一脸委屈地打开车门下来。下车后她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易欢猛踩油门,车子瞬间驶出了百米之外。
  巩珍珠一脸愕然地看着远去的车子,愣道:“我们家欢欢这是不要我了?”
  时唯一听到这句话,表情更加惊骇了,呆呆地瞪着巩珍珠。
  巩珍珠心想,易欢你小混蛋要是敢开车走了就这么把我撂下让我一个人坐地铁回家,我回头就跟你绝交,以后再也不给我的狗吃你买的狗粮。
  这时,车又以很快的速度倒回来。
  一前一后,车停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易欢笑眯眯地探出头:“抱歉,我忘了,这不是我的车。”
  时唯一:“……”
  她再也不敢说,想要的话我送你这话了。
  易欢下车,对时唯一道:“车你自己开进去,我们走了。”
  时唯一道:“那个,易欢。”
  易欢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
  “那你是不喜欢霃宽的,是吗?”
  易欢无奈地扶额,走到时唯一身侧,语重心长地劝告她:“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吧。”
  也不知道她这是真傻还是假单纯。
  如果她易欢真的不喜欢沈霃宽,又怎么可能允许沈霃宽对她做出亲密举动?
  所以答案就是,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反正她今天是感觉到了,这时唯一跟她哥时兆伟完全不是一类人。
  感觉大概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强盗头子,有个真白莲花的妹妹。
  在去看望易欢弟弟的路上,巩珍珠好奇地打探:“你们在车里都聊什么了?我看她又哭了,你欺负她啦?”
  易欢“嘁”了一声,道:“大概是她喝醉了,情绪波动大。我性格这么好,不可能乱欺负人。”
  “咦!”巩珍珠不屑一顾,“拉倒吧你。”
  易欢欺负起人来,都是不动声色的。
  当年她们寝室里另外两位同学,最后被易欢吓得都不敢再寝室里多呆,做毕业论文那段时间两个人还特别正式地找易欢道歉,语气虔诚得可怕,生怕易欢会害得她们毕不了业。
  凤凰湾在市中心,附近好几条地铁,不过从别墅区里走到外面的地铁站还要走一段距离。
  进入地铁站后,时唯一拉着易欢,“去医院不是应该乘十号线吗?”
  易欢道:“不用乘十号线。”
  巩珍珠狐疑地看和她:“转院了?”
  易欢没说话,她带着巩珍珠乘坐十一号线,到长秀路站下车。
  巩珍珠跟着她走,越走越觉得去的方向不是医院,而是墓地——仙乐息园。
  巩珍珠惊问:“你弟弟他……走了?”
  “嗯。”易欢点头,“我把他安葬在这儿。”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一个月前。”易欢道,“我不想说。”
  有时候,总会想起医院里的那张病床,总觉得他还在。她多么喜欢弟弟能活过来啊,然而两年前医生就建议她放弃治疗,他已经脑死亡,基本就是个死人,不是植物人,根本不可能醒过来。
  可易欢咬了咬牙,还是坚持了两年。
  拖了这么久,易欢想他可能真的太累了,不愿意醒过来。
  每天靠着呼吸机营养液维持那仅存不多的生机,她也觉得残忍。
  拔了呼吸机后,理智和情感又是将她折磨得一夜没睡。
  两个人路过花店,易欢进去买了六束白菊。
  安葬弟弟的时候,她把父母的骨灰也一起陪同下葬了。另外三束菊花送给同样离去的宠物:一条名为傻蛋的雪纳瑞,一条名为六月的中华田园犬,和一只叫小黏糊狸花猫。
  雪耐瑞是弟弟出世时候,父母为他领养的。
  中华田园犬和狸花猫是她上中学时候捡到的,捡到的时候都生了病,后来在她的悉心照顾下,终于养好了,最为黏她。尤其是小黏糊,她出去旅游几天,回来后小黏糊能钻她怀里一直不出来。
  易欢把白菊放在墓穴前,深深鞠躬,“好好睡吧,没人能打扰到你们了。”
  墓穴前,她没有立碑。
  巩珍珠问:“你怎么也不立个碑?”
  “还没想好怎么立。”
  “……”
  “走吧,回去了。”
  巩珍珠追上易欢的脚步,“欢欢,你真坚强。”
  易欢古井无波:“傻子才沉湎过去。”
  她得活得好好的。
  只有如此,逝去的家人才会真正安息。
  “欢欢,我今天特别崇拜你。”巩珍珠道,“还是你最好看,时唯一比不上你。”
  性格魅力是种很玄的东西。
  易欢挑眉:“所以前两年你说崇拜我是假的?”
  巩珍珠打着哈哈,说:“那个,我崇拜归崇拜。不过你和沈总以及石宽磊的事怎么说?”
  易欢停下脚步。
  巩珍珠道:“如果你和石宽磊不好意思讲的话,要不我替你拒绝他?毕竟我是介绍人。”
  易欢问:“你觉得,我适合谁?”
  巩珍珠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说:“我看他们两个都对你挺好的。不过我不太了解沈总,他具体是干嘛的?”
  易欢道:“他叫沈霃宽。”现在沈霃宽的公司具体涉及哪些方面,她也不知道。
  巩珍珠掏出手机,“我帮你搜搜看这个人,看看网上有没有黑历史。是哪个‘’,尘埃的尘?还是星辰的辰?”
  “雨字头,下面沈。”
  “好生僻的字。”巩珍珠碎碎念,“干嘛用这个字,小学时,应该很多同学叫不上来吧。”
  “高中生还有好多认不得的。”
  譬如那个江牧淮,大字不识的二混子,上高中了还不会写沈霃宽的名字。
  五分钟后,巩珍珠收起手机,表情严肃地问易欢:“确定沈总是网上写的那个沈霃宽吗?”
  “当然。”易欢笑了笑,“你觉得他怎么样?”
  “唔,我……我拒绝回答。”巩珍珠道,“欢姐,回头给抱大腿不?”
  易欢冲她翻白眼:“给你一巴掌要不要?”
  “嘻嘻,那我抱胳膊吧。”巩珍珠抱着易欢的胳膊不松开,“这个沈总干嘛不早点出现,这样你前两年也不用那么辛苦。”
  刚抱上易欢的胳膊没几秒,她手机就响了,是她老公王辉亮。
  通完电话后,巩珍珠道:“易欢,今晚我老公请客,我们去吃大餐。”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快五点,坐地铁过去的话,差不多刚好六点。”
  “你老公为什么请客吃饭?”
  “他说跳槽的事可能有眉目了,回头工资翻倍。”
  “正好,这顿饭算是你们给我践行。”易欢告诉巩珍珠,“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第 25 章

  江牧淮接到沈霃宽的时候; 发现他正倚在车旁,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走上前闻了闻; 皱眉道:“到底喝了多少?你们不要命啦?陈韶关没帮你挡着点?”
  沈霃宽收起手机; 说道:“我心情好。”
  中午的时候,易欢到底还是关心他的,担心他喝多了; 专门嘱托他少喝点。
  他就知道; 易欢就是嘴巴硬心肠软。
  “你心情好就把我叫过来当你司机?我今天晚上的约会全因为你泡汤了。”江牧淮心情可不好,他喋喋不休地开始抱怨,“我说宽哥你就不能花点钱; 请个司机呢?”
  这年头; 像你这个身价的人,都是前司机后保镖的。
  “请司机不要钱吗?”沈霃宽又摸出手机; 看看易欢有没有给她发消息。
  江牧淮道:“咱讲话凭点良心好不好,你看看你这几年都赚了多少了亿了!请个专职司机能花多点儿,还顶不了你们几瓶酒钱。”他嘀咕着,“抠死你算了!”
  沈霃宽咧嘴笑道:“我得存钱养家啊。”
  我家欢宝有多能花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养个后宫都绰绰有余。”
  沈霃宽笑而不语。
  “时兆伟那几个人呢?”江牧淮问。
  沈霃宽道:“都趴了。”其实他也没喝多少; 他喝一杯; 总会想法子叫别人喝三杯的。时兆伟一心想给他挖坑,还叫了那么多人过来,结果不也就那样。
  他现在很清醒; 并没有醉。
  而那个名字里也有个宽字的小律师; 醉得比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厉害。
  江牧淮摇了摇头; 拉开车门,随后两个人都坐进车里。
  江牧淮开着车子,问:“时兆伟几个意思,怎么会突然请你喝酒。”
  “他啊,也想拿那个项目。”沈霃宽道。
  “想拿项目还敢玩命劝你酒?”江牧淮不解,“我看他活腻了,下回你叫上我,看我灌趴他小子。要是看他妹妹人不错,早想收拾他了。”
  沈霃宽将车座调低,闭上眼睛,说:“他大概是想替他妹妹抱不平。”
  “哟,这么说,你真搞人家妹妹了?”
  “别胡说八道。”沈霃宽睁开眼睛,“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我跟小唯一,从来不是那种关系。”
  “对对,不是那种关系。”江牧淮拐着大弯,心道,瞎眼的,就知道认易欢。
  沈霃宽伸手拦住他:“别从这走,前面路口右转,去淮山路。”
  “去淮山路干嘛?”
  “嗯……”沈霃宽斟酌片刻,“去约会。”
  江牧淮嗤笑一声,“见易欢?”
  沈霃宽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说……”江牧淮瞧着他的模样,无奈地摇着头,说,“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过了一个红绿灯后,江牧淮还是忍不住问:“我知道你从未承认过小唯一,可是在我们圈里头,大家可都默认你和小唯一在谈恋爱。”
  沈霃宽道:“这个小唯一啊。”他叹了口气,“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毕竟涉及到别人家私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没有易欢,我跟她也不可能从朋友变成情人。”
  他对时唯一好,有诸多暂时不可与外人道的理由,而这所有的原因里,不包括爱情。
  江牧淮八卦地问:“哪些事不方便透露说?跟我也不能说吗?”
  沈霃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八卦。”
  这时,他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易欢的消息。
  易欢告诉他,晚上她和巩珍珠一家一起吃饭,没时间招待旁人。
  沈霃宽手指麻利地发过去几个字:“那吃完饭我再去找你,记得在家等我。”
  江牧淮瞥他一眼,见他喜上眉梢,好奇问:“谁找你啊?”
  “你嫂子。”
  江牧淮:“这就成嫂子了?”
  沈霃宽笑眯眯地关了聊天界面,“先去我公司吧,我拿个东西。”
  秘书小姐今天下午有告诉他,说手机选购好了,已放在他办公室里。
  沈霃宽想,正好趁这个时间去拿手机。
  江牧淮无奈地在路口掉头。
  车子飞快地驶向万兴集团大厦。
  “我们一起吃晚饭。”沈霃宽道,“吃清淡点。”
  “不约会了?”江牧淮嘴角浮着笑意,“难不成现在易欢还给你甩脸子。”
  沈霃宽揉了揉脸颊,有些沮丧,“她就这性子。”
  “那你还上赶着去。”江牧淮哼了一声,“别怪我多嘴,宽哥你非得再栽跟头。”
  沈霃宽笑道:“闭上你的臭嘴。”
  他也想对易欢不闻不理,假装心里没有她,冷淡几天后再去撩她。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过憋了半个晚上就撑不住了。
  比起面子,他更怕易欢的心被别人抢走。
  芷园中,时兆伟刚吐完,正用冷水洗脸。
  小廖小心地把湿毛巾递给他,“还难受不?”
  时兆伟接过毛巾,胡乱抹了把脸,把毛巾往脸盆里用力一堆,道:“姓沈的还真他妈的能喝。”
  小廖宽慰他道:“你总不能真的得罪他,得罪他等于得罪整个万兴。”
  叶兆伟吸了吸鼻子,他当然清楚,只是酒上头后,满心都是想替妹妹找回面子。
  说实话,他真的替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值。在他看来,姓沈的就是在吊着他妹妹,跟易家的搞上后就想甩了他妹妹。
  去他的,门都没有!
  他伸手拍了拍脸,对身边人道:“廖,去帮我把手机拿来。”
  小廖走出洗手间,从他外套兜里翻出手机,然后送到他手中。
  叶兆伟拨通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接。
  “谁啊?”对方语气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
  “我。”叶兆伟轻咳几声。
  酒喝多了,喉咙也不舒服。
  “叶哥!”
  叶兆伟嗯了声后,问:“东子出来了?”
  “前两天出来的,现在正搁我这儿做事。怎么了,叶哥,有事吗?”
  “没什么,我就问问东子。”叶兆伟说完,挂了电话。
  小廖倚在门口,眼底抹过一丝失望,嘴上却还是噙着的,问道:“你怎么还跟那些人有联络?”
  “也就问问情况。”叶兆伟走到外面,往沙发上一趟,“我歇会儿,你让司机在茶室等我。”
  “知道了,你歇着吧。”小廖将他丢在脸盆里的毛巾淘洗出来,挂在毛巾架上,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时兆伟突然惊醒过来。
  他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全是汗。
  想不到,自己竟然做了个噩梦。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努力吞咽口水,伸手去摸茶几上的茶壶。
  里面是空的没有水。
  于是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水呢?水都没有了吗!”

☆、第 26 章

  易欢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半。
  她走到楼下,黑暗中瞧见一个影子,还没看清楚; 自己就被他拉过去。
  浓烈的酒气中夹杂着她熟悉又喜欢的味道。
  易欢伸手; 摸着他的脸颊:“沈霃宽,你猫在这儿是想当鬼吓唬人吗?”
  “我专吓唬你。”沈霃宽低头,额头靠着她的额头; “谁叫你让我等这么久。”
  易欢手指点着他的下巴; 语气轻轻上扬:“等了多久?”
  “不知道,很久。”他重复着,声音低沉; “很久。”
  等你; 一秒钟都嫌久,等太久都会等。
  “那我给你赔个不是?”易欢嘻嘻笑着; 指尖顺着他脸颊往上,抚着他的眉眼,“略表歉意。”
  沈霃宽嘴角弯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你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怎么够?”
  易欢正色:“我一般不给人道歉。”
  “我是一般人吗?”
  易欢忍不住笑道:“是; 一般人比不上你。”
  一般人还真没他脸皮厚。
  易欢仰起头,刚想关心一下他是否醉酒了难受,就被满嘴酒气的人禁锢于怀中。
  沈霃宽低头亲她; 没有给她半点躲避的空间。
  易欢伸手想推他; 最后却抱住他。她闭上眼睛; 沉沦此间。
  她在心底默默叹道:算了,真是败给你了。
  夜色之中,红砖墙下,两个人拥吻。
  过了许久,久到她快闻不到酒味,只闻到淡淡的香味,沈霃宽才放开她。
  易欢捏了捏他的耳坠,说:“你喝醉了。”
  “没有。”
  “你现在酒量多少?”
  “三斤,这才喝了二斤不到。”
  易欢表示惊讶。
  沈霃宽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我们分开那段时间,我整天无所事事,别的没学好,就学会了喝酒。”
  易欢听了他的话,低下头沉思。
  “想什么呢?”沈霃宽手指点了掉她的鼻尖,问她。
  轻轻摇了摇头,易欢小声嗫嚅着:“没想什么。”
  她撇了撇嘴,转过身,掏出钥匙开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脚跟挨着脚尖地进入屋内。
  沈霃宽在她后面,进屋后反手甩上门,搂着她的腰就往卧室走去。
  “洗澡去。”易欢按住他的胸膛,“你闻闻。”
  “我洗过了。”沈霃宽的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游走,“来之前我喝了解酒茶,刷了牙,洗了澡,还换了身衣服。”
  易欢笑,他还真是忙完了一整套,怪不得总觉得这酒味里还夹杂着淡淡的香味。
  她微微垂眸:“那我也要洗澡。”
  沈霃宽嘴角噙着笑,说:“不,不用,你又没喝酒。”
  第二天是周一,沈霃宽也不敢折腾太晚,怕累到易欢。
  他摸着易欢的手,轻轻按捏着她的手腕,“下次还是去酒店吧,这个床不太行。”
  总感觉动作稍微大点,这床就会塌掉。
  易欢还没吱声,他突然又来了一句:“或者,你干脆搬去我那儿。”
  反正,迟早要搬过去。
  易欢伸手揉着脖子,脑子里想着一些事,也不知道此刻说什么好。
  沈霃宽见易欢没有明确拒绝,便默认她是同意了的,“你觉得哪天搬家比较合适?”
  他觉得,太热的天搬家不舒服,太冷的天也不舒服,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只有不下雨,就是搬家的最好时机。何况这里马上就要拆迁,早些搬过去也省得易欢再折腾着找房子。
  易欢并不知道这里即将拆迁,便说:“住久了,也觉得这儿挺好的。”
  沈霃宽见她一直用手揉着她自己的脖子,便也伸过手去帮她揉了揉,“扭到了?”
  易欢点头道:“感觉跟落枕一样,肯定是被你折腾坏了的。”
  一见面就吵着要,都不知道让她歇歇,跟头没吃过肉的饿狼似的,看着比当年没分开时还要猴急。
  沈霃宽低头吻着她扭到的部位,语气小心翼翼的,道:“都是我不好。”他摊开手,“过来躺我怀里,我给你好好揉揉。”
  易欢眼珠子转了转,自己翻身趴在床上,“你帮我捏捏背,我腰也酸。”
  “没问题,尽管很长时间没练,但肯定按得比之前好。”沈霃宽摩拳擦掌,待易欢的自己把头发拨到一边后,便替她按摩起来。
  易欢如今比以前瘦得多,他也不敢太用力揉。
  他嘴里并未闲着,而是追问易欢刚才的问题:“搬家的事你怎么说?”
  易欢笑道:“我们昨天在医院重聚,今天你就想跟我同居,明天你是不是打算求婚?”
  沈霃宽认真思考着易欢的话,过了一会,问:“那你觉得明天结婚怎么样?”
  易欢笑道:“唉,你别说风就是雨。”
  说完她把头埋在肩膀里。
  从某一方面来说,她和沈霃宽是同一类人,他们都生于父母恩爱和睦的幸福家庭中,家庭在心目中占据的分量很重,对婚姻的期望很高,同样也无法理解婚姻中的任何一方出现出轨,所以结婚这两字不会随意说出口。
  这是她第二次从沈霃宽嘴里听到这个词。
  第一次还是三年多前,上大学的时候。
  有一次聊天,不知道谁起的头,两个人聊到毕业后何去何从,易欢正愁回家怎么跟父母摊牌自己的理想,然后她发现沈霃宽毫不忧虑。
  沈霃宽道:“在我看来,你担心的事都不是事。我现在想的是,我们是毕业当年就结婚还是跟父母说一声再结婚。”
  那时候,易欢也觉得自己和沈霃宽的感情一定顺风顺水,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所以她说:“我认为说一声比较合适,不然我父母会打断你的腿。”
  那时候的她,哪里是随便什么人说娶就能娶的。
  也真是造化弄人,她和沈霃宽的感情并未出现任何裂痕,倒是她自己的家庭先遭遇了不测。
  她离开了沈霃宽。
  她甚至都不敢当面跟他说一句道别词。
  因为她不敢面对,也无心面对当时的沈霃宽。
  天灾难避,她会认命。
  可那是**。
  哪怕是死,她也要把当年被那些大佬们压下去的陈年往事翻出来捋顺了。
  所以这三年来,除了照顾弟弟易乐外,她对任何一个人男人都没有动过半点心思,不管多少人明着暗着表示出对她的兴趣,她都视若无睹。
  眼前这位厚着脸皮赖在她身侧的沈霃宽算是个意外吧。
  他总是能让不经意地暖到她。
  她这颗死水微澜的心被暖热了,怕是要起风波。
  “哎。”易欢抬起头,微微叹了口气。
  沈霃宽搂着她躺好,“叹什么气?”
  易欢缩在他怀里,指尖点了点他的腹肌,说:“你身材还是这么好,我羡慕。”
  沈霃宽得意问:“喜欢吗?”
  他就怕那一天跟易欢重逢时被易欢嫌弃,所以当年颓废一阵子后,健身这事从未停止。他知道,每回温存过后,易欢总爱用指尖去戳他的腹肌玩。
  “挺好。”易欢道:“可我都瘦成麻杆了,丑死了。”
  沈霃宽的手不老实地摸了摸她曾引以为傲的地方,道:“是瘦了许多,可是还是很美。”反正在他心里,易欢一直都很好,“有我在,你还怕自己会一直瘦下去?”
  对于三年多前发生了什么事,易欢不说,他也不敢问,怕问起来,易欢心里会难受。
  “我会让自己好起来的。”易欢笑着,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沈霃宽手指理弄着她的发丝,“那过两天,我安排人帮你搬家?”
  “你怎么还提搬家的事?”易欢道,“房子我租到了年底,钱年初的时候就给房东了。”
  “房东过段时间应该会把租金退给你。”
  “为什么?”
  “你没看到楼下墙上写着‘拆’吗?”
  易欢不以为然道:“我刚搬来的时候,小区外墙和每栋单元楼下都写着大红色的拆字,三年多过去,也没见拆……”
  “这回是真拆。”沈霃宽补充一句,“万兴拿下了这块地。”
  易欢眯了眯眼,“怪不得。”
  原来是拆迁项目总指挥处的头头啊。

☆、第 27 章

  第二天; 手机闹铃响的时候,易欢同平时一样,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一摸就摸到了沈霃宽的脸。
  沈霃宽也被闹铃声吵醒。
  易欢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脸颊继续摸索自己的手机在哪儿。
  这时铃声停了。
  沈霃宽帮她关掉了铃声。
  她打着哈欠; 睡意惺忪地对枕边人道了声“早”。
  沈霃宽捧起她的脸,回了她一个早安吻。
  易欢顿时清醒多了,她舔了舔嘴唇; 嘟囔了一句:“都还没刷牙。”
  说完; 她摸到床边,从床上滑下来,翻出柜子里的衣服; 对沈霃宽说:“我先去洗漱。”
  去洗手间的时候; 她还撞到了门框。
  拧开水龙头,捧着冷水扑到脸上; 易欢才算是彻底醒过来。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是今天夜里的飞机,要在国外呆一年左右,那么回头这里要拆的时候; 谁帮她搬家?
  于是她赶紧漱口; 跑到卧室门口,语气急促地问沈霃宽:“这里几号会拆?”
  沈霃宽说:“顺利的话,三个月后。”
  “哦。”易欢点了点头; 转身回到洗手间。
  她动作飞快地洗澡洗头。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 她把洗手间让出来给沈霃宽用; 自己去厨房间煮了几个鸡蛋,把昨晚上睡前泡好的黄豆放入豆浆机里。
  然后她回到卧室,吹头发,收拾衣物。
  十五分钟后,洗漱完换好衣服的沈霃宽就突然发现,房间里好像变了模样。
  卧室里的床褥都被易欢叠好。
  床边还放了两个旅行箱,一大一小。
  “你这是……”沈霃宽打量了一眼卧室,走到小厨房间门口,问正在剥鸡蛋壳的易欢,“打算今天搬家?”
  易欢点头,问沈霃宽:“鸡蛋吃不?我煮了四个,刚我吃了一个,还剩三个给你。还有豆浆,你喝点。”
  沈霃宽走过去,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低头,张嘴咬住她刚剥好的鸡蛋。
  易欢无奈地笑了下,转身替他倒了杯豆浆。
  忙完这一切,她扭头看着脸上挂着幸福笑容的沈霃宽,忽然感觉两个人像是回到了四年前。
  当年两个人在国外住一起的时候,每个早晨似乎都是这样度过的。
  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泄洪的大坝水,瞬间占据了她整个思绪。
  她原以为自己早已忘掉的那些事,原来一直记得这么牢。
  她微微一愣,将手中的豆浆放在旁边,说:“你喝吧,挺甜的。”
  “你呢?”沈霃宽端起豆浆,发现易欢煮出来的豆浆颜色有点像薏米汁。
  易欢道:“我收拾一下,八点去公司。”
  沈霃宽抬腕看表,现在是七点五十分,易欢的时间未免排的太紧了。
  他吃下剩余的鸡蛋,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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