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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老公有猫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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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劲儿?”
“暖,你可真啰嗦,越来越像我妈了!”沈傲雪笑嘻嘻的捏住她的脸,把她的脸捏成各种形状。
“乖,叫声妈来听听,妈给你买糖吃!”沐暖晴笑着抓住她的手。
“滚!”沈傲雪抄起抱枕砸她,“那个烂女人欺负我,你还占我便宜,小心我让孟歌揍你!”
“是啊是啊,沈大小姐现在最威风了,孟家大少爷像个应声虫似的,沈大小姐说什么,他都一个劲儿的点头是是是,什么节操都没了!”沐暖晴揶揄的笑她,
“羡慕吧?”沈傲雪昂着下巴得瑟的看她,“你看你就被你家金龟婿吃的死死的,肯定你家金龟婿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和钟浩在一起时,都是我迁就他,现在也该让我苦尽甘来,过把老佛爷的瘾了!”
沐暖晴点她的额头嗔她,“孟歌对你这么好,你也别太过分了,夫妻之间要相互理解相互体谅才会幸福,你也不想孟歌像你以前过的那么辛苦对不对?”
“是是是,暖暖妈,”沈傲雪夸张的拉着长声点头,“以后我都听暖暖妈的,出了门给孟大少爷面子,进了门给孟大少爷里子,天天把孟大少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这样总行了吧?”
她昂着脸,笑的肆意而甜蜜,眼底的幸福显而易见。
钟浩带给她的阴霾已经彻底消失,书上说的没错,男人是女人的水土空气,坏男人把可以把貌美如花的女人变成豆腐渣,而好男人可以把女人滋养的更加娇艳。
……
星期一,沐暖晴刚走进办公室,李艾可就阴魂不散的缠上来,“暖晴,你和司曜商量的怎么样了?他答应了没?”
沐暖晴被她缠的不胜其烦,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你问!”
拨通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简司曜在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沐暖晴嗯了几声,挂断电话,看着李艾可,“晚上八点,舞月光酒吧,306包房。”
“啊——”李艾可尖叫了一声,兴奋的扑过去,
帮李艾可牵好线,沐暖晴松了口气,总算了了一桩心思,不管她和简司曜见面的结果如何,只要以后不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就行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沐暖晴到达学校办公室时,李艾可已经到了。
见她进去,李艾可,抬头看她一眼,无精打采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她冲李艾可笑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刚坐下,李艾可就追过去,坐在她对面,满脸委屈的和她哭诉:“暖晴,你知道简司曜昨晚和我说什么吗?”
其实她不想知道,但是李艾可已经这么问了,她只好捧场的回一句:“说什么?”
“他居然说,他绝对不会娶一个和牛郎接过吻的女人!”李艾可恨恨咬牙,“和牛郎接过吻是我的错吗?还有,暖晴,当时你在场,你是知道的,那个该死的牛郎装病,我们以为他需要人工呼吸,我们身为医科大的老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而且当时原本是你要替他做人工呼吸的,我是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才帮你的,哪知道那么倒霉,他竟然是只牛郎!真是害死我了!”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原本和牛郎接吻的应该是沐暖晴才对,如果那天给那只牛郎接吻的是沐暖晴,管他莫君清还是萧翎诺,肯定会像简司曜嫌弃她一样嫌弃沐暖晴,沐暖晴就做不成豪门少奶奶了,她也不用每天看着沐暖晴羡慕的要死!
她就不明白了,不论是家世容貌,还是风姿学问,她都比沐暖晴胜上几分,而且她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而沐暖晴呆的像根木头一样,为什么那些豪门少爷偏偏都被沐暖晴迷得神魂颠倒,却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呢?
真是气死她了!
她坐在那里,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沐暖晴一言不发,整理她的教案。
李艾可看了一眼沐暖晴,更加生气,探过手去抓住她的胳膊摇晃,“暖晴,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你帮我想想办法啦,我真的很喜欢简司曜,你再帮我想想办法,你连莫总都搞的定,简司曜肯定不在话下啦!”
沐暖晴被她缠的不行,心念一动,放下手中的教案,抬眼看李艾可,“李老师,其实……实话对你说吧,我在莫君清心目中根本没什么地位,我说的话他不会听,简司曜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当然知道我在莫君清心目中没有地位,他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所以你找我帮忙是行不通的,你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什么?”李艾可睁大眼,“你在莫君清心目中没地位?怎么可能?那天好多人都亲眼所见,他明明就很紧张你。”
“他紧张的不是我,而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不要说那天被欺负的人是我,就算是他普通的朋友,甚至是他公司的员工,他也会有雷霆之怒,因为越是成功的男人,越不允许有人侵犯挑衅,你说对不对?”为了摆脱李艾可的纠缠,沐暖晴只能信口开河,把李艾可往另一个思路上引。
李艾可想了一会儿,忽然精神振奋:“没错!是这么个道理!别说你是他的女人,就算是他养的一条狗,被人家欺负,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你说对不对?”
“……”沐暖晴无语,居然拿她和狗比,这李艾可真够极品!
“这么说,莫君清说你是他老婆那是骗人的?你只不过是他包羕的情|人?只是供他取乐的,他对你并没什么真感情?”李艾可盯着沐暖晴,像是中了大奖般,两眼闪闪发光。
沐暖晴更加无语。
她居然问的这么直白,可见心里的嫉妒已经把她逼的连正常的智商和理智都没了,嫉妒的女人都是疯子,她不愿意惹上一个疯子,就让她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做梦好了。
她点头,“是,他只是拿我当玩|物,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感情,所以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他不会听我的话,简司曜更加不会听我的话,你另想办法。”
“唉,你早说啊!早知道你过的这么惨,我就不为难你了!”李艾可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拍拍她的手:“沐老师,有钱的男人都薄情,我奉劝你一句,趁着莫总还喜欢你,赶紧从他身上捞些油水,不然哪天他找到更年轻更漂亮的,把你甩了,你人老珠黄又人财两空,下半辈子就完了!”
她嘴里说的是劝告,眼睛里却全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沐暖晴也不分辩,淡笑着说:“谢谢李老师提醒。”
李艾可哼了声,一改往日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形象,踩着高跟鞋仰着下巴高傲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沐暖晴长长吁了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把这块黏人的狗皮膏药给揭掉了,世界终于清静了!
只不过,只是一天的时间,学校里就盛传沐暖晴被某某某包羕了,身为人师,居然被人包羕,学校应当严惩等等。
但学校方面,并没有任何动作。
那天在酒店,莫君清对沐暖晴的维护,是学校众多高层亲眼所见,就算沐暖晴真是被莫君清包羕,谁又敢去触莫君清的霉头?(包羕,取谐音,并非夜星的错别字,实在是和谐的没办法,还有很多词都是这样,并非错了,而是和谐,请大家谅解。)
…………2014/12/9 18:33:26|10595861…………
223为什么
不过那些流言蜚语暂时没有传到沐暖晴的耳朵里,解决了李艾可这个大麻烦,她一整天心情都很好,放学后,脚步轻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正一边走,一边思考晚上做什么晚饭,犒劳她家辛辛苦苦养她的莫大总裁,身后忽然一阵噪杂。
“站住,别跑!抓小偷啊!抓小偷!”
她下意识回头看,一个男人刚好撞在她身上,手中一个红色的女士皮包跌落,他回头看了一眼,事主还没追到,他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低头将皮包捡起。
此刻,沐暖晴已经明了,这个男人是个抢包贼,这个红色的女士皮包一定是他抢来的!
男人捡起皮包又想跑,被她一把将皮包夺了回来,男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又回头看一眼,被他抢包的人已经快追上来,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他恶狠狠瞪了沐暖晴一眼,“你给我等着!”
放下狠话,他撒腿跑了,沐暖晴抱着皮包,松了口气。
“我的包包!”被抢包的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追到,弯着腰,一手扶膝盖,一手朝沐暖晴要皮包。
两人目光对视,同时愣住。
“孟竹露?”
“沐暖晴?”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没想到,她们再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境下。
孟竹露目光一晃,直起身子,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沐暖晴脸上,“你这个溅人!偷|男|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当街抢皮包!你穷疯了吗?走!跟我去警察局!”
听她这话中的意思,竟是要把抢包的罪名赖在沐暖晴身上。
她跑的差点虚脱,手上无力,这一巴掌打的并不是很疼,却把沐暖晴打懵了。
都说人心险恶,人心丑陋,她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她帮孟竹露把包抢了回来,孟竹露非但不感激她,还要把抢包的罪名赖在她身上,泼她一身的脏水。
脑袋气的嗡嗡直响,她甩开孟竹露的手,回手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孟竹露的脸上,用力将孟竹露推开。
她这一巴掌比孟竹露打的响亮的多,打的孟竹露脸上发烫,耳中微微作响,一时怔住。
她印象中的沐暖晴温婉内秀,软弱可欺,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脸,高声尖叫:“大家快来看,这女人抢了我的包还要打人,快来人啊,送她进警察局!”
一对出来遛弯的老年夫妇目睹事件的整个过程,看不过去,相互扶持的走到孟竹露身边,“姑娘,你弄错了,那个姑娘不是抢包贼,是见义勇为的好人,你的包是那个姑娘刚刚从抢包贼手里帮你夺回来的,你该谢谢人家才对!”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是人家帮你抢回来的,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打人?”
“是啊!这年头好人真没法儿做,看着文文静静一个姑娘,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真是人不可貌相!”
时值下班高峰,路上行人很多,很多路人亲眼目睹沐暖晴在抢包贼手中帮孟竹露将包夺下,孟竹露却不分青红皂白,伸手打人还当街诬陷,纷纷出声帮沐暖晴说话,指责孟竹露。
孟竹露见了沐暖晴,一时冲动,只想着往沐暖晴身上泼脏水,忘了这件事并非她一人说了能算,这路上有这么多行人,这么多双眼睛,睁眼说瞎话,骗不了那么多人。
见行人纷纷指责她,她脸上青紫变换,咬牙跺脚,“你们知道什么?这分明就是她和那个抢包贼串通好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个女人我认识,你们别看她长着一脸书卷气,其实从小心术不正,她是家学渊源,不但她心术不正,她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水|性|杨|花,人|尽|可|夫,我们当地不知道有多少好人家被她妈弄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她妈就是个连鸡女都不如的破烂货,你说她有那样一个妈,她能是个什么好人?俗话说……”
能够当街羞辱沐暖晴,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孟竹露别提多么痛快,说的唾沫横飞,神采飞扬,她正说的起劲,忽然身后有人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拽的一个旋身,还没等她看清拽她的人是谁,一个巴掌从天落下来,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她疼的眼前一黑,接二连三的巴掌响亮的打在她脸上,“孟竹露,你就是这样在背后污蔑你的继母的吗?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东西?有多少好男人你看不见,非要惦记着别人家的男人,你喜欢人家的老公,想要人家的老公,就往人家老公的床上爬,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你又算是什么好东西!”
沈芳怡拽着孟竹露的头发又踢又打,疯了一样。
原本她和孟竹露一起出来逛街,孟竹露皮包被抢,孟竹露跑的快当先追过来,她年纪大了,又穿着高跟鞋,跑的慢,被远远甩在后面,等她追上来时,刚好听见孟竹露在用最恶毒的话辱骂她。
积压在心里的积怨被那些恶毒的语言瞬间引发,她冲过去将孟竹露拽了一个旋身,冲着孟竹露的脸就是一顿恶狠狠的耳光。
她受够了!
孟竹露以帮她嫁进孟家为条件,对她予索予求,颐气指使,让她帮她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竟然还要当街骂她,她真是受够了!
怒火烧尽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拽着孟竹露的衣领,一巴掌接一巴掌打下去,时候不大就把孟竹露打的鼻青脸肿,满嘴是血。
有人看不过去,将她拉开。
沈芳怡被拉到一边去,孟竹露粗喘了一会儿,才看清楚打她的人居然是沈芳怡。
她欺压沈芳怡欺压惯了,如今竟反过来被沈芳怡暴打一通,她怎么忍的下,冲过去拽住沈芳怡的头发。
沈芳怡不甘示弱,拽住她的衣服,两个人你一巴掌我一拳头,疯了一样撕打在一起。
周围人有心上去劝架,又听两个人似乎是是相识的人,两个人打的又激烈,周围的人都持观望态度。
两个人越撕打越远,孟竹露似是招架不住,回头就跑,沈芳怡紧追不放,拽住她的衣服。
两个人拉拉扯扯,眼看就要穿过十字路口,忽然一辆货车呼啸而来,将两人撞飞出去,顿时一地血肉模糊……
看着沈芳怡被高高撞飞起,又被重重抛落地上,沐暖晴耳边嗡嗡直响,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僵立在原地,浑身发冷。
身边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不断有人从她身边经过,两具尸体边行人越围越多,渐渐阻隔了她的视线。
她看到不断有人凑过去,又不断有人离开。
她看到先是救护车疾驰,又是警车呼啸。
她看到沈芳怡和孟竹露的尸体先后被抬走,行人逐渐散去。
她看到太阳落下,街灯亮起。
她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手机响起。
“暖暖,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回家?”莫君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以为已经死去的她,瞬间惊觉她还活着。
她不是孑然一人,她还有家,还有牵挂她的丈夫。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尽量让声音平稳:“我在回家的路上,马上就到家了。”
“没事吧?要我去接你吗?”莫君清敏感的听出她情绪的低落,温柔询问。
“不用,我马上就到家了。”她加快脚步,挂断电话后更是用最快的速度跑起来,一路跑回玫瑰园。
跑到电梯口,她已经喘的不行,按下电梯进去,倚在电梯角落里,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大脑中一片混乱,她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而哭,她对沈芳怡根本没有感情不是吗?
沈芳怡是好是坏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痛苦好难过?
电梯到了,叮的一声左右分开,她走出电梯,擦干脸上的泪,又深呼吸几口,才拿出钥匙打开门。
门刚打开,眼前就出现莫君清的笑脸,刚刚忍住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不想让他看见,她弯下腰去换鞋,而他已经把她抱进怀里,捧住她的脸,温柔的目光锁在她脸上,“受什么委屈了,怎么哭成这样?”
他温柔宠溺的声音仿佛催泪剂一样,让她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她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放声大哭。
有生以来,从未哭的这么痛快。
没了。
什么都没了。
爸爸没了。
许南月没了。
如今,沈芳怡也没了。
以前,虽然明知道沈芳怡不疼她不爱她,但到底偶尔还能想起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个与她骨血相连的亲人。
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莫君清不说话,安抚的拍着她,任她发泄。
直到她哭不出声音了,他才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到底怎么了?说出来,说出来就舒服了。”
“……沈芳怡死了。”她看着莫君清,眼睛哭的像桃子,啜泣着,几句一顿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莫君清听,说到最后,她抓住莫君清的衣服,哭倒在莫君清怀里,“莫君清,我妈也死了,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你了,莫君清……”
她哭的那么绝望,哭的他心中涩痛,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下拍她。
房间里只有他无声的叹息和她沉痛的哀哭,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2014/12/10 0:45:38|10602356…………
224求求你
她趴在他怀中不动,莫君清帮她接通手机,不知道手机那边说了些什么,他应了几声,挂断电话,将沐暖晴从怀中扶起,“暖暖,医院的电话,说沈芳怡想见你最后一面。”
沐暖晴懵了,“什么?”
“沈芳怡并没有当场死亡,只是重伤,她现在清醒了,想见你最后一面,不过……”莫君清握住她的肩膀,“她情况很不好,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要快点。”
他必须说清楚,不能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看沐暖晴目光呆滞,没什么反应,莫君清揽住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过去。”
——
医院里,莫君清带着沐暖晴找到沈芳怡的病房,医生陪他们到病房门口:“她内脏多处破裂,生命体征微弱,我们无能为力,只能为她多争取一些时间。”
“谢谢,”莫君清冲医生点点头,环在沐暖晴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你自己进去还是我陪你?”
沐暖晴动了动身,离开他的怀抱,牵住他的手,“我们一起。”
推门进去,沈芳怡身上插满管,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
此刻,沐暖晴眼眶胀痛,反而流不出泪。
牵着莫君清的手,走到沈芳怡身边,或许是回光返照,沈芳怡情况还好,睁开眼睛,很快寻到了她,目光落在她脸上,“暖暖……”
她打着吊针的手在空中乱摸,沐暖晴无奈,握住她的手。
刚刚以为她死了,整个人失魂落魄,伤心的不行。
现在看到她还活着,却不想握住她的手,无奈的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的感觉,更是陌生。
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左手妈妈右手爸爸,在呵疼宠爱中长大,而她,记忆中沈芳怡的手总是落在她的脸上身上,从没有温柔的牵住过她。
心一阵又一阵的紧缩,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只是知道,幸好此刻莫君清陪着她,不然她肯定没办法这么平静的站在这里。
“暖暖……我对不起你……”沈芳怡透过沐暖晴的脸庞看到另一张脸,眼中是哀怨、悲伤、遗憾,各种复杂情绪的混合,“暖暖,我就要走了,去地下找你爸了,还从没和你说过你爸的事……”
沐暖晴看着她,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
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过是个在生死关头置妻女死活不顾的冷血男人,一个她连一面都没见过的陌生男人,有什么好说?
“暖暖,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两行眼泪,顺着沈芳怡的眼角流下来,她脸上仍有血渍,混着哀怨凄绝的表情,说不出的凄清苍凉,“我和你爸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很要好……你不知道,如果你爸不死,你也应该是个豪门千金,家财万贯,受尽宠爱,只可惜……”
她苦涩笑笑,“我出身贫民,父母早亡,靠亲戚接济日,我爱上了你爸,你爸爱的却是莫君清的妈妈况楚盈,我很傻,当时眼里只看得到他,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我,都痴痴傻傻的陪着他,等着他……后来,况楚盈和莫君清的爸爸结婚了,我在你爸身边又苦熬了几年,终于等来了机会,趁你爸伤心喝的大醉,和他发生了关系……”
她笑开,不知道是凄凉还是自嘲,“你爸是个好男人,他要了我清白的身,所以他对我负责,要和我结婚,你爸门庭显要,我们的婚事遭到你祖父祖母的反对,可他还是力排众议,义无反顾的娶了我……”
“你祖父祖母为人高傲,门第观念深,即使我和你爸结婚后很快怀上了你,他们还是不许我进门,我只能一心盼望着能生个儿,母以贵,得到你祖父祖母的承认……哪知道……”
她闭了闭眼,又是一串眼泪落下,“哪知道,那天你爸陪我逛街买东西时,遇到了况楚盈,我和况楚盈原本就是好友,偶然在上相遇,就站在边寒暄了几句……”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目光又是懊悔又是愤恨,“如果早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我宁愿一辈都不迈出那个小院的门……”
沐暖晴忍不住,带着讥嘲开口:“后来,失控的货车撞向你和况楚盈母,我爸毫不犹豫的将况楚盈母推开,他重伤死亡,你在重症监护室生下了我,是这样吗?”
“是!”沈芳怡闭着眼,声音满是绝望,“其实他就站在我身边,离我最近,可是他真是毫不犹豫,完全本能般的反应,绕过我,将况楚盈母推开去,我眼睁睁看着我的丈夫,将别的女人推开,任我和腹中的孩被车撞飞出去……”
她闭着眼,凄惨的笑出声来,“多可惜!他竟然死了!如果他不死,下半生我什么都不做,也要将笔债找回来,可他竟死了……”
“更可笑的是,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不顾妻女死活,救了别人,你的祖父祖母还骂我丧门星,克死他们的儿,而你也被你的祖父祖母说成是扫把星,还没出世就克死父亲,他们霸占了你父亲的所有财产,一分钱都没留给我们母女,我伤愈后,只能带着你回到烟州老家,住在你外公外婆留下来的老房里,风雨飘摇,艰难日……”
“我也恨啊……多少个午夜梦回,我梦到你爸没死,我拽着他的衣领,拼命的打他,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的眼泪终于汹涌流下来,声音呜咽,“当初有多爱,后来就有多么恨,那是你还小,躺在襁褓里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我恨到真想掐死你,既然他半点都在乎你,我又何必替他抚养你,想到你是他的种,你的血管你流着他的血,我就想狠狠狠狠的掐死你……”
“我把手放在你脖上许多许多次,可你终究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怎么也舍不得,后来,你一天一天长大,我整夜整夜失眠,根本没办法出去工作,只好出卖皮相赚钱,维持我们的生活,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爸遗产的一个零头就够我们母女衣食无忧一辈,可就因为我没钱没势,我什么也争不来,只能和你住在四面漏风的破屋里,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
“再后来,我认识了孟竹露的父亲,我过够了那种处处被人戳脊梁骨的生活,我想安定下来,孟竹露的父亲愿意接受我,带我回孟家,前提是我必须一个人进孟家,他家里已经有个孩里,他不想再要个拖油瓶……”
沐暖晴已经麻木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知道,沈芳怡答应了,所以才会将当年小到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她,留在那栋破败飘摇的房里,任她自生自灭。
沈芳怡和她的父亲多么般配啊,一样的绝情,一样的自私,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和孟竹露的父亲去了孟家,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直到孟竹露遇到了你……”沈芳怡闭着眼,长长叹息一声,“孽缘啊……她居然喜欢上了你的老公,她承诺给我,只要帮助她拆散你和莫君清,她就帮我嫁进孟家,至少可以有个名分,死了之后不做孤魂野鬼,能葬进她孟家的祖坟,我鬼迷心窍的答应了……可现在……”
她泪流满面的摇头,“可现在我真要死了,我却一点都不想嫁进孟家……我不想葬进孟家的祖坟,暖暖……”
她忽然睁开眼,一把握住沐暖晴的手,“暖暖……我想葬进沐家,我想和你爸爸葬在一起,生不能同衾,死愿同穴……”
沐暖晴盯着她,眼眶胀痛,感交集。
沈芳怡抓着她的手,越握越紧,“暖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看在我十月怀胎生你一场的份上,我死之后,你去找你祖父祖母,求他们把我和你爸爸葬在一起,我是你爸的结发夫妻,我们并没有办过离婚手续,我仍是你爸唯一的妻,我想和你爸葬在一起……”
“何必呢?”沐暖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他那么薄情,你又何必死了还去纠缠他?”
“你不懂……”沈芳怡又闭上了眼,气息越来越弱,眼泪却越来越多,“这辈,自懂事起,你爸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不管你爸死后我曾做过什么,我从没有一分一秒忘记过他,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我浑浑噩噩一辈,临到死了,只有这一个心愿,我想和他葬在一起,他是我丈夫,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她睁开眼,偏头看着沐暖晴,将沐暖晴的手攥的死死的,“暖暖,求求你,就看在我们母女一场的份上,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好不好?把我和你爸爸葬在一起,求求你……”
沐暖晴看着她,沉默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爸爸……妈妈……对她来说都是那么远的字眼,他们谁死谁活,谁又想和谁葬在一起,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暖暖……我求求你……我……我跪下求你好不好?”沈芳怡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翻身从床上滚下去。
…………2014/12/10 10:23:13|10606881…………
225意料之外
“妈……”沐暖晴惊叫了一声,慌忙蹲下去扶她。
沈芳怡软趴趴的被她扶在怀中,一动不动,她颤巍巍的将手指放在沈芳怡鼻下,已经没了气息。
“妈……妈……”她叫了几声,跌坐在地上,抱着沈芳怡的尸体放声大哭。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她是死是活,葬在哪里,关她何事?
为什么她还会哭,她还会痛?
“暖暖……”莫君清将沈芳怡抱回床上,按下床头的按铃。
很快,医生护士赶来一大堆,做过检查之后,遗憾的摇了摇头。
看着白色的床单缓缓盖住沈芳怡的头脸,沐暖晴哭倒在莫君清的怀中。
这是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就这么没了,什么都没了。
那一晚,她哭的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
沈芳怡的后事全部由莫君清负责打理,火化后暂时寄存在火葬场,待确定到底葬在哪里之后再下葬。
将这一切处理完,已经是三天之后。
不过三天而已,沐暖晴整个人憔悴了许多,本来就不大的小脸更瘦成了巴掌大,下巴尖的让人心疼。
晚上,沐暖晴不顾莫君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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