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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老公有猫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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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越来越大,雨水和着眼泪让她眼前模糊一片。

    她清傲又倔强,即使当年车祸后知道左臂有可能残废,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可这一刻,她在风雨中放|纵自己,眼泪再也忍不住。

    大雨滂沱,她的头脑和视线同样一片混沌。

    孟欢离开公司往家赶,风雨太大,视线不好,他将车开的很慢。

    经过十字路口时,一辆电动车猛的冲出来,他惊出一身冷汗,猛的一打方向盘,一道人影在他车前倒下,一把碎花雨伞在风雨中很快被吹远。

    他重重踩下刹车,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凭着本能开门下车,冲到车前,抓住坐在泥水地中的女人,“怎么样?你没事吧?”

    云朵摇了摇头,努力想从雨水中站起,怎奈手臂一阵疼过一阵,她全身都在颤栗,一丝力气都没有。

    孟欢吓坏了,一把将她从泥水中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将她放到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他冲进汽车,紧张的问:“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你没事吧,和我说说话!”

    昨晚他二姐硬拉着他,陪她看了一场电影《无人区》。

    讲的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律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撞到一个人之后,引发的连环事件。

    律师最后死了,虽然起因并不是那场车祸,但那场车祸却让孟欢印象深刻。

    律师撞人之后的心理活动描写的极为逼真,这一刻,他想到了那个律师。

    如果他真的撞死了人,不但会毁了这个人的家庭,也会毁了他自己的一生。

    云朵听出他声音里的紧张,强自忍着疼说:“你没撞到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与你无关,前面路口你把我放下就好。”

    孟欢歪头看她一眼。

    她身上都是泥水,长发凌乱,贴在她的脸上,看不清她的容貌五官,但可以看到她脸色极为苍白,眉间痛苦的拧着,显然疼到了极致。

    他紧张询问:“是不是摔到了哪里?疼的很厉害吗?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云朵声音很弱,语气却很坚决,“我是老毛病了,不关你的事,前面路口送我下车,谢谢。”

    孟欢无奈,“即使不去医院,也让我送你回家,这样风雨交加的天气,很难拦到计程车。”

    云朵沉默了下,“御景公寓,谢谢。”

    出了事,孟欢将车开的更加小心翼翼。

    好在路程短,很快便到了,但御景公寓管理极严,不是公寓住户,汽车不许入内,他只能将车停在公寓外面。

    他快步下车,帮云朵打开车门。

    云朵强忍着胳膊的疼痛下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孟欢连忙扶住她。

    云朵有些尴尬,推开孟欢的手,随后撩了下贴在脸上的长发,孟欢愣住:“……云朵?你……是不是云朵?”

    云朵怔了下,抬眼看孟欢。

    看清楚云朵的五官模样,孟欢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云朵!真是你!好久不见!”

    云朵定睛看清楚孟欢的脸,一时怔住,目光空茫,恍如隔世。

    他们是高中同学,是班上最被看好的两个学生。

    高考后,孟欢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入学后很快被选为交换生,去了国外。

    而她,去往高考的路上发生连环车祸,她当场昏迷,被送往医院,在医院躺了足足三个月,错过了高考。


(番外)今夕何夕;见此良人1



    从那以后,她再没见过孟欢。

    孟欢见她不言不语,又有些怀疑,“对不起,你是云朵吧?”

    云朵拉回思绪,笑了下,“孟欢,好久不见。”

    “真的是你,太好了!”孟欢很激动,“上学时,那次被冤枉,多亏你给作证,那时我脸皮薄,没亲口和你说声谢谢,后来想起,总觉得遗憾,没想到还能再和你遇见,真是太好了!”

    云朵微笑,“我只是说出事实,换了别人也会那样做。”

    孟欢不擅言辞,不知道该怎样向云朵诉说心中的感动。

    他知道,说的容易做的难。

    那时那四位少爷是学校中不可招惹的存在,亲眼目睹那场事件的人并不少,但因为明哲保身的念头,大多数人缄默不语,只有云朵挺身而出,还他清白,这份感激,他一直深深藏在心底。

    那时年少腼腆,没能亲口和云朵说声谢谢,是他深埋已久的遗憾,没想到今天重逢,意外惊喜。

    激动过后,他察觉到云朵脸色苍白,皱起眉头,“云朵,你伤到哪里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云朵浅笑,“那年车祸,我伤到了手臂,风雨天就会疼的厉害,老毛病了,不用放在心上。”

    孟欢看看她身后的公寓,踌躇道:“我听姐姐说,你结婚了,这么大的风雨,怎么不让你丈夫接你?”

    云朵心里一疼,唇角却依然微微翘着,“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孟欢看出她不愿多谈,“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就好。”

    她摆了摆手,走进风雨中。

    孟欢盯着她纤细柔弱的背影,心中怅然。

    回到自己公寓,云朵打开门,满心疲惫。

    疼痛已经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现在只想冲一个有点烫的热水澡,然后盖上棉被好好睡一觉。

    她一脚刚踏进门里,还没关好门,屋内便传来冷嘲的声音,“呦,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今晚你要睡外面呢!”

    云朵厌恶皱眉,不动声色的换好鞋子,走进去,冲鼻子不是脸不是的杨心怡叫了声妈,目不斜视往楼上走。

    她住的这间是跃层公寓,杨心怡和纪嫣然偶尔来住,睡一楼客房,她和纪远方睡在二楼。

    坐在沙发上的杨心怡蹭的站起来,横眉竖目,“你看看你,什么态度!”

    云朵充耳未闻,头也不回的往二楼走。

    杨心怡气的脸色铁青,啪啪拍打茶几,“纪远方,你看你这是娶的什么老婆?目无尊长,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

    纪远方被杨心怡吼的脸上挂不住,冷冷抬眼看云朵,“站住!”

    云朵脚步停也没停,继续往前走。

    纪远方疾步上楼,在楼梯拐角处抓住云朵的胳膊,脸色铁青:“云朵!你越来越过分了!”

    “放开我!”云朵劈手将他的手臂打落,“我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和你吵!”

    纪远方不肯妥协,再次抓住她的手腕,“跟我下楼,给妈道歉!”

    云朵用力挣扎,咬着牙,“纪远方,别逼我和你撕破脸!”

    纪远方紧箍着她的手腕不放,“跟我下楼,给妈道歉!”

    看着他英俊却无情的脸,云朵心头漫起难以遏制的愤怒,她忽然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纪远方吃痛,松开她的胳膊,低头看自己的手腕,破皮出血。

    “云朵!”他愤怒低吼。

    云朵只觉得心寒。

    她浑身上下早就湿透,跌在地上时,沾的满身泥巴,可此刻,她名义上的丈夫,冷眼瞧着她,一句问候都没有,逼着她向他母亲道歉。

    她闭了闭眼。

    这段婚姻,即使是假的,她也没办法再忍下去。

    “纪远方,准备好东西,明天我们去民政局,离婚。”淡漠丢下这句话,她扭头就走。

    纪远方身子一震,僵了片刻,冲过去再次将她抓住,“你什么意思?”

    云朵扭头看他,满目讥诮,“明天我们去离婚,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给你青梅竹马的初恋让位,你可还满意?”

    撩落他的手,云朵头也不回的冲进卧室,砰的把门关上。

    纪远方僵在门外。

    当初娶云朵,是被时势逼到山穷水尽,必须依附温家的力量。

    如今他已经不需要温家,和云朵离婚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莫名心慌。

    在门外僵立半晌,他拧门想进,门反锁了,他用力拍门:“云朵,开门!”

    云朵在浴缸内泡了很久,左臂疼痛终于缓解了些,擦干身子,裹了身厚实的浴袍出来,门外敲门声锲而不舍,吵的她心烦意乱。

    她泡了杯热牛奶,抱在手中打开门。

    纪远方闯进来,她回身在床边坐下,抱着牛奶小口浅啜。

    热气氤氲了她脂玉般的脸颊,清丽的脸上浮着抹沐浴后的桃粉,格外诱|人,纪远方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忍下心中的烦乱问:“为什么要离婚?”

    “你舍不得你的初恋,我们迟早要离不是吗?”云朵抬眼看他,“男人越老越值钱,女人老了便是昨日黄花,是市场上快要下市的菠菜,我耽误不起。”

    纪远方抿了下唇,“我和佳莹没什么。”

    云朵讥嘲一笑,“纪远方,敢做不敢认,别让我瞧不起你。”

    纪远方扬高声调,“我再说一次,我和佳莹没什么,我和你相亲时,已经和她分手了!”

    云朵瞥他一眼,“我见过王佳莹,我们新婚的第二天。”

    纪远方怔住。

    云朵淡漠扬唇,“新婚之夜,你彻夜未归,第二天,我见到了王佳莹,她带来了原本应该戴在你手上的婚戒,她说你一晚三次,金枪不倒!”

    纪远方铁青的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不可能!”

    云朵抱着牛奶杯暖手,低头又啜了一口,“纪远方,你认识的云朵,可会撒谎?”

    纪远方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

    云朵是他所认识的最骄傲的女人,她不会撒娇,更不会撒谎。

    他和她是相亲结识,当时他的公司因为一次决策失误,陷入危机,迫切需要帮扶,因为朋友的盛情他推不开,心烦意乱下仍旧去和云朵相亲。

    朋友告诉他,云朵的姐夫是温寒洋,温家的唯一继承人。

    而他的合作伙伴正是温家,只要温家宽宥些时日,他的公司定能起死回生。

    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云朵,还是鬼使神差,相亲宴后,他和云朵彼此留了电话。

    第二天他约云朵看电影,第三天看音乐会,半年后结了婚。

    他和云朵相恋后,温家大开绿灯,他的企业起死回生,并越做越大,如今,他和云朵已经结婚两年,他的公司也已成为商业圈内不容小觑的存在。

    只有他和云朵的婚姻,停滞不前。

    新婚之夜,他喝得酩酊大醉。

    朋友将他送回新房,看到低垂眼眸的云朵,他竟扭头离去。

    他跨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他说不清楚,他娶云朵,到底是喜欢云朵这个人,还是喜欢云朵姐夫手中的权势。

    他知道,云朵左手有残疾,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可以自己吃饭穿衣,但不能拎拿重物,总归是个缺憾。

    公司稳定后,他曾想过和云朵分手,但不知道为什么,话要出口时,在舌尖上转几圈,却莫名说不出口。

    男欢女爱,讲究你情我愿,温寒洋不是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他和云朵真以性情不和而分手,温寒洋未必会出手对付他。

    可是,前思后想,想了许久,他仍旧说不出口。

    半年后,在云朵母亲的操持下,他和云朵登记结婚。

    云朵母亲对他好的没话说,比亲生母亲还好,每次去云家,嘘寒问暖,什么都不让他干,隔三差五就到他和云朵的公寓打扫卫生,送些新鲜水果。

    纪远方知道,云朵妈妈对他这样好,不过是希望他能对云朵好些。

    云朵高考那天,是云朵妈妈开车,连环车祸,毁了她这个无比骄傲的女儿的一生,虽然是云朵妈妈无法控制的事,但不管发生在哪个母亲身上,相信也会内疚一生。

    想到云朵妈妈,想到温寒洋,对与云朵离婚这件事,他竟意料之外的非常反感。

    他冷下声音,“佳莹很孩子气,做事难免欠缺考虑,她只是一时说的气话,你不用当真。”

    云朵将玻璃杯沿贴在唇上,没有抬眼,“纪远方,我们结婚两年了,分房而睡,你从没碰过我,我只想知道,你是圣人,还是有隐疾?”

    纪远方额筋跳起,咬着牙,“都不是。”

    云朵笑了下,抬眼看他,“那你的基本生理需求怎么解决?”

    这原本不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话,云朵却那么坦然的问出来,纪远方额筋又跳了跳,往前逼了一步,声音突地有些哑了,“你想帮我解决吗?”

    云朵讥诮扬唇,身上气息冰冷,拒之千里,“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人别太过分,好歹你的初恋也帮你解决了两年多的生理需求,如今我愿意让位,你刚好将她扶正。”

    纪远方攥拳,咬牙切齿:“我说了,我没有!”

    云朵逼着他的眼睛,眼中含笑,语气却轻蔑到了极致,“不要有顾虑,我会和我姐夫说,是我不要你,他不会对付你!”


(番外)今夕何夕;见此良人2



    一句话戳到了纪远方的痛处,他咬牙:“……你!”

    云朵站起身,依旧逼视着他的眼睛,唇角高高翘着,“你放心,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该看清楚,我不过是个残废,如果不是你另有所求,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娶一个残疾?是我心高气傲,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还是以前没受伤时的那个云朵,没有量力而行,自然会有不量力而行的后果,一个残废的女人,嫁一个令女人趋之若鹜的商场新贵,我还能奢望有什么好结果?”

    纪远方太阳穴砰砰直跳,再次分辩:“我没有!”

    云朵眼神轻蔑,“你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纪远方心烦意乱,用力攥了攥拳,“我不会离婚!”

    云朵讥诮弯唇,“纪远方,我本来就是残废不好嫁,若是老了,更难嫁,我的青春耗不起,我刚刚说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我说我要离婚,一定会离,你不离,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谁难看,你可要考虑清楚!”

    “那你考虑清楚了吗?”纪远方目光冰冷阴狠的瞪着她,“你想过你母亲了吗?如果她知道这两年你过的是怎样的婚姻,你猜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崩溃,会不会终日以泪洗面?”

    每个人都有软肋,而云朵的软肋是她的母亲。/x

    高考那天的车祸,残废的是她,差点崩溃掉的是她母亲。

    那段时间,母亲魔怔了一般,逢人便说,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走那条路就好了,如果她早出门几分钟就好了,晚几分钟出门也可以,就不会害了女儿,都是她的错。

    她在医院住了三个月,理疗半年,第二年又参加高考,她底子好,即使荒废了多半年,考个一本也不是难事,可她似乎和高考犯冲,高考前一天吃坏了东西,跑了半宿卫生间,第二天晕倒在考场上,考出来的成绩可想而知。

    而那几天,她所有的饮食都是她母亲一手准备,她母亲的自责懊悔可想而知。

    她成了母亲心头所有的痛,母亲甚至从那以后开始信佛,拜了无数个大庙小庙,只求她能平安喜乐。

    又耽误了一年,她没再坚持复读,而是上了一所二流大学。

    大学毕业后,在母亲泪眼朦胧的哀求下,她进了姐夫的公司,做了一份她力所能及且十分清闲的工作。

    这份工作,除了月底必须将当月所有的账目做好报表上传,平时朝九晚五,很少加班。

    工作有了着落 ,母亲又开始操心她的婚事。

    她左手留下了残疾,虽说不是大事,但豪门贵族有豪门贵族的尊严和规矩,怕被人说三道四,怕流言蜚语,那些豪门少爷对她敬而远之。

    嫁普通人家,父母总觉得委屈了她,工作三四年,她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单着,母亲背着她时,总暗自伤心哭泣。

    就在这时候,纪远方闯入他们的视线。

    那时,她还不知道纪家公司的危机。

    纪远方是白手起家,大学后自己创业,从一家三五人的小公司,到如今几千人的跨国公司,堪称商业圈内的奇迹。

    她和纪远方是姐姐的朋友牵线,第一次见面,印象良好。

    纪远方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冷沉稳重,正是云朵喜欢的类型。

    彼此间聊了几句,她对纪远方很有好感。

    云朵妈妈一直在暗中观察,虽然云朵表现的并不明显,但知女莫若母,云朵妈妈还是看出自己的女儿对这个纪远方有感觉。

    难得云朵动心,碰到个看上眼的,云朵妈妈很激动,回去之后立刻让大女儿给朋友打电话,问对方对云朵是否有感觉。

    难得的是,纪远方也没拒绝。

    第二天,纪远方和云朵两个人开始正式约会。

    在云朵妈妈看来,纪远方的情况无疑是最适合云朵的。

    纪远方不是出自豪门世家,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云朵嫁过去,不会因为手臂的事受人白眼,而纪远方本人的条件极好,有一家很大的公司,长的高大英俊,很配云朵。

    云朵父母和姐姐,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纪远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虽然和云朵相亲前两个人已经分手,但和云朵结婚后,两个人竟旧情复燃。

    听纪远方提到母亲,想到母亲的自责和眼泪,云朵沉默了。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母亲,骄傲如她,怎么可能忍这么久?

    纪远方冷冷看着她,“如果让你母亲知道,我们结婚两年,我没碰过你一根手指,她会怎样?”

    云朵攥紧杯子。

    还能怎样?

    一定会以为纪远方是因为她残废的手臂嫌弃她,才会结婚两年不碰她,然后便是无休止的自责悔恨和眼泪。

    妈妈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可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她轻轻吁了口气,抬眼看纪远方,“何必讲的这么直白?结婚两年,你没碰你妻子一下,你脸上光彩?”

    纪远方盯着她,“如果你想,今晚我就可以睡这里!”

    “纪远方,别让我觉得恶心!”云朵别开头,“先去换件衣服,遮遮你衣领上的口红印!”

    纪远方僵住,歪头看了下。

    果然,右侧衣领不显眼的地方,一道极暗的口红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抿了下唇,“我可以解释。”

    “好啊,”云朵抬眼看他,“那你发誓,你是个忠于自己妻子的丈夫,你没和王佳莹上过床,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纪远方被质问到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才说:“和我下楼,给妈妈道歉,我会当做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云朵将杯子放下,“我要睡了,请你出去,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纪远方心中燥怒:“云朵,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敢再提离婚两个字,我会告诉所有人,结婚两年,我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你!”

    “你说就说了,我没被男人碰过,是我的优势,没准再嫁时还能嫁的更好一些,你呢?”云朵讥诮勾唇,“你当初为了借我姐夫的势娶我,娶了我之后却亏待我,你现在这样冠冕堂皇的张扬出去,不怕被我家人报复?”

    纪远方攥拳,冷怒盯着她,“我娶你,不是因为想借你姐夫的势!”

    云朵嗤笑,“那能否请你解释一下,我们恋爱时,虽谈不上海誓山盟,但感情尚可,不然我也不会嫁你,可为什么,新婚之夜你不碰我,转身去了初恋那里?”

    “……”纪远方语塞。

    他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样想,清醒时还能控制,结婚那天,多喝了几杯,一时冲动,去了王佳莹那里。

    但他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知,什么都没做,根本没什么金枪不倒,一夜三次。

    太阳穴一一鼓一鼓的疼,他软了声音,“云朵,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明天再谈,离婚的事,不要再提。”

    他转身出去,云朵颓然躺在床上,眼望屋顶,目光空洞。

    他不坚持让她下楼去给他母亲道歉,她也不再坚持明天去离婚。

    她无法面对母亲的自责和眼泪,可她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茫然。

    她已经是奔三的人,她所剩无几的青春还能蹉跎几年?

    和纪远方这样无爱也无|性的婚姻,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第二天,她没有起床做早饭。

    以前杨心怡和纪嫣然来时,虽然她和纪远方之间有名无实,她还是会尽自己的职责,起床做早饭,表面上和纪远方营造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可今天,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她心情糟糕到极点,打算路上买点吃,睡到很晚才起床。

    刚下楼,就听到杨心怡絮絮叨叨的声音,“远方,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是娶的什么媳妇,是个残废不说,结婚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到现在还没起床,我当初可不是这么伺候你奶奶的,当年我伺候你奶奶的时候,晚上连洗脚水都给倒好端过去,现在可好,起床后连顿热饭都没有,冷锅冷灶……”

    云朵无视她的唠叨,下楼径直往外走。

    杨心怡眼尖,一眼瞅见,蹭蹭冲过来,“云朵,你干什么去?”

    云朵无奈,只得停下脚步,“我去上班。”

    “上什么班?”杨心怡声音尖锐,“早饭还没做,我和远方嫣然还都饿着肚子,平时你就这么照顾远方的?远方胃不好,早饭一定要按时吃,你难道不知道?”

    云朵淡淡看着她,“我不知道您也应该知道,您这么紧张他,他爱吃什么您自己给他做,我赶时间,请您让开。”

    杨心怡吃惊的睁大眼睛。

    以前云朵在她面前虽谈不上低眉顺眼,也算言听计从,即便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云朵顶多沉默不语,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顶撞她。

    这还了得?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样下去,她这个做婆婆的,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

    她气的脸色涨红,回头冲纪远方吼:“远方,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媳妇欺负你妈?可怜我一个人把你和妹妹两个人拉扯大,你娶了媳妇就这么欺负你妈!”

    纪远方立刻走过去,瞪视云朵:“给妈妈道歉!”


(番外)今夕何夕;见此良人3



    云朵脸上浮着冷笑,一把拨开他,头也不回的冲出门。

    身后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杨心怡泼妇般的吵闹声:“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看你媳妇是嫌我过来沾你的光,我还没瘫没病呢就被你们这样嫌弃,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云朵听的更加心烦意乱,电梯都没等,直接从楼梯跑下楼。

    坐班车到了公司,她的工作很清闲,打扫完卫生后,泡了一杯花茶,打开电脑,浏览网页。

    上午九点多,她接到妈妈的电话。

    妈妈先是关心了她几句身体,然后念叨她:“朵朵,妈妈知道自古以来婆媳之间就不好相处,你性子又倔强,不像你姐姐似的那么会撒娇,嘴甜讨喜,但明面上的事你好歹要做,你婆婆在时,你早起一会儿,。给他们做个早饭,下班后去商场给她买点东西,哄哄她,你和你婆婆闹,夹在中间为难的是远方,夹在婆婆和媳妇中间的男人最为难,远方是老实孩子,你别欺负他。”

    云朵听着,苦涩难言。

    妈妈对纪远方这个女婿非常满意,纪远方很会做人,他们独处时和她相敬如冰,但不管是年节还是她父母的生日,他都记得十分清楚,金钱方面更不会吝啬,什么昂贵买什么。

    她必须承认,她看不懂纪远方。

    人们常说,爱屋及乌,如果他和她之间夫妻恩爱,他这样讨好她父母,她觉得理所应当,可明明他们貌合神离,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纪远方的殷勤,让她无法不猜测,他做这些,是因为她的父母不但是他的岳父岳母,也是温寒洋的岳父岳母。

    这样想了,只能让她对他更厌恶。

    她搪塞几句,想挂断电话,母亲说:“朵朵,明天我订个饭店,我和你爸请你婆婆吃个饭,你和远方都去。”

    “不用了,妈……”云朵想拒绝,那边却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杨心怡是个体商户,在纪远方老家的菜市场卖菜,后来纪远方出人头地了,想把她接到这边来,住了没几天,杨心怡就说浑身不自在,又回到县城老家。

    纪远方无奈,给杨心怡在老家买了一栋单独的二层小楼,在一楼弄了个棋牌室,街坊四邻有空就去她那里打打麻将,象征性的收点钱,日子过的开心又滋润,不管谁去打几圈,都忘不了夸奖杨心怡有个争气的儿子。

    纪嫣然高中毕业后,选择了这边的大学,平时住校,杨心怡有时来看女儿,母女两便在纪远方的公寓里住几天,以前云朵曲意隐忍,还能井水不犯河水。

    昨晚纪远方的漠然,让她的隐忍达到极限,矛盾终于爆发。

    她没想到的是,纪远方居然会找找她妈妈告状。

    他怎么有脸?

    她深吸了口气,拨出纪远方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漠然,“有事?”

    云朵站在窗边,望着远山冷笑,“你向我妈告状?”

    “我是希望岳母教给你,做人家儿媳的规矩。”

    云朵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低声喝:“纪远方,你别太过分!”

    “我很忙,回家再说。”电话猛的挂断。

    生气时,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不是吵架,而是你想吵架,对方却连吵架的机会都不给你。

    云朵自认是个冷静自制的人,可此刻她气的脸色泛白,死死抠着窗台,大口呼吸着。

    她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下才滑开接听键,耳边传来一个甜美却陌生的声音,“你好,请问您是云姐吗?”

    “你是……”

    “我是纪董的秘书小谢,云姐,您来过我们公司一次,我们见过面,不知道您还是不是记得我。”

    云朵蹙眉想了下,眼前浮起一个年轻女孩儿阳光娇俏的脸孔,“是,我记得,你事?”

    “云姐,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谢茗卉压低声音。

    云朵只是倾听,没有追问。

    谢茗卉绷不住,主动说:“云姐,刚刚王家的小姐王佳莹来了。”

    云朵心头跳了下,“是吗?”

    “云姐,我是看不过去才告诉你,”谢茗卉声音压的更低,“虽说现在王家的公司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但王佳莹来的也太勤快了,她进纪董的办公室都不用通报的,一待就是一两个小时,云姐,我们都是女人,我能看得出,您是个好女人,我不忍心看您被蒙在谷里,纪董是个难得一遇的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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