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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缠着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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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受训】
  眼睑下横着明晃晃的白光; 一直延至旁边的柜面上; 朦胧中就见细密斑驳的木纹,往上半截洁白的衣摆,映在光里异样雪亮,那光反照进眼底又一阵生疼。
  她难受地闭上眼; 随后重新缓缓睁开,终于看清楚了。
  脸边贴着枕头柔软丝滑的棉缎,微有点冷; 但这里并不是床。
  她眼皮略抬; 头顶上悬着一排整齐的白衬衫,一方光片横在衬衫上,白亮的刺眼,循着那光束再往旁边看过去,便发现轻掩着的柜门; 透过缝隙能看到一角床尾。
  寒风携着清凉的湿气扑在肌肤上; 涔涔的冷意渗进来,往体内深处蔓延开,霎那间的惊惧强烈到极点,简直不敢置信,仿佛全身的气血疯狂地蹿涌上来; 轰然炸开,她尖叫一声:“啊!!!”腾地扑过去推打柜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做; 竟然敢把她关进衣柜里!
  她的嘴角在发抖,一颗心更是彻底冷了,推了几下,才发觉柜门间的缝隙有一截被胶带封住,于是先扶住柜门,身体也向柜门依靠过去,手上再一阵使劲,那没有受伤的脚跟着向前用力踢蹬。
  最后累到满身是汗,额角结着细密的汗珠子,细细地往下流淌,浸着眼角涩痛,她却顾不了这些,顶着挨挨挤挤的衣摆半站起来,伸手去扯胶带。
  她一手握住柜门的边缘,一手扯着胶带,很快就将胶带全部拆开,用力推开了柜门。
  清冷的空气中,悠扬的钢琴声还在潺潺地回荡,掺杂着微弱电流,忽然有指尖按住开关键,啪的一声,音乐戛然而止。
  耳边一时陷入阒静,而墙壁上的挂钟,富有节奏的滴答声反倒清晰。
  肖寻看了一眼钟,再回过头望向身后的躺椅,陆璟琛坐在那里,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门,眼中笼着焦急的颜色,嘴唇紧抿,额前的碎发松软,两颊也细微地收紧起来,修长清瘦的脊背绷的愈发挺拔。
  肖寻低下头,手里还紧紧地捏着测题卷,可整只手都在颤抖,无法控制地沉寂了下去,许久许久,他烦闷的叹息一声。
  这下有点糟,事情比他预料的要严重……
  他掀起眼皮,心绪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低声道:“走吧,小公子,我们可以回去了。”
  已经过去三个小时,陆璟琛一想到余青,脚底下蓦然生出十足的力气,火急火燎地走进客厅里,疾步走上二楼,黑眸莹亮的仿若是曜石,清澈的显出丝丝渴盼来。
  斑驳的树影里,四下逐渐变得安静。
  他一进去,顿时撞上那明冽的目光,如同覆着薄冰,心不觉猛地一沉,惊惧的寒意渐渐从脚心漫卷上来,冻得全身僵直,生生地刹住了脚步。
  她就安静地坐在床畔,看他脸上的血色缓慢褪去,翻出一片苍白,湛黑的瞳里清楚的涌上惧意,倒映着她的脸,唇角不由勾起,纤细的发丝覆着白腻脸颊,一双眼睫仿佛是柔美的蝶翅,在光下漾着冷影。
  “把门关了。”
  他眼皮一跳,半晌,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腿,转身去关门,只是在想,她醒的这么早,肯定是药放的太少了……
  紧接着,她清冷的声音又响起:“过来。”
  陆璟琛听了,呼吸突地一下窒住,慢慢地转过脸,她仍然一言不发,神色冷淡,令他体内暗涌着的寒气几乎瞬间渗透四肢百骸,穿透过骨缝,心头抽紧起来,却还是乖乖地朝她走过去,就听她说道:“可以了,不要再过来了。”陡然吓了一跳,像是孩子慌乱地止住步子,脑袋埋的更低,整个人僵硬不安。
  余青沉默的注视着他,他低垂着头,漆黑的睫毛长长地覆着脸庞,眸底无声地涌出薄红的水汽,仿若浮着一层潮湿的雾霭,蒙蒙黯淡,放在身边的两只手紧握成拳,还在一分一分地收紧,指节绷着发白。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更想离开你?”
  这一字字清晰入耳,他浑身陡然一震,猛地抬起头,眼眶刹那红透了,只听“咯”的细微声,仿佛是骨节错位般的响动,手背上青筋暴跳着。
  空气里充斥着窒息的沉默。
  余青这次被他气的不轻,甚至怀疑起他的病情真的是走向好转,还是越来越坏,想到这里,两边的额角便一阵阵地刺跳,再次对上他苍白的脸,他眼中的水雾愈来愈深。
  “你从来就不相信我的话,我说不离开你,是下定了决心,这辈子不会离开你。”
  “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陆璟琛怔怔的站在那,被她愠怒而疏离的目光笼罩着,胸口里像刺着一柄冰冷锋利的刀,在生生地剜着血肉,一刀一刀,直绞出撕心裂肺的惊痛,他好看的薄唇颤了颤,委屈又固执的凝望着她,眼眶一阵发酸,没有忍住,眨眼间就落下一颗泪珠,然后又是一颗,不断地沿着两颊滑落。
  余青措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他哭,没有一点防备。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她这还没教训完,怎么他先哭了。
  而他湿漉漉的眼眸依旧瞪着她,蘸了水意的睫尖濡软分明,轻轻地扇一下,洇着眼尾漫开湿润的红意,两手攥着越来越紧,瑟瑟地发抖,唇瓣抿出的直线里沁着倔强。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傻了一样,反倒他眨着通红的眼睛,抬脚走过来,挨着她身子坐下去,又紧紧地挤着她,伸手将她一抱,那眸子被泪水冲刷的晶莹清澈,渐渐的,透出一种极可怜的神气,开始低低的“嗯”着,然后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的脸。
  见她没有反应过来,他眼中立刻烁出一点亮光,轻轻地含住她的唇,神色里带着一种孩子似的讨好。
  余青的胸口被他紧紧地挤压着,几乎瞬间就被他夺走呼吸,四周萦绕来他甘冽的薄荷清香,氤氲着温醇柔软,她惊诧的睁大眼睛,唇上滚烫的舌像一条鱼,急切地撬开贝齿钻进来,感受到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便从鼻息里发出软软的轻哼声,越发收紧手臂,怀里她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娇软的不可思议。
  等到她喘不过气来,终于会过神,气的一把揪住他耳朵往外扯。
  他吃痛的“呜呜”叫,被迫抬起脸,两臂还箍着她不依不饶地往怀里收,看她咬牙切齿的冷笑道:“谁让你坐过来的?”
  话音还未落,他的脸本来挨着她极近,整个人猛然爆发的把她死死收进怀里,脸撞上她的脸颊,随即胡乱拱起来,紧闭上眼睛,泪水冰冷地顺着脸颊滑落,直哭得肩头颤抖,清瘦的手臂牢牢缠住她身子,那脸苍白的可怕,仿若抱着唯一的浮木,胸腔震出沙哑的碎音,几乎是哀求了。
  阿青,不要这样看我……
  求求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余青见状,当然不允许他这样蒙混过关,伸手抵住他肩膀,拼尽全身的气力往后推,竭力板着脸,可是嘴角忍不住上扬:“陆璟琛,我话还没说完呢!”他腰身修美的肌理瞬时绷紧,连忙抬头,飞快地啄下她的脸,发狂地沿着她脸颊亲吻,再牢牢贴上去,一下又一下蹭的很高。
  她的脸皮便被他拱来拱去,根本说不了话,只想笑,抵在他肩上的两手不由自主地松开,察觉到她浑身也渐渐松懈,他这才微抬起脸,抵住她的眉心,隔着清澈的泪水,他眼底亮亮的满蜷着温软的依赖,满满漾漾,伴着纯澈的欢喜。
  他急切的呼吸着,鼻端下绵密的香气悄然充盈进来,沁着甜蜜的滋味,熨帖在心底,逐渐焕然着新生的暖热,不能自制地沉溺迷恋,痴痴凝望着她,嗓子里颤起轻柔的呜咽。
  不生气了吧?
  他没有再蹭她,也得以让她重新镇定下来,余青深深地吸气,再吐出去,抬头便迎上他这样的目光,轻易地解读出里面的意思,心微微一沉,意识到这次事情格外严重,生气的推他:“想得美,这次必须要惩罚你!”


第30章 【风波】
  肖寻回到书房里; 第一时间就放下测题卷; 来到书柜前,面前琳琅满目的书籍,他抬手摸上一本书的书脊,指尖往旁边缓缓划过; 最终停在一个陈旧的硬壳书脊上,把书拿下来,转身走出门外。
  走廊上极幽静; 隐约飘荡来窸窣的说话声。
  随着他越往前走; 那清脆冷淡的嗓声也越加清晰,等他站定在卧房门前,他听见女孩语气严肃的正说教着什么,不禁惊奇地挑起眉,曲起手指敲打两下门板; 温和的唤道:“余小姐。”
  门后的话音一顿; 半会,才又响起:“请进,门没有锁。”
  肖寻闻言便握住门柄,往外轻轻一拉。
  窗外的天色已经放晴,疏疏明媚的日光映入眼帘里; 他们就坐在床畔,余青侧着脸,微蹙的眉心里蕴着忿忿的神气,鼻头娇小; 粉软的嘴唇抿出极细的线条,两手紧紧攥在一起。
  而她旁边的陆璟琛,也是侧着身,脑袋垂的很低,一双湿润的长睫毛细微地颤动着,怯怯的看她,眼眸莹亮通红,虽然那表情仍不生动,可是头发仿佛都耷拉了下来,修长白皙的双手平放在腿上,指尖略用力地抓着裤子,骨节清晰。
  肖寻满脸困惑的走到他们面前,先问余青:“这是怎么了?”
  余青听了,心里的怒火腾地又窜起来,焚着胸口翻涌上一股燥气,将手心摊开,赫然雪白的纸片上是半片安眠药,他的眼皮一颤,立刻把书放到腋下夹住,拿起那半片药仔细端详。
  她看着他,杏眸里冷冰冰的:“今天早上吃饭,我一吃完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衣柜里。”
  在教训他的过程中,她突然想起自己睡着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就去问他,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老老实实的拿出安眠药递给她,然后她一猜,看他轻轻点头,当场险些被他气昏过去。
  他的心眼真是越来越多了。
  余青不想再说下去,一手撑住绵软的床垫支起身子,单脚站立起来,这一动,惊得身边的人也慌忙站起。
  她看也不看他,蹦蹦跳跳着去床头柜那边,拿起靠在墙上的拐杖,转过身,他高又瘦,身姿挺拔的站在那,湛澈的眸子凝望着她,弥漫开蒙蒙的水意,几乎又要哭了,她的一颗心无知无觉的浸入了热水,温软的发涩,愈来愈难受,陡然掀起清晰的钝痛来,疼的吸气,只得硬着头皮,脸上是薄霜般的冷淡,扭头望向肖寻。
  “肖先生,请问这里还有别的客房吗?我今天要单独住。”
  陆璟琛眼眶泛酸,脸上湿漉漉的覆着泪痕,抿了抿泛白的唇,最后垂下头去,手指一寸一寸地松开,指尖细微地颤抖着。
  肖寻看着他,眼底不安的情绪陡然震开一阵骇浪,久久也无法平静,好半会,才能勉强压制住,额角处的脉搏还在砰砰的跳着,摇摇头,对她说道:“我还是给你拿床新的被子吧。”不等她开口,拿着书逃似的大步离开。
  余青打了个愣神,怔怔的朝陆璟琛看过去,他的泪眼里只有她的脸庞,在她的目光下,渐渐充满焕然般的欣喜,亮的惊人。
  她只是默然的望着他。
  反正打定注意,今晚绝不跟他睡。
  陆璟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近过来,纤长的手指捉住她的手,一触到她柔暖的肌肤,导电般引得身体轻轻一颤,顺着血管舒展开酥麻,她只到他的胸口处,他眉眼低垂,黑眸温柔的凝睇着她,嗅着她身上幽甜的气息,手指更用力几分。
  同时,天盛集团。
  早晨下过一阵小雨,窗户上还有斑驳的水痕,映照着外面广阔无垠的蓝天,折着粼粼的碎光。
  办公室内,陆天成正坐在桌前书写着文件,静寂中忽然“咔”的一声,门被人缓缓推开,显出一道聘婷纤细的身影,浅蓝色牡丹纹的苏绣旗袍,颈间戴有一串莹白珍珠,衬着肤如凝脂,面容温婉动人。
  “该吃饭了。”
  陆夫人手中提着食盒,那香味扑鼻,往外冒着腾腾的热气,她把食盒放茶几上,拿开盒盖,第一层食屉里放着两人的碗筷,便全部收拾出来,端出一盘又一盘的热菜。
  陆天成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又很听妻子的话,当下毫不犹豫地起身来到她旁边坐好,看她给他盛饭,又夹了半块红烧鱼放在米饭上,把碗递给他。
  焦红的鱼皮下肉质白嫩,丝丝缕缕的香气钻进呼吸里,瞬间叫人胃口大开。
  他端着碗就吃起来,陆夫人还是慢条斯理的模样,温声问:“那个林淮,没有再来公司找你了吧?”
  陆天成听到这两个字,动作不由一滞,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过去这么久,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找过他,应该是放弃了,可不知怎的,想起他临走时脸上异样平静的神情,心中就隐约不安。
  陆夫人没有多想:“那就好。”正要拾起筷子,又想到什么,嗓音轻轻的压低了下去:“阿琛离开的这些天,我这心里一直记挂着他,他那么喜欢小青……”
  “你说,他们现在有进展了吗?”
  陆天成只得放下碗,直起身瞧她,她细眉微皱着,脸上是一种怅然的神色,看得他心头一软,原本冷冽的眉宇间浮着金沙般的微光,忽而一动,消融着那股威严淡化开,温柔的笑道:“急什么?这不还有半个月,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陆夫人也就点点头。
  两人说着,吃完午饭以后,下午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开,是要和多个赞助商负责人会面,陆夫人先回家,留下陆天成亲自跟他们商谈。
  会议室里。
  黑白相间的装潢显得冰冷沉稳,视野更是开阔,东面墙壁上嵌着电子时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双方也逐渐聊的热络,最后文件全部签署下来,陆天成送他们走出会议室,又一一握手,助理便从走廊那端赶来,负责护送他们。
  左右不过三分钟。
  陆天成还站在走廊上,身后猛然一阵紊乱的脚步声冲过来,皮鞋踩着大理石地,急乱刺耳的声响吵得他眉心一紧。
  “陆总!!”
  陆天成脸色难看到极点,只见那人飞快地跑过来,一身银灰色西装,衣摆被风刮的拂起,领带都飞在半空,他还戴着眼镜,样貌分外斯文,可此刻他头发凌乱,脸色煞白,说不出的惊惶狼狈,吃力地喘着气:“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您儿子,现在网上都在传您儿子的事!”


第31章 番外3 【诱人】
  蜜月回来的第一天; 余青就追起了电视剧。
  此时; 她懒懒地窝在他的怀里,娇软的一团,头顶只能抵到他的下巴,他则将她整个人搂在胸前; 紧紧的,一点也不能放松,半张脸埋进她柔软的发顶; 深深地呼吸; 看她抱着零食袋,捏起一颗坚果便往嘴里扔,吃的嘎嘣嘎嘣的响。
  那明澈的杏眸,定定的盯着电视剧里的男主角,看得目不转睛; 两边的粉腮时不时鼓一下; 活脱脱像是只进食的仓鼠。
  于是,某只醋缸子不乐意了。
  他本来紧紧地捉着她的手,那骨节细致修长,指尖冰凉,忽然不轻不重地捏了她几下; 她不由抬头望着他,满脸的困惑:“怎么了?”
  陆璟琛不说话,默默地捉住她的手,放在削薄的唇边吻了吻; 随后轻轻含住她指尖,用舌亲昵地舔起来,他认真又固执的凝睇着她,一双莹亮的黑眸清澈见底,深处翻涌着深浓的炽热,丝丝痴缠着爱恋。
  她的脸越来越红,他那清隽的面容间神色宁静,可是他唇瓣薄红,咬着她指尖时泛起一丝丝颤栗,更是难言的蛊惑。
  她的耳尖刷地红透了,猛地回过神,心慌气促地要抽开手,颤声的叫着:“陆璟琛,你做什么……”
  他原来的眉眼似凝着薄霜,清冷而沉静,这世上惟有面对她,才会无边的消融开,连目光都变得极其温柔,轻轻舔着她的指尖。
  那眼眸眨了眨,注视着她脸庞红扑扑的,惊慌地扑闪着大眼睛。
  他下颚的弧线干净而修长,鼻梁高挺,一身笔挺的白衬衫,衣纹都熨的平平整整,浅白的纽扣直系到颈间,离得太近,他身上有淡淡薄荷的香气,夹着清冽的皂香,沁人心脾,只是望着他,她的心便不能自制的怦然发颤,震开酥酥的颤栗。
  陆璟琛见她望着自己失了神,眉尾不禁弯了弯,染着雀跃的神采,仿佛是孩子得到最爱的糖果,一只手便悄无声息地拿起身旁的遥控,按下关机键。
  只听“咔”的一声,电视机屏幕瞬间寂灭,清晰地映出他们缱绻的身影,她身子颤了颤,刚要说话,腰间倏地一阵收紧,唇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他垂下头来,宠溺地含住她的嘴唇,将她手中的零食丢了出去,转而去解自己的领扣,露出薄透白皙的锁骨。
  他的吻迷恋地辗转在她的唇上,她齿间绵密的清甜,丝丝缕缕充盈进心房里,从心底翻出甜蜜,火热的舌又缠住她的舌,不知疲极地舔着湿嫩的舌根,再捉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颈间,含住她舌尖,轻轻地拖曳出来,越发狂乱地吸吮。
  她几乎要背过气去。
  手下如绸柔滑的触感,美好的令她心颤。
  陆璟琛抬起眸,能瞧见她一对浓密的长睫毛,轻颤着,在面颊落下柔美的剪影,而他眼眸清澈,面庞浮出浅浅绯红,双唇还贴住她的唇,眷恋地厮磨着,头发黑玉般泛着淡淡光辉,交映之间,衬着俊美的五官越发秀色可餐。
  “阿青……”
  那嗓音沙哑,却莫名蕴着一种魔力。
  她眨了眨眼,隔着迷蒙的水意,抬头望进他眼里狂炙的亮光,随着她的注视,又逐渐消融温软,直能将她溺毙了,便啄了啄她的唇角,咬字还有一些艰难:“阿青,不要……看别人……看我。”
  她的心本来扑通扑通狂跳,只这一句话,骤然呼啸着要冲撞出来,见他的目光里亮亮的满是期待,她心中一搐,继而无声地发软,伸手去揉他的脸,忍俊不禁道:“这可是你说的。”
  陆璟琛见她笑起来,窗外淡金的日光,照着她脸庞上的红晕,泛出温暖色泽,他眼睛瞬间亮极了,依恋地蹭了蹭她的手,眉梢都溢出孩子般的满足欢喜,温柔呢喃道:“阿青……”
  余青最是爱极他这撒娇的样子,眼眸一深,直接扑过去狠狠地吻住他。
  这之后。
  “唉……璟琛……嗯……我们去卧室里……”
  “璟琛……呜……听话……”


第32章 【自伤】
  陆天成猛然一怔。
  那人说着; 已经掏出自己的手机; 手指颤抖着将屏幕点亮,咔的一声,屏幕里顿时现出新闻网页的界面,就见栏目顶端一行漆黑的大字; 异常刺眼。
  “天盛集团董事之子疑患有精神疾病。”
  下面附了一张颈部伤痕的照片,陆天成的瞳孔猛地缩细,心直直沉下去; 一直沉进无底寒冷的深渊里; 一把夺过他手机,耳边轰轰隆隆,仿佛血液沸腾着狂乱地涌进脑中,震着脑浆一阵嗡鸣,他死死瞪着上面的字; 那深入骨髓的寒气在体内左冲右撞着; 侵袭过每一寸角落,逐渐淹没胸口。
  他的指骨迸出苍白,手背上盘绕的青筋跟着暴胀,无比狰狞,牙齿都在打颤。
  林淮!!!
  微风徐徐地吹; 拂得窗帘轻微晃漾着,繁茂的槭树掩在窗台前,满树碧绿的叶片,顺着窗台铺下微凉的阴翳。
  肖寻端着餐盘走进来; 就看两人坐在沙发上,余青坐在最旁的单人座位里,两手捧着水杯,浅浅地抿着热水,陆璟琛则端正的坐在长沙发中,巴巴的盯着她看,而她一脸淡漠,兀自喝着自己的水,喝完把杯子轻轻搁放到桌上。
  平缓的脚步声传来。
  她抬起头,正望见肖寻端着餐盘走近,连忙直起身,秀眉微扬,一双杏眸含着清水般灵透,浮着浅亮的笑:“谢谢你,肖先生。”
  肖寻便将餐盘放到桌上,看了一眼陆璟琛,他坐在那,睁着乌澈的眼眸,清瘦纤长的背脊挺得笔直,手心平放在双膝,像是无比乖巧的大犬,目光只认真地胶着在她的脸上。
  他只在乎她,别的他根本不在乎。
  肖寻把头低了低,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午饭依旧丰盛,有红烧海带肉丝,加上鸡蛋蔬菜饼,肉末豆腐,浓郁的香气引诱着她的肠胃不由收紧,直饿的发虚,于是拿起一碗米饭就开始吃,浑然当他不存在。
  他只是安安静静的望着她,见她吃的津津有味,还不肯理自己,眼眸就黯淡下去,耷拉着脑袋,手指慢慢地攥紧了裤子。
  只是,她刚吃几口,就听“咕噜噜”的声音低低传来,抬头瞥向他,他微垂着头,宛如犯错的孩子,那肤色不同常人的白皙,仿佛温腻的雪,渗出一丝丝红晕。
  渐渐的,他脸颊的淡粉漫到耳后,耳尖都变得粉极了。
  余青细嚼慢咽着吃完碗里的菜,才淡淡的说:“饿了就吃饭。”
  陆璟琛望着她的唇,浸着油光而愈发莹润饱满,仿佛是一种蛊惑,肚子里的叫声越来越急。
  他却固执起来,坚定的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吃,倒是她受不住,他眸底暗涌的炙热,交织着刻骨的爱恋,千丝万缕一般紧密缠绕着她,无声地发黏。
  她把筷子按在碗口上,端起另一只碗放到他面前,碗里盛着热米饭,再将筷子放过去,说道:“吃饭。”
  那筷子按在碗沿上“啪”的一声,并不重,却惊得他轻轻一抖,见她像又动了气,立刻埋下头,手足无措地端起自己的碗,再拿起筷子,抬眸看了看她,眼眶漫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目光轻颤着,随后就着白米饭一点一点地吃。
  他这样听话,倒令她的心头倏地一紧,涌上难言的心疼。
  可转眼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只能狠下心,除了口头教育,还必须给他一次记忆犹新的经历。
  吃过午饭,又到了他午睡的时间,自闭症人最明显的症状是行为刻板,因为换了环境的原因,他很多习惯必须重新养起,唯独没变的,就是睡觉要按时,睡前还要洗澡。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要抱着她睡。
  陆璟琛站在衣柜前,从柜子里拿出叠好的睡衣,转过身,张老师抱着一床崭新的被褥放长沙发上,给她铺好,而她站在沙发前低着头,始终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他发怔的盯了许久,才走进浴室。
  余青将床褥整理好,坐到单人沙发里,默默盯着浴室的漆木门,只要回想起吃饭时他的模样,心里又一阵发紧,沁出异样的涩楚。
  坐了片刻,他还没有从浴室出来,到底放不下他,她抿了抿嘴,还是柱起拐杖蹦跳着来到浴室门前。
  手指曲起,试探地敲了敲门:“璟琛?”
  里面无声无息,隐隐的,才听见一种极低微的啜泣,一阵又一阵地抽噎着,缓不过气来。
  她一瞬惊怔住,心猝然被人死死地攥住似,又急又重地跳着,连忙去开门,门没有锁,一推便推开了。
  四周白瓷砖铺砌的墙壁,墙角处修长的身影蜷成一团,脚边湿漉漉的全是血,而他极力地蜷缩在那,脸深深埋进臂弯里,单薄的衬衫全湿透了,贴着弯曲的脊骨如同竹节一样,看起来清瘦分明,等到她走近,才发现他还在发抖着。
  她看着他脚边的血,刹那间一股浓烈的眩晕冲进脑中,眼前一阵发黑,惊恐的黑气层层翻腾着包裹而来,四下里的空气都被抽离般,她面色苍白,惊骇的瞪大眼睛:“陆璟琛!!”丢开拐杖,跌跌撞撞地扑到他面前,抬手捧住他的脸,手心却触到一片极点的冰冷,冻得她声音也在颤抖。
  “陆璟琛,你看着我!”
  他却缩了缩肩膀,明显一副闹着脾气的样子,却忍不住从臂弯里露出通红的眼睛,满满盈着泪水,湿重的水意扑面而来,湛澈的充满了落寞。
  “别哭了……”
  她的心一抽一抽地颤着,每一次呼吸,都牵着胸口钝钝的疼,指尖轻拂去他脸庞湿润的泪痕,缓慢擦拭着,而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倒映着她的眸光逐渐扭曲起来,如痴如狂,突然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顿时往后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一声闷响。
  腰间的手臂箍得她纤细的脊骨微痛,就像抱着唯一的浮木,他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乌黑细软的发顶蹭起她的脸颊,还在努力地蜷进她的怀中,眼里渗着一种惊惧惶乱,拼尽所有气力,发出支离破碎的喘息声,紧紧地窝在她怀里。
  她的温暖清香,一如初遇的那天,深深地镌刻进他的心底,刻进四肢百骸的每一处角落里,然后焚焚灼烧起来,泛转出新生的暖意。
  他紧紧地缠住她,再也不能承受那痛彻心扉的疼,嗓子也被泪水泡哑,沙哑不清的喘着。
  余青反抱住他,抚上他的背脊温柔地抚拍,轻轻哄着:“没事了……璟琛,没事了,我在……”
  “我在,不要怕……”
  陆璟琛紧紧地抱着她,双臂环着她的身子再一阵收紧,全身紧绷绷的,透湿的衬衫下显出修美的肌理,一寸一寸都绷紧起来。
  她就不知疲极地哄着他,手心轻拍着他,目光缓缓落在他身后的血迹上,殷红的血花,一朵朵延伸过来,心里的疼痛刹那间迫得她几近窒息,悔的肠子都青了,哪里知道他会自残,以前是听他母亲提起过,他在她来之前因为病情发作自伤了好几次,可她一次也没有见过,还以为他的病快要痊愈。
  明明,他最近表现得都跟正常人差不多,只是不会说话,可原来心理的病依然严重。
  墙上的水管往外渗着水,慢慢地凝成一颗晶莹的水珠,坠在瓷砖地上。
  滴答,滴答。
  周围全是她的味道,如此熟悉,如此温软,真切地萦绕在他的鼻息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僵硬的身躯便缓慢地松软下去,脸软软地蹭着她。
  察觉到他的气力松懈开,余青赶紧拉着他的手,放到面前认真地端看着。
  果然,他的手背上绽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狰狞的如被野兽撕咬过,旁边还有清晰的齿痕,触目惊心。
  只是这一眼,她鼻头一酸,脸庞滑落下清澈的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他怎么对自己这么狠。
  她心里疼的厉害,像是狠狠地绞在一起,低着脸,指尖轻缓地抚摸着他手背,眼睫毛还湿漉漉的,挂着细小的泪珠,忽然有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上脸颊,修长瘦削的指骨轻颤着蜷起,温柔地拂过她睫尖。
  余青心疼之余还是气他,绷紧着小脸。
  贴在脸颊的指尖转而就戳起来,一下一下地戳着她,又急得用手心抚摸,耳畔不断传来焦急的轻哼声。
  看我,阿青,看看我。
  余青这才瞪大眼睛,对上他莹莹濡软的眼眸,里面清澈的盛满了讨好和窃喜,额前纤长的碎发,鼻梁高挺,削薄的唇瓣濡着浅浅的粉润,就忍不住去捏他的脸,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低喃道:“笑你个大头……”虽然他没有表情,可不知怎的,她就是能感知到他眼里的笑意。
  仿佛在说,你终于肯理我了。
  窗外参差不齐的楼盘,盎然的绿树点缀在建筑之间,夹着细细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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