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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癌诊疗报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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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一切平稳进行时,突然,钟以默吓得跳脚:“我去!什么玩意儿!”
  钟以默身前的袁满一惊,赶紧回头捂住钟以默的嘴。
  钟以默赶紧用手机照一下自己脚下——
  原来是一只狗,在舔他的脚。
  眼见那只狗很快放弃了他,转而走向别处,钟以默松了口气。
  可下一瞬,钟以默再度惊恐的瞪大了眼——
  那条狗竟然……跑去……舔郑衍叙的脚。
  要知道郑衍叙唯一的死穴就是——
  怕!痒!
  钟以默心想:完了……
  果然,下一秒,毫无征兆地被舔了脚踝的郑衍叙浑身一僵,继而身体瞬间歪斜,再而,径直倒地。
  钟以默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
  眼见此景,袁满顿时冷汗都下来了,想也没想就直接冲过去抱住郑衍叙。
  宁愿给这厮当人肉沙发垫,也不能惊醒母上大人……
  宁愿被这厮压扁,也不能被母上大人怒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可是,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几百万件事是那么的不随人愿——
  情急之中也不知谁绊了谁一脚,“哐当”一声巨响,二人同时倒地。
  一秒后——
  客厅的灯骤然大亮——
  一声怒吼顿时响彻这个屋子:“你们在干嘛?!”
  这……简直是……狮子吼的级别。
  钟以默只觉自己三魂七魄都被短暂地震飞了,慢吞吞地循声看去,只见主卧门边站着位老太太,正瞪着双眼,震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家女儿,以及——
  被自家女儿压在身‘下的,陌生男儿。
  

  ☆、第 16 章

  袁满倒在郑衍叙身上的那一瞬间,郑衍叙只觉得那简直是一座大山倒向了自己。噗……几乎吐血。
  一旁的钟以默在最短时间内反应过来,一边走向袁满,赶忙拉起她,一边干笑着向袁妈解释:“阿姨你误会了……”
  却不料这胖妞竟然比她看起来的还要重,钟以默没能拉起她,反倒被她带的鞋底一打滑,钟以默就这么一个趔趄,直接跌倒在了袁满身上。
  被压在最下方的郑衍叙,脸瞬间青了。噗……两座大山。
  而此时的袁妈,看着自己面前这两男一女——自家女儿,以及……两个男人——袁妈的三观瞬间碎成玻璃碴。
  好不容易等这三人爬起来,袁妈已经拿着袁爸平常用来抽陀螺的鞭子,好整以暇地等在那儿了。
  袁满看着母上大人手里的鞭子,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妈你听我解……”
  话音未落,袁妈已经拿起鞭子直接冲袁满挥来。那架势,岂是单单一句“老当益壮”就能够形容的?
  眼见这老太太熟练地挥着腕粗的鞭子、大气都不喘一下,连一向王霸之气的郑先生,人生之中都头一次犯了怂,更别提已经麻溜地躲到阳台去的钟以默。
  就连后一步被吵醒的路子喻,刚从次卧里探出个头来,看见眼前这一幕,又吓得赶紧缩回头去,不敢踏出次卧半步。
  此时此刻,唯一争点气的竟然只有平常多爬两级台阶都带喘的袁老师了,袁满其人,别看她胖,但躲起鞭子来简直矫捷如刘翔,一下子蹦上了沙发,一下子又跃下沙发;一下子就躲到了厨房,一下子又窜进了卫生间。这身手,一看就是在家经常躲鞭子玩儿。
  郑衍叙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以他为圆心,袁满满屋子地跑,老太太满屋子地追,老太太身后还跟着只爆米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一路跟着老主人和小主人在屋子里绕圈。
  这俩主人一边跑,还一边唠着嗑:“老爸呢?”
  “你爸睡得跟猪一样,不是地震都吵不醒他,你就甭想拉他来帮你说情了。”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最终,袁妈竟然先行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躲得头发都乱了的袁满这才从玄关的屏风后探出个头来,见母上大人气喘吁吁地丢了鞭子,袁满这才松口气,从屏风后光明正大地走出来。
  袁满一路走,一路大喘气,路过那俩男的身边时,狠瞪再狠瞪:怂蛋!就知道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最终,一屁股瘫坐在沙发另一边:“你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吧?”
  袁妈扭头看向自己女儿。如果还有力气叹气的话,她现在肯定得好好长叹一口气才行。女儿这段时间举止反常,袁妈琢磨来琢磨去,终于认定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满脑子馊主意的女儿使的激将法。缓了缓,道:“得!我答应让你搬出去住,你啊,就别再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了。”
  袁满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袁妈这话什么意思。
  博晏回国后的这段时间里,她旁敲侧击了那么久,母上大人都没答应让她搬出去,结果这回,竟然就这么松了口?换做几个小时前的袁满,听到这话,肯定会开心得一蹦三尺高,可此时此刻……
  袁满倒是挺感谢母上大人追着自己一路甩鞭子,否则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汗流浃背。水分都成了汗,也就没泪可流了。
  “我跟博晏分手了。”
  袁妈腾地就站了起来。最后一丝力气都用来环顾袁满和那俩陌生男青年。也就是说,自家女儿分手了,受刺激了,才跟这俩男的……哦不!
  袁满一看母上大人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误会了,连忙指指郑衍叙:“他养的植物快死了,来咱家借营养液而已!”
  郑衍叙配合地点头。
  袁妈看看郑衍叙,再看看袁满;又看看郑衍叙,又看看袁满,最终又一屁股瘫坐回沙发上。
  这年轻人看起来一表人才的,也不瞎,确实不像是会看上自家女儿——这个认知真的是太伤母亲心了。
  还是聊植物吧,起码植物不会伤一个母亲的心:“什么植物?营养液也有区分的,不能乱用。”
  钟以默反应倒是快,这时候已经抱着之前放在门外的盆栽献给了袁妈。
  袁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株平安树,如外科手术医生一般朝身后一抬手,袁满立即领会,跑去阳台把铲子等工具一并送上。袁妈铲开表层土壤一看,摇头:“浇水浇太频繁了吧?根茎都泡发了,扔了买过吧,反正也不贵。”
  说着便差使起袁满来:“把盆栽拾掇拾掇,扔了吧。”
  袁满应了一声,这就抱起盆栽准备往垃圾桶里送,始终不说话的郑衍叙这时候终于开口,却是声线紧绷的:“能不能救活?”
  袁妈微微一顿,忍不住又看了眼这年轻人,他也不像是舍不得花个一两百块钱再买一株的吝啬鬼……
  袁妈见他如此坚持,只能说:“可以试一试,放我这儿一星期,我养着看看。不保证能养活。”
  
  这个混乱的夜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电梯平稳下行的过程中,一行三人各怀鬼胎,郑衍叙站在最前,袁满和钟以默站在后边,正挤眉弄眼地交流着。
  ——郑衍叙这厮为什么就那么宝贝这株平安树?有什么内幕没有?
  ——因为那是他的此生挚爱,是他的伙伴,是他的爱人,是他勇气的源泉。
  ——你是说,郑衍叙是,恋物癖?
  瞬间,袁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郑衍叙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了,原来他爱的不是人!
  袁满咽一口唾沫,不由得看向郑衍叙的背影。哎,惋惜……
  不管是恋物癖也好,恋啥癖也罢,这一晚上受了这两人不少恩惠的袁满,愣是抛下成见,亲自把这两人送上了车。
  甚至郑衍叙林临上车前,袁满不忘拿起郑衍叙的手,在郑衍叙的一脸的不解与两眼的抗拒下,照干不误地拍了拍郑衍叙的手背,如同慰问下属的老干部般,满脸的任重而道远:“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救活它的!”
  同时,袁满也为自己的母上大人感到压力山大,母上大人这回救的可不是盆普通的平安树,而是这位男青年的爱人啊……
  钟以默无所谓地一撇嘴:“他怎么会瞧不起你?他小时候比你还胖……”
  钟以默的最后一个字刚吐了半个音节出来,郑衍叙便一记眼刀横架在了钟以默喉头:“闭嘴。”
  钟以默忌惮,乖乖把自己的嘴巴拉上。
  袁满就这么目送郑衍叙驾车驶离,自个儿转身正准备往回走,兜里的手机就震了。
  掏出手机,映入眼帘的是来自“博晏”的短信提醒,那一刻,袁满只想自戳双目。
  夜,深了。
  夜风也不知何时停止了。
  郑衍叙的车早已驶远,无影无踪。
  袁满就这样站在一派死寂的街边,也不知发呆了多久,手指几乎是僵硬地,点开了这条短信。
  “整件事错全在我,林佳她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希望你别怪她……也希望,我们再见还能是朋友。”
  这条处处透着对另一个女生的维护的短信,为一段长达10年的相识,以及一段长达8年的恋情,画了个圆满的句号。力透纸背,无可删改。
  那一刻,袁满突然想念起某个陌生而温暖的掌心。就像几个小时前那样,在她忍不住掉眼泪之前蒙住她的眼睛,紧紧捂住,不给她光明,但也带走她的悲伤,就算是欲盖弥彰,也好。
  
  爱情专家袁老师沦为单身狗的第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帷幕。
  失眠到7点的袁老师,7点半就被闹钟闹醒了。
  看一眼闹钟,“哐当”一下又倒回床上——多睡会儿吧,能温暖你的,也只有被窝了……
  可是真的,但凡一睁眼,袁满就彻底再也睡不着了。摊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得正起劲儿,却猛地瞧见对面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正惊疑地看着她——
  路子喻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袁满也不确定她这么盯着自己,盯了多久。
  “表姐,你没事儿吧?”路子喻问得十分小心翼翼。
  “……”袁满能告诉她,自己这是失恋综合症犯了么?不能!死也要死得硬气,“我在做起床操呢,呵呵……呵呵呵呵……”
  袁满就这么干笑着,在床上又硬挺了几下身,便一轱辘爬起,洗漱换衣去了:“我上班去了,你再睡会儿。”
  换好衣服之后便直奔厨房,准备和昨天一样,去厨房拿几片面包就走,不料等着她的,竟然是一整桌的满汉全席。
  这一天,简直是袁满自出生以来待遇最好的一天。
  京派的炸酱面,豆腐脑,煎饼果子,糖糕。
  广式的虾饺,烧麦,云吞。
  浙区的小笼包,武汉的热干面……
  全国的早餐都在这小小一张餐桌上碰面了。
  袁满坐在餐桌旁,吃了一口,鼻子一酸,差点“哇”地一声就哭了。硬生生地一吸鼻子,愣是止住了:多吃点吧,抢都抢不走的,就只有你身上的脂肪了……
  
  袁满就这么吃得直打饱嗝,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准备奔赴资本家处。
  刚一拐出楼道前的小路,就听“滴——!”的一声极刺耳的车喇叭声,袁满瞬间就被逼停了。吃痛地揉着耳朵,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停着辆陌生的车。
  再一看挡风玻璃——
  驾驶座上坐着个不算陌生的女人。
  不就是昨晚被她捉奸……不对……不就是那个最无辜的小白莲么?
  袁满想了想,跨着自己的小电驴走近那辆车。
  驾驶座的车窗应声而降,小白莲的侧脸看起来挺那么来者不善。
  “林佳?”
  “我跟你还没熟到可以直接省略姓氏吧?”小白莲语带不屑,“叫我宋林佳。”
  袁满撇撇嘴。滚蛋!谁乐意跟你装熟?贱男人在短信里一口一个“林佳”地叫而已,才害她误会了。
  不过隔着车窗看一眼这位宋小姐,天边飘来两个字:女神。
  再低头看看自己,天边又来两个字字:完败。
  袁满没好气:“找我干嘛?”
  “……”
  “你是在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和他在一起的,错全在他,我不怪你,你不需要来道歉。”为了说这话,袁满拿出了自己毕生的傲慢劲儿,“要怪就只能怪,当时的我太年轻,是人是狗没看清。”
  宋林佳被袁满噎得脸色一白,咬牙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如何反击:“谁说我是来道歉的?”
  “……”
  “博晏已经把你和他之间的事都告诉我了。他一直在前进,而你一直在原地踏步,你跟他在一起,只会拖他的后腿。”
  “……”
  “希望你们这次能断得干净点,别拖泥带水。”
  想象着博晏在这个女生面前是如何把与她之间的这十年说得如此不堪,袁满心里渐渐揪成一团,绕也绕不开。
  她唯一能做的,估计也只有逞口舌之快了:“渣男自有婊收,放心,我不会蹚这浑水的。”
  “……”宋林佳顿时眼睛都冒火了。可不知为何,袁满一点也不觉得痛快。相反,心里那团毛球,越缠越紧,几乎要让她窒息。
  而宋林佳沉默了许久,终于成功地逼自己冷笑开来:“就凭你这样的,想蹚浑水都没资格吧……”
  “……”
  “……”
  面对宋林佳这般上下打量的眼神,以及嘴角那抹鄙夷的笑,袁满顷刻间僵住了。
  那是她最恐惧的眼神……
  这眼神,她在面试官那里遇到过,在无数人眼里看到过,那些时候,从来都是博晏开导她,宽慰她。
  如今,博晏都已经跟人跑了……
  只剩她。
  只剩她了……
  一只手轻巧地搭在了袁满肩上。
  袁满一愣,还没来得及扭头看,宋林佳已眉眼一横,扫视过去:“你是谁?”
  “……”
  除了郑衍叙,还有别人吗?
  袁满就这样处在状况外一般,看着郑衍叙和宋林佳之间展开一组神对话——
  “你是谁?”
  “你说呢?”
  宋林佳看一眼郑衍叙搁在这胖子肩上的手——那样坚定,那样果决,顿时明白了过来,紧接着却是冷笑:“你眼瞎吗?”
  郑衍叙却是不卑不亢,不气不恼,下巴点一点宋林佳车上的那张博晏和宋林佳的合影,淡然地说:“不,是他心瞎。”
  

  ☆、第 17 章

  太棒了!鼓掌!
  见宋林佳的车逃也似地急速驶离,袁满恨不得一把抱起郑衍叙,在原地转圈圈。
  “说得太好了,肤浅的男人才看脸……”对着郑衍叙,笑得狗腿又灿烂。
  郑衍叙冷冷地看她,不比看宋林佳温暖多少,“是男人都看脸。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这冷水泼的,袁满不由得拉下脸来,默默腹诽,这厮不是来救驾的,是来拆台的……
  郑衍叙也没跟她多废话,径直朝袁家所在的楼号走去:“我的平安树怎么样了?”
  身后没有声音。
  半晌,郑衍叙都已经来到单元楼外了,身后突然爆出一句——
  “我决定了!!!”
  郑衍叙这才顿住回头,只见袁满还站在原地,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么,郑衍叙总觉得这女的脑袋顶上有一股无名之火,正熊熊燃烧起来。
  “我!要!减!肥!”
  袁满振臂一呼,郑衍叙眉梢一挑。
  “我!要!减!肥!”
  晨间的阳光打在袁老师脸上,将她那一脸的坚定烘托得熠熠生辉——
  无奈镜头一转,袁满却是一手烤翅、一手可乐地坐在高登家的客厅里,可乐滋滋冒泡,袁老师一嘴辣油。啊!分外满足。
  高登的嘴都被惊歪了:“大哥,说好的减肥呢?”
  袁满舔一圈嘴边的辣油,额……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呢?都怪她调起得太高,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打算减肥了,这下该怎么收场?
  袁满放下被自己啃得干干净净的翅架,又拿起一块:“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
  高登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袁满身旁:“你呀,也别减了,就这样吧,多挣钱,养好膘,世界末日也风‘骚。”
  “不!要减——”刚硬气地说完,就又疲了,“——歇几天再减肥。”
  袁满一边继续大快朵颐,一边自怨自艾地想,高登要是知道她这两天她经历了些什么,绝对会同情她的……
  ……
  ……
  “我!要!减!肥!”
  当袁满光天化日之下喊出这句话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迎接她的,将会是何等惨无人道、惨不忍睹、惨绝人寰的待遇——
  眼看郑衍叙都走到楼道口了,又折回到她面前,袁满顿觉气势昂扬,主动请缨道:“我要跟你一起晨跑。”
  郑衍叙却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今天有事,不晨跑了。跟我一起去公司。”
  “你不去我家看你的宝贝植物了?”
  郑衍叙低头一看手表:“来不及了。”这就调头往停车格方向走去。
  虽然不明白这厮怎么突然这么赶时间,袁满还是赶忙把自己的小电驴锁好,小步跟了上去。
  郑衍叙很快上了车,司机也作势要发动车子了,却在袁满正准备也坐进车后座时,郑衍叙却当着她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什么意思?
  后座不让坐,让她去坐副驾驶座?哎……土豪的规矩可真多,袁满一边暗忖着,一边改而去拉副驾驶座的车门。
  却不料她的手刚碰着门把手,门却“咔哒”一声锁死了。
  后座的车窗匀速降下。
  车里的郑衍叙还是一副人见人想扁的傲慢模样:“你的交通工具在后备箱。”
  “啥?”袁满感觉自己的脑回路已跟不上这位郑先生的节奏。
  回答她的,是他傲娇的侧脸。
  在攻气爆表的资本家面前,袁满再次不争气地犯了怂,绕到车尾去开后备箱。
  后备箱里竟真的有辆自行车。
  她她她……她虽然确实说了要减肥,可可可……可这也太行动派了吧?
  他不会是要她骑车去科信吧?哎……看来只能先骑着,趁他不注意再中途打车溜去科信了。袁满这么想着,暂时乖乖把自行车从后备箱里抗出来。
  却不料——
  “自行车的一头拴在后备箱里,没有钥匙打不开啊!”袁满看着拴在骑车和自行车之间的绳子。
  但显然这就是某人想要的效果,“开始吧。”回答她的却只有淡淡三个字。
  我!要!减!肥!——言犹在耳,袁满心中飙血,默默跨上了自行车。
  就这样,司机全程配合着自行车的车速,上了路。
  在这个过程中,充分体现了袁老师锲而不舍的良好品质——锲而不舍地找借口结束这个糟糕的“晨运”——
  第一公里,袁满嚷:“这这这……咱这不符合交通规则啊!碰上交警会被罚分。”
  降下的车窗里,郑衍叙开始做思索状。
  袁满喜。
  郑衍叙终于开口,却不是说“算了吧”,而是——
  “放心,不上高架,全程走辅路。”
  袁满惊。
  走辅路就意味着得绕路走,本来骑半小时就能到的路程,被硬生生被延长到了一个小时……自己主动提“交警”这茬,简直是在挖坑给自己跳嘛……
  袁满,卒。
  第五公里,袁满累死累活,满血复活:“不行不行!太丢人啦!路人都跟看神经病一样看我!”
  这回,车子终于停下了。
  袁满顾不上气喘吁吁,满眼放光地看向在自己面前慢慢降下的车窗。车里的郑衍叙虽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却慢慢地朝车门伸出手来——看来这厮终于肯让她上车了。
  袁满喜。
  可下一秒,郑衍叙却没有打开车门,却只是手一伸,直接往她套了个用报纸临时折成的头套,头套上还挖了三个孔,露出她的眼睛和鼻子。
  袁满惊。
  就这么透过那两个小孔,看着车里的郑衍叙悠然地丢下俩字:“继续。”
  袁满,卒。
  最终,袁满来到科信,手脚早已软成泥,几乎是爬着进了大楼。
  在大堂等候的行政助理见郑总身后跟着这么个疑似肌无力患者,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袁助理?”
  袁满脸惨白得犹如将死之人,张张嘴,话都说不清了:“……shui……”
  行政助理吓了一跳,自家老板虽然外传冷血又无情,但其实除了脾气很冷、脸很臭之外,对员工其实不赖,但今天这状况……袁助理都病成这样了,老板还让她来上班?
  反观自家老板,袁助理都快厥过气去了,自家老板真的是眉毛都不抬一下,径直朝电梯走去,头也不回。行政助理只好硬着头皮,代为关切:“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要去医院?你……”
  袁满颤抖着嘴,终于用最后一丝力气把话说清楚了:“我……要……喝……水……”
  
  体会过了郑总的铁石心肠之后,袁满更加被行政助理的贴心给感动哭了——
  在得知了她今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遭遇后,行政助理贴心提醒:“一小时后公司有早午茶,你溜进去吃点吧。补充补充能量。”
  早午茶?
  袁满感觉自己快要被治愈了……
  暗搓搓地等了一个小时,早就忘了早上发了什么誓的袁满,就这样趁所有人不备,溜进了会场。
  而她前脚刚躲到餐桌底下,后脚,郑衍叙一行人便进入会场。
  此次早午茶,是为了迎接从APM来的手机业务分支人员而特地举行的。郑衍叙抵达没多久,APM的副总也带着原APM电信部的人到了。
  李副总进场之后,很快锁定郑衍叙,热络地上前:“郑总,又见面了。”
  郑衍叙不算热络地和对方打招呼,正事在谈判桌上就已经谈完了,此次的早午茶他也只是出于礼貌,来亮个相而已,接待一下就走。
  本该来去匆匆,却在余光瞄见APM团队中的一抹身影后,目光一定。
  而被郑衍叙这么盯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匿在APM团队里的博晏。
  博晏一脸僵白,分明在郑衍叙看见他之前,就已先行发现了对方。
  郑衍叙皱着眉:“博……?”
  周围人都诧异地张大了嘴。科信的CEO郑衍叙竟然叫得出APM里一个小职员的名字?
  但郑衍叙就只念了个“博”字,那副微微蹙眉的样子,明摆着告诉众人,小人物的名字,他就算记得,也记不全……
  此番隐形的鄙夷,在场的人里估计只有博晏能体会了,博晏僵笑着递出手,替郑衍叙补充道:“您好,我是APM电信部的博晏。”
  

  ☆、第 18 章

  这边厢,大boss与小员工平静地对视,旁人却觉出了十足的火药味。
  那边厢,长餐桌上,从阿拉斯加帝皇蟹腿到塔斯马尼亚生蚝,从安格斯牛眼扒到波士顿龙虾,科信预定的可是全北京做brunch最好的餐厅,科信的员工们一边感叹着今天的好福利,一边流连于餐桌之间,谈笑风声,共享美味,一名员工走到餐桌前,正准备夹起一只龙虾仔,却有一只手,从另一边的桌底下悄然伸出,在该员工因震惊而瞪大的双眼下,堂而皇之地把那只龙虾仔拖进了桌底。
  什什什什……什么鬼?
  这波震惊还未来得及消化,那只邪恶的手便再度伸向了餐桌,又一次当着该员工的面,顺走了餐桌上的一杯香槟。
  员工呆愣三秒,赶紧落跑。
  而此时此刻,餐桌底下的袁满身旁,已经叠了近半米高的空盘子。早午茶才开始不到15分钟,她的战果已囊括海陆空三界——烟熏鳗鱼,牛肉鞑靼,黑椒乳鸽等等。她以最快速度解决掉了刚到手的龙虾仔,添一口香槟,啊……人生好圆满!
  却在这时,偏偏有电话要进来打扰。
  袁满依依不舍地放下被自己挖得干干净净的龙虾壳,空出手来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一接听,对方的热情就几乎掀翻袁老师赖以生存的餐桌:“亲爱的袁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xx出版社的,我们之前提过的想帮您出书的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对方小伙可热情了,殊不知他亲爱的袁老师,此刻正盘腿坐在餐桌底下,一点印象都没有。袁满就这么打着坐,歪着头,努力回想了很久,确实有过这么一家出版社,前段时间频繁接洽她,想让她把她和博晏的恋爱日常写进书里。可袁满明明记得,自己当时就已经让她的助理兼闺蜜兼合作伙伴的高登替她推掉了——这家出版社力邀她和博晏一同出镜,让她出镜?她的微博粉丝会分分钟从几百万掉成负数吧。
  怎么如今电话又打来?
  “我记得我已经回绝你们了,我不卖隐私。”
  “哎呀!这怎么是在让您卖隐私呢?您这话说得可严重了。书的主要内容是您在微博上写的那些以单身癌患者为主人公的睡前故事,顺便为了增加一下卖点,让您分享一下您和BO先生的恋爱日常,您二人能一起出镜那就更好了,我们社里出钱让您和BO先生去欧洲旅行一趟,全程摄影师跟拍,那些美美的旅行照片往书里一加,轻轻松松一本畅销书就做出来了。书名我都帮您想好了,就叫《单身癌诊疗报告》,怎么样?”
  “BO先生方面……恐怕不行。”
  “他是不方便出镜吗?”
  既然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袁满索性将错就错了:“是的。”
  “为什么?”
  袁满用餐叉一下一下地戳着面前的龙虾,“因为他死了!!”
  “……”
  “……”
  对方小伙惊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把满腔的愉悦转化成悲伤,每一组词,都说得痛心疾首:“哦!那太抱歉了!袁老师!您一定要!节哀啊!”
  袁满同样痛心疾首:“哦!好的!我会!节哀!的!”
  说完,“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看着自己那只被自己戳得面目全非的的龙虾尸体,袁满真是鼻子一酸,辛酸有之,解气亦有之。
  于是决定——
  再吃个牛排压压惊。
  而她所不知的餐桌外的世界,正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APM的李副总见郑衍叙竟然认得自己手头底下的职场新鲜人,不由得对这位叫博晏的年轻人另眼相看了:“郑总怎么会认识他的?”
  郑衍叙笑笑,没接话。
  APM当年可谓是国内电子业的龙头老大,如今沦落到要靠变卖手机业务才能续存,自然姿态要低一些,即便郑衍叙没接话,还是要把情谊延续下去:“博晏所在的团队呢,一直负责APM手机业务的技术支持,博晏啊,好好表现,科信的手机业务上了正轨之后,郑总说不定就直接提拔你了。”
  这样一块肥肉掉在嘴边,博晏却只是尴尬地笑笑。李副总就当这年轻人是在故作谦虚,也没多想。
  反观郑衍叙,依旧缄口不语,只朝行政助理使了个眼色,行政助理立刻领会,看一眼手机里的行程表,故作催促道:“郑总,您定在11点去软件开发部的,现在已经……”
  都无需行政助理报时,APM的李副总已慌忙看一眼手表:“哦!这都10:50了,郑总您先忙!您先忙!”
  郑衍叙客气地一颔首,这就算告辞了。
  职场上的趋炎附势、高低尊卑,在这一眼一行间已令众人了然,原APM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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