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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癌诊疗报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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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我的舞步,一二三,二而三……嗷!”
  “对不起。”
  “别紧张,我带着你,一二三,二二三……嗷!”
  “对不起……”
  “你手脚怎么这么不协调啊?都说了一二三,二……”
  正当钟以默的又一声痛呼就要冲猴而出时,袁满伸手就把他的嘴捂上了:“尼玛别叫了!一个大男人,被踩着脚而已,忍着点会死啊?”
  钟以默嘴角一抽——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而袁满,恶狠狠地警告完之后,继续低头,丝毫不敢怠慢地去识他的舞步,却在这时,袁满身体一轻——
  钟以默竟将她拦腰一抱,轻轻一提,再一放,袁满就这么踩在了他的脚面上。
  “我带着你跳。”
  这是什么诡异姿势?
  袁满贴着他的胸膛,脚下发虚,下一秒就感觉到他搂着她的腰,掌心施力:“搂紧我。”
  他贴着她的耳垂,轻慢地数着拍子:“一二三,二二三……”
  谁的耳根发烫了?
  又是谁的心跳加速了?
  这一切的答案,都淹没在了悠扬的华尔兹音乐中……
  一曲终了。
  袁满的双脚终于重新落了地。
  钟以默也放开了搂住她腰的手。袁满抬头一瞧,就瞧见了他通红的耳朵。但只瞧了一眼,还来不及辨别是否是自己看错,钟以默以示意她去看他那被踩的惨不忍睹的皮鞋——
  “记得赔我一双。”
  这个耳朵通红的男人,无奈地笑。
  谁也没有发现,此时此刻,向檬就站在不远处,凝眸看着他俩,而郑衍叙……
  已经失了踪影。
  
  此时此刻,男洗手间里,几个男人,正展开着一段小便池前的八卦。
  “刚才舞池里狂踩舞伴的那女的,太他妈搞笑了,帮我打听下哪家公司的?”
  “那女的啊……可骚了你知道么?我跟她相过亲,她硬扑上来那股劲儿啊,跟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我可hold不住,赶紧撤了。我后来还上网查了查这人,全身每一样东西是真的,都是整的。还好我发现的早,我找的是女朋友,可不是一堆硅胶和玻尿酸。”
  “真的假的啊?”
  “不信?不信我给你她的手机号,你约着看看?”李子楠一脸笃定。
  “行啊!哈哈哈哈!”
  一串笑声飘扬在洗手间里,还未余音绕梁,就已被一股突然袭来的冷空气憋得戛然而止。
  李子楠扭头看去,原来是有人走进了洗手间,仔细一辨认,李子楠不由得一脸郑重起来——
  “郑总?”
  这郑总……不是应该还在跳舞么?怎么突然出现在洗手间?这也太神出鬼没了吧……
  “你再说一遍。”
  郑衍叙面无表情,言辞冷峻,李子楠傻了,让他再说一遍?李子楠虽然不解,但只能抖着嗓子又问候了一遍:“郑总……”
  郑衍叙的语气又冷了一分,打断他:“前面那句。”
  前面那句?
  李子楠还在思考自己前面说了哪句,领子就被猛地提了起来……
  
  袁满有些慌忙地在走廊上寻找着洗手间,终于看见了洗手间的招牌,她立刻快步往那儿走去。
  却在踏上洗手间外台阶的那一刻,对面的男洗手间里,突然飞出一个身影——
  那身影重重砸在袁满脚边,随后便是捂脸痛呼。
  吓得袁满赶紧退后一步。缓了好几秒才低头瞧一眼——
  是个男人,躺在她脚边,鼻青脸肿的,竟有些脸熟——
  李子楠?

  ☆、第55章

  李子楠肿成猪头,丑到令人发指,袁满不忍直视。至于好端端的五星级饭店里发生暴力事件?这个疑问刚从袁满脑海中划过,就有一阵阴狠的脚步声从男洗手间里传出——
  随即,一双皮鞋出现在男洗手间门口。袁满险些吓尿,赶紧扶起李子楠准备逃,李子楠渣是渣了点儿,可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可袁满刚扶起李子楠,那双皮鞋就冷冷地站定在了她面前。
  没种的袁老师前一秒还想做英雄,下一秒就撒了手,随他李子楠重重跌回地上,又是一阵哀嚎。袁满自身难保,也管不了李子楠的死活了,只顾着举起双手投降,怯怯说:“我只是路过……”
  边说边抬起头来,下一秒却傻眼了。
  站在她面前的哪是暴力分子?分明是郑衍叙。
  郑衍叙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丢她在旁自生自灭去了,只垂眸看着地上的李子楠,声音轻气场重:“道歉。”
  “对不起……”李子楠仰视着郑衍叙,不敢违抗。
  袁满在旁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在心里敲着边鼓。李子楠什么时候得罪了郑衍叙?怎么得罪了郑衍叙?竟能激到郑衍叙动手,李子楠也算是个人才……
  袁满对李子楠是既同情又佩服,不料郑衍叙音色又冷了几分:“不是向我道歉。”
  说完竟眼眸一抬,直接看向了袁满。
  李子楠的目光也跟着郑衍叙一道,看向了袁满。
  她明明是个旁观者,怎么突然成了焦点?袁满杵在这两道迥异的目光交错点上,反应不及,李子楠已对着她,悲痛愈加地一低头:“对不起!”
  随后才欲哭无泪地望向郑衍叙。
  郑衍叙眼中的冷意终于稍减了几分,平静的脸上无怒无喜,看过去只隐隐约约写了个“滚”字。李子楠明显松了口气,说滚就滚,手脚并用地爬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分秒不耽搁。
  躲在男洗手间里,大气都不敢出的李子楠的同伴,见形势至此,立马也闷着头,蹑手蹑脚地溜了。
  眼前这一切……
  袁满表示自己完全没看懂。
  如今洗手间外就剩她和郑衍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至于郑衍叙为什么会突然兽性大发,把人揍成那副猪头样……袁满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问为好,愣是把存在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指指被郑衍叙挡住的女洗手间入口:“麻烦让让。”
  郑衍叙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终究也什么都没说,只默默错开一步。
  袁满成功进了洗手间,却是尿意全无。唯一能做的就是撑在洗手台旁,看着镜中的自己,扪心自问一下,还难过么?
  看见郑衍叙和向檬出双如对,还嫉妒得发狂么?
  答案其实挺令她欣喜的:不至于难过,只是还有几分落寞。
  接下来的时间,再接再厉吧,彻底忘掉郑衍叙,加油袁满!
  袁老师就这么给自己鼓足了气,意气风发地出了洗手间。却不料,迎面就看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哈士奇脸。
  没错,郑衍叙就倚在洗手间对面的墙边。看样子是在等她。
  袁满不得不停在了洗手间外的台阶上。
  二人沉默对视,她看不懂他的表情,他看不见她的紧张。终于,郑衍叙开口了:“以后别乱相亲了,真想找男朋友的话……”
  说到这最关键时,郑衍叙却是生生一顿。
  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明明灭灭,几乎要让袁满以为他下一句话就冲口而出:“……那就找我吧。”
  袁满心脏被按住了似的,挣扎着跳动。到底是该期待他开口,还是害怕他开口?袁满自己都糊涂了。
  “……我帮你介绍靠谱的。”最终,郑衍叙却只是如是说。
  压在袁满心口的重力“嚯”地就松了,袁满的心跳迅速恢复正常,人却仿佛身在寒潭谷底似的,一点一点地冷掉——
  心灰意冷,大概是对此时此刻最恰当的形容。
  走廊里暖气再足又有何用?实在是冷,袁满都忍不住搓了搓臂膀,终于笑了:“好啊!”
  “……”
  “……”
  他的表情,像是满意,又像是不满意。
  她的笑容,像是开心,又像是不开心。
  他看着她,像是终于忍不住要上前一步。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彼此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谁也没去打破。
  直到一声熟悉的插科打诨声从不远处传来,才一举击破了僵局——
  “你周围最靠谱的人,不就是我吗?”
  这声音来得太是时候,袁满与郑衍叙就跟被点醒了似的,豁然扭头看去,只见钟以默带着笑意,优哉游哉地朝他们走来。
  钟以默那句话,明显是对郑衍叙说的。可最终他却径直走过了郑衍叙,直接站在了袁满面前:“你不是说要提前撤么?怎么上个洗手间就没影了,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
  “……”袁满被问得一噎,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便秘不行啊?”
  还真是越是心虚,嗓门越大……钟以默耳膜都被震得生疼,却笑着对郑衍叙耸耸肩:“小叙叙,不是我没提醒你,你就算给她介绍一百个靠谱的都没用,她这臭脾气,来一个吓跑一个。”
  郑衍叙嘴角一勾算是笑了,只是眼角没有任何波动。
  袁满当即反唇相讥:“我对我喜欢的人可是很温柔的,见不到女人温柔的一面,那是你们男人无能。”
  钟以默却不以为然:“哦?是么?小叙叙,你见过她温柔的一面?”
  话一出口,在场超过半数的人都呆了。
  等袁满终于反应过来钟以默那番话是在给自己下套时,忍不住狠瞪钟以默一眼。钟以默却只是不以为意地一挑眉,分明是故意。
  郑衍叙估计也尴尬了,作势咳了一声,刻意将话题引回了正途:“你们都喝了酒,我让司机送你们。”
  说完就调头走了。
  袁满看着郑衍叙的背影一点一点远去,直至最后消失在拐角。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这一切,她旁边站着的那人尽收眼底——
  “你不好奇么,他是怎么知道我们都喝了酒?”
  钟以默突然说出了这么句不着边际的话。袁满没什么兴致地抬头觑了他一眼,调头朝反方向走了。
  “因为用餐的时候,他一直时不时地看我们那桌。”
  钟以默的话,令袁满刚迈出的脚步又生生地收了回来。
  默了半晌,袁满回头,此刻的钟以默,简直如高深莫测的高僧,教人参不透半点:“什么意思?”
  钟以默就这么走到袁满面前,用力戳了下她脑门:“哎……笨!”却什么也没解释,直接绕过袁满,走了……

  ☆、第56章 (已替换)

  袁满出了饭店,郑衍叙的车竟真的已候在大门外。再一看那司机,不正是前阵子郑衍叙扬言要炒掉的小司机么?
  钟以默一矮身就坐进了车里,回头见那女人竟和司机聊了起来——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快失业了么?”
  “郑总答应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袁满嘴上“哦”了一声,心里却在嘀咕:这郑衍叙,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小司机的目光却不敢在袁老师身上多做停留,却是一扭头就看见钟以默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正光明正大地偷听他俩聊天。
  小司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看看钟以默又看看袁满:“那个……这位是你……男朋友?”
  袁满一愣,立即就意识到小司机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钟以默恬不知耻地逗起了小司机:“对啊,你跟我女朋友聊这么久,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说着,眉毛还配合地一横。
  小司机被唬得立马跑回驾驶座发动车子。袁满瞪一眼钟以默,钟以默毫不在意地回以一笑,袁满算是拿他没办法了,一矮身就坐进了车里。
  匀速行驶的车中,袁满一低头就看到了钟以默的鞋,鞋面确实被她踩得面目全非。袁满琢磨着自己曾给博晏买的鞋博晏从来没穿过,估计自己对男鞋的品味奇遭,不如把钱打给钟以默,让他自己买去:“那个……”
  钟以默却几乎与她异口同声:“那个……”
  袁满挑挑眉,示意他先说。
  “郑小姑娘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你是说郑衍宁?”袁满拄头一想,“当然不能接啦!郑衍叙要是知道我带她妹妹去整容,非砍死我不可。”
  钟以默点了点头,深表同意。末了把话语权让回给她:“你刚想说什么?”
  袁满本想说鞋的事儿,现下突然提到郑衍宁,一丝不该有的想法就这么钻进了袁满的脑子里,袁满舔了舔嘴唇:“那个……”
  话还没怎么开口,袁满已本能地望向前座。小司机明显正透过后照镜瞄他俩,袁满顿时就有些欲言又止。越是心痒痒地想问,越是问不出口,却在这时,钟以默突然说:“找个地方喝两杯?”
  袁老师不得不给钟以默点赞。这厮看着没心没肺,实则洞察力惊人,他都已经给她找好台阶了,袁老师当然要顺台阶下了:“好啊!”
  二人就这么抛下了可怜的小司机,“双宿双栖”去了。
  袁老师对大东边的小脏摊可谓是了如指掌,不出一会儿就领着钟以默进了一家串店。
  特别驾轻就熟地找了靠窗的座位入座,再把菜单往钟以默面前一拍:“你想吃什么自己点,我只喝酒。”
  钟以默扬眉:“你一点儿都不吃?”
  袁老师很笃定:“不吃。”
  “确定?”
  “确定!”袁老师依旧淡定。
  一刻钟后,坐在那儿的已不再是淡定的袁老师,而是捏着拳、咬着牙,快要被气吐血的她——钟以默分明就是故意的,几乎是从菜单的第一行一路点到了最后一行。而如今,桌上摆满了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烤串,得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做到不伸手?
  相比面对衣着诱惑、颤颤巍巍地维持着意志力的袁满,钟以默吃得那叫一个欢。
  袁满恶狠狠地灌一口酒,心中默念:淡定!淡定!
  终于,钟以默满足地放下了吃完的签子,也不知是真的佩服,还是又一段风凉话:“你们女人实在太恐怖了,为了漂亮连食欲都能扼杀,还有什么是你们干不出来的?”
  袁满撇撇嘴:“当然有,比如我现在就很想把你就地正法,但我干不出来……”当然,如果他再点一溜好吃的刺激她,她就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忍得下去、不痛下杀手……
  “对了,之前在车里,你想问我什么来着?”
  吃饱喝足之后,果然就要进入正题了——
  袁满放下酒杯,欲言又止地咂咂嘴。钟以默见状,只轻巧的说了句:“你再这么支支吾吾下去,我可继续点吃的了啊!”
  瞬间绝杀!袁老师立马慌不择路,脱口而出:“郑衍叙和向檬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钟以默好生将她打量了一番。袁满被他盯得直发憷,只能喝酒压惊。
  “你问这干嘛?”
  “就……好奇嘛!毕竟郑衍叙曾经是我的客户。问一下客户的现状,也算是……售后服务之一嘛。”
  说辞倒是挺冠冕堂皇,但钟以默怎会被轻易忽悠?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想着是要逗逗她呢?还是和盘托出呢?
  仁慈的钟大律师琢磨片刻,还是选择了后者,语气里也多了丝无奈:“其实大家都很清楚,向檬打心底里对郑衍叙是不来电的,向檬喜欢的是那种知冷知热的人,玩得起浪漫,又装得起硬汉。而郑衍叙呢,闷骚得一塌糊涂,就算郑衍叙硬追,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敲开她的心门。更何况郑衍叙压根就没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真的开口向向檬表白,向檬脑袋一热,估计也就答应他了,这事儿也就成了,哪会拖到现在?”
  袁满好好地领悟了一番钟以默的话。郑衍叙的脑回路到底是个什么结构?干出的事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钟以默的声音,却将她的思绪打断:“至于你……”
  袁满从思绪里一抬眸,就看见钟以默微微皱着眉打量她。真要把她看穿了似的……
  “你该不会对他还没死心吧?”这是钟以默得出的结论。
  袁满脸一僵。
  随后大笑:“怎么可能?”
  笑得这么僵,钟大律师怎么会相信?
  袁满见他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装逼”的样子,不自觉地收起了笑——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容不自然,更何况是别人?
  袁满呼了口气,颇为无奈:“其实吧,我当初对郑衍叙,确实有那么点好感,他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是个女人都会动心吧?”
  听一个嘴硬的女人剖析内心实则不易,钟以默没吭声打断,只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可这时候,袁满又笑了,只是这笑容,颇为惨淡:“可如今那么长时间过去,说实话,那点好感其实已经消耗殆尽了,如果硬要说还留下了点什么的话,或许只剩下那么点……遗憾吧。”
  “……”
  “……”
  “还记得四合院餐厅那次么?”钟以默的声音也跟被浸染了似的,幽幽地低沉了下去。
  虽然不知这大律师哪根筋打错了、突然也追忆起往昔来,袁满还是点了点头。
  “我记得那时候,包厢里你的父母、郑衍叙的父亲,甚至郑衍叙和向檬都是那么的和乐融融,却只有你一个人,坐在院子的老爷椅上晃啊晃的,我当时还以为你在哭,都已经准备好纸巾要给你送过去了。走近了才发现,你只是在发呆而已。为情所困,求而不得却还要强颜欢笑的人,最可悲……”
  自己当时有那么可悲么?袁满低头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自己的倒影在酒面上晃着晃着,晃得袁满都迷茫了。
  “当时我就想,如果你再长得漂亮点,没准我就去截胡了……”
  袁满嘴角一抽,瞬间就从低落的气氛中挣脱了出来——这位钟大律师,还真是一秒钟毁掉小清新……
  “肤浅的男人才看脸……”袁满低声嗫嚅完,又高声举杯,“来!为你的肤浅干一杯!”
  “不,是所有男人都看脸。只不过肤浅的男人只看脸。”诡辩界的奇才钟先生也举杯,“来!干了!”
  咕噜咕噜一口闷,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家串店彻夜不打烊,靠窗那桌上的两人,却是不到12点就喝挂了,旁若无人地,面对着面吹牛皮。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其实很漂亮的,幼儿园里多少小朋友抢着请我和娃哈哈ad钙奶呢……”
  “哈哈哈只可惜长残了!”
  “你才长残了呢!”袁满一掌拍过去,“我后来只是胖了而已,你没听过一句话——胖子都是潜力股么?拜托你们男人有点可持续发展的眼光好么?别看一个女生胖就嫌弃她,没准她瘦了以后堪比林志玲呢?”
  钟以默颤颤巍巍地撑着下巴,举杯敬她,“好吧好吧!志玲姐姐,敬你一杯!”
  “你还别不信,郑衍叙当年不就是个胖子么?你再看看他现在……”
  钟以默歪头一想,还真的无力反驳,“那倒也是……我跟小叙叙一起长大的,最有发言权。当时的我啊,那叫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有这么夸自己的么?袁满一手打断他,一手做作呕的表情:“让我先吐会儿……”
  钟以默可容不得她这么揶揄自己,伸手就要把她捂在嘴上的手给扯了,伸手过去的下一秒却扑了个空——袁老师还真是诚实得可以,话音一落就真的一矮身,蹲到垃圾桶那儿吐去了……
  就只剩钟以默一人,摇摇欲坠地坐在桌旁,自言自语似的:“真不骗你好吗?当时的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是集上到老师下到女同学的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又何尝不是收ad钙奶收到手软呢……小叙叙则完全相反,不爱说话,也没什么朋友,一般他受了欺负,都是我替他出头。当时的我,俨然就是一个救世主的角色……”
  “……”袁老师忙着吐呢,没空搭理他。
  但这也不妨碍钟以默自顾自地继续:“我就这么当了十几年救世主,那种感觉……很微妙。”
  正当钟以默思考着该如何措辞才更准确时,却被刚砸吧砸吧嘴坐回桌边的袁老师一语道破:“一直不如自己的人,突然强大到处处秒杀你,你会有心理落差也很正常。”
  “对!就是这种感觉……”钟以默终于找着了知音,“志玲姐姐真聪明!”
  
  开业酒会结束,已经是夜色沉沉,穹顶如同一面压抑的网,似乎永不会有黎明来临。
  向檬的新公司他投了股份,一些因他出席开业酒会的朋友,他也得照顾周全,这一晚酒确实是喝了不少,却不知为何脑子格外清醒,向檬醉得不行了,他把她送回家安顿好,再回到自己家时,一开门,家里的座钟就敲响了午夜12点的钟声。
  郑衍叙去厨房倒了杯水。徐徐地喝了几口,头似乎没那么疼了。
  正要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去衣帽间,却陡然想起件事,捏着眉心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掏出了手机。
  小司机大半夜地突然接到老板的电话,自然是睡意全无:“郑总……您,您现在要用车?”
  自从上次小司机险些被开掉后,一和郑衍叙对上话就条件反射地结巴,郑衍叙也是无奈:“钟先生和袁小姐都安全送回家了么?”
  “他们说要去喝两杯,让我先撤了。”
  喝两杯?
  这三个字一经钻进脑袋,郑衍叙就下‘体微微一疼。
  半小时后,郑衍叙洗漱完,躺在床上,真是越夜越清醒,仿佛连一墙之隔的座钟走针时的“嘀嗒”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犹豫着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
  已近凌晨一点。
  当郑衍叙终于咬牙拨出一串号码时,他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理由——他可见识过那女人喝醉以后有多恐怖,杀伤力有多强,他必须得关切一下好哥们的安危。
  打给钟以默的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听了。
  “喂?”钟以默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郑衍叙隐隐松了口气。
  郑衍叙刚要开口,钟以默的手机就被不知何人夺了去,紧接着听筒里传出与钟以默的声音截然不同地,一句暧昧至极,婉转之际,风‘骚至极的:“来嘛!别停嘛!”
  这声音——
  郑衍叙惊呆的同时,钟以默的电话“啪”地就挂了。
  而挂断音响起的同时,郑衍叙脑海中不其然地飘出一副十分应景的画面——
  昏暗而香‘艳的室内,一地的凌乱,一床的震荡,某个身段婀娜的女子骑在钟以默的腰上,钟以默刚接起电话,女子就不满地将电话夺走:“来嘛!别停嘛!”
  瞬间钟以默便把持不住,与女子扭作一团,而女子的面容也在这一刻变得清晰——
  袁满!!!
  郑衍叙的手机吓掉在了床上。
  就这么呆了足足一分钟,郑衍叙突然一个起身直冲下床,拖鞋都没穿,脚步已凌乱地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可还未走到门边,郑衍叙就又停下了。
  这一切明明与他无关,他为什么要去打搅?凭什么去打搅?以什么身份去打搅?
  郑衍叙赤脚站在地板上,不知过了多久,几乎教人以为这一个世纪都要在这安静的黑暗中悄然跨过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终于打破了这一切。
  郑衍叙习惯性地捏了捏眉心,却再也消不去眉间的刻痕,他的脚步似乎有些过于沉重,手机震动声即将停止时,他才重新回到床边。
  拿起手机一看,明明灭灭的来电显示上,是“钟以默”这三个字。
  完事了?
  所以……
  终于有时间回个电话给他?
  郑衍叙前一秒已经准备要挂断电话,下一秒身体却违抗了头脑的指令,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接听了。
  “……”
  “……”
  他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对方等了等,带着不确定问:“请问是机主的朋友么?这两人喝醉了,您是他们的朋友么?能不能来这儿把账给结了?”
  “……”
  “……”
  
  袁满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渴……
  宿醉的袁老师满脑子就只有这一个字,这个字支撑着她勉强起身,支撑着她掀开被子,支撑着她……再没有后续了,因为袁老师已经被吓傻了。
  她身上……为什么……只穿了一件……男士衬衣?????

  ☆、第57章

  瞬间,一股凉意顺着地板直冲袁老师的脚底板,再沿着奇经八脉蔓延至全身,硬生生将她冻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她昨晚跟谁在一起来着?
  钟以默……
  不对啊,钟以默明明喝得比她还醉,最后她抗他出串店时,还记得自己不小心一趔趄,直接闷头摔了他个狗吃屎,可即便他都摔成那样了,袁满看着都替他疼,他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脸上还维持着酒后特有的痴汉笑。
  所以说,不可能是钟以默那个啥了她……
  可转念又一想,袁满当即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如果不是钟以默那啥了她,也有可能是她那啥了钟以默啊!
  她可不止一次听周遭人士抱怨过,她喝醉后有多丧心病狂……
  抬头看看四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再低头看看自己,一件完全陌生的男式衬衫。袁老师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有体力有能力也有精力,就算喝醉都能干出这档子破事儿来……
  就在袁老师浑身僵硬到不能自已时,耳边突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袁老师瞬间就跟安了弹簧似的,一弹就弹回了床上,蒙上被子大气都不敢出。
  开门声余音未止,脚步声已随之响起,那脚步声带着一丝犹豫,不疾不徐地走进,一声一声,都牵动着袁老师的心跳。
  袁满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的那一刻,脚步声终于停在了床边……
  “袁小姐,你醒啦?”
  原本正拼命咬着指甲的袁满,顷刻间僵住。
  这声音……
  是个女人?
  还是个略微向了年纪的女人???
  自己昨晚究竟干了些什么操蛋事儿!!!!一连串的惊叹号已砸的袁满眼冒金星,耳中嗡鸣。
  “袁小姐?”对方又试探着唤了一声。
  袁满几乎是抱着英勇就义的心,一点一点将蒙在脸上的被子拉了下去,露出一双眼睛来,站在床边的,确实是位上了年纪的女士。
  “你……我……”以袁满活的这27年来有限的认知,完全拼凑不出一个像样的开场白来。
  尤其这位女士还正对着她,毫无芥蒂地微笑……
  “我之前还担心进来吸地会吵醒你呢,你就正好醒了。”中年女士见她僵那儿半天不动,也就没在征求她的同意,转头就去拿吸尘器。
  很快卧室里就响起了吸尘器“嗡嗡”工作的声音,一片嘈杂中,只有袁满是静止的,恕她对眼前的这一切还没缓过神来,只能盲目地追随着这位中年女士勤劳工作的身影。
  这位女士看样子应该是家政阿姨,所以……
  这房子的主人究竟是谁?
  就在袁老师被这满头雾水搅得快要崩溃时,家政阿姨突然不经意地说道:“郑先生最讨厌家里乱七八糟了,光吸地就得吸两遍,要是你再不醒的话,我都赶不及去接孙子放学了。”
  “你说什么?!!”
  袁满脸上那是大写的“震惊”,家政阿姨被这么一唬,也怵了——自己说错话了么?怎么这位前一秒看起来还菜恹恹的小姐,突然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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