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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癌诊疗报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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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袁满就放心了,正准备矮身坐进车里,郑衍叙却“砰”地把车门一关。
袁满的脸整个撞在车窗上,拔都拔不下来。
郑衍叙看着自己面前的车窗上、这个大写的囧脸,降下一线车窗:“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说完就这么……让司机……开车走了……
袁满眼睁睁看着郑衍叙的车迅速融入车流,再也不见踪影,揉着自己撞痛了的脸,委屈上心,嘶吼便冲喉而出:“我昨天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亏我还陪你喝了顿大酒!狼心狗肺!”
袁老师就这么在泄愤的嘶吼中,提到了整个事件的重点——
这一切,都该从这顿大酒说起……
……
……
2014年9月11日23点59分,就在时间即将安然跨过这一天时,袁满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给郑衍叙打电话。
当然,事后郑衍叙扪心自问,他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的人——接了这通电话。
何谓一步错,步步错?就是他不止接了这个电话,还在她问他在哪儿时,心里不知闹了什么鬼,竟真的就告诉了她:“我在xx酒店。”
等袁满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家门,千辛万苦找到了郑衍叙,才知道丫压根不在酒店里,而是在酒店外,坐在熄了火的车里,正喝着啤酒。
袁满之前可是骑着小电驴在酒店外的一圈一通好找,现下已渴得不行,小电驴悄然地停在了郑衍叙的车边,郑衍叙还没发现她,她已自行拿起一罐啤酒,开了解渴。
“噗滋……哈……”冰凉的气泡问候了五脏六腑,袁满稍一闭眼享受这短暂的凉爽,没发现郑衍叙瞥了她一眼之后,笑了——
真是容易满足的人。
等袁满睁开眼,坐在敞开的后备箱边缘的郑先生已恢复了之前的的若有所思,喝闷酒。
“你怎么跑这儿来喝酒?也不知道买点烤串……”啤酒和烤串这样一对好基友就这么生生被拆散了,袁满满嘴可惜。
郑衍叙却破天荒的没有提醒她现在正在减肥,望一眼不远处的酒店。
玻璃墙体折射着深夜特有的幽静的光,这道光跨过漫漫长夜,落在郑衍叙的眼里,令他的双眸熠熠生辉,又黑得可怕。
袁满见状,立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忍不住叹气: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就不能笨一点嘛,烦……
欲言又止地看了郑衍叙半晌,还是忍不住大嘴巴,问了:“向檬住这儿啊?”
郑衍叙腾地扭头看她,虽然很好地掩饰了诧异,但袁满还是觉察到了一二。在袁满还没察觉到她自己心里因此泛起的那丝小九九之前,袁满已经习惯地用插科打诨来掩盖一切:“郑衍叙,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比如我和我们家彦祖。你呢?”
“……”
“你的那个不可能的人,是谁?”
答案显而易见,因为郑衍叙压根没回答,仰头罐啤酒,那避重就轻的架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袁满曾经思考过,当初自己的微博为什么会一点一点火起来。除了当年的网络大v还多到和现在一样一抓一大把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或许是因为她对别人的感情,有着一种旁观者特有的洞察力吧——虽然身为当局者时,她一样迷得不轻,但显然,此时此刻,站在郑衍叙身旁的她,已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她该不该继续追问下去?
显然他是不会回答的。
袁满想了想,索性跨上自己的小电驴,再把安全帽一戴,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郑衍叙瞄她一眼,眼见她离开,也没挽留,不料她骑着小电驴,径直从他身边绕过的同时,一伸手就把他拽了过去——胖还是有好处的,起码力气大嘛!郑衍叙险些摔倒,条件反射地跨上小电驴的后座。
袁满一手就把后备箱盖上了,走起!
小电驴的座椅本来就窄,又被她占据了大半,这女人突然加速,郑衍叙险些掉下车去。
这一幕多有古惑仔电影的即视感,袁满顿觉自己格外威风:“抱紧我的腰!”
说出口的那一刻,袁老师就后悔了。她腰上的肉……完了。
夜风在耳鬓嗖嗖刮过,袁满却完全能感觉到郑衍叙的手正慢慢靠近她的腰,那种既期待又排斥的情绪,真叫人坐立难安——完了完了他的手已经碰到她t恤的衣角了!!!
却在下一秒,他的手突然变了方向,很快牢牢落在了她的肩上——
袁满透过后视镜看一眼自己肩上那只指节修长的手,此时的心里,怎么说?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失望的。
都什么年代了,搂个腰都这么不干脆,果然是闷骚之人。
袁满撇撇嘴,加速,让一切淹没在这风里吧。
同样是这只手,半个小时后,却被一个妙龄女郎狠狠挽住,任由对方蹂‘躏——
坐在一旁吧台上的袁满看得牙痒痒,手里的酒杯被她咬得咔咔直响,却必须拼命忍住冲上前去把那美女掀翻在地的冲动——
谁让这一切都是她的提议呢?
是的,没错,袁老师把郑先生带来了工体。美名其曰:喝闷酒不如喝大酒!
可袁满哪想的到,从没泡过吧的“社区老干部”郑衍叙,竟然这么受欢迎。长脚椅还没坐热,就已经有两拨花蝴蝶飞来“采蜜”……
滔天的音乐声中,袁老师竖着耳朵偷听——
“我觉得你好像一个明星哦……”
美女,都什么年代了,这搭讪方式也太老土了吧……
“哦对!像吴彦祖!”
袁满吐。
“要不要去我们那儿喝一杯?”
郑衍叙摆摆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袁满跳下高脚椅,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老公!”
老——公——?
妙龄女郎的假睫毛都快吓飞了。
袁满拉起郑衍叙的手,一派深情并茂状:“老公!老公你怎么又跑这儿来了!孩子发烧住院了!”
妙龄女郎满眼不置信,面前这对男女,哪有半点夫妻相?
郑衍叙却没有拆穿她,全程看着她在那妙龄女郎面前演戏。
“你怎么又偷带老板的表?”袁满已经开始动手拆郑衍叙腕上的手表了,“快点还回去吧,不然你又要失业领失业保险了……”
“……”
“还有还有……”
“够了。”郑衍叙终于出言打断她。
袁满悄然怒瞪郑衍叙,显然还没演完。郑衍叙在她刚开口、准备说些更耸人听闻的话之前,赶紧把她的头扭向侧边,示意她看:“她已经走了。”
果然……
妙龄女郎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袁满这才收起夸张的表情,拨一拨自己的鬓发,一脸淡然地坐回去喝酒。
“走吧。”郑衍叙淡淡地环顾四周,“这儿不适合我。”
刚演完一出大戏的袁满擦着额角的汗,“你啊,就是太压抑自己了,适时的敞开心扉好!吗!就好比……”
袁满这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一下吗?”
娇滴滴的声音,白花花的胸脯。袁满扭头朝声音源头一看,得!盘丝洞里妖精多——
“我没钱付账了,你能帮我付一下吗?我待会儿微信转账给你……”
袁满喝一口酒,心里暗叹:还是这位高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微信号要到手了。
就这样,走了个琵琶精,又来了个蜘蛛精,走了个蜘蛛精,又来了个兔精,他倒是敞开心扉了,她却郁闷了。身旁这位唐僧真是太招人惦记了……不对,如果他是唐僧的话,那她是什么?
猪八戒?
袁满赶紧晃晃脑袋,把猪八戒的影像从自己脑海中晃走。扭头一看郑衍叙和不知第几波前来搭讪的大妞,怎么真有点唐三藏被白骨精迷惑了的即视感?
袁满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再低头一看:她手里的酒杯,什么时候变成九齿钉耙了?
袁满吓得一松手。
“啪”地一声,酒杯碎了。
正脱不开身的郑衍叙一听声音,蓦地回头——
袁满已经趴倒在了吧台上。
郑衍叙见状,心下已了然,撂下一句“不好意思我朋友醉了”,调头就走向了袁满。
女郎扫兴地看着郑衍叙的背影,倍感可惜也没办法,谁让襄王无意呢,只能施施然退下。
郑衍叙扭头看一眼打了退堂鼓的大妞,拍拍袁满的肩:“她已经走了,别装了。”
袁满岿然不动。
“袁满?”
她不理。
郑衍叙这才顾得上去看一眼她面前的空酒瓶。莫非真喝醉了?
不是声称要让他放开自我的么?怎么她反倒先喝醉了?
郑衍叙正思考着该怎么抗走她时,袁满却如被附身一般,腾地抬起了头。
那眼神,前所未有的亮堂。
然后……
就彻底失控了……
袁老师抢了dj的麦:“跟我一起,燥起来!!!”
袁老师抢了路人的酒杯:“你好瘦啊!你咋就这么瘦呢?”
袁老师抢了郑衍叙的手机,一咕噜拨出一串号码:“博晏,我想见你……”
半小时后,博晏还真的到了工体外。
郑衍叙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袁满狂奔向博晏。
如同任何爱情电影的结尾,女主角不顾一切狂奔向男主角,导演刻意把镜头拉慢,配上抒情的音乐,。
料想中的拥吻却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袁满即将拥博晏一个满怀的前一秒,突然画风就变了——
袁满如同一只敏捷的猴子,扑到博晏身上,博晏还陷在爱情电影的臆想中,完全反应不及,袁满已经就开始擒住他,疯狂地撕扯。
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郑衍叙都呆了。只见袁满拿出了菜市场大妈斗殴的架势,硬生生地把一个身高一八几的男人制得动弹不得,最终,袁满满意地放开,成果如下:博晏脸上、脖子上好几枚带血牙印,头发秃了一块。
郑衍叙光看着已牙根一酸,都替他疼。
袁满则是不仅咬了一嘴头发,手里还攥着一撮。
博晏痛得抱头龇牙,袁满把头发收进包里,得意而小心翼翼:“我会好好珍藏的……”
袁老师一边抱着那装了一大撮头发的小包,一边在郑衍叙怀里打滚:“你知道吗……我……我……”
“什么?”郑衍叙快被这疯子折磨疯了,试着推开她,她却重得要死。
“不告诉你!哈哈”袁老师得意地笑着推开郑衍叙,径直就朝外走,准备去拦车。
这车流交错的,郑衍叙见状,赶紧拉回她。
不成想袁满竟作势滚回了他怀里,继续没羞没臊地打起滚来:“欧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
说着就当着郑衍叙的面,撅起了嘴。
郑衍叙的额角,默默流下一滴冷汗。
就在她的嘴离他越来越近时,胃里就这么一阵反酸,“呕”地一声就要吐出来了似的。郑衍叙眸光一紧,赶忙推开她。
可是……
胖子是这么容易推开的吗?
半秒后,关于这个问题,郑衍叙有了答案——
他不仅没能推开她,反而被她连带着,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袁满,安然无恙地坐在他的小腹上,好歹是把呕吐的欲望咽了回去,痴汉一般砸吧起了嘴。
郑衍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切身感觉到,身体某处,被压骨折了……
☆、第32章
此时此刻,被残忍丢弃在医院大门外的袁满,就这么脑子里一笔糊涂账,灰溜溜地回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小电驴,牵走看门大爷代为看管了一会儿的爆米花,一人一狗,就这么灰溜溜地乘着电驴去也。
回到家里,正准备溜回房间好好地洗个澡、换身衣服——毕竟她现在身上酒气这么重,连一向连脚臭都能忍的爆米花都不愿跟她黏在一起了——却在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袁爸以及在阳台上照顾她那些宝贝花草的袁妈时,不由一愣。
袁爸袁妈原本都在各忙各的,却在她现身家中的那一刻,全都定格了似的,僵在那儿不动了。
袁满见状,顿觉不对。难道他们发现自己彻夜未归了?袁满的表情本能地绷紧,一边猫腰进门,一边试探着小声说了句:“我回来了……”
袁满手一松,她怀里的爆米花就欢快地冲进屋,打破了这一室的僵持。
袁妈这才从阳台回到客厅,看着袁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正当袁妈要开口说话时,正巧赶上前来的袁爸连忙阻止了袁妈。袁爸矗立在袁满跟前,同样是一副教人傻眼的欲言又止状。
这下子袁老师是彻底纳闷了。一般晚上发现她偷溜出去,袁妈绝对几百个夺命连环call打给她,让她速度滚回家。可她刚才开门进屋前,还特意查看了手机,明明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这不就意味着袁妈压根没发现她彻夜未归,顶多以为她一大早就出门了么?
那现在……
又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袁满几乎要被二老的诡异反应逼疯时,袁爸终于欲言又止够了:“女儿,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无条件支持你。所以……什么时候带未来女婿回来吃顿饭?”
未来女婿?
什么玩意儿?
袁满的眼睛瞪得快成驼铃了,袁爸和袁妈显然不懂女儿的反应为何会如此奇怪,互相递了个眼色之后,袁爸才当着女儿的面继续道:“就是你今儿凌晨带回咱家的那个……那个叫郑彦祖还是郑什么的小伙子。”
郑彦祖?谁?
袁满表示自己只认识吴彦祖……等等!
直到这时,袁满脑子里才灵光一闪,后知后觉地抓住了袁爸话里的重点。今儿凌晨……她……带男人回家了??????
袁满的视线几乎是僵硬地抬起,又僵硬地在父母之间逡巡了一轮。她多么希望二老是在闲来无事和她开玩笑,但她所瞧见的、父母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真挚而无奈——
显然女儿夜里的所作所为,已经突破了二老的既有脑洞。
事情,还得从六个小时前说起……
睡眠向来轻浅的袁妈被卧室外传来的一阵乒乓声吵醒,摸过床头柜上的脑中一看时间,凌晨3点多……
该不会是近来节食成痴的女儿终究没忍住嘴馋,跑厨房偷东西吃吧?之前有过这个先例,袁妈正要继续睡去,却听“砰”地一声巨响。吓得袁妈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进小偷了?
袁妈赶紧推推睡成猪的袁爸,袁爸哪是这么容易被叫醒的?翻个身继续睡,当然,这可难不倒袁妈,所谓睡魔高一尺,妻道高一丈,袁妈完全无需动武,直接凑到袁爸耳边轻声说一句:“我发现了你藏在电表间里的零食。”
语毕,静候三秒。
1,2,3——
袁爸“噌”地就睁开眼,惊恐地看着一脸平静的袁妈。
袁爸还陷在藏零食被抓包的心惊肉跳中,见袁妈下床抄起他平日里抽陀螺的鞭子,袁爸越发吓得肝儿颤。老伴这是要为了一点零食置他于死地?眼睁睁看着袁妈提着鞭子朝他走来,袁爸双唇哆嗦着哆嗦着,“饶命”二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袁妈那只拿鞭子的手却已经六亲不认地朝他伸来。袁爸顿时吓得闭了眼——
料想中的痛击却并未落在他身上,袁爸疑惑地一睁眼,只见袁妈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跟上。随后便径直抄着鞭子,小碎步地向房门口移动。
二老就这样躲在门后,拉开一条门缝,看着客厅里的光景,伺机而动。
客厅里没亮灯,一片黑暗中,只有一团黑影似有似无地移动,而那磕磕绊绊的脚步声,则一路从玄关延展到了女儿住的次卧门外——
袁妈顿时一惊。
这小偷怎么知道他们家的存折、票据全都锁在女儿房间的书桌里?
袁妈想也没想,霍然拉开房门,闷头就往外冲。
此时,小偷的脚步将将迈进次卧,袁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追到次卧门口,挥着鞭子就朝昏暗中那团邪恶的黑影挥去。
刚摸黑走进房间郑衍叙,依稀觉得身后蔓延来一股杀气,一边是自身后逼来的杀气,一边是怀中的重物,郑衍叙果断丢开怀中的重物,侧身一躲,一阵疾风就这么从郑衍叙的耳边刮过,继而“啪”地一声,鞭子没能抽在他背上,而是落在了他脚边的地上。
袁妈一听鞭子这声音,就知道没命中对象。袁妈来不及收回鞭子,已“啪”地按开灯擎,要那入室行窃的小偷在光明之下无所遁形——
次卧就这么顿时灯光骤亮。
顷刻间无所遁形的,却不是那入室行窃的小偷,而是前来抓小偷的二老。至于小偷——
一派淡然笃定地回视二老,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站在袁妈面前的,
这才后知后觉地认出来,站在她面前的,不正是前段时间来访过的郑先生吗?
袁妈来不及问问这位郑先生为什么每次造访他们家都这么偷偷摸摸,已经先行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袁满横躺在床上,丝毫不受外界的纷争影响,自顾自地捂着脸:“这这这……这样也太快了吧,我可是个矜持的人。”
郑衍叙闻言,这才回头看一眼刚刚被自己丢开的“重物”——也就是如今正在床上做娇羞状的袁老师。
袁满嘴上虽是抗议,身体倒很诚实,说完已撅起了嘴,等待霸道总裁无视一切的强吻。
当然,强吻是不可能会实现的,因为袁妈已经怒吼开来:“袁!满!你给我起来!!!”
袁满却完全不受其扰,还横躺在床上做着春秋大梦。
袁妈无奈了,只好转头对郑衍叙说:“郑先生,你先回去。”
郑衍叙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已经舒了口气。客气地一颔首:“告辞。”这就要调头离开。
床上的袁满“噌”地被点醒了似的,一个鲤鱼打挺,以和她的身形完全不匹配的灵敏度,两秒钟不到已经拦在了郑衍叙和二老之间。
“不!我是不会让你们拆散我和我家彦祖的!”
彦祖?
郑衍叙的表情,只可以用“微妙”来形容。
“爸!妈!你就成全我们吧!”
袁老师的戏足到愣是把二老给整蒙圈了,袁爸震惊地看看自家女儿,又看看这位彦祖,顿时都有些动容了。
袁妈却完全不吃这一套——
“袁!满!你闹够了没有!”
说着就朝着袁满一脚踹去。
站在袁满身后的郑衍叙见老人家这么神准的脚力,不由得在心里为袁满默哀半秒钟,半秒钟之后,郑衍叙却是脸色一白——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袁满一个侧身就躲到了郑衍叙身后,而袁妈那一脚,直接,踢中了郑衍叙。正!中!红!心!
第一滴冷汗滑下额角时,郑衍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女的到底有没有喝醉?
没喝醉的话,至于脑洞大到女娲都补不了?真喝醉的话,又怎么拿他挡枪挡得这么稳准狠?
“虽然他没房,但是他有肉啊!虽然他没车,但是他有病啊!虽然他长的丑,但是他想的美啊!妈,你就成全我们吧!”
慷慨激昂的陈词完毕,袁满勾下郑衍叙的脖颈。
郑衍叙就这么,被这女的强吻了。
倒不是因为被她少有的王霸之气震慑得忘了躲。而是因为,被踢中了核心的郑衍叙,强忍着钻心的痛,哪还有工夫捂住自己的嘴?
于是乎,两位老人家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一手牵着狗,一手牵着她的彦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私奔了……
……
时间拉回六个小时后的此时此刻。
经过了一晚上深思熟虑的袁妈,终于是松口了:“你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你也是奔三的人了,说实话爸妈也管不了你了,随你自己吧。”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当时喝……”
袁满刚为自己辩解了半句,就被袁爸打断:“那郑先生看着倒是挺一表人才的,而且我总觉得我跟他在哪儿见过似的,估计这就是眼缘吧。什么时候双方父母见个面吃顿饭,商讨一下你们的终身大事?”
面对袁爸期待的眼神,袁满的心情,该如何形容?堪比过山车坐着坐着就被甩去了跳楼机,跳楼机晃着晃着又被晃去了蹦极,蹦极蹦着蹦着又直接蹦回了过山车上。那叫一个汹涌澎湃,冷汗直下。
她去哪儿找这么一对莫须有的公婆来,跟二老吃这顿亲家宴?
同一片艳阳下,一间幽静的公寓里坐着一个人,同样冷汗直下——
这就是我们连遭重击的郑衍叙先生。
助理小张看一眼郑衍叙,默叹:铁人郑衍叙,终于也有倒下的一刻……
“郑总,需要取消待会儿的行程吗?”
郑衍叙靠坐在沙发上,轻微而沉重地点点头:“下午三点前的行程全部取消。三点以后的,看情况再说。”
等郑衍叙再睁眼时,小张已经离开,遥望空旷的大平层,就只剩下表面安然无恙、内里却已重伤的他。
就在这一派静谧之中,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郑衍叙几乎是用掉了半条命才挪到玄关,对讲画面一开,就见彼端的袁老师一脸忏悔,手里还牵着那只爆米花。
郑衍叙“咔嚓”一声就被对讲给关了。
不成想他还没能艰难地挪回客厅,正冷汗直冒地停在半道上时,身后的玄关竟传来“啪嗒”一声开门声。
郑衍叙背脊一僵。
不愿相信地、慢吞吞地回头。
大门刚缓缓拉开一道门缝,爆米花的身影就撒丫狂奔进了公寓。而袁满,心虚地杵在门外,看郑衍叙的脸色才能确定是退是进。
郑衍叙正要下逐客令,爆米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站起来似要求抱抱。而爆米花的那两只前爪,好死不死的,正好抓在他的……裆下。
哦!痛彻心扉!
郑衍叙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你……是……怎么……进来的?”
袁满听他这么咬牙切齿地回答,以为他还在生气:“刚好碰见小张下楼,他给我开了门禁。”
刚颤抖着手把爆米花拎开的郑衍叙,咬着牙白着脸,默默决定,小张这个月的奖金,不!发!了!
被欺压了一整晚的郑衍叙,从来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郑衍叙,终于体会了一次翻身农奴把歌唱。
“水。”
郑衍叙一声令下,袁满立即屁颠颠地跑去倒水。
“遥控。”
郑衍叙一伸手,袁满立即毕恭毕敬地把电视遥控递到郑衍叙手中。
“电脑。”
郑衍叙嘴巴一张,袁满又哼哧哼哧地跑去书房,把郑衍叙的电脑搬来。
“整理房间去。”
郑衍叙抬手一指,袁满半点不敢耽搁,闷头就往卧室冲。
郑衍叙则全程如贵妇一般安坐于沙发中,看着电视,揉着怀里躺着的那只爆米花的肚皮。
卧室被这女的祸害得不成样子,估计几个小时都清理不干净,吃了药的郑先生终于没那么苦大仇深了,留下一句:“你慢慢收拾,我回来检查。”
就这么,走了……
累得满头大汗的袁满从卧室里探出一个脑袋来,目送着郑衍叙出门,再回望一眼还是一派狼藉的卧室——
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才把卧室祸害成这样?
上午的行程虽然全推了,但三点约的研发部高层,他却务必得亲自走一趟。
昨晚本来要在研发部开好几个小时的会的,却因为某个在网上被黑成碳的女人,临时中断了行程。
下午3点,郑衍叙准时来到研发部,研发部的诸位同仁都已经恭候多时,郑衍叙淡然的放眼望去,突然一怔——
研发部的队伍中,何时混入了一枚光溜溜的光头?
那光头在其他人乌黑发顶的反衬下,显得格外突出——
是的,研发部的生力军之一博晏,一夜之间剃了个光头。
各中原因,这个世界上除了博晏本人,或许只有郑衍叙知道了——
见郑衍叙站在研发部门口,一直没有要挪动脚步的意思,研发部部长不由得试探道:“郑总,我们是先进会议室,还是先去看看……”
郑衍叙却绷着脸,抬手打断了部长:“我先去趟洗手间。”
说着完全不等众人反应,已直接调头离开。
众人傻眼。
助理小张手足无措地跟上。
郑衍叙全程绷着脸,一路直奔洗手间,直到“砰”地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郑衍叙竭力绷着的那股劲儿,瞬间土崩瓦解。
助理小张推开一道门缝,只见Boss双手撑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毫无征兆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门外的小张看傻眼了。好歹他这助理也当了三年了,还真是切切实实第一次,见郑总笑得如此开怀。
真真笑得不计形象了……
当然,小张哪会明白,郑衍叙此刻的心情。一想到博晏那光头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笑——他终于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一个比他更惨的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此时此刻,身处郑衍叙公寓的袁满,刚把又一块抹布丢进洗手池,门铃就响了。
姓郑的这么快就回来检查了?
袁满赶紧丢了洗了洗手,奔出房门。爆米花自然屁颠屁颠地跟上。
房门一开,袁满一愣。
门外站着的,是个全然陌生的老人家。
老人家看到她,只愣了半秒,就一脸臭脾气地问:“衍叙呢?”
这老人家还真是……中气十足。
袁满正不知该如何接话,脚边的爆米花倒是一贯的自来熟,刨了刨爪子,这就要扑向老人家。
原本一脸冷硬的老人家竟被小小一只比熊吓得赶紧用手里的拐杖抵住爆米花,竟三分严肃、七分惊恐地对一只狗喊起了话:“别靠近我,我怕痒。”
这么大的人了,怕痒怕成这德行?
袁满刚忍不住想笑,却顿时警醒。
怕痒?
怎么跟郑衍叙一个尿性?
再看向面前这位老人家时,袁满不淡定了。
此时此刻,袁满的脑中只来得及冒出一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未?来?公?婆?
☆、第33章
老人家的王霸之气不是袁满这等小喽啰能抗衡的,乖乖抱起爆米花,让出了道,老人信步走进玄关:“你就是他新请的生活助理?”
“是。”
“他生病了?”
“是。”
虽然不知道这老人家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但袁满始终头都不敢抬,只跟在他半米后,他问什么,自己都如实以达。
想来狗腿的爆米花见状,都要甘拜下风。
“什么病?”
“命根子坏了。”
“啪嗒!”一声,老人家手里的拐杖吓掉了。
那眼睛豁然瞪圆,看向袁满:“什么???”
袁满只能暗叹这老人家简直演技派,浑身上下,从微微飞起的鬓发,到稍稍颤抖的手指,都在演绎着他的震惊:“臭小子,他不想结婚也不能自宫啊!”
她有说他自宫了么……
估计老人家武侠片看太多了,脑洞才如此清奇……
见袁满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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