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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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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晓玉凝视着她的背影,有些恍惚。
这一世她与父母都不亲,很少和父母在一起亲热,别的孩子搂着父母撒娇的举动,她做不出来。
也很少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
记忆中只有一次,暑假里为了谌文彬结婚的事情回家找爸爸商量,半夜里邵兰茵搂着她,吻着她的脸,说,“宝宝,妈妈只有你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谌晓玉还记得那个温柔的触感。
她轻轻叹息。
“没睡着?”邵兰茵翻了个身,面对着她。
“嗯。”
“我说吧,你是白天睡多了,夜里睡不着。”邵兰茵闭着眼睛嘀咕着,“你这日子过得真是让人不放心。”
“其实挺好的,我不喜欢不自由。”谌晓玉小声地说,“妈,你看我,年纪轻轻的,不用上班,可是比上班人的挣得还多,还自由自在,有什么不好?现在好多单位都效益不好,下岗的人那么多,我这样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以为有钱挣就是让人放心了?这几年觉得你过得就很开心了?我不说别的吧,就说你与谌文辉那些事情,小时候你们感情最好,他自己也说,他能考上大学还是你一直鼓励的,结果如何?最后为了那点钱就那么对待你,你心里好受?”
“小阿叔也没少补偿我,只是我们对公司经营观点不一致。”她低了声音,又劝道,“妈,你也别老在我爸面前提这些,你抱怨得多了,他心里不好受,毕竟是他们是亲兄弟。”
邵兰茵不屑地哼道,“他心里不好受?可是我为什么要顾忌他的感受。”
“妈——”谌晓玉叫了她一声,挨过身体,揽着她的肩膀,“妈,你和爸爸不能老是这样啊。都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棱角早就该磨平了,何必老是这样争吵呢。”
“我不想和他吵,我想和他离婚。”邵兰茵的声音非常平静,黑暗中晓玉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妈——”晓玉大吃一惊。
这么多年,邵兰茵与谌文彬的感情不好,她是知道的,但是蓦然听到这个消息从邵兰茵的嘴里说出来,她的心还是被揪住了一样疼。
“你奇怪吗?我还以为你不奇怪。”邵兰茵声音平静地说。
“我?”借着窗外那一点点路灯的微弱的光,谌晓玉看着她妈妈表情静如止水。
她彻底懵了,不知道邵兰茵的意思。
“晓玉,你还记得有一年暑假,我得了重病住在医院?”邵兰茵问道。
谌晓玉点了点头,她记得,她当然记得那个暑假的所有事情。
邵兰茵悠悠地说,“我那次差点命都没了,都是被人害的,害我的那个就是你爸爸的情人。”
☆、第191章
邵兰茵说的那人是吴彤。
谌晓玉知道,就是那个被她设计得摔断了腿的吴彤,需要在床上躺三个月的吴彤。
那件事不是早就已经结束了吗?在后来的生活中,她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谌晓玉蹙眉。
她突然想到邵兰茵住院前的时候,自己正发高烧,醒来之后之前的记忆全然抹去了。
邓家奶奶说过,那是什么心因失忆,她后来在书上查过,那是因为受到巨大的刺激之后,本能地逃避。
可是到底她看到了什么,会产生那样的刺激,以至于希望忘记了那一切。
记得谌文彬曾经说过,那天是邵兰茵的生日,谌晓玉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得出,邵兰茵在家里做好饭菜,等着久久不归的丈夫,后来看到女儿的期末考试成绩,那分数,让她失去了理智,在打骂孩子的过程中,被晓玉推倒了,造成了宫外孕流产。
“妈,那不是因为你。。。。。。”话没说完就闭了嘴,虽然已经是大人,她不好说那是你宫外孕流产,毕竟对方是她妈,
“是因为你推了我造成了我宫外孕流产了,你爸爸就是这么对你说的吧?”邵兰茵冷笑,“不错,是流产了,但是不是宫外孕,是正常的怀孕了,我的流产不是你推的,是你爸爸的那不要脸的学生推的。。。。。。”
谌晓玉怔怔地瞪着黑暗中的母亲,太阳穴两边生生地疼,耳朵里嗡嗡地作响,不是她,不是自己。是因为吴彤,是那吴彤才是差点害死妈妈的凶手,而她一直都愧疚的以为是因为自己。
“那天晚上我过生日,你又刚刚考完试,本来说好我们一家人出去吃饭的,这是左等你爸爸不来,右等他也不回来。你都饿得吵着要吃饭。我带着先下楼去迎接你爸爸,正好看到那两个人在院子门口亲亲热热,那个学生我是认识的。经常跑到家里来,一口一个师母得叫得很亲,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当时我那个气愤啊,冲上去就打了她一个耳光。没想到,她人高马大。一下子就冲过来死命地推我。。。。。。。她推我的时候,你爸爸就站在旁边,虽然他也跑过来了,想要阻止她。可是还是晚了,我被她推到在路边的石头上,孩子没了。脑袋也磕破了。血流了好多,止都止不住。”
谌晓玉听着。心都被揪住了。
妈妈,可怜的妈妈。
邵兰茵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过去好多年了,我知道自那以后,你爸爸也没再和那女的来往,但是我这心里面就是过不去,有时候晚上做梦,都梦见那个场面,大出血,血流了一地,真的像是杀人现场啊。我还记得你跑过来,摔倒在地上,哭着叫妈妈,脸上全是血。。。。。。”
“这么多年,只要我一想起那件事情,就气得浑身发抖,那个场面一直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没办法原谅你爸爸,我就是没办法和他好好说话,我心里面憋得慌。”邵兰茵语气微微颤抖,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妈妈。”谌晓玉抱紧了她,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着邵兰茵的胸口,帮她顺着气,“妈妈,都过去了,过去了。。。。。。。。”
“过不去,在我心里面始终过不去。那不是一个宫外孕的孩子,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医生给我清宫的时候,都能看到孩子的雏形了。。。。。。。我后来天天夜里都会做梦都梦到这个孩子来找我抵命啊。。。。。。。。”
“妈。。。。。。。谌晓玉知道这不是她能够安慰的,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邵兰茵每天夜里都是如何过来的,对,她是说过她现在只有宝宝了,因为从那个暑假起,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孩子。
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眼前的是她妈妈,那边的是她的父亲,她知道父亲犯了错,可还是自己的父亲。
只有沉默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色已深,窗外是浓浓的墨色,暴风雨过后,天空变得晴朗,月亮从云层里钻出了身影,洒下清辉万点。
“妈,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记不得这些事情了?”谌晓玉看着那纱窗后面的月光,轻轻地问道。
“我那时候已经昏迷了,后来听说,你爸爸本来也要把你带到医院的,可是你一直在哭,在骂人,不停地说那个吴彤杀人了,你爸爸怕你在医院闹,就把你送到了你奶奶家,当天晚上你就发了高烧,你奶奶后来告诉我,那几天高烧不退,烧得满嘴说胡话。”
谌晓玉心中一动,“那你听奶奶说过,我说了什么胡话吗?”
“欸,时间长了,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一直在说着火了,着火了。”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又说,“妈妈跟你说这些,是想给你提个醒,你也大了,是个大姑娘了,婚姻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你妈妈我就是没有投到一个好的人家,所以一辈子都不快乐!你一定要汲取妈妈的教训,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看,妈妈给你说,婚姻中,感情不是最重要的,合适的人能够对你好的,以你为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谌晓玉苦笑了笑,“妈,现在还早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邵兰茵摇了摇头,“孩子,现在不早了,等你投入了感情,才发现对方是一个不合适的人,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侧过脸,眼睛看着黑暗中的某一个地方,思绪飘到很远很远。
仿佛回到了以前,那时候她还年轻,美丽活泼,对一切充满了幻想,谌文彬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会写诗,会画画,口琴吹得如云雀婉转鸣唱,是那么潇洒浪漫地进入她的生活。
那一年春天,风和日丽,他站在桃花树下,身后朵朵盛开的桃花,他微笑地看着她,“兰茵,嫁给我吧,我一定给你最好的生活,”
她就嫁给了他,没有婚礼,除了那一张薄薄的纸。
她对这些都不在乎。
她不在乎他的父亲关在牛棚,不在乎他有两个弟弟一个老妈要养,不在乎他的浪漫如同阳光,照耀自己,也照耀了别人。
只是这一切都抵不过岁月的磨砺,更无法抵御感情的变化。
☆、第192章
路重庆的专访在军报上刊登,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特别是军报上的大半幅照片,英俊,挺拔,英姿勃发,那穿着军服戴着钢盔,举手敬礼的姿态,庄严肃穆,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保家卫国,英勇奉献的军人精神。
军报不愧为军中第一大报,何记者也不愧为军报资深记者,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出身于革命军人家庭,从小受到家庭熏陶,希望投身于保卫祖国的伟大事业中去。于是,他年纪轻轻就奋斗在雪域高原,祖国的边防哨所,后来,为了能够用现代化的军事知识武装自己,又考上了军校,国防知识。最后他表态,毕业之后依然会投身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既然是军人,就要做好随时为过捐躯的准备,绝不会贪图安逸。”另一幅照片上,路重庆眉眼带笑,温和可亲。
“胡闹。”首长看完了报纸,狠狠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
“首长。”站在一边的章先理小心翼翼,他没想到这篇专访引起了首长那么大的不满。
“宣传部呢?他们是怎么把关的,这样的专访能刊出来,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了?”首长非常生气,简直是痛心疾首。
“宣传部?”章先理愣了愣,莫名其妙,冷汗都下来了。按说这个专访并没有任何问题,没有提到公开路重庆的家庭背景,没有编造一句不符合实际的谎言,满篇都是慷慨激昂,报效祖国的拳拳之心,怎么就不妥了呢?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门外响起一声“报告”。
章先理一听那个声音。顿时觉得救苦救难的菩萨来了,他赶紧向首长报告,“你约的红卫来了。”
“正好,你让他进来。我倒要是看看他把那个小子惯成什么样子了。简直是目无尊长。”首长依然在发脾气。
章先理低了头不敢看他,心里却在嘀咕着,怎么就目无尊长了?这两个孩子哪个不优秀啊,哪个需要他操心。
不过他心里怎么想。也不敢说。他是首长身边的第一人,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必须只有首长的想法。
他拉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立着的路红卫,微微摇了摇头,那眼神就是“小心点,正在火头上呢。”
路红卫微笑着点了点头。低声说,“没事。章叔。”
还没走到办公桌旁,就见首长将那桌上的报纸扔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这个。你看过了?”
路红卫瞄了了一眼,点了点头,“刚刚看到。”
“哼。”首长哼了一声。“军报采访的事情,是怎么安排的。出来的报道都没有通过我们审阅就见了报。宣传部那边是怎么沟通的?”
“军报不归我们军区的宣传部管辖,所以不会跟我们沟通。”路红卫垂首而立,彬彬有礼。
“不归我们管辖就不需要征求我们的意见了吗?他还是我们路家的人吧。”在儿子面前,首长抛开了那套虚礼,“他们这样也做,还把我们路家人放在眼里了。“
“也没有。”路红卫解释道,“军报是军中第一大报,直属政治部,他们在见报之前是征求过爷爷的意见的,我听曹叔叔说,是爷爷同意发的。”
首长明显的一愣,爷爷?那也就是说老头子是同意他的主意了?
这混小子,每次都是拿老头子做挡箭牌,简直就没有把他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
过了一会儿,首长蹙眉沉思了良久,哼道,“那现在他想去的是哪个部队?”
“他申请去特种部队。”路红卫说,眼睛里满是无奈。
************
从首长那里回来,路红卫直奔医院,一进病房就“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指着正在病房内正在测量体温的小护士,严厉地说道,“出去。”
那小护士被吓着了,直愣愣地看着他们,没敢动弹。
路红卫一脸的冷绝,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路重庆冲那小姑娘笑了笑,温和地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小护士连忙红着脸,两眼包着泪,端着盘子,脚步非常快地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慌慌张张地带了门。
“哥,怎么了?生那么大的气?”路重庆刚刚做完了检查,穿着病号服,斜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原本看着津津有味。
“我刚才从首长那里过来,因为你的那篇英雄事迹,老头子把我训了一个小时。”路红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吗?他凭什么训你啊?那又不是你的英勇事迹。”路重庆笑道,“他真的是有意思,我的事情从来不当面跟我说,总是要来麻烦你,我真的搞不懂他。”
路红卫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长了腿,解开了领口的风纪扣,没有回到他的问题,而是直接了当地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啊。”路重庆一双桃花眼笑得绝对无辜,“既然安排了要采访我,我不是如实接受吗,而且又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都是事实。至于记者怎么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去找过爷爷?”路红卫蹙眉问。
“没有,军报归政治部管,这样的报道自然要报给政治部宣传处,那些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想来那些流程罢了。”
“流程?你不知道首长都发飙了,骂我们目无尊长。”路红卫摇了摇头,似乎叹息着。
他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是父子,为什么就是这样不得亲近,对他也罢,对重庆也罢。
路重庆似乎心情不错,“目无尊长?也没写什么啊,我就是觉得军报的记者摄影技术很高超,把我拍得很帅啊,哥,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帅不帅的问题,你去问你那个晓玉去,别来烦我。”路红卫斜了他一眼,“你这么搞,那晓玉怎么办?”
一听晓玉那两个字,路重庆的眸色一黯,偏过脸看着窗外,没作声。
路红卫知道戳了他的痛处,终于出心里那口气,可是不由得又心疼,问道,“怎么?吵架了?”
“没有。”路重庆白着脸,将手里的书恨恨地一扔。
沉默了许久,又转脸笑道,“哥,我走了,首长肯定要把你调回来了。你比我更适合这里。适合跟这帮人玩心眼。”
路红卫长久地凝视着他,摇了摇头,“我都玩不过你,哪儿能玩得过别人。”
☆、第193章
路重庆叹了一口气,低了头,“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吗?”路红卫淡淡地说,也不说再什么,只是斜斜靠在椅背,左腿压着右腿,玩味目光地看着他。
路重庆垂眸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敢抬头看,不敢多说话,第一次他对哥哥产生了愧疚与歉意。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欺骗过哥哥,这个比父亲更像父亲的哥哥,在他心里一直是如神一般的存在。
少年的时候,他宠着自己胡闹,纵着自己叛逆,不着痕迹地帮自己收拾着残局,他知道哥哥一向为人温和淡然,亲切有礼,处事更是沉稳持重,更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隐忍。
他也知道这次路红卫是真的生气了,并不是因为自己玩了小心眼,耍小手段,而是,路红卫一直不希望自己在做决定的时候受到其他方面的影响,特别是受到他的影响。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一定是想回来?”路红卫冷冷地看着他。
“嗯?”重庆抬眸看着他。
想过,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呢。
整个圈子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谁不知道这个圈子最是跟红顶白,典型的,见高拜,见低踩。
这一批年轻人中,最有竞争力是路红卫与项豫,如今项豫借着童家人的势力,春风得意,而路红卫却是渐渐式微。
路重庆是知道的,路红卫比自己更适合作为路家接班人在这个权利场上叱咤风云,他那隐忍克己的个性更符合别人的期望。
只是这些年,他作为一个被牺牲的棋子丢弃到了一边,这个中的缘由。他想不明白。
路红卫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淡然平静的表情,“算了,现在已经是既成事实了。就不去说了,你觉得首长会让我回来?“
“我走了,他不让你回来,还能让谁回来?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要维护路家的荣誉,除了父子,还能够有谁?”路重庆哼笑了一声。
“你想得太天真了。”路红卫淡淡地说。他更加惬意地舒展了身体,仰起脸,看着天花板,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不过,你既然这么天真。也说明你并不合适在这个圈子里混着,所以。。。。。。”
路重庆撇了撇嘴角,有点不服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你想好了真的要去集团军的特种部队?”
“是的,想好了。”路重庆呼出了一口气。
路红卫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去集团军特种部队意味着什么?”
“不意味着什么。哥。你说过军人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是在履行军人的使命。”
“那。。。。。。你那个晓玉怎么办?”路红卫挑了挑嘴角
路重庆被噎了一下。手指支了额头,蹙起眉心,似乎无限烦恼。
见这表情,路红卫又补了一刀,“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你不是说她连你去西藏都不开心?”
路重庆咬了咬牙,脸上明显地不耐烦,“我的事情与她无关。”
路红卫这才心情好了一点,嘴角勾了勾,有了笑意。
他站起来,拍了拍重庆的肩膀,“还有两个月,你正好可以在这儿调养身体,另外。。。。。。再处理好内务。”
重庆点点头。抬起眼来看他:“哥,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谈恋爱?”
路红卫一怔,眉心微蹙,但也就是一刹那之间,“我不会像你自找麻烦。”
重庆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那是你没遇上。你要是遇上了,哪里管她是不是一个麻烦。”
路红卫眼神游离到了远处,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是啊,没遇上。”又讥诮地撇了撇唇角,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情种啊。”
“你不是会让自己遇到的。”路重庆说。
“当然。”路红卫毫不犹豫地说。
他是不会让自己遇到的,很多年之前他就明白自己的家族使命,他们不会按照自己意愿结婚,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哥,我有时候真的会怀疑。”
“怀疑什么?我是同性恋?”路红卫敲了他一个毛栗子,“胡说什么啊。”
“那你——”他想说,你一个成年男人怎么能克制得住呢?
“我也玩啊,哪天带你去一起玩玩?”路红卫懒散地靠着窗台,双手插在裤兜里,风纪扣的扣子解了,半敞着领口,眼神说不出的潋滟。
“算了吧。我不去。”路重庆拒绝。
“怕对不起晓玉?”路红卫问。
路重庆脸色微微尴尬,“也不至于吧。难道我还不能有个女性朋友了?”
“算了吧,你看你现在对人家童姗姗的态度,可够疏远的啊,以前还认人家是妹妹呢。”
“那是她自己过份。谁让她掺呼了这些事情。”
“也是人家对你的一片心。”
“那也得看我嫌不嫌腥气。”重庆冷冷的。
***********
杨畅现在经常到谌晓玉那里,有时候是路过,有时候是特意。
来的时候总是能碰上刘璐璐。
这样偶然“凑巧”了几次之后,谌晓玉心里就明白了。
有一次乘着杨畅不在,晓玉问道,“你这是把我这儿当约会地点了?他都订婚了,你怎么脑子不好呢。”
“我又没与他约会。不是在你这儿正好碰见了。”璐璐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打开晓玉家的冰箱,熟门熟路地找出冰淇淋,挖了好大一口塞进嘴里,“还是你这儿舒服,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我能不能搬来给你住?”
“不能。”谌晓玉拍着她的脑袋。
“为什么?”璐璐含着冰淇淋的勺子,“你以前不是总让我搬来跟你住的吗?”
“我以前是没钱付房租,现在姐姐有钱了,不需要你分担。”谌晓玉重新打开了冰箱门,又关上,“冰箱门都关不好,费电。”
“你股票赚钱了?”
“这不关你事,反正你别想了。”
刘璐璐楞了一楞,然后低了头继续吃冰淇淋。
过了一会儿她说,“晓玉,你知道你有多小气吗?我就吃了你一口冰淇淋,你就说我没关好冰箱门费电,我要是吃你一顿饭,你还不说我弄坏了你房子。”
“这不是小气的问题,是提醒你没有良好的生活习惯。”谌晓玉不为所动。
“不过你既然这么小气,还是让我跟你住吧,钱不是省出来的,是赚出来的。”璐璐嬉皮笑脸。
“别跟我提钱,特俗。”
“得,少来,我俗,你不俗,难怪有人说你就是矫情。”说完自己一楞,眼见着谌晓玉的脸色冷得冻人。
☆、第194章
“这话是杨畅说的?”过了一会儿,谌晓玉看着她,问道。
“没,没。。。。。。是我说的。”璐璐赶紧说。
“你——”谌晓玉斜着眼睛看她。
璐璐索性嘟着嘴巴埋怨,“可是,你真的是很矫情啊”
“我怎么矫情了,让你这么说我?”
“难道你还不矫情吗?做什么事都东想西想,左顾右盼。”
“那你举个例子吧。”
“就拿你跟重庆的事情——”
“别扯他,说别的。”
“那个,那个。。。。。。”这次轮到左顾右盼了。
“说啊,我怎么到底矫情了?”谌晓玉又问。
“反正你这人就是有点假,明明挺喜欢人家的,可就是端着,一点都不真诚。”璐璐最后嬉皮笑脸的看着她,舌头舔着勺子上的冰淇淋。
“连你这么说我?你还是我朋友吗?”
“谁叫你不让我和你住的。”
“你和我住?你住这儿,能别让杨畅隔三差五的跑来转悠吗?我这儿是饭馆还是咖啡馆?你们就在我眼前成天的嘀嘀咕咕,卿卿我我?现在好了,他一来,我就得出去遛弯,风雨无阻,有家不能回,你要是天天住在这儿,我还有点清静日子吗?”
“又不是我让他来的。”璐璐说。
“不是你?他一来你就来,你一来他就来,你还说不是你?”谌晓玉倒是被气笑了。
她不是不欢迎杨畅,只是气不过他招惹璐璐,你都订婚了,还招惹个什么劲儿。你不知道这个姑娘头脑一根筋,上次订个婚就哭着闹着要嫁香港老头,后面结婚了她估计就要上天了。
“哎呦,还真不是我,我哪能又那么厚的脸皮,让他到你这儿来。”
“不是你就好,你自己得注意点。别让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是小三。”
“什么小三?”璐璐瞪着眼睛不明白。
晓玉一想。哦,对那个年代还不流行这叫法,只好解释。“就是第三者。破坏别人婚姻的人。”
“婚姻?他们又没结婚,再说了,谁是谁的小三还不一定呢,明明是那个军医破坏了我们。”璐璐嘟嘟囔囔。
“那也是杨畅愿意的。你能怪人家吗?”
谌晓玉是见过葛珏的。
那天从路重庆的病房里出来。在电梯口又遇上了童姗姗。
童姗姗没有看到她,正拉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告状。“葛珏姐姐,刚刚畅哥都快把给我气死了,他居然帮着那个女人说话。你得好好帮我说说他。”
“哪个女人啊?”葛珏挽着她的胳膊,温和地说。一手帮她顺了顺护士帽外的头发。
童姗姗撅着嘴巴,又委屈又娇气,“就是那个缠着重庆哥哥的女同学啊。我刚才见到她了。好像是来给重庆哥哥送汤的,她能送什么汤啊。也不怕重庆哥哥嫌弃。我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副怪怪的模样,看着重庆哥哥的眼神勾勾的,哼,重庆哥哥说了,他们只是同学关系。她还是不死心,一心就想要攀高枝,嫁给高干,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什么环境出来的。”
葛珏没吱声,过了一会才说,“你也不能这么想,人都是平等的。”
“我没说不平等啊,可是人与人总是有差别的嘛,我们从小就认识,家里人都是好朋友,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她算是哪儿来的啊,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说不定是间谍、特务呢。”
“你啊,说哪儿去了。人家不过是来探望病人罢了。”葛珏捏了捏童姗姗的脸蛋,“醋劲儿太大了。”
葛珏对童姗姗的态度爱护与宠爱的,可是晓玉从她那微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忧虑与不以为然。
葛珏与童姗姗她们总是有一点不一样吧。
可是这一点不一样,对与璐璐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没过两天,璐璐就和杨畅吵了一架。
那天是他们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到了谌晓玉那里,美其名曰“来玩儿。”
晓玉心里虽然不喜欢这两个人借着自己的地盘约会,可是她开不了口。
只是决定做一个功率强大的电灯泡,闪闪发光地照耀这两个人。
也许是受了那天与谌晓玉谈话的影响,刘璐璐那天的情绪非常不好,她盯着问杨畅与女军医的事情。
偏偏这是杨畅的痛处,他不想说。
说葛珏好,刘璐璐不高兴,说葛珏不好,其实人家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璐璐开口比闭口“你的未婚妻何如如何,”,着实把杨畅说火了,喝道,“够了”
“璐璐,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葛珏的确是我家里人安排的结婚对象,但是不代表她就是个坏人。”
他那一嗓门把刘璐璐吼哭了,眼泪水决堤而出,“你既然觉得她好,那就跟她好好过就是了,何必来招惹我?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难道让我当那个破坏你与未婚妻的小三?我才不要做小三,我才不要去破坏你们的婚姻。”
杨畅皱着眉“小三?什么小三,还小二呢。”又很不耐烦,“你能不能不提这些事情。”
“好,我不提,我走,省得你见了我烦。”说完璐璐就拎起了自己的包,摔门而出,空留下杨畅与谌晓玉面面相觑,互相都觉得太尴尬。
最后还是晓玉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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