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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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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红卫宠溺地摇了摇头,有仔细的打量着他,“最近都是在家里住着?不用回学院了?”
“沾了首长的光,最近都是给他当贴身秘书。”路重庆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了,在他哥哥面前,他是不用遮遮掩掩的。
路红卫点点头,表示明白,又似乎不在意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今天不用陪首长了吗?”
“嗯,跟畅哥,林哲他们几个吃饭了。”路重庆心虚,赶紧抓起茶几上的冷水杯喝了几口,在外面再成熟,见到路红卫还是那个初涉世事的少年模样。
“哦,是吗?杨畅刚走,我让他把一些特产带给杨叔叔尝尝鲜,早知道你和他吃饭,我就不让他跑一趟了。”路红卫依然微笑着,似乎没有在意。
路重庆正在喝水,突然连连呛了好几声,他低了头,有些尴尬地用手擦着军服上的水滴,弄了半天才抬头,不好意思地对路红卫说,“哥,你有话直说嘛,何必呢?”
路红卫微微一笑,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木质的沙发扶手,并没有开口。
路重庆梗着脖子站了一会儿,只好认输,低声道,“我去见晓玉了。”
“我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你去照顾她也是应该的。”路红卫慢慢地说,脸上依然是那幅亲切温和的笑容。
路重庆暗自捏了捏拳头,心里暗骂,这杨畅,还真的是我哥的好哥们,我怎么对他好,都还是百分之百听我哥的。
面上他可是不敢,早就换上了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表情,叫了一声,“哥——”他想说,我和晓玉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路红卫的表情十分平静,他温和的摆了摆手,转了一个话题,“我听说前段时间的沙漠军演非常成功,连国外的军事新闻都做了报道,说这次是真正军事力量的展现,特别是一批年轻的指战员脱颖而出,非常有潜力。你对此怎么看?”
路重庆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的,项豫这次声名大噪,的确是出尽了风头。”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了香烟,递了一根给他哥。
路红卫接过了烟并不抽,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挺冲的。”
“嗯,这是杨畅搞来的外烟,就是有点冲。”
路红卫接过了,浅笑着放在唇边,一边摇着头说,“这么冲的烟,少抽为好。”
路重庆从茶几上拿过火柴划着了,先给他哥哥点着,自己才点,摇了摇手,将火柴灭了,深吸了一口,才道,“我平时也抽得少。”
路红卫抬起眼微微睨了他一眼,“最近抽得多了?”他笑着问道,不等他弟弟回答,就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最近挺不容易的,陪着四处巡视考察,我不在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哥,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嘛,谈什么辛苦。”路重庆苦笑道,“你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你看我多自由,这么晚也不用归队,名正言顺地在家里呆着。”
路红卫笑了笑,“所有自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明白就好了。”
路重庆点了点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了,首长今天没回来?”路重庆问道。
“已经回来过了,吃过晚饭又出去开会,明天是上次沙漠军演的嘉奖大会,他要先听汇报。”路红卫平静地说。
路重庆“哦”了一声,顿了一顿,道,“项豫这小子还是挺有点才的,我们上课时老师聊过他这次行动指挥,的确是有点聪明劲儿。”
路红卫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飞机坐得累,我先上楼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一边说一边走到楼梯口。
路重庆跟在他的后面,低低地说,“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要不是把你外派学习,这次军演上大出风头的人,应该是你。,你的才能只在项豫之上。”
“重庆,这种话不能说。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路红卫转过身来,目光严肃地说,“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以后不要说了。明白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就是为了平衡嘛,童家现在的范围越来越大,多少得给点面子罢了。”路重庆不耐烦地说。
路红卫看着他,微微蹙起了眉心,然后,走到他的身旁,颇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153章 要出大事
路红卫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容不迫地环顾着四周。
房里的陈设一如他外派学习之前,简单朴素,干净整洁,床上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四四方方,除了那一面墙的书架和巨大的书桌,这个房间就是一间普通基层干部的宿舍。
红卫将手里的烟头掐了,丢在了书桌上的烟灰缸里,顺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随意翻看起来。
竟然是宋琬的《悲落叶》:“梧桐落。秋来客睡何曾着。何曾着。万家砧杵,月明乌鹊。人间信有风波恶。纷纷世俗成轻薄。成轻薄。五陵裘马,少年同学。”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随手将书丢到了一旁,站在窗前沉思起来。
正如路重庆所说,他的心情极为不好,甚至是压抑的,被外派学习有半年多了,军中的职位虽然提升了,手中的实权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父亲稳定局面,自然将路重庆放到身边栽培,而路重庆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自己不是不欣慰的,毕竟路重庆是他一手带大的。
但是自己的心里很明确,路重庆志不在此,如果让他为了仕途经济之类牺牲了自己的幸福,那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刚刚看到路重庆眼中的抑郁与无奈,他是心疼的,想到今后他所要面临的处境,心,就更疼了。
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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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我提建议啊,最近这期货的势头大好啊,几个月下来,竟然比我们一年的业务利润还要高,现在这外贸业务越来越不好做,价格压得越来越低,不如再多投一点钱到那里,你们觉得这个意见怎么样?”
每月的例会,谌文辉拍着手里的会计报表,环顾着四周。
老吕点了点头,抽着烟说,“其实,做什么不是做,只要能赚钱,不违法就行了。”
高经理也说,“是啊,反正都是赚钱嘛,当然是哪个来钱快就做哪个了,而且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就像谌总说得价格压得越来越低,加工厂的成本越来越高,竞争越来越厉害,利润都摊薄了许多。”高经理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生意都不好做了。”
谌文辉看了看邓红梅,低声问,“你觉得呢?”
邓红梅板着脸坐在那里不做声。
谌文辉脸上微微尴尬,又用极低的声音说,“红梅,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说,现在是讨论正事呢。你看,老杨那里都催了好几次了。”
“他催他的,我做我的,凭什么他催我就要听他的,这钱时我们公司的钱,是我付了银行贷款利息借来的,凭什么他说投给他就投给他了。”邓红梅冷冷地说。
“你——”谌文辉气结,楞了半天才说,“这不是公司的决策
不是家庭琐事,怎么能这样意气用事。”
说完他气呼呼地看着晓玉,“晓玉,你也是公司的股东,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这是在找帮手了。
老吕与高经理都看着她。
虽然他们未必能看重她,但是她是谌家人,又是公司股东,她的意见不可不听。
谌晓玉一直都没说话,冷眼看着他们争论,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也冷眼看着邓红梅那无理取闹,任性的态度,就是轻易不再说什么。
她心里却是滚开的水在沸腾着,翻来覆去不得安生。
自从谌文辉上次决策把公司的资金投到期货里开始,她就一直担心着,小心翼翼地计算着卖出的时间,眼看着正好合约到期,利润到账,才稍微舒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这高额的利润足以诱惑他们投入到更大的陷阱之中。
做生意不能怕风险,可是眼睁睁地往陷阱里跳,无论如何都不是她的风格。
问题是,她该如何阻止他们这种飞蛾扑火的自杀行为。
“晓玉,你看,之前你担心我们投出的资金安全问题,现在钱都安全地回来了,还有这么多利润,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谌文辉说道,眼睛里都是期待,这是与他最亲近的侄女儿,是他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尤其是此刻,邓红梅对自己越来越猜忌和不信任,他愈发感到晓玉才是自己最可以信任的人。
看着小叔叔的眼神,晓玉心里更加难受,她不忍心拒绝他的信任,可是更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想了一会儿,她咳嗽了一声,轻轻地说,“谌总,我的想法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谌文辉脸色倏然变了,眼里的期待与鼓励没有了,刹那之间,阴云密布。
那一声谌总,着实让谌文辉明白了她的想法。
只见谌文辉冷冷地看着她,唇角流露出几分讥诮之意,“谌总,”他轻轻重复了一遍,然后,干笑了几声,“谌总?看来,我的侄女儿如今是大了,与我们生分了,都不肯叫一声,小阿叔了——”
谌晓玉本来是想工作场合,还是不要把亲戚关系摆上桌面,恭恭敬敬叫一声谌总,有一说一,公事公办,却没想到谌文辉有这样的反应,不免着急道,“小阿叔,我的意思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是不赞成投钱的。。”他哼了一声,“你们都是一样,没有一点长远眼观,只知道把钱抓在手里。”
“小阿叔,我不是没有长远眼光,而是,这期货市场马上就要出大事了。”晓玉急了,脱口而出。
“出事?能出什么事?”谌文辉拍地一拍桌子,怒道,“老杨他们公司是市政府批准的正规公司,连副市长都在里面挂职,能有什么事情?你之前说有风险,资金不安全,我们听了你的话,只投了一百万,看看人家两百万,赚了多少?整整是我们的五倍啊,五倍的净利润,上哪儿去赚去?靠你那卖几个草编篮子,几条丝绸手帕?你知道这办公室租一天要多少钱,你知道这么多人要吃饭,要开工资,要花多少钱?你就担心你投的那几个钱,这样吧,这次投入与你无关,亏了不要你承担,赚了你也别眼红,你的资金现在想撤出去就可以立即撤走。这样总行了吧?”说完,谌文辉站了起来,指了指会议室的门,“现在我们讨论投入的细节问题,晓玉,你可以忙别的事情了。”
☆、第154章 骨牌倒下
谌晓玉被她叔叔劈头盖脸的一顿怒火给震惊了。
一刹那之间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做出反应。
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住了,面面相觑,不敢发出声音,不知道是触到哪一条高压线。
不是说这叔侄两人的感情是最好的嘛,谌文辉以前提起往事,还总是感叹,多亏了他这个侄女儿当年是如何懂事,如何神奇,小小年纪就会叮嘱他要好好学习,考上了大学,改变了命运。
今天,就为了这投资的事情,意见不合,连那么深厚的亲戚的情分也不要了?
“文辉。你说的什么话。”邓红梅见此情形,也站了起来,连忙伸过手揽着谌晓玉的肩膀,“晓玉,别生气啊,你叔叔他是一时的气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咱们一家人,有话好说。”
“什么一家人不一家人的,现在是谈论家事吗?”谌文辉哼了一声,“不要把亲戚关系扯进来。”
“哎,我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刚刚晓玉叫你谌总,你说人家眼里没你,我说一家人你又说不是家务事,你到底搞什么啊!”邓红梅也火了,气呼呼地冲着谌文辉瞪起了眼睛。
谌晓玉此时从一开始的懵懵状态中清醒了,她拉着邓红梅,勉强笑了笑,“小婶婶别生气了,那我就先出去吧,你们说你们的事情。”说着便收拾起桌子上的文具,准备离开。
邓红梅摇了摇她的肩膀,低声劝道:“晓玉,晓玉,孩子,别这么倔。。。。。。。”
晓玉摇了摇头,道,“我刚好有几个电话要打,工厂的藤编箱包明天要通关,我得去盯一下。”
一边说着话,她已经一边走出了会议室,掩上门的那一刹那,听到里面老吕低低说了一句,“她就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就怎么不懂事。。。。。。”
晓玉的心往下了一沉,快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扔了笔记本和笔在桌上,抱着手臂,默默注视着窗户外面的大楼,想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才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一楠哥,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向你请教。”
谌晓玉见到邓一楠的时候,他正在看盘,办公桌上放了两台电脑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画面都是股市行情,只不过切换成不同的画面。
谌晓玉有十几年没有看到这红红红绿绿的数字以及几何图案般的线条了,在重生了十几年之后的今天,居然又看到了这些曾经熟悉画面。
“怎么?对股票有兴趣?”邓一楠看着谌晓玉瞪得大大的眼睛以及眼中好奇的神情,莞尔一笑。
“嗯,还好吧。”谌晓玉点了点头,指了指电脑画面,“现在是不是还在试点?”谌晓玉的记忆中,隐约记得当时股市尚未开放。
“是的,还在试点与研究阶段。”邓一楠笑了笑了,合上笔记本电脑,含笑问她,“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你,在忙什么?找我有事?”
话语一如春风拂面,和煦温暖,没有一丝压力。
想来,只觉得让人心疼,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谌晓玉了,尽管工作的地点离得很近,明明近在咫尺,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邓一楠一贯聪明过人,却始终不能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儿。
不过,谌晓玉能够来前来拜访与请教问题,他是非常开心的,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面对着这个做不出数学题,虚心求助的女孩子。
“一楠哥,我想问下,关于本市的期货贸易市场,您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传闻?”谌晓玉单刀直入,她迫切需要有人帮助去阻止谌文辉的行为。
“期货贸易市场的传闻?”邓一楠怔了怔,蹙眉。
“是的。”谌晓玉报了老杨那家公司的名字,“是关于这一家公司的。”
“哦,是这一家啊。”邓一楠舒了一口气,“这家公司名气很大啊,在业界名气很响亮,是本市金融改革的重点单位,副市长挂名名誉董事长,以政府信用作担保的。业务增长很快,目前很多企业都将钱委托他们经营,怎么?你们有业务往来吗?”
谌晓玉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含糊其词的摇了摇头,想了一想她又说,“一楠哥,我倒是听到了关于这家公司的传闻,据说这家公司并不具备期货贸易资质,所谓的政府背景,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府背景,而只是个别领导干部与此公司关系匪浅,因此,造成了大家的误解,而且——”她顿一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而且,很快就要被查。”
邓一楠吃了一惊,他转过脸,深刻地看着谌晓玉的眼睛,“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你别管。”谌晓玉干脆的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你姑姑,我婶婶他们这个消息,让他们别再往里面投钱了,马上就有问题了。”
邓一楠蹙眉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抓起桌上的电话,娴熟地拨了一个号码,等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了,只听得他用流利的英语与对方交谈起来。
他的语速很快,而且带着一连串的专业名词,谌晓玉听不太明白,但是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目光越来越严峻。
“好了,谢谢,我知道了。”说完最后一个单词,邓一楠挂上了电话,他的手指依然放在了话筒上没有动弹。
“怎么了?你得到什么消息?”谌晓玉问,心里隐约又增添了不好的预感。
“刚刚给期货交易所的朋友打了电话,的确如你所说,这家公司资料不全,而且——”他停住了话音,似乎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将那刚刚得到消息表达清楚。
“而且,他们的盘口发现异常,是不是?”谌晓玉接着说,她依稀记得报纸上说的,期货交易出现了问题,资金被强行平仓,推到了那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一连串的地震。
邓一楠忧虑的眼神看向她,点了点头,“是的,这几天交易价格在狂泻,估计要被强行平仓。”
“难怪他们这次给出的收益更高,更有诱惑力,原来是为了在做最后垂死挣扎。。。。。。”谌晓玉额角冒出冷汗,她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情况是如此紧急。
“一楠哥,”她叫了一声。
“我马上通知红梅姑姑。”邓一楠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又抓起桌上的电话机,“姑姑,我是一楠,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立即将所有资金从期货贸易市场撤出来。。。。。是,出事了,你现在别问,,我没法解释给你听,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对,我用我的专业保证。。。。。,姑姑,姑父,你们信不过我吗?我是从美国回来的,那里的资本市场运作已经上百年了,什么叫资本主义,那就是资本主义,我就是学的是资本。。。。。。”
邓一楠还在电话里与谌文辉去解释他的学术问题,谌晓玉却倒在了他对面的皮沙发上,精疲力尽,觉得万般委屈。
☆、第155章 新的机会
“晓玉,这次还真的是要感谢你。”邓一楠挂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精疲力尽地坐在了办公椅上。
天气微凉,他的黑发竟然****,额角上涔涔的全是冷汗。
刚才那一慕,对于他来说,更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后面的事情将会越来越严重。
怎么不叫他觉得惊心动魄,寝食难安。
不应该谢我,应该谢谢你才对,避免损失的是我叔叔的公司。”谌晓玉笑了笑,客气地说,
“你叔叔的公司不也是我姑姑的公司?”邓一楠笑着说,“看,总归是一家人。”
谌晓玉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这一会儿缓过劲儿,心里渐渐涌出许多的难言的情绪。
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谌文辉对她的指责,而是想觉得非常无力。
就算是知道命运的安排又如何,冥冥中依然是依靠偶然去改变,如果不是邓一楠,他们依然不相信她,那些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也会打水漂。
她的情绪落寞,自顾自的歪在邓一楠对面的沙发上,想着心事。
“对了,你是怎么关注到这家公司的问题的?”邓一楠想了想,问道。
“之前听一个朋友说过。”谌晓玉说,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能知道这样的消息?消息灵通得让人奇怪?”邓一楠瞪大了眼睛,说,“这家公司在市场上名声卓越,关系深厚,谁敢说他们一个不字?”
“朋友就是朋友呗,我也不太清楚呢。”谌晓玉不想谈,她也没法深谈。
“哦。”邓一楠低嗯了一声,靠着椅背,眼神游弋地看着天花板,对她的回避有点不太开心,心里却想着,这丫头,对我总是不远不近,也不想想刚才是谁帮她化解了一场无妄之灾。
“你那朋友的消息还是很灵通啊,不过,这资本市场的事情,是不能完全听消息的,毕竟这是一门科学,需要遵循着客观规律。”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好听得如同大提琴,谆谆教导。
谌晓玉低低第嗯了一声,唯唯诺诺,她心里不耐烦,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付着。
谁知邓一楠没有放弃,继续又问她关于期货公司的事情,谌晓玉一边简要的回答,一边又觉得,邓一楠是不是在美国的时间呆长了,变得越发不通人情世故了。
他现在的模样,穿着西装革履,雪白的衬衫,精致的斜纹领带,原本就有浓浓的书卷气,又有着海外留学所养成的洋气,远不是那些穿着灰蓝色色夹克衫以及灰色皱巴巴西服的国企与乡企业干部能比拟的。
这样的精英气质,是前世谌晓玉所熟悉的,就像她所供职的投资公司里的那些同事,意气奋发,出口成章,一派拯救世界,舍我其谁的自命不凡。
“晓玉,我听说,你最近与路重庆走得很近?”犹豫了一会儿,邓一楠问道,他安静地靠着椅背,胳膊惬意地放在办公桌上,目光温和,嘴角带着宠溺的微笑,貌似无心地问道。
但是谌晓玉还是从他那温和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不屑,那是对路重庆的不屑吧。
从学生时代开始这两个风靡全校的男生,就是一副王不见王的疏远与隔离。
这一丝不屑,让谌晓玉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反感,虽然邓一楠隐藏得很好,可是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可不是外表上小脸白嫩,目样清纯的少女,而是曾经徘徊在生与死边缘,至今对自己的身世满怀疑惑的女人。
“嗯,最近是时常会有联系。”谌晓玉很快地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路重庆前些日子经常去她那里,早已经传得满城风雨,连谌文彬与邵兰茵都转弯抹角地告诫过她。
“晓玉,我们知道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按说你二十三了,也可以谈个朋友了,只是男女之间的交往,要有个分寸,如果给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况且你又经常一个人在外面住,更要注意了。这女孩子与男孩子不一样,名声很重要。。。。。。。。”
这就是人生,当时谌晓玉心里嗤笑了一声,她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没有人管,与个男人在屋里说几句话,就有人传得绘声绘色了,连邓一楠都问了。
想了一想,她又似赌气地问道,“怎么?一楠哥也听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邓一楠却是笑了,“倒是没有听到什么不好听的,只是随便问问。”想了一想,又道,“你刚才说是听朋友透露的消息,我猜测是不是路重庆,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有那么神通广大。”
谌晓玉闻言,抬起头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道,“还真不的是他。”
邓一楠不相信的笑了笑,但没有再问下去,谌晓玉心里嘀咕,“本来就不是他啊。”
过了一会儿邓一楠换了个话题,“晓玉,我记得当初跟你说去考经济或是金融,你不肯非得去历史,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后悔了?”
见谌晓玉默不作声,他又说,“当今这个时代,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历史人文虽然重要,也要先发展了经济水平提高了才行,别忘记了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
谌晓玉笑了一笑,没有反驳,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一楠哥,你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邓一楠说,“当然,开始的时候觉得很不习惯,觉得任何事情都推行不下去,周围的人观点陈旧保守,思维僵化,后来想通了,如果不是这样的现状,哪儿还有我们这些人的机会,正是因为存在着差异,我们才有更多的价值,有更大的空间,你说,对吗?”
谌晓玉暗自点了点头,嗯,这还真的是邓一楠,永远聪明自信,一眼能够抓住事物的本质,尽管在某一方面自己与他已经有些距离,可是他还是令人敬佩的那个学霸,那个总是呵护自己,教导自己的一楠哥。
“一楠哥,我还得到一个消息,是不是在今年之内,国家会开放股票二级市场,老百姓都能够炒股了?”
这将是一轮新的财富增长点,谌晓玉心里想,跃跃欲试,兴致勃勃。
☆、第156章 新仇旧恨
谌晓玉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邓红梅的电话。
“晓玉啊,你晚上到家里来吃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酸汤青鱼,你小叔叔的朋友从四川带来了酸萝卜口感非常好,正好用来做酸汤。”
“谢谢小婶婶,好的,我下了班就过去。”谌晓玉温和的说,仿佛下午那一场争执从来没有发生过。
“好,好,一定要过来啊,你小叔叔去外面处理事情了,我也先回来了,你等一会儿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赶紧回来吧,今天早点走,公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邓红梅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把工厂电话打完就回来。”谌晓玉轻轻地说,她猜到谌文辉一定是去期货公司处理那紧急状况。
想着下午开会时候,谌文辉对她的态度,心里不觉得一阵悲哀。
为什么会到如此的地步?难道仅仅是因为对公司经营的观念不同吗?她记得那时候谌文辉与自己关系最最亲密,就连自己父亲也抵不过。
她叹气,想多了心里就会难过,不如什么都不想,晚上见了面再说。
晚上的家宴邓红梅果然做了谌晓玉最爱吃的酸汤青鱼,酸辣可口,鱼嫩汤鲜,十分美味,晓玉鱼汤拌饭,吃了两小碗饭。
谌文辉进门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了,他的脸色十分疲惫,看到谌晓玉,微微楞了一楞,邓红梅接过他的手提包,低低问了句:“怎么样?都办好了?”
谌文辉点了点头,“差不多了。”说着转身就去了楼上的卫生间。
邓红梅舒了一口气,忙着给谌文辉拿碗装饭,一边悄悄对着谌晓玉说,“哎,你小叔叔最近心情不好,他的态度,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们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
谌晓玉牵了牵嘴角,点了点头,“小婶婶,没关系的。”
邓红梅坐了下来,又叹了口气道,“最近这期货的事情,一直都让人闹心,说实在话,我也是不同意他们这样的,可是公司的业务并不是很好,你知道现在外贸行业也不好做了,听说以后会越来越难做,你叔叔也是为了公司多条出路。”
晓玉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以后是会越来越难,转行是迟早的事情,但是那是一个还比较漫长的过程,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可以天上掉馅饼的。
股市呢?”入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句忠告对于现在的谌文辉来说也是适用的。
她看着灯光之下,邓红梅愈发变得憔悴的脸庞和她眼睛里闪烁的阴影,不免在心底里叹息了声。
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青春洋溢的女孩依然是敌不过岁月的痕迹。
“在聊什么?”谌文辉换了家常的衣服下楼来,在餐桌前坐下,看看了桌上依然冒着热气的酸汤鱼,笑道,“哟,今天有口服啊,居然做了酸汤鱼,你不是说做起来很麻烦嘛。“
“我那是做给晓玉吃的。”邓红梅说着拿出空碗给他盛了一碗,“晓玉舍不得吃,特意给你留着。”说着又白了他一眼,“你下次说话也得有个谱啊,当着那么多的人给自己的侄女儿难堪,你让晓玉在公司怎么与人相处?那些人都是冲着咱们的钱才来干活的,哪里像晓玉一样是自己人,心里想着公司,不怕得罪人,要不是晓玉拦着不让再往里投钱,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行了,行了。吃饭。”谌文辉略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里的筷子,低头喝了一口汤,点了点头,“这味道不错啊,好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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