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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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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晓玉挑了挑眉乜着他:“我爱好和平。”
路重庆:“。。。。。。”
☆、第121章 注意影响
谌晓玉去工厂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天,那天风和日丽,初秋的天空湛蓝澄净,犹如冰晶一片,空气里阵阵桂花的馨甜香气。
路重庆头一天跟她通电话,了解出发的时间,偏偏一大早就过来,晓玉还没起床,谌家大门紧闭着,路重庆站在那棵大槐树下,点了一根烟。
他今天没穿军装,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军用的裤子,垮垮地吊着胯上,晨曦透过薄雾从树叶的缝隙里洒在他的身上,说不出来的仪态潇洒。
正巧遇上早锻炼、上菜场的人回来,从院子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见了这位个头高挑,身材颀长,英俊帅气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有些奇怪,走过了又回头,瞧瞧这是谁家的客人。
谌晓玉这些日子为了方便照顾邓红梅,都是住在原来奶奶家里,四周围都是老邻居,大家都熟了,也没什么不安全的。何况夜里谌文下了班回来,会到她的房里看看她,两人简单地聊几句。今天早上约了朋友去钓鱼,起得早,一推门,就看到了路重庆。
他瞧着面熟,一愣神的功夫想起了那年爹爹住军区总院的时候,就是他帮的忙。
谌文光走了过去,路重庆也看到了他,叫了一声”叔叔,“想要熄灭手里的烟,谌文光摆了摆手,示意他随意,“来找晓玉?”他问,一边还忙着整理手里的鱼竿。
路重庆轻轻点了点头。
“来得可够早的啊,她昨天晚上睡得晚,估计这会儿没起来呢。”谌文光笑了笑,把鱼竿贴在墙上靠着,又从自己的屋里端了一张小板凳递给了路重庆,“坐一会儿吧。”
路重庆客气了一番,接过凳子,却没坐,身体笔直的站着,谦和而恭敬,手心里却是微微出汗。
谌文光却比他更有点不自然,显然不太清楚眼前这一位与他的侄女儿是什么样的关系,看着那样子是有点不一般,要不然上次也不会忙前忙后的,想了一想,心里还是觉得应该矜持,咱们不管这样是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怎么也不能够让别人看轻了去。
他掏出了一根烟,也没让,点着了,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才淡淡地问,“你是晓玉的。。。。。。”
“中学同学。”路重庆礼貌地微笑着,“初中是同班同学,高中不同班。”
“哦,是吗?以前也没晓玉提起过。她的同学我们也不太知道。”谌文光掸了掸烟灰,随口说,“你这一大早来是约了晓玉有事?”
“是的,我今天和她约好了陪她去工厂看货。”路重庆很礼貌,有问有答。
“哦,对了,昨天听她说了,今天要去看货,昨天晚上回来又忙着与老外确认消息,忙了半宿,唉这做外贸生意的,是晨昏颠倒。”谌文光摇了摇头。
路重庆的嘴唇微微抿了抿,有点郁闷,是,时差不同,是得晨昏颠倒,别人休息的时候她上班,别人上班的时候她还得上班。
谌文光看着他,“你陪着她去工厂也好,她一个年轻女孩子,多少是有点不方便,唉,我那弟弟这段时间也忙不过来,这里里外外的都靠着她一个人张罗,晓玉这孩子太要强,有空你还得多劝劝她。”
路重庆点了点头。
停了一会儿,谌文光抽完烟,拿起靠在墙上的鱼竿,架在了自行车上,想了一想又道,“对了,上次我父亲的事情,谢谢你。”
路重庆嘴里客气,连连说都是应该的,不用谢。眉心蹙着,琢磨着谌文光的态度。
“哪儿的话,怎么也是该谢的,下次等有空了,我请你们吃饭。”谌文光说着便推着自行车欲走。
这边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谌晓玉背着个简单的书包就出门,看到他们两个人,愣了一愣,疑惑道,“叔叔,路重庆,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儿?”
谌文光冲她摆了摆手,“我今天和你刘叔叔约好了要去钓鱼,正准备走呢,你同学来找你了。你们聊”说着他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哦,叔叔您慢走,我去出差晚上要晚点回来哦。”
“我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点儿。”谌文光说着已经已经骑上了车,叮叮铛铛地骑远了。
“我们?”谌晓玉自语道,见叔叔走远了,回头看着路重庆,“怎么是我们?”
路重庆赶紧说:“我不是昨天说好了今天陪你去工厂看货的吗?你没忘记吧?”
谌晓玉想了一想,“你不是说今天不一定有空的吗?今天不训练了?”
路重庆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嗯,昨天晚上去请了假。”
“又请假?你们老师还能批你假?你们学院的纪律怎么这么松懈,这样也能让你请假出来?”
路重庆笑了笑,“又没说军校生没有休息天的。”
谌晓玉摇了摇脑袋,一脸的不以为然,“想不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这样学习能好吗?还作战指挥?我看你以后带兵打仗,估计也够呛。”
“哎呦,你不是巴望着我没用武之地吗,算了,算了,赶紧出门吧,我假都请了,你怎么比我们以前的指导员还啰嗦。”
一边说一边就要拉着晓玉往外走,晓玉侧过身子让了让,低声道,“注意点影响,都是熟人。”
路重庆嘴角浮着笑,迁就地说,“好,好,不拉你,得快点儿,我们早去早回。”
谌晓玉背着重重的书包,又拎着个大大的袋子,里面装的是各类材料、辅料的样本,路重庆接过她那只袋子,俩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院子门口。
门前停着一连军用吉普,路重庆打开了车门,将袋子放在后座上,又开了副驾驶的们,让晓玉上去。
谌晓玉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开了车出来?”
“借我哥的。放心,我当兵第一年就有驾照了,开车技术好着呢。”说着他轻轻推了推晓玉的腰,“先上车吧,我们这样自己开车,时间快一点,晚上能早点回来。”
谌晓玉也不再矫情了,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路重庆熟练地点火发动车辆。
清晨的的风儿有点凉,从半开的车窗外吹进来,前天才下了一场雨,空气清新得让人感动,阳光正好,照在干干干净净的柏油马路上闪闪发光。
☆、第122章 当个倒爷
车子很快就出了城市,沿着一条国道行驶着,路况不好,路重庆开得又快,车子颠颠簸簸的,谌晓玉坐他的副驾驶上,时而闭着眼睛,时而半眯着眼睛瞧着窗外。
车载的录音机里正放着卡带,是一首很流行的轻音乐,钢琴声叮咚如同流水淙淙,驾驶台边上放着那卡带的壳子,花花绿绿的封面。
昨天晚上的一场雨,洗去了郊外尘土与污秽,路上两排种植的笔直白杨树,微黄的叶子在风中的飒然,阳光清清冽冽地照在路面上,玻璃上,像醇酒一般。
道路的两侧是大片大片田野与果园,果树新结着的橘子,在绿树中露出金黄的果实。
真的是难得的清闲,仿佛是去秋游一般。
路重庆开着车,时不时用眼角瞄着一眼后视镜里的晓玉,这会儿正红彤彤滟滟的嘴唇,白瓷一般晶莹透亮的皮肤,眉如墨描,眼睛微阖着,像个孩子般娇软。
路重庆的心里猛然一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抖,车子毫无预兆地从一个浅坑里颠了一下,又爬上来。
“哎呦,这路颠的。”谌晓玉正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被他的车子一颠,醒了,小脸皱成了一团,又捂着自己的屁股,咕哝着“你慢点开啊。”
“要赶时间啊,你忍耐一会儿吧。”
她嘶了一声。
“颠到哪儿了?”路重庆坏笑,“一会儿我帮你揉揉。”
晓玉哼了一声,白他一眼,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口齿不清地问:“到哪儿了?”
“还有五十公里。早着呢,你再睡一会儿。”路重庆侧脸看了她一眼。
“嗯。就是有点颠。”谌晓玉依然歪着座位上,咕哝着,“不睡了,睡不着了。”
“路况不好,没办法,我尽量开稳一点吧。”路重庆笑道,“不过我想快一点。”
“嗯,已经不错了,要是坐长途车现在可能一般走了一半都没有。我已经很满足了。”说着她她眯着眼睛笑着看了路重庆,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路重庆平时脸皮厚,可是听了这话觉得自己脖子都热了。
他看了晓玉一眼,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到现在为止,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说着他伸出手去握住了身边女孩的小手,又含着笑看了她一眼。
自从上次吻过她之后,路重庆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谌晓玉应该是答应了做自己的女朋友。
谌晓玉挣了挣手,没挣动,就没继续动,过了一会儿,轻轻地说:“小心,开车。”
那皮肤细腻的手掌心上竟然有着薄茧,让他的心里又是一阵儿不安,想了一想他说:“晓玉,你的手糙得,哪像个小姑娘。”
“回去多擦点油就好了,没那么严重。”
“怎么会这样啊?又没有让你下田劳动,车间干活的”
“干活的呗,没下田劳动,可是总要知道加工的流程,要不然怎么能说服别人,老外的东西,质量要求严格,交货时间又短,中途有时候还得在海关,货运公司耽搁,我只能赶着他们做,有时候自己得先摸索了才能说服这些人啊。”
“你们不是有合同吗?完不成不是要扣违约金的吗?”
“是有啊,可咱们现在还没那个严格执行的意识,人情大于法制,你若是都扣违约金,一来别人不理解,会闹,二来,都扣钱,以后谁给你干活。所以,得连哄带骂。”
“嗯,这倒是的,跟我们带兵也是一个道理,要恩威并重。”
又过了好一会儿,路重庆说:“我觉得你在你叔叔这里做得太辛苦了,要不然我去想想办法,找几批指标来,再给找个下家,你就转个手,这样生意好做,来得快。”
谌晓玉挑了挑眉,没吱声。
她知道路重庆说的是价格上的双轨制指标,同样一批货物,价格上相差几倍,一倒手,肯定是获利颇丰,而且还不用辛苦麻烦,这就是当时说的“倒爷。”他是*,手里会有这些资源。
她心里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要不要就做个倒爷呢?
不是不可以的,短时间需要积累财富,只要不是违法犯罪,怎样走捷径都不是问题,何况,像这样做的人,大有人在,就是谌晓玉在前世耳熟能详的商界大佬,有不少就是这样起家的。
这样比较省时省力,而且是路重庆主动提出的,自己并没有说过要求啊。
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却提不起兴趣。
因为是路重庆吗?是路重庆给的指标,她就不想这么做吗?她暗自摇了摇头,自己应该没有那么矫情吧。
他等了一会儿见她没说话,又问:“怎么样啊?”
“很麻烦吗?”
她心里在犹豫,如果麻烦就不做。
“不麻烦啊,杨畅成天帮人家弄这个,我找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他敢不给我办啊。”
谌晓玉半闭着眼睛思考着,“那我想想吧。”
路重庆觉得有点郁闷,这丫头跟自己还怎么要强,不是已经心照不宣了吗?该说的都说了,还需要客气什么呢。但是他是知道晓玉的脾气的,没硬赶着去劝。只好说:“嗯,那你想好了尽给我回复啊,要做就要动作迅速,到时候发生变化了就不好办了。”
其实这些事情,他以前很少过问,看过有不少人围着杨畅要指标,把这大爷伺候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道有多舒坦,亏了杨畅是个低调懂事的主儿,没有那纨绔少爷脾气,要不然那帮人真能把他捧成个衙内。
这次回来上学,他好几次见了杨畅拿了“万宝路”“三五”那些外烟给路红卫,又偷偷塞了好几条给自己,让自己在学校里偷着解解馋。
路红卫对这些事情是非常清楚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眼下没有个明文规定不能做,钱也没进个人腰包,都是用来改善了弟兄们的生活,那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路重庆想着,若是自己向杨畅开口,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第123章 她是领导
他们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一个偏远乡村集镇。
工厂在这个镇子上,是一个柳条的编制加工厂,说来是个工厂,但其实只是将订单分配给各个乡村的农民,按照图纸和要求进行加工。
“这个工厂刚刚兴办的乡镇企业,厂长是镇上任命的,并没有个人的股份,而且这个工厂,县里、镇里的领导班子的意见并不一致,导致这个厂的好坏,没有多少人关心,只是作为响应政府的政策的一个举动。”
谌晓玉与路重庆在一个小二楼简陋的会客厅里,等人去厂长家叫人。
星期天厂里空空荡荡,除了传达室里值班的老人,就是几个在修大门的农民。
路重庆摇了摇头,问她:“你的货物交货期是几号?”
“这个月底。”
“现在已经是20号了。”路重说,看着楼下空空荡荡的厂方,“看样子,他们丝毫不明白耽误了交货期要赔款的道理。”
“是啊,如果耽误了交货期,他们不但是拿不到钱,还要按照合同总额的百分之二十赔款,除了我们公司的损失之外,他们更是损失惨重,应为我是不会承担交货我在订合同的时候,跟他说的清清楚楚,但是,你看这样的厂房,设备,哪儿有赔偿能力,而且这种柳条编织的工艺品,主要靠的是编织人的手艺,费时费力,这边都是农民编织的,农民收入低,真的要最后那一步,我也不忍心。”
路重庆瞥了她一眼,轻声笑了笑,“说你是心慈手软,还不承认。”
谌晓玉低下了头,“那也要看对方是谁。”
“那既然知道他们这种情况,为何要找这家工厂?”
“成本低,手艺好。那些外贸公司的大厂,虽然交货期时间很准,不会耽误事情,但都是老油条了,报价很高,我们的利润就薄了。现在公司刚刚起步,各方面都很紧张,垫付资金多了,压力大啊。”
路重庆轻轻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来的人是这工厂的厂长,一个长相严肃的中年男人,光亮亮的头顶,大大的肚皮,之前谌晓玉与他打过交道,总是一付“你是孩子,你不懂”的模样。”饶是晓玉是甲方,他丝毫没有一点巴结之意。
他进来一看是谌晓玉,又看了一眼晓玉身边的路重庆,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自己一屁股坐在那已经破旧不堪的人造革沙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根皱巴巴的香烟,向路重庆的方向让了让,见对方摆了摆手,就直接塞进了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了,深吸了一口,才说,“谌小姐,这次又赶过来是不是还是为了那批货的事情啊?我不是已经在电话里跟你说了吗,这批货你放心,不会耽搁你交货的。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
谌晓玉客气地笑了笑:“于厂长,我不是不相信您,这次来看看那批货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离月底的交货截止时间只有十天的时间,按照道理,我应该能在厂区里看到您收来的成品,因为贴标,检验,装箱,还需要时间,可是现在,我在这里连个一只成品都没看到,您说,我拿什么放心?您拿什么保证。”
于厂长脸上的表情略微有点尴尬,他咳嗽了一声,继续满不在乎地吐着烟圈,“最近这几天村子里的事情多,所以还没收上来。明天就下去收。我说就是耽搁了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请您带我们去看看货吧。我想想看看实际的进度怎么样了。”
“这货你们就不用看了吧,到时我交给你们就行了。”于厂长的坐着那儿,抖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
“于厂长,您不带我们去看货,我们怎么知道这批货到底有没有问题?到时候如果不能按时按对方的要求交货,那这个责任您负得了吗?”
于厂长嗤地笑了一声,“谌小姐,你年纪还小,这么着急,凶巴巴的,以后怎么找婆家?是吧?”他说着又哈哈地干笑了几声,摇了摇头。
谌晓玉脸涨得通红,无语地闭了闭眼睛,嘴角抽了抽,咬着嘴唇,硬生生地将骂人的话噎了回去。
路重庆从于厂长进屋的时候就一直默不作声,这会儿看了晓玉的脸色,眼角轻轻浮起一丝笑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中华,抽出了一根,向于厂长扔了过去,又把那包烟扔在了茶几中间。
然后亲切地笑道:“于厂长是本地人吧?”
他本来长得就帅,坐在那里的时候默不作声,就已经引人注目,此时再一开口,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俯就感觉。
于厂长接过那香烟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并没说话,他虽然是个厂长,但并不是个生意人,他原本是镇上的工业办公室做个小科员,因为嘴巴不饶人,得罪了人,被调了当这个厂长,心里不痛快,所以对待工作没几分热情,有活就接,没活就歇着,自己还是拿着工业办的那点死工资。
此时听着路重庆的话,又见他仪态不凡,心里不禁楞了一楞,重新打量了他几眼。
“牛书记跟我说过,你们这个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特别是你们县里的柳条手工编织技术一直在全省都很有名。”
“牛书记?是哪个牛书记?”于厂长结结巴巴地地问道。
“牛树立书记啊。”路重庆看了看他,挑眉:“难道你不知道吗?”
于厂长更加紧张,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颤巍巍地说:“你认识我们牛书记?你是什么人?”他说着又看了看谌晓玉,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谁知谌晓玉转过脑袋根本就不理他。
“我啊,我是谌小姐的手下,她是我领导啊。这次是跟我们领导过来看货的。牛书记是我朋友啊,听到我们来,特别高兴,还说让我们看了进度之后再去县里向他汇报。他对乡镇企业的发展特别重视,一再要求我们要扶持你们。”说着他给于厂长使了一个眼色,把他拉到一边,凑近了,压低了声音,有些为难地说:“您看,我答应了牛书记要帮你们,特别建议给谌小姐用你们厂的货;现在这样我怎么向书记汇报啊?而且,这谌小姐回去肯定要跟老板告我一状啊,那以后牛书记的事情,我也不敢答应了。”
于厂长一听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连忙说:“误会,误会,您早说啊,我一直没见过您,也不知道这层关系,不好意思,得罪,得罪了,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牛书记说,我这就带你们去看货去。”
路重庆微微一笑,意味莫名。
☆、第124章 为国争光
这姓于的厂长一看就急了,连忙伸出手想拉着路重庆,“哎呦,您看着这怎么是好呢,原先你们这领导来,一个字不说是牛书记的事情,我还只当她是个孩子,心里想着,这孩子的事情哪能当真呢,说实在话,我们这村里会这编织手艺的人,的确不少,而且也是远近有名,但是都是当个玩意,从来没指望着在这上面赚钱。您上次怎么没跟着来呢?”
路重庆有点为难:“我上次是出差去别的地方了。真的不好意思啊。”
于厂长叹了一口气。
县委书记牛树立是刚刚上任,是个从市里派来的空降兵,县里风传他是来锻炼的,锻炼之还会向上提拔,于厂长是政府机关的老人了,现在虽然是在这个乡镇企业当厂长,还是挂着是镇工业办主任科员的职位,他官运不好,十几年了还是个主任科员,如今又被调到这个乡镇企业当厂长,半死不活的,他一肚子憋屈。
路重庆默不做声,过了一会儿,他说:“要不然我们先去看看货吧。边看边说。”
于厂长心里郁闷,事到如今也只好想办法挽回,带着他们下楼出了厂区。
一路上的田野风光倒是心旷神怡,可是三个人各怀心思,无心欣赏,于厂长闷着头,吧嗒吧嗒地走在前面,谌晓玉与路重庆跟着他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谌晓玉拉了拉路重庆的衣服,低声问:“你真的认识那牛书记?”
路重庆淡笑不语。
晓玉冲着那背影努了努嘴巴,又问:“你不是吓唬他的吧,要是他一会要跟你去见那书记怎么办?”
路重庆侧脸瞥了她一眼,“你放心,交给我,我保证让他以后服服帖帖的。”
晓玉不太相信,问了句:“真的?假的?人家这么听你的?这一个次糊弄过去了,下次人家还听你的?”
路重庆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压低了声音,“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看着吧。”
两人一边说一边就跟着于厂长到了村里,于厂长带着他们挨家挨户地去看货,有的村民正好在院子里一边编织手里的产品,一边聊天晒太阳,看着他们进来,热情地招呼着,又是端凳子又是倒茶。
谌晓玉对外商的要求十分明确,心思全在产品上,一件一件拿起已经编织好的产品,一一对照着检查,时不时,询问着几个技术上的有关问题。
编织的妇女,一边腼腆地说着话,一边手指翻飞,动作飞快,手里编织好工艺品,非常精致。
路重庆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又与谌晓玉交换了个一眼色,就拉着于厂长在稍远的一侧坐了下来。
路重庆从口袋里掏出那包中华,抽出了一根递给了于厂长,对方客气了一番接了过去,路重庆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慢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然后指了指那边正在编织的妇女,说:“我早就听说这里的柳条编织技术好,看来果不其然,的确是技术娴熟,工艺精美。”
于厂长有点自豪地笑了笑,“那倒是的,我们这里的技术都是从几代传下来的,村里的妇女农闲的时候都喜欢编这个,不过是个玩意儿,自己玩着高兴。”
路重庆笑道:“要我说啊,您可别小看了这个,现在老外都是稀罕这些,能换不少外汇呢,村子里的人都有这样的手艺,手艺又能挣钱,改善老百姓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说着他靠近了于厂长,“我可是给你透个底啊,牛书记既然来了你们县,那可是带着指标下来的,能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可是有一点,就算以后他升了,那走的时候也希望是带着漂漂亮亮的业绩走,什么叫业绩?财政收入和老百姓的口袋里的钞票,这是最有说服力的。”
于厂长愣了愣地看着他,眼睛里又几分惶惑又有几分了然,他思考了一下,然后问:“您的意思是我们这个加工厂能给牛书记增光?”
路重庆笑了笑,心里暗自鄙夷着,哎呦,这人难怪是提不上去,真的是笨,真不知道脑子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都点的这么明确了,还是听不懂。他叹了一口气,搬着指头给于厂长算账,告诉他就这一单,他们能挣多少钱,老百姓能挣多少钱,这些换算成财政收入,又能增加多少。
最后又说,“牛书记是省里派来蹲点锻炼的,他初来乍到,肯定是希望有人支持他的工作,现在他又分管着工业,你们镇工业办下面的企业,如果任务完成得好,那您说说这是给谁争光了?成绩突出了,还怕领导不另眼看待?这可是实打实的用业绩说话啊,现在机关工作作风不是就要务实吗?!”
于厂长听着听着,小眼睛转了转,眼神渐渐地亮了起来,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从天而降的机会正是以后给自己升官铺路的啊。
他紧紧握住路重庆的手,“哎呦,小同志,您说的太对了,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以前光是觉得这农村女人做的小玩意儿,咱们还能当个事情做?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样的道理在里面,我竟是糊涂了。对不起啊,怪我没重视,要不是您提醒,还真的要耽误大事了。”
路重庆吐了一个烟圈,笑道:“您明白就好。我也不过是提醒提醒您,主意还得您来拿。反正最近找我们谌小姐的人也挺多的,她忙不过来,我是答应了牛书记一定要帮他这个忙,把咱们贫困县的帽子给摘了,所以啊,特别想我们领导申请的,以后能不能完成牛书记的愿望,还看您这里支持不支持了。”
“一定支持,一定支持。”于厂长激动地说,连连拍胸脯,表忠心了,说着话之间又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那些正在干活的妇女面前,吆喝着,“大家抓紧时间啊,明天一定要交货,今天晚上哪怕不睡觉也要把货给赶出来,不但要赶出来,东西还要好,咱们村的东西能卖给外国人,给国家创外汇,是咱们村的荣耀,咱们一定不能给中国人丢脸,不能让那些洋鬼子看不起咱们。咱们这是为国争光,大家可是明白了?”
那几个正在干活的妇女都笑了起来,有人吐了一口痰,笑骂道:“这个王八羔子,成天说话不着边,以前让我们不着急不用赶,现在又来让我们赶工,亏了没听你的,要不然就是几天不睡觉也赶不出来。”
谌晓玉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看着不远处的站在阳光下的路重庆,心里突然涌过一阵暖流。
☆、第125章 是我多想
谌晓玉和路重庆跟着那于厂长挨家挨户地察看了所有接到订单的农户。
谌晓玉主要是检查订单完成的进度,质量是否达到了老外的标准,她对人有礼,嘴巴甜,看东西的时候认真专注,提出的问题很专业,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博得了那些农村妇女的好感,年纪大的大婶已经是抓了家里翻炒的板栗给她吃。
路重庆就坐在树荫底下和于厂长抽烟喝茶,那于厂长这会儿早就把路重庆视为知己,拉着他絮絮叨叨地讨教着机关官场问题。
又忙了一会儿,谌晓玉看着天色不早,心里惦记着路重庆归队的时间,仔仔细细地交代了今天看出的问题,需要改进的事项,赶着要去了。
那于厂长对路重庆依依不舍,拉着他又要留晚饭,路重庆客气地推了,又约了以后见面的时间,说好事成之后,一定要带着他去见牛书记当面汇报工作。
路重庆一一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谌晓玉向路重庆道谢;路重庆皱了皱眉心,脸上的神情有几分不悦,薄唇抿了抿,却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谌晓玉又问道:“你当真认识那个牛书记?”
路重庆一边开车一边不以为然地道:“当然是认识的。怎么?你以为我是吹牛皮,哄着那于厂长玩的,他又不是个女人我要哄他做什么。”
谌晓玉被说中了心的思,有点不好意思地偏过脸,不去看他,口里嘟哝着:“我又没这么说。”
“算了,嘴上没这么说,不代表心里不这样想。”路重庆淡淡地说。
谌晓玉忙了一个下午,见哪批货虽然质量不错,可之前的进度太慢,虽然这次于厂长让人赶出来,到底能不能按期交货,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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