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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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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晓玉点了头,随着她的目光看到墙上挂着黑白照片,照片上花木扶疏的院落中,有张大藤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长衫马卦,端正地坐在藤椅中,他的身边伫立着年轻的女孩,短衣长裙,面容姣好,端正秀丽,眉眼之间仿佛还是有着邓奶奶的影子。
黄昏的光线有点暗淡,夕阳的一点点影子落在了相框的玻璃上,模模糊糊地仿佛笼罩这岁月的痕迹。
邓奶奶有片刻的失神,然后默然地站起身来,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饭后,老太太给她斟了一杯茉莉花茶,幽香扑鼻,清新怡人。
谌晓玉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薄薄的出了一层汗,却是浑身通泰,肌肤微凉,她轻轻摇着纸扇,柔风拂过鬓发,自然是舒服至极。
邓奶奶在灯下一边整理着换洗的衣物一边絮絮地说了会儿闲话,讲了几粧奶奶以前的趣事给她听,谌晓玉从来没想到奶奶以前竟然如此活泼的一个人。
“欸,年岁不饶人,你爷爷、奶奶不在了,我们家的邓老爷子也不在了,说不定哪一天我也要走了。人老了,就是这样,看着你们这些小孩子慢慢一天一天长大,翅膀硬了,飞得高了,飞得远了,飞的看不见了,我们也就老了,时间过得很快,很快的,转眼就是几十年。”
晓玉听得不吭声,自己的爷爷,奶奶,和那个教自己写毛笔字的邓爷爷,全都已经不在了,而自己又不知道从何而来,又到处出去,不禁黯然唏嘘。
邓奶奶瞧着她眼睛里泛起的泪花,温和地笑道:“傻孩子,没什么可难过的,这是人的必然规律。不过,我们竟然希望能够重活一次,人年纪越大越是幻想着能够从头再来,好生弥补遗憾。”
谌晓玉惆怅点了点头,说,“是啊,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邓奶默然了一会儿,说,“晓玉,我记得你那年还小,你爸爸送你回来,到了夜里发高烧烧到惊厥,明芳吓得面无人色,半夜跑这里,让我去看看,我还记得你的脉像非常奇怪,竟然不似我以前所见过的任何脉像。。。。。。”说完她抬起头看着晓玉,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离奇事物,目前为止无法解释的现象,也许。就有一天也真的能够死而复生,对吧?”
晓玉心里砰砰乱跳,头皮一阵发麻,瞪着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第113章 寻求买主
邓奶奶的一番说得谌晓玉张口结舌,头皮发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老太太不是知道什么吧?
比如她从哪里来,又比如从她的脉像上知道她不是平凡之人。
呸,她又自嘲地想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平凡的。
她沉默着,等着老太问出什么惊天骇俗的问话,甚至很快地在心里想好了对策,比如,装傻扮痴,反正我又不懂脉像,不懂中医,我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是已被打开了任督二脉。
她等了一会儿。
老太太低头喝了一口茶,摇着自己手里的鹅毛扇,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说:“说来不相信啊,我活到这个年岁,居然没见过那脉像,什么釜沸脉、鱼翔脉、弹石脉。。。。。。等等那医书上说的那些好像都不是,可见我当年学得不用心,竟然什么也辨别不出来。”说着她自己也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晓玉不动声色
“欸,就是奇怪啊,那连着几日你都昏迷不醒,你奶奶让文辉背着你,去了好几家医院看了,都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是验血,又是照x光,医生不知你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只能开了退烧药,回来你不肯吃,就给你强行灌下,可是退烧药吃了,并不见任何好转,依然烧得骇人,夜夜说胡话,你奶奶心都凉了,真的没办法,请了刘家师母给你叫魂,又时时刻刻用毛巾浸泡在井水里,反反复复地给你擦洗,这样才维持着你一条小命。”邓奶奶笑着摇着了摇头,仿佛想来还有点后怕。
谌晓玉以前问过奶奶那日的情形,奶奶都是含糊其辞。
今天既然邓奶奶提起,应该倒是一个机会。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邓奶奶,那时我爸我妈呢?就不管我了?我记得我妈好像是在生病,可是为什么生了病,住了医院,我是一点没印象了。”
“那时候文彬天天守着兰茵在医院呢,作孽啊。”
“那是怎么回事呢?邓奶奶,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是酸涩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之下,自己回到了这里,那一场突然起来的大火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完全记不得上一世最后的情形,如果说重生是因为上一世自己已经死了,她记不得自己是因为什么死的。
最后的弥留之际,所有的印象都凭空消失了,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了干干净净。
那一定一个不好的记忆。可她还是想知道。
很奇怪的一件事,别人的重生了,记忆一定是连贯的,这样才有可能大展宏图,大开金手指,唯独她,身前身后一片空白。
她说完又自嘲地笑了一笑,“也学许那时我还小吧。可是再小,也不会不记得那样的事情啊。”
邓奶奶抬起眼睛看了看她,眼神差异:“小?那不是因为你小,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晓玉屏住了呼吸。
“没,没什么,可不就因为当时你还小,脑子烧得不清楚了,所以一些事情不记得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
晓玉心里狐疑大起,正待开口询问,楼上邓红梅的房间里传来砰地一声响。
邓奶奶跌跌撞撞地站了身来,一叠声地问:“红梅,怎么了?你怎么了?”说着便要拿起拐棍上楼。
谌晓玉连忙也站起身来,“我上楼看看。”说着,便快步跑到了楼上,敲开邓红梅的房间,只见她坐在床上,斜着身子,弯着腰,想要去勾什么东西,几乎要翻下床来。
晓玉赶紧扶住了她,“哎呦,你可别从床上掉下来,要捡什么,我来。我来。”说着又低头去瞧,地板上滚落的是个类似首饰盒子似的盒子,描着繁复的花纹,她弯了腰双手捧着起来,暗自点掂了掂,沉甸甸的压手,赶紧给了邓红梅,“婶婶是要这个吗?”
邓红梅一把把那盒子接了过来,心肝宝贝一般放在了枕头边上,这才吁了一口气,笑了笑说:“是啊,不小心把掉在了地上,吓了你们一跳吧?”
晓玉摇了头,“没呢,正和奶奶说话呢。”
说完又冲着楼下大声说:“奶奶,没事了。”
楼下邓奶奶哦了一声,慢慢又走远了,拐杖敲着地板,咄、咄、咄地声音。。。。。
邓红梅靠在大枕头上,侧耳听了听,又说:“我妈妈这几年挺寂寞着的,腿脚不方便,又不能跑远,就只能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听得都是些这院子里的八卦是非,平日里也没个人说话,正好你来了,陪她说说话,不过。。。。。。“邓红梅的眼神一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年纪大了,我父亲去世时候又受了些刺激,这里好像不是很清楚了。”
哦?晓玉目光微动,并不做声。
邓红梅感慨地摇了摇头,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出来。
“您看,这么几件东西,我要拿出去卖了,能卖出个什么样的价钱?”谌晓玉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几个报纸包,放在老王爷爷的桌子上,一样一样地打开了那包裹着的报纸。
青花小瓷瓶,一个青白玉的玉佩,景泰蓝的描金首饰盒,还有一些钱币。
老王爷爷正在藤椅上看报纸,瞄了桌上那几件物件,“怎么?不想要了?”
“嗯,想出个货换点其他的。”谌晓玉低着脑袋,抚着那荸荠色的桌角,心虚地说。
“这几样,我记得都是你前两年搜到的,当时不是还挺喜欢的吗?如今怎么又想着要把它们让出去了?”
“爷爷,我也不想啊,可是手头要用钱,也没别的办法了。”晓玉低声地说。
老王爷爷眼神锐利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了?又要急用钱的地方?”
晓玉点了点头,把谌文辉那公司参股的事情大致跟老王爷爷说了一遍,最后说,:“您看,我爸我妈都不支持我,可是我答应了叔叔和婶婶,总不能言而无信。”
“那不是你亲叔叔吗?宽限几天应该不是难事吧?”
“就是因为是亲叔叔,所以不想坏了亲戚的情分,如今我叔叔一个人在南边忙着,一单货出了单状况,工厂里弄错了订单,质量上出了问题,老外不肯收货,不但不给钱,而且还要索赔,我叔叔忙得焦头烂额,顾不得这边的事情,眼看着这办公室装修,工程进行到一半,工人们的工钱不能不给,都等着钱用呢,那边资金抽不出来,这边又等着用钱,所以我想这节骨眼上,把改给的款个给了,也能救个急。”说着又半是撒娇:“爷爷,您帮我参谋参谋,这几件该不该拿出去,我还真的舍不得呢。”
老王爷爷放下报纸,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家做起生意倒是这么讲义气。”
“爷爷,我们诚信为本嘛,不是您一贯教的嘛。”晓玉嬉皮笑脸。
“这样吧,这青花小瓶和这块玉,你先收着,那几样东西我帮你问问有没有买主。”老人沉吟了一会儿道。
☆、第114章 筹集资金
谌晓玉将自己收藏几样东西放在了老王爷爷那里寄卖,她知道,爷爷是心疼自己,又是在这个圈子里面浸淫多年,必定会比自己在外面寻找买家要可靠得多。
于是,她放下心来,将这事完完全全交给了老王爷爷,自己依旧天天跑东跑西,忙忙碌碌。
因为资金的缘故,办公室的装修进度进展缓慢,晓玉与工头协商了几次,都拒不理睬,说多了,甚至恶语相向,晓玉听了竟然也不恼,第二天依旧轻言细语地与对方商量工程上的事情。
这办公的房子是谌晓玉一眼看中的,她自然上心。
谌文辉本来是要在市中心租新盖的大楼里租几间作为办公室,玻璃幕墙,高楼大厦,方才显得气派现代,高端洋气。
没想到谌晓玉居然看中了这样的老房子。
红色砖墙,灰色的尖屋顶,屋外有个小院子,门口种了一棵很大的相思树,浓密的羽状树叶密密层层,洒下一片浓荫。
晓玉带着他们二人一起来看房子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夕阳斜斜,落日熔金,清风徐来,站在那相思树下,清凉一片。
进了那房间之后,文辉微微蹙眉,那房子年代久远,一副枯败景象,腐烂霉变之味袭来,地板踩在脚下咯吱作响,窗棂、门框油漆剥落,墙上石灰掉落,露出内里的墙砖,蛛网纵横交错。
谌文辉皱眉看着谌晓玉:“你真的看中了房子做办公室?”
晓玉点了点头,眼睛里有兴奋之意,“叔叔,婶婶,你们别看现在这样破败,装修好了就没事了,而且这儿地段闹中取静,交通便利,周围紧挨着大学校园与博物馆,咱们做的是文化与工艺美术的生意,讲究的是文化气息,我看这里真正好。”
文辉见她如此兴奋,不好拂逆她的意思,只是微笑不语。
“叔叔,婶婶,最重要的一点,这里的价格也便宜,要比你们看中的房子便宜近一半,若是你们能同意,我再去讲讲价,或许再能便宜一些。”
见他们仍然在犹豫不决,晓玉表态道:“叔叔,婶婶,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这里改造得好好的,绝不会影响到企业的形象。”
谌文辉不语,邓红梅却与他低语道:“文辉,咱们就相信晓玉,这里价格便宜了近一半,若是能租金再低一点,咱们也好省下不少资金,你也知道,如今咱们的资金状况。。。。。。”
文辉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反正是租的房子,如果咱们资金好转了之后,再换也不迟,现在就在这里凑乎凑乎吧,晓玉,你再与对方谈价格,如果再少一点,咱们租了就是。”
谌晓玉见他们同意了,高兴得连连说好,几乎雀跃。
谌文辉与邓红梅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这么破旧的房子,怎么就能让她如此兴奋,若不是价格低,怎么也不会租在这里。
谌晓玉瞥见他们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并不多说,心里却极为兴奋的。这个房子是一个老华侨的旧宅,落实政策之后返还给了女儿,那是个笑容明亮的女子,正忙于出国定居,四处托人照看房子,见晓玉要租房子当办公室,正中下怀,二话不说又降了一些价,签了租赁合同。
晓玉又与她谈妥,以三年年为期,先租后买,那女子见她着实喜欢这个房子,也同意了,双方签了合同。
眼看着这房子唾手可得,晓玉兴奋得几个晚上都没睡好,恨不得立即就筹到款,把这房子买下,她把箱子里的宝贝拿出来翻来覆去,摆弄了几回,又觉得每一件宝贝都是来之不易,舍不得出手,而且这些宝贝目前尚未被认知,市场价格并不高,此时出手,肯定是亏了。
想了又想,只好作罢,勉强挑出几件物品,放在老王爷爷那里寻求买主,自己又去与那工程队软磨硬泡,宽宥付款时间。
这房子面积并不大,晓玉凭着前世对装修工程的了解以及美学修养,自己画了装修图,就找人施工。当她拿着这装修图纸找工程队的包工头的时候,那农村汉子都傻了眼,这小姑娘居然还画了图,让他们照图施工,而且还说了,如果不按图施工,就得扣工钱。
虽然那图纸画得很简单,无非是水管怎么走,电线怎么排,地板换了新的,墙上石灰抹平,四面白墙落地,让他们奇怪的是,墙上留那么多的插座。
谌晓玉每天都来看进度,眼看着进展缓慢,心里很着急,若是在前世的年代里,这点工程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工人自有现代化的工具开槽、切割铺线,可是现在的情形之下,完全靠着工人一锤一锤的砸出来,晓玉坐在院子门口看着工人光着膀子,在日光下挥汗如雨,心里焦灼无比。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最主要的要过了眼前这一关。
放在老王爷爷那里的几件东西,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买主,晓玉也不敢催促,她手里的资金越来越少,邓红梅手里拿不出更多的款,当初订的货需要垫付货款,买家具,哪一样都要花钱。
晚上回到奶奶家不免有点垂头丧气,从床铺底下翻出箱子,看着这箱子里的宝贝发呆,寻思着,要不然再挑出几件品相好一点的,自己去古玩市场试试运气,东看西看,左挑右挑,都舍不得,手心手背都是肉。
正在唉声叹气的时候,谌文光敲了门进来,一看她的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又在摆弄你这些老古董了?”说着又摇头,“啧啧,我说你一小姑娘,怎么就是跟女孩子不一样,人家都是喜欢那漂亮的衣服鞋子,光鲜亮丽,你就成天抱着这个灰扑扑的东西,工作了也不去做几件新衣服,成天就是白衬衫布裤子,哪像个女孩子。”
谌晓玉白了他一眼,“叔叔你是在娱乐场所呆时间长了,周围都是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品位越来越俗气了。”
文光走近了敲了她的一个毛栗子,“丫头,你敢说我品位俗?”
“本来嘛,你是久不见莲花,以牡丹为美。我这白衬衫布裤子哪里里不好看了,再说我天天去工地,穿成那样成何体统。”
文光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闲闲地说,“对了,我听说你投了钱给文辉那公司,有没有这事啊?”
文光前段时间去了跟着一帮朋友去外地考察了多日,刚刚回来,谌晓玉入股的事情他是不知道,今天去大哥大嫂那里送土特产,听得文彬与兰茵抱怨才知道了几分。
“是想入股来着,可还没投钱呢。”
“你没钱了吧,怎么不来找你二叔呢,你忘记了?我欠你的债没还呢。”
“欠我的债?”谌晓玉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
☆、第115章 雪中送炭
“是啊,我欠你的,怎么不记得了?”文光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不解与惶惑,忍不住想笑。
他忍了忍,依旧一本正经地教育她:“晓玉哪,你这样可不行啊,生意上的事情怎么能就不记得呢?那时候你还小就算了了,现在这样可不行了。这以后跟着文辉做生意,要学会算账,看得懂报表,算得清成本,要不然你还怎么做生意呢。”
谌晓玉连连点头,暗地里却是腹诽着:“二叔啊,说上一句就要来教训我,可见是年纪大了,又没个老婆,总爱板着脸教训人,脾气越来越古怪呢。”
文光见她虽然表情温驯听话,眼睛却是在骨碌碌地转着,知道她心里必然不服,只是嘴里不说罢了。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底是年轻啊,听不得人劝,难怪是大哥大嫂不放心,文辉也是,既然让她如了股份,少不得就要你手把手地教她,哪里就由得她乱折腾,还把她当作保姆一般伺候邓好梅的保胎,这样,换着谁也不高兴了吧。”
这些话他当然不好在晓玉面前提起,只能是以后慢慢开导。他想了一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存折,递给了晓玉,“这是我还你的债,存了好久了,原本想是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现在看你急着要用钱,就先拿了去,待将来你结婚的时候,叔叔再送你一份嫁妆。如今却还是早了点呢。”
他说着微微一笑,谌晓玉脸上腾地起了红云,小声地嘀咕着“叔叔说得什么啊。”又打开了那手中的存折,看到那数字吃了一惊,那钱虽然不是很多,已经够了她出资入股的。
她连忙像是烫了手一般,将那存折递给了文光,“叔叔,你什么时候欠过我的钱,这样可不行,平时给我压岁钱,零花钱已经足够了,这么的多钱,我哪能要呢。”说着一个劲地将那存折往文光手里塞。
谌文光有点好笑地看着她,慢慢地道“你忘了,当年我在河边开那小饭店的时候,你说怎么说来着?”
晓玉蹙眉,“那么久远的事情我哪里能记得?”
“你不记得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呢,当时你说了,二叔要开店,需要帮忙跑腿的,就跟我说一声,我帮着你跑腿就是了。还记得了?”
晓玉点点头,那时候文光开店,自己是帮着忙了一点事情。
“你还说,跑腿是要收服务费的,先欠着,等以后二叔发财了,在连本带利的的还给我就行了。现在你二叔发财刘倒是不敢说,可付这服务费的钱倒是有的,也不多,都是当年一笔一笔存着的,这么多年了,也该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了。你说,这不是欠你的,什么是欠你的呢?”
晓玉愣住了,恍惚是记得当年为了鼓动文光自谋出路当个体户,是给他出国主意,说过类似的话,可是那时就是一句玩笑啊,没想到文光一笔一笔都记着,还给她存了起来。心里微疼,想到文光这几年钱是有了,可是非常忙碌,非常辛苦,开着那饭店和舞厅,哪一样不是要起早贪黑的?更何况这两样生意面对又是鱼龙混杂的,上至政府机关,下至地痞流氓,都得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文光身边又没个人知冷知热,真的是不容易。
前几日思考对章丽华那件事,这会儿又浮上了心头,她嗫嚅“二叔,就算是服务费,也不值得这么多钱,我那时候不过还小,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再说了你还没成家呢,也需要存钱的。”
“你还怕你二叔没钱娶媳妇儿吗?”文光好笑了,又讲存折塞进了晓玉的枕头下面,“你拿着吧,帮没帮上忙,值不值这个钱,是你二叔说了算,你就别推辞了,再说了,咱们老祖宗不是有句话说吗,长者赐,不应辞,你可是我的侄女儿,我作为长辈给你点钱用用,你推三阻四的,不是折我的面子吗?”
晓玉见他话说到了这份上,再推辞就是矫情了,再说眼下又真的是等着钱用,这笔款无疑是雪中送炭。
只好连说谢谢,收下了这笔款,心里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还二叔一个人情。
谌文光又问了她一点生意上的事情,又说工商局那里有他几个哥们,明天就帮她催催营业执照的事情。
又郑重告诫她,“晓玉,如今你自己出来做生意,首先要记着,得多交朋友,有了朋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若是暂时做不成生意,也得想着买卖不成情义在,眼光一定要长远,不能计较眼前的得失。明白了吗?”
谌晓玉点了点头,恭敬地说知道了。
灯光下,谌文光看着眼前这姑娘,再不是当年扎着马尾辫的孩子了,她皮肤白腻,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湿漉漉水灵灵的,欲说还休,已经是个秀丽的大姑娘了。想了一想又嘱咐道:“虽然是要广交朋友,但你一个年轻女孩子,不比我们这些男人,一定要小心谨慎,带眼识人,凡事多留个心眼,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听懂了吗?”
谌晓玉又连连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过了立秋,天气渐渐地凉爽起来,早晚开了窗户,也没有那暑热逼人,丝丝的凉风进来,反而是扫去了一天的热气。
老王像平日里一样,吃过晚饭就坐在窗前的藤椅上看报纸,晚报就是晚报,下午五点钟才能送来,吃过晚饭他一个人能看到八点半,看完了就可以洗洗睡觉。
自从老伴去世之后,他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生活,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几点出门,按班如归,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就是如钟点一般极有规律。
那特殊情况就是他的俩个小徒弟,一个是每个星期必然要来拜访,除了请教问题之外,还会帮他打扫卫生,洗衣买菜,把这老屋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另一个这三年间,一年最多来四、五次,每次来都是恭恭敬敬,嘘寒问暖,却又会心事重重,有时候满含希望的进来,却难掩失望的离去,老王知道他想着什么,却不点破,话说老不管少事,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想多问。
不过这一次,却是老王打了电话叫他来
路重庆进门的时候穿着长袖迷彩作战服,原本白皙的面容上抹着一层棕绿色的油彩,看样子是刚刚训练完回来。
一进门他就问,“爷爷,东西在哪儿?我先看看吧。”
☆、第116章 尘埃落定
“哎呦,你着什么急呢,看你这跑得一头的汗,东西不是在我这儿嘛,又跑步了的”老王爷爷慢慢悠悠地放下了报纸,起身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然后有去拿出了个白瓷杯子和一个茶叶罐子,转头问路重庆:“上次你给我带来的这茉莉花茶还不错,香气挺正的,给你也泡一杯尝尝。”
路重庆摘下头上的军帽,拿在手里扇着风凉,笑着说:“行啊,我还没尝过呢,上次就得了一点,全都孝敬您老人家了。他们说了,这是真正特贡的茶叶,一年也就那么一点,分了一点给我,我也不个吃茶的人,喝也是白喝。您老人家喜欢就好了。”
老王爷爷一边拿着水瓶泡茶,一边笑着骂:“你啊,现在这嘴巴油的,越来越会哄人了,既然这么会哄人,怎么没给自己哄个女朋友呢,成天还怎么野着,也没有个人管你。”
路重庆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漂亮的嘴角似笑非笑,“爷爷,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我,我是那么能被管的人嘛,再说,我刚刚从边防回来,咱们得以学业为主,把文凭搞到手再说啊。”
老王想了一想,“对了,你回来念军校这事,没跟谌晓玉说吧?她好像还不知道呢。”
路重庆眼波一闪,嘴上却是满不在乎地说“没,我多久没见着她,平时里也不联系。”他是没说谎,他有一年多没回来,就在那军区机关里里呆着,反正该立功的,该嘉奖的,前年在山上的时候都经历过了,现在老头子管着不让他上山,任何人都奈何不得,没有人敢还真的让他再去基层,只给他安排个闲职。
日子过得多少是有点无聊,懒懒的提不起劲头,旁人看着以为他韬光养晦,越发深沉,
路红卫借着出差机会来探望他一次,促膝长谈了一宿,语重心长地分析了大大小小,宏观微观的局势。临走之前,丢了一箱子补习资料给他:“,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学习学习吧,现代战争已经是不是肩挑人扛,打打杀杀了,现在拼的是高科技。这点你从小喜欢看战争史,比我清楚得多。最近有时间就补补文化课吧,明年参加高考,我给你弄个名额去国防大学,前提是你得把文化考试分数线给过了。”
一年之后,路重庆参加了高考,过了文化课的分数线。他没去国防大学,志愿选择了政治学院,给家里的人的理由是离家三年,累了。
军校学习的生活他是适应的,学业上是如鱼得水,人长大了才觉得用知识武装起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强大,路重庆甚至有点后悔小时候对学习的不耐烦。
他慵懒地斜在老人的沙发上,刚训练完就接到老王爷爷的电话,说晓玉要出几件货,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先留着给我先看看吧。”然后,就跑去请假,一路上风风火火地赶来,此时一杯茶喝下去,突然觉得自己的举止十分莽撞可笑。
他低了头想了想,又说:“爷爷,我只有三个小时的假,谌晓玉要卖的货呢,我先看看吧。”
那意思表明,多少有点只为了捡漏而来的样子。
老人心里暗笑,却也不点破他,他从打开抽屉,取出那几个报纸包好的物件,一边打开一边貌似无心的感叹:“货都还不错,是这丫头急着要用钱。欸,要不然再等个几年,价格能翻一倍。”
说着打开了那层层叠叠的包装,灯光下那青花瓷的小花瓶,造型小巧玲珑,描花细腻精致,落款2字迹清晰可循,应该是件非常很好的藏品。又去看那景泰蓝的描金首饰盒,造型精美,花色艳丽。
他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老王爷爷,“应该不错啊,这几样,她怎么要出手呢,开多少价?”
老王爷爷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都还是几件不错的东西,我让她再等等看,可是她说急着用钱,先出手了再说。”
“急用钱?”路重庆更是不解。
这段时间他刻意地回避着与谌晓玉相关的事情,最新得到的消息是她爷爷、奶奶去世了。
“是啊,晓玉心高,这是要入股她叔叔的公司。”他把谌晓玉入股,付工程款的事情又大致说了一边。
路重庆听着,嘴角隐约露出了笑意,这才是她,从来就是让人出乎意料,永远不按牌理出牌,不过,只有这样才是有意思,若是循规蹈矩,进什么个子弟学校做一名副科教师那才不像她呢。
“我给她打听了下市场价,有点偏低。你说若有空就帮她问问,反正你们两个人跟着我学这一行,怎么也算的上是半个师兄妹,既然她不好意思开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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