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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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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客气了几句。
谌晓玉远远地在路旁低了头用鞋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
“还傻站那儿干嘛啊,走了啊。”一回头,五哥已经不见踪影,只有路重庆推着自行车,等她。
“路重庆,我这次是不是惹了麻烦挺大的?”坐在车上,谌晓玉问,声音小小的,怯怯的,可怜巴巴的。
“哦,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路重庆问道。
“嗯,对不起,是我错了。”谌晓玉的声音带着水。
路重庆心里憋了一下午的气,终于消了。
现在知道了怕了吧,之前还以为认识一个罗罗自己能混江湖呢,也不看看打交道的都是什么样的牛鬼蛇神。
能够有教育谌晓玉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故意地说得漫不尽心,“还好吧,张军这个人看着讲义气,其实疑心病特重,又很狡猾,你让罗罗带话,可能是好心,他可不是这么想的。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明白,以后不要再和罗罗联系了。听见了?”说完了又忍不住叮嘱。
唉,这丫头,光学习好有用吗?
话说到这里,谌晓玉不便再问下去,原是本自己仗着那先知先觉得本事,想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谁知自己差点陷入了泥潭,若不是路重庆,被这些人牵扯进去,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你打听那个叫吴彤的事情,是需要做什么吗?她是什么人?”顿了一顿,路重庆问道,“不要做什么。她是我爸的学生。”谌晓玉低着声音说着,其他的话也不说了。
路重庆哦了一声,没多问了。
能让谌晓玉冒着险去打听的那个人,总归不是一般的事情,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再问了。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谌晓玉是知道了,想要一下子解决父母的婚姻问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中间其实最大的难度是父母之间的沟通上出了问题。
如果不能先解决谌文彬与邵兰茵之间的心结,处理了这个吴彤,还会有张彤,李彤。
接受了这次的教训,谌晓玉安分不少,每天都是安安静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夏天了。
蝉声鸣,荷花开,七月流火,一年一度的高考就快要来了。
邓一楠参加了今年的高考。
☆、第67章 我会等你
之前,邓一楠本来是要被学校保送的,可是今年学校拿到的名额只是本地的大学。
学校征求邓一楠的父母和他本人的意见。
邓一楠的父母认为这次报送的虽然不是最好的学校,但是也是一流的大学,从保险的角度来说,可以轻轻松松的录取,当然是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是邓一楠不肯。
他倒是不是非得去上清华,北大那样的学校,但是他一定要去学金融专业。
这着实让学校和他的父母奇怪了。
在他们观念里“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邓一楠成绩理科成绩那么好,跟他爸爸一样学天文物理,为了祖国探索浩淼的太空,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说出“一楠一小步,人类一大步”的豪言壮语;要不,就是像他妈妈一样学医,做个脑外科医生,手拿柳叶刀,开颅剥脑,手到病除。
邓一楠不肯去,他说,我要去学经济,学金融。
看着他放着眼前宽广的保送大路不走,非要去挤高考的独木桥,邓一楠的父母一再地苦口婆心。
但是又毫无办法。
谁能辩得过这位十六岁就在《中国青年》上发表文章的辨论高手。
况且邓一楠找到了他的支持者,尽管这个支持者只能起到精神上的安慰作用。
这个支持者对邓一楠来说很重要,他觉得终于有人能够理解他的伟大理想了。
可是对于谌晓玉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谌晓玉不是不相信邓一楠能成为第三个华人诺贝尔物理奖的获得者,也不是不相信邓一楠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脑外科医生。
她只是有私心。
这个私心就是根据自己的“发家致富”的人生规划,肯定是需要有着懂得经济懂金融的专家。
那这个专家,谁又能得上从小一块长大的“一楠哥”呢。
她对邓一楠说,“一楠哥,我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你看,现在国家正在搞改革开放,以后肯定要抓市场经济,咱们国家虽然哪行人才都缺,可是最缺的是搞经济的,因为这些年就没培养过这方面的人才,像你这样的优秀的,更是凤毛麟角。”她甚至想拍了拍邓一楠的肩膀,语重心长,“邓一楠同志,你任重道远啊。”不过,她没敢说出口,只说“一楠哥,以后等你大展鸿途之志的时候,可别忘了咱们曾经邻居一场啊。”
这马屁拍得连自己都有点脸红了。
不过邓一楠还是很受用的,他那双深沉漂亮的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角浮起一个有点诡异的笑容。
似乎有点吃惊又似乎十分欣慰。
谌晓玉正在为自己油嘴滑舌不好意思,谁知道邓一楠下一句话更让她面红耳赤。
“晓玉,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你放心。”
这话邓一楠说得非常非常轻,语气难得温柔亲昵,谌晓玉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邓一楠的高考成绩毫无悬念,他考上了京城那所著名的学府,并且是他想要的国际金融专业。
老师们多多少少有点可惜,多好的一个理工科苗子,未来振兴科技,实现四个现代化所需要的人才,居然跑去学国际金融,所谓工农兵学商,那个“商”字在这个时代,还是排在最后的一位的。
但是邓一楠却是很开心的,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去了自己喜欢东专业。
谌晓玉与璐璐去给他到喜,三个人就在邓家小楼的竹林里那块石头上畅谈革命理想。
夏天的微风穿过竹林,飒然作响,碧绿的竹叶上浮着阳光碎碎的影子,一径曲深,树叶摇曳,笑语喧喧。
“哎,一楠哥,我想不明白,你为啥要去学什么,什么金融,那是干什么的?”
璐璐坐在石凳上,仰着脸用崇拜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白衣飘飘的邓一楠,仿佛是在看她的男神。
“唔。。。。。。。”邓一楠蹙眉,阳光在他漂亮的眉峰上跳跃,他的眼里闪烁着思辨的光芒,志得意满的年轻人,在思考着,仿佛在想如何用通俗易懂的话语向刘璐璐阐述这高深冷僻的专业名词。
“我妈说,金融就是以后去银行,存钱,取钱,一楠哥,你真的就想去银行数钱吗?”璐璐一脸的天真,还带着着深刻的惋惜,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么崇拜的邓一楠,在将来学成之后,要去阴暗潮湿,带着铁栅栏,如同监狱一般的柜台后面数钞票。
谌晓玉正捧着一瓶橘子汽水再喝,“噗————”地一声,连汽带水冲出了喉咙,呛得她捂着脖子咳嗽起来。
邓一楠那张俊脸蓦然僵住,谌晓玉仿佛看到他的脑袋上挂着三条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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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刘璐璐,邓一楠和谌晓玉沿着河边走着,“知道我为什么去学经济吗?”
谌晓玉摇了摇头,她心里说,“你是想说你高瞻远瞩,卓尔不群,看到了我才见到过的未来?”可是她不敢。
邓一楠气呼呼地说,“我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
“憋着一口气?”谌晓玉吃了一惊。
这一中神佛一般地位的人物,居然是为了赌一口气才选了自己的专业?
看着谌晓玉瞪起的眼珠子,邓一楠说“你知道的,我爷爷去世之后,我三叔,二叔,四叔他们都在争这个房子。除了我爸爸,红梅姑姑没参与,他们一个个都是花样百出,那天你也看到了,我三叔,三婶挑头闹,接着我二叔,四叔也加入进来。”
“你三叔和三婶?”谌晓玉嘀咕着,那天不是三婶控诉三叔要跟她离婚吗?都要离婚了还跟着闹?
“是啊,反正是一唱一和,一会儿说要离婚,一会儿说要离婚得有财产,先把财产分配了才能同意离婚。我二叔更好,直接把老婆孩子搬到我奶奶家里,占地盘了。这是我奶奶还在啊,他们就这样,太没良心了。”
“那这些跟你去读金融有什么关系呢?”晓玉心里说,那你应该去读法律啊,也许还能管点用处,至少打官司不要钱。
“怎么没有关系呢?这一切给我活生生的教训,人从生到死的生活每一步都应是一种隔着柜台的现钱买卖关系,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登天堂的话,那么天堂也就不是为政治经济学所支配的地方,那儿也就没有我们的事了。。。。。这是狄更斯说的话吧,狄更斯还说过吧rss;itwasthesprrofdespair;wehadeverhingbeforeheotherway。不管这个时代怎么样,我都要走在这个时代的最前列。晓玉,我相信我们是同一类人,有着共同的理想,我在北京等你。”说着,他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握住了晓玉的手,激情豪迈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咣当”一声,一辆自行车差点撞到了面前,车上的人单脚点地,笑道,“哎呦,谌晓玉,你好难找啊,我在这河边绕了一圈才找到你。”
☆、第68章 暗恋情怀
一中的高中部。
那个标志性的教堂,正在他们教室的窗口对面,哥特式的建筑,像一把利剑插入碧蓝的天空。
黑色的花岗岩墙壁,繁复无比的石雕,刻着圣母玛利亚怀抱着襁褓中的耶和华,线条圆润柔美,雕刻者虔诚慈悲的心意跃然于刀锋之间。
窗口有棵巨大的银杏树,叶子开始泛黄,渐渐的晕染着那扇形的树叶,垂垂树叶之中,隐藏着渐渐青灰色的果实,就在那树冠之间,随风着摇摆着,似坠非坠。
再往远处,可以看到足球场上新铺的塑胶跑道和修剪整齐的草坪。
圆形穹顶的图书馆,五光十色的玻璃窗,就像个魔幻的盒子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应该说一中的高中部才有作为百年名校的风范。
谌晓玉站在窗前已经有五分钟了。
作为一个名一中的初中毕业生,能够考取本校,并不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一中设立初中部的目的就是要为自己本校高中输送优秀的生源,每一年都有一些内部的保送名额。
不过晓玉是自己考上的,她一直学习成绩优异,学习态度端正,思想作风良好,深得老师与大多数同学的好评,一模,二模的成绩均达到了保送要求,按道理可以有保送本校,但是在最后的保送名单中并没有她。
传说,她的名额被某个有权有势利的学生顶替了。
传说,她的父母谌文彬与邵兰茵为此找过校长理论,但是没有结果。
传说,只是传说。
谁不知道真正的内情是什么。
谌晓玉从来没说过什么,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被推荐过保送名额,也不知道自己的名额是被人顶替了。
她平静,用功,刻苦,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分守己地度过了自己初中最后的阶段。
她也要如此地去度过自己的高中阶段。
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不受任何干扰。
“谌晓玉。”身后有人叫她。
她回过身来,身后是一个圆脸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有着一双笑得弯弯如月牙的眼睛。
“谌晓玉,你好,我是沈云舒,你的同桌。”
谌晓玉眼睛一亮,笑容满面,伸出了自己的手。
谌晓玉在高中部的第一个朋友就这样认识了。
沈云舒不是一中的初中生,刚到这个新环境,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她有着活泼开朗爱热闹的个性,成天如小喜鹊般叽叽喳喳,很快与同学们打成了一片。
“谌晓玉,你知道7班的路重庆吗?7班那帮女孩都快疯了,成天对着他犯花痴,你是老一中的,肯定知道他,听说他原来就是一中初中部的风云人物,你认识他吗?”
一天在下课在走廊上,谌晓玉与沈云舒,何雯三个人,经过7班的教室,听见里面一片嬉闹声,沈云舒踮起脚尖,向里面张望了一眼,然后拽了拽谌晓玉,问道。
谌晓玉笑了笑,刚想说话,身边的何雯先开了口,“沈云舒,你可不知道,谌晓玉不仅认识路重庆,而且初中时,还是他的同桌,你要是想认识路重庆,正好让谌晓玉给你做介绍人。”
沈云舒半张了个嘴巴,一脸地惊讶,“真的啊,谌晓玉你居然有这样的艳遇。怎么不乘机与路重庆深入发展一下革命友情?”
何雯笑道,“沈云舒,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晓玉同志怎么会被美色蒙蔽了双眼,怎么能看得上路重庆呢,人家早就慧眼识英雄了。”
何雯是原来一中初中部的,对于谌晓玉与路重庆,邓一楠的事迹早就有所耳闻。
“别胡说八道的。”谌晓玉笑着否认。
上高中之后,大家对早恋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再讳莫如深,同学之间开玩笑习以为常,毕竟都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遮遮掩掩的,反而被认为是装模作样。
“是吗?谁啊,谁啊?”沈有云舒嬉笑着追问,“一中历史以来,还能有比路重庆更有魅力的男生吗?”
“邓一楠啊。今年的市理科状元,一中全体同学的学习榜样啊。”
沈云舒吸了一口气,做拜倒状,“谌晓玉,你太让我佩服啊,这样的男生,你也能拿下啊。”
“你听雯雯胡说呢,没那么回事,我是九尾狐转世?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谌晓玉微笑着反驳。
“你敢说你没收到邓一楠的信?我早上还在传达室看到你那从北京来信呢。你敢拿出来念念?”何雯大声地说,笑着狠狠地白了谌晓玉一眼,“你就装吧你。”
谌晓玉笑着侧脸不理她,眼光一转,看到7班的教室窗口,站着个熟悉的人影。
她的眼神一黯,很快又转过脸去。
只觉得后背被一道冰冷的目光冻住了,僵硬得不能动弹。
谌晓玉从上高中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路重庆也在一中,他是通过保送特招的方式进来的。
很多人议论纷纷,认为是他顶替了谌晓玉的保送名额。
但是只有谌晓玉知道,本来保送与特招就是两个不同的系统,根本不可能互相混淆,另外,不要说路重庆有着二级运动员的证书,就是他没有任何证书,只需要凭着他父亲的秘书一个电话,不要说是一中的高中部,就是全国的任何一所学校都会求之不得的接受他。
路重庆在哪个学校,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这所学校存在权贵们的视线范围内。
上了高中之后的路重庆变化很大,他沉静,冷漠,稳重,独来独往,越是这样越是对于女孩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绯闻却传得越多,开学三个月下来,传说路重庆换的女朋友已经超过了四个,有校内的,也有校外的。
一个个都是漂亮美丽的女孩子。
很多人都在校园的门口看到过美丽的女孩子在等路重庆。
谌晓玉对他的绯闻已经十分麻木,他们已经形同陌路,在校园里遇见各自面无表情,就如陌生人一样不会互相多看一眼。
沈云舒暗恋上了7班的林哲,经常拖着谌晓玉去7班教室门口的走道上转悠,心事重重地纠结着如何向林哲告白,又担心告白之后被拒绝,从此连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玻璃心脆弱得不堪一击,成天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谌晓玉看着她,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这样苦苦暗恋着那个时候的路重庆。
她现在的自己感到庆幸。
校园里悄悄地开始流行琼瑶小说,学生的作文里经常会有“好美好美,好可爱好可爱,好又少个好忧伤。。。。。。。。”那样的叠句,语文老师头痛不已。
“我好爱他好爱他,可是真正什么是爱情?”上语文课,陷入单恋的沈云舒喃喃地问谌晓玉,也问自己。
谌晓玉写给了她,“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这是谁说的?”
“莎士比亚。”
镜花水月,转眼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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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感冒严重,更新时间不稳定。会尽量保持更新。
☆、第69章 说不明白
这个南方的城市在深秋的季节总是雨水缠绵。乌云聚集在阴霾的天空中,抬头看着天际线下突兀的几幢高楼,总觉得压抑;而难得晴日,秋风飒飒吹过街道,遮天蔽日的梧桐树,此时,落叶萧萧,枯黄的叶子在地面上堆积着,行人的脚步踟蹰而过,会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踩碎了。
悲秋。连带着情绪都变得慵懒,何况是少年心事,总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高中的课程的难度加深,谌晓玉应付起来,早已没有当初的轻松自如。颇需要费点力气。
她有些沮丧,即使是重生而来,不见得就是聪明绝顶,睥睨一切!
重生,或许只是阎王爷一时的怜悯或者根本就是地府中某个值班人员的失误。
她心里很是苦恼,情绪低落,无人的时候向喵喵嘀咕抱怨,“你说是不是掌管我命运的人员偷懒疏忽大意了,既然让我重生为什么不给我配备相应的金手指,不是说重生到人间的人,都有特技傍身,不是随身空间就是特别系统的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心里认定了喵喵这世界上唯一知道她身世的生物,而且还不会说人话,完全不需要担心是不是被透露了心底的秘密。
喵喵不屑,果然眯了眯那湛蓝色的眼睛,眼睛里的光芒一闪一闪即逝,它微微抖了抖胡须,喵地叫了一声,然后伸出肉肉的小爪子拿过书桌上邓一楠的来信,推给了她。
那意思,你有空抱怨,还不如写信给邓一楠求教。
谌晓玉翻了翻眼睛,无语凝噎。
最近她与邓一楠通信很勤,学习上的她有问题需要向邓一楠求助,学校传达室的小黑板上经常挂着她的名字,基本上都是邓一楠的信。
沈云舒说,你们真的是热恋啊,一周三封信,也不怕被老班抓到。
谌晓玉说,通信自由是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
沈云舒翻了翻眼,你没到18岁还没有公民权。
那天下课,沈云舒陪她去传达室拿信,厚厚的信封。
谌晓玉当着她的面拆开,邓一楠用五页纸的篇幅,给谌晓玉分析了她的数学考卷,填空,计算,选择,最后的解析,每一题的知识重点都用红色的圆珠笔重点标注出来,甚至在每一道题目的旁边,还列举了题目的另外几种解法,以及这个单元的知识点的主要事项。
沈云舒看着摇头叹息,“邓一楠果然是传说中的大神,居然写出这样的考卷分析,他不拿状元,谁能拿状元。”
谌晓玉笑着说,“看到了吧?什么热恋,他现在我的家庭教师。我们的通信都是因为他在帮我学习。”
沈云舒嘻嘻一笑,“哎呦,师生恋也是一种恋。”
谌晓玉笑着拿着信封打她,“你乱说什么啊。”
看着邓一楠的分析与指导,谌晓玉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笑容多了几分明媚,正在笑着与沈云舒闹着玩,不经意地抬头一看,路重庆正站在教室前的走廊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树叶之间阳光太盛,谌晓玉眯起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睛里的情绪。
正当谌晓玉觉得她与路重庆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的时候,突然有天晚上自习课,7班的一个女生跑到班级里来,指名道姓要找谌晓玉。
谌晓玉暗自吃惊,与7班的人不熟悉,只是因为沈云舒暗恋林哲的缘故,去他们门口转悠过几次,从来能避则避。沈云舒看着那女孩,她悄声提醒谌晓玉,这个女孩叫刘春菲,是路重庆的绯闻女友之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谌晓玉起身站了起来,出了教室门,一回头,从窗口可以看到好几个伸长了脖子,向外好奇探听的身影。
事关路重庆,从来就是八卦之源。
“我是刘春菲。7班的。”那女孩简单地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谌晓玉。
“哦,你好,找我有事?”谌晓玉不卑不亢,她心底里没有鬼,自然不怕,她对路重庆避之不及,完全没有交集,对方自然不会视她成为争风吃醋的对手。
“是这样,有人让我传个话,让你这几天有空去看望什么。。。。什么老王爷爷。”
老王爷爷?谌晓玉蹙眉。
老王爷爷是路重庆给她介绍的辨别玉石的师傅,晓玉在假期里跟他认真学习过一些基本的知识。因老人住得地方比较远,加之上了高中之后,谌晓玉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老人那里了。
这次路重庆让人传话,着实让晓玉有点惊讶。
“哦,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没有。”刘春菲冷淡地回答,同时不耐烦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
谌晓玉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好,就这样。”刘春菲冷冷地扫了她几眼,甩着马尾辫离开了。
谌晓玉看着她的背影发怔。
不用沈云舒提醒,谌晓玉也知道,刘春最近与路重庆走得非常近,经常放学得时候,看到他们两人并排骑着车说说笑笑一路走。
有人传言,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路重庆都会把刘春菲送回家,自己再回去,护花之情,殷殷可叹。
刘春菲长相俏丽甜美,圆圆的眼睛,清秀的心型瓜子脸,身材苗条健美,虽然她看着虽然柔美,性给却十分干脆直接,她的体育素质非常好,是校运动会的女子400米,800米的两个项目冠军以及校纪录保持者。
刘春菲很懂得体育,各类项目,各类赛制,说来如数家珍。
他们说刘春菲与路重庆有共同语言,很能谈得来。
不过谌晓玉认为这些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与路重庆之间的关系自从去年那个暑假就完全分崩离析。
去年那个暑假,邓一楠找谌晓玉告别,或明或暗地表白了他的感情,他的原话是,“谌晓玉,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有很强的目的性,有很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觉得以后可以成为最好的伴侣,最佳搭档,你现在不用回答我,也不用说什么,我会等你长大。等再过四年,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再给我答复。”
谌晓玉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脸上像被烙铁烙过了一样滚烫。
邓一楠说现在不需要她的回答,而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邓一楠看着她的表情,有点不忍心,换了柔和的语气问:“我说得对不对?你有很强的计划?”
谌晓玉点了点头。
邓一楠说,“我也是。”接着问,“在你的心里,家里亲人之间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对不对?”
谌晓玉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邓一楠又说,“我也是的。你看,我们两个人就像两个相似的三角形,连棱角都是一样的,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吗?”他说着热情地伸出手来。
谌晓玉又点了点头,可是她心里想说,相似的不一定就能相处好,因为太相似了,所以才会看透对方,更会伤害对方。
这些话她似乎说不出口,对方只是说是最好的朋友,并没有说成为那个啥的。在她心里,邓一楠当然是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她笑着点了点头,也伸出了手,邓一楠握着她的手,久久没放。
那天路重庆正好来找她一起去看老王爷爷,迎面撞上了这样的场景,当时并没有任何反应,还笑眯眯地开了句玩笑。
谌晓玉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完了。
☆、第70章 自备嫁妆
路重庆从没有向谌晓玉介绍过那位老王爷爷是怎么样的人物,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他家人的一位老朋友。
谌晓玉知道,能够攀附上路家朋友的人,都应该有什么样的背景。心中不免多少对这位老王爷爷又几分好奇之心,这位身居陋巷,过着孤独贫穷生活的老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经历。
不过,老人对自己的身世过往讳莫如深,无论是对谌晓玉还是路重庆都不假言辞,除了指导他们如何辨别技巧之外,再无别的话可说。
路重庆偶尔还能够仗着家人的面子,嘻皮笑脸地开两句玩笑,谌晓玉却只敢毕恭毕敬地拿着淘来的那些小玩意儿给老人掌掌眼。
她想到已经去世的邓爷爷,当年教她书法的时候是何等的耐心,循循循善诱,孜孜不倦,还给她看了家里巨大的藏书与碑帖,拓展了她的眼界。
在她的心里,邓爷爷永远是最值得尊敬的启蒙老师。
至于老王爷爷,她叹了一口气,估计是自己太愚笨,没有入他老人家的法眼。
既然有人传话给她,那就去吧,正好带着自己刚刚淘来的那一对手镯,让老人看看怎么样。
那一对手镯,是她有天在古玩街瞎逛,在一个小巷子里淘来的,几乎花光了谌晓玉所有的积蓄。这一条街说来叫古玩街,是旧社会的称呼,现在早就改名叫胜利路,只有一个市文物商店和一个工艺美术商店,平时卖些工艺品,卖给外国友人,赚赚外汇。
另外还有些个体小店,表面上买着旅游用品与工艺品,私下里带着买点“老货。”于老师的店就是这样的。
于老师是个老头子。据他自己说,是矿业学院退休的老师,闲来无事,开个小店玩玩,口口声声,在他们这些地质学专业的人眼里,“千年巨钻,不过是碳”。
翡翠,在他的口中,“咱们学校实验室仓库里,多的是呢。你看看,这个主要指标为“分子结构为硅酸盐铝钠—naai〔si2o6〕,常含ca、cr、ni、mn、mg、fe等微量元素。;cas的指标在:1344-00-9;矿物成分:以硬玉为主,次为绿辉石、钠铬辉石、霓石、角闪石、钠长石等。结晶特点:单斜晶系,常呈柱状、纤维状、毡状致密集合体,原料呈块状次生料为砾石4。硬度:6。5—7相对密度:3。25——3。40,点测法为3。33克每立方厘米;折射率在1。66丫头,知道吗?能够满足以上指标的才叫翡翠。你瞧瞧再咱们这些的玩意儿,哪个不是符合这些条件的。”
老头子开口闭口的专业名词,唬得谌晓玉一愣一愣的,不过,他的货却是少见的漂亮。
那一对手镯原本是他拿出来要卖给一个中年人的,讨价还价了半天,没成交,谌晓玉在一旁却是一见钟情,看得心里痒痒的。
那一对翡翠手镯,于老头说,“是从宫里出来的货。”
这条古玩街上每一个卖家嘴里,每个玩意儿都有个故事背景,说得最多的就是宫女太监流落市井,为了维持生计,把当年偷偷藏着掖着拿出来的私货典卖了,换口粮食。
谌晓玉轻笑,“于老师,在您这样的科学家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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