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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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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晓玉咬着嘴唇思考着。
  路重庆瞪大了眼睛等着她,见她纠结万分的样子,自己先噗嗤一声,笑了,大度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其实也没得罪我,但是你太花了。。。。。”谌晓玉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她说得也是实话对吗?虽然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可是以后的路重庆就是这样的。
  “我花?”路重庆捶着石头,忍不住叫道,“明明是别人惹我,我什么时候惹过别人啊。”
  “可是。。。。。。。可是。。。。。”谌晓玉可是了半天啥也没可是出来。
  路重庆看着她那样子,乌黑的大眼睛水波闪闪的,圆嘟嘟的脸,被风吹得粉粉的,像个水蜜桃,忍不住让人想上去捏一捏。
  他决定存心逗她,“嗯,是有不少人给我写条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呢?”
  表面上是虚心讨教,实际上却是傲娇得要命,谌晓玉在心里哼了哼,少给我装吧,也不看看我可不是当年的我了。
  “这个问题啊,我可不知道,又没人给我写过字条。”谌晓玉说。
  “是吗?那邓一楠也没给你写过字条?”路重庆好奇地问。
  “邓一楠?”谌晓玉一脸无辜地问,“他为什么要给我写字条?他每个星期天都能见到我,干嘛要给我写字条。。。。。。”
  自从上次暑假里邓一楠接管了谌晓玉的毛笔字作业检查,就没有再还给过邓爷爷。
  “哦”路重庆若有所思地垂头思考了一会儿。
  谌晓玉知道他是误会了,也不想多解释,有些误会就让误会下去吧,只要对自己没有坏处就行了。
  想到这里,她又说,“一楠哥的奶奶和我奶奶是朋友,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我给跟他的爷爷学习书法,他们家我很熟啊。。。。。。”言下之意,都这么熟了,还要写字条干嘛呢?
  路重庆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奇怪那小子原来是对谁都是一副清高的骄傲模样,怎么会突然跑我们班来找你呢。”
  “一楠哥可是比你大多了,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他是清高骄傲,可是人家有资本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年年全校第一。。。。。。”谌晓玉故意地说,也是在敲打着路重庆。
  真的不能再稀里糊涂了,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就要中考了,路重庆不在乎学习,也从不用功学习,可是,这样的他,真的是让现在的谌晓玉心里很不舒服。
  她真的是不喜欢听到别人对他的议论,哪怕家里关系再硬,总要有点真的本事让别人瞧瞧。
  “你还真的是好学生。跟我不一样。”路重庆嘴角微微讥讽的笑容,站起身来,看了看手表,“我们回去吧,我下午还约了人去溜冰。”
  “溜冰?”谌晓玉好奇地问道。80年代在学生很流行去溜旱冰,可是因为溜冰场上总是有社会青年打架闹事,学校老师管得紧,有纪律,一般不准学生们去,只有那些调皮捣蛋,不听话的学生才会偷偷溜了去。
  路重庆当然是根本不把学校纪律放在眼里,照样我行我素,谌晓玉胆子小,怕被老师抓到,以前就一直没去过,可是现在却是心里痒痒的,十分好奇。
  来到在这个年代,就像是多了次旅行一般,既然都买了门票,哪有不玩个尽兴的道理?
  “怎么,你想去啊?敢不敢去?”路重庆看着她眼里的好奇期待的神情,挑了挑眉毛,看着她。
  “去就去,谁不敢啊。”谌晓玉站起来。

☆、第52章 冰场王子

  谌晓玉跟着路重庆去旱冰场,刚到门口,老远就看到了高远,刘峻,陈劲,还有罗昕芳,黄丽丽等其他的人。
  他们看到跟在路重庆后面的谌晓玉都露出了万分惊讶的神情,特别是罗昕芳,黄丽丽,惊讶过后都撇着嘴唇,毫不掩饰地露出不屑的表情。
  谌晓玉听到他们低声问路重庆,“她怎么来了?不怕去告诉老曾啊。”
  路重庆笑着摆了摆手,转过头去问谌晓玉,“你以前溜过旱冰吗?”
  谌晓玉摇了摇头。
  路重庆拦着正准备去拿鞋子的罗昕芳与黄丽丽,“哎,你们陪她去拿鞋子啊。”
  罗昕芳与黄丽丽一脸的不情不愿,但是停下脚步等着谌晓玉。
  谌晓玉心里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形,自己应该问问清楚再跟了来,现在这样的局面,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特别尴尬。
  她勉强笑了笑跟着罗昕芳与黄丽丽去拿鞋子,罗昕芳故意亲热地搂着黄丽丽的肩膀,低声说说笑笑地是走着,根本就不看谌晓玉一眼。
  谌晓玉跟着她们拿回了旱冰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准备穿着,路重庆走了过来,低下头看了看她的脚,“会穿吗?”他问。
  谌晓玉摇了摇头,有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看看别人是怎么穿的。”她一边说,一边去转过脸,打算看看身边的人是怎么穿的。
  可是这一会儿,高远,刘俊早就下场溜冰了,罗昕芳与黄丽丽也在离他好远的地方。
  她有点感概,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旱冰鞋。
  心里愈加后悔跟着来了。
  突然,手里的鞋被路重庆接了过去,他蹲了下来,帮谌晓玉穿溜冰鞋。
  谌晓玉的脸刷地就红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机械地听着路重庆的命令,一会儿让他伸出左脚,一会儿让她伸出右脚,娴熟地绑着带子。
  她呆呆地看着他蹲在上,露出白皙的脖子,清洁的头发中间有两个璇儿,晓玉看着,脑袋里居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难怪他这样倔强,原来是因为他也有两个顶儿啊。
  小时候她一生气,奶奶就说,难怪晓玉这么倔,是有两个顶。
  “好啦。”路重庆站了起来,“你试试看。”
  谌晓玉颤巍巍地站着,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微微撅着屁股,不敢向前走一步,后背上冷汗都下来了。
  “别怕,别怕,你先把腿跨开,站成与肩膀差不多宽,放心,放心,人是不会倒的。把手给我。”说着鼓励地他伸出手去,拉起谌晓玉。
  谌晓*肚子打着颤,战战兢兢地把手伸给路重庆。
  “别怕啊,大家都是从第一次开始的。”路重庆笑着安慰她,又嘲笑她,“要是有个镜子就好了。”
  “为什么?”谌晓玉不解。
  “那就照到你的脸红得像个西红柿啦。”路重庆大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
  谌晓玉痕痕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却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将手交给路重庆,眼睛却看向别处,不敢看路重庆的眼睛。
  水泥地的溜冰场虽然看起来十分简陋,但是来溜冰的人还真的是很多,有来玩的中学生,还有穿着所谓“奇装异服”的社会青年,喇叭裤,蛤蟆镜,合着场上热烈奔放的音乐声,在现在的谌晓玉看来居然是那么协调。
  “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广阔的大路上尘土飞扬,穿森林过海洋来自各方,千万个青年人欢聚一堂,拉起手,唱起歌,跳起舞来,让我们唱一支友谊之歌。。。。。。。”这是一支《青春圆舞曲》,年轻人配合着“嘣嚓嚓,嘣嚓嚓”节奏旋转着,那些溜得好的,真的就跟跳舞一样。
  谌晓玉睁大了眼睛四处看,自己却是一步一瘸挪着步伐,不敢向前迈步,被路重庆搀扶着,像个小脚老太太,天气冷,不一会儿功夫,路重庆脑门上已经沁出汗来。
  她看着不远处的罗昕芳与黄丽丽一边溜着,一边向他们这边看,不时议论着什么,心里的确是过意不去,说,“路重庆,你先去玩吧,我累了,在旁边歇一会儿。”
  “那,也好吧。”路重庆说着,把她带到边上的长条凳子旁坐下,自己一个倒溜,就滑进了场去。
  谌晓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身影,他滑得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修长的腿配合着音乐的节奏,优雅地旋转着,身体微微前倾,不时随着步伐调整着自己的重心,一会儿是旋转成一个“8”字型,一会儿又滑了一个花步,很快就成为整个溜冰场上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他滑的速度很快,姿态十分潇洒好看,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穿着大红色紧身毛衣的漂亮女孩,滑到他的面前邀请他一起,路重庆好像犹豫着,眼光朝谌晓玉坐的方向看过来。
  谌晓玉赶紧别过脸,装作在人群里寻找着刘俊高远他们的身影。
  劲爆的拉丁舞节奏响起,场上的人群都玩得嗨起来,人群里,路重庆与那个穿着红毛衣的女孩手拉手,踩着节奏,翩翩起舞。
  他时而拉着女孩子的手,带着她旋转,时而将她推远,又霸道地拉回身边,步伐轻盈优雅,活力四射。
  诺大的溜冰场,有不少人都停下脚步,看着着这一对配合默契,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
  “嗨,路重庆一下场,我们都别滑了,就看他一个人表演了。”高远与刘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滑出来,站着谌晓玉身边,抱着手臂边看边议论。
  “不过,这小子已经好久没这么嗨了,今天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兴奋剂。“刘俊笑着说,两个人一脸坏笑。
  谌晓玉装作没听到,心里却有些失落的,看着路重庆这么潇洒帅气的风采,如同冰场王子一般。
  “那女孩是二中的。童姗姗。”黄丽丽说
  罗昕芳与黄丽丽过来坐在长条凳上休息,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场内的两个人。
  “哦,她就是童姗姗啊。”罗昕芳惊讶地说,又站起身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是啊,听说是路重庆的青梅竹马。”黄丽丽说,“今天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那就是约好的呗。”罗昕芳不屑地“嘁”了声,似笑非笑地斜眼看着身边的谌晓玉,接着又说,“路重庆怕事也没想到有人会厚着脸皮跟着来。”
  “这女的溜得很好啊,技术比路重庆不相上下啊。”刘俊赞道。
  “听说还是中学生艺术团舞蹈队的领舞呢,看这条儿顺得,啧啧。。。。。。。。。”黄丽丽赞叹地说。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黄丽丽?高远问。
  “我哥在二中啊。二中的男生好多人追她。”
  “那你哥是不是也在追她啊?”
  “我哥是高中生了好吧,才不会和小女生好呢。”
  “难说哦,你看邓一楠不是也会往我们班跑呢。”高远说着,眼睛瞄了瞄一直默不作声的谌晓玉。
  “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路重庆微微喘着气从场内滑到了他们身边,靠在栏杆上,身后还跟着那个童姗姗。

☆、第53章 青梅竹马

  “我们在说有的高中男生追初中女生的事情。”高远扮了个鬼脸说。
  “是吗?有吗?”路重庆笑着,擦着脸上的汗水,罗昕芳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犹豫了一下,又递给了他身边的童姗姗一瓶。
  “你滑得真好。”罗昕芳巴结地说。
  “谢谢。”童姗姗接过了水,将瓶子递给了路重庆,脸上红了红,“哪儿啊,是重庆哥带得好,我只是配合他就行了。”
  路重庆帮她拧开了瓶盖,又还给她,她甜甜地笑着,轻声地说了声:“谢谢。”
  谌晓玉沉默地打量着她,童姗姗长得十分甜美,瓜子脸尖尖的,大大的眼睛,笑起来还有一双酒窝,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这是二中的童姗姗。”路重庆介绍向大家做介绍,很自然地将手臂搁在童姗姗身后的栏杆上,像是将她保护似得圈着在怀里。
  “哦,久仰久仰。”高远说,还夸张地做了一个拱手手势。
  大家明白他是在说刚才众人议论的事情,心领神会的笑起来。
  “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高中男生追女生的事情?谁追谁啊?”路重庆喝完了水,又提这事。
  当着童姗姗的面,又不是熟悉的同学,当然不好说,刘俊看着坐在一边一直聆听着他们谈话的谌晓玉,灵机一动,起哄一般地说,“我们在说高中部的邓一楠啊,最近没事老是往我们班跑,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了我们班的谌小姐。”
  他的话一出口,路重庆的眼神就阴了阴,看着谌晓玉,“不会吧,谌晓玉说,邓一楠是她们家邻居。”
  “哦,原来是邻居啊,那就是青梅竹马吗?就跟你和这个,这个。。。。。”高远躲在刘俊地背后,露出小半张脸,怯怯地指了指路重庆与童姗姗。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童姗姗红了脸。
  路重庆瞪着他,又去偷看谌晓玉的表情。
  谌晓玉坐在他们旁边,脸上的笑容也笑得越发灿烂,基本无话,她喉头发紧,口里发干,后悔跟了路重庆过来。
  虽然以她现在的心智,不应该在意小孩子们的玩笑,也更不应该在意路重庆身边这个童姗姗,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落。
  她想了一想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玩。”
  高远看着她,以为是自己开玩笑惹了谌晓玉不高兴了,连忙说,“哎呦,你这就要走了,才玩了一会儿啊。”
  谌晓玉勉强笑了笑,“我又不会滑,你们玩吧。”说着她低下头解脚上的旱冰鞋的鞋带。
  “你去哪儿啊?”路重庆跟着问。
  谌晓玉头都不抬,“我去奶奶家,奶奶还等着我回去呢。”说着她已经摆弄好了鞋子,站起身来。
  脚下没有这几只轮子,还真的是让人觉得舒服了不少,她冲着其他的人笑了笑,手里拎着旱冰鞋走了。
  背后传来罗昕芳不屑鄙夷地声音,“傲气个什么劲儿啊,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既然这样别跟着来啊,真的是很讨厌。”
  谌晓玉没有回头,她自己笑了笑,去还鞋子,一个人走出了旱冰场。
  身后轻快的音乐又响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呜喔呜喔喔他们唱,还有一支短笛也在吹响,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小唱,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多少落寞惆怅,一起把它遗忘吧。
  她本来就不是与他们一样的人,来自和他们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代,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和他们一样。
  她只是一个人,对吗?
  在这里总是找不到可以交心的朋友,她不敢说自己是从哪里来,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甚至对着爸爸妈妈,她也不能说自己曾经看到过比他们更长远的未来。
  谌晓玉苦笑,她一个人慢慢走在街上,夕阳西下,天空里映着满天的霞光。
  快要元旦了,再过一个月就是春节了,街上都是忙忙碌碌,提着大包小包买年货的人,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笑容。
  算算还有一个多月才是春节呢,现在就开始准备年货了,谁知道到了后来,大年三十的春晚都吸引不了年轻人。
  谌晓玉一边感叹着,暂时忘记了心里的不愉快,还没走进奶奶家的大院,就在门口遇上了刘璐璐。
  “晓玉,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半天了。”璐璐一边说一边挽着谌晓玉的肩膀,“去哪了啊?”
  “跟我们班同学去溜冰了。”谌晓玉也不想瞒着她,反正到了周一又是满城风雨,她不指望着罗昕芳她们能为她保密。
  “啊?你去溜冰了?”璐璐张大了嘴巴,“你不怕老班骂你啊?”
  “老曾不会的。”谌晓玉有这个把握,她成绩好年纪小,老曾对她放心着呢。“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她们一边走一边说,走进大院门,喵喵嗖地一声就从黑暗里冲了过来,跳到她的脚边,喵喵地叫着。
  前些时间,邵兰茵身体不好,老是咳嗽,医生说是过敏,晓玉没办法只好把喵喵暂时送回了奶奶家。
  “喵喵,你又怎么了?”晓玉蹲了下来,抚摸着喵喵毛茸茸的背,盯着它碧蓝色眼睛。
  你才来啊,我刚听说,邓爷爷快不行了,他们家的儿女都来了,一楠哥也来了。”刘璐璐说。
  “这么快?”邓爷爷去年查出了胃癌,后来做了手术,听说是好些了,没想到才半年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消息。
  “是啊,我奶奶都大吃一惊呢。我下午回来刚听说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谌而晓语说,不管如何,邓爷爷是她的老师呢。
  “嗯,我也想去,我们俩个一起吧,一个人去我害怕。”刘璐璐说。谌晓玉先回了奶奶家,在窗户外面,就听到爷爷奶奶在叹气,好像也是在说邓家的事情。
  “如果是老邓去世了,邓师母就要一个人过了。儿女又不在身边,她的身体又不好,血压老高的,怎么办哦?”
  “邓红梅还是不回来?”
  “那个丫头啊,邓师母提起来就生气。”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婚都离了这么久了,还解不开心里的疙瘩?”
  “这疙瘩要解,难呢,除了红梅嫁人。可能心里会好过一点。”奶奶叹了口气说,看到谌晓玉进门,站了起来,“晓玉,怎么这个点才来?吃过饭了吗?”
  谌晓玉摇了摇头,“不饿,我去看看邓爷爷。璐璐在外面等着我。”
  奶奶知道她是去看老师,点了点头,“去吧,早去早回。不要乱讲话啊。”
  谌晓玉凳子都没坐,转身又外跑,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原来是谌文辉。
  “哎,小阿叔,你不是在学校吗?”
  “我们都考完了。就回来了。”谌文辉提着包进门。
  谌文辉现在上大学,住在学校里,周末回来吃过晚饭就回去,自从二叔的女朋友污蔑“偷看洗澡”那件事之后,他一直都躲得远远的。
  考上大学之后更是去住了宿舍。
  “小阿叔,邓爷爷不行了,我去看看去,一会儿来找你。”谌晓玉没有心思跟他说,拔脚又要跑。
  谌文辉刚迈动了步伐,又停住了,犹豫了一下说,“好,我等你回来。”
  谌晓玉出门和刘璐璐一起向后院的竹林那边走去,脑海里却在想,刚刚谌文辉的表情好奇怪,仿佛要说什么欲言又止的。

☆、第54章 家长里短

  刚刚走近了后院,还没到邓家的小楼,就远远地看到邓家小院的楼下,站着好些人。
  隐隐约约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谌晓玉与刘璐璐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好奇,两人加快了步伐。
  “这是怎么了啊?”刘璐璐低声地嘀咕道。
  “不知道啊,去看看吧。”
  爱八卦是人的天性,谁都避免不了。
  谌晓玉与刘璐璐钻到人群里,只听到王群妈妈在人群里议论着
  “这有钱的人家真的是不一样啊,看看,这老爷子还没走呢,几个子女都围上来了,巴巴得等着,平时也没见几个子女回来看望老爷子,现在一听说人快要不行了,一个个都冒出头来了。”
  “王群妈妈,看你这话说得啊,人家爸爸都要不行了,人家儿女还不赶紧回来嘛。你们啊,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呢,说不定人家儿女一片孝心呢。”顾阿姨说道。
  她的话听上去一点都没有错,可是昏黄的路灯照在她的脸上,那双闪亮的眼睛却满满的看热闹的兴奋之情。
  “算了吧,你们想想看哦,要不是这老头子补发了那么多工资,要是没有这么多的家产,你看看这些人回不回来。徐丽妈妈,你说对吧?”
  王群妈妈哼了一声。
  徐丽妈妈是居委会的干事,微微一笑,挥着手,“你们这些人啊,别在这里议论人家家里的闲事,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干了。”
  “哎,何干事,这话你可不要说,难道你自己不关心啊?”王群妈妈说着,四下里看了看,“在这里的,哪一个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这要是不是关系到咱们这几户人家,谁还真的是吃饱饭没事干在这里看人家哭丧啊。”
  她把嘴一撇,“又不是我们家死了人,这么晦气的事情,犯得着看热闹吗。”
  “王群妈妈这张嘴可真毒啊。难怪王群说话也这么狠。”璐璐小声地议论着,她拽了一把晓玉,“咱们进去吧。不听这些人说了。”
  谌晓玉却摇了摇头,“这会儿进去,不是添乱吗?再说,给这帮人看到,又不知道会嚼出什么是非,咱们还是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说着,她拉着刘璐璐悄悄绕过这帮大人,躲到了大树的后面。
  “对了,你说起这老头子落实政策的事情,我可是要问问你啊,这房子咱们还能不能住下去了?”王群妈妈左右看看无人在意,拉过徐丽妈妈低声地问。
  “住啊,不住让我们上哪儿去?”徐丽妈妈微笑的说。
  “哎呦,你少给我们打马虎眼儿,谁不知道你在居委会,消息最灵通,你可给我说句话吧,这房子不是说老头子要落实政策收回去吗?是不是真的?你们打算怎么解决,我跟你说,我可不管,解决不好,到时候我搬到你们居委会睡去。”
  “原来你问的是这事儿啊,现在还真不好说。”徐丽妈妈努了努嘴巴,向那小楼的方向示意,“本来肯定是要给老头子落实政策的,毕竟这是人家的身份不一样,但是现在不是人快不行了。”
  “身份不一样?不就是资本家的身份吗?现在这年头倒是倒过来了,资本家都成政府的红人了,我们这些工人阶级又吃瘪了。”
  “就是,倒是候没地方住,我们就去到你们居委会闹去。”
  “你们闹也没用,这事儿啊,不归我们管,可是归区里管呢。”
  原来这些人围着这一圈,关心的不是邓爷爷的身体,而是邓爷爷家的房子。
  谌晓玉暗自摇了摇头,在她的记忆里,邓家是落实了政策,拥有了这栋房子,徐丽妈妈,王群妈妈应该是搬离了这里。
  但是邓家拿到房子之后,似乎也不太平,几个兄弟闹得鸡飞狗跳,最后好像还上了法庭。
  毕竟这样一栋独栋洋房,在后来的岁月中估值不菲,绝对不是小数字。
  “他们在说什么房子啊?”璐璐问道。
  “就是邓家住的房子呗,按照政策,这房子全部都是邓家的,徐丽妈妈啊,王群妈妈,顾老太太他们都不能住。”谌晓玉解释。
  “那她们住哪里去啊?”
  “政府再安排呗。”
  “这么大的连子就归邓家一家住啊,这也太奢侈了吧?我们才住那么点大的房子,连人家的厨房都不如,真不公平。”璐璐小声嘀咕着。
  “哎,这是国家的规定呗。”谌晓玉含糊地说,
  “算了,咱们走吧,过几天再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子的事情,让刘璐璐有点情绪低落,她拉着晓玉想离开了。
  本来都是差不多的家庭,现在突然有人与大家不一样,其他的人心里都不好受吧。
  说来,这也是时代的变化,人与人的关系也将随之变化。
  后面会越变越大。
  有的人落实政策,出国了,发家致富,有的人下岗,失业,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直教人应接不暇。
  有人在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谌晓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邓一楠。
  “你怎么在这儿啊?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璐璐也惊讶地叫了一声,“一楠哥。”
  邓一楠站在那棵大树的旁,身子斜依着树干,淡白色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他的俊美的脸上。
  眉心深锁,黑湛湛的眼睛里露出迷茫的神情。
  “我一直在这儿啊。”他说。
  “一楠哥。”谌晓玉低声叫了他,“你怎么在外面?”
  谌晓玉知道刚才那帮人在议论着家长里短他都已经听到了,不免有点尴尬,虽然那只是别人的议论。
  邓一楠吁了口气,摔了摔头发,仿佛要将心里的不快挥之而去,他收敛起眼底犹豫迷的神色,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没怎么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来看邓爷爷的。”还没待谌晓玉开口,刘璐璐就说了。
  谌晓玉只得点了点头,“我们想去看看邓爷爷,他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邓一楠沉默了一会儿,“不算好。”他说,“医院都不收治了,只是在家里等日子。”
  谌晓玉“哦”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
  “其实也没什么。”邓一楠低沉地说,“爷爷已经80多了,他这一辈子算是功德圆满了,经历那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他一样有这样的结局。”
  “你想去就上去看看他吧,他一直说自己没有孙女儿,挺喜欢你的。”邓一楠对谌晓玉说。
  谌晓玉点了点头,说“我等一会儿上去。”
  邓一楠了然地看着还在他们家院子门口看热闹的那些人,自言自语地问,“他们说得都是真的吗?我们家的大人们真的是这么不堪?自私自利,没有亲情,只有利益。”
  “别听那些人说,外人只是看外表,谁知道别人的苦衷。”谌晓玉安慰他。
  “不过,人家说得并没有错啊。”邓一楠苦笑着时候。
  谌晓玉又没话可说了,以邓一楠那样聪明绝顶的智商,她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有默默地陪着吧。
  那边得喧哗声渐渐小了,人群四下散去,楼上的吵闹的声音也渐渐停了。
  邓一楠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说,“我带你们上去吧。爷爷看到你应该是高兴的。”
  谌晓玉和刘璐璐跟着邓一楠进了邓家的大门,刚进客厅,就听到哐啷一声,一个花瓶从二楼砸了下来,接着,传来一个女人嘶哑地声音,“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大家都别过了。”

☆、第55章 你是何人

  谌晓玉仰起脸,看着二楼的走道上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怒气冲冲地叉着腰。
  刚才那个花瓶一看那就知道是她扔下的。
  接着二楼的房门开了,出来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关上房门就指着那女人骂道:“你撒什么泼,这儿轮到你来撒野?,还不赶紧滚给我回去。”
  “邓贤达,你是孬种,我不是,我怎么是在这里撒野了?我怎么是没有资格啊?当初你们邓家要吃没吃的,要喝没喝的,要不是我们家里收留你,有你过的日子吗?你能活到这一天吗?”
  那女人说得吐沫星子乱飞,又大声地嚷嚷道,“哦,现在时代变了,我们工人阶级不吃香了,你们资本家翻身了,有钱了,就看不起我们家了,邓贤达,你撒泡尿照照自己,要是当年没有老娘,你现在还不知道死在那里了。我是泼妇,现在嫌我了,当初怎么不嫌弃啊?当初怎么就看中我们家三代贫农的出身啊?”
  “这些成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现在提出来干嘛?”那男人明显有点理亏,看上去又是笨嘴拙舌,说不过那女人。
  “成芝麻烂谷子?我倒是不想提呢?不提有人记得吗?有人记得我魏秀芝吗?一个个耀武扬威的,算个什么东西。以前落难的时候记得我们的好了,现在翻脸不认人了。你们邓家的人都是一个德行,忘恩负义的东西。”说着那女人狠狠地“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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