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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笙歌-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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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
  我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我一个人根本撑不起整个天空。那笔十万块钱的帐我得还上,齐学东的命得保住,我还需要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
  回到曲秋平的别墅时,很意外发现他居然在。
  他穿着格子马甲靠在沙发上,捧着高脚杯,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痕迹。他摇晃着杯子,只是那么摇晃着,屋子里很安静,从窗口倾泻进来的光亮刚好打在他的头上。
  那个时候的曲秋平,身上迷蒙着一种特殊的氛围。
  “曲先生。”
  我再玄关处站定,没来得及换鞋,却是毕恭毕敬的叫了他一声,他微微的抬起眼眸,而后认真的看了我一眼。
  之后,他的脸上缓慢的挤出一抹笑,“莲花,你回来啦。”
  这个样子的曲秋平,我算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身上夹杂着浓烈的颓废感,一点都感受不到先前的快乐,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又低垂下眼睑。
  我朝他走了过去,“曲先生,您怎么呢?”
  我只是问了一句,他示意我落座,而后又是重重的叹息一声,“公司里的事情,之前跟你讲过。莲花,你说是不是真的很无能?”
  他蹙着眉头问我,我心里一咯噔。
  一个男人问我他是不是无能?我瞬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看着他,发自内心的说道,“曲先生,您不要这么说,您已经很优秀了,也很强大。”
  我并不是恭维,也不是为了讨他欢心才这么说,我说完,曲秋平苦笑了一声,而后仰靠在沙发上,将杯子里的酒全部都倒进了喉咙里。
  “呵!这重要吗?老爷子一点都看不见。我应该不是他亲生的吧?他倒是菩萨心肠,所有的家业都要捐给慈善机构,呵,我就是个摆设,就是个笑话!”
  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
  我听的出来,他心里很郁闷,也很愤怒。只是曲家的事情,我不太懂,也不好插话。我只是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想着谢德全对我说的话。
  我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找曲秋平,可是,当他有了烦恼的时候,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他。
  此时,我们都是过河的菩萨,谁也帮不了对方。
  后来,他起身出去了,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张签了字的纸还放在桌上,我捡起来看了一眼,数了数一后面的那串零,只觉得像是乌云一样,低低的压下来,让我心底更觉郁闷了。
  我刚躺下还没有睡着,手机突然响了。
  这个电话,专属于曲秋平。
  “莲花,你赶快出来一下,齐学东的住处被人发现了,现在他必须要转移。”
  听到这一句,我心里所有不好的预感都爆发了。
  我慌里慌张的出去,孙睿已经在门外等候,我想不了那么多,径直上了车。
  孙睿原本就不爱说话,此时更是一个字都不说。我心急如焚,车子一路疾驰,从市区到郊外,后来去的地方就更远了。
  后来,车子停靠在一处农家小院里,孙睿带我进去,我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齐学东,他又受了很重的伤,身上那些伤疤还没有好起来,又结了一层厚厚的疮痂。
  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精神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我一路小跑着扑过去,“东哥,你怎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嘴唇干涸,镜框已经不见了,就那么眯缝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莲花,我没事。”他努力想要挤出一抹笑来。
  可是,我却一点都笑不出,相反倒是泪水哗啦啦的流淌下来了。
  “东哥,是不是他们又回来找你麻烦呢?你不要怕,我会好好挣钱保护你的。”
  这句话,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齐学东又是平静的笑了笑,“我没事,你不要那么辛苦。莲花,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我还是哭,哭的心都碎了。
  只是说不出话,不停的摇头,抱住齐学东,像是要失去整个世界一样。
  他伸手替我拭去泪水,很认真的对我说道,“莲花,答应我,离开夜总会,那种地方不适合你。我们去别的地方,天地那么大,一定会有适合我们生存的地方。”
  这是第二次他对我说离开的事情,可当时我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拒绝。
  我没有告诉他,我已经跟玄哥签了协议,齐学东打人欠下的医药费,我会替他还。
  我现在走不了,走不了……
  所以,我只能沉默。
  他期待的目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而后是重重的叹息,“莲花,你还是不肯跟我走,是吗?”
  我想那时候他一定很失望很伤心吧,我心里其实已经妥协了,我想要跟他离开,不管吃多少苦我都愿意。
  可是,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能力,不是我此时说走,就能够彻底的脱身。
  所以,我便是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我没想到,那一天,是我和齐学东见到的最后一面,下一次再见,竟然是隔了二十年……
  后来,他稍微冷静了下来,嘴角牵扯出一抹笑来,“莲花,你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并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要离开,所以那时候我是慌乱的,我不停的问,“东哥,你要去哪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去哪里?”
  但是,他的嘴角只有那抹我最熟悉的苦笑,“哪里都行,四海为家吧。莲花,你相信我,我一定会闯出一番天地的。”
  我相信,我是真的相信,我拼命地点头,泪水不住地往外涌。
  但是他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最后竟然是一个字都没有说。我们就那么沉默的坐了一会儿,孙睿进来叫我,“莲花小姐,您该走了。”
  于是,我迈开脚步往外走,无数次想要回头,却还是止住了。


番外一:039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们现在去哪儿?”
  上了车,我冲孙睿问道。
  他沉默了片刻,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曲少打电话过来了,要见你。”
  我深呼吸一口气,这件事情既然是曲秋平办的,那么齐学东要去哪里,我一定就知道了。
  车子停靠在咖啡馆外面,孙睿去泊车,我径直推门进去了。在角落靠窗的位置见到曲秋平,他端着咖啡杯,似笑非笑的看着窗外。
  我走近,他冲我点了点头,“人已经见到了吧?”他的语气很淡,目光却是锐利的看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语气有点着急,“曲先生,您是要将齐学东送走吗?”
  我问完,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是啊,他不能留在这里了。他得罪的是道上的人,那些人都是疯狗,非要了他的命不可。送他走,是唯一保护他的方式。”
  这番话,我知道有道理,可是,玄哥不是答应过我了吗?只要我肯给那十万块钱,他就会饶恕齐学东。
  “我见过他们了。”
  我低垂下头,声音微弱的说道。我以为曲秋平会多问,但是他没有,他还是盯着手里的咖啡杯,淡淡的应了一句,“哦。”
  我便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于是变成了我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他们说了,只要我给了十万的医药费,他们就不会找齐学东麻烦了。”
  我将那件事情说出来,曲秋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他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说完了又看了他一眼,他还盯着那杯咖啡。
  那天,他心不在焉。
  我想,我心底一定存在着一丝奢念,期盼着曲秋平能够在这个时候对我说一句,“莲花,你不要怕,我可以保护你。”
  但,他没有说。
  我心里一沉,所有的决定似乎在那一刻就做了。
  人,有时候真的是自己逼迫了自己,每一个决定,都是自己对自己的负责。
  我突然豁然开朗,没有钱,矜持有个屁用啊?
  不就是当个头牌吗?不就是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吗?我这么缺钱,还装什么清高?
  人一旦想通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等曲秋平手里那杯咖啡喝完了,我的决定也完全做好了。
  他起身朝我走,“我还有事儿,待会儿孙睿送你回去。”
  他说着,就从我眼前消失了,我出奇的平静,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何能够做到如此的平静。
  天色还没有黯淡下来的时候我就去了夜总会,谢德全不在,我站在他的办公室外面徘徊了很久,那扇门紧闭着,我提心吊胆,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安。
  那一天一切都很顺利,工作日夜总会的生意寡淡,来这里消费的男人不多,我立在那里,算是看了半夜的风景。
  天快亮的时候,谢德全出现了。
  他瞟了我一眼,又是低沉的叹了口气,我其实还有几分害怕,但却鼓足了勇气跟他打招呼,我说,“谢总,我待会儿有事想要找你。”
  我说完,他“嗯”了一声,依旧是淡淡的神情。
  等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靠在躺椅上,整个人似乎很是疲惫,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开门见山,“谢总,您之前让我做头牌的事情,我想通了。我答应您。”
  我的声音很坚定,说完,谢德全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他一下子直起腰身,而后起身绕着我转了好几圈,“哟,你这是真的想通了?”
  他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顺手拉开了旁边的座椅,“来,快坐下,你能想通这件事情呢,真是难得。莲花,这说明你成长了。”
  他喜出望外,又说了不少话,我只是嘴角噙着笑,听着他不停的说。
  那时候夜总会管事的妈咪是一个叫梅姨的女人,身材肥硕,但是嗓门大,人又会察言观色。谢德全打了电话,梅姨立刻就上来了。
  我平时与梅姨交集不多,何况她也知道我的底细,只是以为我是曲秋平放在白金翰宫的女人,所以对我也算是客客气气的。
  “哟,谢总,这么着急着让我上来,有好事咧?”
  她满脸堆笑,脸上有着浓重的妆容,这样一笑,下巴上的肥肉就堆积起来,胸前两团肉也跟着抖动。
  谢德全一直都很信任她,伸手指了指我,“莲花,你知道的。曲少的朋友。我呢,想要让她做咱们这里的头牌。你呢,就负责给她打造一下。”
  谢德全如此安排下去,梅姨瞬间目光扭转看向我,伸手抓着手绢捂住嘴不住的笑,但是眼眸中却闪烁着诸多复杂的东西。
  “这是好事儿呀,刚好这段时间我也是在考虑这个事情,之前嘛,还怕莲花小姐不同意。现在好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莲花啊,梅姨一定将你包装成白金翰宫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头牌。”
  梅姨说着,当着谢德全的面抓着我的手说个不停。
  我的脸蛋、身材,在白金翰宫绝对是一流。无数进出的男人都对我垂涎三尺,现在我要是成了这里的头牌,自然会让男人们趋之若鹜。
  梅姨对我满意,谢德全对我也是超级满意。
  可,我有我的条件。
  我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凡事想开了,我心里就没有那么多顾及的地方了。
  “谢总,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
  我刚说完,他和梅姨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嘛,有条件是好事,咱们凡事都商量着来!”
  那是我第一次要与人谈条件,其实心里还是挺忐忑的,可是,当一个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谢德全眯缝着眼睛看着我,想要用他表面上的冷静来蒙蔽我的眼睛,只是他忘了,我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我的目光从谢德全的身上挪移到梅姨的身上,而后缓缓地起身,声音平和,“做这个头牌呢,职业还是小姐。不过我的规矩是,坐台,但不出台。”


番外一:040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说完,梅姨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她是聪明人,谢德全没有发话,她自然不敢多说一个字。
  她将目光投向了谢德全,当小姐不出台,这算是哪门子小姐呢?至少在白金翰宫,我可是经常见到客人带着小姐出去潇洒。
  这种事情,在那个年代管的不算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况说白了也只是为了钱,只要双方愿意,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谢德全应该也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他沉吟着,没有做声,我接着说道,“头牌就得是头牌的架势,要是我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那也不叫头牌了。何况,我现在突然当这个头牌,那些人也不一定服气。”
  我还是那么淡漠的语气,说完,就一直等着谢德全反应。
  我那会儿也算是笃定,知道谢德全即便是犹豫,最终也会答应。
  学会了察言观色,内心里就多了几分笃定。
  果然,五分钟之后,谢德全摁灭了手里的烟,然后抬起眼睛看着我,他伸手指向我,“好,就按照你说的来办,不过出台还是不出台,你自己决定就是了。但这块招牌,你要是自己弄砸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如此一说,梅姨立刻就笑成了一朵花,上来挽住我的胳膊,“莲花啊,谢总都这么说了,女人嘛,凡事呢都不要那么绝对。不过梅姨相信你呀,你一定会是这里当之无愧的头牌。”
  她拍马屁的功夫十分的了得,我知道她是拍马屁,所以也只是面上笑笑。
  梅姨又看向谢德全,“谢总,那莲花我可就带走了。您啊,就等着见证惊喜吧。”梅姨说着,牵着我的手就走。
  那是我第一次进入小姐的天地,以前我只是站在白金翰宫的门口,但是此刻,我却要深入复地。
  出了谢德全那扇房门,梅姨的脸色比刚才就要冷了几分,她边走便给我讲规矩,“谢总现在让你当了这个头牌,我担心姑娘们可能不服气,莲花,梅姨都是为了你好,明天呢,算是你出道的第一天,你可要把握好了。”
  她友善的提醒了我一句,我心里虽然没有底,但是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冷静,“嗯,好的,一切听梅姨安排。”
  我没有仰仗身后的曲秋平,梅姨似乎对我有几分满意,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让我第二天要提前两个小时到达。
  那一晚,对我来说十分的煎熬。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再是曾经的白莲花了。我要走的,是一条不同于寻常的道路,可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而那一晚,齐学东也走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我完全不得而知。
  我只是知道,第二天我去问曲秋平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别告诉你,是为了你的安全。莲花,你难道不懂我的心吗?”
  他的心,我当然不懂。
  所以,我做头牌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
  下午我去了夜总会,梅姨刚睡醒,惺忪着眼睛拉开身后的衣柜,“诺,自己挑身衣服吧。好马配好鞍,再漂亮的姑娘没几身好看的衣服那也是白搭。”
  我走过去,伸手在里面挑选了一阵,所有的衣服对于我来说都过于暴露了。艳丽的礼服长裙,整个后背都裸露在外面,至于前襟,也只是薄薄的一层纱而已。
  我穿惯了旗袍,对于这些衣服,真的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梅姨,我可不可以就穿旗袍啊?”
  我试探xing的问了一句。
  梅姨的脸上有些不高兴,她替我挑了好几件衣服,都被我拒绝了。这个时候我还要穿旗袍,她的情绪就有些绷不住了。
  “旗袍?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们都看什么呀”
  她白了我一眼,我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决定,梅姨索xing不管我了,“行,都随你。”
  妆容是梅姨替我化的,看上去还算是庄重,只是我天生一副美人胚子的底子,配上这妆容倒是庄重里多了几分妩媚。
  到了营业的时间,梅姨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到了前厅,她扯开了嗓门就开始吆喝,“今个儿是我们莲花小姐第一次坐台,她可是我们白金翰宫的头牌,谁要是抢的这头彩呢,绝对是好兆头。”
  我盈盈笑着,立在那里接受着所有人的目光。
  我清楚的知道,跟那些男人,我的目光不需要有交集。我只想掏空他们的钱包,还有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站出来的男人竟然是张顶顺,他那天居然在白金翰宫,腆着肚子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
  “梅姨,这事儿肯定是交给我咯,钱嘛,你说了算。”
  他说完,将手里的杯子塞给了旁边的女人,二话不说,上来就牵住我的手走。
  梅姨脸上笑得褶子都夸张起来了,“张总,您可真是爽快呀!这头彩被您抢到了,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莲花小姐的头彩呢,八千八。”
  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我惊呆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价钱会标的这么高。平常夜总会一个小姐坐台加上出台,也绝对不会超过一千块,她直接把筹码标注到八千八,这不是讹人吗?
  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心甘情愿被讹的。这也实在是怪责不了任何人。
  张顶顺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是搂着我的腰身朝里走,我适时的停下了脚步,“张总,梅姨刚才说的,您可听见了?”
  我一开口,声音里就夹杂着风尘味儿,难怪谢德全一眼就看中了我。我这个人啊,或许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命。
  我淡定的看着他,论身高,我比张顶顺高了半个脑袋,又穿上了高跟鞋,此时目光对视,完全成了我俯视他的场面。
  他裂开嘴就笑了,露出满嘴的大黄牙,“这个嘛……好说啦。钱都是身外之物,何况莲花小姐值这个价钱,不是吗?”
  他笑得十分的恣意,搂住我腰身的那只手,力道便大了几分。
  这话梅姨是听到了,她笑得更欢了,“莲花,可要好好服侍张总哦!”


番外一:041曾经沧海难为水

  那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备,但我还是没想到,一切都超出我的预期。
  张顶顺在白金翰宫有属于自己的包房,他搂着我往里走,脸上一直带着笑,一路上虽然不说话,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心里散发出的喜悦。
  我虽然已经步入了风尘,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纠结。
  进了包房,张顶顺就露出了禽兽的本质。
  他拉着我在他身边坐下,搭在腰上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莲花啊,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所有人不一样。你知道吗?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你说这是不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呢?”
  他抓住我的手,一直在手心里摩挲,我厌恶那样黏糊糊的湿热感,但脸上却没有反映出来。
  “张总,我们喝点酒吧。我给您斟酒。”
  我说着,将桌上的酒杯倒满,张顶顺很是开心。
  当然,我也无比的清楚,他花了那么多钱,必然是要狠狠地折磨我。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没有完全准备好。
  他端起酒杯,小口的抿了一下,“来,咱们喝交杯酒。”他说着,抓起我的一只胳膊与他缠绕起来。
  这些小伎俩,梅姨跟我讲过,我自己也见过一些,倒是不足为奇。
  一杯酒下肚,张顶顺的眼睛就更加的火辣了,“莲花,你还是个小姑娘吧?”他说着,就用眼睛一直不停的打量着我。然后接着说道,“我听他们说,你跟曲少关系不错,你不会跟他……”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我却接住了他的话。
  如果说曲秋平是一只老虎,那我必须要狐假虎威。
  “我和曲少?”我轻笑了一声,“曲少人很不错,比张总要绅士。”
  这话足够模糊,张顶顺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抓住重点,并不知道我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他适才的放肆,却稍微的收敛了几分。
  我又给他倒满了酒杯,“张总,要不,我给曲少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吧?”
  我问了一句,其实也只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张顶顺,那时候我心里原本就没有底。我知道,若是和张顶顺这样独处下去,有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我阻拦不了。
  他讪讪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默默的喝了那杯酒,“这个……改天嘛。”
  他说着,那只大手又搭在我的大腿上,这是一个色胆包天的男人。
  我从心底里对他厌恶,但面上却并不想得罪他,“晚上曲少约了我一起看海,他的司机会过来接我。”
  我玩弄着手指,猩红的指甲很是耀眼。
  有些交流,实际上就是比心术而已。这是人心与人心的较量,张顶顺笑着,不做声,依旧是摸着我的肩头把玩着。
  我知道张顶顺的德行,在夜总会呆久了,这些人都在讨论他,出钱还算是大方,就是行为实在是不检点。
  三十好几的人了,不去找个女人安生过日子,却把所有的时光都搭在夜总会里。
  我对他从未有过好感,只是为了那点钱,不得不卖弄风情罢了。
  我说,“张总,我给您唱首歌吧。”
  那会儿,我脑子里也没有想出什么花样来,但总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我起身去唱歌,张顶顺没有阻拦,他靠在沙发上,就那么一直盯着我打量,眼里含着笑,似乎对我十分的满意。
  隔了一会儿,他自己主动问我,“赫总那边,你怎么不联系了?”
  他又开始试探我,明白了他的心思,我索xing开始胡编乱造起来,“赫总嘛,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对赫太太一往情深。我跟他呢,算是朋友。赫太太人好,上次过生日还单独让我陪了她呢,她跟我说了,凡事有事儿都可以找她。”
  我发现,这些纸老虎,在某些关键时刻简直是通途大极了。
  张顶顺还是讪讪的笑,他那会儿可能意识到了,他对我完全是低估了。
  我看上去傻傻的,但是肚子里也有了一点花花肠子。
  男人们想要掠夺我的美色,可我不是一只小绵羊,而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但,或许带刺的玫瑰,对于男人来说,更具有诱惑力吧。
  那天张顶顺没有对我继续动手动脚,在他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坐上头牌这把交椅的时候,他聪明的没有选择轻举妄动。
  到了下半夜,他打了一个哈欠,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莲花啊,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这个个xing,真是好啊!”
  他主动要提出离开,这在白金翰宫可是头一遭。我可听说,他没晚非要将姑娘折腾到叫爷爷为止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也意识到,他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的策略。
  “咱们啊,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他说着,迈着悠闲的步子朝外面走。
  张顶顺刚走了没一会儿,梅姨就过来找我了,她喜出望外,那脸上堆着的笑和肉在一起,眼看着就要掉地上了。
  “莲花,你可真行。夜总会还没有人能够治得住姓张的呢!这钱赚的是不是挺容易的?”
  她冲我说道,我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冲她说道,“梅姨,要是没别的事情,那我就早点回去了。”
  她笑着点头,然后亲自送我到了门口。
  我身上沾染了风尘味儿,倒是不觉得奇怪。回去的路很长,孙睿没有来接我,我是一个人走着回去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可是等我回头望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
  我想,我那时候一定是累到了极致,所以才会萌生这样的错觉吧。
  可是到了后来,我才突然醒悟,哪有什么错觉,不过是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罢了。
  我回到曲秋平别墅的时候,屋子里依旧只有我一个人,我的房间里,堆放着曲悠悠让我完成的作业。
  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觉得莫名堵得慌。我上了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正希望这样可以永远的阻隔外界的纷纷扰扰。


番外一:042曾经沧海难为水

  但所有的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
  我当上头牌的第二天,就遇到了麻烦事儿。
  梅姨为了打响我的名号,带着我到处结识不同的人,我明白我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她看中的摇钱树罢了。
  张顶顺开了张,八千八的低价摆在那里,可是一般的人出不起这个价钱,梅姨只能是凭借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尽力的在各种男人之间周旋。
  而我呢,就好似待嫁的姑娘一样,跟在梅姨身后巧笑嫣然。不过,很快我就适应了。
  这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梅姨叹了口气,“莲花,咱们这样也不是办法,东西再好,没有人尝试过,就不会有人敢来。你这个头牌可不能只是个摆设。”
  我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梅姨,一切听您的安排。”
  人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选择的权力交给别人。我那时候就是蠢,以为她凡事都是为了我着想,心想着夜总会赚了钱,我也跟着水涨船高。
  我那时候还天真的以为,我赚够了钱就可以去找齐学东,我们换一个地方,然后重新开始生活。
  现在想想,我可真是幼稚到了极致。
  梅姨眼睛一转,迅速就有了主意,“走,我带你去天字号包房。”
  天字号?
  我微微愣了一下,心里也清楚,这天字号里去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但是夜总会有规矩,没经过特许,一般人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天字号的。
  我心底其实充满了好奇,跟在梅姨身后,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翼翼。
  天字号在顶层,装修的十分华丽。夜总会的姑娘,大部分都没有来过这里,而我,也是头一遭。
  我屏住了呼吸,只觉得那颗心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梅姨在门口的时候拉住了我,“莲花啊,梅姨可是把你当知心人才交代你一声的,这里的客人呢,可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你进去之后要学会察言观色,见机行事,不要跟其他客人那样。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她说着,伸手将我领口的那棵扣子解开了,又将衣领往开拉了拉,“女人呢,青chun就那么几年,你要是不想荒废自己的青chun,就好好珍惜当下。钱啊,任何时候都不会亏欠你的。”
  她说完,然后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只是冷冷的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梅姨冲我点了点头,“进去吧。客人已经在里面了。”
  我之前就紧张,现在觉得自己变得更加紧张了。
  梅姨说完话就离开了,我推开那扇门,但是目光还不敢大胆直接的往里望。立面的装修风格低调而奢华,地面上铺就着羊绒地毯,踩上去好像在云朵上一样。
  沙发的中央坐着一个男人,面色沉凝,光线有些昏暗,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他靠在沙发上,空气里弥漫着烟草的气息。
  我立在门口的位置,觉得有些尴尬,屋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气氛也显得有些诡异。
  “先生……”
  我低低的叫了一声,然后缓缓地朝他走过去。
  他伸手指了指离我最近的沙发,“坐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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