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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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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哭出去哭!还有,谁让你私自前来的?愈来愈不像话了,回去再跟你算总账。”萧易寒看了一眼跪在木盆旁边啜泣女子,眼中满是不赖烦。
女子无声苦笑,这世上不听萧易寒的话,而萧易寒毫无办法的人恐怕只有隔壁住着的那一个吧,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女子才小声说道:“臣妾只是担心您,以后都不会了。”
萧易寒将面巾敷在脸上,遮住了唇角的那一丝无奈的苦笑,仰面向后倒了过去,整个人贴在舒适的椅背上,喃喃道:“疼了好啊,疼就说明自己还活着。。。。。。。。”
每一次受了伤回来后,她从来不理会,也不让别人碰,任由伤口自己痊愈,那时的她便总说这句话。几年前惜玉说的话,到现在萧易寒才真正的体会到了那种心情,自己所带给她的,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绝望?
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的场面,从带着她离开云家到送她出了京城,一幕一幕在萧易寒眼前划过,最后又都全部汇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幅画面。
那是在月夜,屋中的自己等了她大半夜,满身血污的她回来后径直去了屋子后面的小溪中,坐在缓缓流淌的水流中反复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双手通红也不罢休。
青衣公子站在岸边负手而立,沉声说道:最近就别出去了,安心修养,后天准备去敦煌。完成这件事后,朕任你开一个条件,就算你要皇后的位子也可以。
溪流中坐着的人却似没听见一般,仍旧自顾的搓洗着双手,茫然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既没回话也没回头,始终留给他一个清瘦的背影。
这世上的有些东西,总是要等到失去以后才知道有多难能可贵,等到自己醒悟过来想去珍惜时,才发现早就为时已晚,那东西早就远离自己、不属于自己了。
身上忽然一沉,萧易寒睁眼,随着便抬手猛地扯掉了自己脸上盖着的面巾,不悦的瞪着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女子已经坐到了他的膝盖上,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
“出去!”萧易寒低吼一声,原本温和的脸上布满戾气。怀中的女子立即慌了神,急忙跳下去离开了他的身子,揣测不按的站在一旁,怯怯地小声道:“爷。。。。。”
换来的是萧易寒更加不耐烦的声音,“滚出去。”
女子委屈地咬了咬唇,端起泡脚的木盆便出了屋子,将房间的门紧紧合上后,这才端着木盆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去。
第二天,惜玉醒来时照例已经是日上三竿,原本萧易寒想一大早的就动身上路,凌晨却下起了鹅毛大雪,现在外面一片雪白,积雪能没入小腿,而那雪依旧不停的下着。
吃了午饭后,惜玉便回房趴在了窗沿上,看着外面的飞雪飘飘洒洒的坠下来,屋中放了好几个取暖的火盆,偶尔有雪花飘进来时,还没等它落地便被融化掉了。
“公主,快把窗户给关了吧,当心着凉。”女子端着糕点不请自进,笑意盈盈的站在了惜玉身后,却怎么也等不到回应,仿佛别人把她当做了空气一般。
女子也不觉得尴尬,放下了糕点坐在火盆边烤着手,很随意的说道:“常听皇上提起您,妾身早就想来见见公主了,这不,妾身怕公主无聊,这才自作主张的过来陪公主说说话,公主莫要见怪才是。”
仍旧是没人理会她的话,女子便自说自话起来,“公主您长得真美,可还是及不上别人呀,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宫中来了一名白衣男子,那模样生得才叫绝了,天仙儿似的,让我们这些女子都自惭形秽啊!”
原来他真的去了京城寻解药。。。。。收回了窗外的视线,眼珠微微的动了几下,问道:“那公子叫什么名字?”
女子得意一笑,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个么还真不太清楚,皇上不让打听,公主您想想啊,整个禁宫上万的侍卫,那公子竟然能进出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传出去还不得闹出大笑话来。”
窗边的人又没了动静,女子只得又道:“像那般高雅的公子,高雅得像是天上的白云一般,名字应该也会很雅致吧,可惜了,皇上不让打听。”
不是不知道,是不能说吧!惜玉不经意的无声轻笑,‘哦’了一声,问道:“那现在人在哪里?被抓住了么?”
女子嗤笑几声,说道:“公主说的哪里话,那公子比神仙还厉害,怎么可能会被捉住!他好像是去找什么稀罕物件儿的,找不到自然是自己走了,难道还留在那里等着坐牢不成,牢房跟他的气质可一点儿都不搭。”
云慕白没在萧易寒手上?惜玉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是了,他动动手指头就能取人性命的本事自己是见识过的,怎么会轻易的就被萧易寒捉住?看来自己是上了萧易寒的当。
☆、第一百四十一章我的东西就是我的
下雪的时候并不冷,反而是化雪时特别冷,即便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出了门去仍旧是冷得人抖如筛糠,这样的天气,最好是呆在屋子里四门不出最好。
在清冷的驿站中耽搁了一天,到了下午所有人便开始收拾东西,似乎是打算明早启程。楼下嘈杂声一片,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准备干粮、御寒的衣服、马匹的草料等等路上要用的东西。
楼上那几位主却是闲着的,一整天除了送饭的人进去过几次外,再没人进去过,三间屋子虽然紧挨着,主人却彼此不相往来,气氛有些诡异。
直到入夜,最左边的住着的那名女子才下了楼,自己吃过晚饭后又要了一份端着上了楼,却不是送往萧易寒所居住的最中间那间屋子,而是那间屋子右面的那一间。
随行而来的人不少是认识那女人的,据说是皇帝在大街上遇到后直接带回宫去的,随即宫中便多了一位瑾妃,她现在可是皇帝的头号宠妃,深得皇帝喜爱,连贵妃娘娘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这女人是个精明的主,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心思也灵巧,善于揣摩他人心思,不是个省油的灯,萧易寒大概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所以才格外的扶持她,就连此次她私自出京也并未过多计较。
楼下的人大多都是萧易寒的心腹,与京中那位骄纵跋扈的贵妃相比起来,他们倒是颇为喜欢这位主子,能有这样一位平民主子帮着萧易寒治理后院是最好不过的。至少可以避免外戚专权的局面。
可这位主子眼下却放着大献殷勤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反而去了公主住的屋子里,大家不禁有些纳闷,难道她不认识路走错了?
“公主。起来吃点东西吧。”瑾妃端着托盘进了屋,却见中午拿来的东西还完整无缺的摆放在桌子上,四处看了一下也没见到有人。心下不免一喜,难道人已经走了不成?
床上的帐子是垂下来的,也只有那个地方没见了,为了确认人到底走了没有,瑾妃放下了手中的托盘,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轻轻的掀起帐子一角。床上果然空空如也,被褥叠放整齐,似是根本就没人动过一般。
终于走了!瑾妃面上一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悠闲地坐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萧易寒对这位公主的态度可是太过关心了些。皇家亲情稀薄,即便是同母所生的兄妹只怕也没那么亲,何况只是他的义妹。
这位公主对他分明充斥着敌意,萧易寒同她说话她也是爱理不理的,萧易寒说十句也不见她回一句,敢给萧易寒脸色看的人,还没见到能活过第二天的,这其中没有问题才怪。
聪明如瑾妃自然猜出这其中定有蹊跷,萧易寒若是将她带回去。今后怕是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不管事实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她都必须防患于未然,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若是等到事情已经定局再去想办法,好比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屋中的瑾妃正暗自庆幸。头顶上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抬头却只见房顶上的几根横梁交错在一起,声音似乎是从房顶上传来的,瑾妃心中一惊,立即站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屋顶上的动静。
“你到底打算做些什么?”房顶上还有不少残留下来的积雪,与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交相辉映着,披着貂皮斗篷的惜玉坐在屋顶上直愣愣的盯着月亮看。夜里的空气冷得有些吓人,惜玉鼻中呼出的热气化成了两道白雾,久久萦绕在她身侧,看起来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几步外是同样坐在屋顶上、同样直勾勾仰着头望天的萧易寒,身上却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不知是坐了多久,双手的手指僵硬的弯曲着,两只手掌好像动物的爪子一般。
听了她的话,萧易寒摇了摇头,眼神空荡荡的,面上也是茫然无措的神色。好像一个奔波了一生盼望着有一天可以什么都不做的人,到了他终于可以歇息下来时,反而不习惯起来,却又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中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初拼了命的去追求一切,都头来除了遍地的仇人和一身骂名外,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些什么。”萧易寒的语气有些落寞,说完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似是想将心中的那些不快统统赶出自己的体外。
“你不是为了江山连命都不要么?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惜玉轻嘲一笑,像这种六亲不认连自己的父亲兄长都能逼死的人,居然也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真是可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明天的太阳也许会从西边出来也说不一定。
“大概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吧。”萧叶寒侧过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侧的人,眼神中的迷茫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得发亮的瞳仁,倒映着对面那人的影子。
“得不到的东西你是一向都喜欢毁了么?呵!得到了的你又提心吊胆的担心别人记挂着你的,世间恐怕找不到能双全的办法。”惜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如这夜里的拂面而过的凉风一样,让人浑身一颤。
“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如果有人敢觊觎的话,那我就杀了他。”萧易寒语气轻柔,人命仿佛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取人性命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样的回答本就在意料之中,若他不是那么回答的话,惜玉恐怕要检查一下身边的人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了,可这话听在耳里却让人很不舒服,像是一只爪子挠在自己心上一般,恨得咬牙却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忍受着。
惜玉垂下了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热气,水雾立即笼罩住了她的容颜,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那要是全天下的人都觊觎你的东西呢?你是不是打算杀光全天下的人?”
萧易寒唇角上挑,浑浊的眸子眼中豁然雪亮如光,笑道:“惜玉,你难到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惜玉回头看着他,仿佛刚才自己看到的只是错觉,是幻影,那个颓然的人根本就不是萧易寒,现在眼前这个浑身霸气不怒自威的男人才是最真实的萧易寒,其他的,都只是他带上面具后的模样。
真是可笑!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然还有些可怜他,毕竟众叛亲离比孤身一人的滋味要苦得多,孤身一人可以什么都不去在乎,可众叛亲离却得时时防备着,以免自己连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夜深了,下去歇着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萧易寒挑眉一笑,伸手便想去扶起惜玉,却被她挪动身体让了过去,那只伸出去的手就那样悬在了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伸着却没有可以够到的东西或人。
“来日方长,无所谓了。”萧易寒轻嘲一笑,径自起身站了起来,抖掉了衣衫上雪,转身飞下了屋顶。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这天下的人自然也全是他的,他想给的东西,任何人也无法拒绝,就算你再厉害,也终究离不开这世界,永远也逃脱了不了他的控制,除非阴阳相隔,否则,没得到他的同意之前,谁也别想脱离他。
“疯子。。。。。”惜玉喃喃低语,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原来萧舒靖他们的父亲才是最精明的人,在他们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判断出了几人的未来,所以才执意的想将皇位传给萧舒靖。
野心太重的萧易寒虽然精于算计,却又疑心太重,得失拿捏间常常失了分寸,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就如现在的他一样,已经走向了极端,再也回不了头,只能顶着重重困难走下去。
而萧舒靖那样淡漠的性子,常常抱着的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来对待变化无常的世事,以不变应万变,这样的性格大概才适合掌权吧,至少会是一个仁君。
若是韩成能了解这一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坚持原来的想法,让萧家兄弟化干戈为玉帛,然后让萧易寒继续挣扎在不信任的深渊里,再次挑起兄弟间的矛盾。
让这两个人化干戈为玉帛?除非是萧舒靖死了,而敦煌变成了一座废弃的破城,那样恐怕萧易寒就再也不会怀疑他了吧,谁会吃饱了撑着了去忌惮一个死人?
到那时他又会忌惮谁呢?朝中的某个武将?抑或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军?再或者是某个武功高强的人?都有可能,甚至全部都会变成事实。
按照他那种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的性格,恐怕都有可能,或许真的要等到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吧!
惜玉豁然冷笑一声,萧舒靖的父亲为了他的天下不惜杀了云家几千口人,可换来的却是萧家兄弟相互猜疑、相互对持的结果,也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欠一个解释
“说,都听到什么了?”萧易寒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瑾妃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惧色,腰间的佩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一个不小心,瑾妃瞬间便会丧命。
“皇、皇上,臣妾不敢了,臣妾用性命起誓,绝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瑾妃心里明白,在萧易寒面前说谎等同于是找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认了,或许还能换来一线生机。
“有些话不是谁都可以听的,既然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为什么却还要继续听下去呢?”萧易寒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转瞬便换上了一副冷然的神情,半眯的双眼骤然睁开,眸中精光乍现,唇角不经意的微微向上翘起。
他、他这是动了杀心的征兆!瑾妃心头一凉,顿时退开一步便跪了下去,扑过去紧紧抱住了萧易寒的腿,根本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剑划破了咽喉,哀求道:“皇上!臣妾愿意割了舌头,求皇上饶过臣妾这一次,一次就好。。。。。啊。。。。。”
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身子猛烈的抽搐了几下后,脖子上的血缓缓流淌出来,人的意识也随着血液而流失,只剩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甘心的瞪着前方。
“有些错,一次也不能原谅。”萧易寒迈过瑾妃的尸体,走到桌边拿起抹布仔细地擦拭着自己宝剑,不错过一分一毫的地方,生怕宝剑上会遗留下一丝血迹。过了一会儿。确定剑身上已经没有一点污渍后,萧易寒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皮也不抬地朝着外面道:“进来。”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两名便衣手下一前一后的低着头走了进来。不该看的东西绝不多看一眼,走到萧易寒身前几步才半跪于地,依旧是低着头看着地面。等着主人的吩咐。
“拖出去,找个地方葬了。”萧易寒随手一指,将长剑负于身后便朝着屋子外面走去,说话时的语气波澜不惊,似是那地上躺着的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一般。
不是他绝情,而是他从来就没有用过情。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自然也会累、会痛、会有因为无助而想要放弃的时候。只是这样的自己太过于懦弱。他只会在特定的人面前表现出来,旁人看到的永远只能是他光鲜亮丽的一面。
这下场,只能怪瑾妃她自己,是她的好奇心害死了自己,明知道不该去窥探的东西她却管不住自己。那就怨不得他无情。割了她的舌头她还有手可以写,剁了手还有脚可以划,只有死人才能真正让他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惜玉房间的门便被人拍得啪啪啪直响,门板似是快要被人给拍下来了似的,那动静大得惊人,就算死人怕是也被吵得回魂了,惜玉只得起身,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去开门。
打开门后。只见萧易寒的手下站在门口处,头埋得极低,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属下参见公主,请公主快些梳洗打扮然后去楼下吃早饭,爷吩咐吃了早饭后就动身。”
那人说完便低着头急匆匆的离去。像是多停留一刻自己会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嘭’的一声巨响,那人撞在了楼梯口的柱子上,随后被反弹回来仰面跌在了地上,那人顾不得疼痛,急忙爬起来连滚带爬的下了楼去。
懒懒地靠在门上不见动静的惜玉不禁摇头,萧易寒平时到底是怎么治理这群手下的?整天埋着头走路,埋着头做事,恐怕有很多人会受伤都是因为埋着头的缘故吧。
等到出发时大家却分成了两路,大队是萧易寒的属下,另一队却只有萧易寒和惜玉二人。没人敢去问萧易寒为什么这样安排,只照他的吩咐办就是。
两人骑着一红一白两匹高头大马,率先朝着小路出发,剩下那些人收拾完了一切后才动身,走的是大道。
惜玉也没去问什么,昨夜仔细的在驿站中找了一遍,根本没见到严楚他们的影子,附近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在此处,这恐怕也是萧易寒要分路的原因之一。
一路上除了住店时和吃饭时跟老板交流而外,两人间一句话也没讲过,仿佛同时变成了哑巴一般,路上只听到空旷的马蹄声,路好走的时候便都得快些,路崎岖的时候便牵着马儿慢慢走。
萧易寒特意的挑着小路走,路过镇上也不进去,全部都绕着走,走了两天后,惜玉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处,前方又是什么地方,整个人糊里糊涂的跟着萧易寒走。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已经是直接穿梭在山林中了,不断的上山下山,翻过一座山前面还是一座山,绵延数千里。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翠绿,更加难以辨别地势。惜玉和萧易寒较上了劲,他不说,她也不过问,只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走就是。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狼狈不堪的两人总算走出了那一片山林,前方的地势豁然开朗,脚下的土地也不再是黄土了。惜玉暗自长叹一声,看来离嘉峪关已经很远很远了。
“到了。”萧易寒忽然回头一笑,抬臂指着前方的平地上。
惜玉勒紧了缰绳,双足踩牢在马鞍上站了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前方有几点火光,火堆边上隐约有人在谈笑,夜幕中看得不太清楚,应该是过路的人在野外过夜。
走得近了才发现火堆周围搭起了好十几个帐篷,周围摆放的柴火等物资非常充足,不像是临时在此过夜,倒像是在此处等人,而且等了不止一天两天的样子。
萧易寒刚走进去便有人上前来迎接,一个个都是低着头做事,低着头拜见主人,并不多说话,看来这是萧易寒早就安排在此处接应的人。惜玉不禁有些纳闷,穿州过省的直接走衙门不是更好么?为何却要浪费这番功夫?
这几天直走得人精疲力尽,连马儿也是胡乱的吃了几口草料便睡下了,何况是人?惜玉随意吃了点食物,换了身衣服便钻进准备好的帐篷中蒙头大睡,驱赶累积了几天疲惫。
等到第二日中午她起来时,营地中多出了一辆马车,马匹和人也多了很多,大家各司其职,整个营地安静得很,根本就不见有人说话,帐篷中的吵闹声便格外清晰起来。
那声音分外熟悉,惜玉循声走了过去,站在帐篷外往里瞧去,只见帐中的矮桌边上坐着三个人。面对面坐着的两人气定神闲,悠闲的吃着饭,严楚却拍着桌子叫骂,抱怨着伙食不好、床铺太硬、被子太臭之类的。
负责看管几人的那名下属脸色憋得青紫,哪有做了阶下囚居然还这么嚣张的?这一路上这位爷可没少折磨他们,以至于耽搁了路程,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是得由他来伺候这几位大爷,他就搞不明白了,到底谁才是阶下囚啊?
帐外的惜玉直想笑,却见严楚忽地将手中的碗拍在了桌子上,顿时汤水飞溅,萧舒靖和韩成急忙往后躲去,避免自己被弄得一身的脏污。
随着几人的动作,帐中传来‘哗啦啦、哗啦啦’的声响,惜玉贴在帐篷上仔细看去,才见三人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子,而起三人是连在一起,方才听到的声音就是它们发出来的,这想必又是萧易寒的杰作。
等到那名属下低着逼得青紫的脸出去后,坐直了身子的韩成忽然回身看向帐壁,低声道:“十一,不打算进来坐坐么?”他视线盯着的地方,正是惜玉所站立的地方,惜玉闻言一惊,立即便想抽身离开。
萧舒靖和严楚也同时往这边看了过来,严楚也随着沉声道:“公主,我们弄成这样可都是因为相信你,相信你不是萧易寒那种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难道你连见我们一面都不肯么?”
萧舒靖嘴唇动了几下,却始终没说出话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倒映在帐篷上那个浅浅的影子看得出神,面上的神色有些怪异,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
惜玉没说话,脚下缓缓的迈开了步子,心道: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看着帐篷上倒映着的那个影子渐渐消失,韩成急切地喊道:“十一,你不要走,我有话要对你说,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十一!你回来!”帐篷上的影子终究还是消失了,就如从来没出现过一般,韩成颓然地长叹一声,心中很不是滋味。
萧舒靖面上挤出个难看的苦笑,抬臂搭在了韩成肩上,安慰道:“韩师兄,算了吧,别让她为难了,何况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很多事我们大家都说不清楚。”
韩成默默的摇摇头,目光飘忽到了帐外,喃喃道:“舒靖,很多事情你或许不是太明白,可我却很清楚,我必须要和她解释,这是我欠她、也欠了你的解释。”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们几个过来暖床!
从醒来以后,惜玉便再也没见到萧易寒,只见他那一群训练有素的下属埋着头做事,埋着头走路,去问他们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惜玉索性便没去过问。
虽然萧易寒并未限制她的行动,但是四周一片荒芜,了无人烟,连个鬼影子也见不到,更别提找过路的打听消息了,惜玉愈发觉得不安起来,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到了夜里仍是不见萧易寒的踪影,惜玉老早就钻进了帐中卷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韩成白天说过的话一直回响在耳边,让人坐立不安,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去找他问个清楚吧!
忍到了后半夜,惜玉终究是没能忍住,被心中的疑惑驱使着坐了起来,换上衣物后便去了白天见到的那顶帐篷那边。
帐中只剩下一个火盆还发着微弱的光,接着那一点光线,隐隐约约能看到躺在一起睡得正熟的三人,帐子中很安静,三人都是规规矩矩的仰面躺着,没听到磨牙、说梦话、打呼噜之类的声响。
帐前不远处有一个燃得正旺的大火堆,十几名大汉低着头围坐在火堆边上昏昏欲睡,没办法,屋中的那位大爷太难伺候,一个晚上提出来的要求多得吓死人,这里的十几个人根本不够他使唤的!
主子交代过要好生照看他们,有任何要求都要尽量满足他们,看守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所以只要他们发了话,看守的让你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满足了严楚提出来的各种合理与不合理的要求。
其中包括洗脚、捶背、唱小曲儿等等,直到被另外两位嫌弃得不行以后,严楚才放过了他们,大伙儿全部退到了帐篷外面,打死也不肯再进去看着几人。
惜玉走到白天来过的地方。刚蹲下去想要叫醒一帐之隔的人时,里面却先传来了压得极低的声音:“谁?”
听声音应该是韩成,惜玉凑过去紧挨着帐篷,压低声回道:“韩师兄。是我,有什么话你可以现在说。”
帐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铁链响声,韩成翻转平躺着的身子面向帐壁,郑重地问道:“我说的话你还相信么?”
外面沉默了片刻过后,才传来惜玉低沉的声音,似是经过了一番慎重的考虑才做出了回答,“酌情而定。只要你不撒谎骗我,我自然还是相信你的。”
掌门口的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立即便有几人掀开帐帘探头进来查看情况,却见躺在最外面的严楚舒服地翻了个身,朝着外面大声说道:“你们几个、过来给本将军暖床!”
帐外探头查看的几人面面相觑,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严楚又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几人相互推搡着让对方进去,谁也不肯进去,眼看着几人即将大打出手的时候。忽然听得严楚大笑几声,说道:“伺候得不错,大爷下次还来你们这里,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是说梦话!帐门口的几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相互松开了彼此钳制在一起的手,轻手轻脚的放下了帘子退了出去,暗暗发誓除非是帐篷中失了火,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再进去。
严楚止住了笑声,伸手捅了捅旁边躺着的萧舒靖,嬉皮笑脸地说道:“有什么话现在可以放心的说了。本将军可是牺牲了清白的名声换来的,将来怎么报答我,你小子看着办吧!”
舒靖不禁失笑,也打趣道:“行,我先记着,将来定会好好的报答您。让人落笔成书,广为传诵你的英雄事迹,当然也不会忘了告诉你夫人的。”
“你小子这是恩将仇报吧!得,您老还是别记挂在心头了,小的我担待不起啊。”严楚酸溜溜的将话给呛了回去,又朝着里面说到:“韩兄,你快些说正事吧,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韩成默默地点了点头,朝着外面低声说道:“十一,那封奏折我看到了,你不应该怪舒靖才是,整件事情中,他是最无辜的一个。”
外面的惜玉冷冷地截口道:“替我谢谢他的无辜,谢谢他无辜的就害死了云家几千口人。”
“你先别这么武断,听我说完在做定夺,我接下来所说的话如果有班级虚言的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韩成举臂起誓,立正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并非杜撰出来的。
“好,你说。”惜玉轻轻的抽出袖中的短剑,在帐篷上缓缓的划出一道小口子,方便能听得更加清楚他说的话。
韩成轻轻的舒了一口,缓缓说道:“你爹当年的权势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子侄门生个个武艺出众,才智过人,遍布朝中身居要职。舒靖的父亲和你爹是发小又是连襟,更是一起上过战场的生死兄弟。你爹为人正直,在朝中得罪了不少的人,常常都会有人弹劾他,但是舒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爹,反而委以重任,而你爹也从来没想过要谋权篡位。”
帐篷外面的惜玉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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