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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妻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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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宸三人虽然不知道暗中帮忙的是谁,但看上去应该是友非敌,流星当即把握机会窜了过去,快速点了领头之人的穴道,当场将他制服。
这时候,百里宸上前两步,对着空旷处抱拳道:“在下百里宸谢过阁下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可否现身一见?”
依旧无人应答,百里宸又将话重复了两次,急性子的流星都要发作时,一个身着白衣、手挽长弓的年轻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柳公子?”百里宸诧异道。
来人正是柳强。
他的武功只是不错,但箭术却几乎难遇敌手,特别是手里那副他爹留下的改良弓箭,不但能连发四箭,而且射程和力道比一般弓箭足足多出一倍有余,这也是他为什么隐身暗处便能制敌的原因。
他今天恰好出来打猎,顺便练习下箭术,免得生疏了,没想到却意外遇到百里宸几人被围攻,这才出手相救。
飞星是见过他的,当即上前拱手感激道:“飞星谢过柳公子。”
流星虽然平时吊二郎当的,但亦对柳强充满感激,也上前两步,站在飞星身旁,拱手道谢。
柳强却不在意的摇摇头,然后面色一整,看向百里宸,道:“百里公子这是要离开梧城吗?”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好奇心太重的人通常命不长,所以压根儿不问他们为何被围攻,也不问那些黑衣人的身份,知道太多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百里宸何等机敏,哪会看不出他的想法,眼里闪过一抹赞赏,答道:“京城的店铺出了些麻烦,所以我正准备回去一趟,等处理完事情再回来。”
“那在下便不送了,百里公子,一路顺风。”柳强将弓箭搭挂在肩上,冲他拱手道。
“不劳相送,待我返回梧城再登门拜谢今日之恩。”百里宸也心急赶路,所以没有说太多的客套话。
“百里公子言重了,走好。”
“告辞。”
四人分手,百里宸带着两名护卫重新上马,顺带将那名被点穴了留了活口的黑衣人拎上,向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而柳强则走到那堆尸体旁,蹙眉思索片刻后,将尸体全部拖到一边堆了起来,然后找来写干柴,放在尸体周围,接着拿出火折子点火,不多时,大火便烧了起来,那堆尸体转眼便被大火吞没。
等到毁尸灭迹后,他又将烧黑的地方做了些处理,这才离开。
回城后,他没有回家,而是立刻去找贾富贵,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贾富贵听完后,敛眉想了想后,道:“你有没有听到那群黑衣人对百里宸他们说了什么?”
柳强摇摇头,“隔得太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似乎说到请他喝酒什么的。”
“看来这群人是冲着百里宸去的,而且并非要他的命,只是想带走他,如果你没有及时出手,恐怕他现在已经被请去喝酒了,就是不知道那酒是敬酒还是罚酒。”贾富贵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不过走得好,他不在,本少觉得神清气爽多了。”
说着,还故意用力的做了个深呼吸,一脸惬意。
柳强知道他把百里宸视作情敌,恨不得他消失就好,斜睨了他一眼,戏谑道:“大少,他可说了还要回来的。”
“等他回来,爷跟小吉祥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没他什么事儿了。”
柳强嘴角狂抽,你确定你过的时辰跟旁人一样吗?就算耗子生小耗子也得二十多天啊。
这个大少爷只要遇到跟吉祥有关的事情就要抽风,罢了,他已经习惯了。
卷二 落尽犁花月又西 第二十四章 贾府狮子大开口
吉祥一回府,管家便面带焦急的走了过来,小声道:“大小姐,老爷正在书房里发脾气,苏姨娘去劝都被赶了出来,要不您去瞅瞅?”
吉祥心知定是贾府狮子大开口惹怒了爹,当即点头道:“我这就去看看。”
管家忙带着她往书房而去,还未走到门前,便心有余悸的停下脚步,面色有些尴尬,吉祥知道他定是被甄老爷的怒气吓到了,不敢进去触霉头,于是冲他笑了笑,道:“管家你自去忙你的吧,爹这里交给我好了。”
管家忙不迭的点头应下,松了口气,快速离开。
让荷儿守在门口,吉祥抬手敲门,温言道:“爹,是我,吉祥,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没有动静,她也不急,就在那候着,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甄老爷沉闷的声音:“进来吧。”
吉祥推开门进去一看,只见书房里满室狼藉,书案上的东西全被摔到了地上,甚至连甄老爷素来珍爱的白玉纸镇也没有幸免。
看来爹这回气得不轻啊,吉祥一边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碎片,一边在心里咒骂贾府那几个王八蛋。
甄老爷此刻正背对着吉祥站在窗边,双手背在身后,虽然没有说话,但从紧握的拳头便可看出他正在压抑着怒火。
“爹,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东西摔坏了是小事,可别气坏了身子。”吉祥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走到甄老爷身旁劝解道。
甄老爷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吉祥叹了口气,难掩怒意道:“吉祥,你是不知道,那贾府的人简直……我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意很难嫁过去做正妻,毕竟人言可畏,但若是做妾,如意又太过委屈,所以我才豁出去这张老脸,希望贾府看在我们两府多年的情分上,卖我个薄面,谁知道那贾老爷竟然拐弯抹角要我提高嫁妆。”
“他们要多少?”
“先是说要我拿出三分之二的家产,后来见我不说话,又降到二分之一,我是嫁女儿,又不是倒贴,怎会同意?懒得再跟他们浪费时间,我便打道回府了!”甄老爷说着,用鼻子用力地哼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到是贾荣华占了如意的便宜,本就该他们负责的事情,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真是恬不知耻!”
吉祥闻言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道:“贾府还真是过分,这样的话也敢说!”
“可不是?他们把我们甄府当成什么了?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吗?说到底还是如意那个死丫头惹的祸!哎,家门不幸啊!她要有你一半懂事,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爹,如意年纪小不懂事,这件事她确有不对,但她不过一个弱女子,如何抵抗得了一个男子?何况她本就心仪于他,所以才……”
“心仪个屁!梧城那么多好男儿她不选,偏看上那个贾荣华!”
“爹,不可否认,那位贾二少的确有副好皮囊,家世也不错,梧城内心仪于他的女子不少,也难怪妹妹对他动心。”
“她这一动心,不但把自己的人赔进去了,名声也没了!事情闹到这地步,她就算嫁过去也只能当个妾!宁做平民妻,不做高门妾,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不明白?”
她当然明白,她就是冲着贾府二少奶奶的位置去的!只不过路被自己给断了!吉祥心内冷笑,面上却满是唏嘘,犹豫了下,方才说道:“爹,要不还是同意贾府的要求吧,总不能让妹妹去做妾啊。”
甄老爷却摇头道:“吉祥,虽然爹也疼爱如意这个女儿,但她终归只是庶女,若她的嫁妆太出格,只会招人话柄,况且妹妹比姐姐先出嫁本就不妥,你明白吗?”
“女儿明白,可妹妹的清白身子已经给了贾二少,总不能不嫁他吧?”吉祥假意劝道。
甄老爷的眉头几乎皱成麻花,良久后才叹气道:“容我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这个死丫头,尽会给我找麻烦!”
吉祥该说的已经说完,最起码爱护妹妹的好姐姐这个角色已经演完,于是又劝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原本想直接将苏姨娘的资料交给甄老爷,但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妥,她怎么跟爹解释自己去调查苏姨娘?而且她一养在深闺的女子,哪有这样的本事和人脉,查出这些东西?
到时候万一甄老爷追根究底,她该不该把贾富贵给供出来?那牵扯可就大了,如意跟贾荣华的事已经惹得甄老爷发火,要是连一向乖巧的大女儿也暗地里跟别的男人私下联系,难保他不会雷霆大怒。
所以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暂时不把东西拿出来,最起码这东西不能由她亲手给出,可若是不经她的手,该怎么交给甄老爷呢?
吉祥有些头疼了。
如意阁。
红儿在荷儿的暗示下,假称家中有事,请了几天假离府了,现在如意身旁的大丫鬟只剩下喜儿。
甄老爷罚她禁足和誊抄《女诫》,气得她回到院子便将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个彻底,但气归气,砸归砸,东西还是得写,甄老爷是一家之主,要是把他惹急了,对她不管不顾,那她想嫁入贾府就更难了。
如意阴沉着俏脸,坐在书案上誊抄《女诫》,一笔一划极其用力,似要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喜儿垂首在一旁伺候着,她虽然性子愚钝,但也知道小姐心情很差,所以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刻意放低了声音,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写了两张纸后,如意的耐性便告罄,将毛笔一扔,猛地拍了下书案,站了起来。
喜儿吓坏了,忙将毛笔拾起放到一旁的笔架上,如意却将毛笔抢了回来,用力的试图将它拧断,可惜力气有限,怎么都拧不断,脾气一上来,便将毛笔扔在地上,犹自不解气,又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
“小姐息怒!”喜儿忙劝道。
如意反手甩了她一个耳光,怒道:“大胆贱婢,本小姐要做什么轮得到你说话吗?”
卷二 落尽犁花月又西 第二十五章 甄父对如意失望
喜儿立刻跪下,任凭左脸高高肿起也不敢用手捂住,只是抽泣着请罪:“奴婢错了,求小姐恕罪。”
如意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心底的怒火烧得更旺,一脚踹了过去,将她踹倒在地,“哭哭哭!就知道哭!一点用都没有!本小姐养你何用?”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可怜喜儿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嘴又笨,此刻只能不停请罪,一边请罪还一边重新跪下给她磕头,不一会,额头便被磕红了一大片。
如意看到她这样,不但没有恻隐之心,反倒更加烦躁,怒喝道:“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喜儿只好抽抽搭搭的哭着离开了,刚出大门,便见着过来找如意的甄老爷,甄老爷见她裙摆上明显的脚印和红肿的脸颊、额头,立刻明白是如意拿她撒气了,心下对这个小女儿愈加不喜。
吉祥也是当主子的,她就从来不会责罚下人,反倒自己这个看似天真可爱的小女儿,不但惹下天大的麻烦,还如此苛待下人,难道所谓的天真可爱,只是装出来给他看的吗?
喜儿一见甄老爷,忙止住哭泣,福身道:“奴婢见过老爷。”
“嗯。”甄老爷点点头,虽然他也觉得如意没做对,但毕竟她是府里的二小姐,不可能在奴婢面前斥责于她,还是得给她留些颜面,“二小姐呢?”
“二小姐在房里誊抄《女诫》。”
“你去管家那里一趟,让他给你寻些药膏,这月的月俸多加二两银子,就说是我说的。”
喜儿感激不已,躬身道:“奴婢谢过老爷。”
甄老爷叹了口气,挥手道:“快去吧,今天就休息一天,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喜儿感恩戴德的离开了,甄老爷再度叹了口气,接着面色一整,推开了房门。
如意正坐在书案前生闷气,以为喜儿去而复还,头都不抬,便操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怒骂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出去吗?”
甄老爷慌忙闪避,这才逃过一劫,但看到砸过来的东西是坚硬的砚台时,怒从心中,大声喝道:“孽女!你是想弄出人命来吗?”
如意这才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甄老爷,慌忙站了起来,后怕得冒出一身冷汗,走到甄老爷面前跪下请罪道:“女儿不知是爹来了,女儿也是被那贱婢气急了,这才……女儿知罪,请爹责罚。”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还好甄老爷闪开了,若是将他砸出个好歹来,那可就出大事了。
甄老爷气得面色铁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孽女,“责罚?你不是正在被责罚吗?要你禁足抄写《女诫》是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白什么才是大家闺秀所为,可你竟然不知悔改,无端责罚下人不说,还妄图行凶!如意啊如意,我一直以为你天真无邪,却不知道原来你竟如此恶毒!”
这一番话说得可谓诛心,如意的脸色霎时惨白,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身子微颤,用满是愧疚的声音哽咽道:“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
甄老爷已然对她失望,甚至连话都不想再与她说,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拂袖离去。
如意看着甄老爷负气离开的背影,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面上满是惊慌。
爹是不是不再管她了?那她该怎么办?如果爹不帮她,那她就算嫁去贾府也只能做妾,出了那档子事儿,就算做妾也会被人嗤笑,做不了正妻,贾荣华一定会将她丢在后院自生自灭。
甄、吉、祥!
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算计自己,自己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意越想越恨,眼里布满阴霾,贝齿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修剪得长而尖利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将掌心戳出血来。
甄老爷从如意阁出来,便去了栖凤阁,给秦氏的灵位上了三炷香后,他不禁老泪纵横,看着冰冷的灵位,喃喃自语道:“芩儿,我错了,当年我就不该一时心软纳了绣娘,还生下了如意,若不是我一直对绣娘冷冰冰的,她也不会迁怒到如意身上,对她不管不问,导致如意的性子变得如此乖戾……”
甄老爷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如意的事,吉祥的事,还有贾府众人的贪婪,一直说到日暮时分,下人来敲了好几次门催他去用膳,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栖凤阁。
他刚走没多久,苏姨娘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那三炷已然烧成灰烬的香,嘴角扬起一抹满是诡异的笑容。
接着,她打开一旁放香的暗格,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小心而均匀的撒在香上面,然后将暗格关上,转身走回原来的地方,从侧门离开了栖凤阁。
第二天,贾荣华跟往常一样去往贾府的玉器行,刚查看完账册,掌柜便敲门进来,说道:“少东家,外面来了位客人,指明要见您,您看……”
其实正儿八经的少东家该是贾富贵才对,但贾府店铺的伙计早就对贾大少不抱希望了,加上贾老爷的有意为之,所以大伙儿已经认定了贾荣华才是下一任东家。
贾荣华也已经习惯了这称呼,而且听得很是舒服,放下账册后,抬眸看向掌柜,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据说是从京城来的。”
“哦?”贾荣华眼前一亮,甄府店铺就是因为遇着京城来的贵人,才得以扬名烈国,现在又来个京城的客人,这会不会是他的贵人呢?
立刻让掌柜的将客人请到专门招待贵客的内室,他起身整理了下衣冠,这才往内室而去。
还没进门,便觉一阵香风袭来,似花香,却又清淡幽远了几分,不似寻常女子身上的香粉那么呛鼻,反倒闻着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看来这位贵客还是位女子?
贾荣华挑开帘子走了进去,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身段窈窕的年轻女子正端坐在那,虽用面纱遮面,但露出的双眸如水般清澈动人,眉黛如画,双手正捧着一杯香茗,十指如葱,纤细白皙。
真真儿是位佳人。
而在她身旁,则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儒雅,举止优雅,一看就知道必定是有些身份的大户子弟。
卷二 落尽犁花月又西 第二十六章 京城来客徐明达
贾荣华立即上前行礼道:“鄙人乃是此店的少东家贾荣华,不知贵客寻在下所为何事?”
中年男子起身还礼,笑着道:“原来这位便是贾府二少,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当真是年少有为。”
“贵客谬赞,荣华愧不敢当。”
“哈哈,少东家过谦了,不过年轻人懂得谦逊是好事,总比目中无人的好。”
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贾荣华不好多问,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男子自报家门称姓徐名明达,乃是京城人士,因为对甄府店铺的玉器感兴趣,这才从京城远道而来,本想寻件玉器好为其母贺寿,谁知甄府店铺的掌柜竟然态度恶劣,店大欺客,他一怒之下便拂袖离开,转而来到贾府的店铺。
那名女子是他的独生女,年方十四,因为也想为祖母寿辰寻件贺礼,所以跟他一道来到梧城。
贾荣华本就对甄府店铺名气太大不满,没想到竟然碰着个看不惯甄府店铺的,当即暗喜不已,面上却假模假样的替甄府店铺说好话,道:“甄府与我们贾府乃是世交,甄老爷子为人和气,许是因为他们店铺生意太好,掌柜一时招呼不过来,这才失了分寸,怠慢了贵客。”
“你倒是个好的,还为他们说话,不是说同行如敌国吗?”
“话虽如此,但在下素来认为一枝独秀不是春,同行之间虽有竞争,但亦可以推动双方的进步。”
“呵呵,说的好!光凭这份气度,少东家日后定能将贾府店铺发扬光大。”
“承贵客吉言,在下才疏学浅,还在摸索学习中,但定当为自家的产业尽心尽力。”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徐明达提出想要件特别的玉器,最好是有些历史的好东西,价钱不是问题,重点是一定要珍贵。
贾荣华想了想,想起库房里正好有对前朝的玉瓶,已有两百年历史,而且做工精美,堪称极品,原本是想留着等他当上当家后去京城发展时,拿来送给霍相爷的,除了这对玉瓶,还真没有符合徐明达要求的东西了。
他开始犹豫了,是留着还是拿出来呢?
徐明达见他久久不语,表情便有些不好看了,说道:“我原本以为贾府店铺不会亚于甄府店铺,只是没他们那么好的运气罢了,现在看来,似乎还是得往甄府店铺一去了。”
这明显是在用激将法,但贾荣华偏就是个禁不起激的,立刻咬牙道:“在下方才只是在回忆库房里有没有适合贵客的东西,刚想起正好有对前朝的玉瓶,贵客稍候片刻,我这就唤人去取来。”
说完,他便将掌柜喊了进来,让他亲自去库房将那对玉瓶取来。
掌柜是知道那对玉瓶还有其他用处的,刚想说话,却被他瞪了一眼,哪敢再说,只得躬身退下取东西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小姐突然抬眸看向他,眼神带着一抹好奇和探究,当他察觉到看过去时,却又慌忙低下头,露出一段漂亮白皙的脖颈,看得贾荣华有些心神恍惚。
徐明达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朗声一笑道:“少东家年少有成,不知可有娶妻?”
“在下还未娶妻,府里也无侍妾。”后面那句话是他故意加上去的,他有种感觉,这位徐小姐似乎对他有意,所以忙给自己树立一个好形象。
“那可有婚约?”
“并无婚约在身。”
“少东家应该还未及弱冠吧?”
“还差两年方弱冠。”
徐明达点点头,接着有些疑惑道:“通常男子到这年纪就算没有娶妻,也已经定亲,为何少东家却孑然一身?”
贾荣华微笑着答道:“只因家中大哥还未娶妻,长幼有别,所以这才耽搁了下来。”
徐明达明了的点点头,“这是应该的,长兄未娶,做弟弟的自然不能抢了先,不过男子晚点成家也无妨,我当年也是弱冠之年方才娶妻,只可惜拙荆去得早,唯留下宝珠这个宝贝女儿与我相依为命,虽家有薄产,却无人继承,只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只要那人能好好待她,我便将所有财产全送给他。”
听到这话,贾荣华心里一动,面上却不显分毫,说道:“贵客真是位好父亲,有如此慈父,徐小姐日后定能寻得良配。”
“你我也算认识了,就别再贵客长贵客短了,若是不嫌弃,叫声徐伯父好了。”
“那小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好,宝珠,过来见过你贾哥哥。”徐明达哈哈一笑,挥手让徐宝珠过来见礼。
徐宝珠起身轻移莲步,行至贾荣华面前后站定,福身道:“宝珠见过贾哥哥。”
那声音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端的是轻灵动听。
贾荣华忙起身回了一礼,“见过宝珠妹妹。”心里暗道,果然是人如其名,身段窈窕,声音悦耳,虽未见全部真颜,但必然是个如珠如宝的美人儿。
再想起方才徐明达说的话,他的心里开始荡漾了,娶吉祥要想得到甄府的家产还得使些手段才行,但若是娶这个宝珠,徐家的家产便不费吹灰之力到手,只是不知这个徐明达到底有多少身家,值不值得他放弃吉祥。
就在这时,掌柜带着两名伙计,小心翼翼的将装着玉瓶的箱子抬了进来,箱子一打开,徐明达便眼睛放光,对玉瓶爱不释手,不用贾荣华开价,直接拿出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当看见银票上标注的只是一千两时,贾荣华有些不悦,这对玉瓶的价值何止一千两,一万两还差不多,但当看到银票下方注明的是黄金而非白银时,他的眼睛蓦地睁大了。
烈国一两黄金等同一百两白银,比例是1:100,一千两黄金也就是十万两银子,这可是大手笔啊!
眼睛都不眨便甩出十万两银子,这徐明达的身家由此可见一斑,甄府虽然有钱,但也做不到这般豪爽。
“徐伯父,这钱给得太多了,这对玉瓶虽然珍贵,但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小侄收个成本价,你给八千两银子便好。”贾荣华立即将银票退了回去。
舍不得小鱼,就钓不到大鱼,这个道理他很明白。
徐明达却将银票塞进他手里,笑着道:“千金难买心头好,你就收着吧,若是觉得占了我的便宜,那我在梧城的几日,你便领着我和宝珠在城内好好转转吧,怎么样?”
“徐伯父远来是客,小侄招待游玩本是分内之事,哪能用金钱衡量?徐伯父还是先将银票收回去,否则小侄寝食难安。”贾荣华义正严词道。
徐明达面带赞赏,将银票收回,重新取了一张一万两白银的银票出来,递了过去,佯装不悦道:“成本价就不用了,做生意哪有不赚钱的道理?”
“那小侄便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本该如此。”
卷二 落尽犁花月又西 第二十七章 如意怒斥无情郎
接下来的几天,贾荣华便带着徐明达父女四处游玩,开始是三人行,后来徐明达称自己身子不适,便变成了两人行。
当然只是表面意义上的两人行,毕竟男女有别,徐宝珠身后跟着丫鬟,贾荣华也带着小厮,但是在两人的暗示下,丫鬟和小厮只是远远的跟着,让两人有足够的空间培养感情。
贾荣华本就是个能言善道的,加上有身好皮囊,不过短短几日,徐宝珠看向他的眼神便带着淡淡情愫,分明是已芳心暗许。
两人相互的称呼也越来越亲密,贾荣华称徐宝珠为宝儿,而徐宝珠则称他为荣华哥哥。
因为梧城距离京城太远,一来一回,就算快马加鞭都得大半个月,所以贾荣华一方面悄悄派人去京城调查徐明达的身家,一边买通父女俩入住客栈的伙计,查探两人所带之物,以此推断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身家不菲。
父女俩下榻的客栈便是“客似云来”,店里的伙计在贾富贵的默许下,收了好处,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物品清单送了过去。
一见那清单,贾荣华顿时不淡定了。
用于照明的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五颗,京城最大衣饰行的衣物三箱……再回忆了下这几日徐宝珠的装扮,头饰和首饰皆是上品,而且每天都不重样,尤其今日脖子上戴的那条翡翠项链,颗颗剔透,大小一致,以他经营玉器行几年的经验来看,光这条项链就值几千两银子。
而且看徐宝珠的样子,似乎还不是很喜欢这条项链,说来梧城太过匆忙,所以很多喜欢的首饰都没带上,只好随意找了条项链,好搭配今日所穿的衣裳。
随意找来的项链便已经是大多数人望而生畏的佳品,由此可见,她在京城时佩戴的首饰得是什么价位。
从一个人的穿着打扮便能看出此人的家境如何,看来,这回他是真的钓上大鱼了。
为了不让她听到自己与如意的风言风语,所以他带她去的地方都是些人不多的观看风景之地,就连就餐也选在自家的酒楼。
一来可以省去不菲的餐费,自家酒楼用不着他花钱;二来还可以杜绝旁人打扰,不会听到那些流言蜚语。
就在他跟徐宝珠打的火热之际,如意却找上门来了。
她这几日过得很不好,被禁足抄书不说,还无意间让甄老爷对她失望,加上听到府里下人私下议论,说甄老爷跟贾府闹翻了,估计她与贾荣华的婚事会告吹,一怒之下,她又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她本就不是个善忍之人,决心不能坐以待毙,这日又故技重施,偷偷带着喜儿离开院子,从后门那翻墙出府,喜儿自然跟原先的红儿一样,又要当她翻墙的板凳,又要替她打掩护,并且偷梯子来等她回府。
如意先是雇了顶轿子直奔贾府的玉器行,又给了一个乞儿一些碎银子,让他去打探下贾荣华是否在店铺里,却意外得知他这几日都没在店铺,而是陪着什么京城来的贵客四处游玩。
在打听到所谓的贵客是父女俩,女儿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时,如意心里瞬时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在给了店铺伙计二两银子作为好处费后,她终于打听到这几日贾荣华都跟贵客在贾府的酒楼用膳的消息,当即唤了轿夫往酒楼而去。
一到酒楼,店小二便殷勤的走过来,还未开口,如意便喝道:“你们少东家可在?”
店小二一懵,不自觉说漏嘴,说贾荣华正在三楼的天字号包间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如意已经跟一阵风一样,直接进店上了楼梯,往三楼而去。
店小二立刻追上去想要拦住她,却被她蛮横的推到一旁,如意衣饰华美,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在酒楼做事的伙计都是会看人的,也不敢阻拦得太过,怕招来麻烦,只好随着她上了三楼。
如意到了天字号包间门口后,不顾店小二的劝阻,用力推开了房门。
此时,贾荣华正在给徐宝珠说笑话逗乐,突见有人无故闯入,刚要开骂,却见到闯入之人是如意,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冷冷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当然是为了找你啊。”如意巧笑俏兮的走了过去,当看到坐在贾荣华身旁,虽然蒙着面纱,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儿的徐宝珠时,笑意顿时凝固,看向她的眼神锋利如刀,手指着她,厉声道:“她是谁?”
“她是谁与你何干?”贾荣华冷声道。
如意讥笑道:“怎么?怕我打扰你跟这位小姐谈情说爱?”
“甄如意!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念旧情!”贾荣华当即色变,拍案而起。
“哟,你也知道我们有旧情啊?我还以为你吃完就不认账呢!”
“你要想吃饭就去寻别的包间,要么就回去,我没心情跟你闹!”
“可我却有心情跟你闹!”如意说完便走到徐宝珠面前,勾唇一笑,眼底却冰冷森寒,“这位小姐可是看上了贾二少?可惜他已与我有婚约了,所以我奉劝你还是另寻高就吧!”
贾荣华气急败坏的起身拉开她,怒斥道:“甄如意!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与你有婚约了?”
“我的清白身子都给了你,莫不是你还想赖账不成?”如意冷笑道。
贾荣华怒极反笑,“要不是被算计了,我怎会与你……为了嫁进贾府,你连女子最重要的名节都可以丢弃,就你这样的残花败柳,还想嫁给我?我告诉你,别说正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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