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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宠婚:神秘老公惹不得-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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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什么事情了?”霍庭深开口问道,视线在几个人的身上巡视一遍,最后落在福叔身上,“你怎么过来了?”

    福叔没说话,霍震霆先开了口:“庭深,我们找到你母亲了。”

    安笒一怔,感觉到霍庭深握着自己的手指一颤,她悄悄抚摸了一下,无声的表达自己的陪伴。

    “她生病了,很严重。”霍震霆缓缓道,表情十分悲伤,“可能活不太久了。”

    安笒闻言一怔,失声道:“怎么会?!”

    霍庭深也是脸色骤变,看着霍震霆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找了这么久,现在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她将要不久于人世?

    “你母亲她的肾脏出现了问题。”霍震霆缓缓道,声音因无助变得更加虚弱,“很严重。”

    安笒脑子里一片空白,妈妈移植给她的那颗肾不可以了吗?为什么她觉得心里这么难过?

    “她人在哪儿?”霍庭深沉声问道,“为什么不去医院接受治疗?”

    霍震霆像是没听到霍庭深的话,念念道:“她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大小姐就不会死!”福叔激动的喊道,他视线灼灼的盯着安笒,像是溺水的人看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只要有肾源,她就不会死!”

    安笒打了个哆嗦,寒意从脚底升腾起来。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把话说清楚。”霍庭深将安笒护在怀里,用可以让大厅里所有人听清的声音缓缓道,“别怕。”

    安笒咬着嘴唇点点头,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不怕。

    “我是无意中知道大小姐身体的身体状况。”福叔面容悲怆,“她根本不去医院治疗,而且现在没人知道她在哪儿。”

    霍庭深沉声道:“我安排人去找,也会让寻找合适的配型。”

    世界上的人这么多,总能找到救她的办法。

    “让她做配型。”福叔指着安笒,语气急切,“安心的肾合适,说不定她的也可……”

    “住口!”霍庭深了厉声道,声音像是经过冰水浸泡,冷飕飕的,“我会找到合适的肾。”

    安笒身体一颤,这些人聚集在这里,为的就是商量这件事情?

正文 第220章 找到木美辰

    第220章 找到木美辰

    她心里冰凉一片,推开霍庭深,踩着台阶,缓缓走到慕天面前站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也是这样想的?”

    “小笒,事情有些特殊,你……”慕天翼皱眉,顿了顿,“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美辰。”

    安笒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他冷冷一笑:“你配不上我妈妈的爱。”

    这个男人心里、眼里想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她妈妈只是陪衬而已。

    “我们回家,我再也不想来这里了。”安笒走到霍庭深面前,停下来侧着脸看他,“你带我回家。”

    “好。”霍庭深将安笒拦腰抱起,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脸颊埋在他胸口,是绝对的依赖。

    霍震霆猛然站起来:“庭深!你要眼看着你妈妈去死吗?”

    “我会救她。”霍庭深脚步一顿,缓缓道,“配型合适的几率很低,安心合适,安笒未必可以,你们不要将希望放在她身上了。”

    福叔激动的冲过来,伸开双臂拦住霍庭深:“她的合适!我已经用她留在医院的血液样本做了配型,她和你妈妈完全匹配!”

    安笒身体一颤,抱着霍庭深的胳膊变得无力,她扶着他站稳身体,回头看慕天:“如果我不同意,你们是不是要将我绑到手术台上?”

    想到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开膛破肚的样子,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块。

    当年,她妈妈孤零零躺在手术台上,心里是多么悲凉。

    “你的确不欠大小姐,可你欠谷岩柏的!”福叔双目猩红,“你害死了我的儿子,现在要你一颗肾给大小姐续命,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安笒身体一震,猛然抬头看着福叔,声音破碎如棉絮:“你、你说什么?岩柏是你的儿子?”

    可他明明是谷家的小少爷,怎么会……

    “他是我走失的儿子。”福叔沉声道,看着安笒,“他那么年轻就死了,我要你补偿我!”

    安笒身体一个踉跄,避开霍庭深伸过来的胳膊,她快速摇摇头朝外走,风从门口吹进来,衣服被吹的鼓鼓的,显得人格外单薄。

    霍庭深心如刀绞,快走几步过去,忽然墨子一紧,伸出双手将安笒抱进怀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们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雪,外面的路灯上、绿树上都顶着白色的尖,风吹来,凉凉的的雪花就钻进领子里。

    “我会想办法的。”慕天翼拿了外套追出来盖在安笒身上,表情凝重,“我们这么多人,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肾源。”

    霍庭深一言不发,抱着安笒上车离开。

    看着汽车越来越远,最后再也看不到,慕天翼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边是寻找多年的亲生母亲,一边失而复得的爱人,霍庭深只怕是……

    霍庭深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因为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背上青筋绷起,隐隐可以看到血液在其中横冲直撞。

    “送我回花园路。”安笒醒过来,幽幽道,“我要见爸爸。”

    现在,她觉得全世界都是恶意,她只想回到爸爸身边,像小时候怕打雷一样躲在爸爸的庇护下。

    “吱嘎!”

    霍庭深猛然踩了刹车,汽车滑行了一段距离停在了路边,他深吸一口气侧过身,看着安笒泛红的眼睛,缓缓道:“相信我。”

    安笒垂下眸子,“我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

    霍庭深拉起安笒的手舒展开,看着她在掌心掐出的指甲印,哑着嗓子道:“傻瓜,我是你丈夫,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可她是你母亲。”安笒缓声道,“最近你应该会很忙,先送我回去吧。”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这件事情,想要好好冷静一下自己。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看似毫无关系的事情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谷岩柏是福叔的儿子,福叔让她拿出一个肾给庭深的母亲……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爱恨纠缠呐?

    “小笒……”

    “我不是在跟你赌气。”安笒竭力让自己语气平静,缓缓道,“你先找到你母亲,其他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不可以不辞而别。”他皱眉,“让我随都能知道你的消息。”

    安笒握了握他的小手指:“好,你随时打电话给我,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

    汽车重新启动,霍庭深调转了车头,朝着花园路开去,外面的雪好像又大了一些,纷纷扬扬的,压在树梢,沉甸甸的似乎随时都会坠下来。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刚刚擦脸,安振一脸意外:“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看完夜场电影就来了。”安笒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爸爸我先上楼补觉,早饭不要叫我。”

    “你这孩子,看什么夜场……”安振叹了口气,吩咐吴嫂,“给二小姐煲汤热着,等她醒了端给他。”

    安笒回到房间,在窗口看到霍庭深还站在楼下,心里酸酸涩涩的,她冲他挥挥手:“路上开车小心。”

    这么大的雪,好想将他留下来,可留下来之后呢……庭深,我们情路坎坷,且行且珍惜。

    “等我。”霍庭深抿抿嘴唇,启动汽车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霍庭深动用了全部的力量,在A市,以及木家散落在其他城市的房产,寻找木美辰,可时间一天天过去,人却始终找不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少爷,这是夫人在医院的就诊记录。”余弦将病例放在霍庭深的办公桌上,“最后一次是一个月之前,在济世医院。”

    霍庭深翻了翻,表情慢慢变得凝重,病例上显示,木美辰就医的时候,身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只怕更糟糕了。

    再耽误下去,只怕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

    “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人!”

    “是,少爷。”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阳光照耀进来,为所有的东西勾勒了一圈浅浅金边,包括霍庭深。

    他站在窗口,拿起手机给安笒打电话:“在做什么?”

    自从那天之后,两人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见,只是每天打电话问候一下,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那晚的事情必然对她造成了强烈冲击,小笒心里一定会难过。

    “陪爸爸去钓鱼。”安笒轻声道,手指拨了拨窗台上的水仙花瓣,“找到了吗?”

    “还没有。”霍庭深缓声道。

    安笒听出他声音沙哑,关切道:“你也要多注意休息。”

    “好。”霍庭深看了看时间,“要去开会,晚上打给你。”

    挂了电话,安笒站在床边有些惆怅,因为安心的事情,她对木美辰心存芥蒂,但想到她是霍庭深的母亲,心里感觉又怪怪的。

    她已经没了妈妈,就让庭深比她幸福一些吧。

    “小笒,该出发了。”安振在外面敲门,唤回了安笒的思绪。

    “来了。”

    安笒充当安振的司机,两人驾车朝溪边的小木屋而去。

    “以前我在这里钓鱼,你妈妈就在旁边画画。”安振笑呵呵的支起钓鱼竿,熟练的挂上鱼饵,将鱼钩甩进水里,“这里的鱼很容易上钩。”

    “爸爸,您是嫌弃这儿的鱼蠢吗?”安笒对着手吹了吹气,“爸,鱼钩在这里放着,我们去屋里暖和一下。”

    也不知道老爷子哪根筋没搭对,忽然要来钓鱼,这冰天雪地的,鱼儿能出来嘛?

    “你这丫头。”安振笑呵呵,“你先去屋里等我,我这就来。”

    “那您可快点。”

    安笒跺着脚跑过去,推开门诧异的发现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一点积雪也没有,似乎有人来过。

    可爸爸最近一直和她在一起,谁能来这里?

    她心中疑惑,走了几步推开房门,房间干净整洁,还有淡淡的花香,窗边的桌上摊着宣纸,上面是一副没画完的画,苍山雪、关山月在宣纸上栩栩如生。

    “是她!”安笒惊呼一声。

    难怪外面的人翻遍了整个A市也找不到她,原来竟然在这里。

    她推开每一扇门,每个房间都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夫人!”

    听到外面传来惊呼声,安笒心中“咯噔”一声,跑了出去,看到一个人影晕了过去,旁边是眼神复杂的安振,和焦急不已的七嫂。

    “怎么了?”安笒跑了过去,看到了那张搅弄了许多人心的脸。

    干净、美好、像雪花一样美丽、脆弱,让人心存怜爱,恨不能将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捧在到她面前。

    “先把人扶到屋里。”安振看安笒,“过来搭把手。”

    七嫂托住木美辰的头,安笒帮着将人架到了屋里,放在床上,又扯了厚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谢谢你,安小姐。”七嫂恭敬道。

    安笒心情复杂:“那天在海边,你们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吧?”

    七嫂点点头,又赶紧的解释道:“安小姐您不要误会,夫人瞒着您,是不想打扰你你们现在的生活。”

    她心疼的帮木美辰扯了扯被子,见她沉沉的昏睡着,担忧的红了眼睛。

    安振皱眉:“小笒,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安笒道,她看着昏迷的木美辰,心情复杂,“大家都在找她,你应该送她去医院。”

    七嫂摇头:“夫人不愿意死在医院里,她一直对安心小姐心存愧疚,想回来看看她,也想知道少爷过的好不好。”

    安笒抿抿嘴唇没说话。

    “安小姐,这些年,夫人也过的很不容易。”七嫂哀戚道,“您就帮帮她。”

    安笒抿抿嘴唇,一字一顿:“你觉得我应该奉献一颗肾给她续命,就像我妈妈一样,是不是?”

正文 第221章 移动的救命稻草

    第221章 移动的救命稻草

    “小笒!”安振一把抓住安笒的胳膊,手指打颤的厉害,“你在说什么?”

    七嫂也是一头雾水:“安小姐,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福叔没告诉你们吗?我和她的配型完全符合。”安笒讥讽的扯了扯嘴角,“现在他们看我,就是一颗移动的、能续命的灵丹妙药。”

    安振顿时脸色苍白,扯着安笒的胳膊:“谁敢动你,我跟他拼命!”

    他抓住安笒推门要走,打开门,外面却站着霍庭深还有慕天、霍震霆,他看了看三个人,冷冷道,“谁也别想动我的女儿。”

    霍庭深伸出手:“小笒。”

    “她在里面。”安笒低声道,擦着他的胳膊过去,和安振驾车离开。

    这个时候,她和他该怎么面对彼此?

    半个小时之后,木美辰醒过来,有些意外看到房间里的人,她睫毛颤了颤,视线停在霍庭深身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温柔:“坐这里。”

    霍庭深走过去坐下来,看着和记忆中并无差别的脸,开口道:“去医院吧。”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木美辰靠在床上,浅浅一笑,“而且我活的很不耐烦,人生太漫长了。”

    背负着那么多感情、那么多愧疚,她觉得很累了。

    房间里空气一颤,慕天猛的站起来,沉声道:“说什么胡话!你不想看到霍庭深结婚生子?”

    木美辰似是没听到,她握住霍庭深的手,弯弯嘴角,笑容如梨花一样干净:“你能和小笒在一起,我觉得很高兴,好好对她,代替我补偿她。”

    “自己欠的债自己还。”霍庭深沉声道,“你不必须马上去医院。”

    他弯腰将木美辰从床上抱起来,记忆中优雅美丽的母亲,此刻轻的像一片树叶。

    “七嫂——”木美辰虚弱的喊道。

    七嫂抹了一把眼泪,拦在众人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只有有一个愿望,少爷就成全了她吧。”

    回到家,安振坐在沙发上,重重的拍了桌子:“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爸。”安笒咬咬嘴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不忘加上一句,“庭深也是刚刚知道。”

    安振脸色铁青:“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送你回来?”

    “是我自己要回来的。”安笒起身绕到安振伸手,帮他捏了捏肩膀,“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

    “安心在家里住着,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安振沉声道,下定决心绝对不让悲剧重演。

    安笒垂下眸子,心情复杂。

    没想到的是,傍晚的时候,霍庭深开车过来,一起来的还有木美辰,四人见面,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安大哥。”木美辰冲着安振深深鞠了躬,“当年,是我对不起心心。”

    安振脸上五官绷的很紧,他看着木美辰,好一会儿才挥了挥僵硬的胳膊:“坐吧。”

    “小笒,我有话跟你爸爸说,你和庭深上楼待一会儿好不好?”木美辰浅浅一笑,像是盛开的梨花。

    安笒看向安振,见爸爸冲自己点点头,才和霍庭深上楼。

    关上房门,霍庭深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颈窝轻轻磨蹭:“小笒、小笒……”

    “怎么了?”安笒手掌覆盖在他手背上,轻轻点了点,“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如果他真的说出来,她该怎么办?

    如果她拒绝了,他们还能给继续在一起吗?

    “今天回家吧,妈妈也回去。”霍庭深牵着安笒的手坐在床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我们好好生活。”

    安笒诧异的抬头:“什么意思?她……不需要住院治疗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所以没有住院的必要?那么她……该怎么去面对她,又该怎么面对庭深?

    “别乱想。”霍庭深拍了拍她手背,“妈妈希望可以和我们共同生活一段时间。”

    安笒迟疑片刻点头,又为难道:“爸爸已经都知道……他不会同意我回去。”

    “妈妈会说服他的。”

    事情果然如霍庭深所料,不知道木美辰说了什么,安振竟然同意安笒跟他们回去,而且还留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午饭之后,安振送他们三人到门口,他摸了摸安笒的头发,缓缓道,“上一辈的事儿跟你们没关系,好好生活。”

    “知道了,爸爸。”安笒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安笒和木美辰并排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去也都沉默的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好容易挨到家,三人刚进客厅,木美辰笑道:“今天晚上我和小笒一起睡,你没什么意见吧?”

    安笒皱眉:“我……”

    她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她。

    “好孩子,我有话对你说。”木美辰笑了笑,她看着安笒的眼神慈爱、温暖,像是细细的阳光落在身上,“我想,你也一定有话跟我说。”

    霍庭深平静的看着安笒,表示自己尊重她的选择。

    “好。”安笒冲着木美辰点点头。

    她的确有事情要问木美辰。

    晚上,安笒穿着睡衣去木美辰的房间的时候,她正靠在沙发上看书,看到安笒进来,她皱着眉去了洗手间,过一会儿,拿着毛巾出来嗔怪道:“头发不擦干很容易感冒的。”

    “我自己来。”安笒觉得有些尴尬。

    木美辰笑了笑。将她按在沙发上:“坐这里。”

    安笒拗不过,只得顺从。

    她捧起她的头发包在毛巾里轻轻的擦,动作十分温柔。

    “庭深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一直想要个女儿。”木美辰笑道,“有女儿就可以给她买漂亮衣服,给她梳小辫……可惜生了个的男宝宝。”

    安笒攥了攥手指,坐在沙发上,身体不自觉的绷紧。

    “我不知道心心生了个女儿,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早点找到你。”木美辰十分伤感,“这辈子,是我对不住她了。”

    安笒攥紧的手指忽然松开,避开木美辰拿着毛巾的手,抬头看着她,缓缓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妈妈会死的那么凄凉、那么悲惨……

    “庭深说你都知道了。”木美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手指绞着毛巾,缓缓道,“其实你应该问我,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安笒抿抿嘴唇:“你说。”

    “我生下庭深三年之后得了尿毒症,万不得已,我将他送回到霍家,原本是想安安静静的死。”木美辰缓缓道,她声音低沉,像是拂尘扫去尘埃,露出往事的本来面目,“后来你的父亲找到了我。”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安笒,似乎很难将事情说下去。

    “你说吧,没关系的,我知道他不爱妈妈。”安笒淡淡道,心里却为安心觉得不值得。

    “你错了。”木美辰摇头,“慕天爱的人一直都是安心,他之于我不过是愧疚。”

    当年,她和安心一起遇到了受伤的慕天,两个年轻姑娘都对那个邪魅、冷傲的男人动了心。

    安心身体不好,柔弱的没有存在感,可却偏偏勇敢的帮慕天引开了追杀他的人,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两人的缘分就种下了。

    “因为帮派势力较量,慕天和木家有了过节。”木美辰绞着毛巾的手指有些打颤,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我父亲为此气急攻心去世。”

    安笒闻言一震:“怎么会……”

    她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的恩怨,那么时至今日,其中的亏欠,又怎么算的清?

    “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对慕天又爱又恨。”木美辰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甚至迁怒到心心,失去家人之后,我真的要疯了。”

    安笒攥紧手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心知道我生病之后,偷偷去做了配型。”木美辰咬着嘴唇,声音打颤,“那个傻丫头……她夹在我和慕天之间左右为难,也是难为他了,但是小笒请你相信,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捐献肾脏的人是心心。”

    不然她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可她直到是心心死了之后才知道全部的事情。

    安心瞒了所有人包括慕天,她身体孱弱,生产之后原本就元气大伤,再做了肾移植……不久之就去世了。

    安笒觉得嗓子里像是堵着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塞塞的难受。

    “这是真相?”她抬头看着木美辰,和她之前知道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版本。

    难道不是慕天深爱木美辰,所以利用了妈妈的感情,最后更是哄着她献肾开丢了性命?

    “这里有一本你妈妈留下的日记。”木美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硬壳本子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第二天早晨,霍庭深睁开眼睛,看到安笒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个本子,眼睛红肿的像是桃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走到安笒面前半蹲下来关切道,“小笒?”

    安笒茫看着霍庭深,双手抱住他的头,闭上眼睛,脑中不停闪过日记里的内容。

    “我幸福的同时希望美美过的好,我和天哥亏欠她的,就让我一个人来偿还……”

    霍庭深感觉到有滚烫的眼泪落进脖子,身体一颤,抬头看到安笒已经泪流满面,眸子一紧:“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文 第222章 还在记恨他吗

    第222章 还在记恨他吗

    “我愿意做捐献手术。”安笒扯住霍庭深的胳膊,“庭深,我愿意。”

    霍庭深身体一震,转过头,将安笒抱进怀里:“到底怎么了?”

    “你看。”安笒将本子递给霍庭深,她沉默的坐在旁边,等他一页一页看完,才缓缓道,“原本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妈妈,现在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霍庭深手指攥着日记本背脊,手背上青筋绷起,沉默的一秒钟像是一万年一样长久。

    “和你没关系。”他缓缓道,心疼的揉揉她的头发,“小笒,他们之间谁亏欠谁都和你没关系。”

    安笒胡乱的摸了一把眼睛,认真摇头:“不是这样的……你让医生安排手术,我愿意。”

    如果让木美辰好好活下去是妈妈的愿望,为了妈妈为了庭深,她愿意。

    “真的不用。”霍庭深的下巴轻轻放在安笒头顶上,缓缓道,“医生说她的身体太虚,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安笒的心一缩一缩的疼。

    安笒身体一震:“怎么会?”

    “这段时间,我们好好生活在一起,好好陪着她。”霍庭深平复了情绪,指腹温柔的帮安笒擦去眼泪,“乖,别哭了。”

    接下来的日子,三个人像是家人一样,安笒和木美辰在家里做烘焙、画画,每天晚上等霍庭深下班吃晚饭。

    日子安静美好,好像一直都这样,好像一直会这样下去。

    “今天陪我去看看你妈妈。”木美辰准备了一束鲜花,七嫂拿着外套给她披在肩上。

    这些日子,她们进场去看安心,有时候是安笒和木美辰,有时候霍庭深也会去。

    “心心,我又来了。”木美辰将鲜花房放在墓碑前,纤细的手指扫过照片上年轻的眉眼,“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夫人!”七嫂擦了擦眼睛,“您说什么呢。”

    木美辰笑了笑:“死亡,不过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存在方式,何必伤感?”

    “妈妈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安笒蹲下清了清墓碑旁边的枯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照片上的母亲,扶着木美辰站起来,“这儿有些冷,咱们回去吧。”

    木美辰拍了拍安笒的手:“听你的。”

    一行三人离开的时候,在陵园门口的遇到了一个熟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冤家。

    “木美辰!你是木美辰!”田云月尖叫着跳了过来,像是看到鬼一样的闪开,“不、不可能……你怎么还活着?”

    七嫂将安笒和木美辰护在伸手,随时做好修理田云月的准备。

    “我们回去。”木美辰淡淡道。

    田云月顿时不依不饶起来,她指着安笒大笑:“你竟然和木美辰来祭拜安心?你知道,安心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木美辰害死的!这个狐狸精……”

    “闭嘴!”安笒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她,“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三人不理会田云月的叫嚣、挑衅,驾车离开,安笒打着方向盘,转弯的时候,透过后视镜看到田云月还在原地,动作夸张喊着什么。

    “您怎么会被田云月关了那么多年?”安笒试探的问道,“一定吃了很辛苦吧?”

    木美辰淡淡一笑:“还好。”

    知道安心去世的原因之后,她受不住刺激精神失常,把自己封闭起来,被田云月囚禁起来也没什么感觉。

    安笒没再继续追问,缓缓打着方向盘,将汽车开进了院子,看到霍庭深正带着霍念未在院子里练习投篮,一大一小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妈咪。”霍念未朝着安笒扑过来,八爪鱼一样缠着安笒不松手,他歪着头看木美辰,“这个漂亮阿姨是谁?”

    木美辰伸手摸了摸霍念未的脑袋:“你应该叫我奶奶。”

    “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哄人开心了。”安笒站在旁边打趣,“以后指不定怎么祸害小姑娘呢。”

    木美辰已经牵起霍念未的手去客厅,霍庭深走过来揽着安笒的肩膀,笑的一本正经:“放心,有火火呢。”

    那小丫头年纪不大,可脾气着实不小。

    “对了,我今天遇到了田云月。”安笒在路上就在考虑这件事情,“从她话里,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当年的事情,或者是牵扯进去……”

    “她?”

    霍庭深皱了眉头,自从霍皓阎死了之后,他就没怎么关注过田云月的情况,难道这些事情真有她的手笔?

    “我觉得怪怪的。”

    “你这么笨就别想了。”霍庭深揽着安笒的胳膊晃了晃,“所有麻烦都交给我处理。”

    安笒冷哼一声瞪他:“谁笨?”

    “我。”

    “算你聪明。”安笒满意的笑了,她挽着霍庭深的胳膊回到客厅的时候,木美辰正握着念未的手画画。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为两人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轮廓,一老一小都沐浴在暖洋洋中,看上去十分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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