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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宠婚:神秘老公惹不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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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深眸子一震,像是从最高的悬崖上坠下来,全世界的寒风呼啸而至,他肝胆俱裂,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在虚空中抓上一把救命。
他死死盯着霍手术室大门,好像陷入另一个荒野,时间和痛苦被无限倍的拉长。
难怪,她的眼神决绝伤心。
难怪……
一个小时之后,手术结束,孩子没保住。
病房里,入目皆是惨白,鼻端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霍庭深坐在病床前,握住安笒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她的脸白的近乎透明,一向嫣红的嘴唇也没了血色。
“对不起。”他低低道,一夜之间,人像是老了十岁。
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就这样失去了。
那天晚上,她从背后抱住他,软软糯糯的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阳光照进来,地板上有摇晃的光圈,惨白的颜色,让人心里一阵一阵的冷。
“明明那么相爱,怎么就不肯多就解释一句?”霍婉柔进来,手指搭在霍庭深肩膀上,“那天拿到就结果,她说亲自当面告诉你。”
霍庭深身子一震,那天晚上,她找到书房,说有事儿告诉他。
他记得,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想来是检查报告单。
可他却那么冷漠!
该死,他怎么会冷漠的对她?明明他爱惨了她。
小笒,原谅我!原谅我……
安笒醒来,看了一眼霍庭深,将头扭向窗台,看着窗口灿烂的花儿,她眼睛发酸。
“小笒,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他握住她的手,声音艰涩。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她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
霍庭深心疼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我在外面,你随时叫我。”
听到就脚步声渐远、接着是门被关上的声音,安笒咬着嘴唇无声的哭出来,是她不好,她没有保护好孩子,是她不好……
无声的哭泣变成啜泣,最后是竭力压制的哭声……
病房外,霍庭深心如刀割,他想推开门进去,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慰、诚心道歉。
可他不能,他的小笒看他好像看一个陌生人。
接下来一连几天,安笒都不言不语,霍庭深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给任何法反应,完全将他当成不存在。
“小笒,鸡汤很鲜。”霍庭深坐在床边,倒出一碗汤,小心的吹着,送到安笒面前。
安笒别过头,在霍庭深再次准备好失望的是时候,她忽然道:“荔枝。”
“你要吃荔枝是不是?”霍庭深惊喜的看着她,这是这几天她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我马上去买荔枝。”
霍庭深放下鸡汤,起身离开。
看着病房的门开开合合,安笒眼神淡淡,掏出枕头下的手机,手指按了按,发了短信出去:他走了。
慕天翼裹着安笒离开医院,绕到后门上车离开。
“你想好了吗?”他问。
安笒靠在窗口,看着外面不停倒退的绿化带,轻飘飘道:“没有。”
她觉得自己全部的精气神都随着那个未成形的孩子消失了,她不想说话、不想思考,觉得灿烂的阳光都变的惨白一片。
奢华的房间,训练有素的侍女,安笒淡淡的看着慕天翼安排好一切,不发表任何意见。
“义父让你好好休息。”慕天翼轻声道,见安笒不想理人,他皱了皱眉头,叹口气出去。
霍庭深绕了好远买了荔枝回来,看到空空如也的病房,手里的东西“啪”的掉地上。
刚刚,她是故意支开他。
方眼整个A市,能带她绕开他的人离开的,只有一个,慕天翼。
安振身体不好,她不会回去,为了不被他找到,她只能去古堡。
夜色之下,霍庭深和慕天翼相对而站。
“我要带她走。”霍庭深冷声道。
慕天翼释放出全部的威压和怒气,身上像是长出了一双黑色翅膀,整个瞬间化身暗黑王子。
“她不想见你,更不想跟你走。”他不客气道,“所以,马上离开这里。”
霍庭深手指攥的“咔吧”响,眼神凌冽如寒冬北风,裹挟着浓郁的杀气、呼啸而过。
“小笒,是我妻子。”他一字一顿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们会解决。”
下一秒钟,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马上走!”
霍庭深迎着枪口进一步:“你敢开枪吗?你以为我死了,她就会爱你?”
“咔吧。”慕天翼扣上手枪。
月亮隐匿在乌云后面,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冷冻成冰。
“够了。”安笒忽然出来,娇小的人影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瘦弱。
霍庭深眼神闪了闪:“小笒跟我回去,我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
“包括那个孩子吗?”安笒一盯着他,“包括你去美国的事情吗?”
看到他倏地变了颜色的脸,安笒原本以为麻木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果然,季美莘没有骗她,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孩子也是存在的。
那么为什么还来找她?他把她当成什么?
一个替身还是随叫随到的玩偶?
“如果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霍庭深道,看着几步之遥的人,忽然觉得竟是如此遥远,远的好像一缕烟,时刻会随风而逝。
安笒摇头:“现在不想了。”
不管怎样,她的孩子已经没了。
“我会住在这里,希望你别来打扰我。”安笒浅浅一笑,“再见。”
她转身离开,慕天翼收了枪跟上去,他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两人并肩离开。
霍庭深心如刀割,觉得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会真的永远失去她,当前顾不得许多,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强行将人带到自己身边。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语气急切,“是我伤害了你,我会余生弥补,小笒给我一次机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安笒手腕被攥的很疼,痛的她差点掉下眼泪来,可她依旧浅浅的笑着。
“做什么都可以?”她淡淡的开口,见霍庭深点头,笑道,“请你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因为看到你,我会想起我失去的孩子。”
正文 第122章 霍庭深和老大在决斗
第122章 霍庭深和老大在决斗
安笒在古堡住了下来,人却安静的像是不存在。
“小笒,义父让你过去吃晚饭。”
安笒回头,脸上表情浅淡,像是一副被水晕染开了水墨画,隐隐绰绰的不真实。
“不去。”她淡淡道。
慕天翼过去,无奈道:“义父会生气。”
在安笒之前,他从未见有人对义父说“不”,包括他。
看慕天翼一副为难的样子,安笒按了按眉梢:“走吧。”
真搞不懂,身为黑道太子爷的慕天翼,冷漠邪魅,为什么面对慕天,会老实的跟一只猫儿似的。
“坐。”慕天看了一眼安笒,佣人很快上了一份极品血燕窝,“离婚,和天翼在一起。”
安笒正小口小口的吃着雪雁,听到这话,不急不燥,淡淡道:“我妈都没管我。”
慕天脸色一变,周遭的气温瞬间低下去,慕天翼赶紧道:“义父,小笒心情不好。”
“吃饱了。”安笒放下勺子,起身离开,不理会背后冷的要杀人的眼神。
她的心被高高的冰墙封住,不爱亦无惧。
离开餐厅,她随意的走着,不知不觉进了一座小院子,荡漾的秋千、明媚的向日葵,金灿灿的美好的让人心生暖意。
“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谁的肩上没有过齿痕,也许爱情就在洱海边……等着,也许故事正在发生着……”
愉快的歌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安笒想起那次半夜听过的歌,心中好奇,迟疑片刻上前敲了敲门。
女人依旧在轻快的唱歌,对她的敲门声置若罔闻。
安笒轻轻一推,虚掩的门就被推开了:“你好。”
“心心。”女人回头惊喜的笑起来,她跑过来,亲亲热热的挽住安笒的胳膊,“我等你好久了。”
安笒愣住,不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女人拖着到了桌边,她热情道:“这幅画怎么样?我觉得很美,可我忘记在哪里见过了……”
女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眼角有细微的皱纹,但眼神纯净的像是月光,具有让人心安的魔力。
她穿着棉麻的白色长衫,乌黑的头发梳在身后,宛若不谙世事时的少女。
“心心,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慕天惹你不高兴了?”
安笒恍然回神,这个女人嘴里说的心心应该说她的母亲,安心。
她不仅认错人了,而且神智有些不正常。
“我在看你画的画,真好看。”安笒真诚道。
她画的是洱海,蓝天白云为北京,一个模糊的背影渐走渐远,浓浓的伤心从画上散发出来,让人心神一震。
“送你好了,心心。”女人利索的将画卷好递给她,眨着眼睛笑眯眯的伸出手,“我要吃你做的马卡龙。”
安笒眼睛倏地的瞪大,尴尬的咬嘴唇:“我、我不会做……”
“你不疼我了。”女人不高兴的跑到床边,坐在地板上,双手环住膝盖,像是受委屈的孩子。
安笒嘴角抽了抽,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惹哭了小朋友的坏阿姨,她将手里的画放在一边,走过去半蹲下,温声道:“我明天拿来给你吃好不好?”
想到她是妈妈的朋友,安心的心里暖暖的,好像透过他可以触碰到妈妈的旧时光,奇妙的感觉安慰着她千疮百孔的心。
“打勾勾。”她忽然笑起来,纯白的神情让人心情大好。
安笒笑着伸出小指,学着她的样子坐下来:“你叫什么名字呀?”
“笨蛋心心,我是美美。”
“梅梅,真好听。”安笒笑了笑。
从那天之后,安笒每天都会去找梅梅,带各种零食给她,呆在她几近混乱的画室,破碎的心渐渐不那么痛了。
“梅梅,你有没有很爱很爱一个人?”安笒喃喃道,“爱的心都疼了。”
梅梅放下手里的画笔,指着桌上的画:“我爱他。”
她说的是洱海边的背影。
来的多了,安笒发现梅梅只画洱海,各种各样的洱海,永远有一个模糊的背影,渐行渐远的背影。
“如果他喜欢上别人了呢?”安笒道,即使躲的很远很远,可心里还是难过。
梅梅一脸心疼的抱住安笒,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去问他了吗?”
安笒摇头,喃喃道:“我们的孩子没了。”
“他一定很难过。”梅梅幽幽道,“我的孩子也没了……”
安笒身子一震,看着梅梅迷茫的眼神,赶紧伸手拍了拍,轻声唤她的名字:“梅梅?”
“我去吃马卡龙。”梅梅笑嘻嘻跑去画洱海。
安笒闻言一怔,笑了笑,起身离开,阳光落在秋千架上,摇摇晃晃的光影。
“小姐!”铃铛急匆匆跑过来,险些撞到安笒身上,“出、出事儿!”
这些日子住在古堡,安笒很喜欢铃铛这个活泼的姑娘,见她跑的满头大汗,皱眉道:“怎么了?”
“霍庭深和老大在决斗!”
安笒脸色一变,问清楚地点,急匆匆跑出去。
古堡有一处小森林,秋叶落了一层层,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霍庭深穿了一件黑色衬衣,袖口卷起,绵长的眸子泛着寒意,似乎立刻从秋季过度到了寒冬。
慕天翼的黑色风衣在风中翻飞,脸上一样冷的没有丁点温度。
“里面有一枚空弹。”他手中拿着一把左轮手枪,“生死,看运气。”
霍庭深:“我运气一向很好。”
慕天翼打第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霍庭深,空气像绷紧的琴弦,轻轻一拨,发出穿透耳膜的声音。
“咔!”空响。
手腕转弯,小巧的手机飞向霍庭深,他顺手接过,枪口翻转对准慕天翼。
“老大!”阿炎尖叫一声。
“霍庭深,你疯了!”安笒气喘吁吁跑来,挡在慕天翼身前,“是我不想回去,和他无关。”
霍庭深眸子一紧,身上气压猛然一低。
“小笒,让开。”慕天翼声音温柔,拉开安笒,“你在一边看。”
安笒伸开双臂,将慕天翼挡在身后,看着霍庭深:“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她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将慕天翼挡在身后,这一幕像是凌冽的刀子,直接插进了霍庭深眼中。
“少夫人!”余弦看不过,着急道,“这枪里只有一枚子弹,他们是生死看天,下一枪就是慕天翼对着少爷了!”
安笒脸色一白,吼道:“你们疯了!”
“乖乖的,稍后跟你解释。”霍庭深柔声道。
“不可以!”安笒跑向霍庭深,伸手去夺他的手枪,“给我!”
如果真的要死一个人才能解决今天的问题,那么让她死好!
死了,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别闹。”霍庭深轻轻一拨,将安笒推向余弦,“看好少夫人。”
余弦眼睛一红,却还是听从霍庭深的吩咐,拦住了安笒。
“咔!”空响。
手枪轮转,两个人的运气还不错,一直空响。
“最后两次机会。”霍庭深转着手枪,枪口对准慕天翼,手指扣动扳机,一秒钟像是一生那么漫长。
安笒死死盯着子弹,拼命的摇头:“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秋风吹过,树叶哗啦啦落下来,落在霍庭深的头发上,顺着他的肩膀滚下来,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声音。
“咔。”空响。
“少爷!”余弦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主动权从霍庭深转到慕天翼。
慕天翼把玩着手枪,枪口对准霍庭深,眼睛却看向安笒:“他死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最后一次,唯一的子弹。
“不要!”安笒肝胆俱裂,拼尽全部的力气,推开余弦,朝着霍庭深冲过去,反扑进他怀里,“你不要死。”
生死关头,她心中如此清楚,她不想他死。
即使这么痛苦、这么难过,她还是希望他好好活着。
“砰!”
子弹穿透血肉,血流出来。
安笒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扶住将她护在怀里霍庭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别怕。”他摸摸她的头发,笑容宠溺,“对不起,没保护我们的孩子,没保护好你。”
安笒扶住霍庭深跪坐在地上,树叶落下来,她的心也像是被摘走。
她的眼泪簌簌的掉下来,一颗一颗砸在他脸上。
“傻瓜!”霍庭深抬手帮她擦眼泪,“别哭。”
“你不要死,求求你,别死。”安笒哭的伤心,他死了,她怎么办?
慕天翼看着手里的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阿炎,阿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摇头:“老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按照老大的意思,枪里没放子弹,可现在怎么会……
“霍庭深!”安笒急呼一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全世界都是血,天空也被染成了红色,那么刺眼。
她拼命的擦、拼命的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霍庭深的手越来越凉,终于无力的垂下来。
“庭深!”她尖叫一声,抓住床单坐了起来,两眼没有焦距,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她惯常住的房间,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庭深!”
他受伤了,好多血。
“小笒,你醒了。”慕天翼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牛奶,“先吃点东西。”
“他怎么样了?人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安笒抓住慕天翼的胳膊,急切的问道,“告诉我啊!”
慕天翼眸色一沉,将牛奶放在旁边的桌上:“他暂时活着。”
“暂时活着?他、他伤的很严重?”安笒手脚冰凉,牙齿不停打颤,“死了……是不是?”
“抢救过来了,人在病房。”他道,“你坐下,我们谈谈。”
他的话刚落地,安笒已经飞快的跑了出去,门开开合合,风吹进来,凉凉的。
正文 第123章 我等你
第123章 我等你
因为慕家的特殊性,以及慕天翼的所处的环境,所以古堡里有专门的小型医院,医生、护士都是一级的。
安笒急匆匆跑到病房,一把推开房门,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口一酸,眼泪砸了下来。
她轻轻走过去,手指颤抖的按在他手腕处,又将耳朵贴进他胸口的地方,欢喜的掉下泪来,活着、他还活着。
“傻瓜。”她捧着他的手,眼泪静静的掉下来。
生死面前,所有的计较都变的不重要。
“你哭,我会心疼。”
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安笒神经一震,欢喜的抬起头,结结巴巴道:“你、你醒了?我、我去叫医生。”
“别动。”霍庭深虚弱的拉住她的手,“陪我坐一会儿。”
安笒点点头,所在床边,看这一向无所不能的人,此时虚弱的躺在床上,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傻不傻……”她喃喃道。
霍庭深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小笒,我很想你。”
安笒静静的看着他,久久没说话,秋天的阳光床头玻璃照进来,均匀的萦绕在两人之间。
因为受伤,霍庭深在古堡住了下来,安笒每天都会去陪他,两人渐有融冰的迹象。
“小笒,我们谈谈。”慕天翼在走廊外面等到安笒出来。
两人一起走到花园,秋高气爽的他天气,月亮和星星都变得格外清晰明亮。
“如果我说,那天是失误,你相信吗?”慕天翼低头看她,随时等着收集她的每一个表情。
安笒沉默片刻,视线落在远处,好一会儿幽幽道:“我相信。”
“小笒,你……”慕天翼惊喜一起来。
她转过头看着他,眼神沉静如千年古潭,眼神看的人心口一阵发紧。
“可如果他死了,我会恨你。”她静静道。
她声音很轻,语气很认真。
慕天翼身子一震,嘴角的轻松瞬间凝注,接着就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碎裂成无数片。
“你果然还是怪我。”他苦笑一声。
“等他伤好了,我们会离开这里。”安笒轻声道,伸手扯了扯慕天翼的胳膊,“哥,还是谢谢你。”
慕天翼看着他,眼神越来越沉。
一个称呼表明了她的决心,一句感谢拉开了两人距离。
“走之前,记得和义父告辞。”慕天翼想摸摸她的头发,手指抬起又放了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也一样。”
安笒“嗯”了一声,转身去回去,病房的灯还亮着,霍庭深该吃药了。
看着她单薄倔强的身影越来越远,慕天翼眼底黯然一片,阿炎指天对日的发誓他确定枪里没子弹。
所以还有第三人动过那支枪。
夜风凌冽,割着谁的脸。
安笒推开门进去,霍庭深果然睁着眼睛,看她进来,眼睛倏地明亮起来。
“小笒。”他欢喜的叫她。
这两日,她一直陪着他、照顾他,两人的关系渐渐趋于缓和,他心中重新生出希望来。
“吃药吧。”她倒了水递给他,静静的坐在一边,和以往一样。
霍庭深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歉:“对比起,我……”
“我们谈谈。”安笒抽回自己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慕天翼要找她谈谈,她也要和霍庭深谈谈。
忽然觉得生活好像一个怪圈,绕来绕去的折磨人。
温暖的灯光下,气氛忽然变得有一点点紧绷,房间里安静的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安笒轻声道,“离开这里,我会搬回家里住。”
霍庭深眸子一紧:“我不同意!”
这次,是他伤害了她,可他会愿意用余生补偿,绝对不放手。
“走到这一步,我也有责任。”安笒淡淡道,“我不是要分手,只是想暂时分开,让我们都有时间和空间去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即使现在,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问心里的疑问。
他爱的到底是谁,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多久?”霍庭深声音低沉,“要多久,你才肯原谅我?”
“我不怪你了。”安笒静静道,想了想又道,“我也不知道多久。”
不知道多久能走出失去孩子的阴影。
霍庭深心脏一沉,抿了抿嘴唇久久没有说话,就在安笒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开口道的:“我等你。”
不管多久,他都会等她。
安笒眼睛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
“其实霍飞是……”霍庭深开口道,只是刚开了头就被安笒打断。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安笒急匆匆起身,离开的时候带倒了椅子,“哐当”一声十分刺耳。
接着就是病房门被“砰”的关上的声音。
安笒脚步凌乱的跑出来,她恨自己的怯懦,竟然不敢听他的解释,她害怕,害怕无法接受事情的真相。
不知不觉,她跑进了美美的院子,她正白衣飘飘的的坐在秋千架上荡来荡去,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心心,你来了。”美美欢喜的从秋千架上跳下来,拉住她的胳膊去画室,“我新画了一副,很好看。”
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洱海,还有一道模糊的背影,竟然也活的开心快乐。
“梅梅,我要走了。”安笒轻轻抱住她,喃喃道,“可是我有点害怕。”
美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心心最勇敢了。”
一周之后,霍庭深伤势渐愈,安笒提出要离开古堡,两人一起跟慕天告辞。
“你考虑清楚了?”慕天看了一眼安笒,冷冰冰道,“天翼比他更合适你。”
安笒抬头看过去,淡淡道:“我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
慕天脸色铁青,明明是个温软的小姑娘,性格却和他一样倔,她和心心真的不像。
想到早死的爱人,慕天对安笒的怒气缓和了几分,他转而看向霍庭深:“你好自为之。”
如果还有下一次,他不介意亲手开枪杀了他。
“我知道。”霍庭深保证道,他再也不想让小笒伤心、难过。
两人离开古堡,余弦已经开车等在外面:“少爷、少夫人!”
偌大的别墅没有主人,空荡的不像话,连严谨的李叔都抱怨过很多次了。
“李叔准备了丰富的晚餐,全部都是少爷、少夫人爱吃的。”余弦兴奋道。
安笒垂下眸子淡淡道:“我要回家。”
“对啊,我们就是回家。”余弦道。
“停车。”霍庭深道,汽车缓缓停在路边,他看余弦,“下车。”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余弦十分不解的看着下车的霍庭深,一直到他的少爷径直坐上驾驶位、扬长而去,他猛然回神,“少爷!”
这荒山野岭的,让他去哪打车?
“少爷,我的手机!钱包啊!”
车厢逼仄的空间里,每一缕空气都变的沉默,霍庭深手指握住方向盘,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绷起,好像血液随时都会沸腾着爆裂出来。
放她离开,他心里万分不舍。
可他无比清楚,如果不放她走,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汽车缓缓而行,两人都没有说说一句话,安家别墅近在眼前。
“就到这里吧。”安笒开口道,“被爸爸看到还要解释。”
霍庭深解开安全带跟着下车:“如果你一个人回来,安伯父才要担心。”
安笒咬咬嘴唇,不置可否,只得让霍庭深跟着她一起进来。
“先别告诉爸爸。”在门口,安笒轻声叮嘱,想了想又道,“孩子的事情也别说,什么都别说。”
说完,她飘然进去,霍庭深心思一沉,愧疚更多。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爸爸,我要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安笒笑了笑,“您可不要嫌弃我。”
不等安振说话,安媛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豪宅住着不舒服,非要来跟我们挤?”
“闭嘴!”安振严厉的看向安媛,“这儿也是小笒的家,怎么就不能回来?”
安笒浅浅一笑:“谢谢爸爸。”
“庭深呢?要住下吗?”安振问道。
霍庭深无比想要答应,可想到小妻子,笑着摇头:“最近比较忙,来这边住会打扰大家休息,还是过段时间好了。”
安笒沉默的垂了眸子,刚刚带回一个儿子,自然是比较忙。
心像是被无数绣花针,一扎一扎的疼。
吃过晚饭,霍庭深离开,为了不被安振看出破绽,安笒主动起身去送他,从别墅到院子一条青石板路,两个人并排走,地上的影子紧紧挨着。
“让我抱抱你。”霍庭深伸出双臂,看向安笒,在她还犹豫的时候将人带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放在她头顶,闻着熟悉的味道,轻声道:“我等你。”
等你想清楚等你愿意原谅我,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爱你。
他深深嗅一口她的专属味道,忽然松开转身就走,皎皎月华下,挺拔的身影打开车门坐进去,离开。
安笒吸吸鼻子,空气里似乎还有霍庭深的味道,心口莫名一酸。
她摇摇头不让自己想更多。
躺在床上,安笒翻身抱住枕头,一个月的时间,她还是不习惯一个人睡觉,总觉得背上凉凉的,盖着被子还是觉得少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手机“嗡嗡”震动,她坐在床上点开短信,是霍庭深发来的:睡了吗?
“嗯。”安笒回了一个字过去,看着手机屏又发了一条过去,“睡吧。”
她关掉手机,抱着枕头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不一个人。
正文 第124章
第124章
夜色沉沉,寂静的城市里,许多人一起失眠。
“少爷,小小少爷不肯睡觉。”李叔敲门进来。
霍庭深起身去隔壁的卧室,小小的人儿坐在床上,晃荡着双腿,手里捏着一只有些发旧的史努比。
“上床,睡觉。”霍庭深沉声道,语气严肃。
霍飞抬头看了一眼霍庭深,又低头抱着史努比,安静的好像不存在。
自从他妈咪去世,他就得了自闭症。
霍庭深叹了口气,半蹲下来,抱起孩子放在床上,自己也脱掉鞋子坐上去,小家伙不排斥他的亲近,抱着史努比一起靠在他怀里。
他伸手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眼神沉了沉,如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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