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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十八一枝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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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这么着急,得上家说?”郁和铃插话道,“大哥,是不是关于青州那块地?”

    那样的兴致勃勃,眼睛都要放光的模样看得戚秉言胸口升起一阵无明业火,“是。去叫他吧。”

    戚秉文很快从公司赶了回来。

    早上郁和铃还跟戚秉言说他,公司太忙,走不开身…人心呐,就是这么容易被看透。

    戚秉言算是什么都看明白了。

    郁和铃让雅风回房间,戚秉言摆手,“不用了,雅南也坐下,我有事要宣布。”

    郁和铃纳闷,雅南隐隐猜到了父亲要说的话。

    戚秉言起身去书房拿了两份文件,雅南从来没有见过,望了望郝静姝,郝静姝也摇头。

    “你上次说要分家,我想了想,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毕竟雅文都已经这么大了,秉文你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了。”

    戚秉言将其中一份文件推到两夫妻跟前。

    “这里是清河的股份转让协议,你看一下。另外,家里的房产,除了这一套,剩下的都是你的,至于公司的股份,如果你还想留在清河,我会重新安排董事会职位,如果你想卖掉股份,出去单干,我也没有意见,我会高于市价收购你手上的持股。”

    郁和铃登时变脸,“大哥,你这过河拆桥有点不太地道吧。秉文为清河劳心劳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打发自己兄弟?”

    “分家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你不要投资你娘家的公司吗?拿自己的钱不是更方便?”

    戚秉言冷淡地看着郁和铃,说了一句。

    郁和铃被堵得没话说。

    坐在一旁的戚秉文无不讽刺地哼了一声,说,“我那天也就那么一说,气话你也当真?都是一个妈生的兄弟,为什么要分家呢?大哥,有些东西别太计较。”

    自己出言威胁,倒反口说别人计较,这般倒打一耙,雅南也是服气。

    “你还是先看看协议书吧。”戚秉言说。

    戚秉文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拿过文件,拆开。

    两夫妻看着协议时的目不转睛,让雅南无端想到了两头贪婪的狼,看到了一大块肥肉,吃相那样难看却不自知…

    片刻,郁和铃合上文件,脸上仍是高冷骄傲。

    “大哥,这清河是爸妈留给你们俩的家业,你只给秉文30%的股份,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那你希望怎么分?”戚秉言问。

    “这样吧,房子我们不要,毕竟都是登记在大哥你名下的产业,但是股份,我要求平分,这不算过分吧?”

    雅南是真佩服郁和铃野心大,如此狮子大开口,也不怕闪了自己舌头。别说清河是在父亲才壮大如斯,就算是祖父祖母健在,叔叔也分不了那么多。

    人贵自知,但叔叔一家,显然没有自知之明。

    不过…想到上一世发生的那些事,雅南又觉得,不过身外之物,他们要,拿去就是。她只要父亲身体康健,万事平安。

    所有人都看着戚秉言,郝静姝咳嗽了一声。

    戚秉言说,“这些年,因为你的盲目投资,给公司带来了多大的损失,需要我一点一点算给你听吗?”

    “做生意有赚有赔,大哥,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更何况,那些项目不都是你自己批的吗?”

    郁和铃这话气得雅南想骂人。

    戚秉文也拉了拉她衣服。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公事公办吧。”

    戚秉言将放在手边的另外一份文件同样放到茶几上,“这是爸妈过世时的遗嘱,想必你们都是看过的,遗嘱里有详细地法律登记过的财产分配。我们就按照当时的分配算吧,秉文你在公司工作这么多年,我会给你计算工资的。”

    雅南也知道那份遗嘱。

    她的爷爷,也就是清河的创始人,当年留给叔叔一大笔财产,却并没有分给他公司股份。

    当时,爷爷做出这样的决定,除了叔叔自身的原因外,恐怕,也是担心发生兄弟相争的局面吧…

    “大哥,你这么说也太让人寒心了吧。”那份遗嘱,郁和铃瞟都没有瞟一眼,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丝毫没有往日的高贵优雅。

    郝静姝也站了起来,不卑不亢。

    “寒不寒心,只在人心,你若是心怀感恩,我丈夫留给你们的就是额外的恩惠,你若是贪心不足,整间公司留给你们夫妻俩,你们也还是不会满足。”

    郁和铃冷笑,“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为什么没有资格?”

    雅南抬眼看着二叔一家,想的却是上辈子那些不堪地画面…

    父亲危难时,叔叔只身躲到国外。拿到赔偿金,又骗走了所有的钱,还有郁和铃,还有戚雅风…一桩一桩,雅南怎么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是我父亲的太太,是戚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更是我疼我怜我的母亲。婶婶,你告诉我,她为什么没有资格?”

    郝静姝愣在当场。

    只因为母亲二字。

    郁和铃憋了半天,骂了一句,“一家人都是神经病。秉文,雅风,我们走。”

    她转身,雅南拿起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幽幽地说,“婶婶,你确定不要这些股份了吗?就算你找律师诉讼打官司,也绝不可能拿得比这多…”

    郁和铃气急。

    又回过身,一把抢走雅南手里的协议。

    一行人走到门口,戚秉言说,“你们的行李,我会让司机送到南苑别墅,以后大家好自为之。”

    郁和铃头都没回,摔门而去。

 第18章 chapter 18

    命人将叔叔一家的行李全部打包送走之后,戚秉言一个人坐在院子很久,也不出声,只是看着池塘同假山发呆,时不时地叹一声气,甚是惆怅。

    雅南让郝阿姨去劝劝,郝静姝摇头。

    转身摸了摸雅南额头,说道,“有些事只能你父亲自己想明白,我们怎么劝都是没用的。”

    “可是…”

    “你要是担心,就去陪他说会儿话吧。”

    雅南是独生女,同雅风关系也说不上很好…所以父辈之间的那些情谊,她不懂。她唯一能想到的,能维护的,只有自己的家庭。

    说自私也好,凉薄也罢,让她去劝叔叔一家改邪归正,她做不到。

    而且,他们也未必领情。

    雅南搬了小凳子,坐到戚秉言身边,没打扰他,只陪着他一起发呆。一群小麻雀落到了假山旁的草地上,叽叽喳喳地,很是热闹。雅南没来由地想到了嘉树,想到他紧张时微红的耳根,以及故作镇定的姿态,不禁笑出了声。

    “你跟那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的?”戚秉言忽地冒出一句话,吓得雅南差点被口水噎到。

    意识到父亲说得是嘉树,雅南咬唇,矢口否认,“爸,你什么呀,我全都听不明白。”

    “南南啊,你别看你爸我平时不太懂感情。”戚秉言顿了顿,说,“好歹也是年纪过的人?”

    “所以,爸你要跟我将将你初恋的故事吗?”雅南双手捧脸,一脸期待。

    戚秉言笑了笑,扭头看着天空。

    “我只有你妈一个女人。”

    雅南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她对于母亲的记忆模糊得可怜,可即便是这样,也无法抹去那奇妙的血缘关系,譬如这会儿,从父亲嘴里听到有关母亲的消息,雅南就有些伤感。

    父母的爱情故事简单的就像是杯白开水。

    在合适的年龄相遇,家世,学识,又都很相配,彼此吸引地两人顺理成章地就走到了一起。

    后来结婚,生子,毫无波澜。

    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母亲的英年早逝。

    郝阿姨进门后,并没有想过要取而代之,她很尊重先人存在过的痕迹,家里的相簿里至今仍藏有母亲不少的照片,雅南见过很多次。

    那是一个漂亮又时髦的,只一眼就会让人眼前一亮的摩登女郎。

    父母的合照也很多。

    雅南看得出,父亲很珍视母亲,那种心疼,只用一个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爸,我能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郝阿姨吗?”这个问题,困扰了雅南多年。

    戚秉言笑了笑。

    如果是从前,他肯定不愿意同雅南提起这些往事,可既然雅南对弟妹说了那番话,就说明,她是真的想通,也是真的长大懂事了…

    “一开始,我没有打算再婚的打算,可你那时太小,我忙着生意根本无暇顾及你,你奶奶催得又急,我才想,也许找一个贤惠本分的,能照顾照顾你,好像也不错。”

    戚秉言说着,偏头看了花园一眼。

    郝阿姨正在浇花,夕阳西下,照在她的脸上,分外柔和。

    “后来,慢慢地了解了她这个人,就发现了她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你别看她外表柔弱,骨子里,可比谁都要倔强…她越是坚强,我就越是心疼她。”

    雅南当然知道郝阿姨的好,可眼下见父亲遥望着阿姨的眼神里,都是情意,心里还是有些泛酸。

    “那,你是更喜欢我妈,还是郝阿姨?”雅南问。

    这个问题,戚秉言思考了很久,才回答。

    他说,“南南,你母亲是我一生挚爱,但我终究会跟另一个人走完一生。”

    戚秉言的话让雅南颇有些触动,也不是伤心,就只是单纯地很遗憾,如果,母亲没有过世,她一定会是个很幸福的女人,父亲心头不会始终有一块是缺着的。

    然而,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不是每个人都能跟自己一样,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只是,雅南也很好奇,如果她没有重生,嘉树也会跟父亲一样,找一个合适的女人共度一生吗?

    一想到会有其他女人分享嘉树的爱,雅南心头就跟梗了一块石头般。

    父亲再婚,她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反对什么,可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始终是不一样的。

    睡觉之前,雅南接到嘉树的电话,电话内容稀松平常,无非就是,晚饭吃了吗?药吃了吗?头还痛吗?

    雅南回答完,不再说话时,两人便陷入了诡秘的沉静当中。

    雅南莫名有些闷声气,只说了一句,“晚了,我要睡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回答是料想中的,哦,好吧,早点休息也好…

    雅南烦躁地挂了电话。

    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却总是睡不着。

    脑子总是反复出现嘉树领着其他女孩儿走进婚礼教堂,交换戒指的一幕,那女孩儿只看得到背影,白色的婚纱拖地好几米,柔软地扑在红毯上。

    他们彼此互望,在亲友们的祝福声中交换戒指。

    雅南从床上坐起。

    双手捂脸,眼泪送她的指缝中溢出,她想,她也许是真的太在乎嘉树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闪了闪,嘉树传来简讯,雅南看了看时间,11点,离他们通话结束,已经一个多小时。他以前总是九点半睡觉,从未变过。

    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雅南能想象得到,嘉树是在犹豫了多少次,反复删除,修改过多少次,才发的这条短信…一想到这深夜里,原来不止她一个人难以入寐,雅南心头一暖。

    即使,眼泪还挂在脸颊。

    她回,嗯。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女人生气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一分钟后,雅南接到了他的电话,深夜寂静,房间隔音又不太好,雅南只好躲进被子。

    “是不是因为我?”嘉树问。

    “不全是。”

    “要怎么才能补救?”有了前面的教训,嘉树没在问雅南生气的原因,直接问道。

    雅南想了一会儿,说,“念一首露/骨一些的情诗吧,要能让我充分感受到爱意的那种。”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不愿意我就挂电话了!”雅南说。

    “等等…”嘉树叹了口气。

    片刻,他温雅低沉的声音缓缓袭来,仿佛是深山里的甘冽泉水汩汩,又仿佛是暗夜里的留声机,优雅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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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普希金的诗,我曾经爱过你。

    “余嘉树,你念这首诗,是打算跟我分手?”雅南揶揄道。

    “想什么呢?”嘉树果然否认,半响,又放低姿态,说,“我只会这一首。”

    就知道…雅南笑出声。

    良久,又问,“那我会变成你的曾经吗?”

    嘉树说,“不会。”

 第19章 chapter 19

    因为肩伤,医生建议雅南休息三天,可第二天雅南就去了学校上课。

    才一进教室,教室里立马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雅南有点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直到有同学们高声大喊,‘戚雅南,好样的,901的骄傲!’

    扎着马尾辫的班长托了一条红色绶带上前,稳稳当当地带到了她身上。

    “雅南,你是我们班的英雄。”

    “是的,见义勇为的小英雄!”

    雅南这才恍惚有些明白…

    坦白说,这样热烈真挚的掌声同赞美,雅南看着,是真有些…尴尬,还有点受之有愧…毕竟,倘若当时换成了其他人,她能不能上前见义勇为,还得另说…

    雅南毕竟也是见过世面地,弯腰鞠躬表示感谢后,说了一声,“这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

    掌声更加雷动。

    她坐回位置,韩笑一脸崇拜地看着她,“雅南,你真是了不起,我听同学们说,当时有好几个女人拿着凶器威胁你,你丝毫没有害怕呢?”

    额…如果水果刀也算凶器的话…

    雅南抽了抽嘴角,干笑两声,“还好,还好,也没那么夸张啦!”

    “我就说嘛,像你这么贪生怕死的人…”当韩笑摆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雅南就不是很开心了,珍爱生命同贪生怕死还是有本质上区别的!

    “对了,我当时被打晕了,所以不知道后边的事儿,袭击老潘的人最后怎么样了?”雅南问。

    韩笑摇头,“那人对学校很熟悉,转进田径场后的杨树林,保安没抓得到。”

    “这样啊…”

    像陈秀这样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一次不成功,难保没有第二次。雅南有点替老潘担心,她既然已经决定同王珂离婚,必然也不会留王珂在身边,才流产的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万一要是陈秀不死心…雅南不敢想。

    一上午都没有老潘的课,雅南去教务室溜达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老潘的影子。

    中午,嘉树来901门口等雅南吃饭,瞬间造成了短暂性的交通拥堵。901的姑娘们同雅南走得是同一风格,热烈而不矜持,奔放而不扭捏,纵然嘉树将近190的个子,被团团包围住,也丝毫不能动弹。

    嘉树皱眉,远远地看向雅南。

    雅南却单手托腮,正用心欣赏着他一脸窘迫的样子…

    “雅南,你都不用去营救一下你家男神吗?”韩笑眼见着男神被姑娘们上下其手,十分惋惜道。

    雅南满不在乎,甚至诚心怂恿道,“你要想去,你也去呗,不用顾忌我。”

    “这么大方?”韩笑睁大眼睛。

    雅南换成趴在课桌上的痴汉姿势,道,“能看不能摸,能摸也不是你们的,无所谓啦…”

    韩笑半天没说话。

    最后,才愤愤地道,“你一天不秀恩爱,你会死吗?”

    雅南说,“倒不会死,就是会有一点不舒服不习惯。”

    韩笑有点儿想去天涯来一帖,标题就叫做,扒一扒我那不秀恩爱就会全身不舒服的奇葩闺蜜!

    嘉树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走到雅南跟前,伸手的一瞬间,列队观看的一众迷妹们立马发出或羡慕,或惊讶的欢呼声。

    高中生就是这样,任何浪漫都会被无限放大。

    譬如这会儿,大家就跟嘉树已经同雅南求婚了一般热血沸腾…

    “去吃饭吧。”

    “嗯。”

    雅南伸手,当然还不忘装一下脚瘸。

    她可不想明目张胆地告诉同学们她跟嘉树正在恋爱中,带坏小孩子的事儿,坚决不能做!

    “哇,嘉树男神好体贴啊,来接雅南吃饭了。”

    “你们不知道吗?雅南前天就是为了替嘉树挡了一下,这才受伤的。”

    “真是超浪漫的诶!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好般配哦。”

    走出教室,嘉树忍不住狐疑地多看了雅南脚踝几眼,张嘴好几次,才问道,“脚也受伤了?”

    雅南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在处心积虑地维护你黄金单身汉的名声,嘉树同学,你要感恩没这年头,像我这么识大体的姑娘不多见了!”

    嘉树呵呵一笑,低头,认真地看着她,说,“谢谢,我不需要。”

    雅南登时心花怒放,眼见周围没别的同学,双手拉住他衣领,问,“不需要?所以,你其实是想公开我俩交往的事儿?嘉树同学,看不出原来你这么心急哈?”

    嘉树无言以对,只静静地看着她。

    雅南被嘉树温热的气息攻得心火旺盛,但在学校里,又是大白天,她还没有干坏事的胆子…她松了手,笑着说,“现在还不行,早恋可不是好学生该做的事,虽然被你拉下水,但我们应该低调,给同学们带个好榜样!”

    说完,雅南径直跳上了嘉树的保姆车。

    嘉树很是无语,现在到底是谁被谁拉下水?

    自从确定麸质过敏后,嘉树就放弃了去食堂用餐,毕竟食堂要照顾那么多孩子,不可能为了他一个,放弃所有面食。好在学校通情达理,允许嘉树将保姆车开进校园,保姆车里有简易的厨房,应付嘉树日常饮食绰绰有余。

    午餐,厨师给嘉树做的是无麸质的意大利面,跟鸡肉蔬菜沙拉。

    雅南最不喜欢没熟的蔬菜以及没什么味道的鸡肉…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

    “不喜欢西餐?”嘉树问。

    “还行吧…”雅南昧着良心卷了两三根意面放进嘴里,味同嚼蜡,“对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雅南甚少怎么一本正经,看来是大事,嘉树示意她说说看。

    “这几天,我想继续去老潘家补习,可以吗?”雅南放下筷子,双手合十,祈求道。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教务室的闹剧如今嘉树还心有余悸…现在陈秀还没有被抓到,她对学校又这么熟悉,雅南再去补习,实在有些不安全。

    “嘉树,老潘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雅南挽住他手臂,撒娇道。

    “我也很不放心你。”嘉树说。

    雅南心里暖暖的,半响,她起身,亲了亲嘉树额头,说,“可是我有你啊。”

    最终,还是被雅南得逞,嘉树的原则始终没能抵挡得了美人计。

    得逞了之后,雅南还要意洋洋地炫耀说,这世上没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亲一次。

    嘉树平静地继续吃面。

    其实,他是认同雅南观点的…只要她想要,他能给。

    用过午餐,嘉树一脸不高兴地送雅南去了老潘家,直到老潘亲自来开门,嘉树才离开。

    老潘看到雅南,颇有些意外。

    “老师,我来补习了!”

    “快进来吧,你这孩子,身体都还没好,怎么就来了,真是…”

    雅南走进房间,微微一愣…半个月前,还温馨和美的家庭,瞬间冷清了许多。原先拥挤的,四处堆放的杂物不见了,到处都空着。整洁了许多,却也冷清了许多。从前最显眼的,电视柜上的那副巨大的结婚照,如今,只剩下了雪白一片的墙壁,十分突兀。

    茶几上放了一个巨大的箱子,里面放了许多婴儿的衣服,鞋袜。

    看样子,老潘是打算全扔了。

    扔了也好。

    老潘见雅南看着箱子发呆,便坐到她旁边,苦笑着说,“世事无常,放心,我已经接受了。”

    雅南没敢问老潘孩子是怎么没的,有些伤心事,结痂并不容易。沉默了良久,雅南才问,“老师,你已经做好决定要离婚了吗?”

    雅南说话的语气不像学生,却是像极了多年的老友。

    老潘愣了愣,平静地说,“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原本等孩子生下来,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其实这样也好,他不用受苦,我也轻松了许多。”

    雅南启唇,又合上。

    过了很久,雅南才将手覆上老潘的手,静静地说道。

    “老潘,你虽然没有了一个孩子,但你还拥有我们901那么多学生,我们每一个,都是你的孩子。你失去了一个不专心爱你的人,也许,是为了以后能遇到一个更好的,全心全意对你的人呢?相信我,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所有的痛苦跟内疚都不应该由你承担,你值得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老潘望着雅南,久久没有吱声。

    然后,忽然就哭了。

    第一次猜测丈夫可能出轨陈秀时,她没有哭,不慎摔跤,失去了孩子时,她也没哭,但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孩子一安慰,老潘突然就忍不了了。

    这么长时间了,她委屈,痛苦,生活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却还得承受来着双方家庭的指责与周遭人群不善意的揣测,她又做错了什么呢?离婚就一定是女人的错吗?离了婚的女人就该死吗?

    雅南帮老潘摘掉眼睛,她哭,她就在一旁默默地递着纸巾,雅南晓得,老潘撑得太不容易了。

    正哭着,客厅的门忽地开了。

    雅南一回头,一脸倦意地王珂手里拿着钥匙,站到了玄关。老潘也回头,两人直直地四目相对,没有破口大骂,没有互相指责,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平静得就像路人。

    老潘抹了泪水,转身,背对着王珂。

    王珂只好尴尬地转向雅南,“小姑娘,你也在啊,前几天的事,我听说了,很抱歉,这本应该是我的家务事。”

    雅南冷冷地看着他,说,“王先生,陈秀劫持人质,蓄意伤害,已经触犯了国家法律,这是刑事案件,并不是你的家事。”

    王珂被噎得无话可说。

    他走到沙发边,冲着老潘背影,低声唤了一句,“老婆。”

    老潘笑了一声。

    “老婆?谁是你老婆?”

 第20章 chapter 20

    王珂一个人在客厅站了很久,老潘就跟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般,指导雅南做试卷,解题、也许是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王珂转进卧室,合上门。

    雅南抬头,老潘正看着那扇门发呆。

    毕竟是十几年的感情,没那么容易说断就断。

    老潘不是连家的锁都还没换吗?

    大约过了十分钟,房门外又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雅南下意识地起身,问,“是陈秀吗?”

    老潘也起身,摇头,“应该不是。”

    的确不是。进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打扮入时的老妇人,老妇人戴着墨镜身板挺直,一股子大家长的气质,做派十足。

    老潘没起身,只是垂眉,低声唤了一句,妈。

    很明显,这应该是老潘婆婆,亲妈不应该是这副德行,雅南想,有哪个亲妈会在女儿遭遇丈夫背叛,流产后,还如此这般精神奕奕的呢?没有。

    “有学生在啊,小阳,妈有些事要跟你单独谈谈,方便让你学生回避吗?”老妇人颐指气使道。

    “妈,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老潘态度十分冷淡。

    老妇人嗤笑,并朝屋子里喊了一声,“听到了吗,王珂,她都不怕丢人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雅南陡然觉得这老太太三观可真是骇人。

    老潘到底还是让雅南先回教室,雅南不肯,老潘晓得她倔强,只好带着王珂跟婆婆去了餐厅。留雅南在客厅写试卷。

    雅南哪有心思做试卷,全程竖着耳朵偷听。

    才不过几分钟,餐厅就传来老妇人激动地拍着桌子的声音,雅南不放心,赶忙冲到餐厅。

    “潘阳,你可得寸进尺,要不是你不小心,我大孙子能平白无故的没了?王珂是做错了事,可哪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他在外面应酬,带个女人在身边再正常不过了,你自己不愿意抛头露面,怪得了谁。”

    老太太大声吼道。

    老潘顿时眼眶微红,情绪几乎崩溃,“妈,您也是女人,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他有自己的事业,就能沾花惹草,我也有自己的事业,是不是也能跟他一样,去外面胡作非为?”

    “那怎么一样,你是个女人,女人就是要守妇道。”

    老潘登时被气得全身发颤。

    雅南也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是真没想到,大清都亡了这么多年了,这种封建愚昧思想,居然还这般根深蒂固。

    正准备上前理论一番,却有停下脚步,回客厅取了手机,开了录音。

    老太太见老潘不说话,还以为她服了软,又开始了好言相劝,“小阳,你听我说,王珂是真的知错了,他已经跟我保证过了,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表妹见面,你说你也是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一漂亮小姑娘领到家里?你正怀着孕,他又是个大男人…”

    王珂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妈!”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继续说到,“说到底你也得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为什么你表妹就能治得王珂服服帖帖,还不是因为那小妮子温柔,善解人意,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强势了,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老潘抬头,含泪的眼神里带着冷冷地光。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出轨,全是我的错?”

    “我没说都是你的错啊,王珂当然也是有自己不对的地方。”老太太大义凛然道,“小阳,你听我说,夫妻之间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怎么能为了一点小事动不动就要离婚,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往后可不好再婚。你怎么也不想想你父母,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不劳您费心,这是我自己的事。”老潘道。

    “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再怎么说,你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妈。”

    王珂见老潘态度丝毫没有退让,犹豫着说了一句,“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

    老潘连一眼都不愿意看他,只说,“不必了,等我们离婚,你愿意跟随我都没有意见。”

    “潘阳,你可别不识抬举。”老太太再度拔高气势道,“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拿掉孩子,我们老王家还没找你麻烦,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妈,小阳不是故意的,都说了是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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