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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儿子十四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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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等着她登台之后,前几个拍卖品拍卖时,视若无睹的靳紫皇,在自己捐献的拍卖品上,却大打出手,那价格一路飙升,转眼几个回合就过了亿。

    她刚上场,拍卖师刚出价的时候,看上她这套款式珠宝的,也有四、五家接着出价,人家都是正常出价,百万十万左右翻一回,轮到他哥举牌子可好,一下子就提了一千万,随后更是频频举牌。

    那四、五家有意者,见着靳紫皇对自己捐出去的东西有志通过拍卖赎回来,跟了两次之后,都不太敢跟了——靳紫皇求取的意志太明显了。

    最后,程婧娆配带的这套首饰,就以一亿二千五百万成交了,又被它的原主靳紫皇买了回来,然后,再也不必从身上摘下去,被别人拿走了。

    这个时候,在场所有人就都明白靳紫皇的意图了,他不过是通过这么一个形式,给慈善会捐献一笔巨额钱财而已,东西还是要拿回去的。

    重中之重是向众人宣布一件事情:他,靳紫皇的身边,将会有一个女人,她叫程婧娆。

    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程婧娆的头更疼了,昨天宴会散了后,她虽是坐着靳紫皇的车回了靳紫皇的老宅,但是这一路她都没有和靳紫皇说话,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敢和靳紫皇撞上,更别提有勇气和靳紫皇探讨一下这件事情了。

    回到老宅之后,她就兔子似的钻回自己的房间,好似整个人都惊呆吓傻了。

    靳紫皇没有步步紧逼,目前他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穷寇莫追,放到程婧娆的身上,同样适用,只要程婧娆人在,并知晓他的心意了,以后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程婧娆坐在自己卧房的大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那一片花连花的花海,盛开着这一季最旺盛的花朵,这等美景也没有办法让程婧娆沉静下来。

    安蔷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我说什么来的,程程,靳紫皇那匹老狼终于忍不住要向你下手了吧,昨天晚上那出戏,半个地球都知道了,这手段用的,不愧是靳老大啊。”

    电话一接通,程婧娆的耳边就响起了安蔷带着极度气愤以及极度兴奋的声音,也不知道安蔷这是一种什么心态,是想让自己和靳紫皇发生点什么,还是不想让自己和靳紫皇发生什么了。

    “你和我说,那套首饰除了人前那些故事,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只有你和靳紫皇知道的事,要不然以着靳紫皇那老谋深算、老奸巨滑、老死不要脸的性子,不会做出这么夸张大手笔的事来的。”

    对于安蔷一气用出来的那几个成语,程婧娆实在无法苛同,后面那个‘老死不要脸的’更是说得程婧娆一头的黑线,哪怕刚刚被靳紫皇装坑里去了,她也觉不得靳紫皇和这几个‘老’有关联。

    “安安啊,你能和我说点能使我开心的事吗?”

    她都已经焦头烂额了,安蔷这还给她火上浇油,她觉得头更疼了,快要炸裂开了。

    “开心的事?你现在不开心吗?靳老大向全世界公开向你求婚,你这面子大得可以罩地球了,厉害了我的姐!”

    程婧娆眨了眨眼睛,捂着被安蔷刺激得更加心累的胸口,毫不犹豫地掐断了安蔷的电话。

    妈的,她现在就想静静,别问她静静是谁!

章节目录 七十三、好担心和打电话

    此时的程婧娆还不知道她身在少管所的儿子,竟也通过电视看到了她被靳紫皇一掷千金的求婚大典,而她更不知道的是靳紫皇这么一个高调后,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八卦新闻,靳紫皇的风头一时可以直逼娱乐圈顶级天王。

    但是,某些天王的新闻和八卦可以说说,靳紫皇这里,是绝不可能让它泛滥地说起来的,这件事连带出的各种花边,很快就在极短极短的时间内,彻底消失,绝不会给靳紫皇和程婧娆带来任何来自外界的困扰了。

    按理来说,留原市这种划不上前三线的城市,基本是不太会关注靳紫皇的,为什么会在元旦第二日新闻上就播报了靳氏盛世荣耀集团的联欢会和慈善拍卖会呢?那与靳紫皇拍在留原市三个多亿的投资有着绝对关系。

    靳紫皇如今做为留原市经济发展能不能飞黄腾达的最大投资商,直接关系着留原市未来几年的经济走向,留原市的各大新闻媒体怎么可能不把这位财神爷关注到底呢!

    元月三日,靳紫皇再次上了留原市新闻,这次不用刘涛拉姜民秀了,姜民秀自己的眼睛都快扔到电视机里去了,只觉得这新闻听得无比糟心。

    “哇,怪不得你舅舅牛B到天际啊,熊胖子他爸看到你舅舅,哆嗦地话都说不出来,你舅竟然是什么三竹帮的,十万帮众呢!”

    刘涛张大了嘴,不停地感叹,舌头都要被这个新闻辣出火来了。

    “滚一边去!”

    姜民秀正闹心呢,说话当然不客气,一把推开刘涛,“十万帮众个屁,这话你也信,你真以为是古惑仔呢!”

    妈的,他以前还混过街头,以为自己是陈浩南呢,这怎么听说他舅有可能是黑涩会大头子,反而觉得黑涩会这玩意不靠谱不可信了呢。

    “那有什么不能信的,这可是新闻说的,”

    刘涛撇撇嘴,一脸大无畏地说:“难道新闻还能说谎?你还是趁早接受现实吧!”不过,有一个这样的舅舅,也是够受的,难怪姜民秀闹心。

    “他还说你舅舅家有好几百亿呢,一个亿都好多零,要是好几百亿,那零可怎么数啊!”

    胖子担心的着入点,令赵初一很是牙疼,妈的,这傻蛋,管它几个零,难道还嫌钱多咬手啊。

    赵初一毕竟是比他们多吃几年饭、多混几年社会的老大哥,连忙动作娴熟地一拍姜民秀的肩膀,诚恳地说:“姜民秀,你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咱们兄弟!”

    姜民秀很想说别和他提发达,这样的发达他伤不起,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就看到一向和他不对付的熊胖子朝着他走过来。

    刘涛和赵初一他们也看见了,对视一笑,把着姜民秀拉到旁边,两个人挡在前面,“喂,熊胖儿,新年过得怎么样啊?又想找人松松骨啊!”

    “松松骨又怎么样?”熊胖子扬着一张大饼脸,鄙视的目光透过赵初一和刘涛,看向姜民秀,“怎么滴,还没当少爷呢,就先雇上保镖了啊!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有没有当少爷的样儿,别人给你装狗,你还真当自己是人了。”

    上次事件过后,虽然他妈耳提面嘱地告诉他,不要他去惹姜民秀,再惹一回姜民秀,他爸就要不认他了,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看不得以前那个穷小子姜民秀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但有一个厉害漂亮的妈,更有一个厉害无敌的舅。

    昨天和今天早上的新闻,他也听说了。

    关于靳紫皇和程婧娆的流言,因着程婧娆是姜民秀的妈,而在少管所的少年里面私底下都要传出花边来了,传的简直五彩缤纷、丰富多采,听得熊林毅更不淡定了,这才忍不住找上姜民秀来,寻他一点儿晦气,哪怕说上几句带刺的话也好。

    “你说谁是狗!”

    姜民秀被新闻的事扰得脑子一团糟,一时没太听明白熊胖子话里的意思,直觉熊胖子是在骂人,立刻不让份地要反扑回去。

    被骂做是狗的那几个反应比他还快,刘涛一个眼色,胖子一把抱住姜民秀,不让他冲出去,还有几天就出去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犯浑,这种事情交给刘涛处理就行,反正刘涛气死个巴人的功力也不是吹的。

    刘涛眼睛一眯,露出个凉凉的笑意,刚想全力开攻熊胖子,却眼神到位地瞧见了陈京飞正往他们这边走来,笑模样连忙一转,“陈管教,您早啊!”

    早饭刚结束了,这时候说早,还在时间之内。

    “你们吃完早饭了怎么不出去活动活动,都聚在一起,是在干什么呢?”

    陈京飞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正被胖子抱着的姜民秀身上。胖子快速地松开了姜民秀,把手臂搭到姜民秀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了。

    陈京飞就当没看到,又把目光收回,落到了熊胖子和刘涛他们身上。

    熊林毅知道他自己在陈京飞这里讨不到好处,讪讪地笑着打了声招呼,不情不愿地走开了。

    挑衅的人走了,只剩下他们自己的人,也就闹不起来了。

    陈京飞又规劝了他们几个少年两句,转身就要走,却听姜民秀在他身后叫他,“陈大哥,噢,陈管教,我……我找你有点事!”

    开口第一句称呼‘陈大哥’时,姜民秀注意到了旁边还有其他人,嘴快地改成了‘陈管教’。

    “嗯,”陈京飞点头说:“去我办公室吧。”

    姜民秀跟着陈京飞要往他办公以,与刘涛擦身而过时,刘涛提醒了他一句,“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他感激地应声,“我知道,你放心,没事的!”

    一路无话,跟着陈京飞从食堂到了办公楼陈京飞的办公室后,陈京飞指着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让他坐,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姜民秀很听陈京飞的话,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捧起水杯,却没有喝。

    陈京飞坐在姜民秀的对面,看着姜民秀安静乖巧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陈京飞想起他刚来少管所,第一次见到姜民秀的样子,少年的脸上带着狠厉的神色,刚打完架的嘴角还溢着鲜血,被罚去禁闭室,也一句‘对不起、我错了’的话都不肯说、不肯承认。

    后来,他成了这少年的直接负责人,与这少年慢慢接触才发现,那些所畏的狠厉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罢了,少年有一颗柔软的心,真实的性子就如此时他眼前般的安静乖巧。

    所以,在了解了少年的家庭情况后,他才要一心帮着少年找回妈妈,还以为这个过程会无比艰难,毕竟当初生育和抛弃少年的女子,还是那么的年轻,谁曾想一切会那么简单。

    他替少年找去了,那位年轻的母亲就认下了,似乎就是等着有人去她,她就会立刻飞回去接走少年那般。

    惟一的差错是他竟对着那少年的母亲,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当真可笑。

    “民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民秀不开口,肯定是要说的事情不太好说出口,他向来颇为体谅和心疼姜民秀,他自己先说话了。

    “我……我想给我……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他不知道这个要求合不合理,在少管所,他们这些少年未经允许是不能和外面联系的,更不允许留任何通讯设备,他们要是有事,只能和管教提。

    “给你妈妈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这才刚见没超过两天,姜民秀就要给他妈打电话,难道是因为这两天的新闻?那么哄动的事,陈京飞不可能没有关注到。

    上次跟着程婧娆来少管所处理姜民秀出事故那件事自称是姜民秀舅舅的男人,气势之凌人,他是深有体会的。

    万没想到的是这男人和程婧娆的关系,竟真不只是兄妹,哎,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被他们丁所长看出来了。

    “我……”

    姜民秀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怎么说出口,他又有何理由干涉他妈的私生活,他妈会不会闲他事多,厌烦了他呢。

    吞吐到了最后,姜民秀只干巴巴地说:“我想我妈了!”

    这话说不附实也是附实的,他确实是想他妈了,当儿子想自己的妈,有什么错吗?可在外人听来,他两天之前才刚刚见过他妈,这就想了,未免有些太过娇情了。

    陈京飞是善解人意的,笑着说:“是担心你妈妈吧?”

    ‘担心’这词,比姜民秀自己用的‘想’要合理许多,姜民秀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担心他妈程婧娆的——谁知道他舅舅是不是逼迫他妈的!

    他妈那性子多温柔和缓,可他舅呢?自从上次那个事故后,少管所坊间传闻里,他舅就是阎王爷!

    能把熊胖子他爹熊一霸逼着差点下跪的人,那手段能好得了吗?他妈一个弱女子,不定怎么受委屈呢!

    “打吧,”陈京飞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姜民秀的面前,“我手机里有你妈的号码,我帮你过去,还是你自己来?”

    姜民秀心头一喜,感激地冲着陈京飞点头说‘谢谢’,又看了一眼陈京飞的手机,是他没见过的款式。没进少管所之前,他都没用过几次手机这玩意,何况进来一年,更没有接触过什么电子产品,他哪里会用。

    他尴尬地抿了抿唇说:“我不会,陈大哥,你帮我拔吧!”再给人家弄坏了,就说不过去了。等电话那边接通了,他再与他妈说话就行。

章节目录 七十四、儿子和男人

    这时候,程婧娆已经闷房里两天了,好在当初靳紫皇为了她住的舒服,给她挑她的卧房是套房,里面什么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就是有些吃食她不愿意做,老宅里也会有仆人定时给她送上来的。

    这两天里,在拒接了N个电话后,早晨八点多时,她的手机屏上显示出陈京飞的电话号码来,而在此之前,她刚拒接了她妈的电话。

    实在是没法接啊,昨天接过后,她发觉她妈有红娘附身的可怕征兆,说的话比安蔷还惊悚气人,所以,这之后她妈再打来电话,她直接放置留言信箱,等着她这理智、感情和心态平稳些,再去应付她妈吧。

    陈京飞的电话,她当然不能拒接,更不能留言信箱,哪怕她知道陈京飞对她有点小心思,而且陈京飞他妈来找过她的事让她很头疼,但陈京飞本人做事是极得体的,还从未因私事给她打过电话呢。

    “你好,陈管教,”

    电话一接通,程婧娆勉强自己舒展出一个笑意来,电话的那边或许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但说话的语气里总是能感知得到的。

    好一会儿,电话那边都没有声音,程婧娆都打算继续问了,那边才传来令她神经一跳的说话声。

    “不是陈管教,是我!”

    是她儿子!

    声音竟然还有一些闷闷的,这是怎么了,又在少管所挨欺负了吗?

    程婧娆不觉得经过上一次事件后,还有谁不要命的,敢来欺负她儿子。

    “怎么了,民秀,有什么事要和妈妈说,是不是少管所里有小伙伴对你不友好了,还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妈妈给你拿的?”

    听到程婧娆话语里抑制不住的关心,姜民秀浮燥着的心,终于平稳下去,眼眶微红,却还能控制得住。

    “没,没有,我看到新闻了,”

    姜民秀把‘新闻’两字说出来,程婧娆的头顿时大了一圈,她是真没想到她和靳紫皇那点子破事,竟然连少管所长年只播留原台新闻的小频道也播上了。果然如安蔷这个乌鸦嘴所说,半个地球都知道这事了。

    “那个……”

    程婧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解释,这么大的事,必竟也是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简直是她重生以来遇到的最难想像的麻烦,没有之一。

    明明前一世与她好好的靳紫皇,这一世怎么会突然发难呢?就没有想过他们两个这十年的情份吗?还是就如安蔷以前说的,是她情商空档,没有发现靳紫皇一直以来都对她有狼子野心啊!

    听到母亲难为的声音,姜民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个劝法,他嘴一直笨,要是有刘涛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帮自己说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

    感觉出来自己说的话令她妈不好受了,姜民秀不会劝,只好找个别的话题岔开,“我不想要糖吃,你回来能不能先来看看我?我……”吞吐了好一会儿,姜民秀终于还是说了,“我想你了!”

    没到探视时间,一般情况少管所是不允许家长探视,但要是家长有合适的理由,主动要求,法内还容情呢,何况是以人情关怀为主、禁制规范为辅的少管所

    让个半大的少年,对着母亲撒娇,这是极为难的事了,何况又是姜民秀这样倔强的,他能说出这话来,大大出乎程婧娆的意料,看来靳紫皇搞出来的这个大动静,不只是吓到了她,更吓到的是他儿子。

    “妈过几天就能回去,最晚不过六号,等妈到家第二天就去看你,”

    儿子的心比她还脆弱敏感呢,她这里没必要自怨自哀了,她还有儿子等着她安抚,至于靳紫皇出的妖蛾子,让靳紫皇自己折腾去吧,她不接手就是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靳紫皇总不能把她绑去结婚吧。

    “噢,那我等你,”姜民秀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日子,他妈还有三天就能回来,回来就能来看他,他终于放心了些,要挂电话的时候,还是和他妈说了一句,“你……你别怕,等我出去了,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还没等程婧娆反应过来,他立刻把电话挂了,还了陈京飞。

    留下那边程婧娆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她的乖儿子知道安慰她、知道要保护她了,明明是那么好的孩子,上一世却捅了亲妈一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刺激到了她的儿子呢?

    程婧娆无法参透前一世的结局,她前一世确实做得不对,好好的儿子说扔就扔了,二十年没问一句,再见就是生死一刀,她哪里知道儿子是什么性情,又是遇到过什么样的事情呢?

    可凭着重生后这一个多月的接触,她大约已经了解儿子的性情和以往的生活轨迹,苦、挨欺负自不必说,还容易受骗上当,有人稍稍对他好一点儿,就愿意拿命回报,说好了是仗义,说不好,那就是缺爱。

    是自己为母的失责啊!

    有了儿子的全力支持和鼓励打气,程婧娆不愿意躲卧房里继续装缩头乌龟了,该面对的人和事,她总要面对,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程婧娆甩了甩头发,离开了坐了两天的窗口,进了浴室,她决定好好洗个干净,下去找靳紫皇好好谈谈。

    若论沉得住气,这普天之下,也难找几个如靳紫皇一般的。

    她两天没下楼,靳紫皇也没上来,若不是吃得出由靳四亲自给她送上楼的饭食是出自靳紫皇亲手做的,她还以为她元月元日那晚遇到的事,是她的幻觉呢。

    凭着这送上来的饭食,程婧娆肯定靳紫皇就在楼下等她呢,之所以没上来亲自找她,估计是想让她自己冷静冷静,怕逼得她太急,事得其反。

    事实就如程婧娆所料的一样,等着她下楼后,一眼就见着靳紫皇正坐在与楼梯相对的小客厅里,拿着一份报纸,桌角边一杯咖啡,迎着上午初升的太阳,仿若神祗、稳如泰山。

    要不是靳紫皇拿着报纸的小手指在看到她下楼之后,微微地颤了几下,程婧娆还真就以为她哥是雷打不动、发生什么都可以处变不惊呢。

    “肯下来了?见得人了,还是觉得我能见人了?”

    靳紫皇慢条斯理地把报纸折上,放在桌头处,他其实根本没看报纸上写的什么,他瞧着脸上沉默,心底却是百爪挠肠的。

    他元旦那一击,算不得临时起意,但也不是筹谋太久,全都是因为程婧娆那里生了太多的变数,让他不好掌控,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了,哪怕白清洋不足为惧,还有他那伪外甥姜民秀难对付。否则,事情一定会被他弄得更加周密没有破绽,当场就能让程婧娆应了他的婚事。

    姜民秀难对付的地方不在于这孩子本身,而在于程婧娆对这孩子多年没抚养教育愧疚的心,万一真为了这儿子终生不嫁,他去哪里哭?他这些年的苦等,不全成了泡影?遇到事关自己心上人的事,再淡定的人也是淡定不起来了。

    靳紫皇能那么信口雌黄地和她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还一本正经,没好气地回着靳紫皇,“我这不是应劫闭关,等着飞升上神吗?”

    靳紫皇挑眉,好笑地问:“那你现在出来,是飞升上神成功了?”

    “哪有那么容易,”程婧娆走到桌边,拉开一把椅子坐了进去,“我儿子一个电话打来,上神不上神的就不重要了,我还是好好地做我的凡人,顾着我儿子吧。”她那么乖的儿子,她可是再也舍不下了。

    “噢,还是民秀有力度啊,”

    靳紫皇抑制不住带出一丝酸气来,吃小孩子醋,是有点丢人,可他有什么办法呢,血缘这种东西谁也替代不了啊。

    “还好吧,”程婧娆不可否认,“我儿子说了,要是有人欺负我,等他出来,保护我。”说完,还斜了靳紫皇一眼。

    靳紫皇假装没听懂,“这种事哪用得着他小孩子来管,谁敢欺负你,自有我出手就是了。”

    这话说得,程婧娆牙根直疼,她也不避讳,直接就说:“那要是你呢,你欺负我呢?”

    “我?我怎么会?”靳紫皇心虚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连忙岔开话题,“你是不是没吃早饭呢?刚好我也没吃,一起吧。”

    自己吃没吃饭,他这个天天从楼下守着的还能不知道?程婧娆没理靳紫皇,靳紫皇却已经吩咐下去了。

    不一会儿,丰盛的早饭摆了满满一桌子,程婧娆拿起摆位离她近的随口就吃,入嘴后不免觉得这顿早餐差些味道,不是靳紫皇做的,味道自然不如前几次。

    不过,无所谓了。

    她得吃饱,吃饱才有力气和靳紫皇谈事情,吃饱才力气离开靳家老宅,吃饱才能坐飞机回留原市看她儿子去。

    程婧娆吃饭的样子难得凶狠,凶猛小兽似的,惹得同在一旁吃饭的靳紫皇免不得多看她几眼,他自己倒是吃得依然斯文,脑子里却盘算得精密,一会儿怎么好见招拆招地把程婧娆哄住,进而再实行他接下来的计划。

    这就好比一只蜘蛛打网,欲速则不达,但要是太拖延了,免不得被人截糊。

    他这些年来,阴谋诡计、多方算计见得多,他自己出得更多,他还就不信了,他这无敌的头脑、他这丰富的经验,还算计不回一个从小就看在嘴边的老婆来。

章节目录 七十五、理由和心塞

    这一顿早饭,程婧娆和靳紫皇两个人都吃得牙塞胃胀,尤其是靳紫皇。

    靳紫皇这个人向来对吃食讲究,因此反倒不贪腹欲了,奉行少吃多餐、食不厌精的道理,结果今早被程婧娆突变的吃饭风格看噎着了,一时觉得肠和胃都被堵得满满的,明明他根本没吃几口。

    “吃完了吗?”

    好在靳紫皇忍功够好,终于忍到了程婧娆抽着纸巾抹嘴巴,他又说:“吃完了,我们就去花园子散散步、消消食吧。”

    哪怕港省处于亚热带,元月的温度比着留原市那种纯北方城市高出不少,花园子里也谈不上多么温度宜人,但好在那里鲜花满盛,不知靳紫皇是从哪里找来的那些耐寒的娇花,正对着程婧娆下榻的套房,每天早起,拉开窗帘就是一片华丽丽百花齐放的美景。

    花园子不算大,中间有一个暖亭,靳紫皇和程婧娆一路走过去,那里早有人准备好了消食的茶果,两个人进去后,围着还散着花香的盘桌坐下来。

    “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程婧娆随意地拿起水晶果盘里盛着的油桃,也不吃,就是拿在手中转来转去,“我再过两日就打算回去了,”之所以腾出空余的这两日,是因为她那个长年宿居英国的妈要来,还带着她继父彼得叔叔。

    “什么叫我怎么打算?”靳紫皇不满地看了程婧娆一眼,“我事情已经做了,自是你有什么打算?”

    他总不能白做吧,半个地球的人都知道他求婚了,被求婚的人却一直装糊涂,未免对他有点太不尊重了吧。

    “东西我还是还给你吧,那么贵重的物件,我也不敢真往头上带,”

    一个多亿带头上,出门就得被人绑了,程婧娆可不想给自己招祸,她现在惜命的狠,她还有儿子要养呢。

    “我既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靳紫皇不满地勾勾嘴角,直视着程婧娆问:“还是说你想拒绝我?始乱终弃,想要退婚?”

    “打住,哥,你是我亲哥,我求你了,你快别说话了,你我之间用始乱终弃这种词真的好吗?”

    程婧娆被这四个字雷得外焦里嫩,连着什么婚不婚的都暂时顾不上了。

    “那用什么呢?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还是……”

    没等靳紫皇再说出一个同等成语时,额上一片黑线的程婧娆连忙出言阻止他,“哥,闭嘴,你不觉得我们更好似霸王硬上弓和逼上梁山吗?”

    她明明就是不愿意的好不好?当天晚上,她有多么懵逼,靳紫皇难道不知道吗?现在反过来说她‘始乱终弃’,这是多大一张脸啊,我的哥!

    靳紫皇哪管那个,他既然敢做,总是能想到挽留住程婧娆的办法的,他怎么可能拿觊觎了十年感情的人开玩笑呢。

    “我想要竞选海苔国总统,”

    靳紫皇忽然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弄得程婧娆的头脑短路了一般,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我三十多年没有任何异性们交往经验,与我从政非常不利,我的对手会以此做为攻击点,扒我同性恋的。”

    靳紫皇抬起修长的手臂,优雅地捏起桌上的水晶茶壶,给程婧娆倒了一杯。

    “那你是不是啊?”

    程婧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上身了,竟还问了一句。

    靳紫皇给自己倒茶的手顿了一下,甩给程婧娆一个‘你要死吗?’的眼神,程婧娆立刻闭了嘴,乖乖地喝了茶。

    靳紫皇给她的这个理由,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虽然早就知道靳紫皇绝对不会安于现状,守着目前的成就渡完一生,但她也没有想到在江湖与商海里叱咤风云的靳紫皇,终于有一天安份不住了,要往政治里移步了,哪怕她元旦陪靳紫皇参加宴会时,还开过靳紫皇的玩笑。

    ——那种地方,用她爸程逸先的话来形容,就是泥潭污沼、无间地狱,而现在靳紫皇竟然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还要拉着她一起,她真是何其有‘幸’,她一万分想拒绝,不知道可不可以、来不来得急?

    “我在海苔国经营多年,我们靳家发迹也与海苔国关系匪浅,我竞选上总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如果成功,也算是我们靳家从黑彻底洗白,绵延子孙后代的好事。”

    靳紫皇慢声细语地与程婧娆解释着。

    程婧娆却在心里暗暗的腹诽,传宗接代、光宗耀祖,说得好听,首先你得有子孙可以绵延啊!不过,你高兴就好。

    她的这位哥自己都承认三十几年没有接触异性了,而她这位哥又是靳家目前为止仅剩的一条血脉,真不知道她这位哥要继续保持这种我行我素的风格,要到哪年才可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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