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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乱世佳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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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当是来玩耍,可是这几日出行,人却越发的多了。
问了墨逸才知道,今年的科举马上就要到了。她本就对这些事情不上心,听了也觉得乏味,还不如拉着师兄再去买些糕点往茶楼听书去。
墨逸也乐得纵她,徐府的待客之道自然是没有半分不妥当的,怕是师兄妹二人在上虞人生地不熟的出什么事情,那位胖管家还特地安排了一个干练的侍卫随同。
这几日的花销,自然都是徐府的钱。
墨逸哪里肯,可是拗不住墨沧能吃,又是个好玩儿的,见到新鲜玩意便要研究一番,徐府的偌大的一间房,都要让她堆满了。
他又不舍得责罚她,墨沧笑眯眯的跟他讲歪理,师兄来徐府谋事,是他们请来的,可是逸师兄又不会管他们要银子,这也是宗门的规矩,所以,现在吃点玩点又有何不可呢。
她伶牙俐齿的,墨逸断是说不过她的,只得由着她去了,也只想着回头跟徐家二少爷告罪一番,多当些时日的苦力也就罢了。
墨沧见他无奈,才弯着一双明眸继续吃她手上的糕点。师兄妹两个谁都没有注意,后头的侍卫听得额角一抽,手抖的差点连糕点都摔出去。
“子贤兄!”
一个兴奋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听到这熟悉的叫法,吓得墨沧浑身一抖,被点心呛的直咳,墨逸给她倒了杯茶水,俊眉也是淡淡一扭。
李贤达却好似没看到两人的反应一般,径自在另一张凳子旁边坐了下来,叽叽喳喳道:“我远远的看着好似是你,却想到陈夫子说你是无心科举的,这才偷偷的看了半天才敢确定,怎么,你改变主意要往考场上去了?”
“真是了不得,今年科举徐府二少爷也到了年纪,子贤兄若是再去,这前三甲一下就少了两,旁人就只剩了个探花郎了。”
“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同窗我!”李贤达拍了拍墨沧的肩膀,很是兴奋。
他本就是高兴起来不管不顾的人,这下嗓门一高,茶楼里头的人连书都不听了,纷纷扭头往这边看来,都想着瞧一瞧这被人吹捧到天上去的小公子是什么模样。
无它,在上京城中,谁人不知上京二公子,顾家大郎,徐家二少,那是圣上亲口赞誉的才华横溢,冠绝天下。
蓦然出了个口气这么大的小子,敢跟徐家二少相提并论,自然是人人好奇,这打量中也带了一丝不屑,瞧见那小公子弱不禁风的模样,更是哑然失笑。
这旁边的人说的煞有介事信誓旦旦,少不得也是官家子弟互相吹捧了。
墨沧本就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可是李贤达却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他还等着同窗飞黄腾达以后能多多提携呢。
因此,墨沧自顾自的吃点心喝茶,跟他说自己只是跟兄长来上京游玩一番,并非是来参加科举,这李贤达却是急了,坐都坐不得了,直接站了起来,急的团团转。
“子贤,你怎么能不去呢?依着你的才华,这取状元郎不是简单如探囊中之物吗?”
他的声调愈高,墨沧便愈是无奈,可又着实想不出什么话来让这位同窗安静下来,只得给墨逸使眼色:师兄,快走!
墨逸素来不是个会撒谎的,面对这样的情景也是颇为头疼,最后还是身后的侍卫以回府会客之名拯救了如处水深火热的师兄妹二人。
却不曾想墨沧急匆匆的往外头走,李贤达还在后头喊着“子贤一定要参加科举”,她却是险些扎进门口来人的怀里。
得亏人家眼疾手快,仗着身高优势拎起了她的衣领。
但见一袭素衣月白风清,他身后是满街的叫卖声和摊位杂物,那人却好似江上一缕清风,世事皆与他无关一般。
“这位兄台,对不住,可否借光让我出去?”
墨沧一张秀白的脸憋的通红。
那人却是慢慢的低了头,直到逼迫着她跟自己的眼神对上。
那是怎样的一双眉眼,唯有清绝二字可堪堪形容其三分神貌。
他没有看她很久,随便的就松了手,仿若她只是一个什么脏兮兮的小猫小狗一般。
一旁的墨逸赶紧接住了她,墨沧暗暗的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不然一会儿李贤达又追上来了。
“卿白,你就莫要吓唬她了。”
这个声音是……
墨沧有些讶异的抬头一看,白衣男子身后,赫然是笑的温润的徐绍祯。
他仍是一身紫色锦衣,面冠如玉,就那么挺拔的站在门外的阳光下,好似当初在上虞城一般。
这样的情景,莫名的就叫墨沧有些委屈。
第三十七章 念你已久
墨沧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可是只是单单的看着他站在那儿笑,她的眼泪就几乎要落下来。
她想告诉他,说自己很累,说师父死了,说以前的那个庐嵩山她再也回不去了……可是,他明明就真切的在她眼前,她却连往前走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她早就已经不是墨子贤了。
她的袖口是紧紧的扎起来的,所以,墨沧将颤抖的手藏在了身后,往墨逸那边靠了靠,挤出一个诚挚无比的笑容:“徐公子,好巧啊。”
墨逸却是有些惊讶,门口这两位着实是气度不凡,可听闻他们素来是不爱跟人亲近的,尤其是顾卿白,都不容旁人近身,这下却是拎了自个儿师妹的衣襟。
不等他开口,徐绍祯率先一步上前,笑道:“不巧,我跟卿白随着你们师兄妹二人过来的。”
嘎……跟着他们过来的,那应该是有一会儿了。墨沧瞥到身后侍卫手上的点心,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么,自个儿跟师兄说的那一番算计的话,也是没能逃得了他的耳朵了?
她一张小脸顷刻变得通红,连抬眼去看他都不敢,就匆匆说了两句道别的话的拉着师兄便夺门而逃。
墨逸的关注点却全然不跟墨沧一样。
直到快走到徐府大门儿了,墨沧火红的脸色才堪堪平息了几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瞧着便透了些傻气。
墨逸一下就被她这幅样子给逗笑了,道:“方才徐少爷说,师兄妹二人,可见他已经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她不得不叹一句师兄才思敏捷,自己只想着要逃,却完全忽略了这一茬儿。
好在墨逸也没有想叫她解释的意思,又好生劝慰了她一番,两人既是徐府的座上宾,那徐少爷也断然不会难为了他们,就算墨沧是女儿身的事情被发现了,也定然不会产生什么乱子的。
“这几日在上京游玩,你也应当知道了,顾徐两公子,徐公子是儒雅温润,比较好相处的一个,你们既是同窗,你应是比师兄更为懂得相处之道才是。”
墨逸看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墨沧一眼,终是忍着敲她脑袋的冲动,轻轻的叩了叩桌子,示意她注意听自己说话。
“可是这位顾公子,素来有冷玉面的名头,你还要躲着些才是,他是个让人拿捏不住喜好的,少说话,”他顿了顿,又道:“最好不要说话。”
“嗯,逸师兄,你放心,我明白的。”
墨沧是真的都懂,只不过她的心事,墨逸不知道罢了。
顾卿白如何,她还真的不怕,左右两个人又没有什么关系,不用说躲着了,就算自己刻意一些,只怕相与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的。
她满心挂念着的就是该怎么面对徐绍祯,原本在徐府住着,也没有什么,左右这么大的院子,徐绍祯又是日理万机的,她还心存侥幸以为不会会面。
可是现今……真真是被抓了现形了……
墨逸只当她是今个儿起了个大早累着了,便嘱咐她好生休息,说是到了吃完饭的时间再过来找她便推门出去了。
她乖巧的应下,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想顺一顺这几天的事情,却是听到房门被敲响了。墨沧是真的懒得去开门。
徐府派来的小侍卫笑的一脸戏谑:“墨公子,这桂花糕给您放哪儿?”
墨沧看着就烦,可是她跟点心没有仇啊,也就好脾气的开了门,接过点心来,那小侍卫却还是一脸坏笑的盯着她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墨沧默默的念了几遍这句话,强忍着把他下巴整下来的冲动,笑眯眯的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墨公子,我没事啊。”
没事你在我门口盯着作甚?墨沧一口气憋的不上不下,只觉胸闷气短,她正欲说道这侍卫一番,却不曾想后头来了尊更大的佛祖。
徐绍祯翩翩的从外头走过来,瞥了一眼小侍卫:“劲松,莫要再闹了。”
劲松满意的看了一眼墨沧瞠目结舌的神情,慢慢的从自己脸上揭了一张面皮下来,得意洋洋的在墨沧面前晃了晃。
他不曾想,墨沧连惊奇都没有一分,反而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等小把戏,她在宗门之中见得多了。她一心教训劲松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徐绍祯眼神暗了暗。
讲起道理来,不管是有理没理,劲松哪儿能说得过墨沧,不出半刻,便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一个大老爷们儿羞的满脸通红。
还得徐绍祯给他解围:“你下去吧,尽来招惹她,顾公子还在外头,带子贤的师兄一同过去,好叫他们先熟识一番。”
“顾公子……”
劲松还欲说些什么,却是被徐绍祯拦了下来。
人一走,墨沧还纳闷着,便被他一手摁进了怀里,横抱起就进了房间,重重的把门踢上了。
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发心上,胸膛的温热悉数传递给她,墨沧一颗心跳的很快。
“你,你放我下来。”
明明是不怎么温柔的语气,却因为她有些软绵的语气带了些嗔意。
像是三月里春风吹开的杨柳拂过冰雪初融的河面,溪水徜徉,又像是晚风伴笛声,天边的晚霞层层细密的将人包围,充满了欲拒还迎的味道。
“沧儿,我念你已久。”
徐绍祯将人放在床上,略带薄茧的手掌顺着她光洁的额头一点一点的抚下去,这样温柔倾世的目光里,她只觉得自己要溺在这汪深潭之中。
他扳着她的肩膀,缓缓的低下了头去。
墨沧瞪大了眼睛,心跳停滞了一拍,却是下意识的就偏过了头去,徐绍祯顺势亲在她的耳后,引得她一阵颤栗。
顺手掀了床头上的被子,墨沧牢牢的把自己蒙在里头,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了。
她的脸热的发烫。徐绍祯那是什么意思?他竟然亲了自己……可是,她又好像没有十分反感,反而还有些小小的甜蜜在心间荡漾。
看了一眼跟乌龟一般躲起来的小少女,徐绍祯低缓一笑:“沧儿,莫要害羞了,今晚卿白留在徐府做客,你梳洗一番,我去院子里头等你。”
第三十八章 为之动容
墨沧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可是只是单单的看着他站在那儿笑,她的眼泪就几乎要落下来。
她想告诉他,说自己很累,说师父死了,说以前的那个庐嵩山她再也回不去了……可是,他明明就真切的在她眼前,她却连往前走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她早就已经不是墨子贤了。
她的袖口是紧紧的扎起来的,所以,墨沧将颤抖的手藏在了身后,往墨逸那边靠了靠,挤出一个诚挚无比的笑容:“徐公子,好巧啊。”
墨逸却是有些惊讶,门口这两位着实是气度不凡,可听闻他们素来是不爱跟人亲近的,尤其是顾卿白,都不容旁人近身,这下却是拎了自个儿师妹的衣襟。
不等他开口,徐绍祯率先一步上前,笑道:“不巧,我跟卿白随着你们师兄妹二人过来的。”
嘎……跟着他们过来的,那应该是有一会儿了。墨沧瞥到身后侍卫手上的点心,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么,自个儿跟师兄说的那一番算计的话,也是没能逃得了他的耳朵了?
她一张小脸顷刻变得通红,连抬眼去看他都不敢,就匆匆说了两句道别的话的拉着师兄便夺门而逃。
墨逸的关注点却全然不跟墨沧一样。
直到快走到徐府大门儿了,墨沧火红的脸色才堪堪平息了几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瞧着便透了些傻气。
墨逸一下就被她这幅样子给逗笑了,道:“方才徐少爷说,师兄妹二人,可见他已经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她不得不叹一句师兄才思敏捷,自己只想着要逃,却完全忽略了这一茬儿。
好在墨逸也没有想叫她解释的意思,又好生劝慰了她一番,两人既是徐府的座上宾,那徐少爷也断然不会难为了他们,就算墨沧是女儿身的事情被发现了,也定然不会产生什么乱子的。
“这几日在上京游玩,你也应当知道了,顾徐两公子,徐公子是儒雅温润,比较好相处的一个,你们既是同窗,你应是比师兄更为懂得相处之道才是。”
墨逸看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墨沧一眼,终是忍着敲她脑袋的冲动,轻轻的叩了叩桌子,示意她注意听自己说话。
“可是这位顾公子,素来有冷玉面的名头,你还要躲着些才是,他是个让人拿捏不住喜好的,少说话,”他顿了顿,又道:“最好不要说话。”
“嗯,逸师兄,你放心,我明白的。”
墨沧是真的都懂,只不过她的心事,墨逸不知道罢了。
顾卿白如何,她还真的不怕,左右两个人又没有什么关系,不用说躲着了,就算自己刻意一些,只怕相与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的。
她满心挂念着的就是该怎么面对徐绍祯,原本在徐府住着,也没有什么,左右这么大的院子,徐绍祯又是日理万机的,她还心存侥幸以为不会会面。
可是现今……真真是被抓了现形了……
墨逸只当她是今个儿起了个大早累着了,便嘱咐她好生休息,说是到了吃完饭的时间再过来找她便推门出去了。
她乖巧的应下,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想顺一顺这几天的事情,却是听到房门被敲响了。墨沧是真的懒得去开门。
徐府派来的小侍卫笑的一脸戏谑:“墨公子,这桂花糕给您放哪儿?”
墨沧看着就烦,可是她跟点心没有仇啊,也就好脾气的开了门,接过点心来,那小侍卫却还是一脸坏笑的盯着她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墨沧默默的念了几遍这句话,强忍着把他下巴整下来的冲动,笑眯眯的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墨公子,我没事啊。”
没事你在我门口盯着作甚?墨沧一口气憋的不上不下,只觉胸闷气短,她正欲说道这侍卫一番,却不曾想后头来了尊更大的佛祖。
徐绍祯翩翩的从外头走过来,瞥了一眼小侍卫:“劲松,莫要再闹了。”
劲松满意的看了一眼墨沧瞠目结舌的神情,慢慢的从自己脸上揭了一张面皮下来,得意洋洋的在墨沧面前晃了晃。
他不曾想,墨沧连惊奇都没有一分,反而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等小把戏,她在宗门之中见得多了。她一心教训劲松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徐绍祯眼神暗了暗。
讲起道理来,不管是有理没理,劲松哪儿能说得过墨沧,不出半刻,便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一个大老爷们儿羞的满脸通红。
还得徐绍祯给他解围:“你下去吧,尽来招惹她,顾公子还在外头,带子贤的师兄一同过去,好叫他们先熟识一番。”
“顾公子……”
劲松还欲说些什么,却是被徐绍祯拦了下来。
人一走,墨沧还纳闷着,便被他一手摁进了怀里,横抱起就进了房间,重重的把门踢上了。
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发心上,胸膛的温热悉数传递给她,墨沧一颗心跳的很快。
“你,你放我下来。”
明明是不怎么温柔的语气,却因为她有些软绵的语气带了些嗔意。
像是三月里春风吹开的杨柳拂过冰雪初融的河面,溪水徜徉,又像是晚风伴笛声,天边的晚霞层层细密的将人包围,充满了欲拒还迎的味道。
“沧儿,我念你已久。”
徐绍祯将人放在床上,略带薄茧的手掌顺着她光洁的额头一点一点的抚下去,这样温柔倾世的目光里,她只觉得自己要溺在这汪深潭之中。
他扳着她的肩膀,缓缓的低下了头去。
墨沧瞪大了眼睛,心跳停滞了一拍,却是下意识的就偏过了头去,徐绍祯顺势亲在她的耳后,引得她一阵颤栗。
顺手掀了床头上的被子,墨沧牢牢的把自己蒙在里头,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了。
她的脸热的发烫。徐绍祯那是什么意思?他竟然亲了自己……可是,她又好像没有十分反感,反而还有些小小的甜蜜在心间荡漾。
看了一眼跟乌龟一般躲起来的小少女,徐绍祯低缓一笑:“沧儿,莫要害羞了,今晚卿白留在徐府做客,你梳洗一番,我去院子里头等你。”
第三十九章 亭亭玉立
墨沧这段时间一直有些懵。
她早就该有预感,徐绍祯并不是一个低调的人。
那晚过后,他就明目张胆的将她的房间换到了徐府女眷的后院那头,还专门给她安排了一个小小的院子。
里头紫荆桃花玉兰花,各色芬芳争相斗艳,在错落有致中独有着一份盎然诗意的美好,让人不忍心拒绝。
单单是如此也就罢了,劲松拎着她的包袱刚到门口,后头便来了十几个抬着大木箱的下人,问了问劲松才知道,里头都是徐绍祯给她置办的首饰衣裙等物。
墨沧从小就知道,无功不受禄。即便徐绍祯才对她袒露了心迹,她现在跟师兄两个人都是住在徐府,吃在徐府,她也不会接受这些东西。因此便只差劲松让他们将东西再搬回去。
劲松看着笑的明媚的墨沧,也是着实无奈,很是不明白自家公子跟墨小公子,呃,不,是墨姑娘在闹些什么。他心直口快,说是左右现在不收将来也是要给她的,早点晚点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自然是说不过墨沧的。
徐绍祯仿若早就知道她会如此一般,下人们都是送来供她差使的,可总归是徐府里头的人,哪儿能干些阳奉阴违的事情?
因此,不用旁人再吩咐,这几大箱东西天天的都是早上搬进来中午再搬出去,如此倒腾了五天,墨沧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徐绍祯看着有些生气的小姑娘,笑的一贯的温润优雅,那称呼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发的从“子贤”二字变成了亲昵的不得了的“沧儿”。
他叫一声,墨沧的脸便会红一次。
也不知他存了什么心思,眼看着科举在即,还有闲心来逗她玩儿。
这天墨沧过去的时候,他正临窗挥毫,夏天的光芒灼灼正好,洒在他的书案上,紫衣散锦,公子翩翩,一时竟是叫她看愣了神。
这样的情景,好像一下又回到了宁山书院。
还是徐绍祯叫了她的名字:“沧儿,过来。”这小丫头又站在那边儿发呆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自己进来书房就可以吗,你站在外头做什么,这般晒的天气,若是再让你病一场,我免不了要自责。”
他的语气和缓,牵着她的手将人带了进来。
屋里头还有淡淡的墨香气,桌上的铜盆里头还有几块未融的冰块,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凉气。墨沧还是有些呆呆的,她和徐绍祯,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自然亲密的呢?
“那些东西,你不要再叫他们抬过去了,我不需要的。”
本来是理直气壮的话,说着却是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她一时有些懊恼自己的心虚。或许,是因为自己对他这种行为并不反感排斥,却还要心口不一的来拒绝吧。
徐绍祯也不打算再给她逃避的时间,依着她的聪明,自己的这点司马昭之心,她不明白才是怪事,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着看向她道:“沧儿,你为什么要拒绝?”
因为,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因为,他是举世无双的徐家公子,她是萧墙朱门之外籍籍无名的一女子而已。
若是非要寻个为什么,她有无数个理由,可是,对上他的眉眼,墨沧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这样的措辞,只怕更像是借口,就连她自己一直都妄图推翻的想法,又怎么能说服别人?
即便如此,她也按下了自己恨不得低下头再也不抬起来的冲动,鼓足了勇气跟他对视,徐绍祯却似是并非想要寻她的答案。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语气很轻柔,好像怕是吓到她一般。
“沧儿,等科举放榜,你再告诉我,好吗?”
“那些首饰衣物,你且收着,权当是你师兄得来的。我知道你们宗门的规矩,可是徐府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家,若是教徐尚书知道了,少不得要谴责我办事不力了。”
他三言两语说的轻飘飘,甚至还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墨沧在心里头默默叹了一口气,他什么都打算好了,自己也没有退路了呀。
科举在即,徐绍祯虽是满腹经纶,却也是整日在徐府和国子监之间来回,忙的不可开交。然而分身乏术的时候,他还能惦记着墨沧,还差了劲松带她去游画船。
师兄也整日见不着他的人影儿,上京城也逛了几次了,在徐府呆着也是闷,倒不如跟着劲松出去玩。
打定了主意,墨沧便应下了。
徐绍祯待她真的是毫不吝啬,她虽是未曾朱钗环翠,然而那箱中首饰一看便非凡品,墨沧一件一件的摸过去,终是悠悠的望着窗外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叹了口气,唉,她若是真的受了这些东西,师兄肯定是还不起的。
可是往来了这么多回,她也断不能矫情。
她也不是没有财物傍身的。墨沧按了按腰间的半块盈盈玉,心事有些重。
天刚蒙蒙亮,旭日尚未东升,她房间的门就被一个小丫头敲响了,说是二公子让来告知姑娘一声,顾公子正在前头等着。
丫头本以为她还没起,便规规矩矩的在一旁站好了,问道:“姑娘可要奴婢进去伺候梳洗?”
“你且进去吧,沧儿少不得还在睡懒觉。”
徐绍祯话音刚落,便见那扇木门一下就被推开了。
“谁说我没起?”
他是第一次见脱下男儿装的她。
一身灵动的白裙,纤尘不染,仿佛春江之上的那轮明月,散发着淡淡的冷清微光,仙气缥缈。
徐绍祯一直知道她生的秀气,却未曾想过是这般温婉可人,小脸白净,明眸锆齿,神采飞扬,见之忘俗。
她梳了一个最为简单的发,只玉钗一支,却愈显其人精致。
这样的墨沧,看的他心神为之一动。徐绍祯走上前,附耳淡笑道:“沧儿,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墨沧脸一红,一手掐在裙角上,还有些羞赧。
那时候曦光初现,院里金黄的葵花,半绽的紫荆,都带着清晨明亮澄澈的露珠。紫衣的公子温雅俊朗,眉梢眼底皆有柔情,白裙的小姐纤细温婉,微侧的美人面如若三月桃花。
风光正好,也正是年少时。
第四十章 玉佩丢了
劲松站在慕名湖畔那棵垂杨柳下,心里头很是纳闷。
草色如烟,湖水泛着温柔的粼粼波光,顾公子一人坐在画船之上,正颔首对着一方小小的棋桌,四周景致优美,堪堪真可比拟画中人。
沧姑娘今个儿难得的像个姑娘,裙袂飘飘,只是那神情说不出的委屈。
劲松还真没看错,墨沧心里头原本就对顾卿白有些望而生畏的感觉,若是早知今日徐绍祯打算让她跟这位绝艳惊才的顾公子同行,她宁愿在徐府再闷一个月。
这气氛实在是有些骇人。
她本就是个见了水就绕着走的,慕名湖再美,于她而言也是得避之如蛇蝎的存在,若非是顾卿白,她定然带着劲松去城中吃点心了。
唉!墨沧再次默默的叹了口气,看向了画船上白衣冷清的那人。
仿若是感知到了她深深的怨念,顾卿白抬眼淡淡瞥了她一眼。
“你既是不喜欢游湖,为何还要答应绍祯?”
什么是答应徐绍祯,明明就是不能得罪你这尊大佛……话虽这么说,然而墨沧仔细的想了想,自己似是没有表达过反对意见的,也就想顾卿白抓不到自己的小尾巴,便笑眯眯的说道:“我喜欢看湖!”
借口虽烂,好歹也不算太丢人。
墨沧这么安慰着自己,后头的劲松却是恨不能跳到树上去再也不下来。这沧小姐来了哪儿是看湖啊,明明一直都在低着头看草!
那裙子本就是浅白色的,清晨的露气又重了些,裙摆下头被****了一片,还沾了泥点子,真真是有几分惨不忍睹。
迎着劲松同情的目光,墨沧也觉得自己有些惨兮兮的。
可是她的怨念一点作用都没有,明明说是来游船的,最后干巴巴的站在湖边看着顾卿白自个儿在船上下了一上午的棋。
“顾公子,我有些饿了。”
顾卿白看了她一眼,施施然从船上起身,二话不说带着她往城中去吃点心。
墨沧可真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临出门前徐绍祯特地叮嘱过她,说卿白为人向来冷淡,连皇上的面子都不卖,要她好好听话,不要调皮云云。
眼下看来,顾公子这个人,没有他说的那般夸张。
“姑娘家应骄矜自持。”
那修竹般挺拔的背影忽而一顿,一张生的妖孽般祸世的脸转过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语气说不出的自然,自然到让墨沧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向来伶牙俐齿,这次倒是吃了旁人的亏。
墨沧郁结,乖顺的跟在他后头走着,不肯再开口说话,也断不看他一眼。
不得不说,顾卿白这个人,虽然看着没有人情味儿了点,冷的跟冰块一样,但是在上京城万千少女心里头,绝对是潘安宋玉一样的存在。
一路上走来,直到进了茶楼,暗羡的议论声才消停了下来。
若不是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太强,自己估计已经被蜂拥而来的女子们挤到不知哪条街上去了。
“你的玉佩呢?”
听到他这话,墨沧一愣,下意识就往袖中摸去,果然已经是空无一物。
那半块玉是她打小儿就带着的,师父也叮嘱过万万不能丢,怕是有人惦记,墨沧没有佩在身上,这会子却是不见了,一着急,她的眼泪就要下来了。
也顾不上跟顾卿白说什么,她扭头就往外头走,只希望是落在湖边了,万一真的是在人群中丢了,那可真是找不回来了。
她走的快了些,连劲松这等习武之人追的都有些费劲儿。
“沧小姐,你慢些走!”劲松还有些想不太明白,他都不知道沧小姐身上有玉佩,顾公子是如何看见的?
墨沧一摸玉佩没了,根本就没有往这该是人之常情的地方想,直到在湖边找了一圈,才恍然明白过来,气呼呼的就往茶楼又去了。好个顾卿白,还敢诈她!
店小二一见她便笑脸相迎,说是顾公子在楼上。墨沧还不至于迁怒于人,笑眯眯的谢过了店小二,抬脚就往楼上去了。
店小二却是打了个哆嗦,他怎么觉得,这姑娘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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