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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强婚,猎占冷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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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婕现在的心情就和当年楚轻染知道她要结婚了是一样的,有担心、有喜悦,但是只是希望对方能嫁的好,过的幸福。
而得知了单铭优宣布这件喜讯的,除了楚轻染、杉琉云是真心的高兴,其他的人,全都阴沉了下来,大有风雨欲来的感觉。
慕诀夭坐在自己那漆黑的办公室里,突然起身像是发狂了一般,将办公室内所有的东西全都砸烂了。
而听到房内的声音后,一个穿着蓝色衣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敲了敲门,倚靠在房门前,双手插着口袋,冷冷的扬了扬嘴角,“大哥,你是不是后悔了?”
慕诀夭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后悔了吗?
他有的选择吗?
他竟然看着染儿被人陷害,被人围攻,却什么也不能做,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大哥,她要结婚了呢,而且还是和那个人的‘义子’,这游戏似乎变得越来越好玩了,你说是不是?”
“尘儿,她是你姐姐,你的孪生姐姐!”
听到慕诀夭这话的银狐顿时像是炸了毛一般,整个人都沉了下去,忽然又大声的狂笑道,“姐姐?哈哈哈,大哥,你这话可真好笑。我哪儿来的姐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尘儿……”
“你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的屁话。”楚轻尘说着转身就离开了书房,只留下慕诀夭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直到彻底隐没在夜色之中。
另一边顾氏大宅内,顾睿恒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莫洋推门走了进来,他也没有一丝警觉或是反应。
“恒,刚接到命令,云南边界附近出现了一伙疑似恐怖分子的队伍,上头让我们派人去查探。”莫洋走到了顾睿恒的身边,将一份资料递给了他。
顾睿恒却丝毫没有接手的意思。
任务?
这些年,他不知道去了多少次有战乱的地区,每次他都没想着要活着回来,可偏偏一次又一次的让他闯了过来,如今已经升到了少将的军衔。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有意义吗?
他的宝贝终于在他的面前出现了,可是他却连在她面前出现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自己伤她太重。
但他又何尝不痛?
结婚?
他的宝贝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想到这儿,他竟有些想笑,鬼知道他已经多少年没有笑过了,可是得知楚轻染要结婚的消息后,他竟然想笑。
除非他死了,否则他的宝贝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结婚?
他不会让他的小东西嫁给别的男人的,绝对不会。
莫洋眼看着顾睿恒身上散发的戾气越来越重,而眼神更是充满了血腥味,这种眼神只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的时候才见过,他却不知顾睿恒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不由的担心的唤了一声,“恒?”
“我知道了,你自己安排就行。”说完,顾睿恒竟然将莫洋一个人留在了房内,自己朝外走了出去。
莫洋望着顾睿恒的背影,神情也渐渐的暗沉了下去……
楚轻染即将与单铭优喜结连理,各大版面的头版头条全都被两人的婚讯给占满了。
单铭优在宣布了这件喜事之后,就将所有的通告全推了,一心一意的陪楚轻染准备,而两人的婚期也敲定了。
就在六月六号,也就是下个月的六号,距离那天只剩下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为何如此之赶?
媒体也有了各自的猜测,有媒体更是胡蒙乱猜的猜准了,说是楚轻染有了孩子,两人这是奉子成婚。
对于自己有孩子一事,楚轻染还并不清楚,在看过这篇报道后,还和单铭优打趣道,“要真有了孩子,我还不一定会嫁给你了。”
“……”单铭优听了却心里紧了一下,越发的隐瞒了楚轻染,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的事实,更是打电话告诉了杉琉云,让他也对外保密。
杉琉云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为了楚轻染,他是断然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六年前那个孩子的教训,已经够了。
时间转眼即逝,这半个月除了媒体在不停地报道着两人即将到来的婚事,其他地方都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近乎诡异。
虽然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来准备,但单铭优对于楚轻染的婚纱,还有举办婚礼的地点和教堂都做了最完美的选择,而且在此之前也和他的“义父”,也就是那个自称为楚轻染舅舅的男人提起了婚事。
至于单铭优的家庭那方面,单铭优的妈妈当初虽然对楚轻染态度严厉,但并非真的厌恶,而且在这六年里,看着单铭优的样子,儿子愿意结婚,自然是好的。
婚礼举行的前一个星期,单铭优就避开所有记者的视线,带着楚轻染从香港飞往了拉斯维加斯。
杉琉云也将所有的通告全部取消,避开了记者,在婚礼举行的前三天赶到了拉斯维加斯,而许小婕则在婚礼的前两天带着念枫到了现场,准备做楚轻染的伴娘。
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多,楚轻染那边出席的只有杉琉云、许小婕还有念枫;单铭优也就只有他的父母出席,他本有通知安袁来参加婚礼的打算,但考虑到安袁和许小婕之间的关系,加上许小婕也在私底下拜托了他,因此只有对不住兄弟了。
而且,对于许小婕和安袁的这段感情,单铭优原本就是不太支持的,毕竟他们中间隔了不止一个顾云天,还有许小婕的姐姐。
许小婕到达的当天,就拉着楚轻染到拉斯维加斯到处逛了一圈,直到楚轻染说有些累了,许小婕才和楚轻染回到了酒店。
回了酒店之后,楚轻染就回房间睡了。
最近频繁的干呕,让她甚是难受,去看过医生,医生只是说她过度疲劳,需要多加休息。
许小婕笑着说楚轻染这是婚前恐惧症,让她回房多休息会儿,到了晚饭的时间再去叫她起来。
然而等到了晚饭时间,许小婕走到楚轻染的门外敲门时,房间里却一直无人应答,许小婕心里跳了一跳,急忙下去找酒店的服务员将房门打开,但是,打开后,房内却是空无一人……
许小婕顿时就惊了,立即拿出了电话,分别给杉琉云和单铭优打了电话,询问他们,楚轻染是否在他们那儿。
两人皆是一愣,急忙询问许小婕发生了何事。
许小婕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甚至在说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杉琉云想到曾经发生的意外,整颗心都被吊起来了。
但他现在却不能给慕诀夭或是冷邢打电话,只能靠自己。
单铭优也立即联系了他所能联系到的有用的人,开始全面寻找楚轻染的下落。
许小婕在挂断电话后立即将念枫给找了过来,将楚轻染失踪的事告诉了念枫,让念枫帮忙找人。
距离婚礼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楚轻染却在这个档口失踪了。
明明是保密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记者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第二天早晨国内娱乐报刊的各大头版头条就刊登了这条消息。
而此时另一份报纸更是煽风点火,竟在头版上将五年多前顾云珊和单铭优的关系给挖了出来,更是义正言辞的说,顾云珊当年才是单铭优的正牌女友,而楚轻染就是一个破坏他人的第三者。
这份一经出售,立即就引发了关注,各类猜测和报道层出不穷,再次将楚轻染置于了水深火热之中。
而这些消息,远在拉斯维加斯寻找楚轻染的单铭优、杉琉云、许小婕等人全都不知道。
还是直到婚礼的前一天,他们下榻的酒店被国内赶来的记者给围堵了,这才看到了这些已经在国内抄的热火朝天的新闻。
香港,某半山腰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沿着曲折的山路行驶,随着视线的前移,一栋哥特式风格的白色别墅出现在了山顶,而门口正站着两名持抢的哨兵,瞧见轿车后,双脚啪的合拢,敬了个礼漂亮的军礼。
一身着黑色西服,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冷峻的面容有着刀割一般的锋利,眸光深沉,浑身散发着一股铁血的英气。
别墅的大门在他下车后,立即被打了开来,随着男人朝别墅内走去,另一名站岗的哨兵动作利落的坐进驾驶座,将车开进了车库。
“顾少将。”顾睿恒刚走进别墅,驻守在里面的军医立即回头对他行了个礼。
顾睿恒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到了楼上,“她现在怎么样了?”
“情绪还不稳定,刚醒过闹了一次,我刚给她打了一针,已经睡下了。她现在的身子很是虚弱,而且肚子里的孩子,胎位有些不稳。”
“麻烦你了。我上去看看她。”顾睿恒朝说完便朝楼上走了去,走到门口抚上门把的时候,手却微微有了丝颤抖,站立在门口久久未曾打开那扇门。
明知道她现在睡着了,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敛了敛眸,多少次面临生死的时候都未曾紧张,此刻他却……
深吸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推开了门,床上的人儿正安静的面对着他,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正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不安。
走过去,如同往常那般,坐在了她的床前,轻轻的抚上了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他的小东西,又瘦了……
像是有感应似的,楚轻染微微动了下身子,将身体朝顾睿恒那儿靠近了一点,如往常一般像只小猫咪似的黏了上去。
她似乎又闻到了那种熟悉而又让她感觉到安心的味道。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落在床上那人儿的半边脸颊上,明媚而慵懒,却又像是易碎的玻璃,美的让人不敢碰触。
顾睿恒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望着如今这个只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像以前一样依赖自己的人儿,露出了宠溺的目光。
现在的楚轻染是不会醒的,一如前段时间,每晚只要有时间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一样,她只是以为是在睡梦中,而不会发现,其实他是真实存在的。
为了能守在他的小东西的身边,能做的,他都做了。
即使,以后被楚轻染知道后,她可能会恨他。
但是,她对他的恨难道还差这一项吗?
与其被她忘记,倒不如被她怨恨吧,至少,是有感觉的。
伸出手抚上了她尚未隆起的肚子,里面的是他们尚未成型的孩子,甚至他的小东西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顾睿恒就这样坐在床前,任由楚轻染一直抱着他,靠在他的怀里安睡。
夜色降临,药力过后的楚轻染微微睁开了双眼,头有些昏沉,房间里漆黑一片,但她微微动了下身子,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被绑架到这儿已经整整两天的时间了,而她没忘记,她和单铭优的婚礼就在明天。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离开这儿才行。
从床上爬了下来,拉开窗帘朝楼下望了下去,别墅的花园内还有巡逻的士兵,而远处的大门口也有站岗的哨兵,她仔细观察过附近的环境,真的很难从这里逃出去,但是再难,她也要试试。
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而再过半个小时,花园巡逻的士兵便会换岗,那时候就是她动手的最好时机。
半个小时转眼即逝,楚轻染眼看着巡逻的士兵开始交接,而她也顺着窗户跳若到了后花园中,趁着交接的空挡,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了夜色之中,小心翼翼的开始朝外面移动。
到了大门前,门卫室的灯还是亮着,站岗的哨兵正在里面交谈,楚轻染躲进了一处草丛中,捡起了一块石子朝外丢了出去。
“谁?”里头一个哨兵对外呵斥了一声,转头和另一个哨兵低头说了些什么,立即就赶了出来。
楚轻染自然知道不可能一次性的将两人都给引出来,但是一个总比两个要容易对付些。
趁着其中一个哨兵的离开,楚轻染缓慢的移动着身子潜入了门卫室,趁着里面那哨兵回身的瞬间,一个劈掌就朝他的后脑勺劈了下去。
幸好守门的都是一些低等的士兵,而且这个时间又是人处于疲惫期的时候,所以楚轻染轻而易举的得了手,从别墅里溜出了出去。
出了别墅,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漆黑的大道,两旁中满了高大的梧桐,梧桐树之后则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树林。
楚轻染为了避免被追上,潜入了树林之中,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半山腰的别墅下,沿着这树林一直往下走,可能会遇到残垣断壁,而无法再走下去。
那名被吸引出去的哨兵在几分钟后就回来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立即吹响了警报声,而此时别墅里的人全都被这警报声给惊醒了。
在查找后发现楚轻染逃跑了之后,立即就给顾睿恒打了电话。
身后的灯光不停地闪烁,楚轻染才跑了不过十分钟后,追捕她的人就已经跟到了树林之中,她在树林里生存了一段时间,懂的如何掩藏自己的心中,因此要被这么一群人追上,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
但是时间长了,或者说等到天亮了,她要跑出去就更难了。
楚轻染爬上了一颗大树,将身影隐藏在了树木之中,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拿着手电筒从自己待着的树下经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是还是源源不断的有人从树下经过,甚至到林中的人越来越多了。
楚轻染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是谁?又有何目的?
但是,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被抓住,否则的话,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她不知道自己在树上趴了多久,只感觉到浑身疲惫,甚至困的睁不开眼睛了,连肚子也开始有些难以控制的痛了起来。
眼看着晨曦从天际照了进来,楚轻染只能死死的抓住树干,不让自己掉下去,希望那些找自己的人能快些从这块林子里离开。
但是,那些人还是停留在她隐藏的这片地域,好像有感应到她就在这附近似的。
阳光已经透过树叶洒了进来,搜索的人终于渐渐散去,就在她准备下来的时候。
突然瞧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的朝所在的树下走了过来,她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背影,像是有感应般的,那个男人突然抬起了头,和将整个身子都隐藏在了树叶之中的楚轻染,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
楚轻染被吓了一跳,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手就这般一哆嗦,松了,而人也不受控制的向下掉了下去……
“染儿!”顾睿恒眼见着楚轻染从树上掉了下来,猛然一揪心,不顾一切的接住了那个正掉下来的人。
经过训练的人都知道一件从头顶上,特别是几十米高的地方掉下来的东西,其重力会是原物体的多少倍。
所以,当顾睿恒这么一接,楚轻染听到的就是一声清脆的“咯噔”声,她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可是被她压在身下的人,却微微蹙起了眉,密密的汗珠也从额头上涌了出来。
刚才的那一击,伤的有多重,又伤在哪里,楚轻染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人为了救她,受伤了。
在看到顾睿恒的那一眼,她就认出他了,也就因为如此,她心中才会骇然,才会失手从树上掉下来。
她知道,很有可能绑架自己的就是此时这个被她压在身下,不知道哪里骨折或是断裂的人。
但是,看到他如今蹙眉的模样,楚轻染的心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急忙从顾睿恒的身上爬了起来,伸出手就解开他的衣服,摸上了他的骨骼,替他检查伤势。
手骨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胸腔有淤青。
而脑后……居然有血渍……
楚轻染在摸到顾睿恒后脑上涌出的血液后,急忙将他的头抬了起来,在他的头部后面居然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面染满了鲜血。
多少年没有见到他的小东西露出这种焦急的表情了,顾睿恒想笑,想安慰楚轻染说他没事,但是后脑的阵痛却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
他现在不能倒下去,否则这小东西又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你不要乱动。”楚轻染见顾睿恒还有要起身的趋势,急忙制止了他的动作,更是将身上的衣服给撕扯了下来,简单的给顾睿恒做了包扎。
做完之后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顾睿恒,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甚是懊恼,她明明都说不要理他了,甚至不想见他。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
而且,她没搞错的话,肯定就是这个男人派人绑架了自己。
“染儿,我很高兴。”
楚轻染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死死的盯着顾睿恒,他高兴什么?高兴自己被他绑来了,还在这里救他吗?
“我不想欠你人情,这里肯定到处都是你的人。我走了,你自己像个办法联系他们。”楚轻染说着真的站起了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染儿……”
身后传来了顾睿恒那嘶哑的声音,楚轻染的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停下步伐的继续往外走了出去。
那个男人和她没有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可是,该死的又开始心痛了。
楚轻染捂着胸口,一步步的往前走,但是只走了几步,却两眼发黑的,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那张床上,楚轻染睁着双眸望着雪白的墙壁,知道自己又被绑回来了。
这身体果然是不争气呢,现在自己真的是只能文不能武了。
“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楚轻染也没有理,依旧望着天花板,现在这个时间,她的婚礼已经结束了吧。
也不知道三哥和铭优那边怎么样了。
“楚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进来的是那个最近一直在照顾楚轻染的军医,楚轻染眼珠子都没动的继续躺着。
那军医已经习惯了楚轻染或是冷淡或是发脾气的特点了,也没在意,拿出仪器重新给楚轻染检查了一遍,确定大小都平安后,这才站起了身,“楚小姐,你还是安心在这儿静养吧。我们首长说了,等你身体恢复了,就送你回去,他不会再去打扰你了。”
“……”楚轻染闻言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爬起身就望着那正要走出去的军医道,“他怎么样了?”
问完之后,又觉得这不该是自己关心的,有些丢脸的鄙视着自己,又重新装死似的躺回了床上。
那军医瞧着楚轻染这别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继而严肃的对着楚轻染说道,“首长的后脑伤势有些严重,我们劝他下山去进行手术,他硬是不肯去。”
“楚小姐,你要真关心我们首长,就去看看他吧。”
这名军医也跟了顾睿恒他们近十年的时间,对于楚轻染的事他们部队的人基本上都是听说过的,他们还一度好奇那个能让他们首长那么个冷血冷漠的男人,如此痴恋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他是见到了,只是这脾气可真是大了,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女人敢如此对他们那个往那儿一站就让人浑身发抖的首长闹脾气了吧。
“他要死就死了算了,关我什么事?”楚轻染嘴硬的回了一句,将头转向了墙壁那侧。
她根本就不认识他,最多也就只见过他几次。
他要是想找死,就去好了,关她什么事?
楚轻染虽然想是这样想的,但是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军医刚才的话,那个男人不肯下去医治,在这深山老林里能有什么治疗设施?
她查看过他的伤势,确实是有些严重。
他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不成是她间接害死他的了?
想到这里,楚轻染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借口已经给自己找好了,不就是去看他一下吗?
刚打开房门,居然就瞧见那名军医就站在她的房门口,瞧见她出来了,还特开心的望着她笑,楚轻染被看得顿时就沉下了脸,心里却像是做贼被抓到了似的,甚是难为情。
“楚小姐,首长的房间就在右边第三间,我刚替他将骨折的手骨给接上了,就是肋骨那儿的伤和头部的伤,我这儿只能简单处理下,还是得到医院去动手术。”其实他还没说,是因为顾睿恒近些年来身上的伤口太多,而不能再简单的处理,否则以后只会更严重。
“我知道了。”楚轻染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声,就朝顾睿恒的房间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又回身走到了那名军医面前,对着他道,“你去给我准备些进行手术需要的设备,不需要多高级,一般的就行。”
那名军医明显不知道楚轻染的用意,但还是下去准备了。
楚轻染见状就推门走进了顾睿恒的房间,漆黑一片,窗帘也没拉开,而且有股浓郁的药味,楚轻染走进去后,就将窗帘拉开,窗户给开了起来。
顾睿恒并没有醒,躺在床上的他,与平时的冷峻相比,面容稍微柔和了些。
楚轻染站在床前望着这张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底涌了上来,只让她觉得心里很堵很堵,有一种什么冲动想破体而出。
没多久,军医就将楚轻染需要的设备给准备齐全了,楚轻染瞧了那名军医一眼道,“他的脑部伤势有些严重,我需要给他进行一个小型的手术。”
“……”军医诧异的望向了楚轻染,满是难以置信,这么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人,居然敢用这些简单的设备就进行脑部手术?
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楚轻染是想置顾睿恒于死地。
楚轻染当然看得出军医的不信任,只是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我需要你留下来帮我,还有再去准备些麻醉剂。”
看到楚轻染那认真而严肃庄重的眼神,军医竟有了些信任,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开了口,“你是我们首长最爱的女人,我相信你。”
军医说着就走了出去,却留下了脸色有些皲裂的楚轻染,最爱的女人……
明明不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何事。
明明知道那段往事肯定让自己很痛苦,所以才选择了遗忘。
但是,此时望着躺在床上的顾睿恒,楚轻染却有些想知道,自己的过去究竟和这个男人有着怎么样的牵扯了。
手术就在这么一个医疗设施简陋的情况下进行了,楚轻染对其它的或许没有信心,但是对于自己的医术却是有着十成十的把握,若不是有至少九成的把握,她是断然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
军医配合着楚轻染当下手,他还从未见过一个女人面对人脑能如此冷静而利落的出手。
从后脑的缝补,到胸前肋骨的接骨,她就彷佛无数次的演练过一般,动作利索漂亮的不像是在动手术,而像是在绣花,在完成一件工艺品。
直到最后,楚轻染将所有的手术全都完成了,军医才回过了神。
一脸的难以置信的望着所有的一切,这时脑子里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恍然就如同身处梦境一般,这技术若是用在战场上,那……
“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早上就会醒过来了。”楚轻染的脸色有些疲惫,她现在本来就容易犯困,而且身体也不好,还长时间的集中精力进行手术,累是肯定的。
她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希望等他醒来后,能信守他说过的话,放她回去。
楚轻染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了过去。
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隔天下午,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顾睿恒正坐在她的床前,眸光深沉而爱恋的望着她,看的她心里一跳,急忙做起了身。
“饿了吗?”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楚轻染回过神后,警惕的望了他一眼,继而点了点头。
瞧见她的这个样子,顾睿恒不由的笑了起来,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楚轻染莫名的望着突然之间笑起来,突然之间又起身离开的那个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睿恒端着一锅粥走了上来,放在一旁就拿碗盛了一碗,像是经历过无数次似的,拿起勺子就将勺子里的粥递到了楚轻染的嘴前。
楚轻染只觉得这氛围诡异的熟悉,抬眸望了近在咫尺的顾睿恒一眼,见他鼓励性的望着自己微笑,竟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
粥的味道很好,这是楚轻染的第一反应。
真的很好吃,大概是饿了,楚轻染一口气吃了两碗下去,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拿眼睛望锅里瞟,顾睿恒自然清楚楚轻染心里的那些小心思,只是摇了摇头道,“别吃太多了,你胃本来就不好。”
楚轻染听到这话,垮下了小脸,但是仔细一想却又警惕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很多事。”
楚轻染看到顾睿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柔和了下来,那温柔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急忙别过了头。
“染儿,你当真想嫁给单铭优吗?”
楚轻染的身子微微一顿,“……”
“陪我一个星期,最后一个星期,好吗?”
“一个星期后,我就放你走,以后绝对不会再为难你。”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楚轻染的再次逃离,似乎让他看到了五年多前,他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幕,如今再次重来,他不想再让楚轻染为了逃离他,而再受任何伤害。
即使,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
即使,她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
只要,她好好的,他全都可以强迫自己接受,全都可以。
楚轻染被顾睿恒话语中的恳求给惊到了,她从未想过,他竟然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终于,在沉默了整整十分钟后,楚轻染点下了头。
七天,给自己最后七天的时间。
就算是再心痛,也一次性痛到底吧。
如果他真的要放手了,那么她的心肯定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也就无需再知道自己五年多前,和这个男人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了。
见到楚轻染点下了头,顾睿恒不知道该喜悦,还是难过,这真的是最后的七天了。
他很想将她紧紧的搂入怀里,但他也知道现在的楚轻染不记得他,甚至讨厌他。
所以,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将床头柜上的东西收拾了,让楚轻染好好休息,之后,就拿着收拾好的锅碗走了出去。
看着顾睿恒那有些落寞的背影,楚轻染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但是,她知道,这一切的情绪都是不该发生的,她要结婚了,等七天结束之后,她就会离开这里,继续和单铭优举行属于他们的婚礼。
自从楚轻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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